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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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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好烟后,田金河又掏出火柴来点燃,猛吸了两口,然后又说:“垒墙的坯就用你二嫂拆棚子的旧坯就行。我给他们说一声去。”
“不用了,爸。我不想沾惹二嫂。队长说,队里的草棚子里有两摞哩,是拆断间墙放那里预备垫圈的,让咱先用了。用完后再拉回去。”
“那就这么着吧。”田金河说着,抽着烟袋向庭院里走来。
田达林也一脸无奈蔫儿蔫儿地朝西厢房走来。
田晴晴急忙抽身回到屋里。
搬家已经成定局,而且还是搬到生产队的场院屋里。对场院和场院屋田晴晴都没有多少印象,但肯定好不了哪里去?!最起码不适合人居住。
“爸爸,快吃饭吧,都凉了。”
田晴晴把饭给田达林盛上,放在小吃饭桌上,赶紧跑到里屋逗田苗苗去了。自己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她怕对上父亲那抑郁的眼神后,自己会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一边逗着田苗苗,田晴晴一边在心里把自己吐槽了千遍万遍:田晴晴啊田晴晴,刚一穿越你张扬神马呀?!忍忍难道还把你委屈死了?!亏着把你当成了命硬之人,要是把你当成妖邪,还不把父母吓傻了呀?!以后一定低调、低调、再低调,做出来的事,一定要符合这具小身体的年龄。
转而又想:二姑田冬云是来找神妈儿妈儿看恶梦的,才引出这一系列的恶性事件。自己没有异能,无法给人托梦,那田冬云的恶梦又是从何而来呢?
是她自己受到良心的谴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原主的阴魂不散,找她算账来了?
三世为人两次穿越,她是彻底地相信世间有阴魂这一说了,也相信了因果报应。
“我前世没有印象的姐姐啊,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你身体里的我平安无事!我也要让你的躯体活的风风光光,活的风起云涌。无良二姑欠你一条命,你对她愿咋滴咋滴。就是牵连着我我也在所不惜。咱姊妹俩已经被捆绑在了一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让咱俩共同改变这个家庭的命运,让父母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让哥哥和弟弟快乐成长。”
田晴晴在心里默默祷告起来。
下午,田达林和郝兰欣、田金河,谁也没出工,一块儿去修整场院屋。好在现在还没到播种的时候,农活不是很忙,社员们不是锄麦子,就是平整土地,往地里送粪(农家肥)耙地,时间上要求不是很严格,请假比较容易。
天气依然很好,没有风。田晴晴便带着田苗苗到场院里玩儿,观看大人们干活。
这是田晴晴穿越以来第一次走出村庄。虽然时隔十五年(田苗苗死后借尸还魂到凌暖暖身上待了十五年),村外还是那个模样,一点儿也没变化。为了以后叙述方便,在这里详细描述一下:
村外有一条通向正南的大车道。车道的东面,是一片高低不平的老碱地,里面长满红荆和矮小的杂树。一礅礅的红荆疙瘩散布其中,晚上经过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里面是不是藏着坏人!
西面也有一长条杂树林。杂树林的西面是一个大坑塘,里面常年有水(七十年代初有,后来干枯了),是人们夏天洗澡、洗衣服的场所。
坑塘的水里有游来游去的各种鱼类,曾有人钓上过七、八两,一斤重的大鱼,引得人们经常在岸边垂钓。
车道西边的村边上,有一口水井,是八、九队上的人们唯一的吃水井。水井距离田晴晴奶奶家和她家的空宅院都是二百多米。
