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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榜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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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怪不得他们,王爷你最近的确是太严厉了些。”洗墨替下人们说着话,见他脸色阴沉,赶忙转了话风,“王爷,你是不是饿了,要吃宵夜?”
    凤康焦躁地挥了挥手,“我不饿。”因为来人是洗墨,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可如果今天晚上不能证明他是被冤枉的,明天岂不是还要被沈瀚之看扁?在洗墨这边丢点儿面子,总比被那个混蛋嘲笑强。
    权衡过利弊,便下定决心开了口,“后院那几个,还有哪一个没被……动过?”
    洗墨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王爷是问那几位庶妃吧?”
    “嗯。”凤康眼神不自在地游移着,声音有些含糊。
    得到印证,洗墨大为吃惊。王爷向来对后院不闻不问,怎么突然打听起那几位庶妃来了?难道孤枕难眠,想找人侍奉?这么说一向茹素的主子终于要开荤了?
    一时疑惑,一时又替他心中欢喜。唯恐他脸皮薄,打了退堂鼓,不敢表露出来,只小心措辞回答他的问题,“怕是只有那位乔庶妃了,她跟皇后娘娘沾着亲的,沈公子也不好下手……咳咳,我是说只有乔庶妃了。”
    凤康对这个人选不甚满意,气哼哼地道:“就留下一个,他动作还真快!”
    还不是王爷默许的,要不然他哪儿敢啊?洗墨在肚子里嘀咕着。
    “算了,就她吧。”别无选择,也只能凑合着用了。反正对他来说,哪个都一样。
    洗墨生怕弄差了他的意思,说错话惹他发火,小心地问道:“王爷,你这是要……”
    “住哪个院子?”凤康并不正面回答,侧过身去,扯下搭在屏风上的外袍,慢慢地穿戴起来。
    洗墨见这样,也就明白了,赶忙答道:“青梧阁,乔庶妃名字里带了个‘梧’字,特地选了那一处院子,图个应景儿。王爷现在过去吗?这个时辰乔庶妃怕是早就睡下了,要不要打发人先过去知会一声?”
    凤康不满地瞪过来,“你还想嚷嚷得人尽皆知是怎么的?”
    洗墨缩了缩脖子,“不敢。”
    等他穿戴完毕,取了一件夹氅给他披上。手提灯笼,引着他出了院子。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路穿廊绕亭,往青梧阁走来。
    乔月梧睡得正酣,被守夜的丫鬟慌慌张张摇醒,说是王爷过来了,又惊又喜又无措,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被丫鬟提醒了几遍,才匆匆理了仪容,迎出门来。
    “婢妾叩见王爷!”
    二八少女,含苞待放,正是好年华。洗去铅华,展露出这个年纪原有的青春靓丽。娥眉淡淡,秀发如云,臻首微垂,雪白的脖颈勾勒出美好的弧度。含羞带怯地跪在那里,无端惹人怜爱。
    出来得仓促,衣衫没有归拢整齐,虚虚地掩着,露出一角水红的内衫,还有一小片柔白的肌肤。洗墨一眼瞟见,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的,慌忙转身,“王爷,我到外面去候着了,你有事叫我。”
    凤康挥了挥手,将他打发出去,垂眸扫了扫跪着的少女,“你也起来吧。”
    “是。”乔月梧应了,????站起身来。微微抬头,目光落在他冷峻的下颌上,“婢妾不知王爷要来,没来得及梳洗装扮,有不敬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无论谈吐还是举止,都端庄得体,大家闺秀的标准姿态。然而凤康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只觉虚伪造作,开口时声音便有几分冷,“不关你事。”
    乔月梧原指望他会说“你这样就很美”之类的话,然后她撒撒娇,他调**,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谁知他扔过来一句硬邦邦的话,就没了下文,让她实在不好往下接。
    不作声又怕怠慢了他,惹他不满,白白错失了来之不易的机会。鼓了鼓勇气,进一步暗示道:“深夜风寒,王爷一路过来怕是受冷了吧?要不要婢妾吩咐下去,给您备些驱寒暖身的汤水来?”
