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将门农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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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感望尘莫及。

　　　　不过总体来说，看到自家人如此有能耐，被远远摔在千里之外的父子两个，内心还是替清瑶感到高兴和喜悦的，毕竟只要清瑶多一份本事，就能在这个乱世里，多一份保护她自己，保护家人的后盾。

　　　　其实这二十天，清瑶的心，一直都在备受煎熬，尤其是每每看到外面那些被饿慌了失去理智的流民们。

　　　　突然。

　　　　门外传来一阵极其虚弱的敲门声：“咚咚咚……”

　　　　在院子练武的清瑶四人，顿时停止了活动，夏子安父子两个，视线如临大敌的看向紧闭的院门，眼中皆是警惕的防备之色。

　　　　老爷子盯着大门，睿智的眼眸里，尽是化不开的无可奈何……

　　　　紧接着，一道声音细微，带着无尽痛苦绝望的妇人之声响起

　　　　“咚咚咚……里面的好心人，麻烦你们给口吃的吧！……哪怕是口热乎的残渣剩饭都成，我真是没有办法了，求你救救我们母子两个吧！我们已经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了，这孩子眼看着——眼看着就要熬不下去了……”

　　　　“呜呜……娘，山娃肚子……好，好痛痛……”这一声孩童细弱得几乎都快要听不见的痛苦呢喃声，除了听力过人的清瑶能听到外，也就只有夏老爷子能稍微听到些许，但是却听不到清瑶这么真切。

　　　　清瑶瞬间就鼻头酸涩，红了眼眶，泪水情不自禁的便唰唰直往下掉。

　　　　这能清楚的感觉到，外面这对母子两个，此刻的身体，真的已经是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若再不及时填补一下肚子，这对母子，必定活不过今晚。

　　　　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

　　　　听说是一回事，但是当她真正经历和面临之时，却感觉整颗心，都被放在滚烫的油锅之中一般。

　　　　救，还是不救。

　　　　这两个决定，一直在清瑶的脑海里不停的来回摇摆着。

　　　　若是出手真的救了她们母子两个，那么，她们一家保命的珍贵粮食，便失去一份，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一旦开了这个头，她们一家将面临无数如同大海里那些闻到负伤人员身上血迹的鲨鱼一般，会把她们的家瞬间给踏平，然后并抢走属于她们救命的粮食。

　　　　可若是不救，作为一个活了两世的人，清瑶真的又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一对母子就这么饿死在她们家门口。

　　　　清瑶视线看似木然的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左右为难之时，老爷子全都看尽了眼里，却没有发出一言。

　　　　同样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残酷的夏子安和夏清远父子两个，虽然心里也是很想救济一下外面需要帮助的灾民的，但是，内心却也十分的清楚，家中每一粒救命的粮食，都不是他们父子亲手赚回来。

　　　　所以，他们没有擅自去支配的权利。

　　　　更何况，他们也是明白一旦开了救济的先例后，接下去将要面对的诸多麻烦和严重后果。

　　　　“爹，清瑶，帮帮她们吧！就用今天晚上我的那一份……”

　　　　“爷爷，虽然我知道理智上让我不能这么去做，但是，我还是想帮帮她们。”

　　　　“姐姐，我今晚少吃一点，求你救救她们吧！”

　　　　清瑶父子三人，好似心有灵犀似的，在同一时间齐齐抬头，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三人说完，诧异了瞬间看了彼此一眼后，相视一笑。

　　　　老爷子此刻内心倍感欣慰，清瑶这孩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而这一对一直让他又气又恨又无奈的父子两个，虽然没有什么大能耐，但在面临生死的考验之时，总算还没有泯灭良知，依旧心存善念。

　　　　就在老爷子满心期待的刚要开口询问清瑶对于救人有何计划之时，没想到，在门外久久等不到回音的求救妇人，再次开口了，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里，有着破釜沉舟之意：

　　　　“里面的好心人，我知道你们对我心存怀疑，害怕我伙同那些流民来算计你们而有所顾忌……这孩子，求你们救救他吧！我把孩子送给你们，只求你们给口饭给他吃，让他能够在这世道活下去，我真怕再继续带着他，回……回去就被那些饿疯了的人抢去给，给吃了……”

