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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榜推]-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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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那句话,没门儿。
    慢说谁来继承皇位,到最后还得皇上定夺。就算是皇上有一天来不及下旨,就去找你母妃了,就凭你和老十一手里的那点儿人脉和兵力,也未必争得过别人。
    反正我弟子多得是,到时候见势不妙,我立刻改旗易帜,另投明主,管你小子死活呢?”
    凤康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并不当真。他没有立刻拂袖而去,说明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让十一做皇帝,这件事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很难,需要方方面面的筹划,也不急在这一时。
    也许该找个时间,跟十一碰个面,探探口风。
    师徒两个边吵嘴边喝酒,直到傍晚之际才散了。
    汤远修喝多了,被下人带回房中休息。凤康也有五分醉意,吩咐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喝下去。感觉究酒劲散了些,便到隔壁来寻叶知秋。
    叶知秋吃过晚饭,正准备去学堂上课。刚刚换好衣服,就被他堵在了房中。
    “让开。”她俏脸冰寒,语气也相当不客气。
    凤康不让开,也不接茬,眼睛盯着她吩咐:“去学堂说一声,秋先生今天身体不适,晚课取消。”
    “是。”虚空里有人恭声应道。
    ——

☆、第208章 三年之约

叶知秋急了,“你凭什么擅自取消我的课?”
    “他们的工钱是我发的。”凤康字字清晰地答道。
    叶知秋语塞气结,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房,将手中教案扔到桌上,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凤康放下撑在门框上的手,进屋关门,顺手栓上。在门边略站了一下,径直来到她身后,弯腰环住她,“我曾经答应过我母妃,除非迫不得已,绝不去手足相残,争夺皇位。”
    叶知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惊讶。身体僵了僵,便没再动作。
    “父皇也曾经把我和十一叫到跟前,开玩笑一样地问我们:‘你们愿意当皇帝吗?’十一想都没想就说愿意。父皇问:‘为什么愿意?’
    十一说,‘做了皇帝就能跟父皇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不用每天读书习武,还能纳很多妃子。’
    父皇哈哈大笑,夸他有志气,随后又来问我:‘你呢?愿意还是不愿意?’我答不愿意。父皇问:‘为什么不愿意?’
    我说,‘做了皇帝就会跟父皇一样,有批不完的奏折,理不完的国事,每天坐在朝堂上听文武百官喋喋不休,争来论去,没什么意思。’
    父皇又问:‘那你觉得当什么有意思啊?’
    我说,‘当将军,骑马杀敌。’
    父皇听完就不笑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半晌之后,便当着我面吩咐身边的内侍,‘记得提醒朕,将来一定不能让康儿手握兵权。’
    我很不解,就追问:‘父皇,为什么不能给我兵权?’
    父皇不告诉我为什么,只让我记住,长大以后不许染指任何与军中有关的事情。
    我以为我说错了什么,惹父皇讨厌了。可自那之后。父皇对我愈发地好了,比对任何人都好。尤其是母妃过世之后,更是有加无已,只要是我要求的。无不依从。
    都说皇家亲情淡薄,我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直到有一天,被几个皇兄围住殴打,我才意识到,父皇对我好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已经变成其他皇子的眼中钉了。
    华楚国有一支名为‘萝卜军’的兵马,如此儿戏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父皇取的,兵权当然也是掌握在父皇手中的。父皇在很早之前就说过,他会将萝卜军的兵符交给继承皇位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流传着这样一个谣言,说父皇有意将萝卜军交给我。除了十一,所有想争夺皇位的兄弟都在针对我,算计我。
    为了保命,我只能不断防备。不断反击。渐渐地,我身边聚拢了很多人,有的是我争取来的,有的是自愿靠过来的。在我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争夺皇位的重要一员。
    我下定决心,是在分府出宫后不久。我无意间发现,母妃的病另有蹊跷……”
    说到这里。他语调一凝,就此顿住了。
    他母妃的死因,叶知秋在冬元节那天就有所怀疑了。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止不住心头震动。她没有出声,只是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得到她无言的安慰,凤康胸口的窒闷稍稍减轻了些。继续说下去,“那个害了母妃的女人,掌控着后宫,娘家的人多是重臣,在朝中根基极深。就连父皇都奈何不得。
