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裴德胜颇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滋味,他连忙叩谢宣元帝,便被人拉下去重打了。
裴德胜做小太监时受过不少的苦,但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四十大板可得要了他的半条老命。
裴德胜叫得无比凄惨,心里已是充满了怨毒。
他身居上位太久,防备的对象也是同他一样的中常侍,早已忘记来自下面的威胁。如今遭此大难,都是他不慎所致。
这四十大板下来,直接让裴德胜躺了足足半个多月,全身都剧烈的疼痛着。
后来裴德胜还接到了裴清砚的家书,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父亲,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
裴德胜呲目欲裂,瞬间把纸张撕得粉碎。
这次是死里逃生,他便是选择了权势又如何?
不过,裴清砚的心思可真够深的!
一想起自己以前还把裴清砚当成是个不可雕的朽木,他犹如被谁给打了脸似的,生生的疼了起来。
第39章
终于送走了萧奕谨, 苏慕晴这才松了口气。
夜凉如水, 更深露重,苏映晗拿着灯走了进来:“还未睡下?”
“大兄怎么来了?”
“怕你一人在外害怕, 便送了盏灯进来。”
他们寄居的地方乃是农户家中, 灯这种东西,可不是每一件房都有的。
苏慕晴白天才祭拜了苏朝风,倒觉得寒飕飕的,苏映晗的灯送来得极是时候。
苏慕晴并未像往日那般拒绝,而是朝他说:“多谢大兄。”
外面风大, 灯送到了屋子里, 照亮小小天地。
借着微弱的烛火,苏慕晴看到了苏映晗怀里的东西:“大兄,这是什么……?”
苏映晗眼底飞快的拂过什么, 立马就把那封信放得更里面。
“慕儿, 你也知道我出自范家, 虽幼时便被过继, 可我亦记得亲生父母。今日来拜祭父亲,更是触景生情,我虽不能在他们身边侍奉左右,写一封信报报平安也是该的。”
苏慕晴微怔。
苏映晗的话提醒了自己, 她时常忧心谢瑜君,可未想过谢瑜君也会忧心她。
她也可以写一封信。
见苏慕晴若有所感, 苏映晗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快睡吧, 我先走了。”
“好。”
送走了苏映晗, 苏慕晴便坐到了小桌前。
出门在外,许多事情并不方便,苏慕晴趴在小桌上写信,烛火尤为微弱,连眼睛都泛起了酸疼。
她好不容易写完,将信放到了一旁晾干。
自从花灯会后,苏慕晴一直担心谢瑜君。她想托人将信交给谢瑜君,可又怕事情一旦暴露,裴德胜便会把对她和裴清砚的怒气都撒在谢瑜君身上。
辗转难眠了许久,她也只起来写了这封信。
毕竟,谁能帮她不动声色的将信传给谢瑜君呢?
认识的人当中,似乎并没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一阵狂风从窗边吹了进来,直接将里面的烛火吹灭。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霜一般倾撒了下来,因此站在窗边的那一抹人影虽然溜得极快,还是被苏慕晴的目光捕捉到了。
“谁!?”
她连忙朝窗外望去,可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苏慕晴纳闷极了,自言自语的说:“……也没人啊,难道是我看错了?”
重新将灯点燃,苏慕晴却见着了从窗缝里塞入的纸条。
她心口一跳,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纸条,上面的字体苏慕晴十分熟悉,字里行间都透着狷狂和傲气。这是章士杰的字,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打开了字条,定睛看了下去——
月下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落款是萧奕谨。
苏慕晴心烦意乱的将字条揉乱,本想不去赴约的。可她的余光渐渐瞥到了自己写给谢瑜君的信,若是萧奕谨的话……的确能不动声色的把信传给谢瑜君。
苏慕晴抿着唇,在心里权衡着利弊。
挣扎多时,她总算是做出了决定。
罢了,明日便去见一见萧奕谨吧。
想到这里,苏慕晴便安心的上床入睡了。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
屋门外,苏映晗将怀里的信纸揉做一团,很快便用火折子烧毁。
他的眼底裹着浓重的黑暗,根本就没有想见亲生父母的想法。
他们不过是范家旁支,为了利益竟将自己的嫡幼子过继给了旁人。对于这种父母,苏映晗只觉得无比恶心,又怎会想念他们?
