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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榜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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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县城,叶知秋也更倾向于去府城。当然,要想了解一个国家还是去首都最为快捷,只可惜这里离翼京太远,现今的条件根本不允许她出远门,只能就近了解一下了。
  牛车出了小喇叭村,绕山走上七八里,便拐上了官道。这会儿天已经大亮,能看到不少的行人车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衣着打扮跟她所知道的唐宋有些相近,只相对保守一些。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爬上一道长长的土坡,清阳府便矗立在眼前了:波光粼粼的护城河,雄浑厚重的青石城墙,飞檐翘角的谯楼,两道并排的圆拱城门上方,竖行刻着“清阳府”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两道城门内外各立着四名士兵,着盔带甲,手持长矛,威风凛凛。
  进到城中,就见一条宽阔的大道笔直延伸向南,街道两侧俱是两层或者三层的小楼,古香古色,错落有致。门上檐下挂着各色匾额,上书:宝古斋,仁济堂,隆丰楼,如归客栈,万通钱庄,锦瑞祥绸缎庄,清风茶楼,杏林医馆……有的更简单,直接写着张记,李记,朱刘记。
  路边摆满了摊位,有卖小吃食小玩物的,有卖绣件儿布鞋的,有卖鱼卖肉的,有卖锅碗瓢盆的,有卖牲口骡马的。还有一些推车挑担或者挎着篮子的流动商贩,边走边吆喝。前来采买的人穿梭在各个店铺与摊位之间,挑挑拣拣,讨价还价。
  饶是见惯了现代大都市的叶知秋,也忍不住暗赞一声,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不等牛车停下,虎头便迫不及待跳了下去,东瞅瞅,西望望,满脸的好奇。
  “你这猴急的小子,也不怕摔了。”老牛叔笑骂了一句,喝住老黄牛,将叶知秋等人一并放下来,又叮嘱道,“后半晌儿我在城门口等着,你们要搭车就赶紧着些,日头掉下那个山尖头我就不等了啊!”
  他指了指城西那座最高的山,九婶和那两个小伙子满口答应了,或串亲戚或买米粮,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叶知秋活动了一下坐麻的腿,和虎头沿着街道慢慢走着。虎头只看热闹和有趣,她却是为了寻找赚钱之路而来的,是以看得格外认真仔细。看到有商机的东西,就上去问问价格和行情。
  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上午。叶知秋看到有位妇人篮子里装了一些像树根的东西,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卖出了两份,而且价钱还不低,便感兴趣地凑了过去,“大婶,你这是什么东西?”
  那妇人见她穿了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神色便有点淡淡的,“紫箩根。”
  叶知秋在草植方面也算是半个专家,还是第一次听说紫箩根这种东西,于是追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妇人警觉起来,“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快走,别耽搁了我的买卖!”
  叶知秋还没打听出个所以然,哪里肯走,还想再问,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文绉绉的声音,“紫箩根,又名鼠香根,性温,味香甜,可入药,也可用作烹调香料!”
  叶知秋闻声回头,不觉一怔。
  这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体型偏瘦,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衬得身材纤长挺拔。头发浓黑,一半在头顶绾成发髻,用白玉冠簪住,一半飘逸地垂在肩头。
  他的五官十分隽秀,刚柔并济,虽不输女子,却没有分毫脂粉气。清晨的阳光自耳侧洒落,投射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恍然间竟有一种如玉般的剔透感。
  最为出众的还是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亮,不含半点杂质。这样的眼睛,只有婴儿才有,在成年人中是极少见的。
  叶知秋自认为学富五车,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能想到的形容词也只有“温文尔雅,谦谦君子”这八个字。
  那男子也在打量她,只见她上身着一件蓝底白花的对襟短褂,下面是一条土褐色的长裤,脚上穿了一双破旧的绣花鞋。她身形高挑,这一套裤褂穿在身上有些粗短肥大,却遮掩不住窈窕的曲线。
  乌黑的秀发拢在脑后,绾成一个松松的发髻,用一根竹筷子别住。没有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柳叶弯眉之下,两只点漆双眸,眼神转换之间,清辉熠熠,神采飞扬,说不出的灵动与美好。琼鼻桃腮,双唇粉嫩如初生的花瓣,唇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别有一种妩媚风情。
  他从来不知道,村妇也可以如此明艳动人。一时之间,心里竟生出了几许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之感。
  叶知秋原来的那身衣服早就破破烂烂了,现在穿的这一套是虎头娘留下的衣服。她不会梳这个时代的发髻,就随便绾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自己图省事的装扮,让他产生了误会。即便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她不是花痴,也没有钓帅哥的闲情逸致。对她来说,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送上门来为她解惑答疑,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接着他的话茬问道:“这紫箩根是野生的还是栽种的?”
