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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9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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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士朝楚云秀温声道:“娘娘不必悲伤,此处乃是极佳之地,想来也必会佑后世府人平平安安,娘娘请看那远处的静慈庵,佛法所到之处,必生安祥,来世必投好胎。”
  原也不过就是个安慰的话,楚云秀不曾放在心上,叶荷赏了那道士些银钱,道士高兴得不得了,连连谢了恩便起身收拾东西。
  一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要往回赶。
  楚云秀与楚大学士站在坟前,叹了叹气。


第一千两百二十二章 得失
  楚大学士手搁在那碑前,无奈道:“想我楚氏一族嫡长女,原也是我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荣华富贵在宫中也享过了,不曾想如今竟落得这样一个地步。”
  楚云秀站在他身旁,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最终只得闭了嘴。
  叶荷朝楚大学士温声道:“大人,诸事自有天定,大人不必介怀,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娘娘今日也要回宫了。切不可耽误了时辰。”
  楚大学士这才想起来,一拍脑袋朝楚云秀道:“你看,一伤心竟将这事给忘了。”
  父女二人匆匆来到马车前,楚云秀最后看了眼那个坟,转身上了马车。
  她与贤妃,终究越走越远,而贤妃最后与她说的那些话,却如同一个魔音,不断的在耳旁缭绕。
  她的心开始动摇,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徐若瑾,究竟是她识人不清?还是此事真的与徐若瑾无关?
  她原是很笃定的,可是当楚夫人以她擎儿的恩宠为要挟,让她发誓的时候,她竟有些犹豫。
  她即便信这九天之上有神佛又如何?她断不了人心,无论什么事情,都觉得无奈,而如今能做的,便是替贤妃祈福,盼着她早入极乐。
  马车里,楚大学士叹了叹气,那一瞬间,楚云秀突然觉得父亲老了许多。
  “贵妃娘娘,此番入宫,切记诸事万千小心,老臣,亦无旁的话奉告,只有一点,杀害你姐姐之人,无论是谁,还望贵妃娘娘明白,那是你的亲姐姐,夺她性命之人,万不可饶恕。”
  楚云秀捏着帕子,回头远远的瞧着那已经消失在雾色里的坟,青争坐在马车外头,也远远的瞧着,从今往后,这个地方她便再不会轻易过来了,毕竟在宫中是很难轻易便出得宫的,而她只有做得更好,得的更多才行。
  楚云秀收了视线朝楚大人道:“父亲,女儿明白,我楚府之人也断不是任人欺负的,无论那人是谁,女儿定会让那人血债血偿,父亲不必太过忧伤,此事待夜大人查明,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楚大学士叹了叹气,朝楚云秀道:“为父只是担心,若那人居高位之上,你姐姐又是个冷宫出来的废妃,皇上岂会因一介废妃而替她讨一个公道?”
  楚云秀捏着帕子,沉声道:“父亲不要忘了,还有女儿!母亲那边……还望父亲好生安慰,无论如何,她都是女儿的母亲,如今便得女儿一人,女儿也会替姐姐尽了姐姐的孝道。”
  楚大学士终是得了些安慰,朝楚云秀沉声道:“为父就知道,你定是父亲最优秀最孝顺的女儿,你母亲那边你不必担心,待过些时日也就好了,只苦了你,要在宫中为楚府处处谨慎周旋。”
  楚云秀摇了摇头,握着楚大学士的手,眼眉含泪:“父亲,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女儿别无所求,只盼着父亲与母亲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就好。”
  楚大学士挑开帘子,瞧着那云雾混着大雪的景致发,叹了叹气:“这个地方,风水确是极佳之地。”
  楚云秀沏了盏茶递给楚大学士,随即擦了擦眼泪,温声道:“女儿在宫里必定会日夜焚香替姐姐祈福盼着姐姐早去极乐,父亲安心就是。”
  楚大学士瞧着窗外感概万千:“先前你与她年幼时,总喜欢牵着手呆在楚府门口,等着我回府,如今一晃眼的功夫,竟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云秀,你是爹的好孩子,如今这宫的一切,楚府可就全仰仗你了。”
  楚云秀捏着帕子低声道:“女儿在宫中,诸事不求,只盼着擎儿能够平安长大。”
  “在那样一个地方,你不害人、人便要来害你,有时候你也该替擎儿谋划一二了,否则若是旁人当了贵妃娘娘,莫说是你这个位置了,只怕擎儿与楚府亦自身难保,女儿,你要切记,你与荣辱,与楚府的荣辱,原就是一体的,只有居高位,施以仁德,才会为人所信服,若居低位而施仁德,那就是傻气,是懦弱无能。”
  楚云秀听得有些怔,瞧着楚大学士,有些茫然:“爹,你的意思是……”
  楚大学士捏着茶盏吹了吹,那乌黑的发不过短短几天,便白了许多,瞧得楚云秀极是心疼。
  楚大学士语重心长:“傻孩子,你若居低位,再多的道理旁人听来,也不过玩笑,你若居高位,便是玩笑,于旁人而言,那也是理。你要切记,若是要护着擎儿,便只能自强自立,若是凡事要依附于他人来护着你们母子,那断断是不可能的。”
  楚云秀垂眸瞧着那绣着寒梅的帕子,心里没个底:“父亲,若那人是皇上,也不可吗?”