    凤康本打算说“不用了”,话到嘴边却变了样儿,“那就给我端一碗白开水来吧。”
    又一拳打在空处,乔月梧心中失落,却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吩咐丫鬟去倒水,亲自为他解下披风,请到上座……

☆、第053章 承认了又何妨?

水很快就呈上来了,微微地冒着热气,装在精致的彩绘茶碗之中,飘着两片淡绿色的菩提嫩叶,这已经是丫鬟能想到的最“白”的水了。
    凤康也知道让她们用粗瓷碗奉茶不太现实,虽然有些不快,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不冷不热,刚好入口。加了一点儿蜂蜜,带有菩提叶清远的香气,甜香滋润。可无论怎么品,都不如那日在面馆之中喝过的那一碗白开水可口。时至今日,胸口仿佛还残留着那滚烫熨帖的感觉。
    乔月梧见他皱眉,心中惶恐,说话愈发谨慎轻柔,“王爷,可是水不称口?那菩提叶是婢妾从娘家府中带来的,能安神促眠,您若是不喜欢……”
    说话间不经意地一抬眼,碰上凤康冷肃的眼神,心头一颤,便不由自主地收住了话头。
    凤康没有再喝第二口的心情,放下茶碗站起身来,“卧房在哪儿?”
    他突然直奔主题,让乔月梧有些受惊。呆了一瞬,才揣着喜悦和忐忑将他引到自己房中。
    烛光自粉色的罗帐后面透射出来,既朦胧又暧、昧。屋子里刚刚熏过香,混合着脂粉味儿,颇为呛鼻。凤康一进门,心里便先生了几分烦腻。
    乔月梧满心都是情爱之事,紧张又期待,没有察觉到他神情之中的不耐。见他站在门边不动,会错了意,以为他在等候侍奉,红着脸来到近前。
    男人高大的身躯,山一样散发出迫人的气息。稍稍靠近一些,便能感觉到来自男性躯体特有的热度,炙人脸颊。她强自按捺着小鹿乱撞的心跳,小手颤颤地探向他的腰间。
    “你干什么?”凤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乔月梧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道:“婢……婢妾为王爷宽……宽衣……”
    “谁允许你宽衣了?”凤康恼怒地甩掉她的手。
    乔月梧被带得身体晃了一晃,俏脸由红转白。轻轻地咬着下唇,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委屈无辜的样子,让凤康心中的烦躁无限膨胀。再也不愿看她一眼,转过身去,掉头就走。
    “王爷……”乔月梧踉跄着往前追了两步,又颓然停下来。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门外,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他了。
    被握过的手腕火辣辣地疼,切肤入骨,仿佛一直延伸到了心里。惊吓与绝望,让她双腿酸软,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凤康急行军一样地走在前面,洗墨提着灯笼小跑着跟在后面。他不知道那位乔庶妃做了什么,让王爷如此生气,也不敢贸然询问。
    原以为过了今天晚上,王爷就会摆脱身有隐疾的传言,从此过上性福的生活。现在看来,这个美好的愿望又要落空了。
    凤康脚步放得极重,靴底跺着地面咚咚作响。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懊恼。他半夜三更跑到青梧阁去,不就是为了让人宽衣解带的吗?事到临头,又装什么纯洁无暇正人君子,搞得像是被人强迫了一样?
    可话又说回来,他到底中了什么邪?为什么看着别的女人,眼前晃动的却是那个村妇的脸?
    夜色沉沉,星光黯淡,到处都是浓墨泼洒一样的黑影。冷风摇着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反而衬得周围愈发沉寂。空气凉意十足,随着呼吸,将满腔燥郁一丝一丝地排出体外,发热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他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一座拱桥上。桥下的渠溪上了冻,水流在薄薄的冰面下潺潺流淌,仿佛能涤荡这人世间的一切烦恼。
    洗墨没有太靠前,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住脚,静静相陪。
    “洗墨,寻常百姓是不是都跟她一样?”过了许久,凤康突然开口,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洗墨不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一脸茫然,“王爷,您说的是……”
    “我平日里吃一顿最简单的早饭,也要几两银子吧?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一个只卖一两文钱,那要做多少份才能攒够十两银子?”凤康眼睛望着远处,自言自语一样地道。灯笼朦胧的光芒打在侧脸,投下浓重的阴影,使得表情看起来格外凝重。
    洗墨隐约猜到他在说谁,惊讶地眨了眨眼,却聪明地没有点破,就事论事地道:“寻常百姓没有发财的门路,除了种地就是做点儿小买卖,过日子的钱可不就是一文两文攒出来的吗?王爷身份尊贵,自然不能跟他们相提并论。比起京城那些挥金如土的人,您已经算是很节俭的了!”
