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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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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青青心急火燎。
    “妈妈,我鞋带开了。”
    田青青从郝兰欣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蹲下装作系鞋带。然后就一直骨丢在那里。
    见郝兰欣与何玉稳说起悄悄话来,田青青赶紧站起,跑到一个拐角处,看看周围没人,闪身进到空间里。
    然后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穿过墙壁,来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田冬云身边。
    田冬云奄奄一息,根本无法吞咽。田青青又用异能打开她的嘴和喉管,给她往胃里灌输。
    待田冬云的肚子慢慢隆起并发出“咕咕”声的时候,田青青才收起异能。心想:反正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保住生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然后返回,闪出空间,回到了正在焦急地寻找自己的郝兰欣身边。
    因为人多,郝兰欣只是瞪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她去了哪里。
    第二天,传来了田冬云苏醒过来的消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田冬云的命抱住了,却落下了一身残疾:由于农药在身体内滞留时间过长,她的声带被烧毁,发出的声音“依依呀呀”的,成了一个真正的哑巴。
    胃也被烧坏了,不吃东西饿得慌,一吃就疼痛难忍。
    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行动受阻,胳膊蜷着伸不直,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还站立不稳,只好借助拐杖行动。
    不过,由于她半条命的存在,薛运来的家保住了,四个孩子也有双亲。他们的日子在亲戚们的帮助下,还能继续下去。
    过年的时候,田青青跟着田达林去看她。她望着田青青哭了。用手势告诉人们:她生不如死!
    是啊,谁说对罪犯最重的判决是死刑?
    “砰”一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让其在悔恨、痛苦和疾病中煎熬,那才是最重的刑罚呢!
    田青青如是想。

  ☆、第228章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村里响起了零星的鞭炮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的时候,田达林家里病了两个老太太:一个是金桂娥杨金氏;一个是卢桂柱田卢氏。
    常言说:大年初一吃饺子,没外人。这个时期农村里还保留着这么个风俗:即便是嫁出去的闺女,大年三十、初一这两天,也得在婆家住。直到初二送完家堂以后,才能进门。
    杨老太太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平常时候,在这里住也就罢了。大年下的,不出去两天,实在又悖民俗。
    再一个,也是最主要的一个,三十这天清晨,家家都要把过世的父母及老祖宗们,请到家中供奉,初二早起再送走。俗称请家堂。
    杨老太太就纠结在了这里:养子杨金虎已经声明退继,不可能有请家堂这一说。过世的老伴儿杨大柱,以及他的宗亲三代,不请于心不忍。可请又往哪里请呢?
    杨家庄是回不去了。来了多半年了,养子一趟也没来看过。村里干部也没找过她。她就像从杨家庄蒸发了一样,没人问也没人管。
    先时她很为这个庆幸:总算摆脱了一有运动就当活靶子被批斗的厄运。
    这一过年,感觉就不一样了。她还真的好想回去,哪怕住两天,让她在她的小南屋里祭祀一下过世的老头子和他的宗亲。因为这个家庭只有她一个人了。
    其实,说回去也是胆怵:那两间小南屋还给她留没留着不说。多半年没人住,这冰天雪地的,回去也没法生活。
    在这里请家堂是不行的:家堂家堂,哪有把家堂请到外人家里的?自己一个依赖于人家的外人,不合尧相啊!
