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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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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七皇子要娶她为侧妃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只是后来皇上下旨赐婚,才压下了这件事。
      七皇子既然这么想要她,那苏慕晴便是她们的防身符啊!
      把苏慕晴交出去,那她们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了。
      她们下意识的靠近了苏慕晴,贺婉瞬间拉出了身上的鞭子:“别以为你们想什么我不知道,滚!”
      她是贺将军的独女,自小练武,又不爱裙装。这一身凛然的呵斥,竟令众人倒退一步,瞬间不敢乱动了。
      这一天过得尤其漫长,外面的箭雨终于停息,城内乱成一片。
      裴清砚派了一队人来到了苏府,这里竟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凌霄朝苏慕晴抱拳:“我家大人命我守在此处,苏小姐没事吧。”
      “没事,他呢?”
      凌霄一板一眼的答道:“大人自然是去了宫中护驾。”
      苏慕晴也松了一口气,那些墙头草见到此情形,瞬间又恭维了过来:“还是裴大人有本事,仅仅半天就逼退了叛军。”
      苏慕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方才这几人低声讨论紧急关头要把她交出去保命的话,自己是听在耳朵里的。
      凌霄露出了手里的长剑,寒芒一闪。
      他这副威吓的模样,一副保护者的样子,令那些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还会对苏小姐不利?”
      凌霄冷哼道:“这可不一定。”
      之前对苏慕晴动歪心思的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怒目的看着凌霄。
      “苏小姐还真是得了桩好姻缘。”她们冷嘲热讽的说道。
      被困的贵女众多,听到这几人的话,终于忍不住痛骂起来:“我们是多亏了苏小姐才得救,你们何以如此狼心狗肺?”
      “怎么狼心狗肺了?若非我们来苏家,也不至于遇到惊险。”
      “没听说是全南阳都乱了套吗?你们在家中也能安全?”
      这话刺痛了几人的神经,原先那些惶惶不安的贵女,此刻都站到了苏慕晴那边去。
      以前她们分明在一起嘲讽苏慕晴,现在都因为获救而被苏慕晴收买。
      这事儿闹大了就不好了,苏慕晴知道何为点到即止。
      她笑着朝众人说:“外面有重兵把守,苏家先下是最安全的,诸位先在苏家歇下吧,一切等到尘埃落定再说。”
      众人脸上愁容满面,却也只好如此了。
      —
      等安顿好了众人,苏慕晴才回到屋内陪伴苏夫人。
      她不仅担心裴清砚,也担心着谢瑜君,因此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夜已经深了,虽然已经开春,到了晚上却裹着寒风。
      月光已经被乌云所遮盖,苏家受惊了一天,再加上南阳城乱成这样,晚上也不许挂灯笼,以免吸引乱军注意。
      苏夫人在房内点了一盏微弱的灯,小声同苏慕晴说话:“我真是悔恨,范家这几十年,盼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前朝那位真的这么好吗?值得那么多人为他效忠?”
      苏夫人抿着唇,缓缓开口道:“慕儿,你不懂……那位或许谋智上不出众,但十分仁爱,待臣子又好。”
      她也是听范老爷子说起过一些,便心生了敬仰之情。
      他生不逢时,心肠又软,终究未能阻挡住大夏的进攻。
      “萧奕谨是前朝皇室,他完全同那位不一样,竟这样利用范家……”
      苏慕晴明白苏夫人此刻一定是痛心又寒心,她极感激苏夫人,饶是这样,也没有逼迫她成为萧奕谨的侧妃。
      若她是沈家或范家的女儿,一定会被逼迫的。
      甚至生父苏朝风,都有可能逼迫她做这件事,然而苏夫人却没有。
      “母亲,范家会没事的。”
      苏夫人眼里的痛苦渐渐散去,转而变得清明了起来:“慕儿,此次裴清砚能分出人手来照看苏家,定然是有把握了。成与不成,明日便能知晓。”
      “……嗯。”
      这一夜苏夫人又同她说了许久的话,第二天一大早,宫里便传来消息,说活捉了七皇子萧奕谨。
      康靖被当场处死,跟随他的沈家人也血溅三尺。
      人人都在猜想,宣元帝会如何处置萧奕谨。毕竟他是德妃的儿子,皇上可心心念念了许多年。
      这个节骨眼上,宫里面忽然宣了苏慕晴入宫。
      这个消息差点令苏夫人昏厥,生怕会牵连到苏慕晴身上。
      苏慕晴略微安抚了她几句,便坐上了马车。她昨天害怕,反观今天却一点儿都不怕了。
      晨曦冲散了犹如墨汁一般的夜,天边泛出了曙光来,很快太阳升起,淡金色的阳光从厚重的云层洒下地面。
      宫里看上去,远比南阳城更悲惨一些。
      太监们虽然在清洗石板上的血迹,可短时间完全清洗不玩,苏慕晴心中染上了沉重,很快便走到了殿内。
      “拜见皇上。”
      她发现了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心脏跳动得极乱。
      “起吧。”
      苏慕晴这才起了身,才发现屋内不仅有皇上,还有太后,裴清砚以及萧奕谨。
      只是萧奕谨跪在下方,身上也被五花大绑,脸上尽是冷漠的讥笑。
      苏慕晴连忙收回了眼神,不敢再多看。
      “朕让你来,便是七皇子请求朕,想在临死之前再看你一眼。”
      临死?
