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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榜推]-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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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跟巧姑是共存亡的,这就相当于把一块肥肉悬在他的嘴边,线则握在巧姑的手里。他要想吃肉,就要巴着她,供着她,祈祷她能活上千年万年,以便他的子孙后代都能跟着吃肉。
如此一来,他们一家就被这间铺子牢牢地拴在呈南府,再也不能到清阳府来捞成家的油水了。
好个奸诈的小子!
不对。这小子才十四,应该没有那么多心眼,一定是那个姓叶的妞娃子出的主意。真是阴险狠毒。话又说回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再想从成家榨出一文钱都难,有个铺子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不管怎么说,这一趟还是赚了!
虎头不知道话间语隙,林短斤的肚肠就绕了一十八个弯,从袖袋里拿出两张纸来,递给巧姑,“这是铺子的房契和地契。你收好。你要是不会做生意,可以赁给别人。得来的钱。只要不挥霍,四五口人花用绰绰有余。”
语气微顿。又道,“你已经改嫁了,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不再是我们成家的人。我看在你生养过我的份儿上,劝你一句:不要被人摆布,做那些于法礼不合的事,我已经对你失望两次了,不想再有第三次。”
“哎,哎,我记住了。”巧姑的声音连同握着房契地契的手一同颤抖着。
虎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你好自为之!”
语毕双腿一弯,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头,起身而去。
看着儿子绝然离去的背影,巧姑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喊着他的名字,“虎头,儿子……”
虎头充耳不闻,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叶知秋暗暗摇头,这孩子真是粗心大意,清阳府到呈南府路途遥远,难道让他们一家子揣着房契地契要饭回去吗?幸好她早有准备。
从挎包里取出一个装了碎银子的荷包,连同佳禾从林长乐身上翻出来的十两,一柄递到巧姑的手里,“婶子,这些银子你拿着当路费吧。”
巧姑捧着银子,又感激又惭愧,“秋丫头,你替我养大了虎头,我还那样对你,我……”
“婶子,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叶知秋微笑地拍了拍她的手,“只要你以后在做事之前,多替虎头想想就行。”
“哎,知道了。”巧姑忙不迭地点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叶知秋跟她再无多余的话可讲,便招呼佳禾离去。
两人刚一转身,林短斤就急不可耐地将巧姑手里的东西尽数抢了过去。先看房契地契,见铺子的位置在府城最繁华的地段,不由喜上眉梢。
再掂一掂荷包,感觉里面只有约莫十两的散碎银子,喜色减了三分,嘀咕道:“就给十两,真是小气!”
围观的人还没散尽,有听见这话的嗤之以鼻。没听见的,看他的神情举动也深感不屑。不耐烦再看这家人的嘴脸,指指点点,议论着散开了。
叶知秋带着佳禾上了马车,见虎头别着头不看她,忍不住笑了,“怎么了,还因为我打你那一巴掌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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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我是替九哥跑腿来的!
被叶知秋说中了心事,虎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飞快地觑了佳禾一眼,“我哪有生气?”
叶知秋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知道他爱面子,怕佳禾说他小心眼儿,看不起他,便按下这个话题不谈,“别住学堂了,跟我回家吧。爷爷病了,一直念叨你呢!”
“我不回去。”虎头仍旧不看她,闷声闷气地道,“在学堂住着挺好的。”
叶知秋蹙了蹙眉,没再言语。
马车进了村子,在学堂门口停下。正赶上添香带着女学的学生去菜棚上实践课,佳禾跳下马车,加入队伍,跟她的同窗们一路叽叽喳喳地走远了。
“姐姐,我回学堂了。”虎头打了声招呼要走。
“你等一下。”叶知秋喊住他,“跟我谈谈。”
虎头不太情愿,“姐姐,我还要上课呢……”
“缺席一次两次耽误不了你的前程。”叶知秋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你跟我过来。”
虎头不敢违逆她的意思,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来到学堂后面的一片空地,停住脚步。
“说吧,你这别扭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叶知秋神色严肃地盯着他。
虎头目光游移,“我没闹别扭……”
“没闹别扭?”叶知秋冷哼一声,“那你为什么搬到学堂去住?要么去别人家蹭饭,要么去外面下馆子,就是不回家,你这是冲谁耍脾气呢?