    想来想去,杨老太太排解不开了,躺在炕上起不来了。
    田青青自是知道:杨老太太这是心病。
    这个家里吃的都是空间水,伤风感冒是找不到他们的。杨老太太就是心思太重,导致寝食难安。精神恍惚,浑身酸软无力。
    田青青与郝兰欣分析了杨老太太的心理儿后,便拉着郝兰欣,一块儿做杨老太太的工作。
    这种事家庭主事人出面。要比田青青说话有分量。田青青再深得杨老太太的信任,但毕竟是小孩子一枚不是。
    “杨伯母,这是给你盖的一大间房子,你就把它当成你在杨家庄的家。该怎样请家堂就怎样请;该怎样上供就怎样上供。回头让青青买些小点心水果来。什么也别想,咱遇到一块儿了,就是一家人。”郝兰欣和蔼地说。
    杨老太太眼里转着泪花儿,摇着头说:“事是这么个事,可总觉得情理上说不过去。平时在这里打搅也就罢了。过年再不出去两天,实在对不住你们。可我又实在没处去。一进腊月,我就发愁了。”
    “没事的。杨奶奶。”田青青一旁插言道:“这房子是用你的钱盖的。就是你的了。你想怎样用都可以。不要考虑别人怎么想。你心情舒畅了,不病了,比什么都好。”
    杨老太太感动得流下泪来,不住地说:“好人,真是好人。这个也能容得下。我真是烧了高香了。”
    自此喜欢起来,病也好了。
    田卢氏卢桂柱却是腌臜的。
    小儿子田达木的外地媳妇,是女儿田冬云给介绍的。没想到却是一伙子骗子。更没想到的是,女儿也参合进去,和相好的合起伙儿来骗自己的亲弟弟。
    被骗了,还言不得语不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亏着没把那六百块钱给了骗子。要不然,自己非得当场晕过去不可——那可是自己和三房儿子媳妇四家子一年的血汗钱呀!
    这一锅还没消停,又出了青青被劫持。没想到又与女儿田冬云有关。
    女儿好上了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刑满释放分子,这个她早有耳闻。也劝过。田冬云却不听。说轻了不当回事,说重了抬脚就走。三十多岁的人了,总不能搧她耳刮子吧!
    也是自作自受。自己喝了农药。落了一身残疾不说,还成了一个哑巴,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田卢氏心疼女儿,也恨女儿,一颗心纠结的七零八落。
    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何况平时也是接济惯了的。知道她这一住院一折腾,家里日子更难了。便想给她送些面粉杂粮什么的,帮她过去这个年。
    但女儿身子残疾出不了门,她一个老太太又送不了去。对那爷儿俩一说,都别愣脑袋瓜子。
    田金河对这个女儿又气又恨,别说让他给她送东西,一提起来就起急。
    田达木对这个姐姐更是恨之入骨。没提史兰花之前,李庄的女孩儿虽然不说长也不说短,总还有来往。这一闹,那边就彻底断了。还闹得沸沸扬扬满村风雨。
    一向不注重舆论的他,这一回也觉得脸面丢尽了。一腔怒火全集中到了田冬云身上。再让他给她送东西,没门!
    田卢氏支谁谁不动,心里又气又腌臜。饭量锐减,觉也睡不着。终于体力不支,病倒了。
    儿子、媳妇们来看,也不说哪里不舒服,一问就“呜呜”哭。
    在大儿子田达树的再三追问下,田卢氏才说出了自己的心愿:让三个儿子看在同胞兄弟姐妹的份上,接济一下他们的妹妹(姐姐),“要不,她的日子真的没法混。”
    “你说这是什么事呀?把娘家人害得这么惨,倒了还让娘家人接济她,让给她送东西。合着她使坏有理,赖上娘家人了?”
    王红梅一听到消息,就跑到郝兰欣这里发开了牢骚。
    田冬云的相好差点儿把田青青劫持了走卖掉,而田青青又因连受惊吓带冻,病了一场。这件事对田达林一家伤害最重。如果郝兰欣说不给,没人挑她的理儿。而王红梅也正好就坡下驴,不送东西给田冬云:别人都不给,我干什么当这个出头鸟!
    郝兰欣自是知道二妯娌的用意。她要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也说些埋怨的话,日后王红梅一准到老婆婆那里洗白自己,把不是全推到她身上,反倒落个挑着头子闹事的罪名。过去这样的苦头郝兰欣吃的多了。
    郝兰欣皱了一下眉头,说:“她奶奶可能考虑到那四个孩子了?”
