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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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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瑜君轻声说:“你去吧, 现在的他一定不会害你的。”
      “慕儿就在外面, 谢姨去找她吧。”
      谢瑜君点了点头, 缓缓离开了这个地方。
      裴清砚一步步朝后走去, 眼底浮现的满是阴翳和冰冷:“父亲先朝我开口, 莫不是向我低头?”
      裴德胜从地上爬了起来:“清砚,杂家做的那些事情, 不求你原谅, 但往后……你得替杂家好生照顾瑜君。”
      “皇上已经赐婚了, 不必你多说。”
      裴德胜松了口气, 嘴里直喃喃的念着:“那就好……那就好……”
      “若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等等!”裴德胜望向了他,眼底带着一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希冀,“若我没对你做那些事情,待你如亲生,你可还会这样对我?”
      “方才父亲不是还在说成王败寇,何以现在问出这样的话?”
      裴德胜嘴唇发颤:“你先回答我!若我待你如亲生,你可会真的把我看做父亲?”
      鸦羽的长睫微垂,掩盖住了裴清砚眼底所有的情绪。
      厌恶也好,纯粹的恶意也好,谁也看不出来。
      “会。”
      简单的一个字,让裴德胜痛苦至极,已是悔不当初。
      若裴清砚回答的是不会,那至少裴德胜不会感到可惜,痛惋。
      可他偏偏回答的是会,裴德胜忍不住想,如果真是这样,那该多好。就连顺着谢瑜君的话想一想,都觉得身处于幸福之中。
      这些全都被他自己亲手破坏。
      碎掉的终究碎掉了,只剩下满目疮痍,一地碎片,在没有复原的可能。
      裴德胜一口气没喘得上来,急忙呼进去的空气,刺得肺部也开始生疼。
      他脸色泛白,往日尖细的声音充满了哽咽:“清砚……我错了。”
      “父亲怎么会错?父亲都是为自己考虑。”裴清砚嘴角勾起一个阴郁的弧度,“你不是教过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这话听着太过刺耳,裴德胜的脸生生的疼了起来。
      “我错了。”
      “错?”裴清砚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在裴德胜嘴里听到这个字。
      他报复人的手段,就是将他拥有的全都夺去,可即使是这样裴德胜仍然死性不改,没有半点的悔意。
      谢瑜君只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让他成了这样。
      自己方才做的,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裴清砚幽深的眸望向了外边,本以为谢瑜君央求自己,想来看裴德胜,是尽最后一丝情谊。现在看来,她是想让裴德胜带着痛苦后悔的去死。
      为母则刚,裴德胜是伤害到了她的逆鳞。
      裴德胜垂下头去,仿佛苍老了十岁。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清砚,你附耳过来。”
      “父亲又想做什么?”
      “我在宫里几十年,有不少的耳目,这些我原本打算带入棺材里的。现在,也该给你了。”
      裴清砚站在原地:“我不需要。”
      裴德胜的呼吸发颤,生怕裴清砚拒绝:“不,你一定得要,皇上不是赐婚于你和慕儿了吗?七皇子如此欢喜慕儿,定会出手阻挠,有了这些宫中的耳目,你更方便行事!”
      裴清砚静静的注视着他,并没有动弹。
      裴德胜痛苦的说:“就算……就算是为了慕儿和瑜君。”
      听到苏慕晴的名字,裴清砚总算是蹲了下来。
      裴德胜呢喃着,缓缓在他耳旁诉说着一切。裴清砚听得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原以为裴德胜是个只会谄媚的草包,这些年里,他竟准备了这么多耳目。
      夜幕已经降临,清冷的月光从高窗内撒入了进来,牢房内渐渐有了光亮。
      裴德胜说完后,裴清砚便起了身,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裴德胜露出了一个笑容,多年来十分少有,毕竟在裴清砚的记忆当中,他的面目总是狰狞的,对自己不是毒打就是算计。
      “这些,就当……就当是送给你和慕儿的新婚贺礼。”
      裴清砚什么话也没有应,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
      马车辘轳前行,迎着车顶的月光。
      天空一片阒黑,仿佛是被墨汁给染过,只剩下那一轮的圆月照耀着四周。
      苏慕晴虽然托了苏映晗帮她找房子,可今日苏映晗去了外祖范家,他应当还没有时间做这件事。
      还好身旁有裴清砚,他似乎早早的预料到了这一点,已经为谢瑜君找到了个落脚的地方。
      小院不大不小,院子外还种植了许多的菊花,在秋天里开得热烈灿烂,苏慕晴扶着谢瑜君走了进去,闻到了满院的花香。
      内屋被布置的温暖安逸,十分适合住人。
      苏慕晴露出一个笑容:“娘,可算是逃出裴府那种地方了,这院子你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
      谢瑜君原本就生着病,仅仅是这么几步路,就已经累到气喘吁吁。
      “娘?你病得这么严重,今日怎么还非要去天牢那种地方?”
