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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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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松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翕了半晌的嘴,他才开口道:“她不知此事。”
“不可能吧?”严弘文不信。
严景松看着他,十分认真的道:“即便你告诉了她,她也会当作没听见,说她不知此事!”
严弘文僵愣原地,看着父亲独自的离去……
连母亲都会装作不知道?
徐若瑾的生母到底是什么人?
徐若瑾此时已经带着徐子墨为梁夫人请了安。
梁夫人寒暄两句,便让她们去一旁歇着,徐若瑾正打算想个什么办法留下,一个小丫鬟突然过来传话:
“梁四奶奶?老太爷请您去前院一趟。”
“去前院?”徐若瑾讶异不解,“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丫鬟凑其耳边,“几位爷被四爷灌了酒,就醉倒了,老太爷请您去给开个醒酒汤的方子……”
徐若瑾瞪大眼睛摊手无奈,这个梁霄,他还真敢往死里灌啊!
第三百七十七章 懦夫
梁霄当初让徐若瑾送姜家最烈的酒,要灌倒他不想见更不想说话的人,还真不是玩笑。
如今梁家复起,之前鄙夷如今吹捧巴结的人自当不少。
梁霄一句话不说,吩咐顺哥儿在桌上倒了三十三盅酒,瞧不顺眼的,他便自饮一盅,再指指桌上的酒盅,示意来人先喝了再说。
原本就是来讨好的,再得梁霄赏酒,岂能不乐?
于是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僵直,脸色变紫,瞪大眼睛,倒……
四个流程经历完毕,便由下人们抬去休息。
一个两个倒也罢了,可如今已有七八个被如此灌倒的,梁霄却安然无事,姜家人的脸也抽搐成了紫茄子了!
总不能梁霄瞧不上谁,就把谁撂倒吧?那稍后老爷子的酒宴上,还不成了空席了?姜家三老爷知道这事儿直接跟梁霄说没用,便去找了姜老太爷。
姜老太爷本就在看着梁霄耍浑乐呵着,听了儿子的回禀,毫不在意,“谁让你们给严家人送了请柬?他没把老头子我灌醉就不错了!”
“父亲,可总得有个度啊!”
姜中宏对此也甚是挠头,他实在是低估了梁霄的报复心理,也低估了他对严家人的不满程度。
“梁霄我说不动,我也不想说,这酒不是他媳妇儿送来的吗?找她媳妇儿要醒酒的法子吧!”
老太爷虽说着话,看到梁霄又灌倒一个,咧着大嘴嘿嘿的乐,“这小子,最像梁大将军了!对了,让丫鬟们赶紧再多收拾出几个能容人休歇的屋子来,别灌的没地儿躺,那咱就丢人了!”
姜中宏没了法子,只能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去做,更是吩咐丫鬟去请徐若瑾。
徐若瑾这一路上听小丫鬟说着梁霄干出的事,不知是喜是忧,也不知他是不是也喝醉了,别真闹出点儿什么事才好!
心里惦记着,徐若瑾只求能快点儿赶到,心里也在琢磨着用什么法子熬醒酒汤效果最好。
婆子们抬着轿辇恨不得跑,徐若瑾很快便到了前院,就看到梁霄桌案上排成一溜儿的酒盅,还有远远躲着他的人。
只有姜必武与他同席而坐,梁霄的脸上倒是一片悠然自得,耳无庞杂之声的清净,除却呼吸之中有淡淡的酒香之外,根本看不出他有丁点儿醉意。
徐若瑾心里“咯噔”一下,下了轿辇先去给姜老太爷请安拜寿,也琢磨着是否要说点儿什么圆个场。
姜老太爷性子耿直,看到徐若瑾一脸愧疚的要请安,直接摆手道:“先开了醒酒方子再说话,不然姜家的客房都要歇不下了!”
徐若瑾立即讪笑着应下,也不多废话,立即去旁边提笔开始写。
陈皮,檀香,葛花,人参,白豆蔻仁,陈皮盐炒,其他药材打成碎末,用水调合直接服下。
这是一剂很快的醒酒法子,只是有一点不太好,难吃!
可这等场合要求的就是速度,都醉成那副模样了,还管什么好吃难吃的?醒了才是最主要的!
徐若瑾很快的把法子教给了丫鬟们,更是让红杏和烟玉去帮忙。
她撂下笔后净了手,才来给姜老太爷请安赔罪。
“按说早就该连带着醒酒的方子一起给您送来的,这是我的疏忽了,还望老太爷您别怪罪!”
