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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王府假郡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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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这个故事我记得。”他突然邪魅一笑,那笑晃得她一阵心肝乱颤。她没有心思去关注他为什么会记得这个故事,明明那时候他正处于晕迷之中。
“对,就是画皮。我是一只鬼,一只披着画皮的鬼。你信不信我现在剥皮给你看,看看我这具皮囊之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说的这么恐怖,再有想法的男人都会被吓跑。
谁知他的笑容越发的邪魅,清俊妖邪的脸凑近,腥红的眼像盯着猎物一般盯着她,“…呵,那还真是巧,我也不是人。你看到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我是一只来自多年后的老鬼。”
她杏眼圆睁,瞳孔因为惊骇急剧收缩着。他…他说什么?他是一只老鬼。老前辈说过,他不是寻常人,所以他和自己一样,是借尸还魂的还是重生的?
“有多老?”
“…呵,你怕了?”
“我怕什么?你不过是一只来自多年后的老鬼,而我可是来自异世的小鬼。”
“老鬼和小鬼,真有意思。”
她退无可退,身体抵在床里。他离得极近,近到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又危险的气息。这样的他极其陌生,与平日里冷静淡然的模样判若两人。邪魅狂狷的眼神肆意打量着她,像巡视领地的豹子。
气氛如绷紧的弦,紧紧拉扯着她所有的心神。当他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时,她差点尖叫出声。他的食指摩梭着她的皮肤,粗砺用力。
“画皮?从哪里开始剥?”
“…不,不能剥,剥了我就会死。”她抱紧自己,拼命护着。
“这样啊。”他危险眯眼,像是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不剥开,我怎么尝味道。”
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叫尝味道,就感觉他一下子离得极近,然后她被舔了。不止一下,是好几下,有一下正舔在她的唇角。她的心狂跳如擂,一下一下似要震破胸腔。
他…他是属狗的吗?怎么会舔人?
“你…”她刚想说你这个样子,咱们还不如来一场人床大战,你好我好大家好。话没说出口,就看到他一下子离得老远。然后翻身而起,从窗户跃到外面。
玄衣疾行,翻飞如燕。
应王似有感应打开门,对上一双腥红的眼,“你小子…我该怎么说你好,你这是何必呢?”
“解药。”仲庭强忍着,伸出手。
“没有!”应王很生气,鼓着腮帮子。
仲庭往前走一步,“我知道你有,别逼我动手。”
应王瞪他一眼,不满地打着哈欠,“说了没有就没有,谁没事弄什么解药,吃饱了撑得慌。要么你就回去,要么你就自己熬着。”
他收回手,一言不发。
夜凉如水,应王摇头叹息,“你说你这是做什么,明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你干嘛非要这么折腾。你就那么看不上欢丫头?”
“并非是看不上,而是觉得不应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是成亲之日。”
应王更是摇头,“都说情到浓处天可为帐地可为床,我看你啊对欢丫头的情意还不够深。也罢,既然你没有那个心,我再替她寻摸别人便是,你小子将来可别后悔。去去去,深更半夜不睡觉,来打扰我这个老头子。你不知道老人要睡好吗?不知尊老的臭小子,枉我还一直看好你。”
门“嘭”一声被关上。
他拍在门上,“出来,咱们打一架!”
应王一听,双眼蓦地一亮。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样的挑战,他年少成名在江湖中声望颇高。早年还有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敢向他下战书,后来便慢慢没有了。他也曾向不少人下过战书,渐渐觉得没甚意思。
自从那人去世后,他再不愿出风头,直至被世人遗忘。
大力把门打开,精神抖擞,“小子,这可是你挑起的。来啊,打就打,谁怕谁!”
颜欢欢赶到时,听到的就是最后一句话。她不知道其中发生什么事,仲庭怎么会和老前辈打起来。
应王看到她,“欢丫头,这小子不识货,今天我就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她大急,“老前辈,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不能强求。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大家还是朋友,犯不着大打出手。”
应王横眉瞪眼,“不行!是这小子向我下的战书,我要是不迎占岂不显得我怕他。想我堂堂银发小白龙,我从出生起就没怕过人!”
