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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9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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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瞧着那一瞬便跑没影的人,笑道:“莫要气着自己。”
徐若瑾满眼的诧异:“我本觉得,那姜卢氏左不过跋扈了些,不曾想,这般恶心下作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得亏了红杏不曾再在那儿呆着了,否则还指不定要受些什么样的罪!”
梁霄见她那卢紫梦这般厌恶,笑着替她夹了个豆包,笑道:“不必生气,此事由我来处理如何?”
徐若瑾有些烦燥:“那人在哪里不好,非得在我的佳鼎楼,如今那佳鼎楼我都觉得是个脏的,不行,那两间屋子,必须要换掉,否则下去若是去查访,只怕连我都忍不住要吐了。”
梁霄替她顺着气,好言好语,分外温柔:“若是不喜欢换了就是,至于那卢紫梦,做出那等丑事,她的好日子又能过到什么时候?”
徐若瑾面容纠作一处,一副恶心的模样:“姜必武,就是个大傻子!”
想到红杏为姜必武受下的委屈以及卢紫梦做出的事,她真是气得心绪难平……
第一千两百三十三章 夫人
梁霄替她斟了一盏茶,递给她,温声道:“若是你不想瞧见她,我便让她消失就是。保证摸永远也见不到她,如何?”
如今杀贤妃的真凶都还没有查出来,梁霄却要去做这样的事,到时候只怕那些人都要将这罪处都推给梁霄了。
“不行不行!她既做了那等事,早一日必会露出破绽,咱们且先静观其变,若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倒也省了咱们的力气。”
论起谋略来,徐若瑾不输于任何人,但是更多的时候她都是懒,懒得去折腾,懒得去揣摩。
梁霄连连称是:“夫人所言在理。”
徐若瑾拧眉问:“姜必武之事,你打算如何对待?他如今看样子是想脱离梁府了。”
梁霄捏着茶盏吹了吹,茶香在鼻间萦绕:“有些事情,原也是拦不住的,既然他想试,那就让他试,我不过坐享其成罢了。”
徐若瑾皱眉斥道:“只怕那姜必武如今连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受了旁人几句闲话便连自个姓什么也不知道了,可也不自我反省反省,以他的实力,他何德何能!”
梁霄慢条斯理的挑着鱼刺:“便是要唤醒他,也断不可能是我,你莫要忘了,这姜府,可还有姜三夫人在,他若想脱离,谈何容易。”
徐若瑾这般一想,倒也在理:“那此事便由着他自己发展?咱们不插手了?”
梁霄将挑好的鱼刺放进徐若瑾的粥里,又添了些小菜配上,朝她笑道:“你确定不用我帮你解决了卢紫梦?”
徐若瑾吃着粥瞪了他一眼:“如今贤妃之事都还没有查出来,若是那卢紫梦再出事,只怕那些证据都要转到你身上来了,到时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此事先搁着吧,往后时机成熟了,再找她算帐。”
梁霄替悠悠挑着刺,笑道:“媳妇儿如今竟如此识得大体,实让我欣慰。”
徐若瑾瞪了他一眼:“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先前都不识大体不成?”
“岂敢岂敢,你说的都是对的。”梁霄的求生欲还是极高的,眼看她变了脸色便宠溺的换了句话。
徐若瑾哼哼了两声,悠悠端了点心过来,欢天喜地的:“娘亲,你看悠悠找了什么好吃的了,是蒸盖糕哎,可好吃了,悠悠尝了一小口哦。”
她献宝一般,将手里头的东西递至徐若瑾的跟前,满眼希冀:“娘亲,你快尝一口嘛。”
徐若瑾只得尝了一块:“太甜了,悠悠,你若是再这样吃甜的,只怕牙要被虫儿给咬坏了。”
梁霄其实也是宠女儿的,当场便道:“悠悠喜欢就是了,若是当真牙疼了,到时候便将那神医请来,沐阮那医术,若是不用一用,只怕也要生疏了。”
徐若瑾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容易生疏的,一会儿可要去哪里?”
近来悠悠有些害怕出门,便是站在了那郡主府的门口一会儿的功夫便会吵吵着不出去了。
上次事情的心里阴影留得着实是够大的,若是那日有梁家的暗卫跟着,想来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一切当真是巧合得让人不得不信。
悠悠猛摇头,瞧着徐若瑾心里慌得厉害:“娘亲,不要出门去,娘亲,外边坏人好多,会杀人的,悠悠害怕。”
梁霄微微皱眉,有些心疼:“好好好,不出去,那便同爹爹在后院习武可好?”
