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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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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别人,他同样如此无情。
“他若有本事,自然也会救下范家。范家顶罪下狱,只是第一步,不打得萧奕谨毫无反手之力,他是不会停下的。”
要么不出击,一直忍着,憋着,伏低做小的自保;要么出击,便得让他永坠深渊。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苏慕晴垂下头去,声音微颤的问裴清砚:“我只要你告诉我一点,那日万一章鸿冲进去……你可有想到这一点?”
“想过!”裴清砚回答得斩钉截铁,“那个院子外有护院,内有暗卫守着,但凡章鸿冲进去,他们便会把谢姨接走。”
方才问苏慕晴那话,他已经知道了苏慕晴心里原是这般想的。
对方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裴清砚感到了无比的满足,可想到自己做的事,他又立马后悔了起来。
纵然后悔,若是再给他机会,他还会选择这么做。
不管是谢瑜君,还是范家。
裴清砚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我天生凉薄,对别人已经生不出任何感情,可设下这个局的时候,我却在想……你知道以后会不会难过。慕儿,我虽然不后悔这一场算计,心里却极害怕。”
他若是回答半句在算计章鸿时,没想过护住谢瑜君,令她只做一颗随时可丢的棋子,苏慕晴都会恼怒不已。
可听到了裴清砚这番话,那份恼怒却逐渐停息了。
“害怕什么?”
“害怕你不会对我笑,不会对我亲昵……好多好多。”
裴清砚说完,手也不自觉的捏紧,“你……还怪我吗?要我解释的,你想知道的,我都解释给你听。只是别丢下我,也别不理我。”
外面的寒风渐渐已经停止,明明那么冷,站在门口的这么久,冷的感觉都已经麻木。
苏映晗不再插嘴,静静等待着苏慕晴的回答。
这种事情,他毫不在意,可不代表旁人会不在意。甚至说,他重生以前性子也同样天真,反应兴许比苏慕晴还要激烈一些。
苏慕晴重新走了过去,语气闷闷的:“明明事情都是你做的,却还要哀求我,装可怜,是笃定了我会心软?”
“……正因为不知道,才会这般害怕。”
“既然皇上都已经赐了婚,我……我迟早是要嫁给你的,萧奕谨多次逼迫你,我怎么忍心看着?还站着说风凉话,怪你算计了范家?”
“那……”
“只是你明知道娘身子不好,不该拿她当饵!你会拿我当饵吗?”
裴清砚一口反驳:“不会!”
他舍不得。
甚至,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一想到此处,裴清砚就觉得无法忍受,他不仅自己不会算计,甚至不能容忍别人算计。
她于他,恍若逆鳞那般。
苏慕晴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我算计谁,也不会算计到我珍视之人的头上。”
裴清砚捏白了手:“那……你还怪我吗?”
“当然怪,甚至你拿我娘当饵的事都该打!”苏慕晴气呼呼的说完了这话,又轻声嘟囔了一句,“你非要这么可怜巴巴的,下次再这样,我就追着你打。”
苏映晗站在外面,听得忍俊不禁。
追着打?
就她这小身板,打人估计跟挠痒痒差不多。
方才苏映晗的表情还无比凝重,此刻瞬间软和得不像话了。
这些话,真是快要融化至心坎儿里去了。
裴清砚的心早已经修成了铜皮铁骨,唯一的柔软只露出来给她的,她的语气只要稍加冷硬些,便能给裴清砚带来伤害。
伤害了,也就教训了。
长了个心眼,裴清砚往后就会有个忌惮了。
然而她却这么说,教人心里的坚冰也被融化。
真好呀,被她给喜欢上。
苏慕晴望了裴清砚一眼:“你不信?”
裴清砚微怔。
“错了当然得追着打,难不成还要多跟你废口舌?”
裴清砚终于露出了笑容,无奈的看向了她:“慕儿……我又不是孩子了。”
裴清砚微垂着眼眸,他忽然明白谢瑜君拼着最后一口气,抛却自己的懦弱胆小,也要去天牢见裴德胜最后一眼的原因了。
如今,他感同身受。
—
自范家那位下狱后,范老太爷又急得吐了血。
之前苏映晗上门去之后,他也曾吐了血,还休养了好久。先下身子骨刚好一些,就听到了独子下狱的消息,怎能不急?
