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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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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都比不过苏慕晴身上的味道,怎么出了汗,还那样的香?
“说回正事吧,苏兄打算何时履行这赌约?”
“这才过去几天,裴兄就着急了?”
裴清砚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是担心苏兄怕输,便拖个一年半载。苏兄莫非赔不起嫁妆?”
浓烈的火/药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苏映晗表面上是笑着的,实际寸步不肯相让。
“你也太小看我了。”苏映晗若有所指,“三日后,便是父亲的忌日,慕儿也会跟着我们去祭拜,届时……”
“你们苏家的祭拜之行,我如何去得?”
“只要裴兄同意,我自会安排。”
裴清砚目光微沉:“那我便拭目以待。”
夜色浓烈而深沉,亦无星无月,肆无忌惮的朝远方蔓延。
苏映晗走后,唯剩裴清砚一人。
他手里捏紧了茶杯,淡淡的说:“慕儿,可别让我失望啊。”
他以前从不肯相信任何人。
而如今,却是第一次这么相信一个人。
若是真如苏映晗所说那样,他大约真的会魔怔,将她囚在自己身边,只能他一人瞧见。
—
苏朝风葬在苏家祖坟,离这别苑并不算太远,只是路上来往尚有一段距离,苏映晗便早早的找好了农家,要在那里寄宿一晚。
三日后,苏夫人携领着苏慕晴和苏映晗前去祭拜。
苏家人丁凋零,早已不复从前。
苏慕晴站在苏朝风的坟前,鼻尖烟烛气呛人,熏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耳畔传来声声低沉的祝文,寄托着生者的哀思。
“慕儿,去给你父亲上一注香吧。”
苏慕晴恭敬的接过了香,在苏朝风的坟前叩了三个头。
她从未见过苏朝风,这些年谢瑜君嫁入将军府,她也不是年年都来祭拜的。许久没来这里了,礼数却未曾生疏。
而苏夫人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悲伤也没有,连样子都懒得做了。
祭拜整整持续了一整日,过程繁琐而复杂。
不知不觉间,竟到了傍晚。
苏夫人吩咐道:“你们先出去等吧,我再在这里待一会儿。”
“是。”
苏慕晴才走出一半,苏映晗便朝她使了个眼色。
苏慕晴正纳闷时,苏映晗便小声对她说:“母亲从不会单独留下来,定有什么事,听听吧。”
苏慕晴睁大了眼,苏夫人可不比苏映晗,对于偷听苏映晗说话她倒是感兴趣,可苏夫人一直待她好,不像苏映晗这样。
她正犹豫着,苏映晗便把她悄悄拉到一旁的树丛里,悄悄的聆听了起来。
暮色将天边的云霞渐染成火焰一般,树林里的清香气味冲散了呛人的烟烛气。她躲得并不远,心脏也狠狠跳动了起来,生怕被苏夫人看见。
苏慕晴悄悄看了苏映晗一眼,却见他表情严肃,平日里总是挂着的笑意也全都没了。
“我一直以为你们苏家人没有骨气,竟在那个时候弃官从商,一点抵抗也不敢。没想到……你女儿倒是比你胆子大。”
苏夫人的声音随着风传来。
苏慕晴见她提起了自己,不由微怔。
方才还不想听的,此时已经屏住了呼吸。
不远处,苏夫人在坟前撒了一杯清酒:“在你死后我接手了苏家,才发现原来你们竟藏了这么一手。各州县密布着的细作探子,全是苏家一手经营。”
苏夫人眼神微闪,那些细作探子,唯有苏家的血脉,亦或那位殿下才能命令得了。
那枚玉佩,便是信物。
按照苏朝风明哲保身的脾性,即使苏家上一代弃官从商是为了暗藏实力,可苏朝风却是真的不打算继承遗志。见到那位殿下,怕是第一个会心存杀意。
沈家是明面上的,苏家是暗里的。
好好的一步棋,全被苏朝风给毁了。
她了解苏朝风的秉性,这个男人对于谢瑜君和苏慕晴来说,会是个好夫君好父亲,她却格外看不起他,连为他生儿育女也不愿意。
可听完这些,苏慕晴十分震惊。她望向苏映晗,却见他脸上的表情如常,并不像自己这般。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苏映晗笑道:“我在苏家多年,这些事情怎会不知道?”