悠悠捏着蒸糕吃得满嘴都是糕点的渣:“娘亲放心,待悠悠习武大成,像爹爹一样,悠悠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徐若瑾一脑门黑线。
想到梁霄会怎样锻炼悠悠便心疼……
梁霄摸了摸悠悠的发,朝徐若瑾道:“放心,我岂是那没有分寸之人,必不会伤了宝贝闺女。”
徐若瑾有些头疼:“你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悠悠还小,岂能与你军营里那些下属相较,若是将她伤着了,我可与你没完。”
梁霄再三保证:“不会不会,你若是不放心便让梁七他们跟着。”
徐若瑾将粥吃完,朝悠悠道:“你若是受不了就回来寻娘亲,娘亲在书房里看帐,明白吗?”
悠悠连连点头,欢欢喜喜道:“娘亲,悠悠吃饱啦,可以和爹爹去习武了吗?”
梁霄搁了碗筷,朝悠悠道:“饭后一柱香的功夫不得习武,先去习字,习字一柱香,我再去找你。”
悠悠撇了撇嘴,瞧着梁霄:“好麻烦……”
“还想不想习武了?”
悠悠从椅子上跳下来便往书房跑:“爹爹说话可要算数的。”
待人一走,徐若瑾也起了身:“我去书房了,悠悠你可当心着些,别将她伤着了。”
梁霄牵着徐若瑾的手笑道:“走,我送你去书房。”
徐若瑾笑意里是满满当当的甜蜜。
但原以为梁霄送到就走,可惜……梁霄赖着不走了。
徐若瑾笑道:“悠悠可等着你教她习武呢。”
梁霄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朝徐若瑾笑道:“让她到书房外边练就是了,我有任务在身,岂能时时刻刻陪着她。”
徐若瑾狐疑的瞧洋着他:“在书房你有什么任务?”
梁霄捏起那墨条,坐得端正,如同一个大将军:“自是为你研墨,否则让你一人忙于赚钱养家,我会过意不去的。”
徐若瑾哭笑不得:“怎么叫我一个人赚钱养家?咱们原都是一样的,你保家卫国,可比我这责任重大多了。”只是可惜,国似乎并不珍惜,甚至还想着怎么将这股强大的卫国力量销毁。
一个帝王,若是这样容能人的本事也没有,只到国将不国矣,如今大魏与兆国之间,无论是从官行政还是下海经商,二者之间都渐渐的生出了许多的变故,那种风气变化极大,只怕到时候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那等不耻之事,不洁之风气在大魏会越来越盛行,只好在徐若瑾这一条商脉还算是干净。
梁霄研着墨,力道十足,却也耐心十足:“如今我可是身无分文,一切还要仰仗媳妇儿才是。”
徐若瑾瞧着手里的帐册,见这货实在闲得慌,便朝他道:“若真是闲着,就替我将这些帐册看看,想来你为将时军中也是有帐目的。”
梁霄接了几本,哭笑不得:“这行军打仗的时候只管排兵布阵与粮草充足否,至于这帐目,向来是由专人跟进。”
言罢便搁了帐册,来到她身旁,徐若瑾将他的爪子拍开:“别闹,我还有这么多的帐册要核对呢。”
梁霄瞧着那些帐册直皱眉,默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
第一千两百三十四章 账目
徐若瑾望着书房外,却见春草又拿了些帐册来。
“郡主,这些是今年城中一半铺面的总帐,已经由下边核对过了,还是要让郡主再过目清算一遍。”
徐若瑾瞧着那半人高的帐册有些头疼!
“就这些?还有其他外城的呢?兆国的那些什么时候送过来?”