范老太爷是萧奕谨的老师,自从前几月开始,便一直教导着萧奕谨。
他也是知道些内情的,誓死效忠萧奕谨的,便撑着一身老骨头去见了萧奕谨。
萧奕谨来定锋楼吃茶,分明是见他的好时机,哪知他完全被拦在了外面,康靖完全不让他进去。
“康靖,你放老夫进去!”
“范大儒,如今七皇子还在接见朝中大臣,你这样贸贸然进去,怕是有违礼数。”
范老太爷狠狠的咳嗽了起来,看着颇为撕心裂肺,连嗓子也犹如刀刮的一样:“老夫有要事见七皇子,他在是七皇子前,还是老夫的学生,如何见不得?”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像是立马就要倒下去。
康靖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什么:“范家外面那些官兵撤离,还是七皇子求了皇上,若非如此,范大儒怎能出来?七皇子已经给够了你们范家恩典了!”
“我儿是绝不可能做那种事,范家可是书香门第,就算最没落的时候,他也没做过那样有辱门风的事!你让我进去见见七皇子,你……”
他还未说完,便被康靖厉声打断:“够了,莫要再纠缠不休,范大儒请回吧!”
他派了人,将范老太爷请了出去。
范老太爷站在定锋楼外,脸上只剩下了一片苍白。
他咳得肺都快出来了,活生生被萧奕谨的态度气得吐出了一口血。
这不是认定了他们范家有罪吗!?
就连……就连查也不查一下?
范老太爷心里生出无比的薄凉,失魂落魄的坐上了马车。
康靖看到这一幕后,才回去朝萧奕谨禀告,说范老太爷已经离开。
听到这话,萧奕谨眼底不由闪过一道暗芒:“看来范家已经放弃了。”
若是范老太爷还在,一定会认得,屋内坐的并非是什么朝廷大臣,乃是沈兰。
“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
“有什么可危险的?这可是范家自己要去顶罪。”
沈兰担心无比的看向了他:“我是说,你这样不就失去了范家的支持了?”
萧奕谨冷凝着脸:“范家这颗棋子,早就该舍弃了。”
第67章
范老太爷的马车刚行驶出一半, 就被人给拦下来了。
“前方何人?为何挡住去路?看清楚了,这可是范大儒的车驾!”
随侍朝他行了个礼:“范大儒, 我们夫人请你过去一叙。”
范老太爷撩开了车帘,这才见到了前面的人。他对这人是有印象的, 乃是自己的孙女苏夫人的侍从。
想起前些日子苏映晗上范家来,不断的劝诫自己远离萧奕谨。
他回去便派了人, 令苏夫人好生管教苏映晗,后来还听说苏夫人把苏映晗打了一顿,打得尤为严重,差点失了命, 让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当时范老太爷也日日喝着苦药, 听儿媳来禀明时, 还说了好几句‘该’!
现在范家遭了难,他才痛心疾首,想起苏映晗说的明哲保身, 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范老太爷一时唏嘘,给马夫使了个眼色, 他们这才在随侍的带领下,驾着马车一步步朝前。
马车行驶了不知多久,似乎绕了好大一个圈,他们才下了马车。
范老太爷见四周潮湿阴暗, 青苔在角落疯狂生长, 铜环上也染了铁锈, 一看就知道荒废了许久。
这……孙女让他来此地做什么?
屋内的门渐渐被打开了, 只听咿呀了一声,苏夫人便在苏慕晴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走到了此地:“爷爷。”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约我来此地?”范老太爷也犯了迷糊。
苏夫人这才同他说:“爷爷还是赶紧进来吧,孙女有要事告诉你。”
苏夫人向来沉稳端庄,鲜少有这般严肃焦虑的时候。
范老太爷知道她脾性,这才重视了起来。
于是屏退了四周,同苏夫人一起走到了院子里。
苏夫人说:“这院子下有密道,连接的是定锋楼的后院,爷爷不是想见七皇子么?便同我一道去。”
范老太爷不由大骇:“你怎会知道这些?”
