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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王府假郡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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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早点交底,免得日后解释。至于这什么大长公主,她当不当都没什么所谓。
  夏夫人被送走,应王身形一垮,不满嘟哝起来,“我就是不耐烦回来,穿成这个样子,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太不自在了。还不如当乞丐好,没有人管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欢丫头、仲小子,你们都坐啊,在自己家里客气什么。”
  他提着蟒袍毫无形象地坐在中间,大口灌了一口茶水咂巴两下喝下去,“这什么茶叶,还不如九井巷的凉井水好喝。”
  颜欢欢观察着他,似乎知道他故意东扯西扯,就是在等他们开口,于是便道:“老前辈,听您的口气应该和空镜们有些渊源,那么有些事情我也不瞒你。我的身世有些特殊,实不相瞒我真正的身份是空镜门的红女。”
  应王眨眨眼,同情地看向仲庭,“原来是红女,怪不得我说这小子居然那么能忍,被巷子里人的暗地底说不行。”
  颜欢欢诧异不已,轻声问仲庭:“难道是那个婶子传出去的,这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应王一副过来的人样子,抚着胡须,“欢丫头,这就是你不了解男人。仲小子怎么可能和你说这样的事情,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说自己不假,哪怕是假的。”
  她表示理解,“老前辈既然知道红镜门,那其它的事情不用我多说,您老人家也能猜到。”
  应王凝重点头,“嗯嗯,大概能猜到。我还以为红女什么的是玩笑,想不道商青镜那个女人为报复男人,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早知道那娘们不会安分,当年就不可怜她们。”
  她一听,忙问道:“老前辈,您和空镜门有交情?”
  应王顿时红脸,嚅嚅着,“我和那些娘们能有什么交情。就是很多年前,我的一位挚友曾经救过被夫家追杀的商青镜。为帮她躲避仇家,替她寻了一个隐世之所,且教了她一些医术让她安身立命。”
  不用说,空镜门现在用的那些不入流的毒,都是源于那些医术。
  “那您的那位朋友?”她问的有些急切,如果空镜门的医术都是老前辈的朋友教的,那个朋友说不定知道如何解女儿笑的毒。
  应王望望屋梁,神情顿时十分落寞,“他已经不在了。不过欢丫头你别怕,你死不了,把心放到肚子里。来人哪,带大长公主和仲驸马去他们的院子歇着。”
  王府的下人呼啦啦进来一群,将他们领到各自的院子。院子靠在一起,一个叫东院一个又一个东院,一看就是应王取的名字。
  前有仲庭对夏夫人撂的狠话,后又有应王的保证,颜欢欢觉得她大概是不会死的。宽大的浴桶里飘满粉花的花瓣,热热的香气氤氲着。她跨进去,舒服得直叹气。
  隔壁又一个东院里,应王把仲庭拉进书房,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仿佛又是那个九井巷里的老乞丐作风。
  “仲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欢丫头?”
  仲庭凝思,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自他重生醒来,他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一个前世里已经去世的人。从老前辈那些模糊的话中,他隐约能猜到她和自己一样,应该也是有某种奇遇之人。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习惯有她的存在,不知不觉得将她当成自己的亲人。若说喜欢,应该是有的。但很显然老前辈口中的喜欢是指男女之情,他顿时有些茫然。
  “王爷,我将她视为妹妹。”
  应王一听,脸上的光瞬间黯然,白他一眼,“死木头,欢丫头哪里不好了,你当她是妹妹,那你是不是以后还想多一个妹夫啊?”
  “我…”
  “你什么你,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亏得我替你碎了心。”他从怀中取中一个玉瓶,咧嘴一笑,“你猜这是什么好东西?”
  仲庭摇头。
  他翻着白眼,嘀咕着,“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开窍,想当年我银发小白龙在江湖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有多少红颜知己。你倒好,眼皮底下的都看不见,白瞎一副好皮囊。我告诉你啊,这可是好东西啊。你只要吃了它,就能雄风凛烈那啥不倒,包管你吃了一次想两次,吃了两次想三次。”
  仲庭满头黑线,他要这东西有何用?