  楚大学士摆了摆手,扫了眼马车外边下起的雪,无奈道:“你难道忘记了?你姐姐为贤妃的时候那等恩威荣宠,可如今一转瞬,便成了城外陇头山上的一个坟了,皇上的恩宠你需要求来,而你自己也当有个分寸。便是为父这般寻常家庭,与你母亲都有置气吵闹,更何况是那深宫后院的帝王之家?好比你读书,尽信书,不如无书,可是这书却总归是要读的,左不过书中对错,自己拿捏摆了。”
  楚云秀一瞬间便清明了不少:“父亲所言极是,女儿在宫中的这些年,荣华恩宠早已经一眼看透了,可是到底女儿还要凭了这些恩宠过下去的。否则楚家与擎儿又当如何。”
  外头的疾风卷着雪扑进了马车里,有些雪沾在楚云秀的身上,叶荷忙伸手去关了车窗,马车与外边形成了两个世界,而这个马车里面的暖意与碳火舒适得令人容易忘记身处的环境是多少的恶劣。
  楚大学士见楚云秀有这般想法,心里也极是欣慰:“如今你能这样想,为父也就放心了,只是宫险恶,你还自已多加小心。”
  马车一路出了山林,雪雾这才消散。
  待马车进了都城的时候因着是个雪大的天气,这一路上那冥币都被大雪覆盖了,除了那楚府挂着的白色绸段,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第一千两百二十三章 回宫
  因着那楚夫人气病了,如今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楚云秀又急于回去,所以只去看了看,吩咐人好生照顾也就匆匆赶回了宫。
  宫里的一切照旧,良妃听闻楚云秀回了宫,便领着夜擎去了楚云秀那边。
  楚云秀原也是想着换身衣服就去夜微言那里要孩子,谁料竟被良妃给带了来,一张脸顿时便沉了,一把将擎儿抱在怀里,防备似的瞧着良妃:“擎儿不是在皇上那儿吗?”
  良妃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朝楚云秀笑道:“这些日子擎儿与臣妾在一块儿,那些原是给臣妾腹中孩儿玩的,如今都给小殿下玩了个遍呢,臣妾与小殿下感情自也是极好的,如今听闻姐姐回来了,凑巧本宫在皇上那边,就向皇上禀报了将小殿下送回来,以解姐姐相思之苦。”
  楚云秀脸色微沉,凝着良妃,见她神色并无不妥,便道了谢:“多谢良妃,本宫无妨。”
  良妃捏着帕子轻笑道:“姐姐客气了,替姐姐带带孩子,原也是应当的,再说了,这擎儿瞧着极是可爱,臣妾还想着待臣妾腹中的这个出生了,便让这两兄弟一块儿玩,想来也是极好的。”
  擎儿手里拿着个小风车,乐呵呵的:“母妃,车车。”
  楚云秀见擎儿并无大碍,脸色这才好了些:“这些日子,有劳良妃了。”
  良妃也不拘谨,朝楚云秀便伸出了手,笑盈盈道:“贵妃姐姐,你家这孩子可调皮得很,臣妾那儿那几盆兰花可都让这孩子给摔了,所以臣妾便厚着脸皮过来了,姐姐可否将那盆兰花赏给臣妾?”
  楚云秀想着左不过就是一盆兰花,也就同意了:“叶荷,你看看这殿中可还有旁的金贵些的,一并给良妃送过去。”
  良妃眉开眼笑,娇颜若花,想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良妃与皇上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
  “还是贵妃姐姐心疼臣妾,这若是换了皇上,只怕没得要数落臣妾同一个孩子一般计较了。”
  青争见了良妃,朝良妃见了礼:“参见主子。”
  良妃笑道:“在楚府的时候,可没给贵妃姐姐添什么乱子吧?”