  那男子见她落落大方,丝毫没有闺阁女子的扭捏和腼腆,声音也清悦动听,心下又多了几分惊奇和好感,微笑地道:“紫箩根是野生之物,只在悬崖峭壁之上方能采得,世面上很少见。
  不过紫箩根的药效并不显著,可用别种药材替代,是以医馆药坊之中并不常用。倒是有些大户人家的厨娘时常用来作为烹饪的辅料,典型的一道菜便是七宝九籽汤,是为女子调经养颜的佳品。”
  听他这么一说,叶知秋心里就有数了。这紫箩根的市场并不大,这妇人能卖出好价钱,不过是物以稀为贵罢了,要是大面积种植推广,也就变成白菜价了。她不想在没有商机的东西上浪费时间,对那男子笑了笑,“谢谢你啊!”
  男子一脸温润,“不必客气,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叶知秋也不多作寒暄,笑笑转身,“虎头,我们走吧。”招呼完才发现虎头不在身边,疾目扫视一圈,到处都看不见他的身影。她不由得变了脸色,急急忙忙去找。
  那男子目送她消失在人群之中,才收回视线,蹲下来翻看篮子里的紫箩根。
  那妇人显然是认识他的,满脸堆笑,又略带畏色地问:“小医公,您这是又要调配那种新药吗?”
  “是啊。”男子并不因为她形容粗鄙、态度矛盾而改换颜色,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若是这次配药成功,我便能为天下眼盲之人添一分希望了!”
  叶知秋找了半天,才在一个摊位跟前看到了虎头。他正跟两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一起看人家吹糖人儿,两眼巴巴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心里有些酸涩,摸出怀中的钱袋子,犹豫了一下,又咬牙放了回去。这钱可是爷爷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挤出来的,不能用来买那些没用的东西。况且吃糖容易生蛀牙,对健康不利。
  她暗暗说服了自己,走上前去,拉了虎头就走。
  虎头先是吓了一跳,见是她才放了心。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姐姐,糖人儿可好玩儿了,才一文钱一个……”话说到一半发现她脸色不对,赶忙住了嘴。
  叶知秋有些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一个破糖人儿就把你的魂儿勾走了?万一碰上人贩子怎么办?把你弄丢了,我回去怎么跟爷爷交代?”
  虎头被她训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神情怯怯地来拉她的手,“姐姐,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我跟你保证,以后都不乱跑了,行不?”
  看着他这一副讨好的样子,叶知秋突然很鄙视自己。他不过就是想买个糖人儿,她却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无法满足他,还有什么脸面冲他发火?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虎头见她脸色缓和下来,愈发卖乖讨巧,拉着她的手晃啊晃的,“姐姐,好姐姐,你别生我气了吧?”
  “嗯,不气了。”叶知秋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虎头,等赚了钱,你想要什么姐姐就给你买什么,好不好?”
  “真的?”虎头两眼放亮。
  叶知秋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真的,姐姐向来说话算话。”
  黑虎嘿嘿地笑了起来,“我信。”
  姐弟两个手牵手,有说有笑,又逛了半个多时辰,便到了晌午。叶知秋看到前面有一个包子铺,扭头问道:“虎头,你饿不饿?”