甚至于,他们根本就配不上想念二字,真真是叫人作呕!
“事情办完了?”
那家奴立马低头弯腰:“办完了,不过小姐突然伸出头,可是把奴才吓坏了,生怕被小姐发现。”
苏映晗冰冷的勾起嘴角:“那小姐房间位置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吗?”
“早就传出去了。”
苏映晗满意的眯起眼:“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
他很快便离开了此处,也不敢过问苏映晗到底做了什么。
像他们这种下人,听主子的吩咐办事就好,知道太多反倒小命不保。
等他走后,外面仅剩下他一人。
月光为他的眉目渡上了一层柔光,苏映晗那双桃花眼不笑也含着三分笑意,身上的冷意也减少了许多。
他低着头看向自己手里的字条,不由的眯起眼。
不过是来了个偷龙转凤,移花接木罢了。
萧奕谨为了苏慕晴真是煞费苦心,得知他们要回去,今晚便特地赶来送了礼给苏夫人,为的就是能多留她在此地一天。
他今日亦派人送了字条过来,同样的时间,约的地方可不同。
萧奕谨大概永远不会知晓,这字条被他给截了。
—
一夜无梦。
苏慕晴早上醒来时,这才听说苏夫人身体不适,早早的派了丫环去请大夫了。
原本该一早回去的,此刻却耽搁了下来。
等大夫开了房子,苏家的人又忙作一团为苏夫人煎药,喂她喝下之后,苏夫人这才陷入了沉睡之中。
苏映晗走到了苏慕晴身侧:“便让娘好生休息一日吧,她为了主持父亲的家祭,已是操劳了许久。”
苏慕晴原本想进去探望苏夫人,听到苏映晗的话只好作罢。
苏慕晴想起昨日的字条,不由朝苏映晗打探:“大兄,你知晓附近有什么地方种着柳树吗?”
“附近这一带,约莫只有五里外的净心湖有了。”
苏慕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了具体位置。
一联想到苏夫人突发的病症,苏慕晴这才恍然大悟。
萧奕谨从昨日起就知道她们会耽搁一天了!
苏慕晴咬牙切齿:“……真是不折手段,还是那么不顾及别人!”
事情的确是萧奕谨做的,可和苏映晗没有半分干系。
不过看她这样咬牙切齿的模样,苏映晗倒觉得可爱:“慕儿是在说谁?”
苏映晗陡然凑近了她,惹得苏慕晴全身一抖:“我在想……想章士杰呢!”
“哦?”
“当日我女扮男装时,他还让流言蜚语传出去了,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也是断袖,可见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苏慕晴不敢把假死的事告诉苏映晗,虽然他极有可能是知道的,但此事说出,止不得又要惹来苏映晗怀疑的目光。
她可不是他那一世的苏小姐,不想替她背这口黑锅!
苏映晗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原是这样,看样子慕儿极讨厌章士杰啊?”
“……只是觉得他行事荒唐罢了。”苏慕晴回答得格外谨慎,生怕被苏映晗抓住什么。
看她这戒备的态度,苏映晗便知上一次掐着她的事,苏慕晴还是没完。
只不过这小模样,在旁人眼里不过是只小奶猫,纵然弓起了身子,喵喵的朝人叫了起来,细弱的威胁并不会吓到任何人。
“慕儿可要听一个故事?”
“嗯?”