    王红梅撇撇嘴:“大的十岁,小的才三岁,这要是管开了头,什么时候是个完呀!他家也不是没有亲戚,还有两个姑姑哩。比较起来,那边比咱这边还近。咱这边是出了门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人家那边是娘家人。
    “孩子小的时候,跟姥姥舅舅亲,等长大了,没了姥姥姥爷了,就跟姑姑亲了。有拎着点心看老姑的,没见拎着点心看老妗子的。多少东西也扔水盆里不响。”
    郝兰欣笑笑说:“没了父母亲,走动是亲戚,不走动就不是亲戚了。孩子们将来给谁走,那是他们的事,咱老了,管也管不了。”
    王红梅没讨得准主意,坐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王红梅前脚走,何玉稳后脚就来了。八卦了一会儿村里的事,又似漫不经心地对郝兰欣说:
    “哎,对了,弟妹,你打算给薛家庄送东西不?我是不打算送了,家里就分了那么点钱,还得给老人养老费,还得留着明年过日子用,我都怕不够呢!现在又生出这个幺蛾子来。兄弟姊妹间的事,哪里有强拍命令的?你要是想送,你就拣点便宜的,要不然就不送,反正她对你家伤害最重,不送也说得过理儿去。”
    何玉稳家不送东西,这让郝兰欣有些为难。推脱说:“嫂子,这事我和达林还没商量呢,今晚我和他说说,就说你们家也不给了。”
    其实郝兰欣一听到信儿的时候,还真打算给他们一口袋麦子。田冬云是这个家里的罪人,差点儿把青青害了。但她已经得到了报应,成了活一天受一天的半条性命的残废人。看在四个孩子的份上,她觉得应该拉这个家庭一把。
    大、二妯娌虽然说话的方式不一样,但都表明了态度。他们要是送过去了,就显得老大、老二家不地道,自己一得罪得罪两家子人。
    田青青抬头看了一眼何玉稳,心里也不由得暗忖大伯母这个人可真够狡猾的,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让她们家来选择,不用看别的,就看郝兰欣的表情,就知道很为难。
    何玉稳走了以后,郝兰欣对刚进门的丈夫田达林说起了前后两个妯娌的心态和打算。田达林有些为难,想了半天,也没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说:
    “要不咱们也不送了,她们都不送咱们送,就显得咱们怎么样似的,让大哥二哥他们的脸上也不好看。”
    郝兰欣摇摇头说:“这事并不是这么简单。日后你妈知道了,又得说是咱挑的事。那个家庭又是那种情况,咱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郝兰欣说着,扭头对在一边看着田苗苗的大女儿说:“青青,你二伯母和大伯母的话你都听见了,你给妈妈拿个主意,这事可怎么办着好呢?”

  ☆、第229章 送救济

    
    田青青想了想说:“妈妈,这事你和爸爸都不能再出面了。你们要是给的话,就得罪了大伯母和二伯母,今后妯娌们不好处事;要是不给,又惹奶奶不高兴,保不住最后还落个挑事的主儿。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看行不行。
    “妈妈,你不是打算给他们一口袋麦子嘛,你把麦子预备出来,我叫别人给他们送去。就说是我要送的,让他保密,送到门口,敲敲门,叫应了就往回走,不让他们知道是谁送的。
    “你们也别打听是谁送的,对谁也不承认送了。这样,薛家庄那边收到了东西,困难解决了,你们也落不了埋怨。
    “日后,薛家庄那边一定会对奶奶说起这事来。奶奶要问,你们也别承认。大伯母和二伯母都没送,自然也承认不下来。奶奶心里自会有数的。
    “大伯母和二伯母听说后,一定会怀疑你,但你就是不承认,他们又没证据,也无从打听去,他们就会互相猜疑,或者猜疑是别的亲戚送的。
    “这样,这件事就成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了。还了却了奶奶的心愿。你们说,这比明着送不强的多。”
    田达林闻听,不由喜道:“对啊,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送了去,他们解决了困难,咱了却了心思,还得罪不了大哥二哥。孩子他妈,咱就按青青说的办吧。”
    郝兰欣也觉得这个办法可以。点了点头,又问田青青:“青青。你叫谁给他们送去呀?”
    田青青:“妈妈,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们甭问是谁。你和爸爸都是大实在人,心里存不住事。要是知道是谁喽。大伯母和二伯母一问,你就得脸红心跳起来。这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到时候就处之泰然了。”
    田达林笑着说:“这事咱就听青青的,你就当家里没这回事,一问三不知。”
    郝兰欣望了望田青青,见她朝自己神秘地微笑着,心里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笑笑说:“你个鬼丫头。”装了一口袋麦子,忙自己的去了。
    田青青望着一口袋麦子想开了心事。
    田青青一开始的想法,也和郝兰欣猜想的一样。是打算让封大肚去送。
    雇佣封大肚开垦的闲散地,半路里被割了资~本~主~义尾巴,没有实现让封大肚秋后粜粮食赚钱的愿望,但田青青一直负担着封大肚老两口的吃粮。这让封大肚十分感激,见了田青青就说:“青青。有什么累活你可言语一声儿,我不能光吃不干活呀?!”
