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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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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玲姐姐,姥姥说是看跳舞时吹了风。姥姥看跳什么舞去了?”
    刚才光顾了问病情了,也没顾上打听,现在猛然想起来了,田青青急忙问道。
    说起跳舞,田青青可不陌生。前世凌媛媛时期,为了排遣寂寞,她没少跳街舞。还挑的相当好。现在回想起来,还能哼着音乐舞几下呢!如今听到“跳舞”二字,她真想了解一下这个时期都是跳的什么舞。
    “忠字舞。”郝玲玲说。“我妈和爸爸他们都去跳。老人也可以参加,也可以在一边儿看,但必须到场。”
    “这么说,姥姥是被组织了去的?”
    “嗯哪。俺二姑和二姑夫不跳忠字舞啊?”
    田青青摇摇头:“没听说,可能不跳。”
    “你们那里的社员们开会不?”郝玲玲问道。
    “开。每天下午。也有时候晚上也去。听妈妈说,去了也是学报纸,谈认识,斗私批修。”
    “我们这里抓的可紧哩。听爸爸说,工作组长是学mao著积极分子,参加过省里的学mao著积极分子大会。对工作可认真哩,干什么也比别处里快一步。一心想搞出成绩来。不让发花钱就是他的事。”
    “噢。那,大妗子他们每天都去跳舞呀?”
    “每天下午跳。跳完了就学习报纸,不到傍黑不散。”
    “玲玲姐姐。咱今天下午看看去吧。我还真没见过跳忠字舞的呢。”
    “好吧。”郝玲玲说着看了看天,“我妈怎么还不回来做饭?”
    “大妗子不会来啦。今天中午咱都到姥姥家去吃饭,大妗子在那里烙饼汆羊肉丸子哩。”
    “你拿来的?”
    田青青点点头。
    郝玲玲嘴一撇:“叫我妈这一做,还不全给吃完喽。”
    田青青笑了笑。没说什么。
    表姊妹俩说着说着话儿,郝建国推门进来了。跟着来的还有郝建营,是郝建国放学路上两个人碰到一块儿的。四个人便一同去东南角郝福剑的家。
    “给大舅留个纸条吧,要不他不知道去哪里吃饭?”田青青建议。
    “他呀,只要这里没人,肯定去奶奶那里。甭管他。”郝玲玲一副胸有成竹地说。
    田青青将信将疑。既然郝玲玲说话了,也只好听之任之。
    四个人到的时候,篮彩叶已经把饭做好。郝建国和郝建营进门就嚷肚子饿,篮彩叶忙扯了两大块饼,抓了两大把羊杂碎放进里面。卷成了两个饼卷,递给两人。两个人便大口小口吃起来,仿佛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玲玲吃不?”篮彩叶问着,又要扯饼。
    郝玲玲白了一眼两个弟弟,没好气地说:“不吃。一会儿爸爸和爷爷就回来了。饿死托生的呀?”说着拉起田青青的手。进了东里间屋里。
    不大一会儿,郝福剑和郝兰成前后脚进了门。
    郝福剑见到田青青,惊讶地说:“青青,这么大雪,你怎么来了?”
    田青青:“姥爷,我家温锅了,剩了一些东西。我妈妈让我送过来,让你们都尝尝。”
    郝福剑:“就你一个人啊?”
    田青青:“黑狗给我做伴儿来着。”说着,一指庭院里卧着的黑狗。
    “狗也能给你做伴儿?”郝兰成笑道。
    “我家的狗懂人性。”田青青歪着脑袋,抬头望着郝兰成:“不信,你打打我,黑狗一准冲着你‘汪汪’叫。”
    郝兰成果然把田青青举了起来。吓得田青青“哇哇”大叫。又冲黑狗说道:“黑狗,‘汪汪’他。”
    黑狗果然爬起来,跑到郝兰成身边,冲着他“汪汪”大叫起来。吓得郝兰成赶紧把田青青放下,黑狗才停止了狂吠。
    “回去吧。没你的事了。”田青青又冲黑狗说道。
    黑狗很听话地耷拉着脑袋回到原处,又卧下了。
    “嘿,神了哎,这狗好像听懂人的话喽。”郝兰成惊奇地说。
    田青青:“要不说黑狗能给我做伴儿呀!路上没一个人敢欺负我。走进我一点儿,黑狗就‘呜呜’他。比人还强哩。”
    郝兰成想起春天送田青青被戏耍的事,知道这个小外甥女不简单,脸一热,没再说什么。
    篮彩叶赶紧捧臭脚说:“怪不得你妈敢让你一个人出门,敢情她知道黑狗能保护你!”
