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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回溯之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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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钰皱起眉头，景文帝这是要做什么？前世没这一出啊。
宫门外聚集的官员们一直到傍晚都没散去，各种层出不穷的小道消息也在市井间传播，在一片沸沸扬扬的猜测中，宫中传出了一个确切的消息，说景文帝这次祭天是与前几天的鸟儿撒小条事件有关，景文帝自感德行不足，有负上天所托，不能识人之明、用人之才，连选拔官员的大考都思虑不全，让上天不满，派下使者示警，这是为帝者的罪责，景文帝要自罚己身以求上天宽佑。
此言一出，满城震惊。
皇帝陛下都自罚了，皇亲们、大臣们、学子们岂能置身事外、无动于衷？皇帝有过失就是他们有过失，是他们没有尽到劝谏、明言、为君分忧的责任，现在皇帝要自罚，若他们不主动接过罪责，那就是不忠不孝，还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间！
于是他们很快就行动了起来。
祭天大典还没开始，景文帝还没禁食，皇亲和大臣们就开始禁食禁乐了，不只禁食禁乐，还集体坐在宫门前哭嚎着自己的罪责，说自己没有尽到臣子的本份，没有为国尽忠为君尽孝，上天不是不满皇上，而是不满他们，所以他们也要自罚，不能让皇上替他们受过。
学子们也跳了出来，说皇上是难得的明君，他们不能让皇上独自受过，作为夏国的一员学子，他们也要禁食，为皇上分忧。
皇亲和臣子们的哭罪没让景文帝改变主意，学子们的分忧也没让景文帝放弃禁食，景文帝在祭天大典前就开始禁食，一直禁到了第五天，最后昏倒在祈天殿上，昏倒时景文帝的手里还紧紧攥着兵部和户部的两道奏折。
兵部的奏折是请求朝廷增加军饷、更换武器；户部的奏折是南方两省闹水灾，请求朝廷赈济。
前段时间朝堂上一直为这两件事争吵，原因很简单，国库钱不多，只够做一件事，那么到底要先紧着哪一件事呢，国防重要还是民生重要呢？
本来因为重定考题和皇帝禁食两件大事，而被臣子们转移了注意力的两件事再次被摊到了众臣子眼前，皇帝陛下直到昏倒前还不放心这两件事，一心要尽忠的他们该如何为君分忧呢？
就在大臣们纠结之时，有人想到了祭天事件的起因鸟儿分撒小条事件，既然上天警示过考题不妥，那么，能否提示这两件事孰轻孰重呢？也许，景文帝正是有此想法，所以才会在禁食自罚时还带着这两道奏折吧。
景文帝昏倒，昏倒时仍紧攥着兵部和户部的两道奏折，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满京城的人都在为景文帝的忧国忧民而感动，自发的为景文帝祈祷起来。
孟思纯看着沉思中的江心钰，这是姐姐预想中的发展吗？姐姐想要做什么呢？
江心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转头就看到了神情复杂的孟思纯，孟思纯一向心思单纯，她从来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复杂的神情。
〃怎么了？〃
孟思纯直直地看着江心钰：〃姐，接下来你会做什么呢？〃
〃我想站到更高的位置，因为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做，而要做成那件事，我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那件事就是在两年后的战争中为夏国争得主动权，前世为了打赢那场战死了太多的人，她既然回来了，就必定要做出自己的努力。
〃好，只要你想做那就去做吧，我也会努力的跟上你的步伐。〃孟思纯郑重的话语就像是在许下诺言。
〃嗯，好，我等着。〃江心钰开心的伸出手，〃来，我们击掌为誓。〃
江心钰知道景文帝这次用的是苦肉计，他想让她主动现身，那两道奏折就是他下的铒，而她也心有所求，既然景文帝递下了梯子，那她就踏上这道青云路。