      谢瑜君眸光微闪,有心要隐瞒:“裴公公总算关照了我们母女,见他最后一面也是应当的。”
      苏慕晴眉头紧蹙:“他那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谢瑜君只无奈的看着她,眼皮都在打架了。
      看她这么累,苏慕晴只得扶着她睡到了床上,甚至等不及朝苏慕晴说什么,谢瑜君便陷入了沉睡。
      苏慕晴隐约间察觉到了不妙,就算谢瑜君的身子不好,也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
      她退出了屋内,流玉和裴清砚都在廊下等着她。
      月光犹如银霜一般,披在了裴清砚身上。他的身影挺拔得犹如外面那些郁郁葱葱的青竹一般,风吹动了他的发丝,外面的竹影摇曳,阴影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今日太晚了,流玉,你好生照顾小姐回苏府。”
      流玉没想到裴清砚会提到自己,身体都不由一颤。
      她对裴清砚报有畏惧,是亲眼看着他从木讷寡言成长成现今的模样。
      大概……之前就是伪装吧。
      流玉不敢违逆裴清砚的意思:“是。”
      苏慕晴方才有些脱力,正倚靠在廊下的栏杆处,外面是一片金黄的菊花,层层瓣瓣,婀娜生姿。
      流玉望了过来,这一幕让她眼底满是惊艳。
      虽然在小姐身旁伺候了许久,她还是会时常感到惊艳:“小姐,这么晚了,再不回去夫人该发怒了。”
      苏慕晴站起身,今日到处颠簸,也该回苏府了。
      只是她仍旧有些担心谢瑜君,裴清砚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好了,等天一亮我就派人去给谢姨找大夫。”
      苏慕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犹如黑夜之中的点点繁星,熠熠生辉:“嗯。”
      裴清砚送她上了马车,在马车下站立许久。
      徐成从暗处走出,一身黑衣几乎要和这黑夜融为一体。
      “没想到裴德胜会把他培养了多年的耳目告诉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
      徐成微怔:“公子如何确定?”
      裴清砚收敛了眼底所有的柔情,表情瞬间变得淡漠至极,仿佛除了苏慕晴,他对周围的事物皆不关心那般。
      “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
      徐成朝他抱拳:“还是公子有远见,冒险带着谢瑜君去见了裴德胜。”
      裴清砚却自嘲的笑了笑。
      “这件事情,却不是我算计的。”他一步步的朝着屋子里走去,“父亲那是触了谢姨的逆鳞,他若不动慕儿的心思,怕也不会沦落至此。”
      徐成继而打了个冷战。
      原以为最柔弱的谢瑜君,一出手竟这么厉害。
      徐成朝那辆马车望去,如今已经行驶到极远,很快就要驶出目光范围外了。
      他所知的苏小姐,不过是个孤苦无依,甚至不惜女扮男装护下娘亲的女子,沈兰这样待她,想让她陪葬,甚至后来还成了太监的继女。
      明明前几个月还是如此,现在却完全不同。
      苏家不惜同范家闹翻也要护着她,谢瑜君也为了她使了手段,更别提……还有他家公子。
      徐成忽然间觉得,有可能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这位苏小姐才对。

      第61章 

      明明深夜时分, 苏家却灯火通明。
      苏慕晴原以为回到家中自己会挨骂, 毕竟女子外出至这个时辰, 怎么也是对清誉不好的。
      然而习秋却小心的走了过来, 难以启齿的在她面前禀告:“小姐, 你可算回来了。”
      “母亲是不是大发雷霆了?”
