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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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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砚依旧没说话,犹如木桩一般的站在那里。
裴德胜最见不惯他这样,拿起鞭子就朝他打了过去。
他记得自己马上要娶谢瑜君,不会打到裴清砚的脸,只是这一鞭子,几乎打到了裴清砚的血肉里,让裴清砚重重的闷哼了一声。
“哟,还知道疼?在定锋楼的时候,你可是丢尽了杂家的脸。”
裴清砚紧抿着唇,手不自觉的捏紧。
看样子,是借题发挥,事后清算了。
“这一鞭子就当做是教训,往日瑜君嫁进来了,可不能让她觉得杂家不会教孩子。”
裴德胜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你们也都看着,往日谁敢欺负瑜君,拿着她的出身说事儿,就别怪杂家不客气!”
那些个下人和几个小太监都苍白了脸,裴德胜不耐烦的离开了此处。
裴清砚捂着受伤的手臂,鲜血从指缝流出,却遭来许多人的嘲讽。
“真是懦弱不堪,除了那副面皮好看些,他有什么资格成为公公的养子?”
“小顺子,你这是嫉妒了?”
“公公身为中常侍,没收小太监做养子,反倒是收了他了。你说说,他有什么好的?”
裴清砚充耳不闻,艰难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才刚刚开春,屋子里却完全没有供应炭火。
推开门的时候,宛如身处在冰窖。
不仅如此,里面的摆设更是简陋极了,唯一值钱的就是书桌上的文房四宝,连被子也泛着潮湿的霉味儿。
父亲不待见他,裴清砚过得甚至连个下人都不如。
他疼得脸色泛白,脱下了身上的衣衫。
被鞭子打中的地方,几乎都已经脱了皮,渗出了里面的鲜血,打湿了他单薄的春衫。
上面的伤口尤其可怖,那鞭子上按了倒刺,打的时候最疼,却又在当场看不出来。这是宫里一贯的手段,裴德胜作为中常侍,自然学到了精髓。
裴清砚正想要上药,他却忽然间想起,自己把药都留给了苏慕晴。
裴清砚紧紧的捂着手臂,眼神晦暗难明。
“怎么全给了。”
他想骂自己傻。
黑夜之中,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就这样呆坐了一夜。
脑子里,除却苏慕晴的脸,还有裴德胜那狰狞的模样。
他张了张嘴,很想轻柔的喊她一声妹妹,可说出来的话,却藏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阴狠。
—
苏慕晴在客栈里睡了许久,早上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熹微的阳光照到了她的脸上,睡得小脸都闷出了淡淡的粉,苏慕晴缓缓睁开了眼。
谢瑜君就在旁边:“醒了?快些下楼吃早饭吧。”
苏慕晴走到了梳妆台前。
客栈里的梳妆台不比家里,这上面除了一面只能看得清人影的雕花铜镜和简陋的木梳以外,再无其他东西了。
苏慕晴早已忘记女子的发髻该怎么梳,费了好大的功夫,最后只简单的用发带绑住。
谢瑜君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走到了苏慕晴的面前,拿起梳子为她梳头:“往后去了裴家,你就得多学一学这些了。”
苏慕晴叹了口气:“娘……不如咱们逃吧。我们离开南阳,反正我手里也攒了些银子,够咱们路上吃穿了。”
谢瑜君手上的动作一顿:“知道你是担心娘,可咱们能逃到哪里去呢?大夏开朝才三十几年,正是卡得严的时候。城与城的来往都需要能证明身份的文书,一旦被人发现,咱们就没活路了。”
苏慕晴眉目也染上了轻愁。
谢瑜君很快将她的发髻梳好,又扯下自己发间的莲花缠枝步摇,插在了苏慕晴的头上。
这一打扮,果真貌美多了。
谢瑜君眼底带着喜悦:“多年未见你穿女装了。”
苏慕晴也装乖讨巧的露出一个笑容:“好看吗?”