江心钰带着孟思纯出现在了有福客栈，这处客栈是千机营的下属堂口，而千机营是只对皇帝负责的情报机构，寻找窥天者的任务正是交给了千机营。
江心钰点了个包厢，当场写了个小条，让小二交给掌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圆乎乎一团和气的掌柜就出现了。
掌柜一眼就认出了小条上的字迹，也特别问过小二是否是客人当场所写，确认后立即赶了过来。
掌柜和和气气的询问孟思纯，他还以为这对姐弟是窥天者的弟子或晚辈，当得知他们心心念念要找的窥天者并不是他们所以为的老年隐士、中年夫子之类的人，而是一旁这文文静静的年轻姑娘时，那表情明显的懵了一下。
江心钰通通层层审核，在确定她没有武功，也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和药粉后，被带到了景文帝的面前。
景文帝看着御座之下的江心钰，面上不显，心里却带着几分犹疑。
江心钰坦然地与景文帝对视，前一世她面见过明国女皇许多次，还与女皇有过如朋友间般的交谈，所以在面见景文帝时，她产生的心理压力并没有普通人那么大。
〃张姑娘，容朕唐突，朕见过一些奇人异士，他们各有神通，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年过三十，因为掌控一门异能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你如此年轻，果真能预见未来之事？〃景文帝坦白他的怀疑，他是皇帝，不需要旁敲侧击、委婉试探，直接问出疑惑反而显得天子威严不容欺瞒。
江心钰浅笑：〃陛下尽可出题，试一试小女子是否真有异能。〃
景文帝果真提笔写了几个字条，揉成几个小团，让边上的千机营首领随手捡了一个起来。
〃张姑娘，你说他手里捏着的字条上写着什么？〃
江心钰闭目沉思，忽尔一笑：〃陛下真是，童心未泯啊。〃每个字条上都写着同一句话，竟是小女子。
〃竟是小女子。陛下，您就算惊讶也不必五张都写同一句啊。〃
景文帝嘴角轻扬，露出轻松的笑意，刚才他竟然紧张的手心冒汗，原来他的内心是如此渴望拥有一个窥天者吗？
〃张姑娘，朕可否请教，为何你要朕重定考题呢？〃
江心钰的表情由浅笑转而严肃：〃因为今年的考题已经泄露。〃
景文帝面色一沉：〃如何泄露？谁泄露的？张姑娘你是从何得知的？〃言下之意是江心钰到底是凭着预知能力知晓了考题，还是从别的地方得知了考题。
江心钰口述了两个官员名字，景文帝的面色更黑了。
〃陛下，他们也是为人所迫、逼不得已，还请陛下不要罪及无辜，不累及他们的家人。〃江心钰犹豫了一下，怕景文帝一时冲动祸及无辜，又补充了一句，〃陛下，此事涉及储位之争。〃
储位之争！景文帝怒目横眉，他还正值壮年，也早立太子，怎么还有储位之争！是那些不甘下台的世家望族在兴风作浪吗？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一点一点的收归了皇权，他们还想再立一次幼帝夺取大权吗？
江心钰不知道景文帝把关注点转移到了世家夺权上，她看过的电视剧不多，里面的储位之争主要就是皇子间的争夺，她还没有把储位之争与夏国的实际情况联系起来，不知道夏国统治阶级最重要的矛盾不是皇子之争，而是皇帝与世家望族之争。
〃陛下，那两人只是棋子，重要的是下棋的人。〃江心钰意指四皇子，景文帝却想到了那些让他痛恨的世家望族。
景文帝点点头，他暂时不会动那两个官员，他还要取得他们的忠心，让他们为他所用，转而对付那些世家望族。
脑中心神电转，景文帝有了几番思量，收回心思，景文帝看向江心钰：〃张姑娘，朕还有一事请教，今年会发生疟疾吗？〃
〃会。〃江心钰确认，〃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今年会发生疟疾，但我的确看到了悲惨的景像。〃虽然江心钰很想改变未来，但她还是看到了疟疾的发生。
〃陛下，所有的事都有起因、发展和后果，起因我们还未知，发展我们已错过，只有后果，我们还能争取一下。〃江心钰递上一本册子，上面有详细的灭蚊方法、环境卫生整治方法和医疗支持方法。
〃疟疾是由蚊子来传播的，我们必须驱蚊灭蚊、整理环境、洁净水源，不能让蚊虫滋生，另外，药品和医生也需配备，相信在这一点上，陛下应该已经有所安排。〃