      “大发雷霆是大发雷霆,却不是为了小姐的事。”习秋小声凑到了苏慕晴耳畔,“公子今日不顾夫人的阻挠, 去了范家。”
      “这事儿我知道,怎么了?”
      习秋小声朝苏慕晴说道:“公子不知同范大儒谈了什么, 足从早上谈到了深夜, 公子回来后, 范家便传来消息, 范大儒当场吐血,此刻已经卧病在床了。”
      听了她的话,苏慕晴不由惊愕万分。
      难怪今日母亲没有察觉她这么晚才回来, 原是苏映晗惹恼怒了她。
      苏慕晴连院子都来不及回,连忙去了苏夫人的屋子,却见苏映晗穿着单薄的月白锦衣, 被家奴按压在台上,用板子一下下的打着。
      他闷哼着, 却不发一言,再大的痛苦都给忍了下去。
      他束好的发冠都凌乱了, 额头满是冷汗, 手指甲快深深的嵌入台上的木头里, 可见而至疼痛感有多深。
      苏慕晴一惊,提着裙子就走了进去:“住手!”
      那两个家奴愣在原地,似乎在等苏夫人的意思。
      苏夫人一见他们停下,便狠狠拍了下桌子:“愣着做什么?继续打!”
      她是真的怒急攻心,家奴们也不敢违背,立刻又重新打了起来。
      苏慕晴走到苏夫人面前:“不能再打了,再打大兄就要被打死了!”
      “他擅自跑到范家的时候,气得我爷爷吐血时怎么不这么想?”
      “母亲!”
      苏慕晴嘴唇泛白,“我近日参加过柔嘉公主的寿宴,知晓柔嘉公主府上曾打死过一个人,也是犯了大错,后来才查明她是被冤枉的。当时亦有人为她求了情,柔嘉公主都动了恻隐之心,只可惜中途时间太长,被打得太久,她就活生生的咽了气!”
      苏夫人一听她这么说,已清醒了不少。
      苏慕晴还在痛心的劝说:“现在还来得及,若再打一会儿,大兄会死的。”
      话音刚落下,那边的苏映晗就吐了血。
      苏慕晴不再求她,转身趴到了台上,为苏映晗挡住了棍子:“你们要打就打我身上!”
      那一眼,直让两个家奴吓得胆寒。
      苏映晗憔悴而虚弱的说:“你不必为了我……”
      苏慕晴眼眸沾染了水色,急迫的声音里也带上哭音:“大兄平日不是最会变通的吗?今日为何不向母亲服个软?”
      苏映晗紧抿着唇:“这件事情,我没错。”
      他笑起来时犹如春风那般暖人,桃花眼总是含着三分笑,可现在眼瞳具是灰败之色,显得空洞一片。
      苏夫人便是被他这态度给气到,打他也是为了做给范家看,毕竟她爷爷都被气得吐了血。
      这件事闹成这样大,不久之后沈兰就会知晓。
      沈兰知晓了,萧奕谨也一定会知道。
      到那个时候,晗儿就会成为针对的对象,他有几条命去应付沈家和萧奕谨?
      “你若执迷不悟,就接着打,打到你反省为止。”
      两个家奴得了命令,可苏慕晴趴在苏映晗身上,为他挡住板子,也着实让他们下不去手。
      “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苏慕晴站起了身,抢过了两个家奴手里的板子。
      苏夫人和他们都以为苏慕晴要拿东西打他们,可谁知,她竟拿板子狠狠打了一下自己。
      “大兄去范家规劝他们,也是因为我被皇上赐了婚。若真的怪起来,范家该找我出气才是!”