“好看,就是太好看了。”
谢瑜君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心头多了几分担忧。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楼下,早上客人不算多,除了苏慕晴这一桌外就只有一对老夫妻。
喻元平也在其中,他昨日和朋友喝了太多的酒,就直接在此地住下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头疼欲裂,正扶着额的时候,苏慕晴就扶着谢瑜君走了下来。
喻元平睁大了眼,呼吸都絮乱了。
虽然只是一袭简单的衣裙,却有种出水芙蓉的美感,清丽的气质扑面而来。尤其是那双桃花眼,不笑的时候也带着三分笑意,犹如脉脉含情。
放眼整个南阳,都难找出这样的美色。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刚想走过去的时候,便看到了苏慕晴身边的谢瑜君。
“娘,咱们坐那桌吧。”
喻元平张了张嘴,话全都哽咽到了喉咙里。
他平日就是个纨绔,常年跟着章士杰吃喝玩乐。
以前章士杰的跟班都是他,可自从苏慕晴来了之后,章士杰就不怎么理他了。喻家本就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少了这一层关系,他父亲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喻元平恨透了苏慕晴,为此喻元平没少打听她的消息,只要一有事情,就凑上去使坏。
可据他所知,谢瑜君没有多余的孩子啊。
喻元平的心脏跳得越发的快,仿佛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那般。
谁能想得到,她竟是个女子!
喻元平久久不能回神,喉头都上下滚动,发出嘶气声。
真是貌美。
他害怕苏慕晴看到自己,竟小心翼翼的藏到了一旁的角落。
喻元平唤来掌柜,仔细打听:“她们是什么时候投宿的?”
“哟,昨夜很晚了,来的时候两人还跟落汤鸡似的。”
喻元平皱紧了眉头,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问清了掌柜她们住的地方,便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
房内果真什么都没有带,除却一套单薄的男装外,就再无其他了。
喻元平自言自语:“难道是被赶出来的?”
他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细角,和淡色的男装完全不同,上面是极嫩的藕粉色。
他睁大了眼,心跳得极快,就仿佛是做贼那样的朝那边过去。
那一个小角被他拉了出来,喻元平才看见那是一个绣着荷花的肚兜。他仿佛触电似的,触碰到的地方都生出了炙热。
喻元平又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神使鬼差的把东西放入了自己怀中,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而他刚刚关了门,就和苏慕晴撞了。
苏慕晴望向了他,极度不喜的皱眉:“喻元平?你怎么在这里?”
喻元平一见她厌恶的表情,心里那点儿抵抗有冒了头:“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这个客栈?”
苏慕晴一向和他不对付,觉得他是来刁难自己的:“你刚才进了我的房间?”
哪知喻元平的反应极大:“你别乱诬陷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能乱加猜测!”
苏慕晴嘴角一抽,她有说自己长得好看吗?
这个喻元平平日就喜欢找她麻烦,她是不得不防啊!
苏慕晴使了计,想诈一下他:“你怀里是什么东西,交出来!”
喻元平心口一跳,手心也满是汗水,显得紧张极了。
若是被人发现,喻家的名声可全毁了!
苏慕晴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探,就真的试出了些许端倪。
不行,定要看看喻元平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朝前走了一步,想看看喻元平怀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下一秒,喻元平就因为过度害怕朝她推了过去。
苏慕晴哪知他会这么做,朝后退了好几步。
这里可是二楼,苏慕晴一个没站稳,竟然就失足侧身朝栏杆外翻了出去。
谢瑜君惊呼起来,脸色瞬间发白:“慕儿!!!”
第8章
苏慕晴尚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已经朝下跌。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死死的闭上了眼。
说时迟、那时快——
一个黑色的身影使着轻功,在苏慕晴落下的瞬间接住了她。
“没事吧?”
苏慕晴逃过了一劫,缓缓睁开了眼,吓得花容失色。
眼前的男子全身包裹着黑色的外衫,就连脸上也是,只露出了那双眼瞳,里面带着担心和后怕。
苏慕晴吓得愣了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谁知对方却凑到她的耳边:“你这是要看我多久?”
