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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浮世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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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在场的诸人都哑口无言,对于他们而言,那一段往事也就仅仅是历史课本上一段文字,或者是大家茶余饭后的一条话题,真正发自内心去关心,去感受的又有几个,每年例行公事般的,在固定的几个日子里过来吊唁一番,就好像是参观博物馆,走马观花一般,谁又能真正的理解当年受害者所承受的苦难究竟有多深?口头上的抵制日货,抗议军国主义抬头,谁的家里又没有几件日本的电器?见到某些女星身上有红色太阳的标志便说她宣扬军国主义,可是又不见有人披上中国国旗上街走一圈宣扬一下爱国主义,或者以后我们的窗户也要禁止做成方的,因为窗户里看太阳怎么看怎么像是日本的膏药旗。
随着当事人一个个的离去,南京大屠杀会离我们越来越远,直至湮灭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唯一能够让我们再记起这个悲惨故事的,也许只是临睡前妈妈催眠般的低吟。
张子洛转向佐佐木根助:“佐佐木先生,六十年前,您在南京是吗?”
“我……我……”佐佐木根助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我……唉,是的,当时我是大日本皇军第十六师团第二十三联队第三大队的二等兵,正在南京。”他突然挺起胸膛:“我们皇军来到支那是为了帮助你们逃脱军阀的统治和贫困的生活,建立美好的大东亚共荣,可惜这个愿望被你们忘恩负义的破坏掉了,致使我们大日本帝国蒙受了巨大的耻辱和损失,我决不会原谅你们!”
众人愣了一下,猛然间爆发:“你说什么!”
“你个鬼子,怎么这么嚣张?”
“你看看周围,这是人干的事吗?”
……
一时群情激昂,七嘴八舌一片谴责之声。
反倒是张子洛这一番论调听本愿坊耎磬说的多了,知道这一帮鬼子都是一个腔调,跟他们辩论也是白费口舌。只是盯着本愿坊耎磬,看他会有什么动作。
现在确实证明佐佐木根助和南京大屠杀有关系,但是就算再有仇,也不能想杀人就杀人,不然和那些鬼子有什么区别呢?生命是珍贵的,谁也没权力随意剥夺。
也许是众人的言语有些激怒了佐佐木根助,他突然大声的喊道:“不错,南京当年的情形的确很悲惨,那是对你们的警告,我们要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要抵抗下去,就会有这样的下场,即便是现在,我们大日本帝国仍然要这样告诉你们,如果支那人不觉悟的话,惨剧终究有一天还会降临的!”
人群像开水一样的沸腾了,几个冲动的人向佐佐木根助冲去,挥舞着拳头。
那个政府工作人员拦阻在中间,大声的喊道:“冷静,大家冷静,请听我说一句,不要这么冲动!”
毕竟他还是有一些威信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众人都看着他,看他究竟要说些什么,这个官员一向以经济为重,又擅于打官腔,估计不会有什么建设性的话。
他转过头,盯着佐佐木根助,一字一顿的道:“佐佐木先生,我们不希望日本军国主义鬼魂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所以……南京不欢迎您,您的投资项目将被取消!”
佐佐木根助一愣,旋即笑道:“你们支那的工厂,有多少是我们日本人开的,你不欢迎我一个,你难道能够把所有的日本工厂关掉吗?抵制抵制,有那么多为我们工作的支那人,只怕我们日本的经济还没有崩溃,支那的失业率已经成为你们政府最头痛的事了!到那时,社会上最大的呼声会不会是哀求我们回来呢?呵呵,你最好想清楚了!”
谁也不能否认,他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在经济全球一体化趋势越来越明显的今天,的确是谁也离不开谁,所以越是闭关自守的政权越容易惹祸上身,就好像塔利班,还有伊拉克之类。
政府工作人员沉默了半晌,决然道:“我们中国有一句话,我在这里重申一遍,我们宁死不当亡国奴!”
本愿坊耎磬突然插嘴道:“我才不管你们这些事,我要的只是他!我要让他体会一下我所受到的痛苦!”每个人都望着张子洛,大家都知道现在能够作主的只有他。
张子洛左右看了看,苦笑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你们都是做惯大决定的人,这可是国际纠纷!干吗让我背黑锅?”
