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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榜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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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一生一世,只需要在跟我共有的时间里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地对我,没有任何人能插手我们的感情,哪怕是名义上的。
沈公子,你认为他能给我这个将来吗?”
身为皇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
沈长浩讶然地望着她,“叶姑娘的意思是,即便你对王爷动了情,即便王爷今生今世除了你谁也不碰,你也不愿嫁他为妻吗?”
“不愿。”叶知秋答得很干脆,“我承认我喜欢他,但是我不会因为喜欢他,就放弃自己的生活和原则。
我只想当个普通人,在山间田野过自在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被关在镶金嵌银的笼子里,跟那些表面光鲜亮丽、内里空虚阴暗的人做无谓的争斗。
你就当我胸无大志吧!”
若是别的女子说自己胸无大志,沈长浩只会一笑置之。在他看来,这世上的女子只要胸大就好,有志无志都没什么分别。
可眼前这个不同,她有着不输男人的胸襟和气度,有着许许多多有待发掘的才华,更有着与王爷共掌江山的潜质,偏偏说自己胸无大志。
他原以为她是一块稍加打磨,就可以光华四射的美玉,不料她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对叶姑娘来说,感情真的那么重要吗?”他问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迷惑。
“问题不在于重要不重要,而是想要不想要。”叶知秋语调很轻,可每一字听起来都很重,“是我想要的感情。可以比我的命还重要;不是我想要的感情,我绝不会要,又有什么重要可言?”
沈长浩面露沉思,没有说话。
叶知秋也不需要一个花花大少来评判自己的感情观。“沈公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叶姑娘请问。”沈长浩的表情就像被她的声音惊醒了一样,眼角眉梢染上笑意,眨眼间就恢复了一贯的闲适不羁,“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知秋微微一笑,便不客气地发问:“你既然有帮我争取封号的打算,为什么不告诉王爷,却劝他跟我保持现在的关系?”
沈长浩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对答如流。“我最看不惯男人打女人,就是王爷也不例外,难道叶姑娘不希望他多难受一会儿吗?”
“你想让我赞你一句绅士,还是让我骂你一句吃里扒外?”
“得佳人一赞,固然飘飘欲仙;可能博佳人香口一骂。不也荣幸之至吗?”
叶知秋才不信他这套鬼话,笑意泛冷,“你不是真心来撮合我和你家主子的吧?”
“此话怎讲?”沈长浩不急不躁地反问。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小心被你看上了,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你想利用我,就像那些送美女给你家主子的那些人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利用美色。你想利用的是我的感情。”
听了她的指控,沈长浩轻声地笑了起来,“叶姑娘实在太谦虚了。”
叶知秋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搞糊涂了,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你……什么意思?”
沈长浩倏忽敛了笑意,眼神认真地凝视着她。“我看上的不是叶姑娘的某个地方,而是你的全部,整个人。”
叶知秋愈发疑惑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意思?”
“我认为叶姑娘是能够母仪天下的女子!”
叶知秋被“母仪天下”几个字惊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沈长浩见她虽惊,却没有花容失色,心中又多了几分赞赏。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还能保持镇静,这份心性实在难得。
“叶姑娘应该知道,华楚国至今未有太子。而皇上年事渐高,已经到了必须立储的时候。在年满十六岁的十七位皇子当中,王爷虽算不得风骚独领,可也是个中翘楚。
只是王爷对皇位始终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他缺少的,是一个可以鞭策襄助他的人。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都在为王爷寻找这样个人,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可看过这个东西之后……”
他将那份文书从袖袋里抽出来,放在桌上,“我认为,叶姑娘就是那个人!”
叶知秋瞟了一眼,认出自己的笔迹,不由失笑,“就凭一份卖菜的文书吗?”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一份文书。”沈长浩也说不清楚还有些什么,以前觉得她很有趣。调查她身份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她像一团待解的谜,更加有趣了而已。
其实在来的路上、抵达这里之前,他已经收到了不少有关这边的消息。走进山坳的一瞬间,所有的消息都变成了鲜活的图像,让他生出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奇异感觉。
这感觉在她跟千植署的官员交流的时候变得浓烈,又在看到这份文书的时候变得明朗。
他是天生的谋臣,直觉和感官比任何人都灵敏。因此他在主子都没能意识到的时候,发现了她的价值,这才有了之前的那番试探和验证。
叶知秋早已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对“母仪天下”这种事情实在提不起兴趣。
大概是影视和文学作品看多了,在她印象之中,皇后就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名牌性奴,还要兼职老鸨,替奴役自己的人管理一群性奴,隔三差五再挑一批新的更替旧的。
心里嫉妒得要死,还要装作心甘情愿,温婉大方,口口声声为天下。为陛下,直到自己倒下。
这么蛋疼菊紧加犯贱无极限的职业,她两辈子都做不来。
“沈公子,你看走眼了。我就是个村姑。除了种地没别的本事,实在承受不起你这么抬举。刚才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也请你以后别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她不想当,有的是人相当。说不定哪方势力听到风声,就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拔之后快了。
竟然把这种事情当做闲话说给她听,这个人到底安的什么心,是想抬举她,还是想害死她?