苏慕晴:“……”这一看就是骗人的。
苏慕晴推测,一定是上一世记忆所带来。
“怎么,不信?”
苏慕晴小声说道:“大兄是不是梦到了这些?”
苏映晗久久凝视着她:“……你倒是突然变聪明了。”
“只是猜猜罢了。”
苏映晗笑得极甜,拖长了语调:“那便好,太聪明的人,可是会活不长久的。”
苏慕晴正想开口,苏映晗便朝她嘘了一声。
那边,苏夫人再撒了第二杯酒。
暮色染在她的脸庞,她一身素衣,老成得宛若一位六十的老太君。
纸钱燃烧的光跳动在她脸上,苏夫人的眉目依旧那般冷硬。
“我如今也想通了,大姑娘断断不能留在裴家。”
“晗儿是从范家过继而来的,到底不是真正的苏家人。若让他断了这层关系,重回了范家后再来苏家提亲,倒是可成为真正的苏家人,你说呢?”
苏慕晴睁大了眼,她清楚的察觉到一旁的苏映晗也僵硬了起来。
苏夫人怎会突然间有这样的想法?
可苏夫人只是略提了这一句,眼神又恢复了清明。
“……我倒是又魔怔了,大姑娘想怎么过,便由着她吧。”
她的心提起又瞬间放了下去,起伏得极大,苏慕晴也不想再听下去,便从树丛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了她蹲得太久,脚都有些麻了,骤然起来的时候差点跌倒。
反而是苏映晗将她拉了一把:“没事吧?”
苏慕晴瞬间倒退几步,声音微颤:“没事。”
天色越发暗淡,夜风吹拂在脸上,她浑身都吓出了冷汗,连忙离开了这个地方。
苏夫人出自范家,范家想彻底掌控苏家的细作探子也不无可能。如果令苏映晗娶她,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苏映晗跟在她的身后,始终沉默不语。
苏慕晴脚步一顿,质问道:“大兄想我留下来,便是想让我听这个?”
苏映晗脸上的表情格外不自然:“……我也是刚刚知晓母亲竟还有过这样的想法。”
倘若上一世真是自己娶了她,那戴绿帽子的不就成了自己?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气闷。
苏映晗的语气也僵硬了起来:“今日可是宿在农家,妹妹便早早歇着吧。”
他说完便离开了此地。
苏慕晴还有些纳闷,自己不过就是随口问问,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夜色浓得犹如撒翻的墨汁,只剩下清冷的月光撒到了树林,照亮了四周的路。
苏慕晴独自一人朝前方走着,心道苏映晗果真是极不喜她,还将她丢在了树林里,上次更是发疯的掐她脖子。
所幸苏慕晴来的时候留意了她们要住宿的农户,找起来还是不难的。
她走了许久,想起之前听人提起,苏家以前和沈家关系极好,祖上还有过联姻的关系。
沈家的祖坟,似乎离她们苏家所在的位置不算太远啊。
苏慕晴早已经累了,走得便慢,没想到苏夫人竟比她先回到所宿的地方。
苏慕晴连忙走了过去,苏夫人见她一个人,便问:“晗儿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苏慕晴刚想要说话,远处的小径便驶来两辆马车,踏着月色的清辉缓缓而来。
此时夜已经深了,苏慕晴还纳闷是谁。
她定睛一看,发现马车上一前一后走下来两人,竟是沈灵犀和萧奕谨。他们身上皆是一身素服,显得淡雅出尘。
自那日栗山诗会之后,苏慕晴已有许久没见到他们。沈灵犀依旧那副柔弱的模样,反倒是萧奕谨看着消瘦内敛了不少。
“拜见苏夫人。”
苏夫人也觉得奇怪:“七皇子怎么来了此处?”
“沈家祭拜祖先,不曾想听到苏家也来了,既然这般有缘,便来此处拜见苏夫人。”
苏夫人直直的朝他望去:“七皇子和沈家又无瓜葛,怎还陪着沈小姐来了这里?”