大车道往南五百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分叉,一条拐向正东,与东面的另一条车道相汇。八队的场院就在这条东西向车道的南面。
另一条则拐向西南,路过葫芦沟上的小桥后,又是一个分叉,一条直奔西南方,一条拐向正南,沿着葫芦沟西岸向南走。
葫芦沟有一人多深,一到雨季,里面积满了雨水,灌进北面的坑塘里。
在场院和葫芦沟之间,有一条三十来米宽的洼地,里面可以种庄稼,现在正种着麦子。
场院的东面也是一片洼地,荒芜盐碱,上面长满红荆和杂棵植物。
南面是一片杏林,里面靠北侧有一个坟场,在外面能看到凸起的坟头。此时杏花正在开放,红白相间的花朵披满枝头,十分好看。
第二十二章 搬进场院屋(二)
更新时间2014…3…24 8:20:37 字数:2292
场院的位置比较高,站在村边上就能看到整个场院屋。上去得爬两米来的斜坡。
把场院设在这样一个高地上,实在是聪明之举。既干燥,进场的粮食又不会被雨水浸泡。
场院有半个足球场大。中间是轧场,平整光滑,四周堆放秸秆,地面比较暄。此时上面长着各种野生小草、野菜,稀稀拉拉开着很多黄色的小花儿。
场院屋是一个坐北朝南的敞口直筒子,宽三米,长四米,供看场人休息和存放杈耙扫帚什么的。里面没有床,也没有土坑,看场人都是铺着农作物秸秆儿休息。
田达林夫妇和父亲田金河,用小双轮车运来了一些旧坯,给场院屋垒了南墙,安上了门和窗户。门是给邻居借的,窗户则用木板条钉了钉。因为是临时居住,何况不住了还得给队里拆掉,一切因陋就简。
在床铺问题上,田达林和田金河意见不统一。
田达林主张铺地铺。因为场院里就有一垛麦秸,跟队长说好了,先用用,他们搬走后麦秸正好杠场(小麦进场前把场院压瓷实了)。
田金河却不同意,说麦秸好招跳蚤,孩子会被咬的受不了。不如借点儿木板或者旧木板门,搭两个简易床,比地铺强多了。爷俩儿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采纳了田金河的意见。
第二天,田达林一家六口,搬进了生产队的场院屋。
虽然是被撵出来的,东西也还得给一些。田卢氏掂量了掂量,给了田达林一家二百来斤玉米,多半布袋胡萝卜和几个大白萝卜,六只碗四个盘子一口锅,一个和面盆子,一个盛米面的瓦罐,瓦罐里还有半罐糁子。一个锅铲一把勺子。一个能盛一担水的小水缸。
柴禾如棉柴zha子(农作物如玉米高粱的根)秸秆什么的,也是生产队按人口分的。不过远远不够烧。秋、冬季人们搂树叶、枯草当柴禾,春、夏季买炭(烟煤)做饭。
炭jin烧(燃烧时间长),又得用钱买,田卢氏自是舍不得。不给点儿烧柴又说不过去,便让郝兰欣背过去两筐zha子。并说:“你们在村外头住,捡柴禾方便,背过两筐先烧着行了。”
郝兰欣果真背了两筐。因为她赌不起这个气:一家六口还张着嘴等吃饭呢!
在田卢氏的白眼儿中,郝兰欣还把自己和丈夫的手使家什,如镰刀锄头菜篮草筐什么的,都拿了出来。
一间场院屋,两个双人简易木板床,加上郝兰欣娘家陪送的一对铺柜、一个迎门厨、一张小吃饭桌,还有分给的小水缸粮食什么的,把场院屋摆的满满当当。除了中间一米来宽的走道儿,活动空间就只有床~上了。
“咱们就在这里凑合吧,也就一个多月,爸爸就把咱家的房子盖好了。”田达林愧疚地对老婆孩子说。
田晴晴望着口袋里的二百来斤玉米,在心里盘算:一家六口人,按每人每天平均半斤计算,也就够吃两个多月的。现在是三月,记忆中麦里生产队不分口粮,一个人给三、五十斤麦子就算不错的了。这样,粮食的缺口大多了。
“爸爸,给咱自留地了吗?”田晴晴问。记忆中生产队时期有自留地。那也是家庭粮食的来源之一。
“给,你爷爷说,给咱按垄分开,往后各自管各自的。”
田达林抚了抚田晴晴的头发,又对郝兰欣说:“听说往前可能下来返销粮,也能添巴一些。”
“返销粮也得用钱买!”郝兰欣忧愁地说:“我们只能喝稀粥了。我和孩子还好些,就怕你,净干些力气活儿,扛不住。还有盖房子,虽然是简易的,也得叫一、两天人不是?!中午不管顿饭说不过理去!”