年纪一大把还这么好胜,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下意识朝仲庭看去,却见他眼尾越发的腥红,整个人像入魔一般邪肆狂傲。
“正巧,我也没有怕过谁!”
两人言语相激,一个比一个狂。只看到两道身影快速交战,你来我往如幻影移形。她看得眼花缭乱,不时听到应王的惊呼声,想来很是意外自己会遇到对手。
不知何时,四周冒出许多黑衣人,一看就是王府隐在暗处的守卫。应王的声音传来,不许他们任何人妄动。
那些人听令,一下子又隐在暗处不见踪影。只看到他们像两只鬼魅一般飘忽着,或在屋顶或飘下地面。树叶沙沙落下,旋转飞舞不停。月隐云层天地黑,疾风劲力尘满天。
最后空中飘来应王认输的声音,“臭小子,不知尊老。”
两人齐齐落在地上,她赶紧跑过去。
应王一脸的痛快,胡乱地摸一把胡须,目光中尽是赞赏,“过瘾!我好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你小子真有两下子,我没有看错人。”
仲庭眼尾的腥红已散,玄衣墨发极尽冷峻。“承让。”
“承让个屁!”应王吐了一口唾沫,“你小子刚才玩命似的,要不是小老儿我功力深厚,早不被你拍成灰了。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枉费我一番苦心,最后你把使不完的力都撒在我身上。药真是好药,威风凛凛又不倒,你不倒我要倒了…”
他说完,身体一个佝偻慢慢蹲下去。
颜欢欢连忙跑过去扶他,连他刚才那番有歧义的话都顾不上思量。他示意她不用扶,“别扶我,我不需要人扶。”
仲庭冷道:“王爷龙马精神老当益壮自是不用人相扶,欢欢,你过来。”
颜欢欢是第一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以前他要么不叫自己的名字,要么顺着别人称呼自己为颜姑娘。将要起身,被应王拉住衣服。
“他叫你过去你就过去,那你多没有面子。他是你什么人,你干嘛要听他的话。”
“我是她丈夫。”仲庭道。
应王呸一声,“还丈夫?你都不肯和人家洞房,还自称什么丈夫。欢丫头,你就待在干爹这里,别理那个臭小子。”
“欢欢,过来!”
“欢丫头,别去!”
颜欢欢一摊手,望天。她怎么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两个抢糖的幼稚小孩,老前辈是个老顽童幼稚不是一天两天,怎么仲庭也这样。
她又不是东西,干嘛要听他们的话。
“我看你们都精神的很,要不你们再打一架?”
应王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我老胳膊老腿的,你还让我和仲小子再打一架。哼,你不扶我,我有人扶,来人哪,出来扶本王。”
黑暗中呼啦啦出来好几个黑衣暗卫,将他团团护住,他得意挑眉,“看到了吧,在王府我可是王爷,要多少人扶都可以。我年纪大了,懒得和你们小年轻计较。我先回去睡了,你们慢慢扶吧。”
残月又从云层中钻出来,空旷的园子只有他们二人。
仲庭招手,“过来,欢欢。”
她想老前辈说的没错,她干嘛要听他的话,于是站着没动。忽然像是一阵风过,他已欺身到跟前近在咫尺。她步步后退,抵靠住一棵树。
心跳得飞快,像一只迷茫的小鹿草原上狂跑着停不下来。横冲直撞不知该往哪里跑,明明惧怕步步紧逼的猎豹,却又渴望着被对方俘虏掠夺。
“你…你…”
“我刚才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以后会知道的。”
他看着她,两人凝视对望。微弱的月光在他们脸上留下阴影,褪去层层的伪装和面具。他是北庭王朝的一字并肩王,清冷霸气傲视天下。她是异世的普通女孩子,古灵精怪平凡可爱。
良久,她笑了一下,“老鬼?”
他回以一笑,“小鬼。”
“你以前是什么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你呢?”
“我啊,我的人生分为两段。一段是我爹在的时候,那时候我是别人眼中的白富美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后一段是我爹去世以后,我家里破产了,我成了别人避之不及的瘟神,穷困潦倒受尽白眼。”
记得爸爸的公司刚扩大经营,她和爸爸站在公司最高的楼顶上。爸爸指着一排的厂房无比骄傲地向她宣告,那是他为她打下的江山。那天同样是一个月夜,和今天的月夜没什么两样。不同是时空,是站在身边的人。
“老鬼,你有多老?”
