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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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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那是谁?”
“说是叫徐星淳。”
康靖眼神一亮,连忙骑上了马:“多谢苏小姐告知!”
原本苏映晗也不想参与其中,可苏慕晴竟在无形中帮了徐星淳。
他这一生就该贫困潦倒,自己不可能让他有任何出头的可能。
苏映晗眯起眼,拉着苏慕晴朝康靖说道:“康将军,你派人把我们软禁在农屋,不若苏家人都跟你一起回沈家别苑暂住,待殿下康复,我们再回南阳城?”
康靖笑了起来:“还是苏公子识礼!”
苏慕晴诧异的望向了苏映晗,自己在想办法让苏家从这件事里拔/出来,可苏映晗简直是要赶着趟朝里面送。
“大兄,你到底在想什么?”
苏映晗朝她说:“这种情况,康靖不会放我们离开的,他怕我们回到南阳城泄密。”
苏慕晴也知道这个理儿,但他主动赶着上去,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康靖的人马从后面赶了过来,他方才是急着拦下苏家,这才骑马飞奔而来的。
望着那些人,苏慕晴脸色凝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来苏映晗的判断是对的,康靖就是要将她们拦下,不管自己使什么法子,早有人给康靖下了命令。
这下子,非去沈家别苑不可了!
第43章
苏慕晴坐在马车里,不稍一炷香的时辰, 很快便到了沈家别苑。
屋门外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 萧奕谨的命可事关他们的命,谁都不敢大意了。
康靖领着他们到了偏厅, 沈灵犀才在众人的搀扶下来到此处:“康将军, 有劳你了。”
“殿下如今怎么样了?”
沈灵犀脸色苍白, 身子更是无力:“虽找了大夫,又将其隔离, 还是得方子才行。”
康靖心都提紧:“这可如何是好, 裴大人先下已不在苏家。”
沈灵犀惊呼一声, 眼前一黑,差点要晕厥过去。
还好身旁的丫环将她扶住:“小姐可千万得支撑住啊!”
沈灵犀暗自神伤,虽然和苏慕晴有过节, 可先下根本不是对付她的时候。上次裴清砚那般维护于她,想必是极在乎她这个继妹的。
沈灵犀耐着性子, 柔弱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苏小姐, 裴大人往日最是疼惜于你, 你定然是知道方子的配方是不是?”
“此事兹事体大,兄长又怎会同我说?”
沈灵犀脆弱的说:“若殿下出事,咱们一干人等皆跑不了!”
“这事儿我自然明白,我来此地, 便是想告知沈小姐, 你府上名叫徐星淳的马夫, 昨日才得了兄长的药包。”
沈灵犀忽然间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连忙对外面的护院说:“快,找找去!”
事情紧急,谁也不敢轻易耽搁。
很快,徐星淳便被人给带了进来:“……拜见小姐。”
“昨日裴大人给你的药呢?”
徐星淳有些不解,这才看到了一旁的苏慕晴,他心思辗转几番,这才沉稳了下来:“就在身上。”
“呈上来,重重有赏。”
徐星淳却紧捏着:“不需要什么赏赐,小人原本是沈家的马夫,原本小姐想要,小人就得原封不动的奉上。可小人的母亲和妹妹尸骨未寒……”
沈灵犀心急如焚,此刻哪里容得徐星淳谈条件。
正要开口,便被苏慕晴一句话堵住:“你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
比起昨日的裴清砚,徐星淳并不厌恶苏慕晴。
他深吸一口气:“求小姐派人寻我母亲和妹妹的尸身,好让她们能够入土为安,这药小人自然会奉上。若此事能成,小姐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苏慕晴帮衬着,便是要给沈灵犀天天堵:“沈小姐不若应下?这也算是功德一件。”
她本就和沈灵犀有旧怨,若只是栗山诗会一事,苏慕晴或许不会那么小见。可一桩桩,一件件,甚至于她和裴清砚到了庄子上,沈灵犀还买通了那两个护院,要致她于死地。
如此还能忍下来,完全既往不咎,那边是圣人了!
“沈小姐怎不说话了?”