春草朝徐若瑾笑道:“郡主,那些已经在路上了,过两个月也要过年了,所以许多店铺都已经开始盘查货物清算帐册了,至于那些银钱,实不知能否要回来……”
徐若瑾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有些地方的店面是要再扩一倍的,所以借出去的银钱务必要收回来,你吩咐下去,那些赊账欠帐的,一律要收回来,若是不给的,超了限定数额,便告官。”
春草连连点头:“郡主,那些客里头可还有些老客呢,一连欠了一大半年的银钱,偏就是不还。那些个人中也不乏有官家子弟。”
徐若瑾捏着的毛笔微微施力:“如今眼看就要过年了,提前要帐总归是没错的,那些欠额大,不还的,你先去问一问,若实在不给,我就亲去一趟。”
若是让徐若瑾亲去,那场面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有了徐若瑾要亲去要帐的话,春草便觉心里有谱多了:“如今这世道,欠钱的一个个如同大爷似的。”
梁霄领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那些人的手里各个拿着算盘,他大手一挥,朝众人道:“这些帐目的核对就交给你们了,到时候以城为介划分开来做个总帐,再交由最上边两位金算子汇总,汇总无误再交给郡主,可听懂了?”
徐若瑾有些懵:“你这是……”
梁霄将徐若瑾手中的毛笔拿开,朝她笑道:“自是见不得媳妇儿辛苦,替你想了几个法子。”
徐若瑾瞧着那两个拿着金算盘的,有些懵,只是不等她缓过神,就被梁霄拽着出去,“你也别成日的闷在房里,不妨陪我一块儿出去走。”
徐若瑾原以为是要出个远门,谁料梁霄说的出去走走就是指,离开书房,到书房外边走走。
悠悠正在书房外边扎马步,那姿势真是难看,徐若瑾都快看不下去了:“悠悠,你这是做什么?”
悠悠吃力的蹲着,朝徐若瑾道:“娘亲,爹爹说这叫扎马步,可是悠悠瞧着,怎么跟如厕似的。”
徐若瑾哭笑不得:“这可要问你爹爹了。”
梁霄瞧着这蹲得完全失了形的悠悠,微微拧眉:“悠悠,若是要练,那就要好好练,若是不练,到时候爹爹就替你们多添几个人护着,只有一点你要明白,人一定要有自保之力,否则便是别人案板上的肉,若是陷入了绝地,便只能任人宰割。”
悠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要怎么站?”
梁霄亲自动手,悠悠尖叫声起。
徐若瑾扶额,有些无奈:“你们好好练,我去湖边走走。”
今日的正午是个好日子,难得出了太阳,徐若瑾穿得不多,在这样一个天气里,只觉身上暖融融的。
身旁的银花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走,一面笑道:“郡主,看来小姐是铁了心要习武了呢。”
徐若瑾瞧着开得正艳的梅:“若是悠悠安安静静,那性子也不随她爹了。”
银花哭笑不得:“指不这哪日便继承四爷的衣钵了。”
第一千两百三十五章 衣钵
徐若瑾听着这话有些担忧:“银花,你当真觉得,悠悠继承他的衣钵是一桩好事吗?”
银花也不懂朝堂那些,摇了摇头:“郡主,奴婢不懂那些东西,奴婢只知上战场是十分危险的,悠悠小姐如今还小,想来再大些的时候便不会这样了,只是若会些小功夫,一般人也不会欺了小姐去。”
“以她的鬼机灵,便是不会武功落了单,我也信她有自保之力,只是……若是上战场,那便更是凶险了。”
到时候她不仅仅要担心梁霄,还要担心宝贝女儿,还不得把她给急死了去。
银花深知她的担忧,却也是无奈:“主子,如今说着这些做甚?一切可都还为时尚早些,小姐不过三岁余,怎的就要扯到上战场去了?想来日后若是嫁了人了,哪里还用得着去战场。
徐若瑾叹了叹气,顺手折了一束梅:“但愿如此。”
银花笑道:“今日这梅花开得真是好,郡主,不如摘些回去插在瓶子里头,这香味可经久不散呢。”
徐若瑾也就由着她去了:“摘吧,悠悠房里也放些,她夜里睡得不好,此花有安神之效,用着若是能好些,那也是好的。”
银花笑盈盈的跑去摘花,徐若瑾远远的瞧着正在教悠悠蹲马步的梁霄,眼里堆满了担忧。
梁霄回来,不仅仅是因为他累了,更大的原因是要回来查清一些事情,二来也是避讳,以免有功高震主之嫌。
那夜微言瞧着是个帝王君主,却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但凡是哪个人在他的耳边振振有词的鼓吹一遍,他便是要将信将疑了。
正午的阳光晒得正暖,而饮酒初醒的姜必武这时候想起了昨日晚归的卢紫梦来,正要去唤人,便听得下人来禀,道是卢紫梦备了午膳,请姜必武过去用膳。
那边妈妈差后厨的备了好些膳食,觉得自家夫人有些反常,便问跟了卢紫梦出去的丫鬟,丫鬟哪里敢说实情,只不断摇头,说什么也不知道。
妈妈见她这般神态,心下便了然了,回里屋的时候还见卢紫梦正在悉心梳妆打扮,将丫鬟都唤退了,妈妈接了她手中的梳子替卢紫梦梳起发来。
“夫人近日心情似乎极佳,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卢紫梦想起昨日之事,心里是又忐忑又娇羞,整个人如少女怀春一般:“哪里有什么好事?难不成我要每日都愁苦着一张脸不成?这日子好好坏坏都得过下去,不如开心些。”
妈妈瞧着她的眼神,低声道:“夫人是老奴自幼瞧着长大的,若是旁人,便是要信了,可若是夫人想骗过老奴去,却是断断不可能的。”
卢紫梦面色微僵,瞧着镜中发色已经花白了的妈妈,一颗心七上八下:“妈妈,我……”
妈妈见她欲言又止,便问:“是因为他,是不是?”