　　　　妇人满脸泪痕的放下怀中瘦得如同皮包骨头且饿得都快要晕厥过去的孩子，脱下身上唯一可以用来驱寒的破烂棉袄盖在孩子身上，哆嗦着双手，满眼不舍爱怜的最后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小脸蛋后，捂住脸，嘴里发出一声悲戚的呜咽声便转身踉跄着离去。

　　　　孩子，不是娘亲狠心要离开你，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绝不会同孩子分开。

　　　　离开，只是为了替你争取一丝能活下去的希望……

　　　　从前天来到这个村子里后，她就发现，这一家人面对那些妇孺流民的乞讨，从来没有向别的人家那般，用难听的辱骂，坚硬的石头来招呼，驱使流民离开，这便是妇人料定了里面的人，定然不会是那种心狠之人，把孩子放在这家人的门前，至少孩子还能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娘亲离去，地上的山娃子好似有所悟一般，发出一声比刚才明显大了很多的绝望不舍哭泣声。

　　　　“娘……。别走……”

　　　　里面的清瑶听见不妙，赶紧三两步的走到院门面前，把抵住大门的巨石移开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瞄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太多流民注意这边之时，一把抱起地上孩子呜咽哭泣的孩子，瞬间移到妇人的背后先是点了妇人的哑穴后，快速揽住妇人的腰返回到了院子里，而夏子安父子两个，也很是配合的赶紧再次关闭了院门。

　　　　“别怕，你和孩子都回活下去的……”面对妇人那惊恐防备凝望着她的眼神，清瑶露出一抹无比坚定的微笑。

　　　　此刻真是正午时分，家里赵氏带着小儿子清远和婆婆正在厨房里面一边熬粥烤火，一边低声的谈论着，这一场战争究竟要何事结束。

　　　　母子两个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又冷又饿，脸色都青紫青紫，清瑶把母子两个带到柴房，让清远提来两个烘笼让两人先烤烤火恢复一下体温。

　　　　不是她歧视对方，而是这两人在外面游离了这么久，谁知道有没有携带什么病菌，为了家人的安全，还是谨慎一点好。

　　　　虽然柴房和厨房只隔着一堵墙，但母子两个已进入柴房，顿时就被这扑鼻的大白米散发出来的香味给勾得肚子条件性的反射咕咕直叫了起来。

　　　　年轻的妇人顿时就被自己的反应给弄得红了脸，尴尬了瞬间后，便快速的跪在地上，砰砰的给清瑶磕了好几下头：“姑娘，多谢你的出手相救，如若不然，我们母子可真就，没有活路了——”

　　　　“你们先烘烘身子暖和一下，我这就去给你们端写吃的来。”清瑶赶紧扶起对方，看着那同小弟差不多大的孩子，就好似看到曾经从网络上的非洲饥民儿童一般，其实惨不忍睹四个字可以形容。

　　　　听到有吃的，妇人在清瑶转身离去后，又再次激动的咚咚磕了好几个头，丈夫为了让不让婆婆把孩子拿出去同别人交换，而丈夫硬是把他自己的吃食偷偷藏起来给她们母子吃，一个大男人，七八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还要去满是积雪覆盖，猛兽横行的野外找吃的，一不小心，就栽下山坡摔死了，连个尸首都没有弄上来，就被那些狼群给分食了，婆婆也因为失去儿子的打击，对她母子恨之入骨。

　　　　儿子死了，之前准备用来换吃食的孙子，成了唯一的香火传承，于是婆婆又把注意打到了她这个害死儿子的儿媳妇说很伤，要不是她偷听到婆婆找人要把她给弄晕卖给那些饿疯了的人，她也不会连夜的抱着孩子跑来了这里。

　　　　她知道交换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那些饿疯了的人，不忍心吃自己孩子，就同别人交换着孩子，然后煮熟了吃。

　　　　丈夫已经死了，孩子是她和丈夫唯一骨血，她就算是豁出命，也要把孩子给养活了，哪怕孩子今后成为别人驱使践踏的奴才，至少孩子还活着……

　　　　清瑶离开后，吩咐母亲烧了些热水，盛了一大一小两半碗稀粥给那对母子吃后，走到院子里，看着外面冰天雪地上那些缓慢行走的流民们，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妇人，所有的人，皆是在深深的积雪下时不时的寻找一切可食用的东西，然而，如此冷的天气，就连草根都埋藏在深雪之下，又能找到什么呢……