干咳了两声,领导人物又发话了:“这位……先生,我十分理解您的愤懑,不过现在是法制的社会,一切都要按照法律来处理,我希望您能够了解……”
“我不了解!”耎磬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们谁也别想走!”双臂一挥,整个馆内的气氛又压抑了几分,无数的鬼火从黑暗的角落里飘出,绕着诸人摇曳,残绿的光芒照在各人的脸上,格外的鬼气森森。
张子洛喝一声:“诎!”气劲暴涨,靠近他的几点鬼火立刻熄灭:“这位道友,不要逼人太甚,我看在我们都是道家一脉,你又冤深似海,几度忍让,你又何必要让这些无辜的人担惊受怕?”
耎磬诘诘笑道:“我也忍耐很久了,不要以为你有龙虎山正法就了不起,护着这个恶魔你有什么好处,我苦修了六十年,也等待了六十年,能让我坚持下来的就是要找到这个恶魔。今天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要他陪葬!”
话音一落,耎磬双手持天子剑高举过头,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气,黑雾逐渐在天子剑上凝聚。
突然翻译小姐尖叫起来,众人悚然回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万人坑里一具枯骨正慢慢挣脱泥土的束缚,爬将起来!
不止一具,每一具都在挣扎,扭曲着他们的关节,更传出低沉却清晰的痛苦呻吟,好像它们正在再次感受当年的那种痛苦。然后延着坑壁往地面上爬来,骨骼和水泥地面碰撞,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肉体腐朽的臭气在空气中浓郁起来。
枯骨摇摇摆摆的向众人靠拢,所有的人都吓呆了。对付活人他们有的是办法,随便栽个罪名就可以让人后悔来人世走一遭,可是眼前的枯骨已经连自己的肉体都失去了,他们还能够怎么样?
第十七章
后面的大笨熊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嚎叫着又扑了上来。他那庞大的身躯带起的气流让我不用看就知道他的动作了。
猛然间拔地而起,让过大笨熊的来势,脚尖在他的头顶一点,身子又拔起数尺,一个筋斗我翻过挡在我前面的东洋兵,准确无比的落在了衣服旁边。后面传来大笨熊的闷哼,夹杂在狗抢屎的跌撞声里,地面都抖了几抖。
我一把抢过衣物,向空旷处逃去。这里的动静保不准会让越来越多的东洋兵聚集过来,那时就大事不妙了。
枪声在耳边响起,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左腿膝盖部位一阵剧痛,然后腿部的力量就好像一下子从剧痛的地方泄了出去。虽然还惯性般的搬动了几步,却最终一侧身子滚翻在地上。
鲜血从前后两个窟窿里涔涔流出,子弹打了个对穿,我的膝盖骨被完全击碎了,这一条腿就在片刻之间变成了废物。一个东洋兵端着枪远远的正瞄准着我,一看到我被击中,兴奋的大呼小叫,快步抢上前来。
不要以为我就这样会束手就擒!我强忍疼痛,抹起一把鲜血撒向空中:“疾!”鲜血化作一片血雾散开,我在血雾之中冉冉升起,一片红色包裹着我飘了出去。
“血遁”!靠自己的血液逃遁,它会一直消耗我的血量,直到我血尽身亡为止。所以不能逃很远,而且极其消耗精力。
东洋兵们眼睁睁看着我逃出他们的魔掌,无不暴跳如雷,都端起步枪,子弹像黄蜂一样的向我扑来。
枪林弹雨间,我很难躲避,无奈只能单掌前伸,将精神凝聚到一点,弥漫在我周围的鲜血聚集起来,变成了一块血幕,子弹打在上面,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堆里面,颓然落地。不过由于大量的鲜血用来做了防护,用作血遁的力量减弱了许多。我的逃逸速度也减慢了下来,怎么也摆脱不了这几个东洋兵的追踪。
本来我还有别的方法可以逃逸或是防护,可是那些方法都必须用到符纸啊,法器啊之类,现在的我孑然一身,有的只是一身衣服还死死的攥在手里。
力量越来越弱,我的高度也越来越低,血液消耗量比我想象中要多的多。最后实在支持不住,我终于又落到了地上,东洋兵就离我不远,看到我落地,更是加快了步伐。
我知道这一次等待着我的将是前所未有的凌辱和痛苦,或者死亡。
也许死亡会更好一点,我师父告诉过我:“当你觉得不能忍受的时候,就抛弃自己的生命,有时这反而是个比较好的出路。”所以他教过我一种用内息震断自己心脉的方法,并不难,据说并不痛苦,可是死后的样子却极其可怕,可怕到没有人会再想看第二眼。
我试着运转气息,聚集到心门地方。这时我想到了父亲,那双眼睛,就算头被砍了下来也没有闭上,盯着我,好像还在说:“活下去,阿莲你一定要活下去!”