      苏慕晴诧异极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萧奕谨竟然被下旨赐死了?
      太后咳嗽了起来:“皇帝不是答应了哀家,要对谨儿从轻发落吗?柔嘉已经在外面跪了一早上了,就是想等你收回成命!他毕竟是雪拂的孩子!”
      “雪拂的孩子?”宣元帝觉得嘲讽极了,“母后,这件事情你就别再插手了,朕答应了他临时的心愿,已经是仁至义尽。”
      “皇帝!你是不是受了这个裴清砚的蛊惑!”
      “母后!”
      “哀家偏要说,谨儿在做这事儿之前,已经同哀家多次说裴清砚乃是奸佞,范家那事乃是裴清砚一手操作。哀家本来也不信,现在看来恰有其事吧!”
      宣元帝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太后并非他的亲生母亲,乃是先帝的继后。
      她母亲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早在先帝征战的时候就死了。后来先帝登位,这才娶了她,便是如今的太后。
      两人的年岁差得并不多,宣元帝那时已经大了,对太后自然没有感情。
      “太后骂臣是奸佞,臣却不得不反驳几句。”
      “哀家在跟皇帝说话,你插什么嘴!真是放肆!”
      裴清砚望着她,转而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那身衣服上分明已经染了血,却犹如水里的青莲那般,他仿佛被遗落在角落,纷争与他毫无干系。
      “太后不让臣说话,还想置臣于死地,无非是因为当年我父亲曾带着我进了宫,还面见了太后。”
      宣元帝一怔:“裴德胜?他做了什么事?”
      太后脸都难看了,在外面大喊:“还不快来人,将这奸佞压下去。”
      然而皇帝之前便吩咐了,无人敢进来。
      太后只得咬牙警告:“你污蔑皇族,就不怕以后官途不保吗?”
      “皇上。”裴清砚拔高了声量,“当年臣被裴德胜收养,他最初的目的便是见臣长得好,想把臣带到宫里做太监,进献给太后!”
      宣元帝睁大了眼,额头的青筋顿时凸起。
      太后慌了神:“混账,真是反了,哀家的名声也是你胡乱污蔑得了的!”
      她还以为宣元帝会为她遮掩丑事,毕竟这件事情传出去了,丢脸的也不光是她一个人,是整个皇室。
      哪知道宣元帝脸色发青,心里不由一阵后怕。
      他若找到了儿子,却发现自己儿子成了太后的禁脔,那才会被天下人耻笑!
      “皇帝,你说说话啊!”
      她越是这样,宣元帝的怒气快要临近爆发点。
      反倒是下面的萧奕谨笑出了声:“太后娘娘,父皇他这是在恨你呢。”
      “谨儿,你……”
      萧奕谨阴阳怪气的说:“你差点让他儿子成了太监,还觊觎他儿子,这等丑事,父皇怎么说得出口?”
      “什么?”
      “太后娘娘还不知道吧?真正的七皇子,是差点成了你宫里人的裴清砚啊。”
      太后倒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尽失,瞬间跌坐在地。
      若真是如此,那皇帝不是恨透了她?而且她方才……还跟皇帝求情?