冲爷爷?爷爷自作主张给你定亲是他不对,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让他老人家给你磕头谢罪吗?”
虎头声音小小地嘀咕。“我哪儿敢啊?”
“你说什么?”叶知秋声音陡然提高,“大声点儿,再说一遍!”
虎头缩了缩肩头,遮掩道:“我说我不是冲爷爷……”
“那你就是冲我了?”他当面撒谎,让叶知秋愈发火光了。“被我打了一巴掌,你觉得伤自尊了?
就你有自尊,爷爷没有自尊吗?
你五岁那年,爷爷眼睛坏了,不能种地,不能打猎捕鱼。只能挨家挨户去讨粮。他这么做是因为没有自尊吗?不是,他是为了你能喝上一口粥,把自尊踩在自己脚底下了。
有好几次他都跟我说,那时候要是没有你,他宁可饿死。也不会去跟村里的人讨饭。
你是爷爷的命根子,他为了你什么都可以舍弃。哪怕你想要他的心,他都能立刻挖出来给你。你呢?当着他的面说他是老糊涂,埋怨他没有能力拉扯你长大。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虎头被她一番话说得红了眼圈,低头盯着脚尖不言语。
“都说夫妻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这话同样适用于一家人。
没钱的时候,为了吃饱穿暖。所有人的心往一块儿想,劲儿一块儿使;一旦有了钱,衣食无忧。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多了,矛盾也就来了。
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埋怨我,我记恨你。又都觉得没有你我照样能活得很好,谁都不肯低头让步,隔阂一天比一天深。到最后。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
钱花光了可以再赚。亲人要是没了,那就永远都找不回来了。你拥有一百座金山。又有什么意思?我不希望我们家变成这种不能‘同富贵’的人家,我更不希望你将来变成一个只剩下钱的穷人。
在外人面前,你怎么自尊,怎么好面子,怎么耍脾气,怎么端架子都行。在自己家人面前,你趁早把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给我收起来,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叶知秋一口气说了一大段,火气方见消减。停下来做了个深呼吸,语气平和下来,“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就回去,我和爷爷在家等着你!”
说完不等他应声,便擦着他身边离去了。
虎头默默地立了半晌,也转身回了学堂。下学之后,便收拾好铺盖书箱,搬回家里去了。
成老爹看到孙子,病登时好了一半儿。胃口大开,晚饭喝了一大碗白粥。
吃过饭,祖孙两个在房里说贴心话。叶知秋收拾完碗筷,便和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做针线聊天。
添香和小蝶都是女红好手,嘴里说着话,手上的活分毫不耽搁,做得又快又好。叶知秋和阿福不擅长针黹,只是旁观聊天罢了。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更天。三个年纪小的散开,各自回房休息。
叶知秋到成老爹房里看了看,见老爷子一脸祥和地睡着了,帮他熄了灯,轻轻地退出门来。前脚回到自己房间,张弛后脚便找来了。
看他表情严峻,便猜到了他的来意,“张大哥,你是为了清茗楼雅间里的人来的吧?”
“是。”她问得直接,张弛答得了当,“我去查过了,那个人十有八、九是从京城来的。”
叶知秋心头一跳,脱口问道:“是谁?”
张弛明白她的心思,“不是王爷的人,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消失无踪,让我无从追查的,一定来头不小。”
叶知秋眸色微沉,她也知道不太可能是凤康。虽说这几年她跟京城那边几乎没有联系,然而以沈长浩的本事,想必早就把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
凤康想知道她的情况,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行了,何必派人来打听?
可是除了凤康,京城里还有谁知道她的存在,并且对她感兴趣呢?