苏映晗开始讲了起来——
从前一位公子,年纪轻轻便考上了举人。
他出生在商户之家,却没有半点商户之家的铜臭和庸俗,他的母亲乃诗香世家,外祖常常夸赞他是可造之材。
他逐渐开始有了几分心高气傲,投身于仕途,还结识了一位学子。那人虽然出身低微,却总有独到见解,每每令他惊讶万分。
两人兴趣极合,本该成为挚友,谁知他却发现此人得了他那妹妹的倾心,顺藤摸瓜到了商家,为夺权势将商家的秘密告知给了皇帝。
他接近他,无非就是为了搜集证据,以最短的时间站在朝堂之上。
因他的缘故,至外祖与母亲惨死。皇帝生性寡恩,对这样的隐患便是要杀鸡儆猴。他又没能查出在众州县那商户的暗藏势力,只能将他们所有人处以了虿盆之刑,还让百姓围观,以此震慑。
虿盆里的毒蛇饿了好些天,将这些罪人推进去,那些毒蛇钻入了他们的耳朵,外面有无数条毒蛇啃食,还有的爬到了耳朵里,从里面开始咬。
皇帝只留下了他的性命,让人押着他,让他看清了这一切。
“是……什么样的罪名?”
苏映晗笑了起来,有种虚弱和咬牙切齿:“自然是造反。”
苏慕晴听得心惊:“然后呢?”
“然后……”
苏映晗闭了闭眼:“他日日被噩梦惊醒,总也忘不掉那副画面,孤独、痛苦、害怕,仿佛耳畔传来了家人的悲鸣声。那些浑浑噩噩的被软禁的日子里,他开始密谋复仇。”
他做了许多的坏事,比裴清砚做得更过分,玩弄人心,双手沾满了鲜血。
他很明确自己的仇人是谁,先是那个骗他的好友,再是那个皇帝。
原以为终于可以复仇了,却没想到,这一切又是一场骗局。
“骗局?”
“自然是骗局。原来他没死,都是那人使了计策在皇帝身旁求了情。而他复仇的这一切顺利得太不可思议,因为那人也想要那位子,暗中助他逃脱,甚至利用他对皇帝的仇恨,为他买通、挑拨各个州县的官员。”
苏慕晴嘴唇泛白,此人何等深重的城府!
“在他得以窥见天光的那一刻,从城墙上直直的摔了下来。”
“被摔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最后的感觉,便是大军进城,无数的马匹踏过他尸身的疼痛和屈辱。”
“那个男人带着大军进京,打的正是杀他护帝的旗号,一路畅通无比。不仅得了美名,更利用了那个蠢货的手,杀了他想杀的皇帝。”
苏慕晴止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苏映晗温柔浅笑:“还要听下去吗?”
苏慕晴的表情一点点僵硬:“大兄,这莫非又是你梦到的?”
苏映晗抿着唇,随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怎么可能?只是个故事而已,看把你吓得?”
苏慕晴这才回过神来:“……只是故事?”
“嗯。”
苏映晗不想再提及太多,而是对她说,“你若想去净心湖看看,此时已经不早了,还不去吗?”
苏慕晴这才想起,心乱至极的朝他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苏映晗站在原地,眼中裹着黑暗浓烈的欲。
这一世,他不会再输。
一次也不许。
第40章
净心湖位于五里开外的地方, 想走过去并不算太远。
天穹被暮光渲染,云罅之中洒出淡淡暖色橙光, 苏慕晴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 并未见到萧奕谨, 站立在柳树旁的却是另一人。
他穿着灰扑扑的麻衣,手上是多年干活留下的茧子,那张脸带着少年的天真,若彻底长开,也是位翩翩少年郎, 只是如今消瘦得厉害, 仿佛受了极严重的打击。
似乎看见了苏慕晴,他主动跪下:“苏小姐安好。”
“……你是何人?怎么认得我?”
“小人昨日为小姐赶车时, 曾见过苏小姐。”
原来是沈家的下人?