徐若瑾正了正衣襟,为姜老太爷行一大礼,“晚辈也借这个机会先为您祝寿了,望您年年欣喜,****欣喜,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姜老太爷捋着胡子笑,“倒是个嘴巴甜的,知道老头子我不求活的长久,只求活的快活。”
“不过,你倒是个护短的,只说没送了醒酒方子,却不说你男人跑来搅和我的寿宴?把宾客都给灌趴下了?嗯?”
说至最后一个字,姜老太爷不由横挑了眉,对徐若瑾露出几分不满!
终归也是经历沙场之人,姜老太爷的凶煞之气一身,若换成旁的人定会害怕。
徐若瑾心底也涌起一丝惊惧,只是微微的一刹那,便从心中消散。
“胳膊肘自当不能朝外拐啊!何况,怎么能怪罪我们四爷?我们四爷也是敬了酒喝下肚的,酒量不如我们爷,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何况,我不认为这是有错,瞧不惯的还在身边叨叨不停,听了怎能不烦?没得因为这些从不认识的人扰了我们爷的清净,给我们四爷心里添堵,那才是不对的。”
徐若瑾说完,姜老太爷瞪大眼睛,“搅和了我的寿宴就对了?”
“这不是给您赔罪来了吗?当初就该连醒酒汤一并送来的,也免得您府上的丫鬟们再现准备,都是我的疏忽,是晚辈心意没想到,该罚!”
徐若瑾摊了手,笑眯眯的道:“我也只会酿个酒,要不然……您说最喜欢哪种口味的酒酿,我都酿好了给您送来,分文不收!”
姜老太爷听后哈哈大笑,指着徐若瑾看向了姜中宏,“看到没有?怪不得和梁霄能凑成一家人,胡搅蛮缠,毫不讲理,却还能逗的你笑个不停,这个丫头,有趣,实在有趣!”
“只要您开心,我这颗心就放了肚子里去了!”
徐若瑾说着,便看烟玉与红杏朝这边走来,“已经办妥了?”
“丫鬟们已经为各位醉酒的爷去送药了,奴婢们便回来了,另外也给四爷拿回来些,四奶奶您要不要送过去?”
烟玉把一小碗药递了过来,徐若瑾给红杏使了眼色,红杏接了过去。
“咱们四爷用不上这个醒酒药,他根本就没醉。”
“啊?没醉?”烟玉感觉出四奶奶是信不过自己,否则怎么会让红杏把药拿了过去?
徐若瑾倒无暇理睬烟玉的小心思,眼中只看着梁霄,口中喃喃道:“他没醉,他想醉,我也想看到他醉酒是什么样子,可惜从未见过!”
烟玉眨了眨眼不再说话,只盯盯的看向四爷。
梁霄此时也喝起了兴致,见没有人再来与他对饮,不由得兴致大消,自己举起了酒瓮再倒满二十盅。
“自斟自饮自其乐,美酒美味美人香。”说着话,梁霄举起一盅一饮而尽,畅快的抹了抹嘴,“我媳妇儿都送上了醒酒药了,还没人敢来与我拼酒吗?”
他目光扫视众人,透过层层围挡,看到了远处的严景松和严弘文二人。
梁霄目光直视严景松,满是挑衅之意,因为严景松的目光在紧紧的看向徐若瑾!
“武人,粗莽。”
梁霄声音犀利,“这是多年前严大人于朝堂之上评价我父亲的话,而今天,我要说文人,懦夫!严大人您觉得这评价贴切吗?”
第三百七十八章 懦夫(二)
梁霄直接点出了“严大人”三个字,摆明是与严景松过不去。
众人心惊之后,不免在人群中找寻着严景松的影子。
姜中宏一愣,随后无奈的一跺脚,吩咐小厮们去告知门口迎客的下人,不要再往主院引客,将侧院的茶室和书阁全部打开,连带着姜家练兵习武的院子也开了门,让宾客去那些地方休憩谈天。
主院中的宾客也挨个通知一下,能请走的都不要在这里看热闹,至于何时引到寿宴正席再听吩咐!