沈灵犀一时哑然,原本这对她来说不过小事一桩。可话出自苏慕晴的口,她心里那口气就是咽不下去。
苏慕晴的命可真是大,被裴德胜送去庄子都弄不死她。
“徐星淳,沈小姐心善,一定会帮你的,你还不给沈小姐磕磕头?”
徐星淳立马懂了:“小姐菩萨心肠,娘又伺候沈家多年,自会给娘入土为安的。”
这一顶高帽子戴下来,就容不得沈灵犀拒绝了。
她心里始终有一口气,可现在骑虎难下,沈灵犀便只好答应了徐星淳。
徐星淳脸上一喜,昨日本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人叩谢小姐。”
“你先下去吧,顺道将药包交给陌儿。”说完,沈灵犀又吩咐她,“陌儿,你把药包交给大夫,让他赶紧着熬药。”
陌儿却杵着没动,她脸色微白的在沈灵犀面前说:“小姐,七皇子有些意识了,听闻苏小姐来了别苑,问问能否让苏小姐过去。”
沈灵犀捏紧了帕子,还要保持着笑容:“苏小姐,既然七皇子要见你,去的时候得好生捂住口鼻,以免自身也染上了疫病。”
苏慕晴无可奈何,只得答应去见萧奕谨。
沈灵犀又吩咐下人收拾了厢房,打算让苏夫人和苏映晗住下来。
苏夫人倒是走了,苏映晗却迟迟未动。
沈灵犀正觉得奇怪,苏映晗抿了一口茶,脸上挂起了笑容:“沈小姐,苏某忘记提醒你,裴兄的方子只有一半痊愈的机会。”
沈灵犀脸色都白了:“……什么?”
“究竟如何,便只能看七皇子了,我们的命,可全系在他身上。”
沈灵犀止不住的害怕,她十六岁的年纪,能将事情安排妥当,已是稳重了。
她强行镇定了下来:“苏公子不必吓我,七皇子吉人自有天相,自不会有事。”
“我们当然都希望七皇子无事,只不过……”
“不过什么?”
苏映晗眉眼弯弯,眸子里却全是冷意:“我只是为沈小姐不值,方才那位马夫可真不知天高地厚,沈家明明出了那么大的事,他竟然还以药包作为威胁,令沈小姐为他办事。”
沈灵犀方才着实太着急了些,再加上苏慕晴为他说话,自己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苏映晗的话完全戳到了她的心坎儿上,让她心中充满了不忿。
明明自己才是照顾萧奕谨的那一个,为何他一醒来便要见苏慕晴?
明明自己是沈家的主子,徐星淳凭什么敢吩咐她办事?
见沈灵犀陷入沉思的模样,苏映晗眼中隐晦不明。
若是昨夜徐星淳听了裴清砚的话,凭着自己的力量,或许还能寻回母亲和妹妹的尸骨。
可他明显不敢,真是个卑劣懦弱的小人,只懂得利用别人。
而今日他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实则在沈灵犀心里却留下了不忿。之前徐星淳凭靠救了沈灵犀一命,这才得了沈灵犀的青睐。
而如今,沈灵犀越是厌恶他,徐星淳便越是没有出头之日。
有时候,看事情并不能看表面。
徐星淳大约不明白,自己是赢了小处,丢了大处了吧。
—
随着陌儿的带领,苏慕晴很快便来到了萧奕谨所居住的院子。
大夫一见她来,便将浸泡了药水的面巾给了她,又交代了她大小事宜,这才让苏慕晴进去了。
屋子里被封得严严实实,完全没有透气。
苏慕晴渐渐走进,屏风那边忽然传来一个压抑的声音:“就站在那里。”
“七皇子?”
“离我远点,就在那里。”
萧奕谨说话都带着虚弱,半点不让她靠近。
苏慕晴原是对他有些戒备,此刻也多了分焦急:“七皇子的病如何了?明明昨日还好好的呀,怎会突然染上疫病?”
萧奕谨咳嗽了起来:“不一定是疫病,有可能是中毒。”
“中毒?”
“我在南阳并未接触过身染疫病之人,这几日身体也没有出现异常,反倒是昨日……”萧奕谨的话渐渐隐了下去,并未说明,便话锋一转,“我可以确定绝非疫病,若真是如此,我周围的随侍第一个就会被我所传染!”