卢紫梦默了默,终是点了点头,她转过身,握着妈妈的手,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些请求:“妈妈求求你,你帮帮我,我是真的喜欢他,这些日子,若不是他,我当真是连日子要如何过下去都不知道了。你帮帮我吧,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可是我已经嫁了,我又有什么法子?”
妈妈拧眉,沉声道:“你糊涂啊!如今你原就是有夫之妇,你,你怎么还要与他搅作一处,你二人,这,这若是有了孩子……”
卢紫梦握着她的手,再三保证:“不会不会,我每次去见他事先便会吃药,我不会的!妈妈,我只是喜欢他,我连做梦都在想着他,可是我没有法子,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外边的丫鬟轻敲了敲门:“夫人,大人已经进了内院的门了。”
卢紫梦擦了擦眼睛,朝妈妈道:“妈妈,我知道这些年你待我如同亲女一般,还请妈妈好人做到底,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什么都不要说,我发誓,我会守着这分寸。”
妈妈无奈的叹了叹气:“糊涂啊,你糊涂啊。”
卢紫梦将妈妈的手甩开,冷笑:“我糊涂?好,一会儿就让你好生看看,看看我当年瞎了眼嫁得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都说他忠厚老实,可是事实呢?他为了红杏那个贱人,弃我于不顾,他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贱人和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你不是要我贤惠吗?好,那我便贤惠一次给你看看。”
卢紫梦理了理衣袍,将簪子挽起长发,起身走了出去。
姜必武大步进了里间,见了卢紫梦今日的扮相,只觉眼前一亮,只是碍于先前那些事情,饶是再好看,也让他生了厌恶:“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卢紫梦朝他福了福身,温声道:“妾身原是想着许久不曾与大人一块儿吃饭了,特意吩咐了厨房做了些大人爱吃的,大人,请。”
姜必武扫了她两眼,抬步走了出去,这次的用餐地点设在了外边的亭子里,衬了阳光与碳火,倒也不觉得冷。
卢紫梦扫了眼身后跟着一言不发的妈妈,牵起满脸温和的笑,替姜必武斟了杯酒:“这些日子,妾身私下里想了许多事,红杏之事……原是妾身的错,若是大人想念那孩子,那便去郡主府中看望就是……”
姜必武睨了她两眼,厌道:“当初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沦落到妻离子散的地步,如今你还来说这些又有何用?”
卢紫梦握着他宽大的手,将他的手掌往脸上放,姜必武一脸嫌弃的将手抽了回去,捏着那盏酒一饮而尽。
卢紫梦坐在他身旁,清泪盈于睫上,一派委屈的架势:“原是妾身错了,大人你不要伤着自己的身子,妾身自嫁入这姜府,便处处受大人照拂,如今府中主事的大权也是交给妾身来理着,妾身自知曾深受大人宠爱,却不知如何,竟走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大人,是不是还在生妾身的气?”
姜必武厌恶的睨着她:“你自己做的那些勾当,难不成还需要我来替你辩解吗?”