小厮得了令,立即开始行动。
徐若瑾也惊嘶口气,立即退后了两步,站在姜老太爷的椅子旁,让外人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她却能够看到梁霄……
她没想到,梁霄会直接对上严景松。
而且还是在姜老太爷六十大寿的这等场合……她余光瞄了一眼姜老太爷,在看他是否生气发怒,可别一下子再气过去……
姜老太爷似背后长了一双眼睛,开口道:“不用看我是否会生气,谁让今日我寿宴他们给严家人下了请帖?你男人,是梁家当中最瑕疵必报的一个,他若不耍点儿浑,我反而要担心了!”
徐若瑾没想到姜老太爷是这般答复,轻声回道:“还是老太爷您心胸宽广,大度。”
“屁!”
姜老太爷直接反驳,“我是拿他们爷俩儿都没辙!”
徐若瑾不敢再说话,心底更是吐了吐舌头。
她没想到姜老太爷会是这般回答,回答的她完全对答不上。
她没见过自己的公公,可从外人的描述来看,已经勾勒出一个英武桀骜,霸气无比的蛮横将军。
梁霄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徐若瑾暂时还未体会得到,亦或许他没有表露,亦或许是他变了?
她看向梁霄,他的脊背挺直,在静静等待着严家人的回应。
他真的是因为姜老太爷所说的事才会当众挑衅严景松吗?
梁霄做事,向来目的性很强。
徐若瑾心里有一个感觉,梁霄在此时挑衅严景松,或许还因为自己,更因为严家人要插手梁家的小侄子回归!
这些猜测她只能隐藏心底,跟随他静静的等待,只看严家人是否跳入他划下的坑了!
严弘文被梁霄气的是咬牙切齿!
严家人还从未被这般当众羞辱过,即便做此事的是桀骜不驯的梁霄,他也绝不能容忍和妥协!
“他太过分了,还是我去!”
严弘文有意上前,代替父亲出头,却被严景松一把拽回,“别胡闹,你还有跟重要的事去做!”他指的是梁辉之子……
严弘文仍有犹豫,“我都已经安置妥当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严景松正了正衣襟,眼眸中的理智和自信格外浓郁,一步一步的朝前走,两旁围观的人自动自觉的便让开了路。
严弘文攥了下拳,仍旧呆在原地不动,远远的观望。
梁霄看到严景松本人走来,脸上浮出一丝冰冷的笑,“懦夫?喝酒!”
他端起酒盅,又一饮而尽。
他的极度挑衅,让围观之人不由得摇了摇头,也不知看到这幅场景到底是好是赖了!
袁县令一直都在人群之中不动声色。
张纮春更是在一旁目瞪口呆,心底复杂之色溢于言表。
他没想到梁霄会这般大胆,直接叫严景松为懦夫?他就不怕被人诟病?传入京都被责怪?
他是梁霄。
他怕什么?
张纮春只觉得自己的眼界盛不下梁霄的胆子,他也无法理解梁霄为何会这般差姜家的台,可姜老太爷的脸上却还刮着笑意!
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何来到中林县屡屡不顺。
他小瞧了中林县这个地界,更是小瞧了这里的人……
众人各有各的心思,严景松却一直站立不语,只看着眼前那一盅酒,默不作声。
梁霄盯着他,“不喝?怕喝多之后出丑误事么?”
严景松紧蹙眉头,“冤冤相报何时了?梁霄,几年未见,你却还没改当初的暴戾脾气,还记恨过往的怨仇,何必呢?梁大将军有今日的处境,我心中也十分悲哀,并非我心所愿啊!”
“懦夫。”
梁霄仍旧给予两个字的评价,指了指酒,“你休想见到你所想之人,那是不可能的。”
严景松横眉冷对,“梁霄,今日乃是姜老太爷的寿辰,你不要太过分!”
“懦夫!”
梁霄看着他,“是不是还需要我再多加上几个字?虚伪?阴险?两面三刀?嗯?”
“你……”严景松气恼不宁,却又发不出火气。
无论吵嘴斗气,他都比不过梁霄,何况,此地围观众人太多,更有……徐若瑾也在角落中围观。
但他需要时间,需要拖延时间让严弘文安排的事情做成,那时,恐怕就是梁霄来求着他了!
姜必武此时已经离开了梁霄的身旁,走到了姜老太爷处,见到徐若瑾正在自己祖父身后默默的看着,姜必武愣了一下,苦笑道:“这回玩的有点儿疯狂。”
“他何时不疯?”徐若瑾的回答,让姜必武琢磨下,“好似也是。”
“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姜老太爷问,姜家人立即回答:“随时都可以开宴,只等您一句话。”
姜老太爷微微点头,“再给梁霄一刻钟的功夫,然后吩咐开席。”
“一刻钟?会不会有点儿久?”姜必武有些犹豫,“我正是想请您老人家出面说句话的。”
姜老太爷冷哼,“梁霄不逼着姓严的喝了这盅懦夫酒,他怎肯罢休?”
