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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芒-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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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迦闻言，神色稍有缓和，看了一直沉默的龙毅一眼，点头道：“你们做得不错。”
龙毅起身拱手道：“大人过奖了。其实这一次，严森大人出力最多。他不单亲临战场，投身战斗，而且在尉离将军与沈堂主死后，担任起了统领黑白两堂的重任，最终才得将天斗城人，尽数诛杀。”
严森紧接着龙毅的话音，道：“大人，其实这一次，立功最大的，还是龙毅大人。天斗子，正是龙毅大人所说。否则的话，以属下一人之力，无法与那天斗子抗衡，后果不堪设想！”
北迦点了点头，道：“很好！龙毅，那天斗子实力极强，本命法宝，更是连我也是感到极为棘手，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将他杀死，我很欣慰，果然没有看错你！”
龙毅淡淡一笑，道：“大人言重了。帮助大人杀敌，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大人信任，我自然不敢辜负。”
北迦赞赏道：“你初为红木堂堂主，便立下如此大的功劳。放心，稍后，我会重重赏赐你的。”
龙毅高声道：“多谢大人！”
北迦转向严森，道：“严森，尉离与沈千行战死，你临危受命，也是大功一件，你同样没有辜负我多年来的信任和栽培，这一次，我一样会给你让你满意的赏赐！”
严森神色显得颇为感恩戴德，急忙拱手道：“多谢大人，属下愿为大人粉身碎骨！”
北迦微微点头，略微沉吟，便再次幽幽开口道：“你们经此大战，也十分疲惫了，先回各自府邸休整一番吧，我这里有两瓶五品丹药，十分珍贵，就先给你们拿去，恢复体力吧！”
言罢，北迦单手一挥，两个玉瓶倏然飞出，分别飞向严森与龙毅，龙毅抬手接住，收入储物袋中，便朝北迦道谢。
严森接过那玉瓶，沉声道：“大人，属下还有事情禀报。”
北迦眉头微皱，道：“还有何事？”
严森显得有些犹豫，道：“大人……”
龙毅在一旁见严森神色迟疑，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立即显得十分识趣地朗声朝北迦道：“大人，属下先行告退了！”
北迦似乎也明白了严森的拖延用意，点了点头，放龙毅离开。
飞出城主府，龙毅身悬半空之中，不再回头，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意。他不用多猜，就能够知道，那严森留在城主府内，肯定是别有用心！
龙毅并不担心，严森会在北迦的面前，施展什么阴谋，事实上，他等待着的，就是严森率先发难的这一刻，只是他没想到，严森会这么快出手而已！
看来，那严森也是有些心虚，担心夜长梦多，才这么着急着要对我下手了！哼！严森，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偷鸡不着蚀把米！
不再理会严森在那北迦面前，会说什么，龙毅飞回红木堂，进入到堂主厢房之中，而后，便盘膝而坐。
他凝定心神，脑海之中，随即便浮现出了一日之前，天斗城内战斗的景象，尤其是天斗城外，叶孤城，凌天，黑炎剑三方合力，对上天斗子的震天子母鼓的那一场惊天之战。
那一场大战，龙毅并没有参与其中，因为他的实力，远远不足以让他进入战圈，但是他在一旁，却也将那一场战斗的整个过程，都牢牢地记在了脑海之中，一点细节也不曾忘记。
龙毅绝对，那一场战斗之中，蕴含着很多他需要精心领悟的东西，那对他的修炼，大有好处！
叶孤城的风龙神通，凌天的青翼闪电雕的音波神通，黑炎剑的剑意神通，天斗子的震天子母鼓的鼓声音浪，全都是强大到龙毅超出了龙毅的想象与认知的神通之术，从那些神通之术体现出来的，正是那些超级强者至少一千多年的修行领悟！
踏入修行之路十多年，龙毅还不知道真正属于自己的道法，到底是什么。以前修炼剑道，是因为自己想要成为一名修剑士，但是修炼的，也只是别人的剑诀，或者说是别人在剑道上的领悟。后来修炼神魂之道，也是来自噬神子，并不是他自身领悟所创。
所以，什么才是自己的道法，或者说，什么才是自己修行的最佳道路这个问题，一直缠绕在龙毅的心里，始终无法找到答案。
