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牌农女[榜推]-第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管你筹谋得多么周详,皇上一道圣旨降下,就能让你功亏一篑。”
想起自己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老子,凤康脸色又阴了几分,“哼,他怕是巴不得我退居三舍。他若有心让我继承皇位。就不会将我捧得高高的,让所有人都把我当作活靶子。”
“也许正相反呢?”沈长浩提出不同的意见,“王爷仔细想一想,以你的性子,如果不把你逼到绝境上。你会奋起一争吗?”
凤康很不以为然,“他有你想的那么用心良苦吗?分明就是任性妄为,不计后果。”
“这么说也没错。”沈长浩眼前晃过那位九五之尊佯装震怒、让满朝文武伏跪在大殿上、自己狼吞虎咽偷吃点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康不想再提那个人,“京城那边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吗?”
“我正要禀告此事。”沈长浩收了笑,从袖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他,“昨天夜里送来的。王爷已经睡下了,我就没有打扰。”
凤康抖开那张纸,迅速浏览一遍,面上便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不可能,七皇妹怎么会……”
“我也感觉这事蹊跷得很。”沈长浩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七公主与王爷、十一殿下素来亲厚,若是知道王爷有了喜欢的姑娘,只怕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暗中谋害呢?
可是我们的人查了将近一月,只查到公主府近期大量采购过硝石木炭等物。我猜想。七公主会不会是被人利用,在不知情的境况下为他人做了帮凶呢?”
“为什么这信上没有提到七皇妹购买那些东西的用途和去处?”
“王爷,我们并没有在七公主府上安插眼线。我们的人想必是碍于你和七公主的情分,不敢随意入府探查。”
凤康凝神沉思了片刻,“那就不要查了,我写一封信给七皇妹,直接问个清楚便是。”
沈长浩扬了一下眉毛,“王爷不怕打草惊蛇?”
“是不是蛇惊了才知道。”凤康当即铺纸提笔,刷刷点点,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信,吹干折好,交给沈长浩,“尽快送出去。”
“好。”沈长浩将信随手塞进袖子里,“我还收到一个有趣的消息,你要不要听一听?”
能被他用“有趣”来形容的消息,一定跟旬阳府有关,凤康赶忙问道:“十一怎么了?”
据之前传来的消息,十一跟宣宝锦抵达封地以后,一直没什么动作。只是偶尔装扮成平民夫妇,到坊市闲游散逛,看起来恩爱美满,好像已经根本不在乎被赶出京城的事。
他不相信宣宝锦费尽心机将十一弄到封地去,只是为了过那种平淡无虞的日子。可她若是图谋什么,这么长时间,应该有所动作才对。
沈长浩还未开口,便忍俊不禁了,“十一殿下与定王妃决定,在冬元节当晚的夜市上举办猜灯谜大会,与民同乐。”
“与民同乐?”凤康一脸的惊讶,“他们就不怕有人趁乱要了他们的命?”
沈长浩笑着摊了摊手,“十一殿下既然敢这么做,定然是不怕的。”
凤康的惊讶之情退去,疑惑又起,“十一对灯谜向来没有兴趣,这定是华锦郡主的主意,可是她为什么要冒风险做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
不等沈长浩回话,门外便有人扬声禀报:“王爷,定亲王的人求见!”
——
☆、第199章 送礼与回礼
房中的两人同时一怔,随即就听沈长浩笑道:“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凤康面色微沉,将禀告之人的喊进来细问,“定亲王的人现在何处?”
“回王爷,来人正在王府之中恭候您的召见。”
“可说了为何而来?”
“说是奉定亲王之命,来给王爷送礼的。”
“只是送礼?”
“是。”
凤康将人打发出去,看向沈长浩,“瀚之,你怎么看?”
“手足兄弟,封地相邻,过节的时候送个礼不是很正常吗?”沈长浩置身事外地笑道。
凤康皱了一下眉头,“就因为太正常了,才感觉不正常。”
自从宣宝锦变成定王妃之后,沈长浩就摸不清她的路数了。不管她做什么还是不做什么,都有一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现在也是一样。
“王爷,我们还是不要疑神疑鬼了。既然定亲王的人来送礼,我们只管收礼就是。与其劳神费心,时时未雨绸缪,不如兵来将挡,见招拆招。”
凤康赞同地点了点头,“好,那你就回去一趟,跟十一的人拆拆招吧。”
沈长浩有些意外,“怎么,王爷不想亲自召见?”
