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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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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住了月光,时显时隐,一个人影站立于门口。
章鸿听说沈兰抓来了苏慕晴,生怕沈兰坏了七皇子的事,连夜赶了过来。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心惊不已:“沈兰!!你到底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听到章鸿的声音,沈兰这才缓缓回过神。
沈兰冷冷的看向了他:“疯?我又没对她做什么,今日不过是让她过来给士杰磕一个头。”
“够了。”章鸿头疼欲裂,走到一旁将苏慕晴抱起,“今日她若是出了事,将军府可就有大难了!”
七皇子嘱托他保住苏慕晴,自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兰发疯害死章家!
沈兰见他要带走苏慕晴,也并无阻拦。反正她只是想让苏慕晴过来,并无害她之意。
只是章鸿的话,还是刺痛了沈兰的心:“什么有大难?你不过是看在她是谢瑜君的女儿,这才对她照顾再三的吧?”
面对沈兰的讥讽,章鸿已经是不厌其烦:“我已经听了你的话,把瑜君发卖出去了,你还想怎样?”
现在那些同僚看他的眼神格外怪异,发卖就发卖,何以把自己的妾侍给了裴德胜做对食?
真是奇耻大辱!
“哼,你送走她吧。反正在你眼里,一个弃妇的女儿竟然比得过士杰……”
章鸿狠狠一拂袖,简直不可理喻!
他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朝后瞥了那一眼,竟见沈兰满是苦楚的用帕子轻拭着灵牌,嘴里嘟嚷着章士杰的名字。
章鸿原本暴怒的心情瞬间复杂了起来。
她是真的爱子情深,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士杰。
而自己为了七皇子,为了皇上,却不可将事情告知于她。
章鸿心里隐隐作痛,他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外面。
曙色拂晓,天边渐渐亮开了,泛起了鱼肚白。他一身都染了宿露,这才来到了和七皇子约好的地方。
“幸不辱命,臣已经将她救出来了。”
章士杰……不,现在应当叫他萧奕谨。
“多谢……今日若非康靖禀告,只怕娘又要对她下手。”
他还叫着沈兰娘,却不这么叫自己,章鸿便已知萧奕谨的意思。
自己虽有关心以前的萧奕谨,只是他到底明白萧奕谨的身份。
君臣有别,不敢越界。
因此,萧奕谨自小便和沈兰亲厚。
章鸿见他关切的眼神,便忍不住提点:“殿下是真的喜欢她?可若她成了裴德胜的继女,皇上绝不会同意殿下娶她。”
萧奕谨眼底微冷:“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等我回到宫中,想必那些见过我的朝臣也自会明白七皇子便是假死的章二公子。她做中常侍的继女,总好比做我的继妹强。”
章鸿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还劳烦章将军送她回去,莫让谢姨担心了。”
章鸿知道他此时不好出面,翻案的事遇到了困难。送苏慕晴回去的事,自然也交给了他。
章鸿正要抱着苏慕晴离开的时候,萧奕谨却说:“章将军有一句说错了。待我坐稳那个位子,裴德胜止不得会无声无息的死去,届时慕儿就不再是太监继女了。”
萧奕谨勾起唇角:“你说,对吗?”
章鸿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俨然明白了萧奕谨对苏慕晴之心。
“……殿下说的当然极对。”
章鸿离开了那处,将苏慕晴送回了客栈,想起方才的萧奕谨,心里仿佛结了一层冰,继而生出了冷意。
这短短的时日,当日在将军府中纨绔的他,已经长成了这个样子。
殊不知,是福是祸?
—
苏慕晴回到客栈,几乎是病了一场。
不仅仅是受了惊吓,还有那天淋了许久的雨,这下子,一并都发作了出来。
谢瑜君悉心的照料起她来,到底是生出了几分悲戚的心思。
无人为她们母女撑腰,突逢此大变,已经让谢瑜君明白必须得抓住什么,才能护住自己的女儿。
原本害怕进入裴府,而如今,谢瑜君却有几分期盼。
她不能再这样软弱下去了。
半月后,谢瑜君大婚。
裴德胜娶了个对食的事情在南阳贵族之中,还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柄。
他们纷纷打探是谁家女子,难道为了荣华富贵连名声都不要了吗?