“严景松又不傻,不会喝的。”姜必武无奈叹气,徐若瑾在一旁道:
“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姜老太爷和姜必武都投目看来。
徐若瑾指了指解酒药,吩咐道:“红杏,你去把这解酒药送去给那位严大人,就说是我送的。”
红杏被突然提到,愣了下,姜必武再看向她,却见红杏脸色通红,好似她才是喝醉了的。
“你没事吧?”姜必武问出口,红杏跳脚的拿起解酒饮酒跑,“没事没事,奴婢没事,奴婢这就去……”
一溜烟儿,红杏跑没了影。
姜必武不知怎么回事,看向徐若瑾,“主子怪,丫鬟也这么奇怪。”
“当然怪了,都是姜公子您用铜钱儿给砸傻了!”徐若瑾一个大白眼反驳,让姜必武哑口无言,回不上话。
红杏本就心急,急的已经忘记了是什么场合,忘记了身为丫鬟的羞涩胆怯。
把解酒药碗“咣”的一声撂在了严景松面前,“这是我们四奶奶让送来的,您还是快点儿喝吧,还有一刻钟的功夫姜老太爷的寿宴就开席了,等不得您的!”
红杏说完,感觉到无数目光在刷刷她,心底一股凉意蹿上,才知道自己的语气和用词都不太对,立即撒腿就跑……
严景松被气的眼前冒了金星,连手都颤抖不止。
而此时此刻,朱方从外进来,看到老爷被逼着喝酒,便立即开始寻找严弘文的影子。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要挟
严弘文因想着稍后能够随时溜走,站在了人群最密集之处,尽管丫鬟小厮们已经特意的告知各位侧院备好了茶点和书屋,但离去的只是少部分,留下开热闹的人更多。
故而朱方没能立即找到他。
此事,严景松再看着眼前的酒心底起了翻滚波浪。
这一碗醒酒的药汤,可谓是打破了他心底坚不可摧的理智,让他在瞬间精神酥软崩塌,脑中只有徐若瑾的那个背影。
她刻意送来的醒酒药,是怕自己喝醉?还是逼着自己喝下梁霄的这盅懦夫酒?
可无论她是什么原因,严景松的心底已经能够感到她对自己的敌意很浓,她是否知晓自己的身世,或许已经无关紧要了!
举起酒盅,严景松咽了下唾沫,紧紧的闭上双眼一饮而尽!
滚烫的火辣入喉,好似一把刀在通往胃的食道上划了深深的一道口子!
严景松疼痛不已!
火辣沁入胃底,随机朝身体四处扩散,最烈的一股劲头袭上了脑,让他眼前当即模糊不清,看不清楚梁霄的嘲笑。
严景松踉跄了两步,坚持着不让自己摔倒!
身边的小厮眼瞧着不对,立即把那碗醒酒药端到严景松的嘴边,“老爷,您快服下!”
“不……”一个字,严景松说的格外费力。
小厮看到老爷的眼睛通红无比,好似中毒一般,也顾不得身份,掰开严景松的嘴便把药灌了下去,随后又拿来温热的水……
“咕嘟咕嘟”喝下去,严景松觉得头脑昏厥消退几分,可药中的苦涩却让他无法评价。
她为何要弄这么苦的醒酒药?因为她的日子苦吗?
严景松下意识的朝向刚刚见到徐若瑾的方向看去,那里空荡无人,瞬间,梁霄挡住了他的视线。
“搏武,是我欺负你,可拼酒,你不行,斗嘴,你还是理亏。文武全败,你何苦到姜家来丢这个脸?”
梁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为了心底算计的那盘棋,你宁肯舍弃颜面,严景松,你果真小人!”
丢下这一句话,梁霄转身离开,朝姜老太爷走去。
只是,此时的徐若瑾并没有在姜老太爷的身边,而是挡在了严弘文的跟前。
因为她看到朱方在焦急的寻找,心头立即浮现“不好”二字!
