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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榜推]-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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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今天我没能将吴监正的八字冲克一说反驳回去,那个被选出来的女人,必定是她穆家亲族或是党羽的女儿。
    她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我就看不穿她的把戏了吗?哼,做梦。”
    叶知秋叹了一口气,“如果皇后铁了心要往你身边送人。这次不成,必然还有下次。也不知道她下次会使出什么手段?真是防不胜防啊!”
    凤康停住脚步,一手按在她的肩头上。“你不必为此事忧心,一切有我呢。不管她使出多少手段。玩出多少花样,只要我态度坚决,不接不纳,她就无法得逞。”
    “也是,任她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叶知秋释然地笑道,“反正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种地了,日子肯定会很无聊。陪她们玩玩宫心计消遣一下也好,权当益智了。”
    听了这话,凤康颇感欣慰,在她额上亲了一口,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无聊很久的。等父皇的病情好转稳定了,我们就回清阳府去。”
    叶知秋知道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脑瘤这种病变数太多,谁也说不准他们还要在京城逗留多长时间。不过以凤帝的心态。和闻苏木的医术,拖上一两年大概不成问题。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蠢蠢欲动。憋着劲儿想要给她添堵,至少经历了这次八字事件之后,这些人暂时偃旗息鼓了。纳吉之礼如期行过,同时将纳征的日期定在了八月十六。
    下聘这天,凤康在沈夫人和四位全福之人的陪同下,亲自到成府下聘。聘礼依然在不越过皇家规制的情况下,准备了最大数,共三百二十抬。
    一大清早,雪亲王府到成府的必经之路上。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关注的重点,自然是聘礼所包含的物品。
    除了一般富贵人家下聘常用的礼饼帖盒、玄纁彩帛、绫绢丝绸、衣冠饰品、金银玉器、牲禽马匹、茶酒果品、礼炮红烛、字画对联等物。还有鼠狐虎鹿各种名贵裘皮,从番邦带回来器皿、香料和稀有植物。最为醒目的,当属那一株鲜红似火、将近一人高的珊瑚树。
    聘礼抬进成府没多久,灵通人士便打听出了聘金的数目:黄金六百斤,白银十万两。
    让他们更吃惊的是,成家回礼的贵重程度丝毫不逊于聘礼,不算按照规矩璧回的牲食之物,另外准备了两百多担回聘之礼。就连回币也只是比聘金稍微少了那么一点儿:黄金五百八十八两,白银九万八千八百两。
    即便是在富贵云集的京城之中,女方回礼也多半是走个形式。一些爱脸面的人家或许会在回礼的礼品上下些工夫,回聘金却是少之又少。
    像叶知秋这样几乎把聘金全数回给男方的,更是百年来的头一份。
    消息一经传开,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京城八卦圈理所当然地认为,叶知秋回礼的礼金便是凤康抬去的聘金。她这一举动无非是想向世人证明,她不是贪恋钱财、攀龙附凤之辈。
    现在把礼金回给雪亲王,等她嫁过去,做了当家主母,迟早还会落进她的手里。她这么做,既博来一个好名声,赢得雪亲王的尊重,实际上又没什么损失,简直就是稳赚不赔。
    有人夸她聪明,有人说她圆滑,有人骂她哗众取宠,沽名钓誉。
    皇家某些有心人经过调查,却惊然得知,凤康送去的聘金原封不动地摆在成府正房的尽间里,叶知秋回礼的礼金,是下聘前一日,刚刚从华楚国最大的钱庄“万盛宝”兑出来的。
    而且据万盛宝钱庄的知情人士透露,以叶知秋的名义存在钱庄账上的银子,足有几百万两。
    对他们来说,农家女不足为惧,可拥有此等财力的农家女,就让人不敢小觑了。因为财富和权利从来都是相依为命、形影不离的,让一个深得皇帝宠爱的皇子得到这笔财富,无异于给老虎插上了翅膀。
    纳征的当天夜里,便有无数暗探奔赴清阳府。各个王府的女眷也陡然热情起来,你方唱罢我登场,险些踏破了成家宅子的门槛。
    只可惜,他们忙活了许久,也没能探出叶知秋的家底究竟有多厚。
    而叶知秋和凤康婚事依然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过完大礼三日,凤帝便做主将他们婚期定在了这个月的二十八。转天沈夫人再次带着礼品来到成府。完成了请期之礼。
    至此六礼完成其五,便只剩下大婚迎娶这一项了。雪亲王府的人也好,成府的人也好。为筹备婚礼都变得空前忙碌了。
    叶知秋的喜服也是王妃的诰命吉服,图案、颜色以及凤冠上面的凤头和明珠数目都是有规制的。由皇宫的尚衣局负责缝制,不需要她亲手动手。
    元妈坚持说,新娘子身上要有自己的针线,成婚之后才能心灵手巧,幸福美满,便和几位嫂子一起裁了两套里衣,让她好歹缝上几针,意思意思。
    午睡过后。叶知秋正在添香和小蝶的指点下,在一方水红的肚兜上绣着鸳鸯,就听小丫头禀报说梅香来了。她赶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迎了出来。
    一出院子,就被眼前长长一溜多达二十几辆的马车惊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知秋姐。”梅香从其中一辆马车上跳下来,提着裙角,一路笑着跑到近前。不等看清彼此的模样,就一把抱住她,“知秋姐。我想死你了。”
    叶知秋也是百感交集,“算算时间,咱们好像有一年没见了。来来。快让我看看,变样儿了没有?”