  虎头赶忙点头,“嗯,饿了。”出门前吃的那点粥和饼子根本不顶饥,走几步路就消化得差不多了。其实他早就饿了,可知道姐姐带来的钱不多,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好,我们吃饭去。”叶知秋攥着那十几个铜板,豪气干云地走在前面。
  “吃饭喽!”虎头兴高采烈地跟在后面。
  进了包子铺,问了问,包子两文钱一个,十文一屉,有六个。包子不大,一人一个是肯定不够的。叶知秋狠了狠心,便要了一屉。她和虎头一人两个,剩下两个带回去给成老爹尝尝。
  虎头许久没吃过荤腥,三口两口,两个包子就下了肚儿。叶知秋见他舔着嘴唇,很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便将自己还没吃的那一个给了他。他开始推着不要,耐不住她坚持,便接了过去。这一次没舍得狼吞虎咽,小口小口地咬着,好一会儿才吃完。
  叶知秋问老板娘要了一张牛皮纸,把吃剩的包子打了包,交给虎头提着。出了包子铺,就听街对面传来一阵锣声,有人扯着嗓子喊:“招厨子,招厨子了啊,咸喜酒楼招厨子了。工钱每月二两,管吃管住,逢年过节还有赏设,有手艺的赶快来了,晚了就被人抢先了啊!”
  叶知秋抬眼望去,见喊话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作伙计打扮。另有两名伙计扯着一张写了招聘启事的大红纸,在围观的人群面前转了一圈,便贴在了门柱上。
  她心头一动,叫了虎头一声,便迈开大步直奔对面的咸喜酒楼去了……
  

第004章 街头摩擦
更新时间2014…4…17 20:15:04  字数:3706

 叶知秋的业余爱好不多,除了旅游,就是吃。其实去旅游也是为了吃,看风景不过是顺便。从大酒店的特色菜,到路边摊的小吃,酸甜苦辣咸,只要是能吃的,她都来者不拒。
  她不止爱吃,会吃,还会做。试验田里种出来的东西,收了第一茬,她势必要亲手做了,跟同事和老乡尝鲜。休假在家的时候,她也喜欢下厨,翻着花样儿地做着吃。
  做得多了,厨艺也就精了。而且她在这方面很有些天赋,一通百通,常常推陈出新,做出来的菜好看又好吃。而且她对果蔬蛋肉都十分了解,知道怎么做怎么搭配更有营养,更有利健康。
  那些跟她一样吃货的朋友和同事,每每馋虫作祟,便买上一包东西来找她改善生活。还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专属御厨”。
  虽说在厨艺上很有造诣,可她并没有做厨师的打算。对她来说,厨房只是用来体验劳动成果的地方,那一方天地太小,容不下她这颗为大自然跳动的心。她最爱的,还是春华秋实,阳光雨露。
  其实在进城之前,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发家致富的大体方向:趁农闲时节赚点本钱,来年春天回家种田。至于种什么,正是她今天考察的项目之一。
  逛了一上午,考察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的钱的问题了。因此听见有人招厨子,她当即就动了心。
  虎头一愣的工夫,见她已经走出去两丈多远了,赶忙挪动着两条小短腿儿跑起来,“姐姐,等等我!”
  他生怕跟丢了,一味盯着她的背影追赶,就忘了看路。冷不丁传来一声嘶鸣,一辆马车冲破人群,朝他疾驰过来。他不过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登时吓得没了魂,无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叶知秋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还夹杂着惊叫声,回头望去,就见虎头一脸惊恐,呆呆地站在路中央。她大惊失色,转身便抢了上去。
  她快,马车更快,眨眼之间就到了虎头跟前。车夫见势不妙,猛地一拽缰绳,来了个急刹车。马儿长嘶一声,高高地扬起了前蹄。车厢倾斜,里面的人一个没坐稳,脑袋“咚”地一声撞在了后壁上。
  马蹄重重落下,溅起一阵尘雾。虎头面无人色,瘫坐在马头之下。
  “虎头。”叶知秋飞奔过来,将他抱到一旁,急急地问道,“虎头,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虎头愣愣地摇了摇头,才恍若回了魂,扁了扁嘴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车内又传来一阵可疑的响动,紧接着车帘被恶狠狠地撩开,探出半张冷峻的面庞,“怎么回事?”年轻男子的声音,凌厉带怒。
  差点闹出人命,车夫的脸色也不太看好。神色敬畏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路旁的叶知秋姐弟。
  那人眉毛微微一挑,摸出一锭银子扔了出来,“拿去看大夫。”声音不似先前那般冰冷,却也没什么温度。
  并非是碎银,而是五两一锭、成色纯正的官银。被正午的阳光一照,白花花雪亮亮的,有些刺眼。围观的人们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忍不住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叶知秋连看也没看那银子一眼,解开虎头的衣服检查了一番,见胸口和腿上都没有伤,还是有些不放心,“虎头,你真的没伤到吗?有没有哪里痛?”
