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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榜推]-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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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疗的过程中,病情反复,有好几次我的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父皇大概也是病急乱投医,又不知听信了谁的话,决定试一试‘冲喜’的法子……”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表情不自在地看了叶知秋一眼。
叶知秋从他这一眼洞悉了不少内容,替他把没能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你病重的事不好声张,这种差使也不好委屈重臣贵胄家的女儿来做,所以皇上决定用我这个身份低微的农家女给你冲喜。
我是你看中的人,就算救不活你,成了亲也能满足你生前的心愿。我有机会嫁到皇家,就是天大的好事,守寡都要感恩戴德,最妙的是,没有后台硬的娘家替我抱屈。
这么一分析,皇上还真是个慈父呢!”
听了她这嘲讽意味十足的话,凤康没有言语。自己珍之重之的女人,被人这样轻视,他何尝不生气?他为什么要背井离乡出使番国?还不是为了有一天能以三媒六聘之礼,风风光光地娶她进门?
他宁愿死,也不舍得让她做“冲喜”这样的事。可做这个决定的人既是他的父亲,又是一国之君,他又能怎么样呢?
“那这件事跟十一有什么关系?”叶知秋压下怒意问道。
“我跟你说过,在众皇子之中,除了我,父皇最宠爱的就是十一。我得病的事,父皇并没有隐瞒十一。十一得知父皇有意给我冲喜,便主动请旨接你进京。
当时有许多人眼巴巴地盯着王府和皇宫,派别人接你进京难免节外生枝。十一见过你,而且封地与清阳府相邻,是做这件事的最好人选,父皇便允了。”
“皇上让十一来接的是我,可他为什么不惜违抗圣旨,编造谎话欺骗我,也把莎娜接进京城跟你成亲?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还是纯粹看不上我,不愿让一个村姑给他当嫂子?”叶知秋蹙了一下眉头,“我好像没做什么不招他待见的事吧?”
凤康摇了摇头,“不关你事,是莎娜。看样子她没有告诉你,其实她是群岛岛主的女儿,也是下一任岛主。”
叶知秋先是吃惊,随即了然,“你是说,十一是看中了她的身份?”
凤康不置可否,接着自己话茬说道:“莎娜的父亲是一个很有雄心也很有远见的国君,他很向往中原的风俗人文,可惜因为南楚的压制,一直没能如愿。
他只有莎娜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请人教授她中原的语言、文字和礼仪,希望她有一天能代替他,越过南楚到中原来游历一番。”
莎娜的中原话说得很是娴熟流利,第一次见面时的言行举止,也是十足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让叶知秋因此对她产生了怀疑。没想到她竟是皇族出身,还系统地学习过中原文化,这就难怪了。
“岛主为了救我,受了重伤,最后不治而逝。临终之前,将莎娜托付给我。他原想把莎娜许配给我,但是我拒绝了,只答应他,带莎娜到中原来见识见识。
我本打算返回的时候再接她上船,可她非要和我同去番国。我没办法拒绝,只能带她一起上路。这些事,你想必听莎娜说过了吧?”
凤康说这一席话的目的,是跟叶知秋解释他和莎娜的关系。见她点头,并无不快的样子,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群岛的风俗与中原大不一样,男女都可以继承岛主之位。
岛主驾崩之后,岛民便可从他的子女之中选出一人来做岛主。但是有一个条件,新岛主即位之前,必须成婚并育有后代。若达不到条件,便由长老会暂时掌权,直到新岛主诞下后代为止。
他们信奉海神,一旦对海神发下誓言,就永不更改,绝不会违背。
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谁在掌权,只要莎娜没有当众对海神发誓,说要放弃岛主之位,并且有了孩子,就可以立刻成为岛主,任何人都不得有异议。”
叶知秋听他语调暗哑,怕他说话累到,便接起话茬,“十一认定这个随时都能成为岛主的姑娘,比我一个村姑有用得多,所以将计就计,来个偷梁换柱。
把莎娜接进京城,立刻对外宣布,雪亲王要跟一个从番邦带回来的女子成亲。皇上没有明确下旨,只要能给你冲喜,新娘是我还是莎娜都无所谓。何况消息已经传开,想换人也没办法了。
他早就料定皇上不会因为这件事问他的罪,顶多呵斥他几句。
等莎娜变成你的王妃,以我的性子,一定会跟你一刀两断。没有我拖后腿,你就可以全心全意地帮他争夺皇位了。万一夺权失败,在华楚国待不下去了,你们兄弟两个就可以搭伴逃到群岛。
到那里夫凭妻贵,养精蓄锐,招兵买马。有机会就东山再起,没机会也能安逸度日。
几年不见,你这兄弟真是大有长进!”