熟悉至极的声音,宛如流水一般从她耳边轻轻滑过。
苏慕晴觉得,自己一定见过此人!
谢瑜君此时已经从二楼走了下来,急急忙忙的问:“慕儿,你没事吧?”
男人这才放开了苏慕晴,苏慕晴没来得及站稳,便就这么倒在地上:“嘶。”
她的脸上满是茫然,还没反应得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而男人眼角的笑意加深,把方才抱了苏慕晴的手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姑娘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她越发觉得对方熟悉,就连调戏人的把戏也那么像某个人。苏慕晴站起身去,想要拿去他脸上的黑巾,一探究竟。
对方若有所觉,下意识的朝后退一步:“姑娘可真顽皮,在下才救了姑娘……”
“小女只是想看看恩公真容,以免日后认不出公子,报不了恩。”
“报恩?”他眼底跳动着异样的光,随后淡淡一笑,“你拿什么来报恩?以身相许么?”
苏慕晴却不为所动,直直的盯着他:“大白天的,公子为何蒙着脸?”
“哎,某是异乡人,一到这南阳城来啊,许多个姑娘就拦着某不走了。”
“为何?”
“大约是某长得太好看了。”
苏慕晴涨红了脸,呸,真不要脸!
男人看她这个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像只炸毛的猫儿一样,真是可爱。
她之前穿着男装,那容貌又未长开。而先下换了女装,眉目之间却甚是勾人。
想起过往那些事,男人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了下来:“以后事事可得当心了……”
苏慕晴越发觉得怪异:“你究竟是谁?”
她的话刚一落下,二楼便砸下来一个花瓶,苏慕晴没来得及躲开,地上砸碎的瓷片溅起,刚好划伤了她的脸。
“嘶——”
“谁!”男人神色一凛,连忙朝上方望去,只可惜造事之人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你没事吧?”
苏慕晴嘴唇泛白,指尖的缝隙之中,鲜血已经流了下来。
脸对于一个女子究竟有多么重要,想也不用想。尤其是尚美的大夏,世人皆重外貌。周升能凭苏慕晴的容貌和学识,就不计出身的动了收她为弟子的想法,便可从得知。
男人蹲了下去,捧着苏慕晴的脸:“快给我看看!”
苏慕晴的眼眶晕满了生理性的水珠,全都萦在眼眶,迟迟未落下,她的眼尾也加红了些,仿佛揉了胭脂那般。
男人从未见过苏慕晴如此柔弱的时候,脑子里嗡的一下,瞬间变得空白。
“……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给你个交代。”
谢瑜君十分着急:“慕儿,快给娘看看。”
苏慕晴摇头:“没关系,只是伤了皮肉。”
“这可如何是好!”谢瑜君擦了擦眼泪,忍不住痛哭起来。
苏慕晴又是轻声安慰,心思却始终放在那个男人身上。而他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苏慕晴寻了半天,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奇怪……
“娘,我总觉得看到了章士杰。”
谢瑜君大惊失色:“二公子不是死了吗?”
—
男人钻进了客栈的后院,这里极为幽静,屋外的新篁破土而出,竹叶间随风碰撞,发出飒飒之声。
竹屋里,身穿盔甲的康靖正等着他:“参见七殿下。”
“我说了,无需这么多礼。”
“七殿下是皇亲贵胄,臣不敢不尽心。”
男人解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那是一张尤其张扬俊美的脸,一双剑眉犹如山峰,眼底带着几分狂傲不羁。
若是苏慕晴在场,一定会认出他的身份,便是那死去的章士杰。
“现在将军府二公子假死却又不敢发丧,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
“皇上想补偿殿下,所以才会这么着急。假死这事儿本应在结案之后,可皇上一刻也等不了了,这才……”
章士杰面容冷了下去:“那我现在不就成了没有身份的游魂?既不是章家的二公子,也不是父皇的儿子?”
