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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榜推]-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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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知秋和徐师傅将这种油布定名为“油绡”。
    当她带着三匹油绡兴冲冲地赶回山坳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这期间她为节省来回跑的工夫,一直住在徐师傅的作坊里,一次都没有回来过。阿福进城送货的时候会去探望她,给她送些换洗的衣物,顺便汇报家里的情况。
    比如元妈觉得她不在很无聊,和云罗小住了两日就回去了;闻公子来过三四回,每回见不到她都显得很失望;成老爹服用了一个疗程的药,效果不太显著,闻公子正准备给在下一疗程加大剂量……
    饶是如此,回到山坳的时候,她还是吃了一惊。
    学堂已经盖了一半,再过几天就能封顶了。走时还泛青的庄稼都改了颜色:高粱穗子红彤彤,沉甸甸地弯了腰;大豆叶子已经落了大半,笔直的秸秆上缀满了黄灿灿的豆荚。
    山上也换了容貌,从翠绿的青山摇身变成了红黄绿三色相间的彩山。天高云淡,水波粼粼,俨然一幅硕果累累、色彩缤纷的秋景图。
    此情此景,让她有种“天上一日人间千年”的错觉,不由唏嘘,“我才走了半月,秋天就大张旗鼓地驾临了!”
    阿福皱了皱鼻子,“你再晚些时候回来,冬天都该驾临了。”
    “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有怨气呢?”叶知秋瞄着她的表情,打趣道,“怎么,你觉得被我冷落了?”
    阿福羞恼地瞪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那么觉得了?”
    叶知秋感觉她说话的腔调有些不对,细一琢磨,才发现问题所在,“咦,阿福,你的口音怎么改了?”
    “你这会儿才听出来啊?”阿福对她的迟钝表示愤慨,“自从上次娄掌柜说有口音会影响谈生意,我就试着改了,只不过一直说不太顺溜。
    上一次去看你的时候,我好不容易说顺嘴了。本来还想跟你炫耀炫耀呢,你倒好,光顾着跟徐师傅争论多少油多少料了,根本没搭我这一茬儿。
    我就不明白了,你好端端的,扔下家里一大堆的事情,跑去染什么布啊?”
    龚阳也不明白,“叶姑娘,你不会是想做绸缎生意吧?”
    “我不想做绸缎生意。”叶知秋知道自己一直没有说出油绡的用途,他们早就心痒难耐了。其实她何尝不心痒?没日没夜地忙了半个月,今天总算可以揭晓答案了,“带上布到后院等我,我回去收拾一下,马上过来。”
    龚阳和阿福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后院,可也没追问。按照她的吩咐,将油绡抱到后院的空地上来。
    叶知秋跟成老爹打了声招呼,又回房洗了脸,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来到后院,将一叠图纸交给等在那里的两个人。
    龚阳见图上画了一个有墙有支架、类似于棚子的东西,直觉跟她拿回来的布料有关,却无法将这两者合理地联系到一起,只好请她解惑答疑,“叶姑娘,这是什么?”
    “蔬菜大棚。”叶知秋眸子闪亮地答道。
    ——

☆、第170章 张弛回京

龚阳和阿福茫然地对视了一眼,“蔬菜大棚?”
    “对。”叶知秋怕他们听不明白,尽量把话说得浅显易懂,“把油绡覆盖在图上画的墙体支架上,就能起到很好的保温作用。这样冬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种菜了。”
    龚阳是聪明人,结合她的话,对着图纸细一琢磨,就将蔬菜大棚的原理吃透了七八分。
    阿福前半部分听得糊涂,后面部分却听得很清楚,“冬天种菜?!那……那咱们不是要发财了吗?”
    “不愧是生意人,一语中的。”叶知秋朝她竖了一下大拇指。
    阿福激动得小脸通红,“我之前还犯愁,咱们这个冬天要做什么呢。这下好了,又能卖菜了。”
    龚阳也很兴奋,“叶姑娘,这蔬菜大棚的事情,你不能再跟我详细说一说?”
    “光说多没劲?走吧,一边干活一边说。”叶知秋笑着招呼。
    “知秋姐姐,干什么活儿啊?”阿福不明所以。
    叶知秋弯腰抱起一匹油绡,“当然是盖蔬菜大棚。”
    “啊?现在就盖?”阿福有些吃惊,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在这儿盖?就我们几个人?”