“大夫不是确诊了吗?”
“这说明,我身上的症状的确同疫病类似。”
苏慕晴皱紧了眉头,正想要走进去,却又被萧奕谨呵斥:“别进来!”
苏慕晴着急了:“七皇子不是说自己并非疫病么?为何不让我进去瞧瞧?”
萧奕谨拔高了声量:“万一是呢?”
苏慕晴:“……”刚才说不是的到底是谁?
苏慕晴叹了口气,只好站在屏风外。
屋内尤为安静,只听得见萧奕谨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
苏慕晴简直在原地,也不敢动弹:“若真有谁想害殿下,不若把此事告知沈小姐,令她好好找找?”
“你怎么这么傻?”萧奕谨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殿下别骂人!”
“我单独叫你来,自然是因为我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那到底是谁?”
萧奕谨头疼扶额,本来是不想把她牵扯进来的,谁料想苏慕晴一直在问,他只能认命的说:“昨日你没来赴约,却是苏映晗来赴了约。”
苏慕晴心道果然如此,她昨天看得没错,那个来见她之人并非真正的萧奕谨。
还多亏了她机灵,没被苏映晗抓到任何把柄。
“我使计让苏夫人身体不适,才迫使你们在此地多留了一日。苏映晗大约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要让我在此地多留几日。”萧奕谨笑自己,“自作自受,也怨不得旁人。”
苏慕晴闷闷的开了口:“殿下非要偷偷摸摸见我作甚?不这样,事情也不会如此了。”
萧奕谨又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他紧咬着牙:“苏慕晴,有时我真觉得你是不是男装穿久了,一点儿女儿家的娇柔都没了!”
这关她穿男装什么事?
不提还好,一提她便想到了这一处,尤其是自己一身祸事还是由萧奕谨而起。
“小女子是女扮男装过,但也只是在章家,殿下这般在意做什么?”
萧奕谨快要被她气到:“你是怪我用你来假死?”
苏慕晴立马低头:“什么假死?七皇子可别乱说……”
萧奕谨从屏风内一步步朝她走来,轻声说:“别一直低着头,让我看看你。”
“不敢。”
萧奕谨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一把将苏慕晴揽入怀中:“我许你侧妃之位,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苏慕晴睁大了眼:“侧妃?”
“难不成你还想要正妃的位子?”萧奕谨笑了起来,“现在还不成,你的身份父皇不会同意的,待你生下了长子……”
苏慕晴哆嗦的一把将他推开,几乎使了全身的力气。
萧奕谨没站稳,竟然真的被她一把给推倒:“慕儿?”
苏慕晴声音微颤的说:“殿下,我有心上人了!”
第44章
这一番话下来, 不仅仅是萧奕谨, 苏慕晴也愣在了原地。
她的心脏怦怦乱跳, 一时之间没理出个头绪。甚至不明白萧奕谨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那日在栗山诗会,沈灵犀的话竟是真的?
苏慕晴只觉得荒诞, 萧奕谨的喜欢,就是利用她假死?
他难道不知道沈兰有多心疼他这个儿子,若是他为了自己而死, 就算沈兰不对她动手, 也会对谢瑜君动手。
苏慕晴好不容易将自己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已有心上人了, 不能当殿下的侧妃,告退了。”
她急忙要走,一只手却从后伸来, 箍紧了她的手腕:“站住!”
他的眼神犹如一弯深潭,眼底裹着寂静燃烧的怒火, 说话时却轻声细语:“慕儿, 告诉我,你喜欢谁?”
苏慕晴白皙的手腕已经烙下一圈箍痕,像是白瓷上的纹路, 疼痛感也油然而生。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萧奕谨给禁锢在身下, 萧奕谨身上的发丝逶迤而下, 洒在她的脖间:“你倒是说于我听听。”
她听出了萧奕谨的警告, 苏慕晴心脏一紧。
不能连累裴清砚。
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裴家的泥泞, 不能再因为她……
苏慕晴眼底并无慌乱,直勾勾的望向了萧奕谨:“方才……实乃我一时情急,不知如何拒绝七殿下。我着实不愿做七殿下的侧妃,还望七殿下宽恕。”
萧奕谨的唇抿成了一道线:“方才你若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我可能还会觉得你是一世情急骗我。可你却选择了隐瞒……叫我如何信你?”
