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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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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皆是一惊。
      一个太监养子,竟一跃成了国子监祭酒?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
      四周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唯有裴德胜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尖细的声音道:“这不可能!国子监祭酒须让学识高深的大儒担当,掌监学之政,更要为皇子们讲经!就凭他?”
      凌霄瞬间拉下了脸:“公公这是质疑皇上的旨意?”
      裴德胜只能将这口气全都憋了回去:“……不敢,只是皇上为何会突然这么做?”
      “这可是公子自己的本事!”
      裴德胜觉得可笑:“他有什么本事,杂家难道不知吗?”
      凌霄微怔:“公公莫不知晓,前些日子进献药方的人是谁?”
      裴德胜睁大了眼,俨然已经明白了凌霄的意思。
      没想到啊,南阳城疫病,苏慕晴和清砚两人都生了病,他原是打算将两人放到庄子上,只要别影响了他就好。
      可哪知,这两人凭着这一点,全都得了生机。
      好一个金蝉脱壳!
      裴德胜把目光放到了裴清砚身上,只见他脸上满是风轻云淡,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裴德胜气闷不已,几乎要怄出一口血来。
      藏得可真深!
      裴德胜此时当真后悔极了,他以为没用的两枚棋子,一人得了七皇子的青睐,一人又扶摇直上,得了皇上的青睐。
      他阴阳怪气的说:“原来是这样,太医都对疫病束手无策,皇上为此焦虑万分,寝食难安。清砚,你解了皇上的烦扰之事,可是你的福分,不可妄自托大。”
      裴清砚不再如以往那般,反倒淡淡应了句:“父亲说得极是。”
      凌霄严肃道:“这怎么能是妄自托大?公子解救了南阳城众多百姓的命,这可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事!”
      裴德胜只得耐着性子重说了一遍:“你救了南阳城,也不愧杂家精心教养你多年。”
      这话倒是极不要脸了,稍微知晓些内情的人,都明白裴德胜是如何对待裴清砚的。
      稍有不顺心,便动辄打骂。
      裴清砚身上许多旧伤,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身体上,比上战场的将军还要凄惨。
      如今裴德胜这样说,几乎快惹得苏慕晴作呕。
      “正因公公养育多年,兄长才日益发奋,还多亏了公公呢。”
      苏慕晴把日益发奋那几个字咬得极重,此言一出,让裴德胜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他不欲理苏慕晴,反倒对裴清砚说:“清砚,既然你身体已经无碍了,便跟着我回裴家。”
      没等裴清砚说话,凌霄便立马护了主:“公子要为南阳城的疫病四处奔波,回裴府的事恐怕得延期了。”
      若是裴清砚拒绝,他还可拿养育之恩压他。
      可凌霄开口,还是以南阳城疫病来说事儿,裴德胜瞬间没了言语。
      他只能把话给收了回去,一种无法掌控局势的滋味蔓延在心头。
      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他总得把这两枚棋子控制在手里才能放心。
      裴德胜脸上堆满了笑容:“慕儿,方才苏夫人有提议让你寄养在她的膝下,你可得想想清楚。”
      苏慕晴不知裴德胜又要耍什么把戏:“……我是晚辈,这件事儿由不得我做主。”
      “你母亲思念成疾,这些日子身子差了不少,你若真的离开她身边,瑜君怕会受不了。”
      谢瑜君心都提了起来:“公公,我……”
      裴德胜却全然不理,拖长了声调:“慕儿,你可得好生考虑清楚啊。”
      他知晓苏慕晴心疼谢瑜君,才故意这么说的。
      他也不想这么明着伤了谢瑜君的心。
      可他已经受过太多欺辱,只想一步步爬到最高。比起权势而言,这些统统都可以不在意。
      苏慕晴的心都提了起来,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气氛渐渐凝滞,她的处境越发两难。
      裴清砚望向了她,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苏慕晴尚未明白什么意思,裴清砚便已经开口:“慕儿的事,她自然会好生考虑,可我却想先说一说我的。”
      苏夫人:“裴大人又有何事?”
      裴清砚的脸上浮现沉痛之色:“等南阳城疫病过了,我会禀明皇上,让他断除了我和……裴公公的父子关系。”
      “这……”
      “你敢!”