沈长浩从她黑湛湛的眸子看到了忿色。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笑眯眯地解释道:“我之所以对叶姑娘开诚布公,是不想你误会我利用你。我对你有欣赏之意,有敬佩之处,也有倾慕之心。但绝没有谋害之图。”
叶知秋眸色微沉,“你就不怕我说传扬出去?”
沈长浩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叶姑娘并不想做那个‘母仪天下’的人,为什么要传扬出去?再者我既然敢说,就不会没有防备。
就算让你侥幸把消息传出去了,对王爷也不会有多少影响,只会把你自己变成众矢之的。以你的聪明。不会想不到这些吧?”
短短小半个时辰内,叶知秋的大脑被动接收了太多的信息,这会儿有些消化不、良,太阳穴开始胀痛,疲惫之感阵阵袭来。
也是,跟这样一个一句话都能延伸出十八种意思的人聊天。能不费神吗?
“沈公子,你还有事吗?”她隐晦地下了逐客令。
沈长浩在女性尤其是漂亮的女性面前,永远是识趣的,善解人意的,立刻收了文书站起身来。“叨扰多时,我也该告辞了。叶姑娘请留步,不必相送。”
叶知秋暗自翻了个白眼,谁想送了?面上还是微笑着客套,“沈公子慢走。”
目送他出门而去,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只感觉从沈长浩哪里听来话如同乱码一样,在脑海之中闪烁跳跃,变换重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其他的都已经模糊了,只有一件事清晰如旧:他是要做皇帝的人。
在此之前,她不是没有想过他做皇帝的可能性,可那只是假想而已,跟听他身边最得力的人亲口说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通往权力巅峰的路向来艰险,她不知道他能否如愿以偿。除了默默的祝福,她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也不能给。
帮他度过这次难关,还了他过去的情,就及早划清界限吧。再这样牵扯不清,她这只小虾米搞不好会成为皇权争斗的牺牲品。
怀着这样的心态,她对千植署改善土质的事情更加用心。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写了三套完整的方案,又另外拟了一份详尽的卖菜文书。
凤康看过她写的东西,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心态变化,第一时间找上沈长浩,“你跟她说过什么?”
沈长浩就他表情不善,不明究竟,“王爷,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凤康将一摞写满了婵娟小字的纸扔到他面前。
沈长浩捡起来,一页一页,逐字逐句地看完,少见地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王爷,我再去找叶姑娘谈一谈……”
“不必。”凤康脸色阴冷地回绝了他,“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跟她说过什么,我自会去找她谈!”
——
☆、第182章 我好像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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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浩不敢隐瞒,将那日跟叶知秋说的话如实讲了一遍,只把顺口带出来的几句调笑之言隐下了。
凤康听完什么都没说,结结实实地赏了他一拳,抢过文书,掉头而去。
沈长浩半躺半倚地靠在桌子上,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轻笑着擦去唇边的血迹,“哎呀哎呀,这次真把王爷给惹恼了!”
凤康此时的心情,不是单纯一个“恼”字可以形容的,愤怒,悲痛,无奈,还有绝望。
他无法责怪沈长浩,因为沈长浩说的都是实话,那一拳,不过是为了发泄心中的痛苦罢了。
他更无法埋怨叶知秋,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她就站在与他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是他一次一次,蛮横地闯入她的世界,逼得她一退再退。
他唯一能怪的,是这弄人的缘分。
远远地看见叶知秋,他的胸口便抑制不住地酸胀起来。
她今天是短装打扮,上身是一件立领窄袖的对襟短褂,下面是一条藏蓝色的裤子,扎着裤脚,裤腿显得有些肥大。头发随意地拢在脑后,绾成一个蓬松的发髻。
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中,与澄蓝的天空、黄黑的土地、起伏的山峦、还有那一畦碧油油的菜苗融合,浑然一体,让人不忍将她从中分离出去。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她直起腰身,扭头看来。隔着轻薄如纱的油绡,能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和了然。站了一瞬,便放下手中的铁锄,从菜棚之中快步走了出来。
“王爷。你找我有事?”
她来到近前站定,脸颊微红,鼻尖上挂着细小的汗珠,鬓边的散发也被汗水浸湿了。弯曲地贴在脸上。裤腿上有几片水痕,鞋子边缘沾着新鲜的泥土。
清新,秀丽,让人很容易就联想起晨间刚刚绽放的山花。凤康定定地望着她,心想,天底下大概只有她,能将朴实无华的衣衫穿出这样动人的韵味吧?