    凤康不以为然地牵起嘴角,“再怎么节俭,吃穿用的也都是民脂民膏。”
    社稷黎民这样的话题,洗墨不敢随便议论,便没有吭声。
    凤康松开扶住桥栏的手,站直身子,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洗墨,把那张借据毁了吧,抽空过去一趟,告诉她那十两银子不用还了。”
    洗墨又一次惊讶了,随即又面露欣慰,“是,我明天就去。”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堵闷了许久的胸口终于通畅了,凤康的表情释然了许多,“我们回去吧。”
    洗墨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王爷,回哪儿去?前面,还是乔姑娘那儿……”
    “当然是前面,那位乔姑娘还是留给瀚之吧!”凤康语气之中带了些许嘲弄,还有那么一点自嘲。
    他对乔月梧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去那里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心意。就在刚刚,他已经证明过了,不是向沈瀚之,而是向他自己。
    他,凤康,堂堂的九皇子,喜欢上了一个村妇。那个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长驱直入,闯进了他的心里。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承认了又何妨?左右也不会有结果,他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愚蠢到想用别的女人来遮掩真心,真是可笑。
    他和她之间的羁绊,始于一张借据。毁掉借据,羁绊也就不复存在了。从此桥路两分,各不相干。也许很多年后,他偶尔会想起那个勇敢又冒失、聪慧又迟钝、惹人发怒又令人微笑的小女人,曾经如昙花一样,在他生命里短暂地绽放过。
    如此而已,也只能如此!

☆、第054章 王妃进城

沈长浩早上起来,看到凤康顶着两只熊猫眼,精神却很不错的样子,颇感意外,“王爷,你昨天夜里是不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府里还有你不知道事情吗?”凤康哼了一声,带点不忿,也有点不甘。他去过青梧阁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这只狐狸一样的损友,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沈长浩犹自眼带探究,“我的确知道你去过青梧阁,也知道你坐怀不乱,没能成功**。可我不知道你这张充满矛盾又如释重负的脸是怎么回事,能赐教否?”
    凤康恨恨地咬牙,“听你这意思,好像憋了一晚上,就等着早上来揭我的短了是吗?”
    “揭短的想法没有,调侃两句倒是可以有的。”沈长浩又拿出一贯的嬉皮笑脸,跟昨天晚上判若两人,“来来来,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这个熊样,凤康反而不好发脾气,哼了一声道:“只是想通了而已。”
    “嗯?”沈长浩凑过来,笑眯眯瞄着他的脸,“王爷想通什么了?”
    “我承认,我是对那个女人动了心思。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样的。她说得没错,我们不是同一阶层的人,本就不该有交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说这话的时候,凤康的神色出人意料地平静。
    沈长浩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率,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而后又轻声地笑了起来,“一夜之间,王爷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凤康又有了几分恼意,“我之前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欺男霸女的混蛋王爷吗?”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在男女之事上,王爷还是个初学者,难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让人指摘的事情。”沈长浩老怀大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想通了,我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凤康瞪了他一眼,“真亏你能把这种事情当功劳。”
    沈长浩挑了挑眉,正要开口,见有下人进门来禀事,便那话搁置下了。
    下人先见了礼,再说事情,“王爷,方才青梧阁打发人来传话,说乔庶妃病得厉害,想请王爷恩准王太医过去给瞧瞧。”
    提到乔月梧,凤康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种小事也要禀到我这里来?怎么王太医平常不给后院的人看病吗?”