苏慕晴薄如蝉翼的长睫微微轻颤了起来,心里一遍遍的想着应对之法。
“别动歪脑筋,我要知道是谁很容易。”萧奕谨压抑着怒火,“是裴清砚?”
“不……”
“知道是他就容易多了,你觉得我和他比起来,父皇会更心疼谁?”
萧奕谨勾着苏慕晴的长发,如浪荡子一般在鼻尖轻嗅了一口,他越来越往下,快要抵达唇的位置,苏慕晴却忽然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殿下是真的喜欢我?”
“事到如今,你还在怀疑本殿对你的真心?”
苏慕晴声音斩钉截铁:“殿下一直说喜欢我,却利用自己的心上人假死,殿下置我于何地?”
“那时只有这个法子最好,再说了,我已吩咐章将军照顾你们母女,也时常留意你们的动静……”
他尚未说完,便被苏慕晴打断:“章鸿乃是我平生最恨之人,他比裴德胜可恶一百倍!”
萧奕谨呼吸一窒,几乎无话可说。
“殿下的喜欢,恕我不能承担。”
“慕儿,我……”
“殿下方才还想亲我?你大可以来,看看我会如何去做?”
萧奕谨眉头紧皱,心中升起些不祥的预感。
前朝一些看中名节的女子,被人轻薄后甚至会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苏慕晴自然不会这么傻,可她完全是被气笑了。她若欢喜一人,定是想着法子维护他,而不是如萧奕谨这般。
他的喜欢,可真为她带来了不少祸事。
“殿下选吧。”
萧奕谨心痛难忍,脸色也变得煞白:“你为了他,当真愿意如此……?”
“若是闹大了,我也学学当日殿下的所作所为如何?让全南阳城的人都知晓我喜欢他,这样名声尽毁的侧妃,皇家还要吗?”
萧奕谨全身的力气都消失,终于没再这样制着她,而是朝后退了一步。
苏慕晴从地上起来,手腕只剩下刺刺的疼痛。
临走前,她回眸望了一眼萧奕谨,笑得眉眼弯弯:“抱歉,我和殿下喜欢别人的方式,好似不大一样。”
苏慕晴已离开了此处,而苏映晗站在窗台,迟迟未动。
他听得不多,却把关键的话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若说前些时日那刻意的试探,让苏映晗的心里还有些怀疑,而今日这一番话,却是让苏映晗心里的疑虑尽数打消了。
可越是意识到这点,另外的心念却涌现了出来。
裴清砚能得她的喜欢,还真是三生有幸。
谁人不羡慕这样的感情?只要她喜欢的,便尽力去守护,别绝不会背叛。
越是区分出她和上一世的不同,越觉得可贵。
苏映晗重新进入了那间屋子:“殿下。”
“你来做什么?”
“方才慕儿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萧奕谨的脸色难看,有些恼羞成怒:“你竟敢在外面偷听?”
苏映晗垂下眼眸:“殿下有没有想过,或许是我们将她推入到裴清砚的怀中的?”
萧奕谨朝他看去:“什么意思?”
“慕儿对感情一事愚钝,反倒是我们一次又一次,清楚的让她明白了自己喜欢的人是谁。旁人都不可以,唯独他。”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萧奕谨,他仍旧看不真切,还在妄想她会回到自己身边。
“裴清砚不过是太监养子,身份卑微!”
苏映晗眼中闪过一道光,朝萧奕谨深深一拜:“殿下现在还在气中,骂几句也是应当的。只是尚有一事……”
“哦?”