张弛的疑惑比她更甚,因而更加警惕,“洛侍卫去了京城,至今音信全无,又有京城口音的人暗中探听你的消息,可见事情非同寻常。
叶姑娘,王爷把你的安危交托给我。我不能辜负王爷的信任。学堂那边我不去了,我必须贴身保护你!”
叶知秋略一沉吟,便点头同意了,“好吧,就说你要回乡探亲。从巡护队找一个拳脚功夫好的人暂时代替你吧,等风声过去了再说。”
她并不觉得那个人对她有什么恶意,否则白天在坊市就直接对她下手了。不管那个人目的何在,鬼鬼祟祟地不肯露面,实在称不上君子,小心一点儿总是没错的。
两人商定。第二天张弛便依照叶知秋所说,以回乡探亲为由,“离开”农场,转入暗中,随身保护她。阿福也派出十几个身手不错的伙计。在坊市打探,着重留意有京城口音的人。
接连调查了三天,都一无所获。谁知第四天下午,他们要找的人却主动送上门来了。
叶知秋接到巡护队的消息,说有一个人自称是她京城的朋友,要求跟她见面。她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骑马赶到村口。
等在那里一共有三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两个青灰色劲装打扮的人。一左一右护着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看身形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头上戴了一顶黑纱斗篷,垂到胸口。遮住整个面部。
叶知秋感觉那人的身形有几分眼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只好发问,“你是哪位?”
那人伸手撩起纱帐,将一张俊逸的面孔展现无遗。浓眉凤眼,悬鼻薄唇。朗声一笑。露出两排光洁整齐的牙齿,“叶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几天。叶知秋不止一次地猜测暗中打听她的人是谁。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竟会是凤况。
看着那张与凤康有六分相似的脸。她的心神有些恍惚。只是一瞬,便清醒过来。
他跟凤康是最亲近的手足兄弟,一定知道凤康现在的情况。她很想立刻问个明白,可他身份显贵,这里又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极力克制,才把涌到嘴边的问题吞了回去。
掉转马头,“请随我进去说话吧。”
“好啊,我也很想见识见识叶姑娘的庄子。”凤况扬眉一笑,索性将斗篷摘了,随手扔给一名随从。打马赶上叶知秋,和她并骑而行。
叶知秋急着询问凤康的事情,恨不能把马骑得飞起来。
凤况就像有意跟她作对一样,时不时停下来观望,好奇地问这问那。她不好催促,只好时不时停下来等他,耐着性子给他解答。两三里地的路,走走停停,足足用去了两刻钟。
她不想惊扰在家养病的成老爹,将凤况带到餐厅落座上了茶,便要跪下见礼。
“叶姑娘快别多礼。”凤况拦住她,“我到你这里来是客,理应客随主便,那些繁琐的礼节就免了把。你平日里怎样待待九哥,就怎样待我好了。”
他毕竟不是凤康,不好太过随便。叶知秋两下一折中,对他端端正正地道了个万福。
凤况含笑受了,招呼她道:“叶姑娘也坐吧。”
与第一次见面相比,他的形象变化不大。依然开朗洒脱,肆意张扬,像一条奔腾的河流。只有眼底深处,偶尔会闪过几缕剑锋般冷厉的光芒。
对这个在皇权争斗之中崭露头角的人,叶知秋有一种本能的防备,不愿全盘接受他的和善,微笑地道:“不敢,我还是站着回话吧。”
凤况并不多让,端起茶碗小口啜饮。目光越过茶碗上方,在她脸上扫掠着,“叶姑娘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吗?”
“我很想问。”叶知秋如实回答,“不过我知道,王爷若是想说,即便我不问您也会说。王爷若是不想说,我问了您也不会说。与其多嘴扰了王爷的茶兴,不如静待赐教。”
凤况哈哈大笑,“叶姑娘果然有趣!”
“王爷谬赞了。”叶知秋不动声色。
凤况凝了她一眼,笑声蓦然止住,“我是替九哥跑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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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成亲!
