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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榜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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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山,也就是王绣花的丈夫,早就被这边的吵闹惊动了,只是不敢往前凑。听见喊,才犹犹豫豫地过来了。他今年二十岁出头,黑脸膛,生得高高大大,往那儿一站着实有些唬人。
    王绣花看见丈夫,矮下去的气焰又窜起来一大截,“徐青山,你快来帮我教训这个不要脸的小贱……”
    一个“人”字还没出口,又被叶知秋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王绣花被打得眼冒金星,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因为丈夫在,底气足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哇,你还敢打我?!”
    叶知秋面色不改,冷眼看着她,“再骂我还打。”
    王绣花霍地抬起手来,“你这个……”
    叶知秋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这个什么?你说下去啊!”
    她的眼睛黑亮清澈,有一种直透人心的冷意。王绣花被她的目光所慑,有了退意。挣脱她的钳制,奔到徐青山跟前,抬手就是一耳光,“徐青山,你这个窝囊废。你媳妇儿这么被人欺负,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算什么男人?”

☆、第046章 买凶泄愤

徐青山生性木讷老实,被媳妇儿当众打了也没露出丁点儿恼意,反而好声好气地劝道:“好绣花,别闹了,咱回去吧。”
    王绣花换手又是一个耳光,“徐青山,你今天要不给我教训那个女人,我跟你没完!”
    徐青山连捂都不敢捂,嗫嚅着央求,“绣花……”
    围观之人看得连连摇头,“这媳妇儿,哎哟,真太霸道了!”
    “是啊,娶个这样的媳妇儿日后可有得受了!”
    叶知秋没心思看他们夫妻掐架,转身朝面馆走去。
    王绣花将别人的议论听在耳里已经火冒三丈了,见叶知秋要走,更是火上加急,“去教训她还是写休书,徐青山,两样儿你给我选一个!”
    徐青山一听这话傻眼了,为了给他娶上这一房媳妇,他爹娘把祖上的老宅子卖了,盘下这家面馆,当成聘礼许给了绣花娘家。虽说面馆现在是他们小夫妻在经营,可名义上是绣花的陪嫁。要是休妻,他和他爹娘可就要流落街头了。再说他也不想休妻,他是家里的独苗,他爹娘还指望他跟绣花生个大胖小子,给老徐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呢。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老实人被逼急了也跳墙。
    “你站住!”他冲着叶知秋的背影喊了一句,虽然没什么气势,可也成功地让她停住了脚步。
    叶知秋把王绣花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他让她站住想干什么,也不多那一问。转过身来,静默以待。
    与她视线相接,徐青山刚刚冒出来的那点儿勇气登时泄了大半,“你……你给我家绣花赔……赔个不是,这事就……就算了了……”
    他磕磕绊绊地挤出一句话,与其说是威胁,还不如说是商量。
    叶知秋微微地弯了唇角,“如果我不赔呢?”
    徐青山扬起手来,“那我就……就……就……”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却连最后那一点儿勇气也用光了,颓然地放下手,哀求地看向王绣花,“绣花,咱还是回家吧!”
    “废物!”王绣花提起脚来,在他小腿上狠狠地踢了一下。踢完也不看他一眼,一把扯下腰间的荷包,高高地举起来,“这里面有十几两银子,谁帮我教训了那边的小贱人,我就把它给谁。”
    徐青山听她要拿银子买凶,吓得一张黑脸都白了好几分,连腿疼也顾不得了,急忙过来拉她,“绣花,你不能这样……”
    此时的王绣花,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只要能把受的气和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你给我滚开!”她推开丈夫,将荷包里的银子尽数倒在地上,“打她一个嘴巴,这些银子都拿走!”
    大块小块的碎银子滚了一地,白花花的甚是耀眼。十两银子,足够普通四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了。不伤筋不动骨,一巴掌就能换一年的口粮,这笔买卖实在很划算。
    在贫穷和富足的叉路口上,很少有人能坚持自我。温饱尚且不能保证的时候,道德和良心往往会成为奢侈品,被人毫不犹豫的抛弃。
    很快便有一个粗短打扮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这位娘子,你说话算话不?只要我打那边的小娘子一个嘴巴子,你就把这些银子都给我?”
