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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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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既要保住自己的秘密,还要捉住薛二狗子。一举两得!
至于田冬云,看在四个未成年的小表姐小表妹身上,先放她一马。
田青青这么一想,倒急切地盼着薛二狗子回来了。
大概凌晨光景,薛二狗子打着饱嗝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木椅子和一件灰色棉上衣,小木椅子是放到自行车大梁上带小孩子的那种;棉上衣是成年人的。里头还夹着一顶棉帽子。
看来,他是怕田青青坐在大梁上坚持不了五十多里路而准备的小木椅子。在这一方面,无论薛二狗子还是田冬云,还算有一点点儿人心眼儿!
薛二狗子打开门锁来到小屋里后,便给田青青穿戴起来。
棉上衣太大了。穿在田青青身上,就像一件宽松的棉大衣。底部达到脚脖子那里,胸围能装的下两个田青青。而且油渍麻花的,呛鼻子味儿。
棉帽子也是成年人的,是农村里最流行的棉布帽。平戴上,帽檐达到鼻子那里。
不过这样的装束让田青青很满意。最起码比被棉被包裹着强多了。她可以从深深的袖筒里把手伸出,把帽子往后推,让眼睛露在外面。只要看清了眼前的实物,她就可以用异能不是!
薛二狗子给田青青穿戴好以后,便把她抱到绑在自行车前大梁上的小木椅子上。可能怕她摔下来,还在她的腰际拴了一根绳子,与小木椅子的扶手捆在一起。
然后把自行车连同田青青推出大门,又回身锁上,便骑上飞奔起来。
由于先前观察过环境,田青青知道他们在的位置是村子的西南角。要去乌由县城,必须往北或者往西北或者往东再往北骑。
而薛二狗子往正西骑了一段路后,却拐向了正南方向,这明显不是去乌由县城的路线。
田青青凭着前世记忆,知道正南偏东的邻县是故县,距离田家庄六十来里路。薛家庄在田家庄的东南方向,相距六里多。那么,从薛家庄到故县,不正好是五十多里路嘛!
看来,薛二狗子要带着自己到故县乘坐汽车,再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到了故县自己就能逃脱。甚至连薛二狗子也能抓获。因为自己鼻子底下有张嘴,可以求助车站的jing cha 叔叔或者执勤人员。而且合情合理,一点儿也不暴露自己。
想想又不行: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最快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到家。颠簸五十里路把小屁股硌的生疼不说,家里的父母双亲和温晓旭以及他的父母,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
万一他不进车站先买哑药的话,他一个大男人要灌自己药,还不轻而易举?不使用异能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的魔掌!
而使用异能又暴露了自己!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去故县!
田青青琢磨了一下有了主意:望着前面的虚空,意念一动
忽然间,天地间刮起了一阵大旋风,刮得枯草飞扬,旋的自行车站立不稳,“噗”的一声,自行车连同薛二狗子和田青青,一同倒在地上。
也就在薛二狗子站立起来的那一刹那,田青青又用异能,将轱辘还在转的自行车转了一下方向,让它前轱辘冲了北。
被摔晕了的薛二狗子,大风中也辨不清方向了,把还在“哇哇”大哭的田青青抱离了自行车,然后扶起,又把田青青从新抱在小椅子上,在风中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风小了,薛二狗子又骑上飞奔起来。
这一回的方向却是向北,之后又向西北,然后顺上了去田家庄的那条路。
田青青心里一阵窃喜。
当走到快到田家庄的时候,薛二狗子忽然清醒过来,发现走的路线不对了。忙跳下自行车,手扶着车把立着观察起来。
“妈~的,走错了!”薛二狗子嘟囔了一句,调转自行车就要往回骑。
眼看就要到家了,田青青岂能让他再回去?!
已经有了一个旋风了,再用风就不大合情理:旋风不能光跟着一个人转是吧!