　　　　心，揪得生痛生痛。

　　　　她能帮得了这一对母子，可是，外面的那些人，又该如何呢？

　　　　该死的战争，该死的奸商，该死的……

　　　　满心气愤的清瑶在心里不住的咒骂着，突然间，她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个不仅可以把这些流民引开，同时，还能让这些流民能暂时不被饿死的好办法……

　第037章　暂缓之计

　　　　虽然这计划很冒险，但清瑶觉得还是应该去试一试，若是成功了，那么，外面这么多的灾民，便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说干就干，找到家中老爷子祖孙两个嘀嘀咕咕的一阵后，得到了祖父的支持后，清瑶便为晚上的大事儿做准备。

　　　　大雪纷飞的寒冬午夜，所有人都进入了沉睡在香甜的睡梦之中，就在这时，一道如同灵猴般的身影，灵巧的跃进庐峰县县城外的一处大财主家中的高高院墙之上，跳入花园中的假山巨石处，用之前准备好的血液在巨石上写下几个字后，这才满意的暗自点了点头。

　　　　这一抹身影，自然便是清瑶。

　　　　纤细的胳膊便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扛起这块巨石，来到前院，看着不远处的大门里面，就只有六名门卫看护，而且此刻六人基本上都已经靠在远离大门处的柱子边上打起瞌睡，见机，清瑶露出一抹恶作剧的冷笑，使出浑身的力气，瞬间猛的就把手中的巨石给推向大门。

　　　　“咚~”

　　　　伴随着一声巨石先是撞击到大门破碎的声音后，接近着，又再次发出的巨石落地轰鸣闷响声。

　　　　前一刻还在昏昏欲睡的看家护院家丁们，顿时一个激灵，神经紧绷的四处张望着，并顺着刚才听到的巨响声看去，当看到自家老爷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弄来的厚实铁门居然就这么被撞破了，而且还有一睹差点完全就封住大门的巨石落在街道上。

　　　　此刻，不仅仅是看门的六个护卫懵了，就连其他就近院子赶来的护院们，主子们，看到眼前这一切，也都全部懵了。

　　　　“什么情况？”

　　　　“咦，这石头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啊？”

　　　　“天啦？这……这么大一块石头，怎么，怎么突然落到这大门前来了？”

　　　　“啊啊啊……鬼，有鬼，石头上有鬼啊……”

　　　　提着灯笼的众人当看清了巨石上用鲜血写画的图案和字，均是吓得失声惊叫了起来。

　　　　巨大的声响，自然也惊醒了忙活了大半夜才刚刚抱着第十四房小妾熟睡的周财主，周老爷，外面世道如此之乱，周老爷自然吓得魂不附体，赶紧麻利的哆嗦披上衣服，连腰带都没有系，便急慌慌的冲了出去，看看是否是有灾民亦或者是那些兵痞强闯进来了。

　　　　“管家……管家，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攻打进来了？一定要给我顶住，不能让任何一个人闯进来明白没有……”肥胖的周财主气喘如牛飞奔了过来，那速度，同他这胖的连路都好像走不了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巨大反差。

　　　　暗中的清瑶看得不仅暗自咂舌，毕竟这大胖子的速度，可都差点就要赶上短跑健将了，从另外一个方面也能反映出，这个周财主爱财惜命到了什么地步，想到这里，清瑶不仅在心里开始揣测，今晚的计划，是否能真的从这个抠门的家伙手中弄到她所想要的东西？

　　　　“老爷……如若真是有人的话……他们几个也不会吓得尿裤子了……”管家瘦弱的身子哆嗦得宛如打摆子一般，眼眸里尽是从未有过的惊恐。

　　　　本来管家很想说出‘有鬼作祟’这个词，但是却基于自家老爷对鬼神之事的反感，便含含糊糊的不敢直言。

　　　　若单单只看这巨石上留下的字画，管家自然会认为是有人所为，但是，恰好此事奇怪就奇怪在，这一块石头，并非人力所能轻易办到的，而且还在众多看护家丁众目睽睽之下。

　　　　毕竟如此之大的一块巨石，怎么着也得有个上千斤吧！

　　　　话说这个世上，谁能把这么大一块巨石，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花园抱到这里来不说，还如此力气之大的用巨石砸开了这么厚的铁门？