    叶知秋被她逗笑了,“傻丫头,我是要先盖一个小的试验棚,看看这油绡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然后再去找徐师傅改进。”
    虽然经过多次试验和改良,这油绡的质量已经很接近塑料薄膜了,但是理论还是要用实践来检验的。
    眼看秋收就要到了,必须赶在翻地之前将蔬菜大棚的准备工作做好,然后加紧盖棚播种。这样的话,第一茬大棚蔬菜差不多就能在年底上市了。
    试验棚不需要盖得太复杂,叶知秋选了最简单的拱架式大棚。用木桩和竹竿做成棚架,再在外面覆上油绡。主要劳动力是她、龚阳和阿福,多寿也时不时过来帮忙。
    早起晚睡地忙了两天。一个小型蔬菜大棚诞生了。深翻施肥之后,分畦种了几样喜热、生长期短的绿叶蔬菜。
    这之后其他人闲了下来,叶知秋却忙得团团转。日夜盯着棚子,观察蔬菜的生长情况。及时通风换气,调节棚内的温度,将发现的问题随时记录下来,寻找解决的办法。
    半个月下来,她整个人清瘦了一圈。整天待在外面,皮肤也晒黑了许多,可谓又黑又瘦。以至于闻苏木相隔多日再见到她,吃惊不已,非要给她诊脉,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阿福也很心疼。“知秋姐姐,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帮你盯着,你休息两天吧。”
    叶知秋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相信你。有些事除了我谁也做不来。”
    因为没有温度计,她只能靠多年的经验和灵敏的感觉,用身体去体会,从而判断棚内外每个时段的温差。再根据温差、面积、高度以及蔬菜的活跃度,推算出油绡的保温效果。
    见阿福一脸担心的表情,便安抚她道,“放心。我没事。现在多辛苦一点儿,等咱们的蔬菜大棚正式盖起来,就能少辛苦一点儿。”
    阿福看过叶知秋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和奇怪的符号,根本看不懂。心知她所说不虚,便不再提这件事。转了话题道:“知秋姐姐,刚才我跟龚阳大哥做月底结算来着,你猜猜我们这个月赚了多少钱?”
    “多少?”叶知秋配合地问道。
    “这个数。”阿福笑嘻嘻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叶知秋眼睛微微一亮,“一百两吗?”
    “不止呢,净赚的银子就有一百两。加上囤下来准备冬天和来年春天卖的罐头。差不多有三百两呢。”阿福振奋地握了一下拳头,“卖了这么长时间罐头,到现在才觉出是真的赚钱了。”
    叶知秋估算的是二百两,没想到足足多了一百两,也很高兴,“能赚这么多钱,看来咱们的罐头礼盒功劳不小啊。”
    “可不是吗?咱们秋元节送过去的礼盒,没几天就卖光了。”说起这件事,阿福颇感惋惜,“早知道礼盒这么赚钱,我们真该多做一些。”
    “你这丫头,一看到钱,就把我说的话都忘了。”叶知秋嗔了她一眼,“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物以稀为贵,不能贪多。你掐指算算,清阳府有多少人能买得起将近六百文一盒的东西?
    我们卖出去的那些礼盒,已经让那个消费阶层的市场需求接近饱和了。再往外输送,不但卖不了多少,反而会造成购买疲劳,伤害消费潜能。
    这就跟你吃东西一样,再好吃的东西也要适量而止。吃得太多,就没了滋味,伤了胃口,再吃只会感觉恶心。
    反过来说,你今天吃点儿,明天再吃点儿,那好滋味就会一直保持下去,不断唤起你想吃的欲~望。肚子不饱,还能吃别的东西。
    比如那些没买到豪华礼盒的人,就会转而去买普通的礼盒,没买到普通礼盒的人,就会去买单瓶的罐头。这样一层带动一层,获得的利润远比多卖的那点儿豪华礼盒来得丰厚。
    给市场留有余地,就是给自己创造商机,你明白吗?”
    阿福赶忙拿出随身带着的小本子,将她说的话记了下来,又反复读了两遍,才语带愧意地道:“罐头生意越做越好,知秋姐姐最近忙着种菜,也没怎么提点我,我好像有那么点儿得意忘形了!”