凤康苦笑地闭了一下眼睛,“他本就是权谋好手,只是因为我不得施展罢了。”
见他没有计较的意思,叶知秋也懒得评论,只问道:“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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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皇上要来了!
凤康愣了一下,“什么信?”
叶知秋坐的位置离床头较远,且一只手他握着,不方便动作,用下巴指了指枕头,示意他自己拿。
凤康把手伸到枕下摸了两下,掏出一张纸来,抖开看了看,才明白她先前说的那句“等来‘对不起’三个字”是什么意思,眉心倏忽地皱了起来,“这是十一给你的?”
“对,他说是你让他捎给我的信。”叶知秋见凤康这种反应,就知道字不是他写的,冷笑道,“怎么,他没好意思告诉你信的事吗?”
“我听说你要招亲的消息,就急着赶过来了,来不及跟十一深谈。我和他自幼一起读书,对彼此的笔迹十分熟悉,不难模仿。想必他也怕你看出破绽,不敢多写,只含糊其辞地写了这三个字。”
凤康将那张纸攥成一团,脸色阴沉下来,“这三个字的笔迹真假难辨,只怕他做这种事不止一次了。这个十一,真是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几年他不在,凤况整天跟一群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打交道,身边还有一个看似清纯无害实则城府深沉的宣宝锦,能好到哪里去?
叶知秋如是想着,不愿再提这个人,将话题转开来,“你在京城见到阿福了吗?”
“放心,阿福在七皇妹府里,安全得很。”凤康知道她担心阿福,先说了句宽慰的话,方唏嘘道,“若不是阿福及时送信,我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要跟我成亲的是你呢。”
叶知秋有些惊讶。“这又是怎么回事?”
“依照父皇起初的意思,你一到京城就立刻为我们主婚。冲喜嘛,自然是越快越好。
十一往返清阳府。中间又耽搁了几日,回到京城的时候。我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王太医估算,彻底拔除病根需要半月时间。
十一一心想撮合我和莎娜,当然不会等到我病愈之后。未曾进宫复命,就抢先一步放出了我要成亲的消息。
消息已经传开,父皇自是不能打皇家的脸,但考虑到成亲之日我若不出现,必会引起猜疑。我若出现,失踪多日的事。就可以借筹备婚事的由头遮掩一番。几经斟酌,便将婚期延到了半月之后。
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婚事已经操办得八、九不离十了。十一在传消息给我,谎称新娘是你,还说你听闻我醒了,一直请求他带你进宫。我病根未除,哪敢让你冒险见我?
我在宫中隐秘治病,消息不通,更对十一的话深信不疑。虽然觉得这样仓促成亲有些委屈你了,可也期待能尽快和你成为夫妻。只一心一意地养病。以免成亲那日被你看到我病恹恹的样子。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在大婚之日的前两天,我的病症已经尽数消失。可以出门见人了。因身体还有些虚弱,父皇又特许我们在宫中成婚,便继续留在那里将养。
那天的傍晚,一个宫女借送饭的机会,送来一封七皇妹的亲笔信,我这才知道我要娶的人不是你,而是莎娜。我一怒之下,去寻了父皇理论。
父皇不同意取消婚事,以抗旨不遵为由。将我关了起来。好在有芸母妃和七皇妹帮我求情,他才将我放了。我出宫和阿福见了面。得知你要招亲,便跟父皇和十一分别讨回洛侍卫和张侍卫。直奔清阳府来了。”
叶知秋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洛晓雁是夜探皇宫,被皇上的人抓住关进天牢的;而张弛则是被十一的抓去,私自关押的。
十一这么做,是怕张弛找到凤康,坏了他的计划。可惜他防住了凤康的人,却没能防住阿福。她不知道阿福是怎么找上七公主,不过凤康能及时赶到,真是多亏这两个人了。
阿福就不用说了,日后有机会见到七公主,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才行。
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搞清楚了,她担心的事情烟消云散,和凤康之间也雨过天晴。只等他病好了,慢慢弥补这四年多的感情空缺。
现在比起自己,她更担心另一个人,“你就这么跑了,莎娜怎么办?”