而在观看了那一场惊天大战之后，龙毅隐约觉得，也许通过领悟那些战斗之中，强者们施展出来的神通之术，能够对自己起到一点帮助。那些人的神通之术，都是自身一生修行所得，从某个角度来讲，也就是他们的修道的方向，若是能够顺藤摸瓜，一点点地追溯到那些人修炼出神通的根源，也许，他就能够从中得到寻找属于自己的道法的启发！
一幕幕景象，在龙毅的脑海之中，不断呈现，重复，而龙毅的心神，也是一直沉浸其中，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他将心神从中脱离出来。
短短一个时辰的领悟，还无法让龙毅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感悟，帮助他找到心中困惑的答案。但，他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正确的方向，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而已。
暂时将领悟放在一旁，龙毅将心神，投向纳虚戒，而随即，他便有些意外地发现，纳虚戒中的毒兽人形，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毒兽人形在被龙毅吸入纳虚戒中之前，一直是以自身，凝聚成为人形模样，但是在进入到纳虚戒中只有短短一天多的时间里，那人形，却是与之前大为迥异，出现了真实的躯体！
此时，那毒兽人形，扑在一名修行者的肉身之上，以极为迅猛的速度，吞噬着那名修行者的肉身，只是短短的三息时间，便将那名修行者的肉身，完全吞噬！当那名修行者的肉身，消失不见的时候，毒兽人形的躯体，便是完善了一丝！
如今的毒兽人形，在毒兽的覆盖之下，躯体变得颇为充实，使得原先构成躯体的毒兽，变得像是粘附在了躯体上的一层黑衣一般。而在毒兽蠕动之时，龙毅偶尔能够看到，那层‘黑衣’之下，露出了全无半点血色的躯体，与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看来，尉离的肉身，距离重塑成功，已经不远了。短短一天多时间，竟然已经是吞噬了纳虚戒中五千多具尸体，重塑了躯干和四肢！只不过，那些躯干，还只是空有一副皮囊，而没有血肉脏腑经脉，并不算完整，并且，头颅，也还远远没有成形。”
龙毅略微沉吟，便将心神，转向毒兽人形的头部，进入到了尉离的残魂之中。他发现，尉离的残魂，依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被他像是薄膜一般的元神之力，包裹在其中，动弹不得，而且，在那残魂之内，他的神识，也是一直停留在里面，监视着尉离的那一丝残魂。
“现在还只是处在帮助尉离重塑肉身的阶段。等到他的肉身完善了，我再让他吸收元神之力，壮大那一丝残魂！不过到了那时候，我留在残魂内的元神之力，也将会融入到他的元神之力之中，将他的本能意志，完全抹去，那样一来，等到他的元神完善之时，他也将会彻底被我的元神之力所控制，成为我的傀儡！”
龙毅在心中将尉离复活的过程，又细细地推敲了一遍，确信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之后，便朝噬传出一丝心念，道：“噬，继续让他吞噬肉身。一直到与常人身躯一模一样为止。”
而就在龙毅刚传完心念，他的心神之中，便传来了一道情绪，那道情绪之中，透着一点不情愿，让他微微一怔，而后便大为意外！
那情绪，来自噬！
噬乃是龙毅的元神之力所化，所以，龙毅完全能够明白，噬的情绪之中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噬的意思是在说，如果那毒兽人形继续吞噬下去，总有一天，毒兽人形，会和他争夺元神，他不想和毒兽人形一起分享元神！
领会到噬的情绪所想要表达的意思，龙毅惊愕不已。他一直以为，噬只是一个魂仆，是他元神之力的外化，并不是真正的生命，也不可能会具备什么自我意识，而只会对他言听计从，但是现在，噬的情绪却是表明，他对龙毅的指令，产生了异议！
这对龙毅来说，太过难以置信了！
第五卷 风影 第三百三十九章 灵智初开！（下）