    “你能意识到这个问题已经很好了。”叶知秋在将肩上拍了一拍,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回头望去,只见张弛站在两丈外的地方,依旧板着一张脸,可脑门上分明写着“我找你有事”五个大字。
    “张大哥,你有什么事吗?”她微笑地问。
    张弛没有答话,面无表情地瞟了阿福一眼。
    阿福眨了眨眼,立刻会意,“那个,知秋姐姐,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叶知秋回应,便抱着本子,一路小跑地去了。
    张弛往前走了两步,才有些迟疑地开了口。“叶姑娘,往京城送信的事……”
    “啊,对了。”叶知秋猛地想了起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把这事给忘了。”
    她并不是找借口,她是真的忘了。前半个月她一门心思研究蔬菜大棚的覆膜,睁眼闭眼都是漆油布料和调配比例。根本没有闲暇想别的。
    回来之后,又忙着盖棚种菜,每天一起来就泡在棚子里,吃饭都是葫芦做好了给她送过来,晚上回去洗一洗倒下就睡了。偶尔闲下来。也是写写画画,满脑子想的都是蔬菜大棚的事情。
    最要命的是,她不记得自己这段时间见过张弛。也许见过,只是她没有留意,更没有把他送信的事情联系起来。
    她在忙些什么,张弛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她不是故意。否则也不会忍耐一个月,直到今天实在憋不住了才来找她,“叶姑娘不必跟我道歉,我只是想问一问,我什么时候启程回京?”
    叶知秋略一沉吟,“后天怎么样?我今天晚上。不,一会儿就去写信。东西一时半会儿准备不齐,所以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多等两天。”
    “没关系,托叶姑娘的福。我现在精力非常充沛。”张弛一板一眼地道。
    他本意是宽慰叶知秋,减轻她的愧疚感,可没想到,她听完这话表情更窘迫了,“张大哥,真是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先回去休息,我马上去安排。”
    目送她风风火火地走远,张弛才回过味儿来,摸着下巴嘀咕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叶知秋将所有能动员的人都调动起来:老牛叔和龚阳进城买车买马,顺便采购一些路上要用的日常用品;多寿和马家的祖孙二人负责收土豆;阿福和董武家的大丫头帮忙准备制作番茄酱和辣椒酱的材料;她自己则回房写信。
    上一次写信字字艰涩,这一次却顺畅得很。开头简单地问候了一声,便将张弛的事情直截了当地说了,再道一句“保重”,署上自己的大名。
    短短几百字,占了不足两张纸,装在信封里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她托着信坐了半晌,倏忽失笑。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到底为了什么纠结大半个晚上?果然是庸人自扰。
    想了想,将那封信放在一边,又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地写了数页纸。吹干折好,放进信封里,再写上“沈公子收”几个字。
    忙忙碌碌之中,很快就到了出发那天的早上。
    一辆不太起眼的篷厢马车,里面大包小裹地装了不少的东西,只留下供一个人躺坐的空间。
    张弛换下短衫长裤,将自己那身玄色的劲装穿了起来。配上漠然的气度,冷毅的脸孔,颇有种“生人勿近”的威慑力。
    叶知秋将一柄打造还算精良的铁剑交给他,“张大哥,带着路上防身吧。”
    张弛原来有一柄宝剑,掉落山崖的时候丢失了。后来他到崖下找过几次,都没有找到,想是被什么人捡走了。
    他大概没想到叶知秋会给他准备武器,微微一愣,赶忙伸出双手,恭敬地接了,“多谢叶姑娘。”
    “不客气。”叶知秋微笑地望着他,“张大哥,祝你一路顺风。”
    张弛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将剑挂在腰间,对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一抱拳,“诸位保重,后会有期。”
    等众人一一回应了,便跳上马车,挥鞭驱马,疾驰而去。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叶知秋轻轻地舒了口气,心里又隐隐失落。
    这一次,她跟那个人之间的联系,算是彻底断了吧?