“嗯,不行我就向队上张张嘴,先借一点儿,秋后还。”
“咳,也只有这样了。”
田晴晴在一旁听的心里酸酸的。想想自己也没有办法。又怕田达林去卖血,就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爸爸,妈妈,不要紧,咱住在村外头,四面都是地,挖野菜、捡柴禾都方便。我带着弟弟妹妹,一边做饭,一边挖野菜、捡柴禾,你们出工挣工分,咱家的日子保准赖不了。”
“傻孩子,大春天的,柴禾早让人们捡光了。俗话说:‘秋后弯弯腰,胜过春天跑三遭’,不是拾柴禾的时候。”郝兰欣爱怜的对大女儿说。
田幼秋忙说:“我上树上去折树枝,回来晒晒烧。”
田幼春也翘翘着小嘴儿说:“哥哥,你在上面折,我在下面拾。”
郝兰欣望望三个孩子,苦涩地笑了。
接下来,郝兰欣给三个大孩子分了工:田幼秋和田幼春帮着父母收拾屋子,田晴晴看小妹妹。
田晴晴手里牵着田苗苗,站在场院边上向四周望了望,这里距离村边儿最近的农户,也有五百多米。事实上,他们这是住在了野地里。
野地里有很多人在干活,三、五一群,十多人一伙儿,有用锨撒粪的,有拿着三齿打坷垃的,还有一伙人拉着绳在前头走,后面一个人站在什么上来回晃。凭印象田晴晴猜想那一定是人拉耙在耙地呢。
场院两边的大车道上,不时有人拉着的车辆经过。一辆车上十来个人,拉车的大都是中青年妇女,车辕里有一个中青年男性驾辕,车厢里装着黑乎乎的农家圈肥。有时两辆车相汇了,空车就闪到路边停下来,让载重车先过。大车道窄,两车不能并行。
此时已过清明,谷雨还未到,生产队正在春耕备播,耕牛少,拉犁又费劲,就把耕地的任务安排给了耕牛,运肥和耙地的差事便让人来担当了。拉车拉耙总比拉犁轻省的多不是?!
对于人拉车拉耙,田晴晴前世记事时已经没有了,一律被牛车或者拖拉机代替。由于母亲经常给她念叨,所以有印象。
今天因为搬家母亲没有出工,说不定明天拉车拉耙的人群里就有母亲的身影。想想母亲饿着半截场子拉车拉耙的情景,田晴晴心里就发酸。虽然是时代使然,她无法改变,最起码也得让父母亲吃饱肚子呀?!
第二十三章 搬进场院屋(三)
更新时间2014…3…25 8:20:48 字数:2272
望着空旷的四野,简陋的“家”,田晴晴百感交集:穿越了,来到了父母亲身边,本想用自己前世的知识,改变家庭的命运。不承想却连累了一家人,被撵到场院屋里来了。给命苦的父母雪上加霜,让本就贫穷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前世看穿越小说,里面的穿越者都活得风起云涌,潇潇洒洒,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么步履艰难啊?!
“吉吉,粑粑。”田苗苗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仰着小脸儿说了一声,蹲下“哗哗”尿了一大泡水。
田晴晴高兴地把她抱起来,亲了又亲:这才几天呀?就知道说了?!看来自己小时候也够聪明的,只不过被沙土(土布袋)埋没了。
田苗苗的进步让田晴晴暂时忘了处境的艰难,牵着她的小手儿,往场院边儿上走去。
场院边儿上长着很多蒲公英和苦菜,大的都有成年女性手掌般大了。远处看见的黄黄白白的小花儿,就是它们开放的。
田晴晴心中一喜:这不是送上家门的免费高级菜嘛!!!
蒲公英又叫婆婆丁,它的花粉含有维生素、亚油酸,枝叶中则含胆碱、氨基酸和微量元素。具有抗菌、消肿利尿、清热解毒的作用,能激发机体的免疫功能,达到利胆和保肝的作用。还具有防治肺癌、胃癌、食管癌及多种肿瘤的功能。
在前世穿越到凌暖暖身体里的那一段时间,蒲公英被人们高度重视,城市里的人跑老远到乡村里寻采。
田晴晴掐了一朵蒲公英花给小苗苗,自己蹲下,攥住一棵蒲公英用力一拔。却只揪下几片叶儿。
蒲公英叶生,五叉股紧挨着地面,有的甚至埋在土里,要采集必须用镰刀什么的往下挖,才能取出完整的植株。
“一会儿有空用镰刀来挖。”田晴晴心里想着,把揪下的几片叶儿放进衣兜里,好拿给母亲看,让她也高兴高兴。
田晴晴领着田苗苗走到场院东沿儿往下看了看,沿儿下的斜坡上长着很多老杠穗(一种野生di子的种子穗,嫩时可吃。),有的都一尺多高了,白绒绒的,很是好看。