就算是有密道,也不该苏夫人这个外人知晓。
苏夫人抿着唇,不想将苏家的事告知范老太爷,她害怕范家知道以后,会逼迫苏慕晴。
对于这群人来说,苏家无异于香饽饽,谁都想要。
而深藏于各个州郡的探子,就只能由苏家血脉号令,若是知道了此事,范家和沈家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让苏慕晴嫁给萧奕谨的。
“定锋楼乃夫君经营,自从夫君死后,这院子不知荒废了多久了。”
几人连忙入了院子的密道,很快就来到了定锋楼的后院。
一见到萧奕谨和沈兰前来,掌柜便留了个心眼,给他们安排了特殊的包厢。
苏夫人神色凝重的朝范老太爷道:“等会儿不论听到什么,爷爷都莫要说话。”
“我省得。”
定锋楼有几个厢房,看似寻常,实际在动工之初就被人做了手脚。
苏慕晴原先并不知道这件事,同苏夫人走进去以后,才恍然间明白了过来。
当初她和娘听到裴德胜和小顺子的对话,或许是误入了这种特殊的包厢,所以声音才会传过来的?
……这种包厢平日都没人,也不知道裴德胜是怎么定到的。
苏慕晴如今回想起来,都有些细思极恐。
得亏了萧奕谨不知此事,又不好在府中见沈兰,在他是章士杰的时候,对定锋楼又格外熟悉,时常来此寻欢作乐,这才来了定锋楼。
他就算假死,也抹不去当初还是章士杰时的习惯。
等终于到了另一头,几人屏住了呼吸,萧奕谨和沈兰还未离开。
他们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沈兰才把话说给了萧奕谨听。
她完全失了以前在章府时的模样,谨小慎微,连说那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极其微弱的,那声量只有萧奕谨能听到。
不同于裴清砚知道时的轻松,萧奕谨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只觉得大脑眩晕,身体僵直了许久,麻木到他失去所有的知觉。
几个月前,他才被告知,自己是当今的七皇子。现在知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萧奕谨屏住了呼吸,那长时间的僵硬,导致他差点窒息。
“谨儿!”
萧奕谨拍开了沈兰的手:“别叫那个名字……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地位,名字,不全是裴清砚的吗?”
沈兰痛苦的望向了他:“谨儿,你的苦楚娘都知道,可眼下最打紧的,是早日让堵住裴清砚的嘴。”
“……他知晓了?”
“苏夫人应当是没告诉他的,苏家……苏家还是向着你的。”
萧奕谨痛苦的笑了起来:“苏家凭什么向着我?慕晴已经被赐给了裴清砚!”
沈兰这才连忙解释:“苏家对前朝皇室怀有愧疚!她家出了三代皇后,却在国难时临阵逃脱,苏夫人不仅仅是苏家人,又是范家的,一定不会说的!”
萧奕谨震惊到睁大了眼,他倒吸一口凉气,渐渐呢喃了起来。
“那……慕儿合该是我的。”
若没发生这样的事,他极有可能和苏慕晴青梅竹马的长大,自然而然的成亲。
然而现在的大夏,却把一切都给打乱了。
甚至原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也被赐给了裴清砚。
萧奕谨低下了头,那模样几近疯魔,用恨意的语调说道:“裴清砚……”
“你之前不告诉我,为何现在要说?”
沈兰低下了头:“不说……是为你在边关的大兄,就算告诉了你又怎样?裴清砚得了皇上青睐,也不可能贸贸然杀了他。说了,却是因为范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害怕苏夫人万一临阵倒戈。”
“现在人人都觉得是范家犯了错,她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沈兰手心满是汗:“怕就怕苏夫人见着了她父亲,得知了真相。”
萧奕谨眯起眼:“现在她爹在牢狱之中,她还能见得到?”