    也许不是奈何不得,而是舍不得奈何。虽然他嫔妃众多,可对每一个都称得上好。即便哪个犯了错,也从不疾言厉色,都是以情动人,让她们自愿领罚。
    这也是我最厌恶他的地方……”
    他又顿了一下,转回前题,“我只有登上皇位,彻底毁了那个女人的根基,才有可能为母妃讨还公道。所以我开始筹谋,表面上处处退让,暗地里寸土必争。
    我手里握有除我和十一之外所有成年皇子的短处,只要我想,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能让其中某个人掉层皮。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叶知秋摇了摇头,她并不觉得他可怕,只是觉得他可怜。在普通人家理所当然的父爱,到了他这里,却变成了逼他同根相煎的火釜,真是可悲又可叹。
    凤康苦笑了一声,“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可怕,甚至不敢想象那一天到来会是怎样的情形。去年这个时候,我跟父皇请旨到清阳府来,一是为了暂避风头,二也是腻烦了明争暗斗,想到这边来清静清静。
    谁知道竟然遇到了一个敢当街骂我,还敢当街拦马借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跟她纠缠不清,日子比在京城的时候还不得清净。
    起初我很厌恶这个女人,觉得她粗鲁又无礼。明明身份低微,却不怕死地跟我这个堂堂的王爷作对。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更误以为她是有夫之妇,烦恼不已。
    再后来,我很羡慕这个女人。羡慕在那样破落的院子和低矮的房舍里,竟有那样温馨宁静的日子;羡慕她在炊烟轻雾里忙碌的身影;羡慕她口中所说的‘方宅十余亩,草屋*间’的生活。
    回到京城之后,无论看什么做什么都觉得无趣。我无数次地回忆起在山村里住着的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愉快的,不愉快的,反反复复地回味。
    每次回忆的时候,我能想起跟母妃的约定。我也不止一遍地问自己,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才走上那条路的吗?除了那条路,我真的没有别条路可走了吗?
    那时候我没能回答自己,直到再次来到这个地方,见到她,我才明白了,我真正想要的不是什么皇位,而是这个女人,是有这个女人陪伴的每一天。”
    说完这话便转过来,蹲在她面前,仰头望着她的眼睛,“叶知秋,如果我偏安在清阳府这一隅,当一个没有出息的闲散王爷,你能不能嫁我为妻,跟我白头到老?”
    叶知秋没说能,也没说不能,而是探身过来,将自己的唇覆在他的唇上。
    轻柔的触感,让凤康心神悸动,反手抱住她,正要热情回应,忽觉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唇分人离,甜腥的味道自唇齿缝隙蔓延开来。
    “疼吗?”她眸光湛湛,带出几缕报复的快意。
    凤康满腹柔情被她搅得一团乱,恼火地瞪着她,“你干什么?”
    “我问你疼吗?”叶知秋盯着他不放,似嗔似拗地追问。
    凤康用手指抹了一下嘴唇,“废话,当然疼了。”
    “知道疼就好。”叶知秋微微地弯起唇角,“事不过三,你已经犯下两次错误了。下次再敢对我动粗,就是把上辈子的故事拿出来讲都没用,我会把你彻底拉黑,让你永不翻身。”
    她说这话的神情语气,跟当初在官道路口说“跟你同归于尽”的时候有点相像。凤康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恨恨地咬牙,“你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解风情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叶知秋哼了一声,再次探身过来。
    凤康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头,却被她用力地拉了回来。小小的舌头在他唇上轻轻一舔,便灵巧地撬开他的唇齿,缠住他的舌,肆意撩拨他的味蕾。
    佳人主动献吻,岂有不照单全收、倾力配合的道理?他手臂稍稍用力,便将她从椅子上拖了下来,完全圈入怀中。
    因为刚才的一番告白,两个人都很动情,都很主动。唇舌追逐,炽烈如火。许久才从理智的边缘醒转过来,相拥对望。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凤康略带喘息地道。
    叶知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乱了节拍的心跳,“我不能立刻答应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三年时间,让你去考虑,去整理。如果三年之后,你确定要做一辈子闲散王爷,我就嫁你为妻,跟你白头到老。”
    “不需要三年,两年,不,一年。”凤康声调有些急切,“我不需要考虑,只需整理,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我不管你需要多久,我只等你三年。”叶知秋坚持己见,“这三年我会专心做事,其他的一概不理。三年之后的今天,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找人成亲,君无戏言!”