说起这个,凤康的表情有些复杂,“出宫之后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态度。我早就跟她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不会跟她成亲。她掺和进去,想必也是听信了十一的话。
虽说不是我的错,但我终归欠她一个解释。日后见面再说吧,我想她应该能理解。”
“也只能这样了。”叶知秋点了点头,又想一件事来,“你不是说那两名使节把你的人都软禁了,为什么莎娜没事,还拿着你的玉佩跑来找我?”
“莎娜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一直当我是商人。她在另外一条船上,跟那些番国官员送的侍女住在一起。我出去四年,国内情况不明,不敢贸然带她回京。
她毕竟是群岛的储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她死去的爹交代?
依着先前的计划,我是打算先把她带到你这里来,交给你安顿的,而且在回来的路上,我不止一次跟她和洗墨提过这件事。是以发现我得病,洗墨便机灵地取了我的玉佩,交给一名侍卫,让他带着莎娜下船,改走旱路,到清阳府来找你。
十一应是从两名使节那里听说了莎娜的身份,又去天牢见过洗墨,从他口中探听到莎娜的下落。借接你进京之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那沈公子呢?”叶知秋始终没有听他提起沈长浩,于是问道,“你被皇上接进宫里治病,没办法传消息给我,那他干什么去了?”
凤康从她这话里听出了埋怨之意,扬起唇角笑了,“你冤枉瀚之了,他早在我回京之前,就离开京城,为你办事去了。”
“为我办事?”叶知秋不明所以。
“是啊,我临行之际,你不是托他带了图纸给我吗?每到一个地方,我就按照图纸寻找,四年下来,搜集了整整十船的东西。这十条船不好跟使节团的船队放在一起,我便将它们伪装成商家船队,让他们远远地跟在使节团后面。
要知道,商船没有朝廷的出海文书,是不能靠岸的。在抵达海河口几天前,我就派人通知瀚之,让他做好文书,把那十条船接进海河口,取道运河,直接送到你这里来。”
凤康手指在她的鼻子上点了一下,“你说,这还不是为你办事吗?”
叶知秋满心欢喜和激动,“有十船那么多啊?”
“是啊,娘子有命,夫君怎能不尽心尽力?这十船我都嫌少呢,若不是怕你等不及嫁了别人,急着赶回来见你,我还能搜集更多。”凤康话里有话地道。
叶知秋白了他一眼,“你别娘子夫君的,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现在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凤康微笑地望着她,“至于你是否答应嫁给我,等我养好了精神,再找你讨个准信儿也不迟。”
叶知秋见他眼角眉梢都是倦色,忙扶他躺下。
凤康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将她的头拉低了些,在她额头、鼻尖和唇上各吻了一下,笑道:“我怕过了病气给你,就先意思意思罢了,过后我可要加倍补回来的。”
“好好好,加倍补给你就是了。”叶知秋好笑地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边边角角都掖严实了,“你好好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凤康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眼睛合上,很快就入了梦。因为把话说开了,没有了心事,这一觉睡得十分酣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睁开眼睛,消息就如涨潮的海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
有的是阿福送来的,有的是雪亲王府的人送来的,有的是七公主派人送来的,有的是十一皇子凤况送来的,还有的是皇宫大内传来的。
消息的内容不尽相同,主题却是同一件事:皇上要来了!
凤康刚刚睡醒,脑袋还有点而懵,一时转不过弯儿来,“什么意思?你是说父皇要来清阳府?”