叶知秋心脏猛地跳了两下,想问问凤康让他来做什么,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因为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探究和戏谑的成分。
凤况没能从她那里看到预期的反应,有些兴味索然。小小地啜了一口茶,放下茶盏,脸上重新挂了笑容,“九哥奉命出使番国,一去就是四年多。
这四年间音讯全无,京城之中很多人,包括我,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已经遭遇不幸了,我想叶姑娘也没少为他牵肠挂肚吧?”
他突然转了话题,让叶知秋摸不透用意,只拿场面话来说,“雪亲王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会平安归来的。”
凤况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归来倒是归来了,是否平安就说不准了!”
“他怎么了?”叶知秋急忙问道。
凤况目光在她脸上扫了几扫,突然放声大笑,“我还以为不管我说什么,叶姑娘都能面不改色呢,原来也有关心则乱的时候。”
叶知秋听他这话的意思,是在戏弄她,心下着恼,暗骂了一句“混蛋”,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淡淡地道:“王爷真是幽默!”
“抱歉,抱歉,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正形。”凤况敛住笑声,脸上的笑意却不见消减,“叶姑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王爷请问。”叶知秋倾耳以待。
凤况看着她的眼睛,“你一直没有成亲,可是在等九哥?”
想让他直白他非要拐弯抹角,不想让他直白他却露骨得很。偏偏满面笑容,看不出意图何在。叶知秋不是扭捏没见识的女子。可也有点儿招架不住他这种跳跃加拧巴的聊天方式。
斟酌片刻,反问道:“王爷问这个问题,是以定亲王的身份呢,还是以凤康弟弟的身份?”
凤况扬起眉毛,“这两者有区别吗?”
“有。”叶知秋迎着他的视线。认真地道,“王爷若是以定亲王的身份问我,是站在皇家的立场。我说‘是’显得轻浮,说‘不是’显得虚伪,只能说含糊其辞说‘不敢’。
王爷若以凤康弟弟的身份问我,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我说‘是’或者‘不是’都不准确。只能说‘不知道’。”
凤况被她勾起了好奇心,“你的心你应该最清楚才对,为什么‘不知道’呢?”
“因为我没有见到他。”叶知秋笑了一笑,“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我一个人清楚就可以的。只有见到他。我才知道我等的是他,还是他的一个答案。”
“原来如此。”凤况坐直了身子,同时正起神色,“叶姑娘等的恐怕是答案。”
叶知秋怔了一下,“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其实我刚才的话也不算玩笑,九哥此次回来并不平安。”凤况把手按在胸口,轻轻地拍了两下,“我是说这里。九哥的心,已经不是原来的那颗心了。”
叶知秋心头一沉,“请王爷明示。”
凤况故意卖关子。不疾不徐地喝了两口茶,又笑着问道:“叶姑娘可知道九哥让我来做什么?”
吊足了她的胃口,才慢慢地伸出一个手指,“九哥让我来替他办的第一件事,带一封信给叶姑娘。”
不等吩咐,立在他身后的随从便从身上掏出一封信。走上前来,双手呈给叶知秋。
薄薄的一封信。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除去封蜡。从里面抽出一张折成长条的信纸,展开来,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叶知秋唯恐自己看漏了,将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除了“对不起”,连一个墨点都没有。她盯着那三个字,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用目光细细临摹。
没错,这的确是凤康的笔迹!
她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滑向深谷,抬眼看着凤况,“他这是什么意思?”
凤况不回答她的问题,伸出第二根手指,“九哥让我替他办的第二件事,接莎娜姑娘回京……”停顿一瞬,又加了两个字,“成亲!”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叶知秋还是如遭雷击。只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刹那间离她远去。
“叶姑娘,叶姑娘……”
她听见有人在喊她,努力了几次,才将溃散的思绪凝聚起来。
“他为什么不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胸口却如同压了一块千斤巨石,每说一个字,那堵闷疼痛的感觉就加剧一分。
“他说自己负心在先,没有颜面来见叶姑娘。”
“他为什么让你来?为什么不让沈公子或者洗墨来?”