    凤康听她顺溜地说出了“君无戏言”这几个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莞尔,“好,君无戏言。你等着,不用三年,我一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别说三年,就是三个月他都觉得太长了。可他知道,想立刻抽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不止要为自己找好退路,还要他身后的每一个找好退路。
    一年,已经是他能估算的最短时间了!
    不过她已经明确地答应要嫁他为妻,多等一年的时间又算什么呢?
    定下三年之约,叶知秋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就像一直以来横在心头那根刺突然间被拔掉,血脉通了,呼吸也顺畅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轻快。
    “先说好,我可是要招赘的。”她坏心眼地笑道。
    凤康不出意料地眉头大皱,“你让我入赘?”
    “不行吗?”叶知秋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不行就算了,我去找别人……”
    “你敢。”凤康拥着她后退几步,将她压在桌边,凶狠地吻下来。
    笑闹了一番,他复又正了神色,“过几日我要去一旬阳府。”
    叶知秋有些意外,“去旬阳府干什么?”
    ——

☆、第209章 比我还毒三分!

“十一在旬阳府,那里是他的封地。”凤康回得很简短。
    叶知秋猜到他此去定是跟刚才说的事情有关,便不多问。
    今晚不用上课,难得清闲。她到厨房泡了一壶麦茶,做了两样简单易消化的点心,和他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聊的都是生活里的琐事,谁也没有提及将来。并非对将来没有向往,只是两个人都知道,这个将来远比想象的要艰辛。
    叶知秋不提,是不想给他压力;凤康不提,是不愿意在事情还没办成之前给她空口承诺。
    虽然没有海誓山盟,只有一个充满变数的约定,他们依然感觉,彼此的心比原来近了许多步。
    凤康很快就走了,走时只带了洗墨和十名侍卫。临走之前,将山坳和王府里的事情交给沈长浩全权处理,还跟汤先生长谈了一次。
    谈的是什么,叶知秋并不清楚,不过谈完之后,他看起来心情很差。出发前一天的夜里,反复叮嘱了她许多事情,特别强调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不管汤老头对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理会,也不要在意。
    事实证明,他很有先见之明。从他走的那天开始,她就被汤远修缠上了。
    每顿必来蹭饭,而且诸多意见,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极尽挑剔之能;无论晨练、干活还是上课,都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提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让她来回答。
    更对她的言行举止指指点点,这不守规矩,那不合体统。总之,就是看她一百个不顺眼。
    叶知秋知道他是存心找茬,从来不跟他一般见识。心情好就搭理他一下,心情不好就当他的空气。
    凤康走后第七日,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这场雪一下就是几天,从飘飘扬扬的小雪变成鹅毛大雪。天气骤然转冷。人们还没有从秋天的余韵之中挣脱出来,就一脚迈进了严酷的寒冬。
    在大多数人躲在家中,依靠火炕或者炭盆取暖的时候,叶知秋却带着一群人奋战在菜棚基地。三班倒替。轮流清除积雪,以防菜棚被压塌。
    雪停之后,温度持续下降,已经达到滴水成冰的地步。
    锅炉房夜不停,源源不断地为菜苗输送热量。十个菜棚也燃起数目众多的油灯,增加照明,促进光合作用。短短数日,便用去将近十车木柴和上百斤灯油。
    菜棚内外温差较大,需要时刻调控。作为人体温度计的叶知秋在十个菜棚间来回奔走,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没有吃饭和睡觉的时间。
    等天气转好,一切稳定下来,她才惊然发觉,凤康说好的归期已经超出好几日了,赶忙到隔壁打听。
    沈长浩不在。据说出门办事去了。几个明面上的仆从一问三不知,她只好来找汤远修,“汤先生,凤康跟我说他最迟十天就能回来,这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汤远修乜斜了她一眼,咂巴着嘴道:“前几日吃的果冻味道还不错。”
    叶知秋听出来了。他这是趁机讲条件呢,于是笑道:“汤先生爱吃的话,我晚上多做一些送过来。”
    “晚上吃甜的东西会伤胃。”汤远修慢悠悠地晃着脚丫子,声线拉得长长的,“村下的丫头就是不细致,不知道体谅老人的难处。”
    叶知秋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汤先生,我待会儿还要去菜棚做事,没时间做东西。”
    汤远修用鼻子哼了一声,“有空站在这里跟我一个老头子磨牙,倒是没空做东西了?”