    有人愿意替自己出头,王绣花心中大定,放出来的话愈发响亮了,“只要你打,都给你,我说话算话!”
    中年男人嘿嘿一笑,“算话就行。”撸起袖子,便朝叶知秋走了过来。
    这人虽不及徐青山身型高大,可也浑身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叶知秋虽然会那么几下防身术,可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真要动起手来,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眼见那人挂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越走越近,她的眸色一沉再沉,却站着没动。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懂,但她不能退缩。这无关面子和尊严,而是她根本没有退缩的余地。
    如果她是一个人,怎么都行。可她身后有面馆,面馆里面还有元妈和阿福。如果她临阵脱逃,王绣花就会迁怒那一老一少。哪怕挨上一巴掌,让王绣花出了这口气,也不能祸水东引,牵扯了元妈和阿福。
    她打定主意要正面迎敌,可把卖梨老汉急坏了,“闺女,你倒是快跑啊!”
    两人的距离拉近至两米,围观的人也顾不上议论了,各个屏息凝神,张大了眼睛等着看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徐青山感觉事情要闹大了,吓得腿肚子直转筋,哆哆嗦嗦地来拉王绣花,“绣花,你别……”
    “死一边儿去。”王绣花正憋着劲儿等解恨呢,听他说话就烦。
    这一会儿的工夫,那中年男人已经在叶知秋身前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打量着她细皮嫩肉的脸,不忍地叹气,“小娘子,你也别怪我不怜香惜玉,我不过就是想赚点小钱养家糊口罢了。你要怪,就怪出钱的那位吧。”
    叶知秋面无惧色,冷冷地跟他对视着,“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不用说得那么无奈!”
    那中年男子讨了个没趣,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恼火。眼底凶光一闪,便抡圆了胳膊,朝她左边脸颊扇了过去。
    “啊!”人群之中发出一阵短促的惊呼,几个胆子小的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知秋姐姐!”阿福从门里冲了出来,元妈手一抖,针尖扎进了指腹。
    叶知秋偏头错步,正要攻防一体,给那中年男人来个撩阴腿,便觉背后风起,有一个压迫性的气息突兀地出现在身后。
    她心头一惊,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只手臂从她颌下横伸过来,风驰电掣般,抓住了那中年男人挥到近前的手腕。猛地向外一拧,只听筋骨咯嘣作响,中年男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紧接着又来一脚,将人踹得倒飞出两丈有余,重重地摔在了人群边缘。
    “滚!”耳侧传来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
    叶知秋一转头,目光便撞进了一双狭长眸子里。那眸子黑沉沉的,饱含怒意,似乎还有些别的情绪。责备?担忧?抑或者都有?那一瞬间,她感觉心中有个开关被触动,悄悄地释放了什么东西出来。
    还没抓住那感觉,就听那眸子的主人冷哼道:“你在我面前不是一直无所畏惧吗?区区一个地痞无赖就把你吓破胆了?”

☆、第047章 割了那刁妇的舌头!

叶知秋本来只想道谢的,可话一出口就自动多了点儿内容,“我胆子很好,谢谢。”
    凤康被她这不伦不类的话气笑了,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这是胆子好不好的问题吗?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叶知秋捂着脑门瞪他,还来不及抗议,沈长浩就脚步颠颠地凑了上来,“什么,什么,我错过什么了?”
    没听到那两人回话,转而又埋怨起来,“九爷,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英雄救美这种事情应该让给我来做。你把风头都抢走了,我在这位大嫂面前不就没有表现的机会了吗?”
    洗墨也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主子,沈公子,你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这是要累死谁啊?”
    眼前一下子多了三个帅哥,叶知秋有点儿受宠若惊,“你们怎么都来了?”
    看到她这不慌不惧的样子,凤康感觉自己丢下随从,不顾一切地跑来救她的行为特别愚蠢,心里各种不爽,“你现在还有闲情过问别人的事吗?”