“应该可以当你爹。”
“那我以后可不可以也认你做干爹?”
“不行,为何到处认爹?”
她望着天,“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个地方。总有很多女孩子喜欢认干爹,给自己找靠山。你说得对,我为什么要到处认干爹,我应该自强自立活出自己的风采。”
他皱眉,“你家乡的风俗还真奇怪。”
她笑起来,笑到双肩颤抖不停。然后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进怀中,坚实的怀抱清冽的气息,强劲有力的心跳清晰可闻。
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低语,“小鬼,不管你来自哪里,以后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明天恢复正常更新。晚上五点,不见不散哦,爱你们!
第28章 青云通天(六)
这…这话怎么听着让人浮想联翩; 他是什么意思?这算是表白吗?不会吧; 明明之前误服药都不愿和她圈圈叉叉的男人; 不可能一转眼的功夫就对她诉说衷肠。
“你…你看上我了?”
“你想多了; 只有我这个老鬼才能压住你这个小鬼,我替天行道而已。”
“切,你说得好听; 什么老鬼压小鬼,你哪里能压得住我。到时候谁压谁还不一定呢,你没听到老前辈说,我们红女别的不厉害,在压床方面那可是佼佼者。”
都是千年的狐狸,还怕说什么聊斋,更不需要再隐藏自己的真性情。她说得随意,就像在说谁比谁吃饭吃得多一样寻常。
他低低蹙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长大的姑娘不仅喜欢认干爹,说话还如此大胆。“你们那的姑娘说话都这样吗?”
“当然。”她杏眼含笑,“我还算是比较保守的; 有些更大胆的姑娘碰到你这样的极品的男人,恐怕第一句话就是邀你共度良宵。怎么样,怕了吧?”
他震惊; 世间还有那样的地方?
她笑靥如花,吓死这个老鬼。话说他都老鬼了,年纪肯定不小。不知他以前有没有成过亲,有没有孩子。一想到这里; 她顿时有些不好。
“你…以前有妻儿吗?”
“没有。”
没有妻儿的老鬼,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会是把持朝政的宦官吧。这个念头一起,就越想越有可能。不近女色,在那样的时候都能忍得住的男人,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一个呼风唤雨权势滔天的大太监。
别人的隐私不能太过窥探,凡事点到为止,知道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事关男人的尊严,这个话题应该打住。
“哦,那还真是可惜。”她预感他是自己重生而不是借尸还魂,所以他才会对柳夫子和周北那样的态度。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样的变故,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以他这个长相,做太监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他不知她脑海中的琢磨的事情,压根不知道此时自己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可怜的老太监。长相妖艳捏着嗓子扬着拂尘趾高气昂的那一种。
“可惜吗?”
“嗯,当然可惜。”她点头,扼腕不已。要是她穿来的时候晚几年,是不是就能看到他像东厂都督一样的形象,想想竟然有些期待。也不知道过几年,她还能不能看得到。
他眸微闪,心中莫名有些欢喜,她竟然觉得可惜?“你呢?有过婚配吗?”
她摇头,“没有。”
夜风吹过,卷起她额前的发丝。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她在叹息什么?在那个异世,难道还有她牵挂的人?
经此一番交谈,两人的关系悄然发生转变。如果说以前是被硬凑在一起临时搭伙的搭档,那么现在就是拥有彼此秘密的朋友,且都是彼此的唯一。
“老鬼…”
“仲哥哥都不叫了?”
她暗自吐舌,都互爆马甲了,还叫仲哥哥不别扭吗?既然他听着不别扭,她倒是没什么所谓。于是乖巧地改称呼,甜甜叫一声仲哥哥,再意有所指地看着之前应王离开的方向。
“你不觉得那个老前辈有点神?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无所不能?”