这一打听简直不得了了,竟然是将军府的弃妾!
沈兰那刁蛮的性子可响彻南阳,沈家又格外权重。除了她,还有谁家主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摆明了给章将军丢脸啊!
那裴德胜也是,竟然接手了将军府的弃妾,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大婚当日,却把许多人的脸都给打肿了。
原以为裴德胜娶回来只是消遣用的,谁知八抬大轿、几十抬嫁妆,那简直是应有尽有!
这看着不像是娶了三嫁的妇人,而是娶了一位贵女做正妻啊!
不仅如此,苏慕晴女子的身份也公之于众,惹得不少贵女心碎。
不过裴德胜再怎么风光的娶回家,前来观礼的那些宾客,还是觉得脸上无光。
“让咱们来看一个宦官成婚,这算什么?”
新娘新郎刚一走,高涨的气氛瞬间就将至冰点。
人人心知肚明,却只有这位敢把话说出口。
“一个太监成婚,对象还是个三嫁的妇人,不过那妇人可有个天香国色的好女儿,跟画儿里出来的仙姝似的,人人见了都得叹一句绝色天成啊!”
“……你是说,那太监意在此女?”
“这可不好说。”
苏慕晴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
暮春天气乍暖尤寒,纵使隔着一层薄薄面纱,她在外面站得久了,脸上都冻红了一圈,在她如白瓷一样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桃花殷。
乌云遮月,浮光蔼蔼,濛濛时雨渐至,外面的天气就更冷了。
在听到那污言秽语之后,苏慕晴终于忍不住从门口走入。
“诸位都在说什么?不如说与慕晴听听。”
场面皆静。
原本造谣的林悦儿,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在里面说苏慕晴坏话,又恶意揣测,实乃苏慕晴太过可恶。去年在踏春宴一别,自己就芳心暗许,甚至派了媒人表明心意。
当时媒人回复,说是苏慕晴要为兄长守孝五年,还将苏慕晴此番行为赞赏了一番。
当时她也觉得自己眼光好,苏慕晴品性极佳。
哪知道这苏慕晴竟然是个女儿身,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苏小姐,你怎么带着个面纱?这可是你娘的大喜日子,你还带着面纱,是对将军的决定有所不满吗?”
苏慕晴看向了她,墨玉一般的眼瞳里映着她的脸,仿若被映入了潋滟的湖光中。
“林小姐应当不知,前些日子我伤了脸。”
“伤了脸?”她做出惊讶的表情,却早在同闺中密友交谈时知晓了苏慕晴脸伤一事,只是借此机会讥讽苏慕晴罢了。
林悦儿用帕子掩住脸:“哎,这可怎得了,苏小姐这张脸,可不知被多少人惦记呢?”
此言一出,惹得众女哄堂大笑。
林悦儿这嘴可是真不饶人,这么一说,岂不是绕回了之前的话题,说裴公公是看中了她才娶了她娘当妻室的?
奇耻大辱啊!
她娘三嫁,还不知跟多少男人勾搭过呢,苏慕晴就是见不得人的腌臜玩意儿。
有些心善的贵女也多嘴的问了一两句:“苏小姐,女子的脸是大事,你可有找大夫好生瞧瞧?”
苏慕晴却淡淡的开了口:“多谢诸位,我已经请了大夫看,只是小伤而已,怕是不能随林姑娘的心愿了,这张脸不能一直伤下去。”
林悦儿脸色变得僵硬:“我何曾这般说过?苏小姐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苏慕晴轻咳了几声:“我身子不爽利,不想与林姑娘废口舌,方才诋毁我娘,骂公公看中了我的人,是不是林姑娘?”
“我……”
她还未说完,苏慕晴就打断了她的话:“流玉,去请公公和娘过来,他们应当还未歇下。顺道把这不入流的话一并禀告了去!在别人新婚之宴上就敢大放厥词,林家管的好女儿啊。”
“是。”
林悦儿已经吓傻了眼,苏慕晴竟要把事情捅大,不顾自己的名声,她是疯了吧?