    田青青:“就是。我妈妈说了,只要我出门,就带着黑狗。这样,我安全,她放心。”回头又对郝福剑说:“姥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个人出门是家常便饭,保险的很。”
    一句话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在郝建营和小璇璇的叫嚷下,饭前吃的西瓜。西瓜红瓤起沙汁水丰富甘甜,这又让一家人赞不绝口。郝兰成至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对田青青的态度也格外好。这让田青青很高兴。
    吃饭的时候,田青青和郝玲玲是在东里间屋里陪着姥爷和姥姥吃的。想起春天被弹“嘣儿”的情景,不由心生感慨:看来,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也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是分家那晚的惊吓教育了大舅大妗子,还是东西起了作用,或者是两者都有呢?
    吃完饭,篮彩叶和郝玲玲收拾完了才走的。
    郝玲玲临走对田青青说:“你先在奶奶这里休息一会儿,待队上敲钟集合人的时候,我来叫你。”
    田青青忙说:“玲玲姐姐,你别来,队上一敲钟。我就去找你。这样,我是顺道,你来还得来回跑。”
    “也行。”郝玲玲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青青。再不要给姥姥送东西来啦。你看见了吧,有多少东西,也让他们全吃喽。”
    待郝兰成一家子都走了以后,郝徐氏叹着气对田青青说。
    田青青闻听心生疑窦: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内里还有文章?不由问道:“姥姥,我看大妗子今天又做饭又刷碗的,比过去强多了。”
    郝徐氏:“在这方面是比过去强了。还不是冲着你的东西来的!只要你来了,走后你大妗子必定上这里查看,掀毛罐看瓦盆,见有面有东西,第二天一家子就来吃一顿。不是烙饼就是擀面条。跟吃绝户会似的。你家能有多少东西供着他们吃?你不送了。我就这一堆一块,他们也就不来了。”
    田青青:“姥姥,他们来吃,谁做饭呀?”
    郝徐氏:“他们自己。分家了,我再做给他们吃!还有完没有哇?”
    田青青:“姥姥。我看这样也行:他们来做,您就吃现成的。也让他们侍候侍候您。我看今天就挺好,您病了,他们过来看看,然后给您做饭。比我妈妈强多了。我要今天不来,还不知道多会儿知道您病了哩。我妈妈和大姨还有小舅小妗子,都离得远。往后有什么事,还得指望着大舅一家不是?”
    郝徐氏:“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倒了还是看在东西的份上。要是没你送东西,她才不会来呢。你今天送的羊肉,得三、四斤吧,一顿就吃完了。羊杂碎也抓了不少。全填换他们了。
    郝福剑一旁说道:“这么多。你不会让她留出一块儿来呀?”
    郝徐氏:“要是留下一块儿,明天一家子还来吃一顿。你说留好还是不留好?只要让她看见了,就一次吃净,省得她惦记着。”
    怪不得玲玲说让她妈做饭,一顿准能吃干净喽。看来,知母莫如女啊!
    田青青心里可就搬到了五味瓶:
    果然,自己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原来篮彩叶如此作为,是在变相地抢食老人的食物,侵吞自己拿来的东西。
    过去忙,来看看姥姥,放下东西就走,从来没在这里吃顿饭。现在冬天了,没事做了,才把事实真象看了个明白。
    想想这事自己还是不能横刀阻止。小舅小妗子不在村里,大姨和母亲离的又远,姥姥姥爷身边就大舅这一家,真要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像今天姥姥偶感风寒发烧,没个人照顾还真不行。篮彩叶再刁蛮,不是也过来看了嘛。就算是为东西,也把饭做熟了,姥姥在炕上围着被子也能吃上现成饭了。
    反之,要是没有大妗子,等人给母亲送了信儿,母亲一走一滑地赶了来,姥姥还不知烧成什么样子了哩?!