我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内心的屈辱,任由他们在我身上做那种禽兽般的行为。这时候我因为失血过多和精力消耗的太厉害,根本无法反抗。今天的太阳很好,却驱不散冬天的寒意。就在这片曾经美丽的土地上,我正被几个东洋兵凌辱。他们似乎一辈子没有满足过,轮流的在我身上发泄兽性,一次,两次,三次!时间过的特别的缓慢,太阳在天空中央停滞着,好像也被眼前的暴行惊呆。他们还不停的殴打我,一边发泄一边殴打,我的牙齿被打掉了几颗,起先我还努力的忍受着非人的待遇,到后来我逐渐的麻木了,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我的灵魂好像脱离了我的肉体,我甚至还能够看到我自己,正瞪着大眼睛,无神的看着天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嘴角和鼻孔中都有鲜血流出,浓浓的红色淌在雪白的肉体上,是那么触目惊心。
这没什么,我看着在我身上蠕动的丑陋肉体,心里却很平静,好像那根本就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一样。
等我再度醒过来,我已经躺在了一块臭气熏天的草席上,旁边还有几个妇女在关切的看着我,见我醒过来,都流露出欣慰的表情。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在哪里?你们是……”
“不要怕,我们都一样,是被鬼子抓来的苦命人。”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子道。
我动了动,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一阵无法承受的痛意从下体传来,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唉,可怜的姑娘,这些鬼子都干了些什么呀!”那个女子扶住我的身子,让我稍微坐起了一点,倚靠在墙上。
我赤裸的身上盖着一件衣服,天蓝的底色上一点点秀气的白色小花,美丽的超凡脱俗。这是佐佐木根助送给我的衣服,我还没有机会穿上过。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膝盖上的血已经止住了,我尝试着运了运体内的真气,还很弱,不过总算在运行了。只要假以时日,这一间土屋才困不住我呢。
这间土屋不大,十几个妇女或坐或躺,散布在四周。她们长相各不相同,却是一样的麻木和无助。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前方,或者有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从窗口铁栏杆中间望出去,太阳鲜红而无力的低垂着,一天即将过去,而我的苦难却可能只是刚刚开始。
门突然打开了,听到开门声,这间屋子里的所有女性都好像听到了最毒的毒蛇的声音,惊恐万分的向角落里缩去。两个精赤着上身的东洋兵扑了进来,如狼似虎的把我一把从草席上拖了起来。我本能的准备反击,一运气,立刻头晕目眩,反而更虚弱了几分。
我被拖到了外屋顺着楼梯往上,就像拖一只箱子。被打碎的膝盖撞在阶梯上面,很疼。楼上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本来是三间,中间的隔着的木板被拆调,宽敞的地板上铺着草席,几个东洋兵或站或坐,只有一个人跪在中间,正是佐佐木根助。
第十八章
骷髅用它们特有的奇怪姿势越走越近,众人发一声喊,向四周散去,尽量的离它们远一点。张子洛一晃符纸,便要出手阻止,突然发现耎磬手中的天子剑正牢牢的锁住了自己。
气劲浓郁!