林姓男子也狠狠刮了自家侄女一眼,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事:“苏小姐,若我侄女有什么不是,我先同你道歉了。”
苏慕晴轻笑了一声:“不敢当,我一小小女子,怎配林掌柜道歉?”
林姓男子硬着头皮,觉得这苏慕晴怎么得理不饶人?
他一个男子,跟小女子道歉,不知礼的到底是谁?
“道歉倒是不必了,只是林家还需多管束一下林小姐。”
“……一定、一定。”
看林姓男子的模样,一些人不由哄笑了起来。
林家来这里观礼,也是想多巴结巴结裴德胜,谁知林家这姑娘却看不懂她叔父的意思,张嘴就嘲笑起了苏慕晴。
若是说一两句也就罢了,还扯上了裴德胜想母女通吃的话,她不被打脸,谁被打脸?
两人觉得丢脸,一早便灰溜溜的离开了裴府。
马车上,林悦儿几乎把帕子都给揉碎:“叔父,这可如何是好?我的脸可被丢光了!”
“你还敢跟我提脸?今日来恭贺裴公公新婚,是为了和他攀上交情。你倒好,直接得罪了他的继女!”
林悦儿哭了起来:“可我说的都是实话。”
“就算是实话也要给我烂在肚子里,宫里的中常侍也就那么几个,裴德胜所握权势不小。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娶的却是将军府的弃妾,你还没明白过来吗?”
林悦儿脸色煞白:“叔父说的是,裴德胜是真心想娶谢瑜君做对食?”
“这是自然!以后可得悠着点儿,苏慕晴的地位可谓水涨船高。”
林悦儿总算明白了这个理儿,可心里总有那么不爽。
这个苏慕晴太可恶,竟然敢女扮男装,还……如此出众,害得她丢了一颗芳心!
真是可恨!
她的眼中迸发着怒火,寂静的燃烧起来。
总有一日,这笔账她一定得算!
作者有话要说: 进裴府了~下一章兄长的剧情~
第10章
苏慕晴从里面走了出来,胸口扔觉得烦闷。
外面下起了蒙蒙小雨,借助微弱的光芒,还能看到梨花摇曳,被雨水打湿,地上也覆盖了一层白色的花瓣。沾了雨水,更显清新脱俗。
流玉看雨逐渐下大了,便朝苏慕晴说:“小姐现在这里等候片刻,奴婢先回去拿伞,一会儿就过来。”
苏慕晴看向了她:“流玉,你说我今日是不是冲动了?”
“小姐可别这么说,是那些人不好,近来的流言蜚语,可像是刀子似的,夫人柔弱怎受得了?”
“正因为娘性子柔弱,我才更要强势些。”
苏慕晴叹了口气,“行了,你回去拿伞吧,我不想在此处了,免得又听到什么。我就去那边的亭子坐一坐,你快去快回。”
“是。”
苏慕晴走到了亭子里,流玉逐渐去了闺房。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苏慕晴看得出神,才记起今日好似没见到裴清砚?
他上次给的药极有效果,不仅身上的伤很快就消了肿,就连脸上的伤口也轻松的愈合了。
刚这么想着,远处便来了一个人。
他的容貌清隽,细雨将他的鸦发全部打湿,水珠自他的发丝落下。他穿得异常单薄,身形也看着单薄,那被雨水打湿的梨花落了他满肩满袖。
“怎么了?妹妹?”
裴清砚朝她勾起了一个笑容,苏慕晴就吓得哆嗦了一下。
他凑近她半步,苏慕晴恨不得拔腿就跑。
“你很讨厌我?”
苏慕晴嘴角僵硬:“不是我讨厌裴公子,该是裴公子讨厌我吧?毕竟上次在定锋楼……”
“讨厌。”
果然……
要是她也会讨厌的吧,裴清砚是因为她,才被裴德胜这样作践。
“你很有自知之明。”
苏慕晴:“……”
这一刻,她真的不想那么聪明,就想做个讨厌鬼!
苏慕晴皮笑肉不笑:“那既然如此,裴公子为何还要送药给我?”
这话一问出口,对方的眼神微闪了起来,眉头微蹙:“……顺路。”
苏慕晴被气笑了。
好,你随便扯!