千机营首领接过册子，检查了一下再递交给景文帝，景文帝大致的翻阅了一下，发现上面规列的很详细，方法也可行，看来这个女子的确是花了大心思的。
〃好，朕会交代下去的。〃
景文帝把册子放到御案上，继续提出他的疑问：〃张姑娘，对于兵部和户部的奏请，你有什么看法？〃兵部和户部的奏请已经传遍全城了，这本是景文帝下的饵，现在他很好奇江心钰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先办兵部的事，因为更换兵器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军中关系又盘根错节，好武器新武器各方都想要，难免会有些争斗，就算今日就下圣旨，明年的今日还不一定能办成一半。〃江心钰回道，〃但户部的赈灾奏请也不能拖延，陛下，朝廷每年都收那么多的买命钱，也该拿出来救救百姓们的命了。〃
〃买命钱。〃景文帝若有所思，没想到他一直痛恨的买命钱，有天也能派上这样的用场，〃张姑娘，买命钱虽然是以朝廷的名义收取的，但真正收缴到国库的很少，蛀虫太多，若要收齐这笔钱，还需张姑娘协助一二。〃
江心钰点点头：〃事关百姓，小女子自当尽力。〃
〃好，朕先替南方的百姓们谢过张姑娘了。〃
一番交谈之后，景文帝将江心钰安排在了千机营下属的别庄，虽然他心里已经有六成相信了江心钰有预知能力，但还是有四成怀疑，另外他也担心被外人知晓了江心钰的存在会将她掳走，甚至对她不利，毕竟这样的能力太让人垂涎觊觎，得不到便毁了也不奇怪，所以他冒不得一点险，在他完全将局面掌控之前，还是把江心钰藏起来安全。
当江心钰离开后，隐在一旁的太监总管走了出来，对景文帝说：〃陛下，这位张姑娘礼数不周，对陛下实在是不够恭敬，需不需要派个嬷嬷去教导一下？〃
景文帝撇了太监总管一眼：〃得了，她与别的女子不同，拥有异能的人本就高傲，更何况她拥有的是预知之能，这种窥见天意、更改命数的能力几乎逆天，朕对她宽容几分又如何？你不要看她年纪轻，又是个女子，便起了怠慢之心，要将世俗的规矩套在她的头上，要拿出你对*法师的那般恭敬有礼，不许慢待，要是惹恼了她，朕可不会帮着你。〃
太监总管苦着脸打了自己一嘴巴：〃诺，都是奴的这张嘴不会说话，陛下可千万别生奴的气，奴这就把这张嘴给缝了。〃
〃好，早缝早好。〃景文帝笑着虚打了他一嘴巴。
46第三世
江心钰带着孟思纯住进了白云山庄；白云山庄里人很少，他们都是千机营的人；并不是仆从；所以生活上要靠江心钰和孟思纯自己动手；千机营的人除了保护他们的安全；只会帮他们带饭菜，以及传递消息。
某天；孟思纯向江心钰提出了进千机营的请求。
“进千机营？”江心钰惊讶的看着孟思纯；“小弟，你该知道千机营是什么样的地方；他们的训练十分残酷，可谓是九死一生，就算你想从军；也不必非要进千机营啊。”
孟思纯一脸认真：“姐，我知道，可是千机营和别的军营不同，别的军营有派系有祖荫，就像蔡大哥，他苦熬了近十年，可是受了伤却只能领一笔钱退伍，那些有祖荫的人却可以领着虚衔在家享俸禄，还有石大哥，他为士兵出头，却被陷害下狱，若不是兄弟们凑钱，他早就冤死在狱中了。没有后台的人在军营中太难出头了，有时还会被利用被陷害，可是千机营不同，能进千机营的全部都是没有后台的人，大家各凭本事，就算输了死了，我也心服口服，是我本事不济、心思不多、思虑不全，怨不得旁人，这样公平的地方才是我想去的地方。”
江心钰没想到孟思纯会这么想，难道是她之前给孟思纯的现实教育太过头了，让他对军营有了阴影，产生了不信任感？
担心孟思纯的江心钰不同意孟思纯进入千机营，拒绝为他开口相求，可是孟思纯下定了决心，一门心思要进千机营，两人僵持了几日，最终两人决定各退一步。
江心钰求见了千机营首领，首领早已得了景文帝的交代，只要江心钰的要求不过份，都尽量满足，所以当他得知江心钰只是想为小弟求一个进入千机营的机会时，便干脆的答应了。
但是江心钰又提出了第二个请求，她请求首领把孟思纯安排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前世孟思纯战死，如今她无法再承受一次孟思纯离去的悲痛。
首领本就不打算让孟思纯进入精英训练阵营，江心钰的请求正合他的心意，他允诺会将孟思纯安排到基础训练阵营，这让江心钰放下了一半的心。