    “是啊,大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洗墨看了看那爬起来仓惶而逃的中年男人,不明白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上这样一个人。
    叶知秋无奈地笑了一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不过这件事你们男同志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凤康不知详细,把她这话听成了要划清界限的意思,心里的不爽又翻了一番,冷哼道:“我已经掺和了,你待如何?”
    他们在这边旁若无聊得热乎,王绣花那边气得肺都快炸了。眼看那一巴掌就打上了,不知道又从哪里钻出一个人,生生给搅和了。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人人都偏帮着那个小贱人?她王绣花哪里不招人待见了,连丈夫都不肯替她出头?
    气未解,妒又生,说出来的话就更加尖酸了,“先来了个老的,这又来了三个小的,果真是寡、妇裙子底下不缺人啊!”
    凤康循声望去,看到一个面相刻薄的年轻妇人,不觉皱了眉头,“哪来的无知妇人?讲话如此粗俗无礼,不堪入耳!”
    叶知秋听他搭茬,就觉事情不妙,想要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
    “哈,我粗俗?”王绣花不出所料,激烈反弹,“你们跟这小寡、妇明里暗里,做尽了那伤风败俗的丑事,也有脸说我粗俗?大家伙儿,你们都来评评理,到底哪个粗俗?”
    叶知秋感觉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人工降温。她暗暗地叹了一口,让你别掺和,你非掺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吧?
    虽说自己也在被骂的行列,沈长浩和洗墨却顾不上生气,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自家主子。这可是有严重精神洁癖的人啊,他们很想看看被如此痛骂之后,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凤康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一张脸彻底黑了,“来人,给我割了这刁妇的舌头!”
    话音未落,两道黑色人影破空出现,携着小股旋风落在了王绣花跟前。不由分说,扭住胳膊便将人按在了地上。
    王绣花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连惊带吓,三魂七魄丢了好几件,面如土色地伏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徐青山救妻心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胆气,扑过来抱住一名黑衣人的胳膊用力拉扯,“你放开,放开我家绣花!”
    别人不知道凤康是谁,阿福却是知道的。那可是皇家的人,割她王绣花一条舌头还不跟割草一样?不管王绣花再怎么混蛋,终究跟自己沾着亲呢,看在三姨母的份儿上,也不能让她没了舌头。
    心里这么想着,急急忙忙跑到凤康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你放了王绣花吧,别割她的舌头,阿福给你磕头了。”
    凤康对阿福有些印象,见她跑出来替那个尖刻的妇人求情,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目光扫向叶知秋,“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是她表姐。”叶知秋简短地答了,又跟他商量,“能不能不要割舌头?当着小孩子的面,太暴力了!”
    “你说什么?”凤康眉目倒立,眼睛直冒火,“我好心帮你惩治恶人,你还嫌我暴力?你这个女人的脑袋是不是被虫蛀了?”
    她以为他这是为了谁?为他自己吗?他凤康堂堂的七尺男儿,岂会跟一个无知刁妇一般见识?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她?对一个女人来说,清誉是何等的重要?被骂成那样,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怎么他一番好心,反而落了个暴力的名头?她倒是大度,居然替骂她的人说话,有没有搞错?
    叶知秋心情本来就已经很糟了,被他一骂也有点儿上火。只是念在他刚才出手相助的份儿,强忍着没发作,“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惩治的方法有很多,没必要非得割舌头。就算要割舌头,也不要在这里动手,被小孩子看到不好。”
    她又不是圣母,情操高洁,怀仁天下,被人拿臭脚丫子踩了,还念念不忘以德报怨。她开这个口,只是为了阿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如果亲眼看见表姐被割舌头的场面,难免会留下心理阴影,她可不希望阿福为那样的人做噩梦。
    听了这话,凤康感觉自己有点邀功心切的嫌疑,连羞愧带懊恼,低声吼道:“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脑子不好,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吗?”
    沈长浩捕捉到叶知秋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生怕两人当众闹僵,不好收场,赶忙插话进来,“九爷,大嫂说得对,杀鸡焉用牛刀?不过是个市井悍妇,实在没必要弄脏了一等侍卫的刀剑。不如就将她送到知府衙门,让秦大人看着发落,如何?”