沈灵犀柔弱的低下了头,轻声道了句:“今年正是多事之秋,南阳城又出现了疫病。姨母不放心……便命七皇子陪我来了。”
姨母?
约莫说的是柔嘉公主吧。
苏慕晴一阵恍惚,没想到萧奕谨竟走到她面前:“苏小姐,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安好?”
萧奕谨明显的感觉到,自他说出这番话后,又两道锐利的目光瞬间放到了他的身上。
萧奕谨还来不及寻找,苏映晗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礼数有加,脸上带着笑容,令人如沐春风:“七皇子大驾光临,不如里面坐吧。”
但凡那顶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
苏映晗本想算计裴清砚,才故意引来了萧奕谨和沈灵犀。
他却因方才苏夫人的话,心里顿生了芥蒂。
他原和萧奕谨没什么过节,此时却看他极不顺眼了。
第38章
沈家每年的家祭都是由沈灵犀的娘来主持, 今年却格外不同。
她娘因过度劳累而病倒, 再加上她已经及笄,今年的家祭便落在了沈灵犀的头上。
夜已经深了, 天空挂着零星的星星, 月色的光辉照入了院子。
几人作势进了里屋,农家的屋子格外简陋,若非要过来祭拜苏朝风,他们也不会来这里。
萧奕谨朝四周凝视:“这屋子着实简陋了些,不若请苏夫人跟我们一起回别庄?”
苏映晗笑着拒绝道:“只是在此地暂歇一晚, 明日一早便会上路, 多谢七皇子的美意。”
沈家在这附近是有别庄的,苏家已不同往日,早就人丁凋零了。
萧奕谨叹惋道:“……那这倒是可惜, 范大儒如今为我传道受业, 本该早早的来拜访才是。”
“不敢, 范家早已多年不理政事, 又是前朝受器重的世家。没想到皇上竟安排了祖父来做殿下的师长,足见得皇上心胸宽广。”
萧奕谨托着腮,慵懒散漫的望向了他:“说来苏公子也是出自范家,与苏小姐……倒并非亲生兄长。”
苏映晗皮笑肉不笑, 给人一种有礼却生疏的感觉:“看来七皇子已将苏家摸得这般干净清楚?苏家不同于范家,向来只是经商, 七皇子何以对苏家这般感兴趣?”
他话里藏话, 萧奕谨却不否认, 而是缓缓一笑,转而把目光放到了苏慕晴身上。
“苏家往后的门楣,怕是要苏小姐撑起来了。”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惹来了几方不同的反应。
苏映晗知道他是在明里暗里的讽刺自己并非真正的苏家人,还把自己方才的话给打压了回来。
而苏夫人却是脸色一变,听懂了萧奕谨意欲何为。
难怪……已是入了夜,萧奕谨还要过来。
说是因为范家授业的恩情来拜见,实则是找个理由来见苏慕晴的。
苏夫人不动声色,更加小心的应付起了萧奕谨。直到几人寒暄了一阵,萧奕谨才站起身,打算带着沈灵犀离开。
“哦对了。”正要上马车,萧奕谨朝随侍使了个眼神,那人便恭敬的走了过来,跪在众人面前,“听说前些时日苏小姐身体不适,还被裴公公送到了庄子上,这里有些强身健体的药材,万望苏小姐以后别再如此才好。”
萧奕谨的声音里藏着三分沙哑,已是许久未见她了,甚是想念。
苏慕晴根本不看他,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多谢七皇子关怀。”
看她这样,萧奕谨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算取回了七皇子的身份,这些时日他也是如履薄冰。
不仅不易出宫,许多消息都不敢明着打探。
等他知晓苏慕晴被送到庄子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十来天了,他正准备出手,没想到又听说苏慕晴被接回了苏家。
裴府到底是是非之地,她被接回苏家也好。
只是苏慕晴这样冷淡恭谨的样子,让他今日多多少少的迁怒了在她身边的苏映晗。
萧奕谨很快就上了马车,苏慕晴忽然间注意到了一道阴冷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再次抬眸,沈灵犀已将车帘放下,同萧奕谨一起离去了。
苏慕晴想起她害自己的那些事,藏在流云长袖里的手也在慢慢捏紧。
这个时候,她越发想念起裴清砚来,毕竟她们两人在庄子上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又同时一起发现了沈灵犀捣鬼。
苏慕晴脸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夜色渐深,苏夫人和苏慕晴都已经陷入了熟睡。
裴清砚穿着下人的衣衫从暗处走出,神色阴郁:“苏兄的赌,就是想让我看这个?”