    说到底,在现有条件下,姥姥姥爷还得依靠大舅一家人。把两个老人都接了走,不现实;有病有灾的又一时赶不到。
    如果就这样维持下去,借助篮彩叶贪的心理儿,自己常来,多带东西,用东西吸引着篮彩叶来给姥姥做饭
    常言说:吃人家的嘴短。为了一顿饭,篮彩叶不也露着笑模样做这做那嘛!即便是装出来的,也比先前进了一大步。时候长了,婆媳产生了感情,保不准还真改变过来呢。
    说起来还是穷,东西少逼的。看郝建国郝建营吃饼时那个狼吞虎咽劲儿,就知道老长时间没吃过面食和肉了。
    现在正好利用她家境不好的时候,自己多拿东西来,勤来,让她养成给老人做饭的习惯。等过几年土地承包到户,富裕了以后,也就习惯成自然,老人这边有事,即便她不来,老人叫着也其实不是。
    关键是得做通姥姥郝徐氏的工作。别再自己拿东西来哄篮彩叶,反倒给姥姥添堵,找别扭!
    田青青这么一想,便做起郝徐氏的工作来。

  ☆、第210章 看跳忠字舞


    
    田青青为了让篮彩叶孝敬老人,养成给姥爷姥姥做饭的习惯,决心先礼后兵:先拿东西哄着她,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还有异能!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不信就摆置不过篮彩叶这个刁民来!
    田青青主意拿定,便做起了姥姥郝徐氏的工作:
    “姥姥,甭心疼东西。过后我再给您送来,用东西哄着她让她给您做饭。过去您光给她做饭了,也该让她做给您吃!往后您年龄越来越大,不指望着他们,指望着谁呀?”
    郝徐氏摇摇头,皱着眉说:“哪是来做饭呀,是来抢食东西哩。你送一趟来,我和你姥爷十天半月吃不清。他们一来,好东西全吃完喽,面粉吃一半子。我都成了倒孝顺了。”
    田青青:“姥姥,我一次能扫十多斤面粉呢,隔个三、五天送一趟来,保管你们吃不清。”
    郝徐氏:“青青,大冬天的,别去扫面袋了,把手冻喽。再说,你一个小人儿家,扫面袋供着我们吃,我也于心不忍。”
    田青青:“没事的。您们看着我累,其实我扫面袋跟玩儿一样,轻省的很。扫惯了,不去还闷得慌呢。”
    郝徐氏:“你家刚盖完房子,多添补家里才对。我这里反正就是这样儿了,添多少东西,也叫他们全拱了走。”
    田青青:“我会安排的。不会把我家掏空了全送过来。我家里麦里存的七、八百斤麦子,到现在还没动哩。面粉上您甭省着。
    “往后哇,只要您不愿意做饭了,就给她送信儿,说您想吃捞面哩。或者想吃包饺子哩,就让她来做。
    “您就像今天这样,在一边儿揣着手坐着,哪里做的不对你的心里意思了。就说给她们。吃完了让她们刷洗了再走。她贪图经常来吃饭,不敢不听你的。您正好借这个机会,树立起婆婆的权威来。就像这样,”
    田青青说着,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指着,说:“玲玲她妈,你做这个。做完了这个做那个,还有那个,做得好喽。你们一家子就在这里吃饭。做不好,别怪我不客气,都回去啃你们的玉米饼子老咸菜去。”
    说完,趴到郝徐氏的怀里,“哏哏”地笑起来。
    郝徐氏和郝福剑都被逗乐了。
    郝徐氏笑道:“你这孩子。人小鬼大。”
    田青青又想起郝徐氏这次的感冒来。心想:自己每次来,都往水缸里灌点儿空间水。怕被看出来,虽然灌的不多,但总算有,空间水有增强抵抗力的作用,常喝着,也不至于受风寒啊。
    老五奶奶。奶奶田卢氏,就是喝的掺着空间水的井水,一秋一冬也没伤风感冒过,连咳嗽的时候都没有,怎么到了姥姥这里不管用了呢?不由问道:
    “姥姥,您和姥爷一缸水吃几天呀?”
    郝徐氏:“光我和你姥爷两个人。一缸水能吃十来天。他们这一来,就吃得多了。哎,青青,我正要问你哩,你往水缸里放糖了没有?”
    田青青一愣。立马说道:“我傻呀,好好地往水缸里放糖干什么?有糖我不会给您呀?怎么啦?姥姥,您问这个干什么?”