      宣元帝眯起眼:“母后,您还是不要待在宫里了,免得父皇在天之灵看着,连眼睛都合不上。”
      他的话里带上了杀意,让太后浑身打着颤。
      她彻底的后悔了起来,为何耐不住寂寞,非要去养什么小太监?
      先帝死了,她已经成了太后,享受到了最好的荣华富贵,皇帝也善待她的母族,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她眼前发黑,一时之间满脑子都是悔恨两个字。
      宣元帝不欲把精力放在她身上,目光微冷的望向了下方的萧奕谨:“你既然人已经见到了,不若早早将你手里的名单交出如何?”
      
      第72章 

      “到底有哪些人, 父皇自己查不好吗?”
      萧奕谨缓缓的抬头, 望向了宣元帝, 他黑色的瞳孔之中,犹如死一般的宁静。
      那一声父皇,用上了讥讽的语气。宣元帝本是要发火, 可他的表情却藏着一丝悲拗,这让宣元帝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复杂来。
      自己毕竟真心宠爱过这个孩子。
      “你如此大逆不道,朕容不得你, 若是早早道出一二,朕……朕或许……”宣元帝斟酌着用词,最后那话反倒是轻了。
      萧奕谨却笑出了声,表情疯狂而又悲哀:“容不得我?是啊, 哪里有容得下我的地方, 谁能容得下我?”
      “所以你就这么做?”
      “我为何不能这么做?”萧奕谨从地上一点点的站了起来,紧咬着牙关,“我只是,为自己找了条能活的路。”
      这话,让宣元帝一阵语塞,在他知晓真相后, 曾有一段时间不知如何处置萧奕谨。
      他那时挣扎过, 痛苦过,也辗转难眠, 可想来想去,萧奕谨都该杀, 斩草除根,不留活路。
      他寻不到他的活路,正如萧奕谨看不到自己的活路一样。
      宣元帝张了张嘴,诛杀的话到底没能说出口,反而转了个弯道:“只要你说出来,朕可以免去你的死刑。”
      听到这一句话,宣元帝身旁的人立马睁大了眼:“皇上,若是被大臣们知晓……”
      宣元帝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住口。
      那人便只得闭上了嘴,将目光放向在裴清砚身上,面露担忧。
      裴清砚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仿佛宣元帝对萧奕谨的手下留情,于他毫无关系一般。他方才已经走到了苏慕晴身边,自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眼前的人。
      宽大的袖袍之下,裴清砚握住了苏慕晴的手。
      苏慕晴心脏都提了起来,砰砰的跳个不停,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她的脸上泛起烂漫的桃花色,一时间艳如朝霞。
      偏偏这个时候……
      “别添乱。”苏慕晴朝裴清砚做着口型。
      裴清砚嘴角扬起微弱的弧度,周身的冰冷寒意也驱散,犹如三月和煦的清风一般。他也轻轻的做着口型,回了句:“觉得我添乱,为何不推开?”
      苏慕晴被戳中的心事,耳根都红了起来,想隐藏也隐藏不了。
      她只得将头低得更下去,掩饰着自己的羞怯。
      裴清砚嘴角的弧度更大,低声凑了过去:“是我不对,捏着你的手,不怪你没挣脱开。”
      所有人目光都放在萧奕谨身上,如何能注意到两人细微的调情?
      可萧奕谨不同,他喜欢苏慕晴多年,一眼便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
      萧奕谨不自觉的捏紧了手,嫉妒犹如小虫啃食着他的心脏,令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萧奕谨望向宣元帝,冷笑了一声:“父皇不杀了我,如何能把这七皇子的身份还给裴清砚?莫非父皇要向天下人诉说是你认错了儿子么?”
      宣元帝面容浮现疲惫之色,终究拂了拂手,侍卫押着萧奕谨离开了大殿。
      他背对着身子,没看萧奕谨一眼,只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久之后,宣元帝的声音才出现在大殿之上,他缓缓道:“清砚。”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裴清砚的生疏,令他哑然,仿佛一根刺深深刺入喉咙,令他尝到血与痛的滋味。
      “清砚,父皇……”
      裴清砚垂下眼眸:“七皇子以下犯上,理应受到此惩罚,想必朝臣都会明白皇上的。”
      宣元帝转过身,眼底满是震惊。
      他明白裴清砚的意思,竟是让萧奕谨以七皇子的身份去死,这世上也再无七皇子了。
      可他和雪拂的儿子怎么办?