想想现在田野里的活物也就兔子和黄鼠狼之类的了。黄鼠狼稀少,不见的附近有,那就驭两只兔子来吓吓他。
田青青心里想象着兔子,意念一动,两只灰色的野兔,蹦蹦跳跳来到路边。田青青没容它们跑近,又忙用异能把它们催大,两只兔子瞬间便增大到小牛犊子般大小,四只眼睛里发出荧荧的红光,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十分耀眼。并且每只都是悬起两只前腿,面向自行车的方向站立着。
薛二狗子哪里见过这个,吓得“啊”的一声,双腿一软,出溜在了地上。自行车也随之倾倒。
田青青不知是“吓得”还是“摔”的,也“哇哇”大哭起来。并且是嚎啕大哭的那种,扯着嗓子,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
其实田青青的用意是想闹出动静来,给村里的人们送个信儿。家里和院儿里的人们一定都在惊醒着,一旦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定会前来寻找。
☆、第226章 咎由自取
薛二狗子见田青青如此大哭,大概怕哭声惊动村里的人们。便把田青青抱起来,揽在怀里,拍着田青青的后背说:“不怕,不怕,一会儿就走了。”
他以为田青青是被吓哭的呢!
田青青在他的怀里依然哭个不停。并且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在抖动。
看来这是个胆小鬼,他惧怕“邪祟”!
有治住他的就好!
田青青一边哭一边在心里琢磨:兔子是温顺的动物,不会攻击人类。此时,除了形象吓人以外,再没有别的可怕的地方。时间久了,也就失去了恐吓的作用。
那用什么来渲染恐怖气氛,达到惊吓他的目的呢?
大平原上没有豺狼虎豹野猪什么的,要说能以威胁人的动物,也就狗了。
只可惜黑狗和黑妞不在这里,离着又远,驭不来,也传音不过去!
那就驭村边人家的家狗!几只家狗在这里“汪汪”叫,也能给村里的人送信儿不是!
想到这里,田青青心里想象着家狗,意念一动
须臾,五、六条家狗便跑了过来,围着薛二狗子和田青青“汪汪”‘大叫。
不好的是,田青青必须用精神力阻挡着它们,不让它们靠近薛二狗子。否则的话,它们一口咬下去,血淋淋的。血沾染到自己身上,异能就会消失,前功尽弃。
薛二狗子虽然吓得浑身颤抖,但家狗必定是寻常之物,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害怕。
那还能用什么惊吓他呢?
田青青忽然发现家狗中有一只小狮子狗,心想:何不把它变大,让它成为一头凶猛的大狮子狗?
想罢,眼睛望着那只小狮子狗,意念一动,那只小狮子狗就像气吹的一样,瞬间变的像成年狮子般大小。黑夜中看不清模样,俨然就是一头凶猛的大狮子,围着薛二狗子转来转去。
这一回,薛二狗子害怕了。把田青青抱的更紧。大概是想用田青青的小身体,来给他壮胆吧。
田青青忽觉头脑发胀,知道自己使用异能时间太长,精神力消耗过大,体力就要支持不住了。
只要自己失去知觉,异能就会消失,驭来的这些动物会在瞬间不见。
这时薛二狗子虽然浑身颤抖如筛糠,但头脑还清醒。一旦自己体力不支昏迷过去,一切恢复到正常,他冷静以后。一定会调转自行车向回骑。那样,这一切也就全白费了。
田青青想到这里,也顾不得自己体力能不能支撑的住,也忘了冬天里蛇们还在冬眠,猛然间想起在杨家洼村夜审禽~兽~男鲁拴柱时。那条大蟒蛇起了很大的震慑作用。便意念一动,驭来了两条小蛇。然后将两条小蛇变成了两条吃饭碗口般粗细的大蟒蛇,脑袋高高翘起,吐着红红的信子,围住了薛二狗子和自己。
为了制造恐怖气氛,田青青又让动物们活动起来:
那两只变大的兔子,无视着狗们和蟒蛇的存在。在原地晃动着身子,做着各种怪异的动作。
狗们的眼里都发着绿光,像两盏绿色的灯笼,放射着光芒,在蟒蛇圈外“汪汪”叫个不停。
那头“大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扑过来的样子。
场面诡异到了极点。
精神高度紧张的薛二狗子见状。“啊”的一声,失去了知觉。
田青青也因精神力耗尽,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