  青争垂眸,温声道:“奴婢不敢。”
  楚云秀抱着擎儿,良妃朝擎儿伸出手,笑盈盈道:“擎儿,让良母妃来抱一抱好不好?良母妃可特意差人做了好些你喜欢吃的牛乳糖呢。”
  擎儿窝在楚云秀的怀里,把玩着手中的风车,瞧着良妃笑呵呵道:“擎儿要母妃。”
  良妃收了手,朝楚云秀装作一脸的无奈:“你瞧瞧你瞧瞧,如今左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要跟着娘亲了,先前你可跟良母妃说了,生娘亲的气,再也不跟她好了呢。”
  擎儿眨了眨眼,一脸茫然,怕楚云秀生气,扯着她的衣袖子:“要母妃,要母妃的。”
  楚云秀捧着擎儿的脸,用鼻子蹭他的,蹭得擎儿硌硌直笑。
  这若是换了平日里,楚云秀断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动作,可是如今当着良妃的脸,她便是要良妃知道知道。
  叶荷朝良妃笑道:“殿下与贵妃娘娘感情历来是极好的,良妃娘娘替主子辛苦多日,想来也是乏累,不妨先回宫歇息,待明日娘娘精神头养足了,良妃娘娘再来?”
  良妃瞧着那笑得开怀的擎儿,心里竟有些不舍。
  到底是她带了两三天的孩子,如今就这么眼巴巴送了回来了,那样一个听话又可爱的孩子,也难怪皇上那么宠着他了,确是聪明可人,连她都想宠着。
  “擎儿,良母妃先行回宫了,若是擎儿想良母妃了,就来良母妃那儿玩,那可有好多小玩意呢。”
  擎儿抬头,瞧着良妃,笑盈盈的作了个揖:“良母妃,慢走。”
  这是明摆着送人了,用完就扔!
  一时将良妃气得脸色发青的退了场。
  在路上贤妃一脚踹了好几盆花,咬牙切齿:“左不过就是楚云秀回来了,你瞧瞧那孩子那个样子,先前良母妃的多亲热,如今亲娘来了,一转眼便将本宫抛之脑后,小没良心的东西!枉费本宫待他那样好,真真是跟他娘亲一个样,喂不熟的白眼狼。”
  陪在良妃身旁的腊梅姑姑扫了眼跟在后头的青争,阴阳怪气道:“娘娘怕是有所不知,莫说是那小殿下了,只怕打贵妃娘娘那处回来的青争,也不想跟着咱们回宫了呢。”
  良妃扫了眼跟在后头面无表情的青争,眸色微眯了眯。
  青争垂眸,低声道:“如今下雪路滑,奴婢跟在娘娘的身后,若是娘娘摔着了,奴婢还能替娘娘垫一垫。”
  良妃狐疑的打量着青争:“你在楚府那么久,可的得楚府有何动向?”
  青争摇了摇头:“楚府来的不过是些亲眷,她们想让贵妃娘娘将自家的孩子带进宫来,贵妃娘娘不曾理会,被叶荷姑姑说了一通之后便没什么人再在楚府里了。”
  这西偏殿外的不远处是一个大湖,如今冰天雪地的,整个湖面都冻住了,飞雪还在不断的飞扬,落在湖面断了一半的断桥上,显得格外凄美。
  青玉的瓦被雪覆盖,一根根极长的冰柱在屋檐上挂着,因着这儿偏僻,所以宫人们并不会太打扫这儿,所以这儿也就显得有些接了地气,再不似旁的宫殿那般干净齐整。
  良妃的前边有四个太监在为她扫雪,只是这雪扫开,没一会儿大雪便又下起来,很快就将来时的脚印给覆盖了。
  良妃搭了青争的手,瞧着青争那面无表情的脸,问:“你可知,楚府里去了多少外人凭吊?”
  青争小心翼翼的走在她身旁,低声道:“娘娘,奴婢被派在棺椁前守灵,并不曾参与府中旁的事宜,不曾瞧见何处不妥。”
  良妃拧了拧眉,狐疑道:“虽说那贤妃如今不过是个冷宫废妃,下葬也不得声张,可是到底还是会有人念及楚大学士的丧女之痛才是,如何竟无人提及。这其中,莫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端倪?”