      众人面色皆是一变,没想到他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算他成了国子监祭酒,要彻底脱离裴德胜的掌控,也是一件难事。
      人伦纲常,历来格外重视,况且大夏是以孝治天下。
      苏夫人十分不解,可裴清砚却撩起了自己的袖子,上面可怖的鞭痕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容色上佳,那些丑陋的鞭痕便仿佛青花瓷瓶上多出了裂痕,只让人叹惋可惜。
      苏夫人看得心惊手臂上都有这么多,更别提他身上了。
      裴清砚垂下眼眸:“请恕我无礼,倒是这些污了大家的眼。”
      苏夫人已对他生了同情,终于忍不住出了声:“裴公公,你便是这样教导孩子的?先是让慕儿拿了鞭子,你就这么喜欢看着她打人为乐?再是虐待自己的养子,真是可耻!”
      “这都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杂家才动的手。”
      “那谁可以作证?”
      “自然是裴家的家奴。”
      苏夫人冷笑了起来:“如此证人,恕我信不起他们。”
      “既是如此,他也不该和杂家断绝关系。”
      “裴公公!”苏夫人重重的说着,“命都快没了,他只有这样的方法!”
      苏慕晴半咬着唇,也朝凌霄说了句:“凌都伯,如今皇上是不是极器重兄长?南阳城的百姓也是被兄长救下的,倘若被他们知晓兄长是这等遭遇……”
      凌霄只是小小都伯,官位不大,可他代表的却是皇上对裴清砚的恩宠。
      正因为这一点,裴德胜才对他礼遇有加。
      他死死皱紧了眉头,明白了苏慕晴的言外之意:“皇上为了安抚民心,已将此事扩散出去。他们都盼着裴大人救命呢!若在此时传出……怕真的会激起民愤。”
      裴德胜气闷不已,望向裴清砚时,眼珠子瞪得极大。
      自从当上中常侍后,他已有多少年未吃过这样的大亏了?
      早知如此,他何必在庄子上听信了谗言,让裴清砚和苏慕晴自生自灭?
      裴德胜此时已经恨毒了那造谣的管家,心中深深后悔了起来。

      第36章 

      裴德胜如何能不知道?
      现在南阳城人心惶惶, 极需要稳定局势。
      甚至于有传言说德妃旧案根本不存在冤屈, 皇上平反期间, 借着翻案杀了不少世家的人, 导致血流成河,这次的疫病乃是上天警示。
      流言蜚语越传越开,逐渐牵扯到了七皇子的头上, 朝臣纷纷上书, 要再彻查魏家的案子。
      皇上心情沉郁, 而此时裴清砚的出现,无疑是替皇上解了围。
      随即,疫病有救的消息立马便放出,这才把之前的传言给压下,百姓们现在已经将裴清砚视作救人水火的仙人, 哪里能看得他备受欺凌?
      到时候不用他出手, 一招借刀杀人, 自己的手根本不用染上鲜血, 就能达到他的目的。
      裴德胜深深的看了裴清砚一眼,没想到自己养了十七年的, 不是什么木讷蠢笨之人,而是只狼崽子。
      他越发的心惊, 想接苏慕晴回府的事情也暂放一旁了。
      裴德胜脸上堆起了笑容:“清砚, 往日是杂家对不住你, 回去之后, 杂家一定朝皇上禀明, 让他责罚于我!”
      裴清砚眼瞳一缩,便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裴德胜这是要先发制人。
      他先去禀告皇上此事,再朝皇上哭诉痛悔一番,皇上也的确会为他出头,责罚于裴德胜。可责罚之后,只怕就不好断绝关系了。
      以小换大,丢卒保车。
      嗤。
      花灯会在一场喧闹之中结束,裴清砚要送裴德胜和谢瑜君一段路程,由凌霄陪着,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夜已经很深了,不似刚来时那般灯火通明。
      裴清砚扶着裴德胜上马车时,裴德胜眯起眼飞快的说了句:“小崽子,你可是杂家养出来的,别以为能斗得过杂家。”
      裴清砚低顺恭敬:“那父亲和皇上请罚的时候,记得要让皇上重重的责罚于你,否则……怕是平息不了众怒。”
      裴德胜身体微僵:“你是故意的?”