梁霄昨儿曾说过,严家人对梁辉的儿子也有觊觎,准备下手,可如今他在与严景松对峙,纵使有事也脱不开身,那就只能缠住严弘文。
只要朱方找不到严弘文,便能让严家这一方拖延时间,拖延机会……梁霄的安排成功率便能更高一些!
严弘文没想到徐若瑾会主动的找上自己。
看到美貌清秀的佳人站在自己眼前,严弘文不由想到刚刚父亲的话。
连母亲都刻意要装作不知此事,她的生母到底是什么人?
“若瑾妹妹心里还是想着我这位好哥哥,居然主动的过来探望我?”
严弘文抿嘴微笑,尽管笑容灿烂,眯着的眼神却在打量着她,似是看出徐若瑾另有目的。
“瞧瞧你是不是被那一口酒引子喝伤了身,免得严家人再找上我,诬陷我个谋害他人性命,我岂不是很冤枉!”
徐若瑾嘴不饶人,严弘文也心中清楚,“我只当妹妹心疼我,这份情是记下了,不过我也算占了便宜,得了一瓮灵阁的酒引子?不知拿回京都,能卖个什么好价钱!”
“这话可是在诳我无知,灵阁的酒业就是在中林县这等地方,各府的老爷夫人给点儿面子,才能赚个吃饭的银子,拿去京都谁肯认?不当毒药扔了便不错,一个铜子儿都不值。”
徐若瑾撇着嘴,抿了一口春草递来的茶,严弘文在一旁笑道:“你的酒在我这里可是无价之宝……”
“我父亲怎么样了?”
徐若瑾立即转了话题,脑中更在搜寻着其他能说的话。
与熟人唠叨,说多久都好似说不完,可与不喜之人没话找话,也着实是门技术!
严弘文的笑容收敛了些,“他不会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徐若瑾瞪目看他,想要看清楚他这般说到底是玩笑话,还是另有所指。
“你就把我当成娘家哥哥岂不是更好?”严弘文甩开折扇,“何况我对你又这般亲,比徐家人强多了,你又何必去在意他们。”
“那是我的亲人。”徐若瑾不肯接严弘文的暗指。
严弘文挑了眉,“那就把我当亲人!”
徐若瑾不想理睬这个话题,却又不能即刻离去。
朱方终于看到二人所在之地,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严弘文单看他的眼色,就知道出了意外。
“怎么了?”
严弘文直问,朱方凑在他的耳边轻语,“在城郊三十里处,原本已经到手,只是突然冒出五个人,训练有素,配合极好,咱们的人失了手,三死十五伤!”
严弘文大惊失色,“那么多人,就,就被五个人……”他尽管在刻意的压低声音,但震惊的目光和刺耳的锐利,都凸显他的不可置信!
朱方立即点头,脸上也一派无法相信的样子,“真是没想到!”
“现在哪里?”严弘文急问,“人带回来了吗?”
“伤的都回来了,那三具尸首没能抢回来。”
“******!”
严弘文爆了粗口,气的原地转了好几圈,“离现在有多久了?”
“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
“怎么才来找我?”
“奴才找了很久才找到您,又不能去找老爷……”
严弘文立即转头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徐若瑾,一派凶色斥道:“你故意的?”
“我什么我?来与你说两句话都成了错,行啊,我走!”徐若瑾立即转身迈步,召唤着春草和红杏,“别招人厌恶了,还是离得远点儿好……”
嘴上虽似不在意,徐若瑾却走的格外的快,因为他感觉到了危险!
她刚刚刻意的把严弘文引到了角落僻静之地,此时周围的人并不多。
朱方立觉不对,想要上前抓住徐若瑾,以此与梁霄做交换!
身形极快的拦在徐若瑾面前,红杏当即上前挡住,“你想干什么?”
朱方目光直视徐若瑾,一把将红杏推开,只奔徐若瑾而去。
利爪袭来,徐若瑾只觉得想躲都不太容易,准备硬冲上去之后扯脖子大喊!
一股猛劲将她拉入怀中,她抬头再看,朱方正被踹了一个窝心脚,倒飞出去三米远,沉沉落地!
梁霄踉跄两步搂紧她,漫不经心道:“的确是有些醉了,居然踹歪了,没能让你立即去见阎王爷,只能苦残半生,抱歉了!”
第三百八十章 委屈
尽管是在角落当中,可此地的声响已经吸引了多人的目光,很快便围拢过来,聚成一团。
朱方只是挨了一个窝心脚,依照他的想法,梁霄曾受重伤,这一脚的力度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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