“除了当面赐赠,你什么时候见我亲自收礼了?”凤康似有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回去接待十一的人,按照礼单回了他们的礼,不必过问十一被赶出京城的事情,我这边的事情也不要提及,态度分寸你自己拿捏。
如果他们只是单纯来送礼的,这样就够了;如果他们是故布疑阵,那我们就以疑制疑好了。”
沈长浩听他用的是“他们”,而不是“她”,似乎心里已经跟定亲王生了嫌隙,不由轻叹一声。“红颜祸水啊!”
凤康也不想跟自己的至亲兄弟产生隔阂,然而这天底下最容易被利用的,就是兄弟之情。若是从前也就罢了,可现在身边有了叶知秋。他不敢大意。稍有疏忽,山洞坍塌的事情说不定就会重演。
失去的苦痛与煎熬,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你去吧,快去快回。”他对沈长浩挥了挥手。
沈长浩摸着自己半边红肿的脸颊,幽怨地嘀咕,“我还真是命苦,伤了脸还要去替主子做那面上的功夫。”
凤康知道他平日里最爱惜自己那张脸,有些过意不去,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让王太医给你瞧瞧。”
“多谢王爷姗姗来迟的关怀。已经瞧过了。”沈长浩在门外回道。
凤康和沈长浩谈论收礼的时候,叶知秋和阿福则凑在一起商议着送礼的事情。
“知秋姐姐,为什么别人只有一份礼,闻公子有两份啊?”阿福目光闪闪地问。
“这不全是送给闻公子的,有一份是送给闻夫人的。”叶知秋纠正她道。“你忘了吗?秋元节那天,闻夫人送了我一份厚礼,我还没给人家回礼呢。”
按照这边的规矩,收礼的时候就该回礼的。当时不回,也要在隔天补上。一般来说,回赠的时间最迟不能超过三天。
而她因为那卷松绡大受启发,一头扎进大棚覆膜的研究之中。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早就过了回礼的时机。
这段时间闻府也没有红白喜事,寻不到以礼还礼的由头,拖来拖去,就拖到了冬元节。
听她这么说。阿福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对闻公子格外关照呢。要是让康九爷知道了,还不得翻了醋缸啊?”
叶知秋明白她说的“格外关照”是什么意思。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你这小脑袋瓜里整天瞎琢磨什么呢?拿东西补偿感情是最伤人的行为,你看我有那么蠢吗?”
“没有没有。”阿福赶忙摆手,“知秋姐姐,你别误会啊,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闻公子有点可怜。为了给成爷爷治眼睛,忙前跑后的,还亲自上山采药。
连我这种不懂感情的小丫头都能看出来,他喜欢你。可惜啊,有个康九爷跟这儿戳着,他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你是没瞧见他每次看你的眼神儿,啧啧……”
“行了,你少八卦了。”叶知秋瞪过来,“收拾收拾快走吧。”
闻苏木的感情,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她的感觉,跟别人不太一样。
闻苏木这个人脾性纯良,虽然聪明,却没什么心机。出生在世家,从小衣食无忧,被当作珍贵的瓷器般捧着呵护着。
即便在行医的过程之中,发生了毒蛇伤人和乞丐死亡之类的事情,被人猜疑,被人误会,依然有家人护在四周,替他无微不至地遮风挡雨。
这种事情,放在别的行医者身上,就是致命的,可放在他身上连挫折都算不上。因为家人不需要他靠行医赚钱养活,也不在乎他能不能在医术上有所建树。
正是这种不需要不在乎,使得行医没能成为他的职业,而是变成了兴趣爱好。也使得他比谁都渴望经历风雨,摆脱家人温柔的禁锢,有所担当,有所作为。
他之所以被她吸引,不是因为她容貌好,也不是因为她身材好,而是因为她的没有家世和背景;家人老的老幼的幼,都要依靠她来养活;她白手起家,而且小有成就……
这些都是他渴望却无法实现的事情。
他对她的感情,三分来自男女之间的吸引力,两分来自对她赋予信任的感激,剩下的五分则是对她人生的羡慕和憧憬。
三分的男女之情,只能算作好感,还达不到喜欢的程度,也不足以让她产生负担。
把他当作朋友就够了!