  她是真关切,车中人显然误会了,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叶知秋眉头顿时蹙了起来,虎头没觉出气氛不对,心疼地盯着被马蹄子踩烂的包子,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爷爷的包子都碎了,呜呜呜……”
  那人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又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扔了出来,将车帘重重地放下,“还不快走,磨蹭什么?”
  车夫愣了愣,才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答应了声“是”,便要驱车赶路。
  叶知秋彻底怒了,放开虎头,捡起地上的两锭银子便扔了回去。一锭银子磕在车厢上,而后跌落在地,另外一锭却不偏不倚飞进了车窗,带起一声闷哼。
  车帘再度撩开,却是露出了一个全脸。乌黑的长眉两边斜立,一双狭长的凤目噙着冷怒,两片刀削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略显清瘦的下巴绷得紧紧的,使得整个面部的线条都变得分外冷硬。左侧额头破了一点,渗出少许血丝,周围红了一片,正是被刚才那锭银子所伤。
  目光扫视之下,见叶知秋正冷笑地看着自己,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你胆子不小,竟敢行刺我?!”
  “行刺”二字刚一出口,只听“嗖嗖嗖”一阵破空之声,几道人影从天而降。两个手按剑柄护在马车左右,另外两个长剑出鞘,压在了叶知秋的颈窝上。
  这四人清一色的黑衣黑靴,年龄都在二十岁上下,神情漠然,眼神锐利。身材并不魁梧,却无处不透着煞气。前排围观的人们心生敬畏,悄悄地向后退了退。
  叶知秋一看这阵仗,就知道那马车里的人来头不小,笑容愈发地冷了,“原来先撞人再灭口,是从古代承袭下来的优良传统啊!”
  那人见她一个村妇被双剑所挟,却面不改色,心下有些惊讶。听她出言讥讽,又恼火起来,狠狠地扫了那四人一眼,“谁让你们出来的?都给我滚下去!”
  几个黑衣人相互递了个眼色,齐齐应了声“是”,身形一晃,又破空而去。一转眼便消失在人群深处,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那人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将目光转向叶知秋,唇角牵起一个轻蔑的弧度,“你想怎样?”
  “这话你好像不该来问我,应该扪心自问才对吧?”叶知秋针锋相对,“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在人多的地方要减速慢行,撞了人要先说对不起吗?”
  那人唇边的笑意加深,眼中的温度却已降到了冰点,“你是嫌我给的银子不够多吗?”
  叶知秋见他毫无愧色,感觉自己是在鸡同鸭讲。她又不是他妈,没有免费教育他的义务,何必白白浪费唾沫?于是拉了虎头一把,“虎头,咱们走。”
  虎头还在为那四个来去如风的黑衣人发愣,连状况也没搞清楚,便傻乎乎地跟着她走了。
  车夫早将地上的那一锭银子捡了起来,见他们说走就走,赶忙喊道:“大嫂,小兄弟,银子……”
  “你留着吧。”叶知秋头也不回地道,“给你家主子买本三字经带回去,让他学学怎么做人。要是还有剩,那就再请个人品好的先生,给他详细解释一下,什么叫公德心!”
  车夫听她讽刺自家主子,哪里敢应声?捏着那锭银子,小心翼翼地瞟向车门。
  即便围观之人将笑声压抑到最低,还是传到了那人耳中。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区区一个村妇,竟敢当众嘲讽他,他却连反唇相讥的机会都没有。这真是……岂有此理?!
  若不是府中还有急事,定要让那妇人尝一尝冒犯他的后果。他咬牙切齿地发了一通狠,对那兀自战战兢兢的车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走!”
  “是是是。”车夫连声地答应着,麻利地跳上车,一抖缰绳,“驾!”