  腊梅扫了眼青争,恨不能马上将她挤走:“娘娘,依奴婢所见,只怕是这青争收了贵妃娘娘什么好处了,这个时候一颗心竟然向着贵妃娘娘,否则,依着那楚府的性子,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第一千两百二十四章 复请
  青争垂眸,低声道:“倒是有一事,楚夫人以为贤妃娘娘之死与瑜郡主有关,偏这贵妃娘娘却是一力否认,所以在府中一度吵得不可开交,旁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良妃松开她的手,眉宇轻拧:“青争,你与本宫说一句实话,你此番前去,以你的本事与能力,若是要探听些本宫想听的东西,想来也是易如反掌,何故今日一问三不知?莫不是你已经背叛了本宫?”
  青争抬眸,瞧着良妃,目光里凝着诚恳:“娘娘,青争此番前去,浸在素挽的伤心上,不曾有旁的心思去留意其他,还请娘娘明鉴。”
  良妃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青争瞧着那姣好的面容,以及那一把梅花纹烙的印,下巴被捏得有些疼:“娘娘……”
  良妃冷笑:“如此说来,你是要护着那贵妃娘娘了?”
  青争辩驳道:“娘娘,奴婢冤枉,奴婢不曾瞒过娘娘什么。”
  良妃松了手,接了腊梅的帕子擦了擦手,冷笑道:“那份与楚府有关的花名册,现在何处?”
  青争心头猛的一跳,跪在雪地里的她冷得浑身发抖,寒意从膝盖蔓延而上,一点点爬进心里。
  她紧了紧双拳,瞧着良妃,沉声道:“奴婢不知,那东西原就是十分机密的,若是有,奴婢不可能不知道,还请娘娘明察。”
  良妃松了手,凝着她,身旁的腊梅难得替她说一句好话:“娘娘,瞧着她这个样子,许是真的不知道。”
  良妃扫了眼那湖,腊梅朝良妃点了点头,又道:“若是真的不知道,想来也是问心无愧才对,娘娘不如就让她在这水里头游上一遭,若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想来也是真的不知道了。”
  良妃瞧着那湖面,理了理手中的帕子,漫不经心的问:“听闻湖中有水猴子与死尸,可都清理干净了?”
  腊梅站在岸边扫了眼那层薄薄的冰,朝良妃道:“娘娘,那些个害人的东西,早在冬日来之前就已经收拾妥当了,如今这湖中引了新水进来,湖面的冰还不结实……”
  良妃扫了眼青争,笑道:“本宫可是圆你之愿这才将你派了去,你却给本宫带回了这样一个无用的消息,青争,你实在太令本宫失望了。”
  青争垂眸盯着地面上良妃那双浅红色的绣鞋,低声道:“娘娘,奴婢绝无隐瞒。”
  良妃理了理手中的帕子,朝她淡道:“既无隐瞒,那便下去吧,可别让本宫等得久了。”
  青争站在那岸边,回头瞧着良妃,沉声道:“娘娘何故不信奴婢。”
  良妃站在岸边,瞧着她笑得诡异:“青争,你的名字是本宫取的,在楚府,本宫可不止你一个眼线,本宫若是想知道什么,自有千百个法子。”
  腊梅朝青争道:“还愣着干什么?娘娘让你跳你就赶紧跳,这般磨磨蹭蹭的,怎么?难不成是打算招了?”
  青争瞧着湖里面关于她自己的倒影,双拳微紧,她若是下去了,这几近要结冰的水,只怕也会将她给弄得半死不活了,只是那名册,她既答应了楚云秀,便断不会说出来。


第一千两百二十五章 来回
  “此去若是奴婢一去不返,还望主子万自珍重。”她跪下,朝着良妃磕了三个头。
  腊梅厌烦道:“要跳就赶紧跳,见天的说这些个没用的东西你以为娘娘便会信了你吗?”
  青争纵身一跃,便跳进了湖里,冰冷刺骨的水很快就将她淹没,她在水里微微的挣扎,良妃扫了她两眼朝腊梅道:“盯着她,待她游了一圈便带回宫,本宫还有要事要问。”
  腊梅忙应下,朝良妃道:“娘娘只管放宽心就是,你们几个,好生护着娘娘回宫,仔细着路滑。”
  良妃看了眼在水里沉浮的青争,头也不回的走了。
  腊梅站在岸边,瞧着青争,眸子微转了转:“娘娘吩咐,差你绕着湖面游一圈,可不是让你游一个来回,赶紧的,别让娘娘久等了。”
  青争在水里奋力的游着,一声不吭。
  这个湖极大,几乎概括了好几个水边角亭,水又是带着冰块儿的,青争游着游着便觉身子渐渐没了力气。
  她湖里,吃力的朝腊梅伸出手:“我……”
  腊梅扫了她两眼,冷笑道:“青争,你不是自谕聪明,那便自己想法子,如今娘娘可说了,让你游完一圈,咱们当奴婢的,可不敢违抗了主子的意思,你就多多担待些,赶紧游吧。这儿天寒地冻的,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在这儿守着你,我还要进宫去见娘娘复命呢。”
  青争咬了咬牙,继续朝着远处游,腊梅寻了个背风的岸口,坐在那儿,手里抱了个汤婆子,翘着二郎腿瞧着青争,见她在水里沉沉浮浮的便觉得解气!