  应王知他所想,故意压低声音,“你以这是寻常之物?那你就是大错特错。只要你吃了它和欢丫头春宵一刻。不仅欢丫头没事,你更是死不了,而且还能越战越勇七次不倒,这可是你们洞房花烛的必备良药。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这才正视那只玉瓶,“王爷,您是说欢欢的毒能解?”
  应王嘿嘿一笑,“当然能解,东西我给你,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女人哪,都特别容易感动,一感动就死心塌地。你服下此药不告诉欢丫头,然后与她这样那样。她必会以为你连命都不要替她解毒,肯定感动死了。然后你屁事没有,她抱着你哭,再然后你们就嘿嘿嘿…愉快的生活在一起,多美好啊!”
  “王爷…”
  “…啊,仲小子,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是。”
  “…不好,我又泄露天机了。你看看,我为了你们都不怕天谴,你可不能辜负我的一片苦心。所谓选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晚就是良辰吉日,适宜得很哪。”
  真是信了他的邪,这算哪门子的天机。仲庭接过他手中的玉瓶,紧紧攥在手中。
  他满意地抚着胡须,用眼神睇着墙上的一幅画,眨巴两下。那是一幅踏春图,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等他走后,仲庭走过去细细观摩着,然后将画移开。画背后的墙上有一个小洞,凑近一看,然后立马将画掩上。
  心,一下子失去控制跳得厉害。


第26章 青云通天(四)
  墙的那边; 热气氤氲之中颜欢欢从浴桶中起身。她不太习惯有人侍候; 舒舒服服泡完澡; 然后自己擦身换衣然后走出净房。那些丫头们都很识趣; 无一人有异色。
  头发半干时,她去找仲庭。方才沐浴时她想起一件事情,既然应王的好友教会了空镜门医术; 而空镜门的毒都源自那医术,那么应王的那位好友很大可能知道如何解自己身上的毒,说不定有什么传人之类的。虽说仲庭的威胁有效,夏夫人也许会每月按时送药。但这种性命被别人捏在手中的被动还是让人心里踏实,没有一劳永逸来得有安全感。
  乌黑的发散着,新换的粉色宫装广袖拖曳。美则美矣,行动却是颇为不便。她学不来那些大家闺秀的举止,单手提着裙子去又一个东院。
  问了下人,直接进到正屋。
  又一个东院的布置和东院差不多,琳琅满目的多宝阁,水墨淡彩的屏风; 还有一应俱全的黄花梨家具。就连中堂的画,都是差不多的风格。
  仲庭见她进来,脑海中立马浮现之前瞧到的画面。那莹白圆润的肩头; 纤细优美的脖颈,以前隐约可见的身材曲线。他像是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是个女人,且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女人。
  颜欢欢没有注意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幽深; 道:“仲哥哥,之前老前辈的话你也听到了。所谓医毒是一家,他的那位朋友肯定能把我身上的毒完全解掉。我们一起去找老前辈问一问,他那个朋友有没有传人?”
  他的手背在身后,手心还攥着那个玉瓶。玉瓶之中就是她要的解药,只不过不是给她服用,而是由男子来服用。
  “那个…”他往前走一步想把玉瓶给她,谁知她裙摆太长,而他完全没有看到一脚踩上去。正往外走的她不设妨,眼看着就要往前扑。他伸手拉她时被裙子一绊,两人齐齐摔在地上。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在上的是他,在下的是她。
  宫装的领口宽敞,外泄的春光触不及防往他的眼里钻。手中的玉瓶仿佛变得滚烫,他甚至能听到里面药丸相互碰撞的声音,一如他此时乱了的心绪。
  “对…对不住。”
  “没事,你赶紧起来吧,压得重死人。”
  长长的袖子和裙摆越扯越乱,明明是想要分开,却不想缠得更紧。沐浴过后的清香和花香萦绕着,冲击着仲庭的感官。乱了的不止是心绪,还有他的呼吸。
  颜欢欢也没好到哪里去,心“咚咚”如小鹿撞。这该死的地咚,这该死的心动感。她的头发缠在他的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啊…”
  因为他的起身扯到头发,她痛呼出声。他一急人又压下来,两人彻底叠在一起。他抱着人一个翻滚,变成他在下,她在上。
  ……
  一室紊乱的呼吸,还有四目相对的尴尬。
  门被推开一条缝,应王捂着眼往里瞧,“哎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仲小子不错啊,这么开窍,嘿嘿…”
  门又被关上,里面的两人面面相觑,以最快速度从地上起身。仲庭前去开门,颜欢欢整理衣服和头发。
  门外面,应王背对门而站,嘴里嘀咕着,“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我哪里知道你们小年轻这么心急,连门都不关好。这事不能怪我,实在是不能怪我的。我年纪大了,眼力越来越不好,我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没有看到…”
  仲庭无语,“王爷,您进来吧。”
  应王迷茫转身,伸着脖子往里看,等看到朝自己招手的颜欢欢,那不解的眼神便往仲庭身上瞄,“我说仲小子,你不会真不行吧?”