“章鸿和沈兰接到了沈小姐的密信,特意从南阳城赶来了。听说……章家多年前得神医赠了一方药丸,能解百毒。”
这件事情萧奕谨自然知道:“她们来也好。”
苏映晗敛去嘴角的笑意,很快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心中却开始盘算了起来。
裴清砚身份卑不卑微,不由萧奕谨说了算,而是沈兰肯不肯说了。
他早知他们二人之事,之前用了雪颜膏,又有掐她一事,现在……该轮到他还她一次了。
—
徐成按照裴清砚的吩咐一直留在苏慕晴身边。
自从苏慕晴被萧奕谨的人带到了别苑,他便提起了万般的小心。
那一幕,他可是亲眼目睹。
徐成想起自己以前还在裴清砚面前说过苏慕晴的坏话,觉得她穿着男装都能勾引自己的继兄,定然是个心思复杂之人。
而苏慕晴说的话,完完全全是打了他的脸。
当初在公子面前那般信誓旦旦的说着此话,徐成都恨不得自抽几下。
他见苏慕晴好好回到了屋子,便连夜赶去禀告裴清砚。
在将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告知裴清砚时,裴清砚心绪震动,原先派徐成留在苏慕晴身边,也不是为了监视,没想到会让他阴差阳错的听到这些话。
裴清砚心脏的位置渐渐暖了起来。
这些时日,他常常被梦魇惊醒。
他自小受了不少的折磨,还记得他被伤了眼睛那日,是裴德胜将他带入了宫中,自己莽莽撞撞的模样冲撞了太后身边的人,他这才没被太后看上。
裴清砚看得清,约莫是那小太监觉得自己入宫后,他的位置就会岌岌可危,这才找了他的麻烦。
而裴清砚也顺水推舟,不仅成全了他,也成全了自己。
回去时裴德胜就发了难,大冬天,让他将裤子卷起,膝盖毫无遮挡的跪在了冰湖上。裴德胜是气得狠了,觉得养着他真没意思,便拿鞭子打了他好几下。
裴清砚的眼睛也被波及到,虽然只是不小心划到一下,他却捂着眼睛痛苦的倒在了冰湖上。
裴德胜还不依不饶:“小畜生,杂家以前收养了你,还真是杂家眼瞎!”
他自小便知道,再痛,喊不喊都是一样的。
他独自一人走了回去,边摔边走,走得崎岖坎坷,仿佛脚下的路不成路,而是刀山火海,疼得他不能言语。
蓦然回首间,他已失去了许多,其中最明显的,便是对人的信任。
他不敢。
裴清砚望向了天边,想起自己睡得最好的日子,竟是和苏慕晴一起在庄子上的日子。
那时有她陪着,他才能彻底酣睡。
裴清砚走到了角落,蜘蛛网上有一只飞蛾被粘住了翅膀,他微垂着眼眸,将蜘蛛网弄断,飞蛾努力的扑腾着翅膀,很快便朝外飞走了。
明明昨夜还饶有兴趣的看着蜘蛛会多久吃掉它,今日却将它救走。
裴清砚淡淡勾起一个笑容:“徐成,我第一次觉得,我不是一个人了。”
外面的天空的黑暗渐渐被冲淡,不久便泛起了鱼肚白。
他得以窥得晨曦时的一抹微光,渐渐的,天亮了。
—
既然得了徐成传递的消息,裴清砚便不会坐以待毙。
在第二日一清早,裴清砚便上了去沈家别苑的马车。
要想过去,始终得有个名义,否则骤然拜访,倒是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裴清砚查到了章鸿同沈兰的踪迹,因为来得匆匆,他们并未带太多护卫。一伙山匪袭击了她们,裴清砚便吩咐身边的凌霄将他们救下。
章鸿朝他道了谢,裴清砚却轻声询问:“章将军何以行色匆匆?”
“自二子死后,我同妻子一直心情沉痛,恰恰又收到了大儿子的书信,便去他那儿小住了些许是日。”
“南阳城前些日子爆发了疫病,章将军带着夫人去避难是明智之举。”
章鸿被他戳破了心思,却不曾对他发火。
一来裴清砚如今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二来则是因为裴清砚之貌,他当年钦慕过魏雪拂,一股脑的将一颗心放到了她的身上。
几回魂梦,章鸿仍旧能梦到她的倩影。
对于魏雪拂的死,他甚至比皇上还要痛苦,妻子沈兰是才情像她,谢瑜君是眉眼有四五分像她,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一般。
他看着眼前的裴清砚,只觉得他这幅淡笑着看人的姿态,同魏雪拂极为相似。这些年来,他越发的魔怔了。
“章将军这是要去何处?这一代山匪盛行,将军和夫人只带了这么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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