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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师--浮世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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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的肉块了,只见他两手捧住一颗斗大的头颅,只往上一拔,整个身躯颓然倒在了地上。
一转身,那女子已是将衣服完全穿在了身上,转过头来笑吟吟的问道:“还有谁和我玩?”
大家都已被吓呆了,都使劲的摇着头,更有人哭喊着:“姑奶奶,放过我们吧。”
那女子也不答话,只是笑着望向众人,大有誓不罢休之意。
突然人群中一人喊道:“我来!”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越众而出,来到了亭子中央:“我叫海驼,你这个地妖也太过猖獗了,居然敢用妖结界将这么多的人困在这里,我若是不灭了你,天理难容!”
其实海驼从那女子显身尹始便发觉情况不对,当时便想要将她拿下,却发现周围已经结下了妖结界,在这个结界里,一切必须按照设结界者立下的规矩来办,绝没有例外,当然这个规矩对设结界者来说也是一样必须遵从的,只有通过这个规矩来打败那地妖,才能从这里脱身而出。如果动用蛮力,也决不会成功。所以海驼也没有声张,先在人群中注意着,不知她究竟想怎样。
后来见异况突起,男子惨死在当场,地妖仍然不肯罢休,虽然还没有看出一点端倪,但胸中怒火却已然无法抑制,脚下的坚冰当然挡不住他,便挺身而出。接受挑战。
那女子也不搭理他的指责,直接便出谜道:“米饭的饭,打一字。”居然是和方才的谜题一模一样,海驼也不思考,答道:“糙。”那女子果然再一次脱下了旗袍。接着的依然是第二道题:“龙,打一句成语。”
果然,那女子又一直脱到了丁字裤,接着是:“长的少,短的多,脚去踩,手去摸。打常用物一。”海驼知道刚才的转折便是由此而起,仔细的思考着,犹豫的道:“……”
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梯子”两个音来,张开的嘴里只有喉咙底部的斯斯出气声。
“回答错误,该你脱了。”那地妖依然风情万种的说道。
两只手不听使唤的解开了西服的纽扣,脱了下来扔在一旁,腰间的两柄短刃赫然出现在眼前。
对付这个猜谜的地妖,这两柄千年道法炼化的宝刃一丝用处也派不上,只有用心去勘破谜底才是唯一的出路。
“有个毛公公,天亮就出工,有朝一日不见它,不是下雨就刮风。打天体名一”海驼运气凝神,以无上道法运丹田罡气,喝道:“太阳。”
这两个字一出口,就觉得一道暖流从四周狂涌上身来,心中刚刚一喜,却觉得烦闷异常,只不由自主的解开了领带。
就听那地妖道:“答案错误,该你脱了!”
一抬眼,猛然发觉周围的众人脸上不知何时已蒙上了一层白霜,一个个冻得抖抖嗦嗦。情景触动心头,脱口道:“我知道了!”
“答案错误,该你脱了!”两只皮鞋飞上了半空,远远的落在了地上,身上越发的燥热不安,而围观的人们则更是抱紧了臂膊,有的从鼻子上挂下长长的冰凌来。
海驼却不惊反喜,因为他终于知道了地妖的规则。
那就是必须要用纯阳之气来喝出谜底。
人活着就有气息流动,气分阴阳两种,阴阳互补,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人说话的时候,一般就是普通的语气,阴阳相济。但是在修道炼气的功法中,却有一种叫“诀”的发声方法,佛家也叫“真言”。就好像著名的密宗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就是要有九种不同的运气方法来念颂。而道家的“太上老君急急如率领”也是一样的道理,并非这些字有什么含义,而是要通过这种运气的方式把力量释放出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有发不出声的情况出现。
而刚才海驼用道力强将谜底逼出口,因为没有运纯阳之气,非但没有任何的益处,反倒因为阴气大盛,使周围的众人被冻得不轻。
这时又一道谜题被提了出来:“三四五,像把弓,十五十六正威风,人人说我三十寿,二十八九便送终。打天体名一。”
海驼流转真气,用毕生得纯阳之气吼道:“月亮!”