    这时候是生产队时期,集体所有制,田青青家里根本没有卖力气的活让他做。除了盖房子的时候他没少给帮忙外,其他时候基本用不到他。
    这件事田青青后来想了想,还是不用他的好。
    薛二狗子劫持田青青,在田家庄传的沸沸扬扬。尽管薛二狗子没有交代出田冬云来。因为他们俩不清不白的关系,又因为田冬云参与欺骗自己的亲弟弟,人们很自然地把她与这件事联系了起来,已经把她骂了个烂酸梨。
    如果这个时候田青青伸出手来管她,势必被人们说成敌友不分:她已经对你下了毒手了,你还对坏人讲什么仁慈!
    但这事只有田青青一个人明白:抓捕外地骗婚团伙、薛二狗子被捕入狱、把田冬云从死亡线上拉回。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她救田冬云的目的,却是为了让她在忏悔、无助和痛苦中,抚养四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同时也是为了减轻奶奶田卢氏乃至父亲母亲伯父伯母们的负担。如果没了田冬云,四个年幼的孩子。势必归属田家庄的姥姥一家人抚养。
    当然,田冬云喝药后的后遗症她没有预料到,而且都是器官损伤,是后天不能补救的。
    当初光为了继续惩罚田冬云,也没有考虑到窝囊废薛运来不能养家。
    既然自己暗中做下了,那就由自己来承担后果吧!反正空间里粮食有的是,不救济他们也是白白地在那里放着。
    但这事必须做的机密,不能让不知情的人们说自己敌友不分不明是非。
    这个时期农村人都休息的早,晚上九点来钟的时候,一家人就都熄灯睡下了,田苗苗也“呼呼”地睡得正香。
    田青青把田苗苗抱到空间里,让她在堂屋沙发上睡。自己把那口袋小麦,用异能弄进空间——这是母亲郝兰欣经手的,不弄进来不行。
    想想光给他麦子,如果他们家里粗粮不多的话,一天三顿都做面饭,一口袋麦子,一家六口也吃不了多长时间。何不再给他们一些玉米和小杂粮,也好让他们掺和着做,饭食还能多样化。
    这样还能解除自己家的嫌疑:三口袋粮食,各样的都有,他们就不会猜疑自己一家送的了。保不住奶奶田卢氏会想到三房儿子媳妇每房都送了一口袋呢!虽然给大伯母和二伯母增了脸,父亲和母亲却少背很多是非。
    田青青想罢,便用空间里的自己预备下的空口袋,装了一口袋玉米,半口袋谷子和半口袋豆子什么的。空间里有的小杂粮,都用自己缝制的粗布小口袋装了一些,放进盛谷子的口袋里,装满为之。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田青青为了使用方便,在集市上买了一些不要布票的土布,缝制了一些小布口袋,放在空间里随时使用。
    田青青做完这一切后,便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推起自行车,带上黑狗,向薛家庄奔去。
    今夜是第三次来薛家庄了。第一次是偷偷跟着薛二狗子认了门;第二次是跟着父亲田达林来看出院不久的田冬云。这次田青青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薛运来的家。
    既然来了,那就看看现在的田冬云田二姑娘在做什么吧!