这是很奇怪的一种力量,其中包含了道家的正气,还有无穷的怨恨,强烈的冤屈和浓浓的伤痛,那种从灵魂被粉碎了的痛苦。
就是没有妖邪之气。
天师的责任,张子洛从小就受过教育,是降妖伏魔,驱邪禳福,却不是对一个有着痛苦过去的人下手,这一点张子洛做不到。但是面对这样强大的力量,如果不尽全力痛下杀手,很可能自己就会受伤乃至有生命危险,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
枯骨也不理会旁人,只是冲着佐佐木根助,慢慢的却坚持不懈的挪动着被埋藏了六十年的脚步,他们静静的沉睡了六十年,等待了六十年,也许痛苦了六十年,做了六十年的恶梦,今天终于要把他们六十年的仇恨爆发出来。
佐佐木根助全身颤抖,却不敢跨出符纸布成的圆圈半步。这些符纸能够保护他,这一点他刚才已经见识过了。看着他们越来越近,白森森的手指向他伸过来,佐佐木根助紧紧的闭上了眼。
一阵像鞭炮一样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然后一股焦臭味道弥漫。他忍不住睁开眼,就见符纸在四周飞舞,枯骨只要一接触到立刻爆起阵阵火星,骨头全部变成黑色,一具骷髅穿过了符纸阵进入内圈,全身已经漆黑一团,它坚持着扑向佐佐木根助,却还没到达,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不一会儿,骷髅已经消失了好几具。张子洛叹道:“道友你又何必呢?他们也曾经是和你一样的苦命人,你又怎么忍心让他们尸骨无存?”
耎磬一面继续用气劲牢牢的锁住张子洛不让他心有旁骛,一面笑道:“让他们的尸骨在这里继续让你们参观吗?你又怎知道它们不会更加希望挫骨扬灰?或许他们会更加高兴一点,更何况它们并不是白白牺牲的。”
张子洛被这一句话点醒,弥漫在四周的怨恨灵气随着骷髅的消失反而越来越浓郁,这些怨气都集中向一点,那就是耎磬手中的天子剑。剑气愈加的凌厉,张子洛的皮肤被不可见的力量带起阵阵的波动,好似荡漾的水面一般。
佐佐木根助周围的符纸数量急剧减少,可是枯骨却还在源源不绝的从万人坑里爬出来,毫不退缩的涌向佐佐木根助。突然一只半黑的手掌穿过了符纸,出其不意的抓住了佐佐木根助的脖子,佐佐木根助惊恐的大叫了起来,拼命的挣扎。
符纸飘过,一下子把这只手掌切断下来,佐佐木根助猛的向后跌去,坐在地上,把还掐住脖子的手掌远远的抛开。手掌掉在地上,一块块的骨头却还在不停的抽动。
符纸阵已经无法再完全抵挡住骷髅,张子洛却没办法分神来帮助佐佐木根助,因为更恐怖的敌人正盯着他呢!
佐佐木根助忽然又大喊了一声,揉身向旁边的一口橱窗扑去。碎玻璃四散溅开,他整个人撞到了橱窗里面。
这一举动让大家都怔住,不知道佐佐木根助做出这种自残的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受刺激太大失心疯了?
从碎玻璃中爬起来,佐佐木根助面容狰狞,脸上被划开了好几处,眼镜也已经坏掉,弄得一脸的血。昂贵的西服不再那么笔挺,从破洞里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而他双手,却紧紧的握着一柄军刀。
这柄军刀原来是陈列在橱窗内展览的,年代已经很是久远,却锋利依然。当年也许饮过不少人的鲜血,刀身上还留有一点点的斑点,好像是血迹相仿。
佐佐木根助握住了军刀,立刻有一股暴戾之气充裕全身,再不是一个耄耋老者,仿佛回到了六十年前那个血腥的日子,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横眉怒目道:“你们这些支那人,我就知道一个也靠不住,只有靠自己!”军刀一立,竟是主动迎向扑来的骷髅,横斫竖斩,像疯了一般。
那些枯骨动作迟缓,居然无法挡住这八十岁老人疯狂的攻击,被砍的七零八落,断臂残颅滚了一地。
众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矛盾万分。按说对于这不知悔改的日本老兵,大家都是极其痛恨,而且那些被砍的尸体,却都是受尽苦难的同胞,看着被这样摧残,于心不忍。可是若要是阻止了佐佐木根助的行动,他必然会被枯骨缠住,下场虽然无法预料,但必定是十分悲惨的,对于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说,大家又觉得难以下手。
佐佐木根助毕竟已经年迈,在一开始的爆发之后,后力难继,动作逐渐缓慢下来,而那些骨头本来就十分的坚硬,军刀的锋口经不住连续的砍斫,已经缺口连连,佐佐木根助喘着粗气,使劲的舞动着手中的刀具,疲态尽显。
终于,在用尽全身气力的一击之后,军刀被一根粗大的股骨震回,佐佐木根助拿捏不住,脱手落在了地上。在失去武器之后,再没有抵抗的手段,骷髅一拥而上,将佐佐木根助扑翻在地,一时间布屑翻飞,衣服已被撕开,接下去就会撕开他的肚肠。