      裴清砚淡然的露出一个笑容,透着三分危险:“还要多谢父亲这段时日……更复从前的虐打。”
      裴德胜脸色铁青,眼中满是阴翳。
      还记得喻元平上门提亲时,裴清砚也是主动站出来。从那件事开始,他就有意拿这些来激怒自己。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越多,裴家的家奴们看到的越多,就越容易断绝关系。
      裴清砚从那里,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在算计自己了。
      “好好好,你倒是青出于蓝了。”
      裴德胜阴阳怪气的说完,便钻入了马车内,朝着马夫喊了句,“哼,我们走!”
      夜风习习,吹拂在脸上时,仿佛还能闻到烟火燃烧的硝石味道。
      裴清砚脸上的表情也冷下去,目送着马车走远。
      不是一点点,须得一击必死,打得裴德胜没还手的能力。疫病、方子、身上的痕迹,断绝关系,乃至更多。
      裴德胜以为这样便休止了吗?
      这,只是小菜罢了。
      —
      苏映晗已经陪着苏夫人回去,丫环陪着苏慕晴,她尚在等着裴清砚。
      河岸边,杨柳随风摇曳,吹乱了她披散的发丝,身上的环佩也轻轻摇曳,一身淡紫的醉烟纱,更觉婀娜生姿。
      裴清砚回到那边,便见着苏慕晴手里提着莲花灯,纤纤玉指握着雕刻玉兰花的灯柄,微弱的烛火照在她脸上,风华绝色。
      “慕儿。”
      夜寒渐冷,更深露重。
      她回过头,却见裴清砚站在灯火阑珊处,一袭青莲的衣衫偎依于地,周围亦萦绕着点点光晕,温暖而静谧。
      苏慕晴的心跳微乱,这大约是她见到最美的画面。
      大约一辈子,都忘不了。
      裴清砚慢慢靠近,用自己的手将她握紧:“手怎么这般凉?”
      “吹了许久的河风。”
      “那是我不对,让你久等了。”
      苏慕晴嘴硬的辩解道:“我哪有等你?不过是想看看灯会罢了。”
      “不是等我,你手里提着的莲花灯作何解?”裴清砚伸出手,“不若还给我?”
      苏慕晴连忙把灯柄抱在怀里:“你怎么这么小气,送给我便是我的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裴清砚落寞的说:“我是怕你不喜欢。”
      苏慕晴背过身去:“……喜欢、喜欢,这总成了吧?”
      裴清砚勾起唇角,因为苏慕晴这几句话,方才和裴德胜说完话后的乖戾阴狠骤然消失,心中只剩下淡淡愉悦罢了。
      他止不住想笑。
      “兄长,以后若大兄说了什么,你别偏听偏信,总要问问我好吗?”
      “怎么突然这么说?”
      苏慕晴总不可能说自己偷听到的吧?
      她只能随意找了个理由:“他总和我抢东西!明明这是你送于我的,他却想要!”
      裴清砚噗的笑出了声,不知苏映晗听后会作何想法。
      莫名的,他竟有些同情苏映晗了。
      “你这脑子,平日大事明白,反到了这些就糊涂了。”
      苏慕晴:“……啊?”
      “之前梨山诗会,七皇子尾随你过来,还争着要扶你回去,你怎么看七皇子?”
      苏慕晴沉思了半天,鉴于萧奕谨利用她假死,害得她和母亲这样的处境,苏慕晴便坚定的说:“他定是要害我!”
      “……那苏兄呢?”
      苏慕晴看见周围有丫环,便悄咪咪凑到裴清砚面前,转动着眼珠子:“兄长,不瞒你说,我总觉得大兄极不喜我。”
      裴清砚终于摸清楚了她的脾性,看来,就得对她说清楚,要让她心里形成一个概念才行。
      “慕儿,我心悦你。”
      苏慕晴睁大了眼:“突然间怎么……”
      “我心悦你。”
      “你还说上瘾了?”