    田青青穿越过大门和庭院,来到北房屋里。
    东里间虽然亮着灯,田冬云已经睡着了。她的身子弯曲成了一个大虾,面朝里躺着。睡梦中,嘴里不断发出“哼哼咳咳”的响声。
    四妮儿薛爱俊睡在她的里面,自己一个小被窝,口水流在小枕头上。不时地皱皱小鼻子睁睁眼,小脸儿上洋溢出一丝儿甜甜的笑容。
    田青青立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深感自己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
    忽然田冬云动了一下,胳膊扬起,田青青看到她的怀里有一个发亮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输液瓶子。上面包裹的毛巾滑落到了一边。
    原来她在用输液瓶子灌上热水热敷呢。听说农药把胃粘膜烧脱落了,肯定在胃疼。
    田青青嘴角抽了抽,脸上飘过一丝儿一闪即过不易察觉的笑容。
    小炕上铺着被褥,但上面没有人。
    田青青又来到西里间屋里。
    这里黑着灯,但空间有过滤黑色的功能,田青青在里面能看清外面的情景。
    今天的情况还和那晚一样:姊妹仨并排睡在大炕靠窗户的一头,老大薛爱玲在最外面,老二薛爱美在最里面,老三薛爱丽在中间。
    三个人都睡熟了。薛爱玲的一只胳膊搭在薛爱丽的腹部处,眼角上有泪水流过的痕迹,没有枕巾的枕头上湮湿了一大片。
    看来她是哭着睡着的。
    十岁的女孩子承受了她不该承受的压力。
    田青青又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
    两个屋里都没有二姑夫薛运来,他去了哪里呢?
    难道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家里落魄到这种程度,他还有心思继续打他的麻将?
    转而又一想:薛运来是个麻将迷,光知道打麻将不知道过日子。过去有田冬云管束着,还抠个钱儿就去打。现在他自己说了算了,别再把给他的粮食卖了打麻将去!要是这样的话,他的家就成了一个无底洞,有多少粮食也满足不了。
    看来,要想救济他们这个家,让他们过上不少吃不少穿的日子,还必须把他打麻将的毛病摆布过来。
    田青青觉得自己又有事做了。
    但他无论做什么,今晚必须把他找回来。否则的话,自己的粮食就无法给他放在大门外面:田冬云一条腿残疾,走路都需要住着拐;薛爱玲才十岁,挪不动粮食口袋。
    如果今晚不撂下,明晚还得来。从田家庄到薛家庄六里多路,来回就是十二、三里。虽然有空间壁罩着,这漫敞野地里,还真有点儿胆怵。
    何况也不是个小功夫!
    田青青打定主意,决心找到薛运来,把准备的三口袋粮食给他撂下。
    可又上哪里去找呢?
    听说薛运来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母亲,由于与田冬云合不来,一个人住在老宅子上。
    难道说他在老宅子上给母亲唠嗑或者做什么事情?
    但田青青从来没去过老宅子,不知道在哪里。
    那就满村里找,哪里有亮光,就到哪里去看。好在有空间壁罩着,自己可以穿墙入院,到屋里查看。
    这时候已将近晚上十点来钟,村里的人家绝大部分全熄了灯。这又给田青青的寻找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第230章 大闹麻将室

田青青只要发现窗户里有亮光,就穿过大门来到庭院里,站在有亮光的窗户前,听听里面是否有打麻将的声音,或是有说话和做事情的动静,然后穿过去查看。否则,转身走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田青青终于在一个小麻将室里,发现了正在打麻将的薛运来。
    这是一处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儿。有北房和东、西厢房。麻将室就设在西厢房里。
    西厢房是两间通间,摆放着三张麻将桌。现在每张桌子上都爆满,旁边还有两、三个观战的。
    屋里生着一个煤球炉子,上面“嘎啦”“嘎啦”地响着冒着热气的铁皮水壶。
    屋里很暖和,但也烟雾弥漫,很呛人。
    打牌的一律是男性。年龄大的看上去有五十来岁,小的也就十六、七。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炉子旁边的椅子上,不时地用铁皮水壶给打麻将的水杯里添添水,往炉子里加些煤球。看来这就是麻将室的老板娘了。
    现在上面不让赌博,经常有jing cha 下乡抓赌。但据说各村都有小型的麻将室,抓了这家那家开,屡抓不败。
    麻将室是有收入的:半天或者一晚上,一个人交两毛钱。别看钱不多,三张桌子十二个人,就是两块四。这在工值只有一、两毛钱的生产队时期,确实不是笔小收入。
    赌资也不大,一次一毛、两毛。这要放到现代,确实是小小玩闹了。但这时就不行了。一晚上不胡也能输几块钱,很可能就是一个普通家庭两、三个月的生活费。因为这时农民手里根本就不趁钱。
    说个题外的事:这个时期,农闲时农村里的妇女、老人也打牌,是那种长条形的一百二十张的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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