康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殿下莫要这么说,皇上也是一片苦心。”
“苦心?他若真的爱护我,就应该结案之后才通知章将军办这件事情,现在害得……”章士杰捏紧了手,一想起他听到的那些,还不由心惊。
母亲竟然想让慕儿为他殉葬!
“七殿下得多多沉住气,等德妃的案子结案后,殿下的身份就可以大白于天下了。”
章士杰眼神微闪:“但愿如此。”
慕儿有了新的继兄,他心里总有几分吃味。
康靖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出笑了起来:“那裴清砚不过是太监的养子,为人又木讷寡言,不讨裴德胜喜欢,殿下无需担心的。”
“我能担心什么?”章士杰嘴硬道。
康靖只好装傻:“担心裴清砚成了苏小姐的继兄。”
“哼,继兄,止不得他会做什么。”
这酸味这么大,简直是醋坛子打翻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味儿。
“他们二人是兄妹关系,再怎么也不会……”
“我和慕儿不一样是兄妹关系!”
对于章士杰来说,继兄就是个极度危险的关系!得防!
康靖忍不住闷笑起来:“殿下,可真是喜欢苏小姐喜欢得紧啊。”
章士杰瞪圆了眼:“别废话。”
只是他的耳根已经红了个遍,康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康靖还不由奇怪,七殿下纨绔的性子满南阳皆知,怎还有这般纯情的时候?
—
苏慕晴住在客栈的这些日子,听到了许多流言蜚语。
德妃家族平反的案子闹得满城皆知,分明证据都已经备全,却还是遇上了阻碍。
在这之后,将军府发丧了。
然而边塞战事吃紧,在外参军的大公子都不得归。
一场丧事,办得格外凄凉。
将军府挂满了白幡,整日整日听到里面女子哭泣之声,过路行人白日时都觉得阴风阵阵,头皮发麻,尤其到了半夜。
人人都说,将军府闹鬼了。
“闹鬼?这事可胡说不得啊!”
“哪儿有胡说?二公子为救苏慕而亡,记挂着人间,盘旋在将军府不肯离去呢!”
那人浑身一抖:“怎越说越离谱了!”
“可不止是我一人这么说!”男人忽然小声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传言是二公子要拖走苏慕下了黄泉,那魂魄才能安息啊!”
这些话说得像模像样,传到谢瑜君耳朵里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谢瑜君生怕此事灵验:“慕儿,咱们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苏慕晴脸上带着面纱,为谢瑜君夹了一筷子菜:“娘,我都不怕,你也别害怕。”
“但……”
苏慕晴叹了口气:“你整日寝食难安,也是听信了这些?”
谢瑜君默认,那脸色看着是极不好。
苏慕晴无奈,只得对谢瑜君道:“别想那么多了,等会儿我去医馆帮你抓一副安神汤,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等喝了安神汤就好了。”
下午的时候,苏慕晴便去了医馆。
因她带着面纱,又穿着女装,旁人自然都不知她的身份。
苏慕晴环顾四周,发现这座医馆布置得甚是清雅,除却外面抓药的地方,里面坐堂处都用竹帘隔开。
“有人在吗?”
药童连忙走出来:“姑娘可有何事?”
“我娘这几日整日难眠,我想抓副安神汤。”
那药童讪讪的说:“哟,这可不凑巧,坐馆的大夫赴诊去了,安神汤我也不会配,姑娘怕是要等等了。”
“不碍事。”苏慕晴想了一会儿,又把银子拿出交给药童,“要不我直接留下银子,等大夫回来配好,直接送到客栈来?”
“可!”