    凤康也厌烦了自己这张言不由衷的嘴,焦躁地挥了挥手,“就按你说的办。”
    沈长浩应了声“好”,便转过身去吩咐那两名侍卫,“把人送到知府衙门去,告诉秦大人,惩治惩治就行了,不要搞出人命来。”
    “是。”两名侍卫答应了,将面色死灰的王绣花提了起来就走。
    徐青山拉扯了半天没拉动,被侍卫带了一个趔趄。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捡了地上的银子,喊着“绣花”追上去。
    王绣花走了,围观的人又掀起了新一轮的议论人潮。
    “这几个人看着来头不小哇。”
    “可不是,能支使得动知府衙门的,哪能是一般人啊?”
    “得罪了大人物,这下那小媳妇儿有的受喽!”
    ……
    阿福知道王绣花去了知府衙门,少不了要挨一顿板子,不过总比割掉舌头强。给凤康磕头道了谢,才被叶知秋拉着站了起来。
    “大嫂,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沈长浩笑眯眯地道。
    人家刚刚帮忙解了围,叶知秋也不好把他们拒之门外,便从善如流,请他们到面馆小坐片刻。
    卖梨老汉见那边没事了,擦着额上的冷汗,默念了句“谢天谢地”。转身往外走,顺便驱赶围观的人,“走了走了,都走了,别在这儿围着了,该忙啥忙啥去。”
    众人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三三两两地散了去……

☆、第048章 晦涩的心意

元妈见他们进门,收了手中半天没动过的针线,起身回房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知秋感觉她今天的背影格外寂寥。
    从那兀自晃晃悠悠的布帘子上收回目光,将凤康和沈长浩让到一张桌子前坐下,“我去给你们倒点儿水来。”
    “我去倒。”阿福自告奋勇地揽过去,便一路小跑直奔灶间。
    叶知秋本想趁机去调整一下乱糟糟的心情,被阿福的好心搅了,只能不尴不尬地站在那儿。
    有一个问题,洗墨已经憋了好半天了,直到这会儿才有开口的机会,便忍不住地问了,“大嫂,你的……你家大哥没了吗?”
    凤康也有同样的疑问,只是碍于身份和面子不好打听。听洗墨问了,赶忙把耳朵竖了起来。
    叶知秋先是一怔,而后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问,笑了一笑,“是王绣花自以为是,误会了而已。”
    洗墨没看到自家主子眼底隐晦的失望之色,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上次见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听王绣花一口一个“小、**”地叫,他还以为她是新寡呢。心里很纳闷,她怎么不戴孝,也看不出一点儿难过的样子呢?
    “不过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做买卖?大哥他……”
    “大嫂。”沈长浩从中截了他的话,“听说你最近做了两式新鲜的吃食,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先尝为快?”
    叶知秋听他特指了“两式”,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最近她翻了不少的花样,只有昨天同时做了两种,今天才刚刚拿出去亮相,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心中狐疑,却没有问。说了声“稍等”,去到灶间,把早上做好的苹果派和布丁装了三份端出来。沈长浩和洗墨尝过连声赞好,凤康虽然没说什么,紧绷的神色也舒展了不少。
    “大嫂,这是什么?滑滑嫩嫩,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洗墨指着橙汁布丁问。
    阿福端了热水出来,踩着话头答道:“这叫布丁。”
    “补丁?”洗墨“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听着怪逗的。”
    沈长浩也深有同感,“的确,听着牛唇不对马嘴,这名字不美!”
    二十一世纪的舶来语对他们来说的确很难理解,叶知秋也不费心解释,笑着道:“也可以叫果冻!”
    “果冻吗?”沈长浩看了看盘子里晶莹细腻的布丁,跟家中老娘做的皮冻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点了一下头,“嗯,这个名字好,比‘补丁’贴切多了。”
    “果冻,果冻……”洗墨将这名字念了两次,也觉新奇好懂。想起小世子喜爱甜食,便跟凤康商量,“主子,咱要不要带一些回去给小主子?这样爽滑可口的吃食,他肯定喜欢!”