    梅香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笑嘻嘻地摆了个姿势,“看吧。”
    叶知秋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身穿一套靛蓝色妆花衣裙,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獭兔皮的披风,头梳单螺髻,简单地插了一支镏金点翠的蝴蝶簪,耳朵上戴着一双银烧蓝的花瓣耳坠。
    妆容淡雅而精致。粉面桃腮,目光熠熠。如今的她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稚嫩。不再是那个贪吃好动、为情所困的小姑娘了,变得成熟干练。崭露出职业女性的独特风姿。
    “变了,更漂亮了。”
    “真的吗?”梅香自得地撩了撩鬓边碎发,“其实我怕抢了你这个准新娘的风头,都没怎么打扮,要不然还漂亮。”
    小蝶不屑地啐了她一口,“小姐说的不过是客气话,瞧把你给臭美的。我还以为你当了掌柜,能变得稳重些了呢,这不还跟以前一个德行吗?”
    “我的德行怎么了?”梅香瞪了她一眼,“我这叫幽默风趣,总比你这个直肠子大嘴巴的要好吧?”
    “你说谁直肠子大嘴巴?”小蝶恼了,扑过来作势要打,“看我不撕烂你这小蹄子的利嘴?”
    梅香撸起袖子,“来啊,我正好手痒了呢。”
    添香赶忙上前拉开她们,“哎呀,你们都消停消停吧。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见面就吵,现在见面还吵,难道你们两个上辈子有仇,这辈子才托生成了冤家?”
    “同行是冤家嘛。”梅香瞥小蝶笑道,“谁叫我裁缝针织的手艺比她好,性格也比她好,适合做掌柜呢?她眼气也是有情可原的。”
    “你……”小蝶被戳到痛处,又急又气,却无法反驳。
    她和梅香都是女红好手,当初叶知秋要从她们两个人中选出一个人做千丝坊的掌柜,就让她们比试了一场。结果还是梅香技高一筹,被叶知秋派出去了,而她只能继续留在女学做先生。
    因为这件事,她和梅香便有些不对付,每次见面都免不了要掐上一架。
    叶知秋怕她们闹过头真急了,便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等晚上吃完了饭再吵,还能顺便消食。”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各自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叶知秋无奈地笑了笑,为了转移她们的注意力,便指着那一溜满载的马车问道:“梅香,这车上装的都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知秋姐做嫁妆的衣服了。”梅香指点江山地一挥手,“这二十多车都是。”
    “啊?”叶知秋惊得张大了眼睛,“这么多?!”
    ——L

☆、第358章 败家啊!