沈兰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可到底是夜长梦多……”
“放心,只是范家这枚棋子,终究是不能要了。”
沈兰微怔:“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上奏父皇严惩范家,他们的下场……约莫是抄家查办,届时我再去做好人暗中接济他们。这样他们就会对我忠心耿耿了,反正范家以后也绝无可能再回官场,我向父皇上奏严惩的事做小心些,完全神不知鬼不觉。”
这话听得范老太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下定决心拥护的,竟这样算计范家。
范老太爷的心里生出恶寒来,已然听不下去。
苏映晗劝他的话还历历在目,自己不但不听,还端着姿态,觉得苏映晗不忠不孝,派了人去逼迫苏夫人,令她将苏映晗好一阵教训。
他顿时老泪横纵,心中后悔万分,自己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啊!
昔日范家所做的一切,所遭受的痛苦,都是为了什么?
他就该对大夏妥协,难怪那些人骂他迂腐,骂他酸臭!
苏夫人见范老太爷离开,也连忙跟了上去,却见她祖父仰着头,早已泪流满面。
苏夫人知道他心里的苦,便站在原地守了他许久。
包厢里的沈兰和萧奕谨还在继续详谈,沈兰听他对范家这么狠,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了沈家。
“谨儿,范家到底是效忠你的,你也别做得太狠。”
“……范大儒的确一直尽心尽力的教导我,范大人也是尽心辅佐我。”
沈兰眼神柔和了许多:“那就不要用那样狠毒的法子,以免伤了范家的心。”
虽说方法隐蔽,那万一被察觉了呢?
萧奕谨头疼不已,那法子的确是好的,方才他心里藏了戾气和仇恨,一心想的就是把裴清砚弄死,甚至不惜手段,范家也能作为棋子。
现在被沈兰这一规劝,恍惚间才清醒了起来,想起昔日范家的确待他极好。
“娘,我知道了。”
沈兰终于松了口气,她就知道,自己养出的儿子不会那样狠毒。
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沈兰便要回去。
康靖就站在外面,完全不动如山。
等目送沈兰离开后,萧奕谨才问康靖:“方才我和章夫人交谈时,没什么人吧?”
康靖摇头:“殿下也未免太小心了些,咱们的人都守在二楼入口,这其他地方哪里还有能上来的?”
“小心些总归是好的……”
康靖问:“今日殿下分明是和章夫人密谈,何以骗范大儒说是同朝中大臣相谈?”
萧奕谨想起沈兰对自己说的一切,扔是心惊不已。
他谁也不相信,包括康靖。
“章夫人今日来是想让我替她夫君求情,我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不好让外人知晓。”
康靖是知道萧奕谨假死的事情的,沈兰养了他十几年,的确不好拒绝啊。
“同我去一个地方。”
康靖回过神来,连忙问:“是宫里吗?殿下要替章夫人求情?”
萧奕谨却眯起了眼:“不,范家。”
第68章
苏慕晴和苏夫人一道将范老太爷送回了范家。
一路上, 范老太爷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神情郁郁, 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面下起了白雪,安静的将街道覆盖, 河面也凝结成冰,偶尔还能见到几个孩童嬉戏。外面的欢笑声, 和里面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饶是苏夫人也心惊,她祖父何等傲气,现在却骤然发现萧奕谨是这样的人,幡然醒悟过来时, 会极其疼痛的。
但范家不醒不行, 萧奕谨此人不值得别人的信任。
等马车在范家停下, 范老太爷虚软了双腿,嘴唇都在打颤。
还是一旁的苏慕晴搀扶了他一把:“外曾祖父小心。”
范老太爷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好孩子,还好你没趟这浑水。”
“这里人多口杂, 我们里面说吧。”
范老太爷这才点了点头,被苏慕晴搀扶着一步步朝里面走去。
屋内燃着炭火, 驱散了一身寒气。
范老太爷这是对萧奕谨心死,又担心范家的下场才会如此。
“当初萧奕谨能利用我假死,他今日对范家的所作所为一点儿都不稀奇。”
苏慕晴只觉得可笑,当初总听外面说萧奕谨是为救她而死, 对他的感激也是真。纵然心里有怀疑, 念着萧奕谨为救她而死的恩情, 苏慕晴也未对失去爱子的沈兰算计。
否则, 当初沈兰能把她们逼成这样吗?