他问的是叶知秋。
“嗯,皇上三天之前就从京城出发了。”叶知秋也还沉浸在震惊之中,“阿福在信上说,她和皇上一起回来,同行的还有七公主和莎娜,三五天之内就能来到。”
凤康用力地揉了揉眉心,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一些,“父皇到清阳府来做什么?”
这次问的是大内侍卫。
“回王爷,皇上说……”大内侍卫迟疑地瞟了叶知秋一眼,还是把实话实说了,“皇上说要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把他最宠爱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
“胡闹。”凤康一巴掌拍在枕头上,“放着国家大事不管,跑来看未来的儿媳妇?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大内侍卫垂目不语,心里嘀咕,这些话好像是老子该说的,怎么颠倒过来,成了儿子说老子了?
叶知秋也一脑门子黑线,这位皇上也太出人意表了,竟然兴师动众,专门跑来看她。本是受宠若惊的好事,怎么她感觉不到宠,只觉惊呢?
话语空当里,又有人匆匆来报,“王爷,皇上派人传来口谕,说到清阳府之后会直接住进叶姑娘的庄子,让王爷不必费心安排行邸和官员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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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你不陪我吗?
“清清静静最好?”凤康生生给气笑了,“他若想清净,就该待在宫里,而不是大张旗鼓地跑到清阳府来。”
大内侍卫感觉他火气大得很,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多嘴说太多。
其实皇上原本是打算到凑一凑招亲大会的热闹的,因要斟酌代理朝政的人选,又要准备出巡车驾,耽搁了不少时间。听说赶不上招亲的日子了,颇为惋惜。
当着七公主和那位阿福姑娘的面感叹,说自己若是年轻三十岁,一定要去试试运气。还说左右赶不上了,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如放慢速度,好好观赏一下沿途的风景。
若是让雪亲王知道皇上为老不尊,透露出要跟他抢女人的意思,还不气疯了啊?
凤康怀疑自己刚退的烧又有返升的迹象,右手撑着脑袋。挥了挥左手,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只留下叶知秋一个。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子?”他气呼呼地抱怨。
“来都来了,你生气有什么用?”叶知秋已经开始接受现实了,探了探他的额头,“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把苏木叫来,再给你诊脉看看?”
凤康捉住她的手,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细细的摩挲着,“没事了,我现在就剩下心病了。”
叶知秋不知道他说的心病是指她,还是指他那即将来到的皇帝老子。因为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没心思柔情蜜意,便把手抽了回来,“你赶了好几天的路,昨天又出了几身汗,身上应该很不舒服吧?
我去给你端碗粥来。你吃了垫垫肚子,然后好好洗个澡,把自己收拾收拾。对了。你那胡子还是刮了吧。”
凤康摸了摸下巴,“怎么。不好看吗?”
“也不是不好看。”叶知秋端详着他,“就是不太习惯,看着有点儿别扭。”
“那就刮了吧,反正我也没打算这么早蓄须。”凤康学着别人的样子,捋了捋短短的胡子,“先前在病中,皮肤太脆弱,谁也不敢给我净面。病好了。还没得空清理,就赶到清阳府来了,不知不觉竟长这么长了。”
叶知秋听他的语气隐隐失落,猜测男人对待胡子大概和女人对待头发一样,都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结。出于安慰的心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去给你端粥。”
凤康一怔的工夫,她已经出门去了。被她亲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柔湿的触觉,用手指抚了抚,无声地笑了。
他以为离别这么久。重逢时多少会有些陌生。谁知见了面该吵吵,该闹闹,非但不陌生。反倒更加熟稔了。时光好像越过四年的空白,与他出使番国之前的日子接续起来了。
怎么说呢,有那么一点老夫老妻的味道!
叶知秋去厨房端了粥和小菜,顺手煎上药,把洗澡水放好。回房放下托盘,嘱咐他几句,便要离开。
“干什么去?”凤康拉住她,“你不陪我吗?”