      他可以把最好的东西给他,来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清砚难道真的能舍得这一切么?
      “清砚……”宣元帝无言以对,嘴唇颤抖的叫喊出他的名字。
      然而裴清砚却朝宣元帝行了一礼,带着苏慕晴一步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的身后是金碧辉煌的宫殿,外面却是辽阔的天空。
      当踏出的第一步后,淡金色的阳光穿透了乌云,从万千苍穹直射而下,将周围的阴霾一点点驱散。天空也渐渐蓝了起来,裴清砚深深凝视,转身朝着苏慕晴微微一笑。
      “慕儿,回家吧。”
      —
      在那之后,苏慕晴听说太后离开南阳城,去到一处道观颐养天年。
      皇帝终究不能忍受这样的太后,为了自己的母族,同萧奕谨勾结起来,还百般觊觎他真正的儿子。这让他感到无比恶心,说去道观,不过是个借口,如今的太后就是个废人,整日躺在病榻上,想必下半辈子也只能这么活了。
      知道这件事情内幕的人极少,太后身旁的人全被皇帝换了个透,如今派去的全是效忠皇帝的死士。
      四月即将到来,桃花尽谢,于路边处纷扬,已呈现衰败之势。
      可这些烦心事全都被裴清砚挡在了外面,苏慕晴一心只照顾着时日不多的谢瑜君。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风吹进了窗棂,桌上也湿了半角。
      苏慕晴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看到的是坐在一旁做着夏衫的谢瑜君。
      在她周围,萦绕着静谧与温暖,在看到苏慕晴时,她才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急忙朝后一藏。
      苏慕晴放下了碗,无奈的微笑:“别藏了,我早见着了。”
      谢瑜君脸色微红,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将东西拿了出来:“娘是看夏日将近,像给你做一身夏衫,你看看,这花是不是绣得极好看?”
      她时日无多了,偏偏这种时候最是小孩儿心性。
      苏慕晴眼眶有些微热:“天底下会亲手做夏衫给我的,便只有娘了。”
      谢瑜君浅笑:“不是还有绣娘吗?”
      “不一样!”
      谢瑜君低着头叹气:“有时候真后悔没能给你个亲生兄长,这样娘走了,他也能护着你些……”
      苏慕晴有些泣不成声,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了药碗里。
      眼泪和黑色的药汁混合在了一起,不用喝也明白这药的苦涩滋味。
      谢瑜君的声音放得越发轻了:“娘是个软弱无能的人,总需要依靠旁人,到现在也拖累你。”
      “我就喜欢,旁人管不着!”
      听到她的话,谢瑜君忍不出笑出了声,连忙走过去,用袖子擦着苏慕的脸。
      “乖囡囡,别哭了。”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门外一个人影伫立许久,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清冷出尘。
      直到里面没了说话的声音,裴清砚才推开了门,谢瑜君微笑着看他:“每次都要你抱着她回去,慕儿也是太小孩心性了。”
      裴清砚看了怀里的苏慕晴一眼,那上面满是泪水,他的心一阵揪着疼。
      “谢姨,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就算一辈子小孩心性,我也护着她。”
      谢瑜君微怔,仿佛想起刚刚苏慕晴说的话。
      她的表情越发柔和,如水一般的温柔。
      不得不说,这两人在某些方面,的确很相似。
      “快带她回去吧。”谢瑜君回到了屋子里,看向那还未做完的夏衫,“只可惜我现在手抖,做什么都不好看了。”
      裴清砚抿着唇,轻声道:“把那东西给我行吗?”
      谢瑜君脸露诧异:“诶?”
      可裴清砚没再说一句,脸上的表情满是认真。
      谢瑜君对裴清砚十分信任,虽然心中存疑,还是把东西递给了他。
      裴清砚朝她微微鞠躬,抱着苏慕晴离开了此处。
      几日后,裴清砚令下属来传话,顺道还带回了件荷色的夏衫,上面的纹饰栩栩如生,灵动飘逸,做工好得连南阳城最好的绣娘都比不上。
      谢瑜君不由咂舌,震惊无比的看着那小厮:“这是……?”