  “老前辈,你说什么不行?”颜欢欢听到后面那句,随意地问着。
  应王嘿嘿一笑,故作神秘。“没什么,哪有什么不行。有我在,不行也得行,保证那啥啥不倒,凛烈又威风。”
  什么倒不倒,威不威风的,听得颜欢欢一头的雾水。她此时顾不上多想,满脑子都是自己身上的毒,连一旁仲庭低了几个度的气压都没有感觉到。
  “老前辈,您不是说空镜门的医术是您好友所教,请问您那位好友有没有传人?可否让我见上一见?”
  应王闻言,眼中的戏谑散尽,抬头望着屋顶的房梁,“他呀,传人倒是很多,但无人能承他所有的衣钵。你的毒确实有解药的,但并不是用在你的身上。”
  前一句话好懂,无非是青出于蓝没有胜于蓝,那人的传人没有什么出色的,后一句话着实让人不解。中毒的人是她,解药不给她用给谁用?这时仲庭把手中的玉瓶递过去,“方才我还没有得及告诉你,这就是王爷给我的解药。”
  “没错,解药是我给仲小子的。”应王接过话,“中毒的是人你不假,但死的人却不是你,而是与你在一起的男人。红女之所以能杀人,是因为自小种下的女儿红,辅以空镜门独有的秘药养大。那毒经由交合之处引到男子身上,令男子无法停下直到精血亡尽。以精血滋养,驻红女不老容颜。”
  她脸微微泛红,这和母螳螂有什么区别。
  仲庭冷着脸,无人注意到他红了的耳根。早就听说空镜门的女子擅采阳补阴之术,不想原是这般。他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她羞赧的眸光也飘了过来。
  “那个我什么都忘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采阳补阴,我也不想害人性命。老前辈,为什么没直接给我服用的解药?”
  她不想和男人圈圈叉叉解毒,一点都不想。
  应王摇头:“红女难得,解药同样难得。男子事先服下解药,在与红女交合时便不会落下乘。世间万物,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男子占了上风,红女处于下风。待胜负分晓时,红女体内的毒便会全解,男子也不会死。除此之法,世间再无第二种法子。”
  “老前辈,何需什么解药,只要给男子多服一些壮阳之物不就可以了吗?”
  “非也,寻常的壮阳之药肯定不行。若是那般好解,她们何必如何大费周章。这解药难得,你们可能好好珍惜。一粒不成用两粒,总之仲小子你切记,行房之时千万不能让欢丫头占上风。”
  颜欢欢觉得自己的脸都在发烧,什么上风下风,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仲庭圈圈叉叉了?老前辈把解药给仲庭,不是在乱点鸳鸯谱吗?
  “老前辈,我和仲哥哥还不一定…”
  “有什么不一定的,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应王用手捅捅仲庭,“仲小子,我看好你哦。切记要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赶紧再服一粒。”
  说完,也不管两人是什么表情,他递给仲庭一个加油的眼神,出去把门从外面关上。他们还没来得做出反应,就听到他在外面吩咐下人,今晚要好好守着他们。然后是清脆的落锁声,显然是有人从外面将门给锁上。
  颜欢欢:?!?!