正当此时,流玉已经拿了纸伞过来,在看到裴清砚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她快速的走了过去,欲言又止的对苏慕晴说:“小姐……”
苏慕晴接过流玉手中的伞,边走边朝裴清砚说:“裴公子尽可在此处赏雨,我就先回去了。”
裴清砚并没有动,仍站在八角亭里。
苏慕晴神使鬼差的朝后望了一眼,雨珠成帘,从外面透进去,他的容貌清隽得犹如一株墨竹,随着风轻轻摇曳。
流玉害怕的说:“小姐还是别和那厮说话了,裴公公不喜欢他的。”
苏慕晴诧异的看了流玉一眼,没想到裴清砚在下人里都这么受欺负。
“有人给他送伞吗?”
“都没人愿意进他院子,谁给他送啊!”
苏慕晴想起那瓶伤药,如鲠在喉。
到最后,她还是把自己手中的纸伞合拢,气鼓鼓的走到八角亭外,丢给了裴清砚:“爱要不要。”
裴清砚微微一愣,而苏慕晴已经离开了老远。
一旁的流玉还在她耳边念叨:“小姐怎么把伞给了他?公子为人冷冰冰的,不值得别人待他好……”
苏慕晴没有反驳,可伞在裴清砚的手掌之中,还是让他触及到了一丝温暖。
他垂下眼眸,眼神变得晦暗难明。
“我的确不值得别人待我好。”
—
苏慕晴一大早便起了床,她实在担心谢瑜君。
“流玉,快给我梳洗!”
“这么一大早,夫人和公公怕是还未起身呢?”
“他们虽未起身,我做女儿的自然得早些请安,在外面候着也好。”
流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她寻了一件石榴红的烟云曳地裙出来:“咱们裴府昨日才办了喜事,小姐还是穿得喜庆点儿好,公公也看了欢喜。”
流玉这么说着,很快就为苏慕晴梳妆打扮好了。
苏慕晴出门的时候,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白与黑混沌成一片天青色。
等她走到那边的时候,服侍在谢瑜君身边的大丫环锦秀也才起身,一看苏慕晴这么早就过来了,不由笑道:“小姐可真是孝顺,比公子不知好了多少。”
“公公和娘起来了吗?”
“正起呢,小姐稍等。”
苏慕晴等了一会儿,很快便走到了正屋。
她昨日提心吊胆了一晚上,毕竟裴德胜残虐之名满南阳城都清楚。苏慕晴生怕谢瑜君吃了亏,昨天还吩咐流玉多留意着。
谢瑜君看见了她,脸色倒是比在客栈时来得红润了些:“慕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来给公公和娘请安。”
裴德胜听罢一下就笑了起来,眼尾带着三道褶皱:“还是慕儿懂事。”
苏慕晴观谢瑜君的神色,仿佛昨夜并未发生什么事,这才松了口气。
裴德胜看着她蒙着面纱,又问:“那日在客栈滋事的人,杂家还暂时没找到。”
“不碍事的,反正我的脸也快痊愈了。”
裴德胜横眉冷对:“这可不成,女子的脸何其重要,杂家是一定要找到那存心害人的小崽子的!”
苏慕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一旁的谢瑜君便悄悄朝她摇头,苏慕晴只好硬着头皮:“多谢公公。”
几人说说笑笑,已经到了辰时,可裴清砚却还未来请安。
眼见裴德胜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下去,似要发难的时候,小顺子却小跑着过来,心神不定的禀告:“公公,外面有人……”
“人?这一大早,是什么人啊?”
小顺子脸色发白,噗通一声就给裴德胜跪下去了:“是喻家的少爷,他在门口嚷嚷着和小姐有了私情,还带了聘礼来,说要娶小姐过门……做妾。”
苏慕晴的表情瞬间一变:“我和喻元平根本就没有私情,他胡说!”
裴德胜也耐着性子:“小顺子,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仔细你的嘴。”
“公公,小的哪儿敢乱说啊,喻家少爷还说他手里有和小姐的定情信物,更不干净的话都能从喻家少爷嘴里说出,要是再不过去的话,他就要嚷嚷得众人皆知了。”
此话一出,都让谢瑜君的站起身:“这……”
裴德胜仔细安慰着她:“莫要着急,放心好了,若那喻家崽子胡口乱说,杂家也饶不了他!”