    叶知秋懒得跟他多费口舌。“那汤先生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怎么,你不想知道凤老九的事了?”汤远修冲着她的后背喊道。
    叶知秋权当没听见,脚步不停地出了门。虽然没问出什么来,不过想来没大事。要是弟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个刻薄的老头哪还有心情跟她要东西吃?等沈长浩回来再问问清楚就是了。
    她惦记着菜棚施肥的事情,回房洗了脸,换了身衣服,便马不停蹄地往外走。刚出院子,一眼就瞧见汤远修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坐在路旁的一个树桩上,双手抄在暖袖里,眯着眼晒着太阳。
    正暗自嘀咕这老头又要搞什么花样,只见他一抬腿,便将一只靴子远远地甩了出去。
    她微微一怔,随即忍俊不禁。这老头难不成想扔鞋试贤?他想把自己当黄石公,可惜她不想当张良,没那么孺子可教,也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玩鞋。
    故意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汤远修顿时急了,“喂,姓叶的小丫头,你站住。”
    “原来是汤先生啊?”叶知秋停住脚步,故作惊讶地道,“你穿得这么严实,我都没认出来。这大冷天的,你坐这儿干什么呢?”
    “哼,你少给我装蒜。”汤远修将那只没了靴子的脚抬起来,“你没看见我把鞋子丢出去了吗?”
    叶知秋点了点头,“看见了,不就是扔鞋卜卦吗?隐世高人都喜欢玩这一套。那汤先生你慢慢卜,我就不打扰你了。”
    “站住。”汤远修气急败坏,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你这个黄毛丫头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一个老人光着脚坐在雪地里,你眼睁睁地瞧见了,却不闻不问,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叶知秋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不是说苍天有眼吗?老天爷肯定明白什么叫倚老卖老,自作自受,怎么会随便打雷劈人呢?要是那样的话,天底下的好人不都死光了吗?”
    “谁倚老卖老、自作自受了?”汤远修强自争辩道,“我那是不小心丢出去的。”
    “是吗?”叶知秋很友善地提醒他,“那就请汤先生下次小心一点儿,这么冷的天不穿鞋坐在外面,很容易得冻疮。冻得狠了,整只脚都会烂掉。”
    汤远修见她光说嘴,没有替自己捡鞋的意思,气得胡子直颤,“我先前还觉得你这丫头有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没想到你不仅没礼貌没教养,不守规矩不守妇道,还这么鼠肚鸡肠,跟我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斤斤计较。
    凤老九瞎了眼,怎么会瞧上你这种一无是处的野丫头?还想娶你?哼,他做梦。我明天就给京城那边写封信,让他爹给他指一个知书达礼、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当老婆。”
    叶知秋本就记挂凤康,听他将凤康牵扯进来,心头便止不住冒出几分火气来。可这老头毕竟是凤康的师长,她不想跟他计较,也不好真让他光脚坐在这儿挨冻。
    于是走过去捡了靴子,折回来递给他,便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呼”地一声,那只靴子从身后飞过来,落在前方不远处。
    她眉头一蹙,待要视而不见,又听汤远修得意洋洋地道:“小丫头,你要是跪在我面前,帮我把鞋子穿上,我可以考虑说服凤老九他爹,赐你个侧室当当。”
    叶知秋被他得寸进尺的举动惹怒了,冷笑地转过身来,“多谢您老不怀好意,侧室就免了。我这样的粗野村姑,无权无势,拼不起亲爹,认不起干爹,实在入不得您老的法眼。
    您别替我操心了,继续扔鞋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砸中一个知书达礼、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就可以一边支使她给您捡鞋穿鞋,一边抓着她的裙带往上爬了。
    我预祝您好运天天有,心想事成,马到成功!”