  屋子里一个下都没有,他们所处的是前堂,后面是内室。她挑着眉,心道锁个门难道还能将她关住不成。快步朝窗户走去,窗户在她还走过去的时候从外面关上,她只来得看到应王那张豁牙的笑脸。
  “仲小子,良机难得,你可要好好把握,一雪你之前在九井巷的名声。”
  仲庭黑线,这应王还真是枉顾规矩,连世俗礼法都不放在眼里。便是他有心成事,也不能如此随便。名不正言不顺,对女子不公平。
  颜欢欢错愕过后,倒是平静下来,这事说起来吃亏的那个人都不是她。仲庭的身材长相都是她喜欢的类型,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天,她对他不陌生,甚至很有好感。如果真要发生什么,她倒是有些期待。
  不过很显然,他并不是这么想的。那颀长的身材微垂的眉眼,沉思静立的模样似乎在无声表达着自己的抗拒。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一方不愿,此事就不能成。再者她理解他的拒绝,到底性命攸关。老前辈说的笃定,万一呢?
  一个不好,就要丢命。如果换成她,哪怕对方是天仙,她也要好好考虑。除非对方是唐僧肉,吃了能延年益寿,否则还真得细细思量。
  此时天色已黑,屋内的蜡烛烧得旺。一天折腾下来她累得不行,加上身体还有些虚,正是该休息的时候。
  “仲哥哥,看来今晚我要留下来。我看你这里也够宽敞,能睡人的地方也多。我就不和你客气,我先睡了。”
  床很大,足够睡好几人。她抱了一床被子睡到里面。闭上眼睛心里放松得很,没有半点防备之心。
  一刻钟后,感觉静悄悄的。
  有没有所谓是另一回事,被人嫌弃又是另一回事。她不由摸着自己的脸,滑滑嫩嫩的很是水灵。没有道理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仲庭的表情举止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直接将她无视。
  受到小小挫折的自尊心冒头,她慢慢从榻上坐起。用手做梳,一下一下慢悠悠地梳理着头发。广袖流水墨发如云,玉白的手指在墨发间穿梭,说不出的好看。
  “仲哥哥,你怎么还不进来睡?”
  “我还不困。”他道。
  “你是不是怕我呀?我又不吃人。”
  “不是,别乱想。”
  “既然不是,那你赶紧进来睡觉吧,我保证安分睡觉不乱动。我睡相好不打呼噜不磨牙。你放心,我做人有底线,半夜绝对不会把你怎么样。”
  仲庭捏着玉瓶的手收紧,下颌绷着。
  好大一会儿,他慢慢进内室,一进去就对上她望过来的眼神。她手梳头的动作不停,大大的杏眼滴溜溜的转,全是信任和纯真。
  他缓缓走近,将要靠近床沿。
  她猛然扑过去,一把将他抱住。察觉到他浑身的僵硬和紧绷的面色,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看把你吓的,你至于吗?”
  一时间,温香软玉幽香盈满,他整个人僵住。
  有女投怀送抱,多少男人求之不来。他倒好,视她为洪水猛兽。不过要是别的男人知道她的底细,恐怕都会避她不及,还真是有点小小失落啊。
  她放开他,道:“我和你开个玩笑的,我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仲哥哥,谁知道仲哥哥你居然不信我。”
  “不是。”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怕我?你别说你不怕我,你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你。你也不想想,之前我都没有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现在已经有了解药,你觉得我会急于一时吗?再说了,天下男人多的是,我找谁不是找,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眼神突然凌厉,她会找别人?捏着玉瓶的手越发的收紧,心跟着紧绷。“确实不应急于一时,这药我先替你保管。”
  她疑惑,“为什么,那药是给我解毒的,不是应该让我收着吗?”