    郝徐氏:“咳,你大妗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说我们水缸里的水甜,她家烧水做饭,都上这里来提。三、两天就把一缸水给淘完了。再担了水,才不来提了。我还真认为你偷偷给放糖了呢。”
    田青青闻听心里一惊:看来,篮彩叶人kou ,转弯儿多,嗅觉也灵敏,还真让她给品出来了。往后水缸里灌空间水打住,别再因小失大,给姥姥家蒙上一层诡异的色彩。
    “姥姥,大妗子犯神经病,甭听她瞎咧咧。往后哇,您和姥爷每天喝两杯鲜桃汁,这个有营养,打心火,保管您们今年冬天不再感冒。”
    郝徐氏:“这个倒是真好。喝了以后,嗓子一直很清亮。挺贵的吧,常喝还不把你家喝穷了呀?”
    田青青:“这桃汁喝着挺好,其实不贵。就是市场上不好买。我认识一个人,从他那里买不贵,也挺好买。姥姥,您就放心地喝吧,保管供上你喝喽。”
    郝福剑:“既然青青这样说了,你就多长个心眼儿,放的严实一些。只要咱把身体养好了,没病没灾的,就是给孩子,尤其是两个闺女帮了忙了。要不她们也是光惦记着。”
    郝徐氏点了点头。
    郝福剑:“还有,你就按青青说的办。把心放宽喽,只要她(篮彩叶)来了,就高高兴兴地让她做饭。好赖你也吃几顿现成滴。她要是有点儿人性,兴许就能感化过她来。从此,婆媳和和美美地有来有往。
    “要是一味地来抢吃抢喝,咱再想别的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媳妇,不试试就一棍子打死,那可一点儿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郝徐氏想了想,点着头“嗯”了一声。
    郝福剑走了以后,队上的钟声也敲响了。田青青想起看跳舞的事来,便对郝徐氏说:“姥姥,听玲玲表姐说,你们这里跳忠字舞哩,我想和玲玲姐姐一块儿去看看怎么个跳法。您说是看跳舞吹的风,是不是就是看跳这种舞啊?”
    郝徐氏:“就是。那天说工作组来检查,让人们都去助威。我和你三姥姥就一块儿去了。咳,在队部外面的场院里,冷得很。你也别待大会儿,晚了路更不好走了。你又不住下。”
    “哎。”田青青答应着,离开郝徐氏,“呱哒”“呱哒”跑着找郝玲玲去了。
    两个人到了那里,场院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了。人们不住地跺着脚,用手哈着气取暖。
    怪不得姥姥着了凉,这里实在太敞亮了,一点儿遮风的地方都没有。田青青真不明白。大冬天的,为什么把人集中到这么个地方来跳舞。
    当树上的大喇叭开始播放歌曲的时候,人们开始主动自觉地站成一排排。人与人的间距在伸开胳膊谁也够不到谁。还别说,这样一排队。占了多半个场院。
    田青青这才明白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光看这场面,就挺隆重的。
    排好队以后,人们开始从兜里拿出小红本本,然后随着音乐,开始不停地挥舞着,脚下迈着统一的步子。
    喇叭里播放的是《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一群男人女人跟着音乐跳着舞着。一个个脸色都很严肃,就像参加阶级斗争批斗大会一样。
    田青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舞蹈的美感来。感觉倒有点儿像做广播体操。不过动作太僵硬了,再加上严肃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忽然,一个年轻小伙子边跳舞边喊起了口号: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以阶级斗争为纲,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他喊一句。所有跳舞的人跟着喊一句,跳舞场几乎又变成了批斗会现场。
    田青青看了一会儿,怎么也找不到美的感觉,反而觉得有点儿滑稽。正打算回去,喇叭里播完了第一首歌曲,马上又换了一首《大海航行靠舵手》。舞场里人们的动作也有了变换,场面比先时壮观了一些。不过。动作仍然僵硬着,表情仍然严肃着
    但是,田青青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了,对身边的郝玲玲说:“玲玲姐姐,咱回去呀。姥姥说让我早些回家,要不路上滑。”
    郝玲玲本来就是陪着田青青来的。听见田青青要回去。立马转身,拉着田青青的手走出人群。
    别看是在没有任何遮拦的场院里,看的人还是不少,有老人也有孩子。
    也难怪,冬天里人们没事做。又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和场所,听着歌曲,看着人们虽然僵硬但毕竟动起来的身姿,也是一种享受不是!
    田青青明白了姥姥为什么会被风吹着引起发烧的原因了。
    回到家后,田青青辞别了郝徐氏,推着小木轱辘车,领着黑狗,打道回家。
    晚上吃完饭后,田青青给郝兰欣说了在姥姥家看跳忠字舞的情况。
    郝兰欣惊讶地说:“你还上你姥姥家去看,你忘了,去年冬天,你非要跟着我去看跳忠字舞,结果冻着了,病了好几天。后来叫你去也不去了。怎么好好地跑到那里的场院里看去了?”