然而令苏慕晴觉得可笑的是,还有人嘲讽她,萧奕谨为救她死了,她为什么一点儿都不伤心。
难不成还要为萧奕谨哭一哭?
她女扮男装的时候,萧奕谨就对她不规矩。这倒也罢了。他分明知道沈兰会因为他的死而发疯,还振振有词的说让章鸿护着她们母女的。
章鸿乃是苏慕晴最厌恶之人,无论做多少的弥补,苏慕晴都不会原谅他。
萧奕谨都没让苏慕晴这么讨厌,可让她感到恶心的是那些问她为什么不因为萧奕谨的死而哭一哭的人。
她对外面的流言蜚语鲜少有在乎的,唯独这一件事。
正当此时,听说范老太爷一行人回来后,范理连忙来到了正厅。他是苏夫人的兄长,下狱的乃是他们的父亲。
如今范家掌事的,便只剩下他了。
“祖父,你这是……”
“理儿,咱们范家从此以后,同七皇子再无瓜葛。”
范理睁大了眼:“祖父,七皇子可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范老太爷浑浊的瞳孔里泛出一道锐利的精光:“这个家,还不由你来当!范家要如何做,乃是我和你父亲决定。”
范理急得快要哭了:“祖父,现在父亲犯了事,就只有七皇子可以帮我们!你现在才这么说,不是断了范家的后路吗?”
“再效忠七皇子,才是断了范家的后路。”
范老太爷狠狠咳嗽了起来,苏慕晴轻轻拍了下他的背,这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给了范理。
听到最后,范理完全是神情呆滞,久久无法言语。
可范家一门迂腐,范理上面有父亲和祖父一直影响着,更是死脑筋了。
“我们去同七皇子说,他定不会这么狠心的,范家帮他做了多少事啊!他不会这么做的。君可以不仁,但我们不能不义!”
范老太爷咳嗽得更大声了,用发颤的手指向了范理,咳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苏夫人眼见了这一切,才知自己打了苏映晗,是何等的大错特错。
慕儿也同她细说了这些,可她就是执迷不悟。
到今天,她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然而范家还有对七皇子死忠之人。
“够了!”苏夫人喊了句。
听了她的声音,范理同范老太爷的争辩停止了,朝自己的妹妹望了过去。
“你一日不醒,我便骂你一日,你百日不醒,我便骂你百日,事到如今,你竟还想效忠七皇子,是想把范家往火坑里引吗?”
“在场的都是兄长你的亲人,父亲还在牢狱之中,爷爷现今又病成这样,家里唯有你主事,你反倒要置这些关爱你的家人于不顾,而偏心什么狗屁萧奕谨?”
范理没想到苏夫人一介淑女,平日最为端庄,竟能骂出这样的粗鄙之言:“狗、狗屁,你怎可这样乱说?看来苏家商贾人家,的确是让你把教养都丢了!”
苏夫人脸上也一阵燥热,这些日子,倒是跟着儿子女儿学了不少骂人的话。
她往日总憋着、憋着,眼看着范家一步步堕落。
现今骂出来了,没想到心情也通畅了,竟然这么爽快。
苏慕晴望向了范理:“舅舅,你当真觉得萧奕谨比自家人更重要?”
范理哑然,话可不能这么说!
一面是家族,一面是他们范家长久以来坚持的东西。
苏慕晴见他如此,心里已有了谱儿:“外曾祖父是当代大儒,学识渊博,就算不得皇室重用,也深受天下学子赞扬崇敬,何以教出来这样的迂腐不化之人?”
范老太爷已经缓过气来了,这话苏慕晴来说的确狂妄,可她却戳中了范老太爷的心病。
他可真是悔啊,悔到了极致。
自愿为萧奕谨抛头颅洒热血的儿子,和冥顽不化的孙子,哪一个不是他日积月累的灌输那些东西,渐渐教导出来的?
罪魁祸首,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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