“九哥出使番国,立下大功,让许多人眼红嫉妒。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耳目之下,他身边的沈瀚之和洗墨,也不得自由行动。
我是九哥信任的人,与叶姑娘相识,而且封地与清阳府相邻,出京不会引人注意。只有我来,方能避免给叶姑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只有我能把莎娜姑娘安全地带回京城。”
……
接下来又问了些什么,凤况都回答了些什么,凤况和他的随从是什么时候走的,自己又是怎样走回房间的,叶知秋统统都不记得了。
她的心很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是紧紧地捏着那张信纸,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阿福回到村里,听说有几个京城口音的人来找叶知秋,其中一个人长得很像康九爷,觉出事情不对。一路疾奔回到成家,推开房门,见她白着一张脸,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整个人没有半点儿生气。吓坏了。
“知秋姐姐,你怎么了?你跟我说句话,我胆儿小,你可别吓我啊!”
抓住她的肩头又晃又喊,好半天。才见她散乱的目光有了焦距。
“知秋姐姐?”阿福又试探地叫了两声,“知秋姐姐,你没事儿吧?”
叶知秋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信纸默默地递了过来。
阿福见上面写了“对不起”三个字,结合她的样子一想,便明白了五六分。“知秋姐姐,这是康九爷写给你的信?”
“嗯。”叶知秋轻轻地点了点头,把凤况来找她,凤康让他带信,以及接莎娜回京成亲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阿福,我不信,十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麻木了许久的大脑开始运转,渐渐恢复了思考的能力,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接连浮出脑海。
十一几天前就来了,如果只是送信接莎娜,为什么不直接进村找她?却要躲在暗处,迟迟不肯露面?如果她已经被凤康“抛弃”了。他还有必要探听她的消息吗?
那封信也很奇怪,笔迹虽然是凤康的,可是没有称谓。没有落款。信封上也干干净净的,没有写收信人的名字。且不说信是不是写给她的,单单“对不起”三个字就有许多不同的含义。
莎娜说过,她爹临终的时候把她托付给了凤康,凤康并没有接纳她。难不成在一起四年,日久生情了?可莎娜提起凤康的表情很自然。完全看不出对他男女之情。
是她看走眼了,还是莎娜掩饰得太好了?
说到底。奇怪的还是凤康。一个人再怎么变,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行为模式都不会彻底颠覆,总会保留一些原有的习惯。可自从回京,他做的所有事都让她感觉陌生,完全不像他所为。
虽然说不上来,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
“阿福,我不能在这里等了,我要去京城。”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扬声喊道,“张大哥……”
平日里只要喊一声,隐在暗中的侍卫就会立刻现身。这次却一反常态,接连喊了五六声,张弛都没有出现。这让她心里愈发慌乱了,一把抓住阿福的胳膊,“阿福,你去安排一下,我要马上进京。”
“知秋姐姐,你先坐下。”阿福将她按回椅子上,好言劝说,“我也不相信康九爷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京城有咱们的铺子咱们的人,你进去倒是容易,可不一定能见到康九爷。
那个十一皇子说的话也许不全是真的,不过他说康九爷被人盯着应该不假。你想想,如果康九爷能自主行动,他还用得着让他弟弟来替他办事吗?
现在情况不明,你冒冒失失地去了,遇到危险怎么办?
再说十一皇子还没走呢,万一真是他撒谎骗了你,他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京城吗?咱们现在的确比以前财大势大,可再大也大不过皇家。
你要是被他给抓了,我上哪儿捞你去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不能乱了阵脚,要以不变应万变!”
叶知秋被她一番话说得冷静了不少,“是啊,不能自乱阵脚。对了,十一说明天一早来接莎娜。阿福,你先叫人把莎娜找回来,给她准备回京的行装。
派几个可靠的人去京城,尽可能地联系凤康和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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