孟思纯跟着千机营的人走了，看着孟思纯离去的坚定步伐，江心钰开始反省自己，她有多久没有关心过小弟的想法了？她真的理解小弟的选择吗？她有想过小弟的未来吗？她有为小弟的未来做过准备和铺垫吗？她一直以来到底是如何看待小弟的？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跟班？
可是就算是孩子也有长大的一天，是跟班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小弟已经在她没有发觉的时候渐渐成长了，她不该再把小弟当成孩子了，十五岁，在这个时代，十五岁的少年已经可以挑起一个家的重担了。
江心钰发觉之前她做错了，她不应该以担心为名把小弟拘在身边，为了安全而不让他独立，这是错误的，小弟已经长大了，她应该平等的看待小弟，像对待一个成年的男子那样理解他、尊重他，不能再以姐姐的身份去影响他的想法和选择。
江心钰暗暗下了决心，等小弟回来，她会以一个平等的态度去对待他。
盛夏渐渐来临，江心钰在白云山庄等待着景文帝的消息，因为担心她染上疟疾，景文帝把她拘在了白云山庄，一切消息由千机营传递。
早先有江心钰的小条提醒，景文帝早已备了一批药物，后来江心钰又写了小册子，景文帝也派人按着册子上的方法去整治环境卫生，情况应该比前世好上许多，但是江心钰仍然止不住的担心，她不知道人的努力究竟能改变多少未来，虽然说人定胜天，但是在灾难面前，人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了。
好在除了疟疾这件事外，江心钰还有一件事要忙，这样让她的精神没有那么紧张，那件事就是为景文帝提供贪墨买命钱的官员们的名字。
其实提供贪官名字也是景文帝对江心钰的一次试探，他想知道她究竟是自愿为他所用，还是被人派来影响他的，如果江心钰是自愿来的，那她提供的名册就应该没有派别之分，如果她是被人派来的，自然可以从名册中看出端倪来。
江心钰虽然不懂谋略，但张清菲了解景文帝，所以江心钰对于景文帝的一言一行倒是有些了解，所以她猜到了这是景文帝的试探，但是她也不以为意，闭门不出五日后，交上了一份令景文帝大惊失色的名册。
这份名册上按行政区域划分，列明了贪墨的官员以及对应的上下级关系，虽然没有更加详细的官员官职和贪墨帐目，但对景文帝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助力了，因为官员们的官职大小与他们的实际从属关系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光是厘清这些官员们的关系已经够千机营忙活一阵子，他能等，南方的百姓可等不了，多等一天，百姓就多受苦一天，现在这名册已经厘清了从属关系，他可以直接进行布置了。
为什么景文帝会这么相信这份名册的真实性？因为里面的官员从属关系太过合理了，旁支的官员依附嫡支的官员，小世家出身的官员依附大世家的官员，出身大世家旁支的五品官完全可以指挥出身小世家嫡支的三品官，名册里的从属关系便是如此。
景文帝兴奋之下立即宣召江心钰，他想知道更详细的资料，可是前去传召的大太监回来禀报说江心钰病了，如今病重卧床起不了身，大太监不敢擅自做主，便不敢强让江心钰进宫觐见。
景文帝派了太医前去看诊，太医回禀说江心钰是心神损耗，需要安心静养，景文帝不放心，第二天亲自去看望。
江心钰没想到超额使用预知能力会这么难受，晕眩、呕吐、全身疼痛，前世她进阶驭兽能力时可没有这么难受过。
江心钰想了几天，觉得也许是因为体质的不同才会如此，前世的人类是经过幅射进化的，特别是拥有异能的贵族，生来便自有异能，体质更是与平民不同，而这世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这样一未经过体能训练二未经过精神训练的普通躯体，本来就不适合使用异能，更何况是这样的超额使用，要不是她经历多世，精神力受过淬炼，也许早就撑不住阵亡了。
江心钰因为晕眩和呕吐而吃不下任何东西，虽然太医给她开了安神和开胃的方子，但她还是很不舒服，什么都不想吃，整日里都昏昏沉沉的，用睡眠抵抗病痛。
迷迷糊糊的被灌了几回药，又睡了一夜后，江心钰总算觉得不那么难受了，刚有了点饥饿感想起床梳洗一番用餐，结果景文帝来了。