    后面那句是问沈长浩的。
    “她们各个都有背景,府里岂敢怠慢?只怕人家想请的不是太医,而是王爷你这位本尊呢。”沈长浩一脸兴味地说着风凉话。
    凤康原本还有那么点愧疚,听了这话,便只剩下厌恶了。若是她本分一些,日后分发赏赐的时候,还能多匀她一些,权当补偿。跟他玩手段?她那几个心眼还不够看。
    “既然她那么喜欢瞧病,就让王太医过去给她好好调理一下身体。传本王的话,乔庶妃身体不适,要静养几个月,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出青梧阁。惊扰了乔庶妃,定当重责不贷。”
    “是。”下人应了,退出门去。
    沈长浩忍不住替乔月梧打抱不平,“把那样一个娇娇滴滴的美人儿关在笼子里,王爷,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凤康斜了他一眼,“怜香惜玉不是你的长项吗?你可以去,我不拦着。”
    “那一位就算了吧。”沈长浩心有忌惮地摆了摆手,“万一偷香不成,她再去皇后娘娘跟前告我一状,那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说着,洗墨满脸匆忙地迈进门来,“王爷,沈公子,我刚刚在门外接到消息,秦王妃的车驾再有半个时辰就进城了!”
    “什么?”凤康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快?前天送来消息,不是说还要三五天才能到吗?”
    “听说秦王妃记挂小世子,催促护卫队日夜兼程赶路,将行程提前了。”洗墨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又急着轻视,“王爷,我们是不是要出城迎接啊?”
    凤康抿了抿唇,没有言语。眸光闪烁,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沈长浩此时也无心玩笑,正了脸色道:“秦王妃是奉了太后旨意前来探望小世子的,我们若是不去迎接,就是对太后不敬。王爷,时间紧迫,你还是收拾一下,准备出城吧!”
    “我知道了。”凤康按下复杂的心情,回房换了朝服,带上沈长浩、洗墨和一众随从出了王府。途中会合了秦兆安和知府衙门的人,直奔城门而去。
    叶知秋去酒楼茶馆送货回来,就见主街上异常热闹。官府的人正忙着洒水清场,来往行人驻足,附近的百姓也纷纷涌到街边,一边议论一边张望。
    她有些好奇,便拦了一位妇人打听,“大婶,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哎哟,你不知道吗?”妇人先对她的孤陋寡闻表示了一下惊讶,才进入正题,“是要迎接王妃进城呢。”
    “王妃?”叶知秋心中一动,脱口问道,“谁的王妃?”
    妇人自来熟地拍了她一巴掌,“你这闺女,老问这没脑子的问题。还能是谁的王妃?王爷的呗。她可是小世子的亲娘,特地从京城赶过来看儿子的。”
    结合那天在王府听来的零碎信息,叶知秋也大略猜到,这王妃就是给小世子送过毒山参的那位。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听妇人说到这茬,便顺口问道:“大婶,雪亲王和王妃为什么不住在一起呢?”
    “你算是问对人了。”妇人被她戳到秘密开关,谈兴大发。前后左右瞅了几眼,见到处都是人,便将她拉到僻静一些地方,神秘兮兮地道,“闺女,你是没瞧见,雪亲王来咱们清阳府的时候,浩浩荡荡地带了好些人。光包着锦缎外皮儿的轿子就十几顶,里面坐着清一色的美人儿,可都是妾室,就是没有正室。
    一打听,才知道正室留在京城,没跟来。听知道底细的人讲,这雪亲王在京城的时候**着呢,娶了一宅子的小妾不算,还养了十几二十个外室。还有更吓人的呢,雪亲王其实有那个……那个……啊,对了,隐疾,不能人事,就变着法儿折腾那些女人,听说弄死了好几个小妾……”
    叶知秋听得一脑门子黑线,忍不住打断她,“大婶,你说的这些跟王妃留在京城有关系吗?”
    “可不有关系嘛。”妇人说到兴奋之处,又拍了她一巴掌,“摊上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心里能舒坦了?管不了,就只能眼不见为净了呗。唉,就是可怜小世子,小小年纪就离了亲娘,见一面儿还得跋山涉水的。”
    搞了半天都是传闻,叶知秋感觉兴味索然,跟她道了谢,提着食篮往回走。走到街角,开道的锣声已经近了。回头望了一眼,就见官兵随从簇拥着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沿着街道缓缓走来。
    凤康骑马护在车旁,一身玄青色的朝服,衬得身姿愈发俊逸挺拔,配上冷峻的面容,鹤立鸡群一样,有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扭头,目光越过重重人群投射而来。她心头一惊,急忙转过街角,落荒而逃……

☆、第055章 分红

阿福在街对面远远地看到了叶知秋,赶忙跟她招手,“知秋姐姐……”
    叶知秋全无反应,快步如飞地进了门。
    阿福被她给闪着了,悻悻地回到面馆,就忍不住抱怨,“知秋姐姐,你跑啥?有人在后面追你啊?”