大家都扭转了头,不愿见到这血腥的一幕。
张子洛眼见危急万分,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无助的死在眼前。不管他过去干过什么,现在又是什么人,可毕竟他是一个人,是一条生命啊。
不顾耎磬的虎视眈眈,手中符纸挥扬喝一声:“疾!”随着手指急点,十数张符纸如利箭一般射向骷髅堆中。所到之处一大堆的乱骨碎肢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化为灰烬。
可就在这同时,张子洛就觉得心神一松,突然看见了自己!就好像面对面的站着,正摆出攻击的姿态,遥指枯骨堆中。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回复了原来的视点,耎磬正卷起惊涛骇浪般的阴风,扑面而来,天子剑直指面门。
张子洛旋即省悟到,就在自己分神的那一瞬间,耎磬的强大攻击已经发动,首先不知是何种方法,竟然让自己的魂魄出壳,幸亏自己道行还算可以,元身以亨元之力稳住元神,身神不致分离,但是已经在随之而来的攻击中处于绝对的下风。
第十九章
听到脚步声,佐佐木根助转回头来,正好对上我的眼神,他满脸的愧疚之色,鼻青脸肿,看上去吃了不少的苦头。
其他的东洋兵看到我进去,都来了精神。其中一个似乎是小头目的家伙,淫笑着走过来,顺路又踢了佐佐木根助两脚,嘴里喃喃的骂着,手却在解自己的裤带。佐佐木根助就像一只驯服的绵羊,竟是连头也不敢抬,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匍匐在地。
两个东洋兵按住了我的双手。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我连动一根小指头都会累出一身汗来。这并不表示我会任人鱼肉,自小的修练让我能够用真气控制全身各部位的肌肉。虽然现在我的真气处于若断若续,几近油尽灯枯的地步,可是本来这种功法只需要极少的真气。更何况师父传授的心法,与天地万物浑然一体,只要没死,真气自然而然便会回复,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已。
外面天寒地冻,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东洋兵会光着身子不觉得冷。那个小头目趴在我的身上,却发现根本不得其门而入,通道已经被我的真气封死,除非用刀子来割开。他努力的尝试,旁边的鬼子兵发出嘲讽的讥笑,他额头上冒出汗滴,渐渐的暴躁起来,突然爬起来,走到佐佐木根助旁边,大声的呵斥,佐佐木根助抬起头,回答了两句,突然两个耳光大力的扇在脸上,小头目一把揪住佐佐木根助的头发,向后扯去,佐佐木根助不由自主的脖子扭曲,头仰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小头目盯了他半晌,哼了一声,把他摔在地上,手一挥,周围的东洋兵围上来便拳打脚踢起来。
小头目掏出一把刀子,冷笑着靠过来。我心中骇然,难道他还真的要用刀子割开吗?真是禽兽不如的畜生!
一刀狠狠的穿透了我的琵琶骨。
无法忍受的痛苦瞬间蔓延至我的全身筋络,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身子不能自已的拱成一张弓的形状,肌肉一瞬间绷紧,然后一下子像烂泥一样瘫软了下来。
琵琶骨被穿透,就意味着毕生的修行毁于一旦!
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真气就好像被痛苦驱赶着,又似是绝堤的洪水,一下子从创口处倾泄了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的我,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小头目就在这时进入了我的身体,疯狂的发泄着兽欲,然后是其他人,他们用各种手段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迹,我痛苦的嘶喊,却没有任何人来帮助我,只能让他们更加兴奋。我多么希望能够有像方才的那次凌辱一样浑浑噩噩的感觉,那最起码能够让我不那么痛苦,可惜的是我怎么也昏不过去,无比清晰的感受着恶魔的蹂躏。
在所有人发泄完以后,佐佐木根助爬了上来。
我看着佐佐木根助,他也看着我,双目相交,他眼中的愧疚让我明白,为什么那个东洋兵小头目会知道琵琶骨是我最脆弱的地方。
我曾经告诉过佐佐木根助,在闲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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