    ——

☆、第171章 凤康的难题

中秋八月是收获的季节,每一片耕种的土地上都满是忙碌的身影。收割,打场,晾晒,入仓,交完了粮税,剩下的便是全家人一年的口粮。
    收完粮食,还有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储存过冬的蔬菜。这里的蔬菜并不是指干菜和腌菜,而是白菜、萝卜、冬瓜、山药、葱姜蒜之类可以保鲜存放的蔬菜。
    农家如此,皇家也不例外。
    千植署,占地近千亩,是皇家种植园,皇宫和皇室府邸的绝大部分蔬菜果品都出自这里。为配合冬藏,这里栽种了十几样晚茬蔬菜,即将成熟采摘之际,却出现了大规模的病变。
    分理侍郎带领千植署的大小官员日夜苦查,却没能找出挽救之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片的蔬菜出现水渍斑,最后腐烂坏变质,化作一滩烂泥臭水。
    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的晌午时分,包括侍郎在内的几十名官员按照官阶摆成金字塔队形,整整齐齐的伏跪在署衙门前的空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凤康坐在廊下的椅子上,紧绷着一张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从接到皇令前来调查蔬菜腐烂事件到现在,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下巴上长了一层青须须的胡茬,狭长的眸子里布满血丝,衬得目光分狠厉骇人。
    “都不说话是吧?”他冷冷扫着那片被太阳晒得白花花的后背,“你们是都变哑巴了,还是觉得本王拿你们没奈何,有恃无恐啊?”
    官员们各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回话。
    凤康怒不可遏,一指跪在最前面的侍郎,“来人,把他给本王拉出去砍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等侍卫应声。侍郎便哭喊起来,“微臣并非藐视王爷,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哇。”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凤康寒声嗤笑,“你不是惯会奉承拍马。口才一顶一的好吗?怎么本王问点事情,你那嘴巴就生锈了?本王看你分明是想缄口抵赖,推诿责任。”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侍郎登时面如白纸,连连磕头,“王爷明鉴,微臣绝无抵赖推诿之意。实在是因为这病害来得突然,蔓延速度又极快,臣等已经试遍了《民书要略》,《农桑全书》上所有的方子。都无济于事。
    臣等命人将病变的株秧全部拔除销毁,可依然无法阻止病害蔓延。王爷,恕臣斗胆直言,这茬菜怕是……怕是没有希望了!”
    凤康面色陡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侍郎被他泰山压顶般的气势迫得浑身发抖,颤着声音回道:“王爷,臣等已经无能为力了,这一茬菜没有希望了……”
    “可有补救的办法?”
    “这……”侍郎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地抬起头来,“回王爷,千植署是没辙了。据司天监推测。十日之内必有霜降,无法再行露地播种。”
    “那暖房呢?”
    “回王爷,暖房也是行不通的。暖房有限,且产量比露地少一倍不止。即便现在开始加建,抢在入冬之前播种,也要到年根才能收获。这就意味着。大半个冬天,皇宫和各位王公大臣的府邸的蔬菜供给都要断掉。
    况且病害的根源尚未明了,更别提根治之法了。贸然播种,只会引发新一轮的病害,白白浪费人工和财力。”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休息好。还是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凤康只觉大脑轰鸣,胸口堵塞窒闷,喘不上气来。也顾不上问罪了,命侍郎将情况写成折子,速速上报,便匆匆忙忙离开千植署。
    赶到皇宫的时候,听闻他的皇帝老爹正在睡午觉,胸口憋闷得愈发厉害了。儿子累死累活,老子倒是悠闲自在,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
    耐着性子等了一个时辰,才得以觐见。那老爷子大概有起床气,听说自己这个冬天可能很长时间吃不到萝卜白菜,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勒令他立刻想办法解决。
    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户部,又被那些官员你推我我推你的搪塞态度气了个半死。于是回到王府的时候,他那张俊脸已经黑如锅底了。
    “王爷,是不是差事办得不顺啊?”洗墨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长浩感觉他这怒气值跟平时不是一个等级的,遂打消了拿他脸色开玩笑的念头,瞄着他的脸色,“王爷可是被皇上骂了?”
    “岂止是骂,骂得狗血淋头。”凤康气呼呼地甩过来一句,摸过桌上的茶碗就往嘴边送去。
    洗墨急忙提醒他,“王爷,小心烫……”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一大口滚烫的茶水喝下去,从舌尖到腹部都是火烧火燎的,灼痛难当。凤康火气全面爆发,将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声音有些含混地喝问:“这茶是谁上的?想烫死本王吗?”