      苏夫人哑然:“慕儿。”
      苏映晗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她的手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皎白的肌肤上,那一抹红痕看上去格外刺眼,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这样娇弱的女儿家身上。
      苏映晗方才还乖乖被打,此刻却从外面的台上爬了起来。
      苏夫人坐在屋内,里面暖黄的烛光和外面的凄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映晗嗓子发干:“你为何……”
      苏慕晴回眸看向了他:“大兄说我是你的家人,你便会护着我。可家人是互相回护的,这一次容我来护你一次。”
      苏映晗心绪震动,迟迟未曾言语。
      上辈子在牢狱之时,被软禁之时,兵临城下徐星淳欺辱他之时,被人践踏自己的尸体之时,无人同他说过这话。
      而现在,却是这个自己一直防备的人,说出了他最想听的话。
      苏映晗摇摇晃晃,跪在了苏夫人面前:“母亲,范家不能再执迷不悟了,那件事情,我同慕儿已经听到了,若再这么下去,苏家和范家只会覆灭。”
      苏夫人诧异的站起身来,望向底下的苏映晗。
      他不断在朝着苏夫人磕头,很快便看到了地上的一团鲜血,俨然是额头都磕破了。
      可没过多久,苏映晗就脱力昏迷了过去。
      苏夫人这才幡然醒悟,明白了苏映晗为何这么做。
      她从屋内走了出来,让那两个家奴先下去,死死的守好宅子。又吩咐身边的郑婆子去拿伤药来,这才把苏映晗扶着进到了里面的屋子。
      苏慕晴眼睛都红了,浓密的睫毛上沾染了一层水珠。
      她知道苏映晗的苦,这段时间也猜出了不少,因此才格外心疼。
      “慕儿,你告诉我,你和晗儿知道了什么?”
      “裴清砚的身世!”
      苏夫人脸上血色尽失,她再问一次,无非是想真的确认罢了。
      苏慕晴的那句话,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苏夫人头疼欲裂:“何时知道的?”
      “沈家的庄子,我和大兄不放心沈兰单独留下你,本是想为母亲撑腰的,没想到听到了这些。”
      竟然那么早……?
      苏夫人只得更加沉默,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看着苏家和范家赴死吗?
      也许是角度不同,沈兰总觉得萧奕谨多么多么出色优秀,她却只看到了萧奕谨对慕儿对苏家的处处相逼。
      “此事……容我再考虑一番吧。”
      郑婆子已经拿了伤药过来,苏夫人心酸的为苏映晗上了药。
      想起苏慕晴也伤了手,也满是心酸的为她擦药。
      雕花窗内吹进一阵风,让屋内的烛火也跟着摇曳。
      苏夫人满是疲倦,或许,她真的要试着说服范家,别再效忠萧奕谨了。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谢瑜君的身子本就弱,又生了场重病,很快便消瘦了下来。
      苏慕晴一时间往两处跑,不仅要照顾谢瑜君,还要照顾苏映晗,自己也消瘦了不少。
      裴德胜处斩的消息,就像是一个噗通的水花,很快便烟消云散。
      天气渐渐入了冬,四周都下起了雪,一片银装素裹,湖面也渐渐结了冰。
      苏映晗的身体好起来了,谢瑜君的却没有。
      她每况越下,已经不知喂下去多少药,就连大夫也说她恐怕没有几年了。
      苏慕晴听到这个消息时,犹如雷击一般站在原地,心绪极乱,一时间差点忘记了呼吸。
      直到身体感受到痛苦,她才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怎么会这样?”
      大夫也是为难:“夫人身子本就弱,这些年又亏损不少,还……”
      “还什么?”
      大夫有些难以启齿的说:“还私自打了好几个孩子,自然而然便成了这样。”
      苏慕晴失魂落魄的走了进去,看到谢瑜君在窗下刺绣。冬日的暖阳照在她脸上,让她周身都凝固了一层温柔。
      见她站在门口,谢瑜君笑道:“慕儿,快来娘这边。”
      苏慕晴径直的走了去,眼眶也浮现一层雾气:“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谢瑜君却不答,献宝一般的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刺绣:“好看吗?你出嫁的时候,便穿这种花色。”
      苏慕晴走到了她身旁:“打了几个孩子是什么意思?”
      谢瑜君眼神复杂,将东西都放在了一旁:“我不想要章鸿的血脉,若真有了,你在章家该如何处之?”