　　　　当然，管家会这么肯定，自然也是因为刚才疏于职守的六人，异口同声的说没有看到周围任何人影出现的话语后，才敢如此肯定。

　　　　还没有走出转角的周财主一听不是有人闯进来，先前惊吓得差点就蹦出来的一颗心，顿时就瞬间落下去了，想到大半夜的被怒耍了起来受冻，满肚的怒火就迸发了出来。

　　　　“不是人？不是人你们怕个屁……”

　　　　“老爷，你还是自己来……自己看看再说吧！”管家哭丧着脸，哆嗦着双腿走到自家老爷面前一边哭诉，一边搀扶着引领对方赶紧去看。

　　　　周财主本想呵斥一番这个跟随了他好几十年却依旧如此胆小的管家之时，当看到那寿终正寝的大门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之时，刚到嘴边的话，顿时就又生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这一辈从未有过的惊恐。

　　　　只见巨石上，写着两行让周财主既肉痛得差点吐血，且又恨得牙痒痒的话语：

　　　　“惩恶扬善，令其每日施米两百斤熬粥，城郊外三岔路口处救济灾民，夜半鬼魅——留”

　　　　“赈灾之粥，须插筷不倒，筷倒人头掉。”

　　　　这两行字的下方，还画着几个很明显就能轻易认出，是些缺胳膊少腿悲惨死去之人血淋淋的画像。

　　　　作为一辈子做了那么多丧天害理之事的周老爷子，在刚才短暂的惊吓过后，很快就恢复了他一贯的沉着冷静，那是那么胆小就容易被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就能吓唬得了的，在他手上弄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若这个世上真有鬼怪的话，怎么那些死去的从来都没有哪一个来找他索命过，他不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而且都活了五十年了吗？

　　　　一看这些字，周老爷子就知道有人算计到他头上了，想让他在这个关键时刻拿粮食出来，没门——

　　　　“混账，这究竟是哪个混蛋算计都算计到老子头上了，皇帝老儿的大将军来接粮都没有从老子手上弄走一粒米，你他娘的算哪根葱，老子就是不给，我看你怎么……”周财主嘴里不干不净的一个劲怒骂着。

　　　　可惜，满肚子的各种脏话还没有发泄完，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紧跟着，便是众人听到他凄厉的痛苦哀嚎声：“啊啊~我的耳朵……”

　　　　众人顺势望去，这才看到，周财主那紧紧捂住耳朵的双手上，尽是刺目的一片猩红，还是散发着整整热气的猩红，掉在周财主脚边的，不用说，众人也能猜到，那正是周财主的一只耳朵。

　　　　暗中的清瑶冷笑一声，快速的隐退到远处后，再次用随身携带的血囊在白布上再次写下几行字后，插上一截树枝准确无误的投掷到周财主的脚背上，树枝在她这超级恐怖的武力值下，如同利刃一般，直接就戳穿了周财主厚厚棉靴，扎进了他的脚背上。

　　　　“啊啊啊……。”周财主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管家此刻也是吓得魂飞魄散，不过脑子还算没有被吓傻，第一时间便赶紧把东西取下来，周地主和管家两人当看到布巾上写着若是周财主在不识抬举，就直接一点点把周财主身上所有的器官都给分割了后，周地主此时此刻，知道那个高人已经潜伏在他的周围，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对方掌控了，此刻，他再也不敢再多发一言来激怒对方了。

　　　　为了保命，无奈之下，只得妥协。

　　　　“高人，小的错了，小的明天一早就全全给你办妥，求你大人大量，别同小的这种低贱之人计较，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原谅才是……”周财主忍痛对着周围不停的拱手道歉，一番很是诚恳的模样。

　　　　口中虽然答应了，但是实则心里，却已经发誓，明天一定要联合其它的财主，一同来想办法把这个暗中算计他的人给揪出来。

　　　　清瑶自然也不是傻子，对方的拖延战术，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周财主明显低估了对手的势力，很显然，清瑶可不是个虎头蛇尾的办事之人，既然有了先招，就必然会有后招。

　　　　清瑶离开后，又再次用同样的手法，光顾了其余的三家财主，每一家财主的打算，基本上都同第一家周财主差不多，不管怎么了，至少明天那些城外的灾民，就都能一天最少吃上一顿热乎的饭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清瑶便假装成难民，手中捧着个破碗，宝贝似的护好碗底那一层稠粥，激动万分的从三岔路口往她所在的村子里奔跑，一边奔跑，一边故意低哑着声音满是喜悦的吼叫着此处有四家大善人熬粥赈灾的事情。