“裴兄别急,事情自然会一点点的呈现出来。”
“苏兄最好快些,我这儿,可耽误不起。”
苏映晗知晓裴清砚这段时间已经开始布局,他笑了笑:“那便看看明日如何?再说了,以裴兄之能,就算耽搁这几日,那裴公公也是跑不掉的,裴兄身旁的凌都伯呢?”
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要做什么,裴清砚目光凝在了苏映晗身上。
此人还真是不容小觑,若是真的为敌,反倒是个棘手的对手。
这一次,他的胜算全都在苏慕晴身上。
“苏兄若肯愿赌服输,往后裴某朝苏家提亲,便得叫苏兄一声兄长了。”
苏映晗原本还笑着,脸上的表情骤然僵硬。
什么兄长?
想得倒美!
苏映晗冷哼一声:“可能不能让裴兄如愿以偿了。”
—
自从回到了宫里,裴德胜一直兢兢战战的伺候着。
宣元帝见他如此,到底是服侍在自己身旁好些年了,便开了口:“你近来倒是比朕还心事重重?”
裴德胜连忙朝地上跪下,演了这么久,总算让宣元帝主动问起了。
他倒是想先发制人,可自己平白无故的说起这些,只会惹来宣元帝的深思。
裴德胜一副老泪横纵的模样:“皇上恕罪,奴并非有意如此,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那你倒是说说看。”
裴德胜正要仔细朝宣元帝禀告,没想到小太监便走了上来:“皇上,凌都伯求见。”
宣元帝一听他的名字,便喊:“快,将他请过来。”
裴德胜一听他的名字,伏跪在地上时简直呲目欲裂:“皇上,奴……”
“你的事先暂缓,凌霄求见,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裴德胜一口气没噎得上来,伏跪在地上时手都不自觉的捏紧了。
凌霄很快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还带着一身露水,明显是连夜赶回宫中的。
他朝宣元帝跪下:“拜见皇上。”
凌霄的到来,使得裴德胜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可恶,那孽子总能赶在他前面!
“起吧,可是赈灾出了什么问题?”
“大人命我送来一封信函,恳请皇上为他做主。”
小太监很快便将书信呈上,看到最后,宣元帝忽而雷霆大怒。
裴清砚和萧奕谨同岁,又才华横溢,宣元帝从第一眼见到他便生出了喜爱。再加上他帮自己解决了南阳城的疫病,宣元帝就更加偏爱他了。
宣元帝眯起凤眸,看向了伏跪在地上的裴德胜。他竟不知晓,还有这等事?
“裴德胜,不想朕才封的国子监祭酒,竟是你的养子?”
裴德胜一猜便知晓书函里写了什么,便将头压得死死的,声音微颤的说:“清砚的确是奴的养子,不成想得了皇上的青睐,还得了国子监祭酒的位子。”
“这个位子,是他理应得到的。”宣元帝眼神变得危险,“听说,你有虐打别人的习惯?包括你的养子裴清砚也是被你虐打长大?”
裴德胜哭诉了起来,狠狠的打了自己几耳光:“清砚自小便难以管教,奴有时候气急了,便下了重手,奴该死,奴有错。”
身旁的小太监也帮衬着:“皇上,奴也随裴公公去过裴府,裴公公所说之言绝无半点谎话。再说了,裴公公身为裴大人的养父,父子伦常,自然得管教啊。”
宣元帝脸色依旧不好,却没打断小太监的话。
他身为人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宣元帝气就气在他下手太重!