噬的情绪波动，让龙毅感到十分震惊。他一直以为，噬只是他元神之力的外化，是一个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魂仆，但是，如今噬却是对他的决定，产生了一丝像是抗议一般的不满，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龙毅心中，在震惊之余，也是涌起了许多的困惑，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寻找答案。他所修炼的神魂之道，来自噬神子，但是噬神子对他的启发，也只是限于禁魂幡，噬的出现，完全是他自身修炼得来的，可以说，他直到现在也还无法明白，为何自己的元神之力，会诞生出噬。
虽然小黑曾经告诉过他，在修魂星界，有许多的修魂者，同样拥有元神之力化成的魂仆，但是同样，小黑也告诉过他，他以元婴境界，便能够拥有一个自身元神之力所化的魂仆，乃是一件打破常规的事情！
神魂之道，修炼到了强大的程度，能够直接以元神之力威压，让敌人元神破碎，杀人于无形，而魂仆的作用，自然便变得极为重要，但魂仆的出现，一般都是需要修为境界达到化灵以上，才能够培养出来，像龙毅这样，只是元婴初期便能够衍生出魂仆的，也是超出了小黑的认知。
龙毅没有立即理会噬的抗议，而是朝小黑传出一道心念，将噬产生了情绪波动的事情，告诉了小黑，但小黑沉思半晌之后，也是没有能够给他答案。显然，记忆还未完全恢复，智慧也还没有能够完全开启的的小黑，还无法解答这一个问题。
无奈之心，龙毅只能是心念一动，身形从厢房中消失，进入到了九天珠内。
他直接来到凉亭之中，叶孤城，凌天以及邱道明的身旁。
叶孤城三人看到龙毅现身，稍感意外，再看龙毅一脸凝重，便都隐约感觉到龙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龙毅也并不废话，直接在他们身旁坐下，开口道：“前辈，两位哥哥，你们看。”
说着，龙毅心念一动，将噬从纳虚戒之中召唤出来。
一团雾气从纳虚戒之中出现，当雾气出尽之时，噬的模样也是随即出现，正是与龙毅几乎没有任何两样的模样。噬的身躯，仍然像是一团雾气，只不过这雾气，比起以前，似乎是要凝实了几分，而同时，他那一直苍白僵硬的脸庞，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看到噬的模样，龙毅更加断定，噬肯定是产生了某种他还无法确认的变化。
叶孤城三人看到龙毅召唤出噬，都感到有些疑惑。噬是龙毅的魂仆这件事情，他们自然知道，但还无法明白，龙毅让噬出来，到底是何用意。
龙毅深深地看了噬一眼，便道：“三位前辈，你们对神魂之道之中的魂仆，可有什么了解？”
叶孤城是三人之中，修为最高，阅历最为丰富之人，修魂星，虽然他还未曾去过，但却也是对神魂道法，有过几分了解。
叶孤城率先开口道：“魂仆乃是修魂者的元神之力所化，相当于是修魂者的分身。修魂者修炼到高深境界，只要魂仆元神之力不散，修魂者，便是元神不散，相当于拥有第二个生命一般。可以借助元神复活，即使是肉身破灭，也可以夺舍，或者是重塑肉身。只不过是与重塑肉身相比，夺舍更方便一些而已。龙毅，你为何有此一问？”
龙毅听了叶孤城一番话，点了点头。叶孤城所提供的信息，他也并不陌生。当初噬神子正是因为修炼神魂之道，所以元神不灭，在元神增强之后，更是试图对他进行夺舍复活。
但这一番话，依然没有能够化解龙毅心中的困惑。
龙毅再次开口道：“那你们可曾听说过，魂仆拥有自我意识，就像是我们一样，产生情绪波动和对事情的判断能力？”
龙毅言罢，便凝神看着叶孤城，叶孤城接下来的话，对他来说，极为重要！
叶孤城沉吟半晌，点了点头，道：“魂仆拥有自我意识，并不奇怪。但是，那是需要魂仆的主人，将神魂之道修炼到了一个十分高深的境界，至少也是婴变之后，才能够达到的一个神通境界。”
龙毅急忙道：“前辈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叶孤城再次道：“魂仆，既然是修魂者的元神之力所化，那么，必然是随着主人的修魂境界的增强而变强。你不要忘记，元神的本源，是魂魄，而魂魄的本能，是意念。意念，便是意志，而意志，自然带有情绪！所以，如果魂仆的力量，强大到了一定程度，也是能够产生意志，也就是情绪的。”
龙毅闻言，陷入沉思，叶孤城这一番话，对他来说，想要完全理解，并非那么容易。
叶孤城看了龙毅身旁的噬一眼，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道：“难道，你的魂仆，已经出现了自我意志了么？”
龙毅闻言，并不否认，点头道：“正是如此。其实，刚才我在外界与噬交流，突然感觉到噬对我的命令，出现了一丝似乎不甘的情绪，那让我很吃惊，因为以前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而且，也不符合我对魂仆的认知。所以，我便进来询问三位前辈了。”