苏慕晴朝药童细说了些话,这才走出了医馆。
还好她之前就一直在德祥坊寄卖书画,手里也积攒了些银钱,否则这些日子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等苏慕晴走出医馆,外面店铺鳞次栉比,沿途叫卖声不断,好生热闹。
苏慕晴走到了小摊,想带些糕点回去:“老板,我要这个和这个,帮我……”
后面那两个字尚未说出口,苏慕晴便隐约见着前面一个人,身影和章士杰尤为相似。
苏慕晴睁大了眼,立马就跟了上去。
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到了一个幽深的小巷,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动手。”
苏慕晴瞬间反应了过来,心瞬间被揪紧,意识到中计了。
都是因为客栈那个男人,让她总觉得章士杰的死十分蹊跷,这才贸贸然跟了过来。
她越发害怕,下意识的想朝后逃跑,没想到刚才跑出几步路,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过去。
意识彻底陷入了混沌。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将军府。
此时已经临近夜晚,暮风吹起白幡飘扬,灵堂前摆放着金楠木的棺材,一切的摆设都显得那么阴森可怕。
那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让苏慕晴打起了冷战,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真是……阴风阵阵。
苏慕晴原本不信那些,可此时脑子里蹦出的全是章士杰阴魂不散,盘旋在将军府,要拖她下黄泉的那些传言。
她的心越来越凉,阴气都要从脚底升起。
直到此时,门碰的一声打开了。
她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朝那边望去,却见沈兰捧着灵位,一步步朝她走来:“之前将军府不能发丧,可我却记得,今日是士杰的头七。”
苏慕晴脸色微变:“是你故意派人引我过来的?”
沈兰看着她,眉目都带着冷意:“是我,又如何?”
苏慕晴心口都紧了起来,这才出将军府几天,竟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头七’两个字,让苏慕晴的背后都侵染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我好似记起,你从未给士杰磕过头。”
沈兰细声朝手里的灵位说道,“士杰你看,这是你喜欢的姑娘,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兰这个半疯癫的状态其实是个伏笔~
第9章
疯子!
沈兰简直精神不正常了!
苏慕晴甚至都怀疑,医馆赴诊的那位大夫是跑到将军府,替沈兰看疯病了。
“他救了你一命,你难道不该朝他道一句些,磕一个头么?”
屋子里的光线彻底暗淡下去,乌云遮月,外面的狂风吹得树叶啪啪作响,仿佛是在附和着沈兰的话。
苏慕晴的嘴唇轻颤,大半夜被吓得不轻。
不过……
的确是章士杰救了她。
“二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苏慕晴小心挪动了身体,“这一个头,该给二公子磕。”
听她这么说,沈兰的脸色终于平复了许多。
这几日,她天天以泪洗面。
心里想着,若是苏慕晴不从,她有无数个办法让她磕这一个头。
还好,苏慕晴比她娘识大体。
可沈兰一想到此处,心里更加悔恨万分。儿子过来告诉她心悦苏慕晴的时候,她还以为儿子成了断袖,将儿子呵斥了一番。
第二天,他便带着苏慕晴去郊外赛马,这才有了坠马的事。
沈兰悔啊,悔恨得肠子都青了。
若早早知道了苏慕晴是女子,她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她走到棺材前,将灵位好生安置,又红了眼眶:“士杰是在外面死的,我听说这样抱着灵牌在将军府走动叫做引灵,又将他最在意之人找来。在他头七的时候,便能寻到家了。”
苏慕晴头皮发麻,身体也微颤了两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棺材磕头:“二公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苏慕晴刚一叩下去,狂风便将窗户吹得啪啪作响,就仿佛冤魂索命那般,呼啸而过的风在耳旁作响。
沈兰眼神涣散:“士杰,你回来了吗?士杰!”
苏慕晴吓得抖了好几下,她以前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自己都能转世投胎到一本书里,苏慕晴不信也信了三分。
沈兰还在哭泣:“都是因为娘,我知道你是生娘的气了,娘不该在那日呵斥你的……”
门在此时也碰的一声打开,屋内的蜡烛瞬间熄灭,苏慕晴直接吓得昏迷了过去。
乌云遮住了月光,时显时隐,一个人影站立于门口。
章鸿听说沈兰抓来了苏慕晴,生怕沈兰坏了七皇子的事,连夜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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