      苏慕晴捂着发烫的耳朵,眼尾都泛起了红,眸子仿佛是珍珠一般,在水里轻轻荡漾。
      约莫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
      裴清砚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点点把她的手从耳朵旁挪开。
      苏慕晴被他抓得这般紧,夹着的莲花灯便这样滚落到了地上。而裴清砚还一句句,一字字的在她耳旁说:“我要说的话,想做的事,一定会传达到,你逃不掉的。”
      那气息全都吐在了她的耳畔,炙热而滚烫,温度直接烫到了心里。
      “慕儿,我心悦你。”
      她再也躲不掉,每一个字都砸在了心上。
      河面上漂浮了许多孔明灯,将苏慕晴的思绪打断。
      她睁大了眼,朝身后望了过去,数盏孔明灯同时升起,照彻了黑暗的河面。
      不远处,苏映晗也慢慢走来:“大……兄?”
      “既然在酒楼说了要给你买,我便不会食言。”苏映晗负手走来,“好看吗?”
      苏慕晴这才捡起掉在地上的莲花灯,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好……好看。”
      若非苏映晗来此,她真不知该怎么应对裴清砚了。
      苏映晗脸上的笑意渐弱,哪有抱着裴清砚给的莲花灯,再说这些好看的?
      “苏兄怎么来了?”
      “你们在这儿耽搁许久,母亲不放心,让我过来接你们。”苏映晗若有所指,笑眯眯的问,“裴兄往后的处境越发凶险了。”
      裴清砚淡淡回应:“多谢挂心,我自会处理。”
      苏映晗却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就是故意使了计,打断了他二人的谈话。
      光天化日之下,就能抱在一起,也不怕败坏彼此的名声。
      苏映晗忽然乐于见着苏慕晴背叛裴清砚了,他痛苦难过,也不干他的事。
      “慕儿,走了,莫让母亲担心。”
      苏慕晴连忙跟了上去:“好。”
      马车只有两辆,自然是苏慕晴单独一辆,而裴清砚和苏映晗一辆。
      当马车行驶了起来,苏映晗才缓缓开了口:“疫病的源头是喻家公子吧?”
      裴清砚眯起眼:“那么多人都未查出,苏兄何以得知?莫非又是在梦境里?”
      “那些人总觉得是活人带来的,不曾想过会不会是个死人。裴兄,你可真够狠的。”
      “这些都只是苏兄做的梦罢了。”
      苏映晗笑了起来,犹如兰花般幽深而温润:“裴兄之前还对我的梦境感兴趣,今日怎就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苏兄如狐狸一般,谁知道说的是否为真?”
      苏映晗语气变缓:“那有一件事,裴兄须得信我。”
      “哦?”
      “慕儿以后会喜欢一个叫做徐星淳的人,为了他,慕儿才甘愿嫁给七皇子,要引得你们自相残杀。”
      裴清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苏映晗缓缓道:“裴兄,可愿和我打一个赌。”
      “有什么可赌的?”
      “就赌,慕儿总有一日会背叛你。”
      “她并非这样的人!”
      苏映晗笑弯了眼:“那便容我设下一个局,万一我赢了,慕儿就回到苏家,做苏家的小姐,裴兄不再插手她的事,怎么样?”
      重来一世,他不再想照着以往那样活。
      便是要搅乱这一池春水才好。
      裴清砚和萧奕谨都想要的东西,他也想看看,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裴清砚原本想拒绝,可马车就在此时停了下来。
      马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子,到了。”
      “嗯。”苏映晗淡淡的应了一声,又转而朝裴清砚说道,“裴兄暂时先别拒绝,你口口声声说她不是那样的人,却连一个赌都不敢打了吗?”
      裴清砚面容极沉,眼中也染上了阴郁。
      当他们走下马车时,苏慕晴看他们两脸色极不好,气氛也异常僵硬。
      “怎么了?”
      裴清砚想起苏慕晴让他多信一信她的话,便淡淡说道:“没什么,快进去歇着吧,夜深了。”
      苏慕晴只好点了点头,临走前又拉了拉裴清砚的衣袖,小声在他耳边说:“记得我们的约定。”
      “嗯。”
      当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裴清砚转过身,朝苏映晗说道:“我赌了,可我赢了,又当如何?”
      “便由你来定。”
      “好。”裴清砚吐出一口浊气,“若我赢了,便请苏兄在这段时间看顾好慕儿,并备上嫁妆,等我功成名就之时,再来提亲。”
      苏映晗原本还笑着,此时脸上的笑意也全无了。
      裴清砚的声音伴随着夜风响彻耳畔:“别怪我没提醒你,苏兄可小心些,我的赌运,向来不错。”

      第37章 

      七月初, 夏意正浓。
      一夏蝉鸣声不曾间断, 烦躁得让人无法静下心。
      裴清砚指关节摩挲着白玉棋子, 余光却瞥向了院子里的那人, 眼神不由自主的追逐起了她。
      “裴兄这步棋到底还要考虑多久?”