叶知秋半晌听不到回话,只能又叫了一声,“王爷?”
凤康闻声回神,将酸楚和疼痛收敛起来。掩盖在沉沉的眸色之下,“你新写的东西我看过了……”
“嗯。”叶知秋轻轻地应了一声,静静地等待下文。
“我……”凤康吐字艰涩,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我会如你所愿。”
叶知秋在写文书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劝说的言辞,没想到一个字都没用上,他就同意了。意外之余,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凤康感觉这两个字无比讽刺,她放弃卖菜的全部利润,主动交出制作油绡方子和蔬菜大棚的运用之法。就是为了跟他永久地划清界限。
而他除了忍痛成全,什么都做不到。如此无能的他,还要承她一句“谢谢”。这种滋味,比在心口插一刀还要难受。
“千植署蔬菜染病和皇宫断菜的事情早已闹得沸沸扬扬,我来清阳府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不能保证你完全不被人注意。不过我会尽可能将此事对你的影响降至最低。
千植署临近的地方有一片草场,我会奏请父皇,将那里临时开垦出来种菜。如此千植署的土地可以休养生息,皇宫明年的蔬菜也有了着落。
改善土质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仔细教导千植署那两位官员。你不必担心。他们都是我的人,否则我也不会允许他们到这里来。
与建棚种菜和修路相关之事,有什么问题,瀚之会找你商议。以后我……我尽量不在你这里露面,我今天就搬回清阳府去住。
还有,我会留下几名侍卫,在这里暗中照应。你知道就好,不必费心招待他们……”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语无伦次,絮絮地说了好大一段。
她始终没有插话,只是安静地望着他。等他说完之后,走过来,轻轻地抱住了他。
“那天晚上你问我,如果你不是皇子,只是个普通人,我会不会接受你。我现在回答你,会,不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江洋大盗。”
她在他耳边柔声地说道。
凤康惊愣半晌,收拢手臂,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悄悄红了眼圈。
他以放弃她为代价,换来她一句不可能实现的承诺,他的心却奇异地得到了一丝慰藉。
这个拥抱很长,长得让叶知秋以为会持续到天荒地老。她本不该说那些话的,然而他拼命掩饰痛楚的样子让她太心疼,不由自主地就那样做了。
在这段感情里,她没有他爱得深,也没有他付出得多。她是个自私的人,为自己考虑的远比替他考虑的要多。
就是这几句没有实际意义的安慰话,说不定也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才说出口的。
他怎么会喜欢上她这样一个坏心眼的女人?
她不知道凤康什么时候走的,等她从浑浑噩噩之中回了神,就看见阿福气冲冲地奔过来,“知秋姐姐,你脑子没坏吧?”
“我脑子怎么惹着你了?”她听到自己声音含笑,轻飘飘的,像在梦中。
“我都听沈公子说了,你跟他们提出来,送去皇宫的菜一律免费。”阿福又急又不解,脸红气喘地嚷嚷,“敢情咱们忙活一冬天,一文钱都赚不到啊?这种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她原来还指望借这个机会风风光光地做一笔大买卖,就算当不上皇商,也可以拓展商路,积累经验,将来好把生意做到京城去。
谁知道搞了半天,从盖棚到卖菜,大大小小的活儿被王府的人一手包揽了,根本没她什么事儿。
叶知秋明白她的心情。敛了纷乱的思绪,耐心地给她解释,“阿福,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建棚。种菜,运输,所有的花销,都是王府来出。我们出的,只有十几亩地皮,和我一个人的人工和技术。
等做完这笔买卖,我们净赚十座蔬菜大棚,至少二十名掌握大棚种菜技术的雇工。最重要的是,我们一文钱不用花,就会拥有一条从山坳直达官道的大马路。
有了这条路。我们以后再做生意就会方便很多。我们舍弃的只是一千两千的银子,获得的却是长长久久的利益,你明白吗?”
阿福摇头,“不太明白。”
“阿福,你的心太大了。还没站稳就想跑,一定会栽跟头的。”叶知秋神色严肃地看着她,“你以为皇家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吗?
要是没有王爷和他的王府坐镇,虚虚实实地罩着,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只要碰上与皇家有关的生意,就会被整死。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做生意不能急功近利。别说我们现在没有那个实力,就是将来我们有了一定的根基,我也不希望你沾手皇家的买卖。
王爷不可能罩我们一辈子,你也不想一辈子依靠他人过活吧?况且被皇家的人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说的代价不是银子,很有可能是鲜血和生命。
你好好想一想。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
阿福脸色有些发白,“有那么严重吗?”
叶知秋不能告诉她凤康会去争夺皇位,只能把话说得严厉一些,“如果你觉得我是危言耸听,可以去找王爷。让他给你安排一个职缺。
王府背后有很多产业,少不了生意往来。你有天分,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给你一个不错的位置。你亲自去试一试,皇家的买卖到底好做不好做?”