“不多,知秋姐,来,我给你数数,你听完就知道其实没多少了。”梅香拉了叶知秋到马车前面,用手指着一一介绍,“这两辆马车的衣箱里装的是鞋袜,那两车是中衣里衣。
    这一车的金角衣箱里装的都是帕子、荷包,银角衣箱装的是包帽、暖袖、手炉套、络子之类的东西。
    那一车全都是针织品,手套,头花,帽子,护膝,袜子,风领,挎包,都是小物件,坎肩、毛衣裤、披衫、罩裙这些大件儿单独放在前头的一辆马车上了。
    这一车都是羽绒的,我知道皇家规矩大,你出门的时候穿不上这种,就少做了几件袄子,多做了几条披氅,坐垫、枕头、褥子和被子也给你做了几套。
    这两车是裘皮的,每种皮子的披肩、披氅、皮裙各做了两三套,铺垫的物件也做了一些;这车是桌椅套和四时用的帐子;那几车是布匹、裘皮和各色毛线。
    剩下的都是四时的衣裳,按现下最时兴的样式做的,每种料子每种颜色都做了两套。到时候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就不给你细说了。”
    听她一口气数完,莫说添香、小蝶等人,连叶知秋都目瞪口呆,“你是不是把我一辈子要穿用的衣物都做出来了?”
    “那倒不至于,不过今后不管什么时候,去什么场合,你都能找到合适的衣裳穿就是了。”梅香笑嘻嘻地道。
    叶知秋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强买强卖、欺客杀熟的意思呢?”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可是要当王妃的人了,怎么能说这么小家子气的话?”梅香的语气像是撒娇,又像是耍赖。“你去打听打听,哪一个贵妇人屋子里没有几百套衣裳?
    你要是穿来穿去就那么几套,还不被人看扁了啊?
    我给你做这些衣裳收的只是料子钱。人工都没算进去,已经是半卖半送了。衣箱还是额外赠送的。
    再说了,你连十几二十万的聘金都没放在眼里,还差这点儿衣裳钱?”
    叶知秋拿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你在外面这几年,别的没长进,嘴皮子倒是越来越溜了。做都做出来了,难倒我还能给你退回去不成?”
    梅香眨了眨眼,“你想退也退不成了。银子我已经从你的股份里扣除了。”
    “你倒是手快,我这一年的股份都被你扣光了吧?”
    “没光,不过也没剩多少了。”
    “败家啊。”叶知秋抚额叹息。
    站在门口说笑了半晌,叶知秋便带了梅香去隔壁院子见闻老爷和闻夫人,元妈,还有各位嫂子,添香去准备茶汤果点,小蝶则指挥车夫和伙计卸车。
    这二十几车都是衣物,放在库房里怕受潮或是招了鼠虫,正房的两个尽间又都差不多装满了。只得单独收拾出一个院子来安置。
    因知道梅香要来,叶知秋早就让人在阿福住的院子备好了房间。只是梅香拜见过各位长辈,懒得再走动。在她屋里洗漱过,换上一身家常的衣服,便倚在榻上跟她说话。
    添香端来一碗香喷喷的果仁粥,递给她道:“你先喝碗粥暖暖身子吧。”
    “好。”梅香也不客气,接过来大口地喝着,一转眼就去了小半碗。见叶知秋和添香盯着自己,便笑着解释,“我约莫着快到京城了,中午就没停下来歇脚。一口气赶完了剩下的路。
    车上颠颠簸簸的,我也吃不下多少东西。就着茶水啃了两块点心。之前还没觉出来,一看见这粥就饿了。”
    “不就晚一半个时辰吗。你急什么?”叶知秋嗔了她一眼,便问添香,“厨房里还有现成的吃食没有,再拿一些过来。”
    添香站着没动,“小姐,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吃晚饭了。阿福她们回来了,肯定要拉着她大吃一顿。这会儿吃多了,晚饭该吃不下了。”
    梅香又喝了一勺粥,含含糊糊地道:“添香说得对,知秋姐,你别叫她忙活了,我吃两口就行,留着肚子晚上吃。”
    叶知秋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先垫补垫补。”
    等添香在炕桌上摆了茶果瓜子,便叫她一道坐下,拿起那绣了几针的肚兜,一边做着针线,一边询问梅香南边的生意以及这一路上的见闻。
    梅香一一答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知秋姐,我路过呈南府的时候,看见虎头他娘了。”
    “是吗?”叶知秋拿针的手顿住,抬起头来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巧姑和林短斤父子在村外闹了一场之后,得了虎头给的铺面,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清阳府。后来那边有位掌柜来信的时候提过一句,说他们已经回到呈南府了。
    那会儿她正忙着招亲,没怎么理会这件事,不知道那一家人回去之后,有没有老老实实地过日子。
    “还不错。”梅香笑道,“穿戴比去村里的时候体面多了,气色也不错,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我叫伙计去打听了一下,他们把那间大的铺面改成两个小铺面,一个赁出去了,一个自己用来开间油坊,生意马马虎虎,赚不了多少,也不至于赔钱。”
    “那就好。”叶知秋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不挥霍,光租赁的钱也够他们好吃好喝过一辈子了。虎头知道他娘过得不错,也该放心了。”
    巧姑和林短斤一家子在秋叶村的作为,梅香都听说了,忍不住唏嘘,“虎头娘刚嫁到成家的时候,我也就六七岁。我记得她是个挺好的人,又能吃苦又能干,脾气还好,怎么就……
    唉,算了,不说她了。
    知秋姐,我在路上就听说,你和雪亲王的婚期定在这个月二十八了。一个月内过完六礼,这也太急了吧?”