阿福匆匆吃了早饭,便坐车往清阳府赶来。先到咸喜酒楼拜会娄掌柜,又去织染作坊给徐师傅送了礼,最后是闻家。她并没有进府,按照叶知秋的交代,将礼品交给门房的人,便转身回去了。
这两份礼品摆在面前的时候,闻夫人不由放声大笑,“这姑娘真是太有意思了!”
“夫人,您还有心情笑呢?”东霞指着桌上礼品嗔道,“瞧瞧少爷的这一份,都是自家做出来的东西,不见得有多贵重,可处处都是用了心的,人情味十足。
再瞧瞧您这一份,四色八样,中规中矩,跟咱们上次送过去的没什么区别,就是把东西换了一下。奴婢刚才算了算,连价钱都差不多呢,就比咱们的东西稍微贵点儿。
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咱们,她想跟少爷来往,但是不想跟夫人来往吗?”
闻夫人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你说的这层意思,咱们去的那天,她不是已经明明白白地表露了吗?你急个什么?”
“奴婢倒是不急,就怕夫人找不到可心的儿媳妇,比谁都急。”东霞抿了抿嘴,不无忧虑地道,“少爷跟也叶姑娘来往几个月,也见了十几二十回了,两个人怎就没生出情意呢?”
提到这个,闻夫人也有些怅然,“只怕不是没有情意,而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我瞧着木儿对那姑娘是动了心的。”
“那位叶姑娘真的有那么好吗?”另一个大丫鬟西月忍不住插话进来,“不过一个农家女,连少爷这样的人品家世都瞧不上眼?”
“那姑娘未必是农家女。”闻夫人捧着茶盏,略有出神地道,“她那身气度,那谈吐和为人处世的老练程度,哪是小门小户能教养出来的?只怕是落难的凤凰,掉进山沟沟里了!”
西月本来还有些不以为然,听闻夫人对叶知秋的评价如此之高,心下好奇起来,“能让夫人说成是凤凰的姑娘,她可是头一份儿呢,以后要是有机会啊,奴婢还真想见见她。”
闻夫人瞥了她一眼,放下茶盏笑道:“我看别等以后了,就今天吧。”
西月不解其意,疑惑地瞄着她的神情,“夫人,您这是……”
“咱们可是讲究礼数的人家,别人送了礼来,岂有不回的道理?”闻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很快又隐藏在笑意之中,“东霞,西月,你们两个走一趟,替我当面谢谢那姑娘。”
西月有些糊涂,“夫人,叶姑娘送来这份礼,不就是不识好歹,不想欠您的人情吗?您何必上赶子去谢她?”
“傻丫头,夫人哪儿是为了谢她?”东霞笑吟吟地接过话茬,“夫人这是考校她呢,想瞧瞧她收到咱们的回礼怎么应对。”
闻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还是东霞最懂我的心思。”
这是全府上下公认的事实,西月也不去吃那份醋,“夫人,奴婢还是不明白,那叶姑娘没瞧上咱们家少爷,做不成您的儿媳妇了,您还费神考校她做什么?”
闻夫人笑而不语,东霞替她答道:“夫人肯定是另有计较,你不要问这问那了,趁时辰还早,咱们赶快出门吧。”
西月猜不透主子的用意,也不好再刨根问底。朝闻夫人福了一福,揣着满腹狐疑,和东霞一道去库房挑选回礼用的东西。
闻府的两个大丫头来到成家门外的时候,叶知秋正和元妈、燕娘正在院子里杀鸭……
——
☆、第200章 一年了!
第一眼看到叶知秋,西月瞠目结舌。
那位夫人口中的“凤凰”,此时一身一脸的血水,头发凌乱,还沾着几片鸭毛。一手提着一只挣扎不休的肥鸭,一手握着滴血的菜刀,样子既狼狈又可怖。
这哪里是凤凰?女修罗还差不多!