“知秋姐姐,你说什么呢?”阿福急了,跑过来抱住她,“我说了这辈子都跟着你的,你让我去找王爷算怎么回事啊?我知道错了,你可别再说这种话吓唬我了。”
叶知秋脸色缓和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言语。
阿福感觉有一滴温热的东西打在脸上,惊然抬头,就见她两眼泪水,登时慌了,“知秋姐姐,你怎么了?”
“阿福,我好像失恋了。”这话她是笑着说的,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
阿福知道凤康刚刚骑马走了,结合她刚才的话想一想,心下便明白了几分。替她擦去眼泪,又心疼地抱住她,反复地说着,“知秋姐姐,没事的,没事的,你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这一次凤康很守信用,回去之后一直没再出现。在秋收接近尾声的时候,建棚修路的工作轰轰烈烈地展开,新建的学堂也正式启用。
开学这天,陈老三带来两挂鞭炮,在学堂门口噼里啪啦地放了一通,很是喜庆热闹。
包括虎头在内的三十多个孩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捧着文房四宝,整齐地站在学堂的院子里,跟先生一道焚香洒酒,参拜祖师。
教书先生是叶知秋很早之前就定下的,也就是曾经去应聘过地保,被凤康毫不留情否决的那名穷秀才,姓曾,名允文,是大喇叭村人氏。
他非常珍视这份每月一两银子的工作,特地将逢年过节才舍得穿的新衣服换上,参拜的时候也是一脸的虔诚和恭敬。
作为学堂的创建人,叶知秋被请过去列席观礼。参拜仪式刚刚进行到一半,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吵嚷声,还有什么人高声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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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银子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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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叶知秋一时想不起是谁。唯恐打扰了这边的仪式,便起身走了出来。
门外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多半是来送孩子念书的村民。村里年轻力壮的男丁都被征去修路盖菜棚了,聚集在这里都是些婆子媳妇。正对着什么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出什么事了?”叶知秋问的是田叔。
田叔是田根的爹,今年刚过四十岁,因为过度操劳,头发已经花白了。早年进山掏土洞的时候,被铁夹子所伤,一条腿变成了跛脚。走路没什么妨碍,只是慢了点儿,干体力活就有些吃力。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一直跟田根在罐头作坊做事,干一些轻快的零活儿。学堂建好之后,缺一个看门扫院子的人,叶知秋便将他调到这边来了。
“不知道哪一村儿的小媳妇儿,要送娃娃来念书。我告诉她人都收齐了,她就跟我急了。还说认识你,非要进去找你。我怕她搅和了里头的事儿,就拦着没让。”
田叔拄着扫帚立在门口,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
叶知秋并不记得自己跟外村的哪个小媳妇儿有什么交情,心下疑惑,目光越过人群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低头站在那里,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身边站着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小包袱,神情惊怯地张望着。
她觉得那妇人的眉眼很是熟悉,细细端详了一番,便想起来了,“你是燕娘吗?”
妇人闻声抬头,看到她登时露出了惊喜之色,脱口喊道:“知秋妹子!”
叶知秋赶忙拨开人群上前。握住她急急伸过来的手,惊讶地打量着她,“燕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去年见她的时候。她的衣着虽然清寒,可也干净整洁。现在别说整洁,连干净都算不上。一身打满了补丁的衣裤不知道穿了多久,前襟和袖口都挂着大片发亮的污垢。
面容黄瘦,憔悴不堪,眼角堆满了细纹。头发也乱糟糟的,干枯如草。
那小男孩的衣着比她稍强一些,只有膝盖和胳膊肘打着补丁。就是松松垮垮的,不是很合身,想是捡了谁家孩子不要的旧衣服。
她跟阿福的大姐阿喜住在同一个村子。夏元节的时候还听阿喜说起来,杨顺出门做买卖,赚了好大一笔钱,给家里翻盖了新房,日子过得很好。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她怎么连从前都不如了?
燕娘被问到了痛处,刚刚止住的眼泪又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知秋妹子,我们一家子都快活不下去了……”
叶知秋听出来了,她这是有什么隐情。不好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诉说心酸史,于是带着她和孩子离开学堂,回到成家。
打水给她洗了脸。又拿了早上剩下的粥和馅饼过来。这娘俩显然饿坏了,风卷残云,很快就把半盆粥和七八个馅饼吃光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叶知秋怕他们一口气吃太多伤了肠胃,不敢再拿吃的东西给他们,取了两碗罐头汁。让他们慢慢地喝下去。
吃过饭,燕娘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不好意思地看着叶知秋,“知秋妹子,你别笑话我们娘俩儿。我们家啊,都一个多月没吃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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