裴德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奴虽然是个阉人,可好歹收养了清砚,也尽了做父亲的义务。没想到因为奴的管教,清砚竟要同奴断绝关系。”
他哭得极惨,就差没摆明了说裴清砚狼心狗肺了。
宣元帝紧捏着书函:“裴大人并未说要和你断绝关系。”
宣元帝微微倾身,语气显得极冷:“断绝关系,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裴德胜已是无比震惊,那日花灯会裴清砚已将事情说得那般清楚,竟根本就没有朝陛下禀明要同他断绝关系?
他可真是犯了蠢!
这些天日日想着这件事,凌霄又到得这么及时,他便以为裴清砚是真的写了这些!
“奴愚钝,还以为清砚送来书函,是为了同奴断绝关系。”
宣元帝不是蠢人,知晓方才裴德胜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只是气他下手太重,并不是觉得他管教裴清砚有什么问题。
现在,宣元帝倒是觉得他心思颇重。
“哼,裴大人是向朕禀告疫病根治的情况,顺道禀明他旧伤在身,已经病倒了。你倒是急急忙忙倒打一耙?”
裴德胜脸色泛白:“前些日子……奴见过清砚,他是公然提出的,所以奴才会……”
既然他要提起此事,站在一旁的凌霄也忍不住反驳:“大人身体虚弱,之前也病倒过一次,不曾想裴公公竟要他去庄子上等死,被下人欺辱,甚至还被锁了起来。”
凌霄眯起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儿不孝,乃是父不仁!”
裴德胜身体微颤,凌霄说的是实话,但凡今日他据理力争,惹起了宣元帝的注意,让他彻查此事,恐怕他只会更惨。
与其那样,不若认下一些。
凌霄冷硬着脸,朝宣元帝禀告:“至于那场花灯会,当时我亦在场。大人说的全然是气话,以后便不再提起断绝关系的事了,裴公公可是想弄死大人,大人至多……也只是说了几句气话罢了。可裴公公呢?却是真的想害死大人啊!”
凌霄为人一板一眼,绝不会说那些过多的官腔。
反倒是这样,他的每一句控诉都十分真诚。
宣元帝已是勃然大怒,将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朕看你根本就不配为人父!”
裴德胜额头直直的砸出了一道口子,顿时血就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
他强行忍着疼痛,还不断朝宣元帝请罚:“庄子上的罪奴会亏待清砚,的确有奴的不察之责,但奴只是想让清砚静养,绝无半点害他之心啊。皇上,唯此一点,奴定是要据理力争的!”
他不争,可就全完了!
其他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认,唯独这一点!
宣元帝久久凝视着他,之前的心还是偏向裴德胜的,毕竟他在自己身边多年了。可宣元帝忍不了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你到底是犯了错,就算是教子,手段也不该太过恶毒。”宣元帝冷着脸喊道,“来人,把裴德胜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并责令卸去总管一职,幽禁半年。”
裴德胜眼前一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人给拖了出去。
他知道只有自己受些皮肉之苦,皇上才会消气。
没想到裴清砚那句‘那父亲和皇上请罚的时候,记得要让皇上重重的责罚于你,否则……怕是平息不了众怒’一语成谶。
裴德胜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立马朝里大喊了句:“皇上明鉴,奴有话要说!”
宣元帝阴沉着脸:“你是觉得朕的处罚不妥?”
裴德胜心中跳得极乱,强行压制住自己的心慌:“奴深知错了,不该送清砚去庄子,便不会让那些人背着奴对清砚做出了这些事。就算二十大板,也消除不了奴心里的愧疚。”
“那你想如何?”
裴德胜声音发抖,还是说出了话:“不若,把责罚加倍,也让清砚看到奴的悔意!凌都伯,你觉得可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今日就算是残了,也要除去皇上对他的怒火。
凌霄低顺的说:“一切都得皇上做主。”
宣元帝没想到裴德胜竟主动请罪,一时不由怔在原地。
看他脸色煞白的样子,宣元帝又想起了他最近办事都心不在焉,而以往裴德胜是最仔细的,连茶水的温热他都一点儿不差。
而凌霄进来之前,裴德胜摆明了是有什么话想说。
宣元帝便摆了摆手:“既然如此,便将裴德胜拉下去打四十大板,你再好生回去养伤吧。半年之后,你再回来便是。”
裴德胜颇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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