随即,四周一片平静。黑夜中的田野,又恢复了原来的静谧。
但田青青的哭声和狗们的叫声,还是传到了村里。
在村东南角上的一处宅院里,住着一个老者。老人觉少,睡醒了一觉后,再也睡不着了。正在被窝里烙大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哭声。
一开始,以为是孙媳妇屋里的孩子夜里哭闹,也就没放在心上。后来又听到远处一片狗叫声,联想到刚才小孩子的哭声,觉得这里一定有问题。
猛然想起今晚村中起火,八队丢了一个小姑娘来,冥冥中感觉好像有什么牵连似的。便不顾年老体弱,穿衣下炕,走到庭院里一听,果然村外有孩子的哭声,和群狗的狂吠声。
老者忙回到堂屋,喊醒了正在熟睡的孙子。让他给丢孩子的人家送个信儿,是不是的,到那里看看。
年轻小伙子去了田达林家。见屋里还亮着灯,知道没睡,从后窗户里喊应了田达林,告诉了这一情况。
此时,田达林的亲兄弟、叔伯兄弟们,只要在家里的,都集中在他的家里,商量如何寻找田青青。
人们普遍认为:孩子到处找不到,很可能是被犯罪分子劫持了。天明后,立马去乌由县公安局报案。
一听说村外有小孩子的哭声,人们立马想到了田青青。十来个人同时出动,向村东南方向奔去。
果然,在离村一里多路的田间大车道上,人们发现了昏迷过去的田青青,和人事不知的薛二狗子。
田达林赶紧把田青青抱起来,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被冻的冰冷的小身子。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薛二狗子。知道他是拐卖妇女儿童的刑满释放分子,又是最近杜家庄骗婚案的在逃人员。人们立时明白了一切:田青青是被他劫持了!
案情重大。人们便兵分三路:一部分人护送田青青回家;一部分人在那里看守薛二狗子,不让他醒来后跑掉;一部分人立马去通知村治保主任。
村治保主任闻听后,立马用电话(当时村大队部有一部拨号电话机)通知了县公安局。
田青青醒来后,简单地向人们诉说了被劫持的经过。当问她为什么会晕倒在村东的大道上时,田青青说她也不知道。
“他把我劫持到家后,就把我关在一间小屋里。之后,又驮着我出了村。天很黑,还刮了一阵大风。我和薛二狗子连同自行车,都摔倒了。然后爬起来又走。
“走着走着,他说走错了,又要往回走。一拐弯儿,摔了个大跟头。我冻得没法,摔的又很疼,就大哭起来。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到了哪里,我一点儿也不清楚。”
人们信以为真。因为她说的与薛二狗子交代的基本相同。
至于为什么来到田家庄村东南上,薛二狗子说:天黑,又刮了一阵大风,他迷失了方向。看出来后,再想回去,他就精神恍惚起来,还出现了很多幻觉。不知怎么的,一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
包括薛二狗子在内,没有一个人怀疑田青青在里面起了作用。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而发生了的,一切都是因为夜黑风高造成的。
田青青休息了一天后,精神力恢复,她又变成一个活蹦乱跳爱说爱笑的小姑娘了。
薛二狗子被关进了看守所,等待法律的判决。
人们说,因为他是负案在逃人员,又新增加了一条劫持和拐卖少年儿童罪,加之刑满释放还不到一年,数罪并判,这一回,没个三十年二十年的出不来。
消息传进田冬云的耳朵里,田冬云就像家里折了大梁一样,心里空落落地难受,同时也懊悔的无以复加。
把史兰花说给自己的亲弟弟,是她的主意,也是她保的大媒。结果却以骗婚罪逮捕了三个外地人。
相好的薛二狗子参与了此事,是因为自己送信儿送的及时,他才得以逃脱。
劫持亲侄女田青青到外地去卖,也是她和薛二狗子共同商量的。为了不让田青青说出实情,自己甚至还强调薛二狗子,一定要把田青青药哑。
要是薛二狗子在受审时把这些全说出来,保不住自己也得蹲监狱!
退一步说,就是不蹲监狱,传嚷出去,自己还有什么面目再回娘家?再如何面对自己的亲弟弟和亲侄女?