    田青青闻听一愣:原来这具小身体——也就是自己的姐姐,还有这么一段经历呀!忙掩饰说:“妈妈,我忘了那叫什么舞了。一听说跳忠字舞,觉得很新鲜,就跟着玲玲姐姐一块儿去了。妈妈,咱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跳忠字舞的?”
    郝兰欣:“跳了两年了。冬天没活了就组织学习,跳忠字舞。今年你姥姥家跳的早,咱这里今天下午才开始。”
    田青青:“今天下午开始?这么说,你们也跳了?”
    “嗯。”郝兰欣看了田青青一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田青青笑笑说:“我觉得好玩儿。人们拿着红本本舞啊舞,这么着(伸胳膊),这么着(踢腿),还这么着(甩脑袋),可好看哩。妈妈,你再去跳舞,我也跟着跳去。姥姥那里就有小孩儿在后面模仿。”
    田青青亡羊补牢,赶紧往回掩饰。有的没的,愿意的不愿意的,说了一大堆。倒也没引起郝兰欣的怀疑。

  ☆、第211章 派饭


    
    “青青,明天得多做着两个人的饭。轮到咱家派饭了。”郝兰欣又对田青青说。
    派饭就是工作组来家里吃饭。因为是队上派的,便笼统地叫“派饭”。
    工作组就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工作人员,按规定都是要派到老百姓家吃饭的。这个时代生产队还没有食堂,吃派饭是这个年代特有的现象,村里来了公职人员,生产队领导按“轮流制”把饭派到农户家里。吃饭时,农户到工作组住的地方去领人。饭后,公职人员按规定标准,付给农家一定量的钱和粮票。
    派谁家管饭那是政治任务,必须无条件完成,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不准讨价还价,而且去的人家都是贫下中农和中农,要是地主富农,还轮不到这样的好事呢。
    由于是轮流坐庄,大家也心安理得,无话可说。况且吃派饭绝对不是白吃。尤其是粮票,虽然数量不多,对于没有任何外来收入的农村人来说,也是稀罕之物。
    田青青为了粮票,春天在场院屋里住的时候,就盼着被派饭了。
    其实,村里的工作组一直没断过。
    郝兰欣在老院里与老人伙里着的时候,管过派饭。但那时田青青还没有穿越,没有印象。而工作组给的钱和粮票,也有田卢氏收着。所以,郝兰欣手里一点儿粮票也没有。
    分开以后(确切地说是被撵出来后),先是住场院屋,又是在村外面,说起来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个家,生产队长自是不能让工作组到场院屋里去吃饭。
    搬回来以后。六、七口人住在两间简易偏房里。工作组来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生产队长为了照顾他们,同时也是为了照顾工作组,也就没往这里派。
    这一来。田青青的粮票可就没处里弄去了。因为这个时期买饼干点心等一些面食小吃儿,都得要粮票。
    后来,姥姥郝徐氏给了五斤,田青青如获至宝,变换着花样儿地给田苗苗以及田幼秋小哥俩买零嘴儿吃。五斤粮票不长时间就用完了。
    买顺了手的田青青望着柜台里的饼干儿小点心和鸡蛋糕,急得团团转。那时田苗苗刚断奶,每天都要吃。田幼春打磨(淘气,不听话)的时候,也要用零食来哄。田青青真的好想买回一些去。
    但是,没有粮票人家不卖给。
    情急之下。田青青想到了紧挨着面粉厂的粮站——那里每天都有非农业人口持着“城市居民购粮本”在那里买米买面。
    “城市居民购粮本”可以买现成的米面。也可以支取粮票。田青青在一旁扫面袋的时候,经常听到一些人抱怨细粮给的太少,一个人一个月还不足十斤,抓挠不着。
    对呀,他们一个月不足十斤。我一次就能扫十来斤。何不用我的面粉换他们的粮票?!一斤换一斤,双方都落实惠!
    于是,田青青拎着自己刚扫的面粉,来到粮站门口,对在那里排队卖粮食的一个穿戴整齐的一看就是城里人的中年妇女说:“阿姨,你要面粉吗?是我刚从面粉厂抖面袋抖来的,干净着呢。一斤粮票给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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