那种神无关权力,并非所有的权力都是通天眼,能看尽世间隐藏的一切,甚至能看清一个人的来历。
他望过去,道:“这位应王不是寻常人,传闻他是应天而生,专为护佑嬴国而问世的擎天神柱,关于他的事情民间传得神乎其神。不过无论他是什么人,他对你我都无恶意。”
她下意识点头,老前辈确实不是普通人。既然他对他们没有恶意,她又何必非要弄个清楚明白。老前辈有句话她还是很赞同的,好奇心害死猫。
“这倒也是。”
说曹操,曹操到。
不远处银白的头发一闪,就看到应王背手望天像闲庭散一样走过来。看到他们还装出吃惊的样子,一手抚着胡须。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黑灯瞎火的月残阴缺,有什么好看的。你说说你们小年轻,怎么和我小老儿一样睡不着觉。”
颜欢欢也不戳穿他,他分明是不放心他们,或者是还想来看戏,所以特意回来的。“老前辈,您刚才不是累着了吗?怎么还睡不着?”
“哎呀别提了,我掐指一算自己九十一岁头上有个大坎,怎么想怎么睡不着。”
古代医疗条件有限,活到八十都是高寿。一般人最多不过七十,大多数人五六十岁就去世了。九十一那绝对是少见的老寿星,这老前辈在炫长寿呢。
她笑嘻嘻,“哟,您老是不是又要让我猜啊?九十一岁有个大坎,我猜您是不是坟被人刨了,陪葬的金银玉器都被盗墓的浩劫一空?”
应王气得翻白眼,哼哼出声,“好你个欢丫头,你这是咒我呢?”
她抿着嘴笑,“老前辈,我方才是和您开玩笑的,我知道您不会真的生我的气。您多大度开明哪,怎么会和我一个晚辈计较。再说了,我也不是咒您,我就是告诉您。甭管生前多高的地位,死后多么风光大葬,有多少陪葬品。若干年后都得让人把坟给刨了,把尸骸挖出来,然后起高楼修大道,谁还管你生前是什么大人物。”
应王的眼神微变,抚摸胡须的手略略发抖,“这些话…我许多年前人说过。想不到多年后,我竟然还能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再听一次。你说得对,可惜世人看不明白。你看看历朝历代,那些皇陵丰碑,耗费多少民脂民膏,劳民伤财啊!我定要和皇帝好好说说,别费那么大劲去修什么皇陵。不过你咒不到我,小老儿我现在九十二,那个坎啊已经过去了。”
“您今年都九十二了?”她惊呼。
应王得意,“…嘿嘿,看不出来吧,傻了吧?刚才子时已过,正好我九十一的生辰过去,眼下我九十二岁了。”
“还真看不出来,您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您不到六十呢。没想到您这都九十二了,您真是老当益壮松鹤延年哪。我可得好好和您请教请教,您有什么长寿的秘诀,好叫我也和你学学如何青山不老绿水常流的。”
一番马屁拍得应王心花怒放,早已忘她刚才的调侃。
仲庭若有所思。前世里他之所以没有见过应王,是因为应王在这一年已经去世。也就是说前世的应王,并没有度过这个大坎。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应王这一世逃过一劫,他不由得看一眼身边的小姑娘。难道是因为她?难怪应王对她另眼相看。
应王显然很是开心,红光满面道:“你这丫头就会哄我开心。对了,明日你要进宫一趟,我就不去了。”
“您为什么不去?”颜欢欢问。
他拼命摆手,“我最烦宫里那些个破规矩,你一个人去吧,他们不敢为难你。你可是大长公主,皇室之中除了我,就数你辈份最大。你要是不耐和那些晚辈打交道,早点出宫便是。”
说得这么轻巧,操作起来肯定没那么轻松。她是被封大长公主不错,但封她的那个人是皇帝,她难道还真能脸大到以皇帝的长辈自居不成?