    叶知秋不好说凤帝得了绝症,怕自己等不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成亲生子,便避重就轻地道:“皇家的人成亲,都要选双月双日。这个月不成亲,就要等到下下个月。
    皇家是非多,推迟一个月说不定又会闹出多少事来,早成早了,我也能省心不少。”
    梅香促狭地瞄着她的脸色,“是雪亲王等不及跟你入洞房了吧?”
    自从婚事定了,这类调侃的话叶知秋不知道听了多少了。起初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听得多了也就免疫了,实在做不来那脸红心跳、娇媚羞涩的模样。
    于是瞪了她一眼,“是又怎么样?你迟早也有这一天的。”
    梅香脸上依旧挂着笑,眼神却有些恍惚,“我这辈子是不打算成亲了。”
    她会这么说,叶知秋丝毫不感觉惊讶和意外。
    千丝坊的总号设在清阳府,绣坊却设在海南府。因为南方几个府城盛产丝绸,又有大批心灵手巧的绣娘,原材料和人工都比北方便宜得多,是以千丝坊出售的绝大部分衣物都是在那里集中裁缝绣制出来的。
    梅香最初过去,主要目的为了培养绣娘。如今绣坊里面已经有了大批手工出众的绣娘,按理来说,不需要她这个大掌柜亲自在那里盯着。
    可她总是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留在那边,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清阳府一次。
    别人不知道,叶知秋心里很清楚,她这是还放不下过去的事情呢。并不是说她对龚阳还存有留恋之心,让她耿耿于怀的,是曾经受损的名声。
    即便村里的人早已改观,淡忘了过去,对她满口称赞,更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可那些鄙夷的言辞,那些唾弃的眼神,那些流干眼泪、无法入眠的日日夜夜,仍然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脑海中,无法磨灭。
    那段生不如死的经历,如烈火一般,让她蜕变重生的同时,也烧光了她对感情的憧憬和热忱。对她来说,感情并不是美好的,而是煎熬和摧残。
    而每次回到生她养她的地方,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段经历,想起自己人生之中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一片污点。所以她不想回去,也不愿回忆。
    叶知秋知道,这个心结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开,别人无能为力,便当作没听见,借着请教针线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
    阿福和玉禾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她们和梅香也有几个月没见了,碰面自是要亲热玩闹一番。
    晚饭依然是元妈主厨,叶知秋锦上添花,做了几道梅香爱吃的菜,大家在一起吃喝玩笑,直到一更过半才散了席。梅香回自己房里整理完箱笼,又跑到正房来。
    叶知秋见她自己抱了一个红漆盒子,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小丫头,或提着包袱,或捧着匣子,浩浩荡荡地来了,赶忙问道:“这是怎么了?你要搬家吗?”
    梅香吩咐小丫头将东西尽数摆在桌上,才笑着答:“不是搬家,是给你添妆来了。
    这盒子是我准备的,这两个包袱分别是我娘和二姐的托我交给你的,匣子是鹏达给的,还有那个小盒子,是大姐的份儿。”
    叶知秋听她把刘家的人几乎点了一遍,很有些吃惊,“你回秋叶村了吗?”