下面的盐碱地里长着很多红警疙瘩,有的已经钻出了嫩芽。地上没有枯草树叶红荆条什么的,很干净,看来早被拾柴禾的人们搂了不知多少遍了。怪不得母亲说柴禾早让人捡光了,一点儿也不假。
“家”里的柴禾只有两筐,三、两天也就烧完了。一开始还想着在场院边儿上拾干树枝、搂树叶什么的,现在成了泡影。没有柴禾就做不成饭,往前烧柴成了头等大事。
田晴晴回身往西望了望,在西边葫芦沟的西岸上,顺葫芦沟长着一溜梧桐树,树冠很高,梧桐的树叶比成人的手掌还大,可以用柳条或者小木棍串起来。不知那里有没有树叶树枝什么的。先过去看看,有的话下午苗苗睡觉时,就过去捡拾。
田苗苗走的慢,田晴晴为了赶时间,把她背起来走。
当田晴晴背着田苗苗气喘吁吁来到梧桐树下时,眼前的情景让她大失所望:树下和葫芦沟里,干净的比场院东边的盐碱洼地里有过之无不及。
田晴晴抬头望了望树上,发现树尖儿上挂着一些核桃般大小的小球球,土黄色,柄很长,向下垂着,在微风中不住的摇摆。
此时是初春,树枝上刚长出嫩芽,小球球肯定是去年结的。经过了一冬一春风吹日晒雨淋,小球球的柄一定干透了,早晚得落下来。说不定树周围就有掉落的呢。
田晴晴在树周围找了找,果然在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找到了两个。用手一捏,梆硬梆硬的。树上的东西都能燃烧,这个可能也不例外吧。拿回去问问母亲,如果能烧的话,小苗苗睡着以后,就沿着葫芦沟往前找,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信捡不到!田晴晴美美地想。
后来又在一条从地面伸向葫芦沟的裂缝里找到三个。把五个小球球往衣兜里一放,正好满兜。田晴晴美滋滋地又背起田苗苗,沿着来路,往场院里走去。
刚过了小桥,就见老五奶奶田吴氏,拎着一个篮子正要爬斜坡上场院。老五奶奶是小脚,典型的三寸金莲,走起平路来一扭一扭的,给人一种摇摇欲倒的印象。更甭说爬斜坡了,还拎着一个大篮子。
“天都快晌午了,老五奶奶拎着篮子来干什么呢?难道是来给送东西?”
田晴晴心里想着,紧跑了几步,把田苗苗放到地上,急忙去扶老五奶奶。
对于田吴氏,田晴晴印象最深刻了。前世里就听母亲说,田吴氏没有生育过,继子夫妇又在京城,一年也回不了一趟家。田吴氏见父亲田达林老实忠厚,便想隔儿过孙(隔过儿子过继孙子)。是奶奶田卢氏不同意,才没有过成。不过,田吴氏一直把父亲当亲孙子待。有了什么好吃的,都给他送过来,父亲成了她没有写过继单的孙子。
“老奶奶,您这样走。”田晴晴扶着田吴氏在斜坡上走“之”字形。小脚站不稳,她怕直着上田吴氏摔倒了。
田吴氏大概也怕自己摔倒了,并没有拒绝田晴晴的搀扶。在田晴晴的指引下,斜着上了土坡。
田晴晴返身又把田苗苗背上来,关切地问道:“老奶奶,您怎么来了?这么远。“
“你们说了个搬,就搬过来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田吴氏喘息了一会儿,说。
“看我们还拎着篮子,这么重。”
篮子上盖着层锅屉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通过田吴氏歪着身子拎的姿势可以断定,里面的东西很沉重。
“没什么。老奶奶随便给你们拿了点儿饭菜来。你妈呢?”
“在场院屋里拾掇东西哩,这会可能快完了。”
田晴晴说着,冲着场院屋高喊了一声:“爸爸,妈妈,老奶奶来了。”
听到外面有喊声,郝兰欣扎撒着手走出来。见大女儿背着小女儿扶着田吴氏进来了,忙说:“五奶奶来啦,快屋里坐。您看还乱七八糟的呢。”说着,忙把床上的一堆小衣裳往里推了推。
第二十四章 老奶奶送饭
更新时间2014…3…26 8:30:22 字数:2255
正在摆放水缸的田达林急忙直起身说:“奶奶,您老怎么来啦,这么远,你的脚又疼了。”
“我不来不放心呀。”田吴氏说着,把胳膊上的篮子放到地上,自己坐在床沿儿上,没好气地对田达林说:“林子,我给你爸爸说好了,让你们搬到东厢房里住。你四婶子也挺同意的,怎么非得搬到这漫敞野地里来?!连个邻居都没有,晚上有点儿事你们喊谁去呀?!”