  人群自动分开两边,目送马车飞驰而去……
  叶知秋拉着虎头径直来到对面的咸喜酒楼,跟伙计说明来意。
  街上发生的事情,伙计也看见了。没想到她会来应聘厨子,先是惊讶了一回,又露出为难的表情,“咱们酒楼要招的是男厨子……”
  叶知秋笑了,“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只要做菜的手艺好不就行了吗?”
  伙计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打量了她两眼,“可是灶房里的活儿又脏又重,大嫂生得这么瘦弱白净的,怕是做不来吧?”
  “做不做得来,光看是看不出来的。这样吧,我先在你们这里白干三天,让你们考察一下,如果你们觉得我合格了,我再正式上岗;要是不合格,你们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对?”
  叶知秋知道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不抛出重饵恐怕拿不下这份工作,于是主动提出试用。
  伙计有点被她说动了,犹豫了一下,“我就是个跑腿儿的伙计,做不得主,要不……我带大嫂去见见我们掌柜的?”
  叶知秋等的就是这句话,冲他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你了!”
  伙计赶忙摆手,“大嫂先别谢我,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虎头听他一口一个大嫂,有些不乐意了,“你别老叫大嫂,我姐姐还没嫁人呢!”
  “你们不是母子?”伙计一脸惊讶,又细细打量了叶知秋一番,“可不是,这位大……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六七,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儿子,原来是姐弟。不过姑娘,你怎么一身妇人打扮?”
  叶知秋眨了眨眼,将错就错地道:“这不是为了出门方便吗?”
  伙计“哦”了一声,表示理解,又有些担心,“咱们酒楼里的厨子、账房、伙计、杂役,都住在一块儿,姑娘要是在这儿做事,怕是不太方便。”
  “没关系,我有分寸。”叶知秋才不在意男女大防,况且她学过防身术,除非遇到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否则一个两个的普通人很难近她的身。
  说话的工夫,伙计已经引着她和虎头穿过厨房的侧门,来到了后院。在正房门外停住脚步,上前去轻轻地叩了叩门,“掌柜的,有位要来咱们酒楼当厨子的,想让您瞅一瞅……”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
  伙计答应一声,推开门,将叶知秋和虎头让了进去。
  咸喜酒楼的掌柜姓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体型很是富态,短眉小眼,耳阔脸圆,下巴上留着一绺稀疏的胡子,未语自带三分笑。眼神闪烁之间,带出几缕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和圆滑。见伙计带来的是个妇人表情有些惊讶,却不太露骨。
  伙计把叶知秋跟自己说的话简单地转述了,便退到一旁去,等他自行决断。
  娄掌柜并没有立刻表态,眯着一双小眼打量着叶知秋,“你都会做什么菜啊?”
  叶知秋微微一笑,“我会做的菜很多,这要看掌柜你想吃什么了。”
  这话的口气不可谓不大,倒让娄掌柜起了几分兴致,“这么说,我点什么你就能做什么了?”
  “掌柜别客气。”叶知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娄掌柜做了多年生意,对面试厨子早有一套,张嘴就来,“我这人别的不爱,就爱吃鱼,你能看着给我做几样吗?”
  

第005章 全鱼宴
更新时间2014…4…18 12:36:44  字数:3515

 这娄掌柜还真是个行家,知道越是简单常见的东西越能考校功底。虽然做鱼不是叶知秋最拿手的,可也难不倒她,“娄掌柜是开酒楼的,平常的菜品大概都吃腻了,那我就给你来个全鱼宴吧!”
  伙计一听这话“噗嗤”一声乐了,“全鱼宴可是咱们咸喜酒楼的招牌菜,虽说不至于吃腻,可对掌柜的来说,这也是算是平常的菜品了!”
  娄掌柜想说的话都被伙计说了,便没有出声,捻着胡须微笑不语。
  叶知秋神情自若地笑了笑,“你们的全鱼宴要用好几种鱼,而我的全鱼宴,只需要一条鱼!”
  “一条?!”伙计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娄掌柜捋须的动作明显地顿了一下,又有些不以为然地道:“只用一条鱼,恐怕也做不出几样菜吧?”
  “那要看娄掌柜能拿出多大的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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