苏慕晴顿时生了些戒备, 毕竟约她来此地的是萧奕谨, 没想到却是沈家的人来赴约的。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家母在一月前死于疫病,沈家家祭,小人不免触景生情, 让苏小姐见笑了。”
苏慕晴这才注意到, 他的眼眶有些微红,说这话的时候身体都微微轻颤,仿佛在压抑着极深的痛苦那般。
“原来你还在孝期。”
少年并未答话,已是默认。
苏慕晴温言细语的宽慰了他几句:“这次疫病极多人丧生, 我只是生了风寒, 便被继父送到了庄子上等死。你也别难过了, 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不想看着你一蹶不振。”
少年紧抿着唇:“此次疫病皇上派官差挨家挨户的查人,将她们集中到一起等死。若非如此,我母亲根本就不会惨死。”
苏慕晴连忙说道:“此话虽真,也断断不可朝外人说,况且你还在沈家服侍,万一不慎被七皇子听见,可就不是小事了。”
他方才太过哀愤,一时不慎将心思道出。
不仅是母亲,还有他的妹妹……
母亲疫病被抓后,她便四处奔波,想找个法子救出母亲。妹妹倒是没有染上疫病,却被一位官差诱骗了她,说是能救出母亲。
她被那人玷污,对方害怕被发现,还丧心病狂的强行污蔑他妹妹得了疫病,将她活生生的关入了那群病人之中。
没几日,他便收到了母亲与妹妹的双双死讯。
少年心里发了狠,往日不争不抢,淡泊过日。可从那天起,他便发誓要争要抢,这件事情的所有相关者,他全都不会放过。
少年朝苏慕晴跪了下来,哀求着:“小人方才失言,求苏小姐忘了小人方才的话吧。”
“我自然不会同旁人乱说,你起来罢。”
少年朝她磕了一个头:“小人徐星淳,多谢苏小姐。”
徐星淳?
苏慕晴总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像是在何处听过。
她正纳闷时,徐星淳才站起身,飞快的在她耳旁说了句话:“小人偶听七皇子和随侍的话,他的确有约苏小姐见面,却并非这个时间,苏小姐莫不是被人给算计了?”
苏慕晴惊魂未定,昨日字条上的字迹分明就是章士杰的……
等等,现在他贵为七皇子,应当不想被人知晓自己是章家二公子。
光明正大的用章士杰的字体,不被人发现还好,若是被人发现,可是会落下不小的口实。
苏慕晴暗骂了自己一声,为何来之前没想到这一点?
她竟又落入了苏映晗的圈套里!
苏映晗这次又想做什么?
苏慕晴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他是故意引我来见你的,你是他的人?”
“若小人真是苏公子的人,应当会算计于你,便不会把这个消息告知苏小姐了。”
苏慕晴紧紧的打量着他,见他目光坚定,不似作假。
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多谢你告知我这点。”
徐星淳摇头:“方才苏小姐不也叮嘱了小人?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听到他的话,苏慕晴皱紧的眉头这才松开。
徐星淳站起了身,恭敬的说道:“苏小姐若真是约了七皇子,也无需太过着急,正确的时间应是晚上,等等便可……”
他还未说完,便被苏慕晴打断:“我和七皇子见面的字条已经被人截了下来,虽然我同他并无私情,如还在此处,怕是要落入别人的圈套,还是不见为妙!”
“苏小姐所言极是。”
眼下已快到了夜晚,苏慕晴便要回去了。
在这儿多待一秒,便多一秒的危险。
苏慕晴如今想的是,她和萧奕谨见面时,苏映晗会带着一大帮人过来捉奸什么的,再把这件事情告诉裴清砚,从而挑拨离间。
可他改时间做什么?
苏慕晴心中仍是惴惴不安,想不通这里面的玄机。
徐星淳一瞧这天色,便说:“乡间一到了晚上,便容易出现些蛇虫鼠蚁,小人是车夫,马车便在前方不远,不若让小人送苏小姐回去?”
“不必了。”
“苏小姐可是担心会被人看见,落下口实?”徐星淳笑了笑,“不若只送到一里开外的地方可好?”
苏慕晴微怔,心道此人倒是心思缜密。
思来想去,苏慕晴便同意了:“那有劳你了。”
天色已经彻底暗淡下来,空中只剩下几颗星星孤单闪烁。月亮已被乌云所遮住,视线尤为昏暗,只能摸着黑走。
等苏慕晴和徐星淳终于抵达了马车的位置,前面却站着一个被黑衣包裹的男人,一如她当时在客栈看到的打扮:“慕儿。”
徐星淳猜到了他是谁,瞬间朝他跪了下去。
萧奕谨来赴约了?
苏慕晴更慌了,那模样颇像立起耳朵的兔子,戒备而警惕。
“怎么这种反应?”