东霞见过叶知秋干净爽利的样子,表情没有西月那么夸张,可也没料到会在这种境况下见面,开口说话的时候便不似往常那么伶俐,“叶姑娘,有日子不见了……那个,我们是替夫人回礼来的……”
她们身后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手里提着大包小裹,叶知秋当然知道她们是来干什么的。
她相信,以闻夫人的头脑,看到那两份礼品,不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在明白之后,还要派身边的大丫鬟来回礼,原因无非有三种:一种是锲而不舍的执着,一种是心有不甘的戏弄,另一种就是别有用心试探。
闻夫人是大家出身,虽然性情爽落,不会眼高于顶,可骨子里依然存在着等阶优越产生的骄傲感。被人当面拒绝,又回礼还情,脸皮再厚也不至于纠缠不放;更不至于恼羞成怒,跟她一个小辈计较。
由此推断,这回礼十有八、九是用来试探她的。
试探的目的何在,她不知道。不过来者是客,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于是将两人请到堂屋落座,让燕娘代为招呼,自己则回房去洗漱换衣服。
再见叶知秋,西月不由眼前一亮。
只见那女子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腰身纤细,却无半点柔弱之感。头发蓬松地拢在脑后,除了一枚簪发的银钗,再无装饰。
未施脂粉,皮肤不似闺阁女子那般白皙。也不似村野女子那般黧黑,而是呈现很顺眼的浅麦色。五官精巧,虽称不上倾国倾城,可若是好好装扮一下。定然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双眸子。清透黑湛,目光总透着一种形容不出的坚定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大概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对上那双眸子,竟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叶知秋跟两个人重新打过招呼,礼貌性地问了闻夫人的一些情况,便大大方方地收了礼。并在她们离开的时候,送上一份回礼,装在一个尺余见方的藤盒里。
回程的马车上。西月眼睛盯着那个藤盒,心里直痒痒,“东霞姐,你说那位叶姑娘给咱们家夫人回的是什么礼?”
一般来说,看盒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而且礼盒越小。里面装的东西就越贵。可是这个盒子不大不小的,材质也很普通,凭外表什么都看不出来。
东霞也很好奇,“要不,咱们先打开来看看?”
西月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连连点头,“嗯嗯嗯。”
东霞将藤盒捧过来。解开绑带,小心地打开盖子。待看清里面装的东西,手一抖,险些将盒子扔出去。
西月“哎呀”地叫了一声,不敢相信地张大了眼睛,“这……这是鸭子和鱼?!”
“是鸭子和鱼没错。”东霞定了定神。用手指轻轻地戳弄了一下,“还是没煮熟的鸭子和咸鱼。”
“那……叶姑娘送这东西,是什么意思啊?”西月一脸惊疑的表情,“该不会是借着东西辱骂咱们家夫人吧?”
东霞摇了摇头,“不会的。应该有别的含义。”
“什么含义啊?”西月娥眉紧蹙,冥思苦想,“鸭鱼?鱼鸭?生鸭咸鱼?咸鱼生鸭?鸭生鱼咸?鱼咸鸭生……”
东霞听她反复念叨了半天,也没念叨明白,便止住她道:“我看这事儿没你想那么简单,你就别白费那个脑筋了,还是回去问问夫人吧。”
马车进了闻府,径直驶到正房门外停下。两个大丫头下了车,捧着藤盒急匆匆地来到闻夫人房中,把叶知秋的回礼呈给她看。
闻夫人看过之后,沉思了半晌,便吩咐道:“送到厨房去,让他们做了吧。”
“夫人,叶姑娘送这两样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西月忍了一路,早就忍不住了,脱口问道。
“那姑娘是拿我当鸭,拿自己当咸鱼呢。”闻夫人似无奈又似好笑地摇了摇头,“真亏她想得出来。”
东霞将这话略一咀嚼,便明白了。西月还是云里雾里,闹不清楚,“夫人是鸭,她是咸鱼?为什么?”
“笨丫头,你见过鸭吃鱼,可见过鸭吃咸鱼吗?”东霞笑着反问。
西月怔了怔,继而恍然大悟,“原来是个意思啊,我明白了。夫人,那这条摆在嘴边的咸鱼,您是吃还是不吃啊?”
“你又笨了不是?”东霞嗔了她一眼,“夫人刚才不是说了要送去厨房吗?”