    侍立在旁的丫鬟俱是俏脸煞白,慌忙跪了下来。
    “王爷息怒,那杯茶是我的。”沈长浩本着怜香惜玉的精神,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我下午吃了些瓜果,肚子不太舒坦,特地跟她们要了一杯热茶。方才听到王爷回来,便顺手搁在桌上了。”
    洗墨机灵地接起话茬,“你们跪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给王爷倒杯凉茶过来?”
    “是。”丫鬟应了飞快地退出去,不一会儿便送了凉茶过来。
    凤康一连喝了两碗,方觉灼痛消减,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些。将千植署和皇宫发生的事情跟沈长浩大略说了一遍,便赌气地吩咐道:“瀚之,你去把府里的人都派出去买菜,我就不信,这么大一个京城,凑不够皇宫一个冬天吃的菜。”
    沈长浩站着没动,“王爷,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你什么意思?”凤康神经过敏地瞪过来。
    “我以为王爷疲劳过度,头脑不清,欠缺冷静,才会想出这么馊的主意。”沈长浩直言不讳。
    凤康愣了一下。随即恍悟。王府不缺买菜的钱,但如果师出无名,以个人名义买菜送进宫里,虽不至于被看成贿赂。可势必会引起其他皇子的不满。
    这还是其次,大肆购买市面上的蔬菜,很容易引起坊间物价动荡。万一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栽赃陷害,那就不仅仅是物价的问题了。到时候他花了钱,还要落下个滋扰民间的罪名,当真是出力不讨好。
    他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状态奇差,的确不适合商议事情,便听从沈长浩的建议,回房休息。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心怀鬼胎之人故意泄露,皇宫即将断菜的消息很快就在朝野传播开来。坊间的菜价闻风而涨,宫中的妃嫔们也活跃非常,纷纷知会娘家囤菜。
    那些一心巴结皇族的大臣们更是绞尽脑汁,搜刮各类容易储存的蔬菜。以各种名义送进宫中。短短几天的时间,京城乃至周边几个州府的菜价竟翻了三四倍之多。
    皇上龙颜震怒,处置了几个哄抬物价、囤货居奇的大臣和商户,并下颁下旨意,不许任何人往宫中送菜。又将凤康叫到御书房,诘责他办事不力,命他三日之内找出解决之法。平息这场混乱,否则严惩不贷。
    凤康又一次面如锅底地回到王府,强忍着怒火跟沈长浩求助,“瀚之,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沈长浩沉吟片刻,回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王爷,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怎么从长计议?”凤康顿时压不住火气了,“父皇命我三日之内找出解决之法,难道我能凭空变出菜来不成?我算看出来了,自我从清阳府回来。他就看我不顺眼。
    先是围场丢马,后是工部挪用国库银两,这又是千植署过冬的菜发生病害。派给我的差事,全是烫手的山芋,不是别人躲了推了的,就是出力不讨好的。
    你们看看我这张脸,像是专门收拾烂摊子的吗?”
    沈长浩不敢诟病当今皇上,只能保持沉默。
    洗墨很想替主子分忧,认真地思索了半晌,问道:“王爷,不能让南边进贡吗?”
    “废话,当然不能。”凤康觉得他出的主意比自己掏腰包买菜的主意还馊,“南边只有那么两三个州府冬天能照常种植,去年又刚刚发生过水灾,父皇已经下令,免除他们今年的赋税。
    如果朝廷出尔反尔,让他们免赋期间进贡,轻则失了民心,重则引起叛乱,谁敢冒这个风险?”
    沈长浩从旁补充,“南方的饮食习惯与京城不同,种出来的东西也大不一样。而且路途遥远,蔬果运到京城的时候,往往已经腐坏,大部分都无法食用。
    正因为如此,皇上为免劳民伤财,才会下旨设立千植署,专为皇家种植瓜果蔬菜,以便自给自足。”
    洗墨见自己一句话,引得王府两大巨头双双反驳,赶忙摆手,“算我没说,算我没说。”
    “王爷,宫里的存储能支撑多久?”沈长浩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凤康离宫之前刚去确认过仓储情况,因此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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