      苏慕晴喉咙哽咽,仿佛堵了石头,说不出话来。
      “夫君死的时候,我一直在哭,差点令你高烧不退而死,还是夫人宽宏大量照顾了你。”
      “我被她骂了,就醒了,死了的人再怎么也回不来,但你是夫君留给娘的珍宝,娘不会让任何人对你不利。”
      她起初是胆儿小,软弱,被人护着的模样活惯了。
      在章家的时候,自己偷偷喝的避子汤被章鸿给换了,她怀上了章鸿的第一个孩子。后来她想直接绝育,却又被章鸿给发现。
      如此流掉了几个孩子后,章鸿终于对她死了心。
      谢瑜君也总算过了一年的安生日子,却不想章士杰又死了。
      这两人,简直是她们母女的克星。
      可自从知晓自己会灯尽油枯时,谢瑜君仿佛开了窍,再懦弱胆小,也逐渐坚强了起来,这才对赴死的裴德胜做了算计。
      苏慕晴被谢瑜君抱在怀里,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这一刻她真是恨透了章鸿,比任何时候都要恨。
      流玉从外面走了进来,踩着一地白雪,鞋都被打湿了。
      “小姐,夫人该喝药了。”
      苏慕晴擦了擦眼泪,连忙接过流玉手中的药碗,一口口的喂给了谢瑜君喝。
      等谢瑜君喝完,再看她睡下,苏慕晴才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流玉,多找几个大夫过来给我娘看看。”
      流玉点了点头:“是。”
      苏慕晴正要回苏家,刚想踏上了马车,便被一人给拦下:“慕儿,你娘到底怎么了?”
      她定睛一看,却发现章鸿已找到了这里。
      苏慕晴瞳孔一缩,大脑瞬间空白一片。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章鸿的手已经被她给拍开:“滚!”

      第62章 

      章鸿是听到谢瑜君重病的风声, 才暗中派人跟着苏慕晴, 找到了这个地方。
      自从裴德胜问斩,他便一直放不下谢瑜君。
      当初答应沈兰将她休了送走, 已经让章鸿后悔万分。在听她生了重病, 章鸿怎么坐得住?
      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苏慕晴不但不领情,还拍开了他的手。
      章鸿面子上挂不去, 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高举着手想打下去。
      哪知道苏慕晴自己都做出茫然的样子,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章鸿见她如此,高举的手就打不下去, 他只能狠狠拂袖:“裴德胜死了,你又记在了苏夫人的膝下, 你娘孤苦无依,难道你就不为她想一想?”
      苏慕晴回过了神来:“为她想?”
      章鸿头疼万分:“之前让她嫁给裴德胜做对食, 也的确是我之错, 一时间被沈兰逼迫, 没能护住她, 但现在她生了重病,你……”
      “住口!”苏慕晴气得身体发颤,不想竟有章鸿这样无耻的人。
      若见到他的脸, 娘没病也要被气出病来。
      罪魁祸首!
      苏慕晴只恨自己为何没察觉, 为何要女扮男装, 否则内院之事,她该知道得清楚一些才是!
      天空忽然间阴沉了下去,乌云遮住了一切,雨滴很快就细密的落了下来。街道的行人开始朝四处跑去避雨,而苏慕晴却一直没有动,同章鸿僵持。
      她往日对章鸿总有些忌惮,走一步看十步,如此小心谨慎,都百密一疏。而如今,苏慕晴再也不想再顾忌那么多了。
      “章将军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要强迫我娘?”
      这事儿的确是章鸿理亏,当初他对谢瑜君使了手段,表面上看着是谢瑜君自愿入章府为妾,实则却并非如此。
      “她在裴德胜那里已经受了不少苦,如今又孤身一人,我保证以后会好生待她。”
      苏慕晴紧咬着牙:“将她逼入绝境的不是你?”
      他一时脸色阴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好,我就告诉你她为何会得这样的重病!”苏慕晴一字一句,显得铿锵有力,“你要孩子,就找外面那些女人生啊,为何要我娘来?”
      ‘啪’——
      章鸿的力道极大,苏慕晴不小心跌倒在地,头上的发簪也跌落在泥水里,发丝整一个犹如银河般倾泄而下。
      章鸿眼底露出了惊艳,谢瑜君柔弱得犹如一朵风雨里的小白花,苏慕晴则活得更加明媚,因此明明是母女,气质上却不大像的。
      以前总觉得她像那个死去的苏朝风,现在她的气势稍微柔弱了些许,便和谢瑜君像极了。
      “慕儿,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习秋举着伞,小跑着赶了过来:“章将军请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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