“七皇子,今日我们还是不见面的好,我先告辞了。”
苏慕晴刚想离开,便被他给拉住:“别那么心急。”
苏慕晴炸毛似的,刚想让他放开。可握紧她的那只手分明光洁如玉,什么痕迹也没有。
她分明记得,萧奕谨还是章士杰的时候最喜欢下棋了,他有个下意识的小习惯,便是喜欢双指夹着棋子轻轻摩挲,因此那个地方早已生出了细茧。
……不是萧奕谨。
苏慕晴方才还慌乱,现在反倒镇定下来了。
好好好,可真有意思,是假扮萧奕谨来套她的话来了吧?!
苏慕晴耐着心思问他:“不知七皇子约我所为何事?”
黑衣男人眼神微闪:“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还是在这里谈吧,也好让这马夫做个见证,避免日后有人说我和七皇子有私情。”
“那你为何来赴约?”
苏慕晴拿出手里的信封:“说来惭愧,我原本是想求七皇子帮忙,把这封信不动声色的带给我母亲。”
他忽而了然,若苏慕晴贸贸然将信交给谢瑜君,万一被裴德胜发现,谢瑜君的下场可想而知。
谨慎些是应当的,毕竟事关自己的母亲。
“帮你移交可以,但慕儿也得为我办一件事。”
苏慕晴疑惑的问:“我不过一小女子,能为七皇子办什么事?”
“便是父皇近来封的祭酒,裴清砚。”
“……他?”
“疫病发生得蹊跷,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养子,能突然拿出方子也十分蹊跷,慕儿若帮我把此事问清楚,我便帮你转交这封信。”
跪在地上的徐星淳眼中浮现震惊之色。
他母亲和妹妹皆是惨死于这场疫病之中,倘若他有那个实力,甚至想让宣元帝也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没想到,真正该怀疑的对象却是裴清砚!
倘若真是他捣鬼……
徐星淳的眼中浮现一抹狠色,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计策。
夜色靡靡,浓得犹如墨汁那般,泅染在空中。
乌云迟迟未曾散去,夜风里竟带上了寒意。
苏慕晴声音极冷:“七皇子太高看我了,我能问出什么事情来?”
“你和裴清砚在庄子上也算同生共死了,这世上也唯独你来问,他才会一一道出。”
苏慕晴冷笑了一声:“七皇子整日怀疑这儿,怀疑那儿,我便把事实告知于你,好让你打消了疑心!”
男人明显一怔,没想到苏慕晴会这么说。
“疫病不知何起,可兄长却是日日为了疫病殚精竭虑。你说他只是个太监养子,便不该会医术?这完完全全是错的!”
“错的?”
“那日在栗山诗会,兄长曾为林小姐把脉,此事你可自行去查,许多贵女都可作证。而裴公公又喜毒打兄长,他若不会些医术自救,这些年又是怎么撑过来的?”
苏慕晴的话让男人哑然,也让徐星淳的眼恢复了清明。
……原来还有这一层事情在。
徐星淳一时心惊,他的仇人并不是裴清砚!
倘若今日听了七皇子的话,他可真的要想尽办法对付裴清砚了。
徐星淳又听到苏慕晴振振有词的维护着裴清砚,想起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心中的悲戚顿时涌了出来。
“那你是不想送信了吗?”
苏慕晴眉头紧蹙,当着他的面儿,将怀里的信给撕得粉碎。
她手里的纸末随风消散,犹如细雪般落了一地。
“七皇子自己怀疑便自己去查,别想来利用我。”
男人语气微沉:“若事成之后,我许你侧妃的位子呢?”
苏慕晴仰着头看他:“我母亲便是妾,就算是七皇子的侧妃也是妾,七皇子以为我还会重蹈覆辙吗?”
大夏朝律令——女子但凡为妾,便由良民转为贱民,卖身契始终捏在主母手中,主母有权发卖。
所以谢瑜君一生都那么惨,处处受人钳制。
章鸿便是仗着她母亲是贱民,才敢做出那些事情!
苏慕晴朝他行了一礼:“告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