田达林尴尬地笑笑,“在这里也就住一个多月。我在这个时间里把简易房盖起来,就搬回去。既然有说道,还是避讳着点儿好。”
“什么说道啊,你也信?”田吴氏望了望田达林,又望望田晴晴,“林子,不是我挑拨你们姐弟的关系,外面人们都说,这是你二姐勾结胡半仙陷害晴晴哩。她心里有愧,晚上做恶梦,把气出在晴晴身上了。人们还说,晴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一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
“老奶奶,您不相信我是扫帚星命?”田晴晴闻听,又勾起了心里的委屈,不由掉起眼泪儿来。
“不信。纯粹胡说八道。”田吴氏说着,把田晴晴揽在怀里,又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我在心里挨着想了一个遍儿,自从晴晴出生到现在,咱院儿里一个人也没有死。你们说她克谁了?!人们都说,没听说命硬的人把自己克的死去活来的。”
“奶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妈信,我也没办法。”田达林沮丧地说。
田晴晴见田吴氏和田达林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委屈了,趴在田吴氏的怀里,哽咽着说了一句:“老奶奶,我不是扫帚星。”说完大哭起来。
田吴氏忙捧起田晴晴的小脸儿,亲切地说:“晴晴不哭,晴晴不是扫帚星,都是胡半仙胡说八道。晴晴,你知道你昨天中午做了一件怎样的大事吗?”
田晴晴见问,止住哭声,用一双泪眼望着田吴氏。
“晴晴,你昨天中午可把胡半仙窝透了。现在大街上的人们都说,她油锅里一定不全是油,不知道用的什么来糊弄人骗钱哩?要是油的话,‘咕嘟’‘咕嘟’地开着,还不把你的小手炸糊了呀?!往后呀,人们再也不会相信她了。”田吴氏微笑着对田晴晴说。
田晴晴含着泪花儿冲田吴氏点了点头。
“晴晴,告诉老奶奶,你怎么就敢把手伸进油锅里去呢?”
“她(胡半仙)要二十块钱,俺家里没有,我我不愿意让妈妈再借去。”
田晴晴撅着小嘴儿说。
田晴晴知道油锅里的秘密,但她不能说。不是为了胡半仙,而是为了她自己——一个七岁的孩子要是揭露巫婆神汉们的假招子,不被当成妖邪才怪呢?!
“这次你做的对。”田吴氏继续说:“不过往后可不能这么做了,不管遇见什么事,都要保住自己的身体不受伤。万一锅里是滚开的油,你这一双小手早没了。”
田晴晴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
田吴氏把屋里看了一个遍,见窄窄巴巴的,不由皱着眉摇了摇头,对田达林夫妇说:“林子和林子家里的,我不是不赞成你们分开过。各自门各自户,也能养头猪喂几只鸡,卖了就是钱。可现在不是时候,青黄不接,本来东西就少,再分成两个锅灶,就更抓挠不着了。咳,你们的妈呀,不知道被什么糊住心窍了?!”
田吴氏说完,弯腰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屉布,拿出里面带来的六个窝头和两盘炒菜,半瓶植物油和一小兜咸菜疙瘩,放在一旁的迎门桌上。
“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一人一口的,能有多少?”郝兰欣一手抱着田苗苗,一手阻止着田吴氏说:“这半瓶油你拿回去吧,我们也炒不着菜。“
“也没什么。考虑到你们刚搬过来,灶火湿,做不熟饭。你们打个汤就可以吃了。孩子们正在长身体,没有油水不行。野菜得再过十天半月才能下来,你们也得给孩子买点儿新鲜菜炒炒吃!”田吴氏说。
“老奶奶,场院边儿上长着好多婆婆丁,大棵的都这么大了。”田晴晴说着,把衣兜里放的那几片蒲公英叶掏出来,放在郝兰欣和田吴氏面前:“你们看,都长这么大了,我有空挖了来做菜吃。”
“婆婆丁也能吃呀?”田达林在一旁问道。
“能吃。”田吴氏说:“我过去吃过。不过,忒难择难洗。它的五叉股长在土里,得用镰刀挖。还得一个叶儿一个叶儿地择,上面沾着很多土,还有枯草叶儿什么的,费劲儿着呢。人们都愿意寻曲曲菜、突鲁酸、蓬棵牙什么的,一般不吃它。”
田晴晴一头黑线:这么好的东西竟然没人吃?!
想想也是,这个时期生活困难,人们的目标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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