    凤康正看这叶知秋微微出神,听他问便随口应了,“你看着办。”
    得了准许,洗墨忙不迭来跟叶知秋订货,“大嫂,这两样你都给我包一些带回去。我们小主子最喜欢大嫂做的吃食了,昨天因为下雨没吃上,还念叨了好一阵子呢!”
    叶知秋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小粉丝也有几分好感,让阿福将剩下的苹果派和布丁都包上,连同之前押在这儿的五两银锭一并交给他。
    洗墨不接银子,“我今天也没带零钱,这银子还押在这儿吧。左右我们常来买东西,就当提前付账,以后都从这里面扣也就是了!”
    阿福将银子塞给他,“你还是拿回去吧,过完冬元节我们就不在这儿做了。我知道你是富贵人,不会赖账,改天送了铜钱过来就行。”
    “不做了?”洗墨很吃惊,“这生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不做了?”
    凤康和沈长浩也不同程度动容,都将目光投向了叶知秋。
    叶知秋只笑不语,阿福替她答道:“做买卖不是知秋姐姐的强项,她有别的打算!”
    洗墨会错了意,自以为对地点了点头,“也是,一个妇道人家在外抛头露面不太好,相夫教子、浆洗煮饭才是正经,赚钱是男人该做的事!”
    阿福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顾忌他是王爷身边的人,不好争辩,便没作声。
    沈长浩的想法跟洗墨不太一样,不过因为叶知秋要走,心里那根绷着的弦也松弛了许多,意有所指地道:“我也觉得像大嫂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不应该在外奔波,而是该奉养家中,好好呵护疼爱才对。”
    用眼角偷偷捎了一下,对面那位的脸色明显阴沉了几分。
    叶知秋觉察到他话中有话,又摸不着头脑,便将话题岔开去,“对了,这个时间,你们怎么有空出来逛街呢?”
    问完这话,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沈长浩和洗墨都不说话,一个意味深长、眼带意味地看,一个表情怪异、小心翼翼地瞄,看的对象都是凤康。
    凤康被他们的眼神撩拨得火大,“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沈长浩轻笑一声收回目光,洗墨也识趣地别过头去。
    自从那天喝醉了酒,这主子的脾气就跟爆仗一样,点火就着。不管做什么都一百个不顺心,这几天不知道罚了多少个下人。今早用过晨膳,突然吩咐他带上借据出门。急匆匆地来到这条街,赶巧不巧,正好看见有人要对那位大嫂行凶,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叶知秋哪里知道这些,一脸的迷茫,“我说错什么了吗?”
    沈长浩和洗墨依然不作声,凤康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说对过什么吗?”
    叶知秋不想跟他吵架,只得再次转移话题,“这几天我的生意还不错,已经赚够了十两银子。正好你今天来了,我就提前还给你吧,也省去酒楼碰头的麻烦了!”
    洗墨拍了一下手,“嘿,巧了,我正好带了借……”
    “你给我闭嘴!”凤康怒喝一声,把洗墨吓了一跳,把后半句话咕噜一声咽回肚子里,望着他,一脸的惊讶和迷惑。让带上借据不就是来讨债的意思吗?怎么人家大嫂主动提了,他反倒不乐意了?
    王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凤康不理会他无辜的小眼神儿,目光炯炯地看着叶知秋,“借据上白纸黑字写着半月期限,提前还算怎么回事?你是想陷害本王不讲信用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凤康蛮横地截断她的话茬,“半月后,午时三刻,曲香酒楼还钱。”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沈长浩和洗墨无奈地对视了半晌,起身的起身,拿东西的拿东西,跟叶知秋道了别,追着他出门而去……

☆、第049章 元妈的身世

等那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阿福才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知秋姐姐,那个王爷是不是看上你了?”
    叶知秋收拾盘碗的手滞了滞,“瞎说什么呢?”
    “才不是瞎说呢。”阿福一本正经地道,“前些年我多禄哥就老欺负我嫂子,不是趁她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扑腾水,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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