随着通禀声走进了一道身影，江心钰来不及换衣只能匆匆套上外衫起身，起得猛了又是一阵晕眩，伸手想要扶住床柱，却被一只手扶住了手臂。
江心钰抬眼看去，竟是景文帝。
顿时江心钰身上一冷，一股久违的恐慌和排斥感涌上心头，让她几乎忍不住推开景文帝，咬咬牙忍下恐慌感，江心钰缩回手臂屈身行了个礼。
“民女拜见陛下。”
景文帝放开手退后半步：“张姑娘请起。朕听闻张姑娘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能力使用过度，需要调养几日。”江心钰淡淡解释。
景文帝观江心钰气色，的确苍白无色、精神萎靡，知道她此时更需要静养，他在这里反而多有不便，就交代太医多加照顾后便离开了。
江心钰静心调养几日后，精神渐渐恢复，但她心神损耗过度，精神虽然恢复了一些，可是气色仍然很不好，她知道此事急不来，也就不去想疟疾和买命钱的事，干脆放空心思，清清静静的过起疗养的日子来。
物极则必反，不管是好还是坏，到极致时都会发生反转，江心钰这次超额使用预知能力虽然让她的心神受到了很大的损耗，但她在放空心思安心静养时，却意外地感觉到了一点路径，她觉得自己也许摸到了进阶的门槛了。
这种类似开窍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江心钰马上选择闭门入定，在这期间她完全沉浸在感悟中，忽略了一切身体生理需求。
景文帝再次驾临白云山庄，太医的禀告让他很是担心，就算是闭关也需进食，可是江心钰却是米水未进，这样不吃不喝的状态就算是壮年男子也撑不了几日，更何况江心钰只是一个柔弱的姑娘家。
景文帝站在入定的江心钰面前，因为不敢打扰她的入定，怕引得她走火入魔，景文帝只能轻声地呼唤她，可是江心钰如同一座雕塑一般纹丝不动，任景文帝呼唤了几十声也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景文帝急得不行。景文帝很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强求江心钰窥探那么多那么详细了，他要的是可持续运作的窥天者，而不是一次力竭的窥天者，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江心钰畅翔在感悟的愉悦中，完全不知外界的人为她的入定而着急，当她睁开眼睛时，景文帝已经来过两次了。
当千机营回报江心钰已经醒来的消息时，景文帝顾不上急报的奏章立刻赶来了白云山庄，当看到精神矍烁的江心钰时景文帝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明显瘦了一圈，显得有些柔弱清雅的江心钰，景文帝不由得生起了几分怜爱之心。
“张姑娘，你终于出关了吗？这次你可吓到朕了。”景文帝忍不住放轻了声音。
江心钰浅浅一笑，眼神明亮如同星子闪耀：“民女也没想到会突生感悟，一点准备也没有就进了入定之境，幸而上天保佑，让民女突破了境界。”
“突破了？”景文帝大喜过望。
虽然这次江心钰幸运的突破了境界，但景文帝却不敢再让江心钰过度使用预知能力了，这次江心钰大病一场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敢再冒险，所以他把江心钰小心的供养起来，只让她在关键时刻出手预知几次，比如疟疾，景文帝只请江心钰预知了疟疾的起始时间和发生地点，还有买命钱，景文帝也只请江心钰预知了贪官们把钱财转移的地点，其它的便不再询问了。
有了江心钰的预知，景文帝的政事处理起来非常顺手，不仅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了疟疾的传染范围，还截回了被转移的钱财，大考也进行的很顺利，臣子们都安安份份的，这一切让景文帝的心情舒畅得不得了。
景文帝觉得预知能力实在太过好用了，他越是使用就越是依赖，所以他常常往白云山庄跑，与江心钰交往多了，景文帝发觉江心钰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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