叶孤城脸上露出意外之色，虽然他已经隐约猜到了龙毅问出那话的原因，但还是无法不意外。要知道，龙毅还只是元婴后期，魂仆的力量，远远算不上强大，却已经产生了情绪，这同样超出了他的认知！但是叶孤城转念一想，寻常的修魂者，需要在境界修为上，达到了化灵境界之上，才能够凝聚出魂仆，但是龙毅，以元婴境界，便做到了，不也是一件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么？而如今噬产生了情绪，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叶孤城深深地看了龙毅一眼，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龙毅了。但是他的的看不透，并不是龙毅的修为，而是龙毅的未来！
叶孤城淡淡一笑，道：“其实你大可以不必担心，甚至，应该高兴才是！”
龙毅闻言，意外地道：“为何？”
叶孤城幽幽开口道：“魂仆，乃是修魂者的元神外化。那么，这也就是说，魂仆，永远都是修魂者元神的一部分。只要修魂者不死，魂仆就能够同样存在，而且，绝对不会出现违背主人意志的事情。试问，一个人的元神，会出现背叛自己的情况么？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龙毅道：“可是，噬对我的命令产生了异议，这不正是他违背我的表现么？”
叶孤城摆手道：“你不用着急。噬对你的命令产生异议，正好证明了，他开始出现了意志，但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这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意识开始萌芽，智慧开始开发一样。对噬来说，现在也只不过是他的灵智将要渐渐苏醒的开始而已。”
稍稍一顿，叶孤城继续道：“噬的灵智苏醒，对你来说，只会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修魂者之所以要修炼出魂仆。除了修炼和战斗的需要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
龙毅闻言，心头一震，不由得瞪大双眼，等着叶孤城说下去。
叶孤城沉声道：“我曾经在一枚介绍修魂者的玉筒上读到过一些信息。据说，在修魂星界，一些修为高深，实力强大的修魂者，能够将魂仆，修炼成为他们的分身。”
“分身？”
叶孤城点头道：“没错，分身！你知道分身的意义么？”
龙毅半是明白，半是理解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开口。
叶孤城道：“分身，说简单点，就是另外一个自己！你想想，如果你将噬，修炼成为了另外一个自己，那么，你就等同于拥有了第二条性命！你可以用你的分身，去做很多的事情，比如战斗，那你的真身，便可以躲避凶险。或者，你与分身一起修炼，如果你们修炼的是同样的神通之术，那么在进境上，将会是成倍地提高！这才是修魂者修炼神魂之道最为渴望的事情！”
“既然是分身，能够战斗与修炼，甚至是历练，那么，必然是必须具有自我意识。但是，那意识，却是绝对不会跳脱出他的本源，也就是你的元神，或者说，你的意志。一个成熟的魂仆，就算是成为了分身，能够不需要命令便做一些事情，也不会违背你的意志，因为，一个人，永远也无法违背自己。现在，噬出现了意识，也就是他的灵智初开的征兆。他虽然对你的命令产生不甘，但我想，也是因为他感觉到你的命令，不利于他的修炼和进步，换个角度来讲，其实他也是在为你着想，你自己回想一下，是否和我所说的一样？”
龙毅听了这话，心中就像是一块大石头落地一般，轻松了几分。他脸上神色舒缓了几分，点头道：“的确正如前辈所说的那样。刚才我向噬传出的命令是让他继续给尉离的毒兽人形提供肉身，而他，应该是意识到了弱势毒兽人形继续成长，终有一天，会与他争夺元神，对他的修炼不利，才会出现了那一丝不情愿的情绪。”
叶孤城淡淡一笑，点头道：“这就是了。这说明，噬正在朝着成为你的分身的方向发展。他只会在乎你的利益，而并不愿意接受对你和他不利的事情。但只要你作出决定，他是不会强行抗拒的。而且，现在他还只是灵智初开，凭借本能做出反应，等到他的智慧成形，他的思维方式也会和你一模一样，对所有事情，做出和你这个真身一样的判断，到了那个时候，这种不情愿的情绪，自然就消失了。”