    说完跨过那只靴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汤远修表情抽搐,愣愣地看着她走远,才收回目光,用手扯了扯成团的胡子,“哎呀呀,刚才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可是就算我老人家说得过分了一点,她也不用生那么大气吧?
    啧啧,小丫头的嘴巴也太毒了,比我还毒三分呢,日后可有凤老九好受的了!”
    叶知秋一时赌气,对汤远修冷嘲热讽一番。回头想想,又觉得自己幼稚了。明知道那老头存心拿话激她的,何必跟他较真呢?
    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没讨着便宜肯定心里不舒坦。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凤康回来,她要如何交代?
    算了,她是小辈,跟长辈让步也是理所应当的。晚上回去做些布丁给他送过去,就当赔罪吧。
    想通了,便将这件事暂时放在脑后,专心指导大家给菜苗施肥。忙完这边事情已经临近傍晚了,走到家门口附近,刚好碰见沈长浩从外面回来。
    打过招呼,便跟他询问凤康的事情。
    “旬阳府的雪比这里要大得多,有部分地方发生雪灾,很多百姓冻死冻伤。十一殿下年纪轻,经验不足,王爷只好留下帮他料理赈灾事宜。”
    沈长浩跟她说了原由,见她一脸忧色,又宽解道,“叶姑娘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了可靠的人前往旬阳府接应。若无意外,再有三五日,王爷就能回来了。”
    叶知秋得了准信,心里踏实了不少,“我知道了,那你忙吧,我也要回去做饭了。”
    “叶姑娘,等一下。”沈长浩喊住她,“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

☆、第210章 温度计

叶知秋顿住脚步,就见他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
    从很早以前,她就有些好奇,他袖子里面是不是有一个魔法口袋,什么都装得进,什么都拿得出。最神奇的是,从外面丝毫看不出来。
    沈长浩见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袖子,心领神会,“叶姑娘可是想见识一下我的袖袋?”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的袖子很有意思。”叶知秋不想窥探别人的*,顺手接过盒子,“这是什么?”
    “叶姑娘看一看就知道了。”沈长浩笑眯眯地卖了个关子。
    叶知秋依言打开盒子,见里面放着一支玻璃管,她大喜过望,“你们的人太厉害了,竟然真把温度计给做出来了。”
    十香壶摔碎之后,她将碎玻璃收集起来,连同制作原理和图样一并交给洗墨,让他拿给王府的工匠,请他们帮忙,试着做个温度计出来。
    玻璃有限,技术有限,她并没抱多大希望。却没想到,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东西做好了。
    拿起来细细端详,玻璃经过重复熔炼,颜色比之前淡了一些,呈浅绿色。表面刻着十个大的标度,写有零、十、廿至百的数字,每两个数字之间刻有九个小的标度。
    最下面连着一个球形的容器,里面装有银黑色液体,想必是水银。液面停在零上多一点的位置上,跟当前的温度差不了多少。应她的要求,外面包了一层铝箔做成的保护套。
    做工堪称精细,大大超出了她的期待。有了这个东西,以后就不用在十个菜棚之间来回跑腿了。
    沈长浩看她笑靥粲然,不觉有些失神。半晌才敛了旖旎的心绪,笑道:“工匠们对这种叫作玻璃的东西很感兴趣,托我问一问叶姑娘,可有制作的方法?”
    叶知秋对工业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只在化学课上接触过玻璃的制作方法,一时间跟他说不明白,便提议道:“这样吧,我抽空写出来。你拿去给他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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