  她倒是要看看,从今以后没了这青争,还有谁能在良妃娘娘跟前夺了她的位置去。
  青争游了一大半圈便觉没了力气,后来便失了知觉。
  腊梅磕完了口袋里头的瓜子,起身绕着湖面走了一圈,不见任何痕迹,只当青争是淹死了,这便拍了拍手,回去复命了。
  其实青争还不曾死,只是离半条命也差不多了。
  原是楚云秀担心那良妃对着孩子做了些什么,所以便差人去请御医。
  如今来的是那新御医,在来的路上瞧见了在水挣扎的青争,在她昏厥淹死之前将人拖了上来,又有叶荷作认,便将这青争给抬去了楚云秀的宫里,楚云秀瞧见这青争的时候还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
  叶荷也表示不理解:“主子,看她这样子,在水里想来是泡了许久了。”
  否则手也不会起皱了。
  御医替这青争号了号脉,朝楚云秀道:“娘娘,如今只能先将她的身子擦热,再以被子捂着给她供暖了,否则时日一长了,只怕会因体温过低而休克。”
  楚云秀拧眉,望向叶荷:“你去知会一声良妃,张大人,这宫女的性命就交给你了,若是需要什么只管跟本宫说。”
  新御医张谋挑了挑眉,倒是难得见这般心善之人:“臣自当尽力。”
  刚从民间过来,如今要束着这些个规矩,张谋不大适应,可是被他那无良的师父坑了,被带入宫中成了御医,也只能认了。
  叶荷吩咐了人去通知,又朝新御医道:“青争那儿奴婢去照顾着,还请大人替小殿下把把脉,看看小殿下的身子可有哪里不妥。”
  谁知道良妃那个心思歹毒的会不会给擎儿下药,众人也是极力的防范着。
  张大人近前替擎儿摸了摸脉,又看了些旁的地方,朝楚云秀摇了摇头:“娘娘,小殿下身子健康得很,并无哪里不妥。”
  楚云秀点了点头:“本宫原也是小心为上。”
  主要还是因为孩子是养在夜微言身边,若是一直养在那良妃那里,只怕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张大人温声道:“小殿下的牙如今刚开始长,娘娘还是不要给小殿下那么多糖为妙,否则若是吃坏了牙,那就不妥了。”
  楚云秀念及那良妃给擎儿的牛乳糖,便朝擎儿道:“擎儿,你先前收着的那袋糖给母妃一个可好?”
  擎儿不明所以,只当是楚云秀要吃,便掏出来递给楚云秀:“母妃,都给你。”
  楚云秀真要拿的时候擎儿便又心疼了,只是瞧见楚云秀看他的时候又装得毫不在意。
  “娘娘,这牛乳糖,并无大碍,只是如今小殿下尚年少,少食为宜。”御医将糖细细看了,又还了回去。
  楚云秀朝擎儿温声道:“擎儿,这糖全给母妃吃可好?”
  擎儿眨了眨眼,有些心疼,碍于这人是他母妃,他只得忍痛割爱,点了点头:“好。”
  其实孩子的想法很简单,你吃了也就吃了,到时候他再问那良母妃就是了,所以这会答应得很慷慨。
  御医见这孩子这般年少却极懂事,也笑了:“娘娘,既无旁事,臣去看看那个宫女。”
  楚云秀点子点头:“有劳了。”
  御医过去的时候那青争的脸已经惨白了,小命这般折腾着去了一半,他下了几针,又差人喂了些药,见她身子渐渐暖和了,这才放了心。
  那头良妃听了叶荷差人派来的消息,极是恼火,瞧着腊梅的眼神里也添了些厌烦:“你不是说她寻无所踪,溺水了?如今都溺到了贵妃的殿里去了?”
  腊梅慌了神,一哆嗦便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原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的,谁知道……谁知道突然她就沉了底了,奴婢也寻了几个人去找,想来是那水猴子还未清理干净,那些人也不敢下水去捞,奴婢在湖面上等了许久也不见人……”
  良妃一拂衣袍,气道:“这样的脸面在自个宫里丢一丢也就罢了,如今竟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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