龙毅内心长出了一口气，叶孤城的这一番话，让他已经是完全恍悟，困惑，烟消云散！
龙毅站起身来，拱手朝叶孤城道：“多谢前辈解惑。龙毅受益匪浅！”
叶孤城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是几句话罢了，何必如此多礼？话说回来，龙毅，你现在应该困惑的，并不是噬出现不甘情绪，是否让你修炼神魂之道，产生变数，而应该是，为何你只有元婴后期境界，噬就已经出现了灵智苏醒的征兆。也许你还不知道，一般的修魂者，要将修为提升到婴变境界，才能够将魂仆修炼出灵智，渐渐变成分身，而你，现在，只不过是元婴后期，明显是超出了寻常人的速度太多。这一个问题，我想你需要自己好好揣度清楚才是。”
凌天朗声一笑，道：“这有何复杂？也许就是因为我这兄弟，天资超人，所以打破了修行进境的常规呢？要知道，三千修行界，修行之人无数，当中出现几个异类，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叶孤城笑道：“龙毅的天资，确实超人一等。若噬的变化，是因为受到他的天资的影响，那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没有问题，并不代表龙毅不需要想清楚其中的玄机。”
叶孤城说着，转向龙毅，神色严肃，道：“龙毅，既然你现在修炼的是神魂道法，那么，对这道法的一切，你都必须是做到心中了然，绝对不能有一丝的侥幸。你对道法领悟得越是透彻，你的进境就越快，日后的成就，也才能更好。虽然说修行之路，殊途同归，神魂道法，修炼到了最后，一样是天道之境。但，若是想要达到天道之境，你就需要通过神魂道法，领悟到天道，所以，任何困惑，都不该放过寻找答案。也许，当你领悟出困惑答案的时候，便是你对天道，增添了感悟的机缘所在！”
叶孤城的修为，已经是突破到了窥虚之境，放眼整个小风星界，能够与他匹敌的人，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在能够达到如今的境界，对修道的理解，自然是比起在场的几个人要深远许多。所以，当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凌天与邱道明，都是心有所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这一番话，对龙毅来说，更是珍贵。龙毅一字不漏地，全都牢记在了心里，半晌之后，才开口沉声道：“多谢前辈点拨，龙毅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孤城点了点头，看向龙毅的目光之中，赞赏之色，更加浓厚。龙毅是至今为止第一个，他无法看到成就的修行后辈，这让他的龙毅，产生了深厚的期望，甚至，还生出了另一种打算。
叶孤城道：“噬的事情，你可以慢慢领悟，不必太过着急，那样反而适得其反。对了，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龙毅也知道想要想透与神魂之道有关的困惑，并不是一日之功，所以，他也不强求，先将噬收入纳虚戒之中，而后开口道：“那严森，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邱道明闻言，接话道：“他现在如何？”
龙毅道：“严森连杀尉离与沈千行两人，在战场上，瞒骗了黑白两堂，虽然表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但是内心，依然是有些心虚。我在之前，用言语试探过他，证实了这一点。而在回到罗迦城面见北迦之时，严森更是一直抢在我前头，汇报战况，其用意，应该就是想要在我面前，抢占先机，取得北迦的信任。但是我故意让他意识到，我已经知道了他所作的那些阴险之事，所以现在他最大的威胁，并不是来自北迦的察觉，而是我的存在。他不将我除掉，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龙毅稍稍一顿继续说道：“而在刚才，我与他一同去面见北迦，在离开之前，他留下与北迦单独对话，我敢断定，他必定是在北迦面前中伤我，让北迦对我生出戒心，想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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