卢紫梦心口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捏着酒壶子的手一哆嗦,那壶子摔落在地上,酒香顺着碎裂的壶子淌了出来,风一拂,满亭酒香。
第一千两百三十六章 哄夫
“大人,您,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妾身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还请大人明示。”
身后的妈妈一口气也提到了嗓子眼,忙吩咐人将那酒壶的碎渣子清理了。
姜必武重重搁了酒盏,冷眼凝着她:“你对红杏做的那些事,难道还需要我一提再提吗?”
卢紫梦稍稍放了些心,站在姜必武的身旁扯着帕子:
“大人以为,妾身就不委屈吗?大人是妾身的夫君,却要将一个丫鬟明媒正娶?若只是抬了做妾也就罢了,偏还是个有名有份的,让她与我平起平坐?她是什么身份,如何配与妾身平起平坐?而且自打娶了那红杏过门,大人便再不理会妾身了,若不是那红杏施了什么术法,大人怎会如此?难道大人忘记了,咱们与一双儿女,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有多开心吗?”
姜必武只觉得卢紫梦是疯了:“她既是由我明媒正娶过的门,那么与你的身份便并无不同!你还当你是未出阁的大家小姐不成?你瞧瞧你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就像个疯子一样,你这样的人,便是多看一眼,我都觉得厌烦!”
一片暗黑的阴云缓缓的庶了太阳,卢紫梦紧了紧拳,若不是因为与夜志宇之间的事情,她心里担心,如何会这般任由这姜必武这样作践自己!
只是如今她便是再不开心,也只能忍着了。
卢紫梦换了个表情,倒了两盏酒,一盏递给姜必武,语气温婉又委屈。
“大人,这些原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这些日子日夜理佛,顿悟其中的错处,只要大人开心,便是让妾身去那郡主府向郡主磕头认错,怎么样都好,妾身都认了,只望大人再不要这般皱眉苦着一张脸,妾身瞧着真真是心疼得紧。”
姜必武冷眼凝着她,有些意外,只是这个女人的心机深得很,诡计多端,他如今与她说话都是一防再防。
“你又想搞什么鬼?卢紫梦,我告诉你,你若是好好呆在姜府,一切如旧,你若是再给我添什么乱子,闹出丑事笑话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卢紫梦眼里含着泪,一转身低头间那泪便落进了酒盏里。
她的话语间充斥着失望与无助:“大人原就是这样想妾身的吗?大人可还记得妾身拼死生下那两个孩子时,大人对妾身说了些什么?那时候的大人待妾身比待红杏还要温柔千百倍,那时候妾身以为,妾身这一辈子便有了着落了,妾身这辈子都值了,只要大人这般疼爱着妾身,便是要了妾身的命,妾身也是愿意的。”
姜必武捏着酒杯一饮而尽,语气温了几分:“陈年旧事,还提她作甚!”
男人就是这样,事关女人的错处时,便得理不饶人,处处针对惦记,若是提及他们自己的错处时,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根本毫无担当可言。
卢紫梦见他语气软和了些,便知是成功了一半了,她温声道:“大人,妾身原也是想着,无论如何,红杏的孩子都是姜家的血脉,大人若是要行大事,万不可将那孩子留在郡主府中,否则若是到时候他们以那孩子为要挟,大人又该如何?”
姜必武怔了怔,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确是想着脱离梁家,只要他得胜回来,到时候便是那梁家想来也奈何他不得。
可是他却忽略了他的儿子了,还在郡主府的妻儿。
原以为郡主扣着红杏不许他们相见,是为红杏着想,是因为这卢紫梦做错了事,如今看来,不尽然。
原也是有着这一份心机在的,与其说是让红杏与那孩子回娘家,倒不如说,他们母子俩是徐若瑾扣留在郡主府的,姜府的人质罢了!
姜必武冷眼凝着她,冷笑:“你当初是如何将红杏逼得出了姜家的,如今竟还有脸来说这样的话?呵,如今你想当贞洁之女立牌坊了?不可能!”
卢紫梦扯着帕子,瞧着姜必武便泪如雨下:“大人以为妾身心里就不难受吗?这些年来,你又何曾真的怜惜过我?我舍了半条命为你生下一双儿女,可是你的心里却只有红杏生的那个,这些年妾身等啊等,盼啊盼,只盼着您能够发现妾身的好,知道妾身对大人的一片心意,可是妾身没有等到,却等到了红杏进了府,您将本该给妾身的,尽数都给了她,如何你就看不到妾身的一片真心实意。”
她哭得伤心,那梨花带雨又无助的模样教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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