　　　　这个消息，就如同翻滚的油锅之中，被滴了一滴水一般，瞬间就炸开了锅，一传十，十传百，短短一刻钟的时间，这个消息便如同星火燎原之势，在成千上万的灾民中传播开来，半个时辰后，清瑶所在的小山村里，一个流民的影子都没有了。

　　　　藏在暗中的清瑶这才脱去身上那一层伪装，彻底的松了口气，站在高山悬崖边上，看着那些灾民捧着粥碗，或激动，或流泪，或高兴的吃着粥之时，清瑶的心，这才没有向昨日里那般那么的拧得生痛。

　　　　无论如何，多活上一天，这些人就会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为了杜绝灾民以后再次进入村子，清瑶只得咬牙用巨石砸断了唯一一条通往村子里的小路，猛然一看，别人只会觉得这里有可能是塌方造成的路面断裂，谁也不会想到这会是人为的。

　　　　看着那三丈之远缺口距离，除非那些灾民都能长翅膀飞过去，不然谁也别想大规模的进入到村子里。

　　　　没有了这一条路，想要绕过悬崖峭壁过去村子里里，这无疑就是一场拿命来拼搏的一场赌注，清瑶相信，必定不会太多人会这么去冒险。

　　　　……

　　　　刚一到家，清瑶就被一岁八个月的小弟很是亲密的抱住了大腿：“姐姐……我要玩抛高高……”

　　　　小家伙现在说话基本上已经很流利了，在加上同清瑶这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各种小游戏让小家伙的性子变得更为活泼了，学习能力，模仿能力也一日比一日强，只从同清瑶玩了抛高高的游戏后，这小家伙就整天缠着清瑶乐不知疲，百试不厌的一再要求。

　　　　“行，姐姐陪你玩几下后，我们就下次玩好不好？”清瑶一把抱起小家伙，一下子抛得老高然后又牢牢的接住。

　　　　“啊呵呵呵……。”小家伙的声音，脆生生的在院子响起。

　　　　“清瑶，你也累了，赶紧过来休息会，别陪这小疯子闹了……”赵氏满眼的慈祥和欣慰，嘴里忍不住说道。

　　　　“不累，这小子才多少点重量啊！不累的……别说，小熙这段时间确实瘦了很多，是该补一补了……”清瑶搂抱着小家伙，在小弟红扑扑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又捏了捏，最后忍不住嘀咕着。

　　　　赵氏这个当娘亲的，自然也看出了儿子这段时间的身体变化，不要说小家伙，全家基本上都瘦了一圈，转瞬想想，其实赵氏心里却还是很满足的，能在这大灾之年，全家一天三顿还能有精米白面来吃，这已经是很多流民不可想象的天大待遇了，哪里还能去奢求大鱼大肉。

　　　　人，要懂得知足才行。

　　　　赵氏对于清瑶的话，并没有去搭话，而是满眼满足的望着清瑶姐弟两个。

　　　　突然，清瑶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进山打猎去……

　第038章　任务分配

　　　　想到就做，这是清瑶做事的一贯准则，满心欢喜的急匆匆找到老爷子，便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给了爷爷以及家人听：

　　　　“爷爷，奶奶，爹爹娘亲，现在外面的流民已经都离开了，通往我们村子的路也已经被毁了，所以，我想趁着现在村子里暂时安全的这段时间，去山上弄点猎物回来，这样不仅能改善一下我们的伙食，最重要的是，我们得趁着天气还冷的时候，多弄点肉回来腌制做成易保存的腊肉留到来年食用，虽然我们现在家里粮食还能熬上大半年到一年，但是谁知道开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多准备点东西总不会错的，你们觉得呢？”

　　　　清瑶说完后，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家人，满是期待，很希望她这个想法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听似询问的话语里，却尽是饱含着早已决定好的坚定。

　　　　周氏听到后，脸上倒是挺喜悦的，毕竟之前家里只囤积了米粮，却没有囤积肉食，一大家子吃了整整二十多天的素，肚子里早就没有半点油水，若是清瑶能弄到肉回来，那是再好不过了，周氏第一个便出言表示支持。

　　　　“我觉得清瑶这注意倒挺好的，这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若长时间吃不到半点油荤一直这么下去，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再说，在这大乱之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