      “公子说,这件夏衫他为夫人代劳了。”
      “他还会绣活?!!”
      “这个公子也交代了,说是区区绣活,有何难的?”
      谢瑜君:“……他怎不让绣娘或者裁缝做?”
      小厮顿时面露尴尬,他自己也问过这个问题,现在依稀还能记得裴清砚那副淡定的样子,恐怕公子巴不得亲自经手小姐的大小事宜呢。
      “这件衣衫,便有劳夫人交给小姐了。”小厮不敢久留,说完便溜了,生怕谢瑜君再问出点儿什么来。
      谢瑜君在门口伫立许久,拿着夏衫,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五月正式来临的时候,苏慕晴便穿上了那件衣衫,她同裴清砚一起游湖的时候,炫耀般的在他面前说:“这件衣服好看吗?”
      裴清砚淡淡瞥了一眼,眼神幽深。
      苏慕晴笑着凑到他面前:“这可是我娘亲手做的,不许你说不好看。”
      裴清砚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自然不敢。”
      苏慕晴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心脏扑通乱跳,慌乱与酥麻感渐渐占据了大脑,再也不敢在裴清砚面前嘚瑟。
      “你……你放开我。”
      裴清砚却勾起嘴角,在她耳旁轻声低语:“这辈子都放不掉。”
      苏慕晴耳根滚烫,似乎自己周身全都沾染了他的气息,恍然间,她还能闻到由裴清砚身上传来的淡淡竹香。
      四月芳菲谢,湖面还漂浮着淡粉色的桃花瓣。
      苏慕晴忍着鼓动的心跳,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裴清砚骤然间睁大了眼,分明遇上这种事情,她总是羞怯得不知所措,今日这是怎么了?
      “我,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被你欺负着。”
      裴清砚笑出了声,仿佛要融进四月的清风里,那满天颓败的桃花,纷纷扬扬而下,同缥碧的湖面融为一体。
      过了许多年他都记得,她脸上漫开的桃花色,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
      萧奕谨行刑那一日下了极大的雨,雨滴犹如石子一般落下,发出啪嗒的声响。
      天空被乌云所遮挡,四周只剩下昏暗,连剧烈的狂风都吹不散阴霾。
      裴清砚坐在二楼,身旁的下属疑惑的问:“皇上既然想让萧奕谨以七皇子的身份去死,那为何不给他一个体面,还要让百姓看见他是如何被行刑的?”
      裴清砚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如此大张旗鼓,不过是想让萧奕谨做饵,引出他身后的势力,一网打尽罢了。”
      那人面露震惊,毕竟宣元帝在朝堂上表现得极为爱护萧奕谨,甚至把他行刑的日子都推迟了许多,表面上看,便是朝堂上的那些大臣逼迫他对萧奕谨动手的。
      “毕竟……萧奕谨还是七皇子,弑子这种事,自然不能高高兴兴的做。”
      所以这期间做足了戏,还称病好几日不上朝,全凭着大臣的‘逼迫’,又在民间造势,这才真正下了命令。
      裴清砚便是太通透,才不稀罕那位子。
      下属忽然间明白了裴清砚的意思,久久沉默不语。
      他原以为,是宣元帝重情,本性也仁慈,原来在这里面,还藏着这些肮脏的东西。
      眼看着就快行刑,裴清砚望向了狼狈的萧奕谨,说了句:“快来了。”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余光却瞥到了窗外。
      在人群之中,一个清丽的身影却占据了他的大脑。裴清砚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立即站了起来。
      而下属顺着他的目光,这才注意到了下方:“那不是……”
      “不是让你们看好吗!”裴清砚低吼了一声。
      下属也慌乱了起来:“苏小姐这几日都在苏家,我们也……”
      裴清砚忽然见到了苏慕晴身旁的苏映晗,不由头疼了起来。
      原来是苏映晗,难怪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可以苏映晗的才智,他难道猜不出今天有多危险吗?竟还将苏慕晴也带来了,真是该死!
      裴清砚飞快的下了楼,身影没入雨中,他尤为迫切,生怕慢了一秒,便让苏慕晴遇上危险。
      他早该察觉,苏慕晴怎么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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