      苏映晗的话拉回了裴清砚的思绪,他淡淡道:“不是苏兄非得找我来下棋么?现在倒是嫌弃我长考了?”
      苏映晗笑眯眯的摇晃着手里的折扇:“有时候下棋便犹如权势一样,下错一步, 便是满盘皆输, 裴兄这步棋, 可得早早的做下决定。”
      裴清砚冷冷的看向了他:“看来苏兄意有所指,不过我只是个太监养子,自小就没学过下棋,怕是要让苏兄失望了。”
      苏映晗的眼尾渐深,裹着浓浓的黑暗。
      裴清砚的确没学过, 可他悟性极高, 这些时日棋艺不知进步多少。
      “不管输赢, 这步棋总该决定的。”
      裴清砚也不反驳, 正要下下去的时候,苏慕晴却走了进来, 她手里还捧了好大一把荷花,裙摆都被染湿。
      “这一步, 得这么下。”
      “慕儿?”
      “听我的没错!我在章士杰身旁时, 棋艺开始被他给折磨出来的, 就连周大儒也常常夸赞!”
      章士杰那个纨绔, 下棋倒是不错。
      苏慕晴握着裴清砚的手, 棋子落到了一个地方。原本死气沉沉的盘面瞬间活了起来,再次有了生机。
      苏映晗哀叹着:“哎,落棋不语真君子,慕儿不仅指点裴兄,还帮着他打压大兄,大兄好是伤心。”
      “大兄欺负一个新手,也不嫌害臊?”
      苏映晗用袖子掩面:“咳,惭愧、惭愧。”
      苏慕晴转动着眼珠:“大兄觉得惭愧,不若补偿补偿?”
      “你想怎么补偿,说罢。”
      “这盘棋由我来为兄长下。”苏慕晴把手里的荷花塞到裴清砚怀里,直直的望向了苏映晗,“方才我已经下了,大兄,该你了。”
      她的眸子如此神采奕奕,脸上缀着一抹笑容,令这陋室生辉。
      明明只是一颗盘面上的棋子,如今却要做下棋的那个人了。
      苏映晗垂下眼眸,一时间觉得极有意思。
      不过只要她还是喜欢徐星淳的那个苏慕晴,他便不会输。
      苏映晗下了一步,便将苏慕晴方才的位置给完全堵死。苏慕晴自然溃退,放弃了右侧一角,转而到了左侧的地方。
      苏映晗的棋风同他这个人完全不同,是要将人杀得片甲不留,斩草除根的那种。
      太过狠厉,不留防备,反倒给苏慕晴钻了空子。
      时间从正午一直到傍晚,暮色从外撒了进来,橙黄色的光也照拂在她身上,如此风姿,怕是南阳城的贵女全都比不过。
      最后的结果,竟是苏慕晴险胜。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赢了。”
      苏映晗眯起的眼里带起一丝打量,原以为稳操胜券的局面,可心中总觉隐隐不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苏慕晴不通音律,这却是她难得能拿得出手的。
      赢了棋,尤其还是赢了苏映晗,她笑得弯起了眼,就差身后有小尾巴一摇一摇了:“往后大兄要找人下棋,便不要欺负兄长了。有本事,和我比一比呀?”
      苏映晗哑然失笑:“裴兄以后有人撑腰,恕我不敢欺负啰。”
      听出他的揶揄,裴清砚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苏慕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那话,简直护短得要命!
      她脸颊骤然红了起来:“还是别找我,我才没这闲工夫下棋呢!”
      苏慕晴提起裙子,将裴清砚怀里的荷花要了回来,立马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她走得极快,只徒留下裴清砚和苏映晗二人。裴清砚抱着她摘的荷花一下午,满怀荷花香泅染开来,他身上,发间,全都沾染了香气。
      可这些都比不过苏慕晴身上的味道,怎么出了汗,还那样的香?
      “说回正事吧,苏兄打算何时履行这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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