叶知秋并不知道那条象征着自己的咸鱼,被放上了蒸锅。送走东霞西月,便一门心思地做起烤鸭来:去毛开膛之后,烫皮打糖色,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挂晾。
晾上两三个时辰,鸭皮干燥之后,灌汤上二遍糖色,放进烤炉之中慢火细烤。直到鸭子表面完全变成深红色,鸭皮焦脆,取出来刷上一层香油,香喷喷的烤鸭便成了。
趁热片下皮肉装盘,配上自制的甜面酱、葱段和薄皮面饼,吃起来肥而不腻,满口生香。
一炉烤了十只,阿福带回去两只,葫芦和马婶一只,李大有和腊梅一只,杨顺一家两只,自家留下两只,另外两只送给凤康父子。
烤鸭飘香中,山坳的三户人家各自摆起了冬元节的晚宴。
杨家三代同堂,其乐融融;成家欢聚一堂,谈笑宴晏;剩下那一家的气氛就显得有些沉闷。
凤康原想效仿那两户人家,热热闹闹地过节,因此把鸣儿、沈长浩、洗墨、王太医和朱师傅都叫了过来,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不想弄巧成拙。
沈长浩和洗墨倒是没什么,王太医和朱师傅却是第一次和主子同桌吃饭,俱是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座上的人。他端杯,他们便跟着端杯;他举筷,他们便跟着举筷子;他放下杯筷,他们也赶忙放下。
“这个烤鸭的吃法倒是新鲜。”沈长浩为了活跃气氛,挑起话头,“切片卷饼,吃起来既方便又干净,叶姑娘果然心思灵巧。”
“是啊是啊。”王太医和朱师傅齐声附和。
洗墨接起话茬,“这烤鸭的味道也比咱们平常吃的要好,应该让府里的厨子跟叶姑娘好好学学。”
“是啊是啊。”两人又齐齐点头。
凤康听他们夸奖叶知秋,心下一高兴,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太医和朱师傅见状,也急忙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
如此察言观色,小意相陪,坐了小半个时辰,菜没吃上几口,汗倒是出了好几斤。
鸣儿饭量小,很快就吃饱了,拉着洗墨出去玩。走了两个人,另外两个又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凤康意兴阑珊,于是将他们打发出去,只留下沈长浩和他对饮。
沈长浩见他心不在焉,陪他喝了两杯,便自觉离席,“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王爷还是早些会见佳人去吧。”
被他一语道破心事,凤康有些羞恼,更多的则是迫切。
节日是一种奇怪又奇妙的东西,总能加倍制造孤寂,促使人们去寻找温暖的源头。就如此时的他,距离上次见面还不到一个时辰,又抓心挠肝地思念起来。
见不到她,心里就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焦灼难忍。
他捏了捏袖袋里用锦帕包着的东西,一面在脑海里勾勒着见面的情形,一面向外走去。穿过角门,轻车熟路地进了她的房间。
她不在,房里漆黑一片。习武之人本就视力过人,加之对这房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不需要借助灯火,便通畅无阻地来到床边,仰面躺下去。
她的床很宽大很柔软,被褥蓬松干爽,染着淡淡的幽香,跟她一样,令人留连忘返。
不知道躺了多久,他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才听到一串轻盈的脚步渐行渐近,在门外略一停顿,随着开门声延伸到房间里来。
这脚步声他很熟悉,不用看也知道是她回来了。悄无声息地起身,从她身后绕过去。
叶知秋刚摸到火折子,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先是一惊,感觉出是他,又松了一口气,抱怨道:“你来了怎么不点灯呢?吓我一跳。”
“一年了。”他下颌抵在她一侧肩头上,回了她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叶知秋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是啊,整整一年了。”
去年的冬元节,他打马而来,将她强拉进酒楼吃了一顿饭。又随后追来送她,还在官道的劲头掠夺了她在这个时空的初吻,最后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现在回想起来,他那蹩脚的关怀和粗鲁的告白,犹如在梦中发生的一样。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他轻声地问。
“什么事?”
“明年的冬元节,不,以后的每一年的冬元节,都陪在我身边。”
叶知秋身体一僵,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忽觉腕上微凉,多了一个沉甸甸、细致滑润的东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