  他挡开她伸过来的手,“药不是给你服的,你拿着也没有用。再说药是王爷给我的,就该由我先保管。”
  猫在墙根下的应王捶胸顿足,仲小子那个榆木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多好的良辰美景,多好的水到渠成。人家欢丫头都能放得开,一个男人还在那里拧巴。还保管药,那药要是用不上,哪里用得着保管。
  他巴望着天,自言自语,“这小子肯定是中看不中用,白瞎我的一片苦心。”
  仲庭耳力极好,闻言脱鞋上床。颜欢欢还想说什么,他比一个噤声的动作,用眼神示意窗外有人偷听。
  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老前辈那个老顽童,一时之间玩兴大起,故意娇呼:“哎呀,仲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不…不要啊…”
  仲庭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凑近低语,“不能让老前辈笑话你不行,事关男人的尊严,我懂的。”
  “我…”
  “我知道你行的,你不用和我解释。”她眨着眼压低声音道,然后声音放大,“仲哥哥,你…你别忘了吃药啊…”
  那玉瓶就在他的手上,她自然地拿过来,倒出一粒假装要给他喂,“一颗够不够啊,要不我们来两颗?”
  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还作势捏着他的嘴给他喂。谁知药丸在她手中一滑,直接滑进他的口中。
  她傻了,“快…快吐出来!”
  他看着她优美的下颌,以前散落到自己脸上的乌发,声音暗哑,“吐不出来。”
  “为什么?”
  “化了。”
  什么?
  化了!!


第27章 青云通天(五)
  窗根底下的应王缓缓直起身来; 得意地抚着白须; 嘿嘿一笑。那药入口即化; 根本不给人反悔的余地。开什么玩笑; 敢冒死吃河豚肉的人,岂能容对方有半分犹豫之心。
  他望天良久,天边一轮残月。今月曾经照故人; 故人却不曾见今月。若是那个人还在,这世间又该是怎样一番光景。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多少个春秋轮回,多少个寒暑交替。有生之年,他真的能完成那个人的托付吗?
  药已用,他就不信不能成事,除非仲小子是柳下惠。
  慢悠悠地躬着身离开,白发在风中飞扬着,一边低声哼着歌:“…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唱着唱着,浑浊的眼中涌满泪水。他停下来; 继续望着天上的残月,“三十多年了,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喝过洒…真怀念那些日子何等恣意…”
  月隐隐风清清,草丛中还有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唱。偌大的王府静寂如世外净地; 除了他自己的影子,就只有树木的影子。
  清风明月依旧在,斗转星移人事非。
  温暖的烛光晕黄窗花,隔绝在室中的两人早已分开。颜欢欢抱着自己缩在床角,仲庭曲腿靠在外面揉着眉心。
  “仲…仲哥哥,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睡吧。”
  她很怀疑,吃了那药他还能睡得着。她不知道的是,前世里他身居高位权势诱人,总有不怕死的女人铤而走险。误中欢药的事情时有发生,从最开始的强行压制到后面的淡然处之。从不小中招到后面的光闻气味就能辨出是哪一种欢药,这样的事情他早已习以为常。且这药不是那等下作之药,除了让人体力暴增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他自信能压制得住。
  “真的没事?”
  “没事,你不说最信我,为何会有怀疑?”
  她将信将疑,信他是另一回事。中药的人没有理智可言,那样的他还能信吗?什么样的男人中了药还没有反应,难道他真的…?
  视线下意识往那里看,心下惋惜。这么顺条的男人,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身材,居然是个不行的,真是可惜啊。
  既然这样确实不用担心。就算他行,她也不应该担心,反正她都不吃亏。外侧的人一动不动,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睡着。她担着的心放下又提起,提起又放下,惆怅期待复杂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外侧的人猛然睁开双眼。眼底是腥红一片,赤灼燎原熊熊烧烧着。她骇一大跳,睡意散尽。
  “你…你怎么了?”
  “不…好,你快走!”他低吼着。
  “我…我可以的…”她想说,他也可以的。
  然而他拼命摇头,“不…不行,不能如此草率…”
  她明白过来,这人压根不想和自己发生什么。眼见他赤红的眸疯狂起来,她心下一动,连忙开口。“仲庭,你清醒一点,你仔细看看我。我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所看到都是我的画皮。实际上我是一具红颜白骨,森森的头颅,根根分明的骨头上还在流血。你看看我的手,像不像褪皮的鸡爪…”
  “画皮?这个故事我记得。”他突然邪魅一笑,那笑晃得她一阵心肝乱颤。她没有心思去关注他为什么会记得这个故事,明明那时候他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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