时光是续上了,可这颗苦苦相思了好几年的心还没得到慰藉。总要隆重而热烈地亲近一番才是。
“皇上和七公主要来,我得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吃的用的都不能马虎。龚阳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去帮他。你自己慢慢吃吧。乖。”叶知秋摸了摸他的头,出于补偿的心理,又在他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
看着她风风火火出门去的背影,凤康心里有几分气恼,也有几分无奈。把张弛喊出来,让他派几名侍卫去帮忙料理事情,替她减轻一些负担。
依着她的话,喝粥洗澡换衣服,喝了汤药。让洛晓雁帮着梳头刮胡子,收拾整齐了,便吩咐道:“你陪我出去转转吧。”
洛晓雁有些迟疑,“王爷的病刚好,还是卧床休息……”
“无妨。”凤康止住他的话头,“我身体已经大好了,想出去透透气,顺便听你说一说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洛晓雁心知王爷是想通过他的口了解叶姑娘的情况,应了声“是”,一边思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边引着他出了门。
出了成家院子,凤康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大片依山而建的屋舍。他是晕着进来的,对山谷里面的情形一无所知。乍然看到与他离开时全然不同的景象,不由吃了一惊,“这里什么时候住了这么多人家?”
“回主子,这几年叶姑娘把这一片的荒地都开垦出来了,周围七八个村子的村民都拿自己的田地来入股。凡是在叶姑娘这儿干活或是有股份的,都能分到房子。
人越来越多,就聚居成了一个村子。官府给这个村子命名为‘秋叶村’,设了地保。”
“秋叶村……”凤康将这三个字念了一遍,唇角微扬,“看来她的威望不小啊。”
“是,叶姑娘是村民们心里的财神。”洛晓雁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骄傲,“不管多贫瘠的土地,经她的手整治出来,都能长出金子来。
她带出一批种田好手,每年都有外县的田产大户老远跑来,花高价钱请他们去指点呢。”
说完瞄了他一眼,见他听得入神,又道,“主子还记得那位姓吴的县令吧?吴县令在仓原县连任十年,四处钻营,削尖了脑袋想要升迁。苦于没有功绩可表,一直盯着叶姑娘开荒的事情。
等叶姑娘开荒达到千亩,又缴纳了一笔可观的税款,他立刻越过知府,给朝廷上了一道请功的折子。朝廷查证属实之后,便将他调到赤荆府去做了同知,专理开荒。
上任没多久就后悔了,接连写了几封信给叶姑娘,请她帮忙活动,将他再调回仓原县当县令。
原来的秦知府也因叶姑娘受惠,调到京城去做官了。如今清阳府知府和仓原县令这两处都是肥缺,连邻县邻府的官缺,都有很多人争着抢着去做。”
凤康想到日后要在清阳府久居。免不了跟这边的官员打交道,听他提起了,就顺口问道:“现任清阳知府是哪个?”
“知府姓金。名禄铭。”洛晓雁答了名姓,怕他离开日久。不清楚现今的人际关系,添了一句,“曾经受过沈大人的恩惠。”
凤康听了便明白这是自己人,努力想了想,依稀记得投靠他的官员之中有这么一位。点了点头,又问:“仓原县令呢?”
“仓原县令姓董,名元,是曾大人的门生。”
“哪个曾大人?”
洛晓雁以为叶知秋跟他提了。就没有特别说明,听他问,才意识到自己糊涂了。王爷刚醒过来,只怕叶姑娘还没机会跟他说这些。
“曾大人就是曾先生,在叶姑娘的学堂教书的穷秀才。主子出使番国那年中了举,转过年来进士及第,被皇上钦点为探花郎。起初在翰林院任职,因修正农书深得皇上看重,后来做了工部侍郎,兼管千植署。”
“原来如此。”毕竟吃过人家的醋。凤康对曾允文的印象比金禄铭深多了,“没想到他还是个人才。”
洛晓雁不知道他曾经残忍地剥夺了人家做地保的资格,接着他的话茬笑道:“主子不知道。这几年学堂出了七八个秀才,去年还有两个中了举,可他们不愿继续进考做官,都弃了功名回来跟叶姑娘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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