一行人走到了客厅,喻元平被护院们给押着走了过来。
他趾高气扬的嚷嚷:“松开,都把小爷给弄疼了。”
裴德胜皱紧了眉头:“让他进来。”
喻元平换了张脸似的,谄媚的从外面走进:“恭祝公公新婚了。”
“哼,少奉承,杂家不吃你这套!你说和慕儿有了私情,可有何凭证?”
喻元平抬眼朝苏慕晴望去,一时之间又看得入了迷。
她虽然蒙着面纱,眉眼却未遮住。那双眼眸里满是厌恶,犹如黑珍珠一般,石榴红的衣裙,衬得她肤色雪白,眉目精致。
喻元平心里一片炙热,他回去听了件事儿,说是隔壁铁匠醉酒之后走错去了表妹的屋子,两人虽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到底毁了人家姑娘清白。
他婶子一直不同意,如今也没了话说,还求着铁匠求娶。
喻元平瞬间就想到了自己,他手里还攥着上次在客栈偷走的东西,如今上门也不怕苏慕晴不从。
“凭证嘛,自然是有的。”喻元平笑道,“还请公公屏退左右,这东西……可不好给外人看见。”
苏慕晴忍不住开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尽管拿出来,好让我也见识见识,我什么时候同你有了私情。”
“这可是苏小姐说的,届时小姐损了名誉,可别怪我了。”
裴德胜见他说得有模有样,以防万一,还是让那些人先下去了。
喻元平这才从怀里拿出了东西,上面用素白的帕子紧紧包裹住。
喻元平暧昧的放在鼻尖一嗅,满是猥琐:“瞧。”
“帕子?”
“非也,乃是帕子里面的东西。”
喻元平把东西彻底呈现在三人面前,他们才发现这分明是一女子的贴身小衣。
谢瑜君臊得脸都红了起来:“你怎能拿这种东西来?”
“这就是凭证啊!可是苏小姐赠予在下的!?”
谢瑜君一听,立马把目光放到了那小衣,旁人不认识,她却认识。
那上面的荷花,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亲手所绣。
谢瑜君脸上的血色尽失,朝苏慕晴望去,谁知她面色阴沉,一直紧紧盯着喻元平看。
喻元平极为得意,大声嚷嚷起来:“苏小姐可别抵赖,否则我就把东西张扬出去!”
这摆明了是威胁,谢瑜君刚嫁入裴府不久,女儿又出了这档子事。
若真按照喻元平所说,她们母女更要成为南阳的笑柄了。
“慕儿。”裴德胜掀起眼皮,朝她看了过去。
苏慕晴心沉了几分,这喻元平,还真是拿捏到了她们的软肋,偏偏选这种时候过来。
她,或许会成为被舍弃的那颗棋子。
简直咄咄逼人!
苏慕晴刚想要说话,小顺子就在外面大喊:“公公,公子来向您请安来了。”
“这种时候还请什么安?”裴德胜满是不满。
“公子……说有很重要的事向您禀告。”
“那就让他进来吧。”
话音一落下,裴清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染了些宿露,单薄的站在门口,遮挡住了大部分光线。苏慕晴朝他望了过去,裴清砚那张清隽病白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他朝裴德胜和谢瑜君跪下:“父亲,母亲。”
裴德胜皱紧了眉头,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没见到客人来了吗?你若是不说出个好歹来,杂家可就要动家法了。”
“听说有人非要拿假的东西来逼迫妹妹,我心中难安,特意过来。”
“假的?”裴德胜觉得奇怪,“你的意思是,你知道真的在何处了?”
裴清砚的手捏了又捏,最后终于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这才是妹妹的贴身之物。”
苏慕晴大惊,朝他望去,那东西俨然和喻元平手里拿的极其相似。
可喻元平手里的才是真的,裴清砚如何得来?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客栈的时候,兴许裴清砚看过,所以记下了图案。
苏慕晴的脸烫红了一片,白如细瓷的脸颊瞬间沾透了红晕,仿佛桃花瓣的颜色。
饶是裴德胜也迷糊了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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