还有,在史兰花“看家”的酒宴上,当着一院里的老少爷们婶子伯母,宣布了这是一桩骗婚案并把三个外地人抓起来了。这无疑当众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就算亲弟弟亲侄女原谅了她,她也无颜面对田家庄的街坊邻居、叔叔大伯、婶子伯母!
而且,这些都是脸面上的事。让她最懊恼的,是今后的生活着落。丈夫窝囊,弄不来钱和东西。好容易勾搭上了一个能想事肯给钱的相好,又让自己把他送进了监狱
四个孩子需要抚养,日子得往前过。可钱呢?东西呢?
过去家里没有了,就领着大的抱着小的,舍脸去住娘家,一住十天半月。
现在娘家人都被自己得罪了,面子丢尽,还有什么面目去那里住?!
可如果不去住娘家的话,一家大小六张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这日子还真没法过!
去住没脸面!
不去住又没法过日子!
更别说再因此被带上手铐关进牢房里了?
天!
这不是在成心堵我的路哩嘛!
田冬云左想想右想想前思后想,越想越觉得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越想越觉得没脸面回娘家;越想越觉得日子没发过!
走投无路的她,拿起家里放的半瓶子农药,闭着眼喝了下去
☆、第227章 生不如死!
话说田冬云闻听薛二狗子被jing cha 抓走了,知道事情败露,心里又难受又害怕有懊悔。
难受的是:生活中失去了薛二狗子,就好比房子折了大梁。四个孩子张着嘴要吃要喝,还要养活只知玩儿钱什么也不做的懒丈夫薛运来。从此,家里又要过吃一顿没一顿的苦日子。
害怕的是:胁迫史兰花骗婚案和劫持田青青一事,自己都参与了。一旦薛二狗子交代出自己来,自己将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因为害得是自己的亲弟弟和亲侄女,要是去坐牢,还不如死了好。
懊悔的是:因为这两件事,自己在娘家的脸面也丢尽了。就是不去坐牢,家里没吃没喝的时候,也没脸面再到娘家蹭吃蹭喝了。
田冬云前思思后想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心一横,眼一闭,把家中存放的半瓶农药喝了下去。
待薛爱玲放学回家发现母亲叫不醒时,田冬云喝农药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薛爱玲吓得又哭又喊。闻讯而来的街坊邻居见地上扔着空农药瓶子,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农药味儿,知道田冬云喝了农药。套车的套车,寻找薛运来的寻找薛运来。待一切准备停当,才把昏迷的田冬云抬到车上,送进了医院。
消息送到田家庄,除了田卢氏哭的死去活来,再没有一个掉眼泪的。
“她总算作够了。”何玉稳恨恨地说:“干了这么多缺德事,自己给自己一个了断,也算没有缺德到底。”
“你先别畅快哩,这不还没死定哩嘛。医生还在抢救着呢?”王红梅幸灾乐祸地笑眯着眼说。
何玉稳:“没死定也活不成了。喝了半瓶子农药,待了一个多钟头才送医院,还能救得过来?”
“咱怎么着也得看看去吧。”郝兰欣建议道:“好赖人家他们(指丈夫)是一奶同胞亲姊妹哩。”
何玉稳:“你的心还没伤透?”
郝兰欣:“咳,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再不对,还有四个孩子哩。不大不小的。将来依靠哪一个?”
王红梅撇着嘴说:“还不是这边老太太。听说那边的老太太病病怏怏的,儿子又不正混,如何养得起?”