    “没有,快到清阳府的时候,我给家里捎了个信儿,二姐和二姐夫带着东西在半路上等我来着。”梅香三言两语说明缘故,便催促道,“知秋姐,你快打开来看看。”
    ——L

☆、第359章 姐妹夜谈

叶知秋依着她的话,将包袱盒子一一打开来。
    兰香送的是四块亲手织的布料,大概是听说她喜欢棉麻的料子,又担心麻棉料子太过粗糙便宜,纺的时候便混上了几成丝线,既光滑轻盈又柔软透气,着实用了些心思。
    刘婶比较实惠,送了她二十双纳好的鞋底子,有薄的有厚的,细细地滚了边儿,针脚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十分结实。
    菊香送的样数最多,各种颜色的鞋面、帕子、包袱皮各八对,桌椅罩两套,两幅被面,两对枕斤。布料都是上好的,自己绣了喜鹊登梅、鸳鸯戏水、牡丹富贵等寓意吉祥的图案。
    虽赶不上千丝坊的手艺,可也称得上精致了。这一针一线缝下来,不知道用了多少工夫。
    刘鹏达送的是一幅自己作的画,他似乎并不擅长此道,笔画和着墨都显露出些许稚嫩。不过内容还是很讨喜的,双蝶逐花,另外赋诗一首,大体意思就是祝福她和凤康白头偕老。
    东西不在贵贱,心意是最重要的,于是对梅香道:“让刘婶、大姐、二姐和鹏达费心了,你下次捎信回去,替我好好谢谢他们。”
    “谢什么?他们给你添妆不是应该的吗?”梅香这话并不是虚礼客套,“要不是知秋姐,鹏达早就成废物了。单凭这一点,我们家的人就该感念你一辈子。
    更别说他们沾了你的光,都在农场找到好活计了。大姐二姐自己发达了不说,连婆家都拉扯起来了。他们要是不拿出些诚意来,我第一个就跟他们翻脸。
    我就更不用说了,遇上知秋姐,是我八百辈子修来的福分。”
    叶知秋被她最后这两句逗笑了。“你也太夸张了吧?”
    “一点儿也不夸张。”梅香一本正经地道,“没遇着知秋姐的时候,别说千丝坊了。就是一间小小的裁缝铺,我都不敢想。
    我想的最远的就是。将来找一个家境富裕的婆家,隔三差五能吃上一顿肉,逢年过节能做上两件新衣服,不再捡姐姐们穿不上的旧衣服,这辈子就知足了。
    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知秋姐,我真的……”
    说着便动了情,眼圈止不住地红了。
    “好了。”叶知秋忙止住她的话茬。“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忆苦思甜的话就不要说了。咱们之间,用不着这样。”
    梅香揉了揉眼睛,释然地笑了,“瞧我,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知秋姐,还有我那份儿呢,你快打开看看。”
    叶知秋应了声“好”,打开她抱过来盒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十二色花样的头花,或镶了珍珠,或缠了金丝。或嵌了宝石,点缀得恰到好处,名贵又不扎眼。每一朵都小巧精致,真花一样栩栩如生。
    梅香顺手拿起一朵绿牡丹簪在她头上,“千丝坊给你备的嫁妆里面有几箱子头花,不过都是市面上流行的花样。这些都是我自己画了样子做出来的,天底下只有这么一份。
    我知道你喜欢颜色素雅的,特地请了染坊的熟人调色染出来的。珍珠、宝石和金丝也是请了专人切割,一点一点镶嵌上去的。很是费了些功夫。
    那些你可以拿去送人,这些你可千万自己留着。”
    “当然了。这可是你的大作,我必须当传家宝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让它们永垂不朽。”叶知秋嘴上戏谑着,对着添香捧过来的镜子照了照,由衷地赞道,“好看。”
    梅香笑坏了,“永垂不朽?知秋姐,你这才叫夸张呢!”
    说闹了一阵,添香和小蝶将桌上的东西收了,端上消食的果茶,四个人便坐在一处说话。
    梅香和小蝶时不时拌上几句嘴,添香有些看不过去了,劝了小蝶几句,又对梅香道:“她就是个刀子嘴,别看当面对你凶,背后哪一次提起你,不喊你‘梅香姐’?”
    “真的?”梅香颇为意外,半信半疑地看向小蝶,“你不是说你只比我小一个月,打死也不管我叫姐吗?”
    小蝶涨红了脸辩道:“谁管你叫姐了?是添香姐姐听错了。”
    “我作证,她是管你叫梅香姐来着。”叶知秋很不、厚道地拆她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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