    叶知秋被问得一怔,是啊,她跑什么呢?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只不过跟人说了两句闲话,看了一眼热闹,有必要被人家一眼吓得溃不成军吗?
    阿福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知秋姐姐,你咋了?”
    “没事。”叶知秋笑了笑,“可能是我脑袋一时秀逗了吧?”
    阿福不明白“秀逗”是什么意思,也没有追问,转了话题道:“知秋姐姐,我刚才去看王绣花了。知府老爷说她闹事扰民,打了她好几十板子,怕是几个月都下不来炕了。”
    虽说王绣花是罪有应得,可毕竟是阿福的表姐,叶知秋也不好多作评论,“但愿她能记住这次教训吧!”
    “嗯。”阿福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以前挺好的,说生分就生分了。”
    王绣花丢了好大的脸,又被官府胖揍了一顿,心气儿肯定不顺。她早就把阿福当成敌人了,见了面哪还会有好脸色?
    叶知秋不问也能猜到几分,在阿福肩上按了一按,“人总是会变的,你也不要太介怀了。”
    阿福自觉对那个表姐已经仁至义尽了,既然王绣花不知好歹,那她也没必再要讲什么姐妹情分了。再说她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断了干净。
    “算了,不说她了。”她摆了摆手,又急着打听,“知秋姐姐,你拿过去的东西咋样?”
    她问的是叶知秋昨天新研究出来的几样小吃。
    “反应还不错,我又接来好几份订单。”叶知秋不无兴奋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照这样下去,关夜市之前我们还能小赚一笔。”
    她并不认同阿福的推测,可也被那一番话提醒了。不管凤康对她有没有想法,跟他这样背景复杂的人扯上关系,都是很危险的事情。她只想守着自己那一方小天地,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想被卷进任何势力之中。
    她本来就没把卖小吃当成长久之计,这件事更让她坚定了抽身而退的决心。她打算趁这几天,尽可能地多赚一些钱,然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赚钱心切,便连夜做了几样新鲜小吃。
    早上拿到酒楼和茶馆去,几位掌柜尝了尝,觉得跟苹果派和布丁一样精致可口,都跟她下了单。还有一家茶楼的掌柜从她身上看到了商机,想高薪聘她过去做糕点师傅。她志不在此,婉言谢绝了。
    阿福被她的好心情感染,表情也开朗起来,“那咱们赶快做去吧。”
    “好。”叶知秋也干劲满满。
    元妈今天破天荒地起晚了,也就打破了每天早上必吃浇面的惯例。把那几样小吃都尝了尝,难得地夸赞了几句,还提了几条建议。叶知秋按照她说的改良了一下,味道和口感果然更好。
    王绣花来闹了一场,非但没有让面馆的生意回冷,反而比前几日更热闹了。中午前后来吃面的人就一拨接一拨,也多亏元妈手脚利落,又有叶知秋和阿福帮忙,才应付得过来。
    晚上开了夜市,吃面的人少了,叶知秋的小摊子又忙了起来。样式增加,一张桌子不够用,便拼了两张。阿福负责售货收银,叶知秋负责生产制造,元妈做面的闲暇帮她打下手。
    等到夜市散了,三人都腰酸背痛。连账也顾不得算,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回房睡下。第二天起来照旧忙碌,偶尔闲下来,叶知秋和阿福清点银钱,核算账目。元妈依旧捧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衣物,沉默而专注地做着针线。
    有关身世的事情,她再没提过半个字,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可叶知秋能感觉到,她跟之前不一样。还是一样的寡言少语,面色漠然,眼神之中却少了几分阴沉,多了几分平和。
    人终究是群体动物,需要关心,需要倾诉,需要理解。即便是元妈这样看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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