她以为应王说得那么随意,想来就是一个和皇室成员认识的见面会。谁知道不仅仅是和皇室成员见面,还有那些文武大臣和朝廷命妇们。阵势浩大,排场十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的登基大典。
嬴帝她是见过的,三位皇子她也见过。皇后柳氏,是镇国公夫人的嫡姐,长相上和镇国公夫人差不多。柳皇后很热络,言语间很是尊敬,她知道是因为应王之故。
先是她和皇室相见,然后是百官和命妇们拜见她,镇国公夫人和开山王妃就站在命妇之首,镇国公和开山王也站在百官之首。她听着她们高呼千岁,恍然回到爸爸带她到屋顶的那个时刻。仿佛有那么一个人要将江山捧在她的面前,一如爸爸那般。前世和今生明明完全不一样,她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联系。
恍惚中,只见百官之中有一人出列。那人身着深绿的官服,看样子是个文官。她听到他自称为御史宋子宁,然后听到他质疑她的身世,向嬴帝进言以她的出身不可封公主,更不可记入皇室玉牒,恐有沾污皇室尊严之嫌。
满朝文武朝廷命妇以及皇后妃嫔们一片哗然,齐齐看向她。
她虽惊诧,心却不慌。该来的东西迟早会来,她先是王府的假郡主,后又是空镜门的红女。再来一个惊世骇俗见不得光身世,她也不会惊讶。
宋御史的折子被呈到嬴帝的面前,嬴帝看完凝眉深思,“宋爱卿所言可有证据,那妇人现在何处?”
众人心思各异,再看颜欢欢时带着些许同情。眼看着大礼将成,突然来这一出,也不知那大长公主的名份还保不保得住。再一看她神色淡然,愈发觉得不愧是应王认的女儿,这份处惊不变的从容常人难及。
嬴帝话音一落,一个妇人被带上前来。
那妇人发髻微堕,额前留着两绺发丝,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打扮。众人猜到此妇人的出身,越发同情颜欢欢。
只听得有人问那妇人姓甚名谁,与她是何关系。
然后那妇人道:“奴春氏,原是一度春里的花娘,花名露珠。二十年前赎身出楼,现独自一人居住在东阳城。十八年前生下一女,出生三日便被人偷走。这些年来,奴一直寻找女儿。前些日子听闻王府有真假郡主一事,奴星夜赶来夜歌。几番偷偷确认,才知颜姑娘正是奴那被人偷走的可怜女儿。”
第29章 青云通天(七)
露珠二字; 震惊了在场的一个人; 那就是镇国公姜狄。姜狄听到熟悉的声音; 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不敢去看露珠; 甚至不敢看任何一个人。
二十年前姜狄已承爵荣升镇国公,夫人柳氏又刚诞下麟儿,正可谓春风得意人生赢家。然而他并不满意柳氏; 当初一心想娶之人也不是柳氏。柳氏出身高又是皇后亲妹,长相规矩一应不差。但再是不差,也不过心中那位柔弱娇媚的女子。是以纵使事事顺心顺意,他终究留有一丝遗憾。
心上人远嫁京外,此生不知能否再相见。他常在梦中回味那些心悸的时光,越发觉得那女子宛如一抹白月光,美好留存在心间。
他身为国公,难免会与好友同僚外出应酬。那一日他与人在一度春喝酒时正巧遇到楼里新花娘挂牌喊价。那花价蒙着面纱,娇娇弱弱地站在台上中间像待价而沽的货物一般。不经意一瞥,正看到那花娘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含着秋水,盈盈滟滟。他如同被雷电击中; 差点失态。那一夜他与蒙着面纱的花娘共度春宵,他甚至不肯那花娘把面纱取下来。此后他流连几日,被老母亲发现狠狠训斥一番。世家子弟荒唐的不少; 但他已是国公,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个镇国公府。他纳多少良家女子都可以,唯独不能沾上烟花女子。
他懊悔不已,此后再也没有去找过那叫露珠的花娘。谁知一次偶然的遇见; 他又见到赎身后的露珠,两人再续前缘。
这样的露水之情,时日一久便渐渐索然无味。露珠或许感觉到他的敷衍和不耐,在某一日悄然离开夜歌。他当时只觉一阵轻松,自是不会派人去追。
不想多年以后,他还能再听到这个名字,还能再见到这个女子,而且还是陛下的面前,在所有同僚和自己的妻子的面前。
单看露珠的长相,和颜欢欢并不是很像。但是人的直觉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人,颜欢欢却能肯定这个女人是她的生母。
她的心中没有波澜,有夏夫人自称她的亲娘在前,她对所谓的亲娘没有半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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