郝兰欣:“要是都弄了来,还不是咱的事?你们别高兴的太早。”
王红梅眼一白拉:“管她呢?她教育的好女儿。让她自食其果。”
“”
在一旁捡耳朵的田青青心里可就翻开了五味瓶。
田冬云对她来说,不但没有一点儿感情,反倒有深仇大恨:
她一巴掌把这具小身体的原主——自己的亲姐姐搧倒在三齿上,扎破颅骨而丧命,首先欠下了一条人命。
为了解除她的噩梦,又对穿越的自己下了毒手:把自己指责成鬼怪附体,泼黑狗血,油炸小布人,能用的招数全用上了。
最让田青青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串通胡半仙,把自己污蔑成“扫帚星命”。
扫帚星本来是天体星系中的一种。但这时期的人们文化程度都不高。根本不懂的这些自然科学。把扫帚星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扫帚星命”的人,克父克母克四邻,克亲戚朋友。
也正因为这个,老实厚道的父亲为了避嫌疑。带领一家人住进了生产队上的场院屋。
一间筒子屋,住大小六口人,除了睡觉的地方,剩下的空间两个人并排走都困难。其艰难困苦,只有住过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为了这个“扫帚星命”,自己连门都不能串,只有小朋友不避嫌疑来找自己。自己却不能到小朋友家里找人家。其孤独和怨愤,还不能向人们诉说。
现在人们才不提 “扫帚星命”了,家里也盖上新房过上了富裕平静的日子,却又生出劫持自己卖钱的野心,还狠毒地要把自己药哑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田冬云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辣女人!自己和自己一家人。与她不共戴天!
田冬云死有余辜!
但她的四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没有错。她们还需要家长的呵护,需要家长给做吃做穿!对四个孩子来说,田冬云可以说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她哪怕舍脸住娘家蹭饭吃,也要让孩子吃饱不是。
如果没有了她,正像二伯母王红梅说的那样。还不是奶奶田卢氏接手。
可奶奶田卢氏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往前也到了让人照顾的时候。一旦有个病或灾的,那四个孩子,还不是好心的母亲郝兰欣或者大伯母何玉稳她们接管。
那四姐妹也难免不产生寄人篱下的感觉,在幼小的心灵上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
想到这里田青青一激灵:
不行!她的责任还没有完成,不能这样便宜了她!
空间水有治病强体的功效,对服毒之人有没有作用,田青青不知道。但最起码可以延缓生命,为医生医治赢得时间。
“你要去救一个与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吗?”另一个田青青说:“你忘了你的原身是怎么死的了?忘了要把你药哑并卖掉了吗?”
田青青:“她还有四个未成年的孩子需要抚养,我不要她现在就死。”
另一个田青青:“你在救你的敌人。”
田青青:“我救她的目的不是让她享受人生,而是为了让她完成她应该担负的义务和责任。”
另一个田青青:“那还不是一样!对犯罪分子的来说,最重的判决就是死刑。她已经是死有余辜。现在自裁了,你却去救她,岂不是放虎归山?”
田青青:“还不知救活救不活呢?看在她与父亲一奶同胞和那四个孩子的份上,让我试一试。”
“救”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田青青决定跟着母亲郝兰欣去一趟医院。
田达林一听到消息,就和田达树一起骑着自行车去了,现在家里自行车紧张,田青青没有理由再去“扫面袋”,只好跟着郝兰欣一同去了。
“她把你害得这么苦,你还去看她?”郝兰欣不解地问道。
田青青据理而争:“你不也挺恨她的吗?不也一样要看她去?”
郝兰欣:“大人是为了尽礼数。你一个小孩子家,没人挑你的理儿。”
田青青:“我想看看她喝了毒药后是个什么样子。”
同去的何玉稳也阻止道:“人已经不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会做恶梦的。青青,别去了。”
田青青:“大伯母,我想去看看嘛,就这一次。”
王红梅笑道:“你还想看第二次恐怕也没有了。”
在田青青的软磨下,郝兰欣终于同意带着她去了。
县医院里人很多。田达林、田达树、田冬云的两个大姑姐、窝囊丈夫薛运来,都在这里。
还有不少街坊邻居。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公公好赖当了十几年的大队dang支部书记。
而街坊们的真正用意,是在等着往回拉尸首。
薛运来的情绪特别沮丧,不住地抹眼泪儿。不知是想起了过去的好,还是意识到四个孩子从此没人管了!
田冬云在重症监护室里,不让人们随便进去,大家只是守在门外等候消息。
一到医院里,郝兰欣便紧紧地牵着田青青的手,须臾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田青青就会被人抢走似的。
怎么办?见不到人,就无法灌空间水。而手又被郝兰欣紧紧地攥着,无法进到空间里。
田青青心急火燎。
“妈妈,我鞋带开了。”
田青青从郝兰欣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蹲下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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