随着这一声,就见那地妖花容色变,肌肤好像是火炉旁的冰雪一般融化下来,一瞬间便变成了一个极度恶心的人形怪物,向上一纵便要逃走。海驼一拍腰间的短刃,只见一流紫色电光疾掣而去,在半空中穿过地妖的身子,一条弧线便回到了腰间。
一蓬污血在半空中散开来,被紫电血刃击中者,一定会灰飞烟灭,形神俱灭,这是道界一致公认的。
冰霜化去,人们却还未从恐惧中回复过来,尖叫嘶喊哭闹声渐渐的远去,只留下一地的碎肉尸骨,陪伴着花灯谜语,度过这元宵佳节。
半边天半边天
会议大堂内人声鼎沸,校长在主席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安静,请同学们安静一下!”
许久,嘈杂声才意犹未尽的慢慢平息下来。也许是天性使然,女人们遇到了一起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俗话说:“一个女人所发出的噪声能顶一群鸭子。”更何况这个大堂内聚集了学校里所有的女人。
一年一度的三月八日,一年一度的女人的节日,一年一度的庆祝大会,一年一度的领导发言。
我作为校刊中唯一的一个女记者,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前排那专门为女教师准备的席位里,昂着头吃力的看着高高的主席台上那一排茶杯烟缸热水瓶后面肥头大耳的脸孔。
很奇怪,为什么那些发言的都是些男的呢?
校长,男的;市领导,男的;就连妇联代表居然都是男的。听着他们那些千篇一律毫无意义的发言(或者说是看着稿子读书可能会更合适一些),我却一点也没有落笔的冲动。
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托儿所幼儿园里,管理者完全都是女的,只听说过托儿所阿姨,从未有过阿舅的出现,而到了小学,男老师逐渐的登上了讲台,到了中学,就基本上是一半一半了,再到大学里,女教授几乎是凤毛麟角,到最后的导师,女的?你见过吗?
别的领域也是这样:居委会中,全都是些鸡鸡歪歪的老太太,而到了区,或者镇,市一级的领导,女性立刻快速的退居到辅助性的地位,国家领导嘛,听说过吴仪,好像就这么一位,再看联合国,我靠!
鼓掌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那些无聊的发言终于告一段落,坐在我旁边的刘老师轻声的道:“张调调,我得发言可要多多发表哦。”然后站起身来走上了主席台。
为什么在三八节的今天,那些男人发言都是坐着,而女教师代表却只能不能在主席台上占据一席之地,更要站着发言。同样的当然还有女同学代表。
三八,这个在民间是对妇女人身侮辱的用语,在官方语言中居然是一种对女性赞美的言辞,的确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在一些名单附录之中,写到女性的名字时候,总要在名字后面加上一个括号,然后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女”字。为什么不是在男人后面加上个“男”字呢?这是否首先就是一种对女性不平等的对待。
糟了,我光顾着自己的想法,却完全没有听见刘老师在上面讲些什么。
刘老师有四十多岁,女权主意的倡导者,主张任何事情女性不要依赖男性,并且在工作上要和男性平分秋色,这使她在校园里得到了众多女生的拥戴,当然也包括我。同时由于工作上的出色,她更得到了男老师的尊重。她的发言应该会比刚才那些纸上谈兵的家伙要实在和出色许多,可惜我却什么都没听进去。
她走下主席台,在热烈的鼓掌声中略微面带骄傲的笑容坐到我身边,我连忙心虚的合上笔记本,装做对她的发言非常推崇的样子,拍打着自己的双手。
校长总结性的说了几句,无非是党和国家,改革开放之类的官话,大会便结束了。下午女生和女老师放假半天,算是组织上对女性同胞施舍的一点恩宠,可是我的稿子却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知道明天那个大男子主意的主编会用什么样的语言来侮辱女性。
灵机一动,对了,可以去刘老师的家里看看,写一篇生活中女性在三八节如何度过的文章,肯定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向熟识的老师问了刘老师家里地址之后,便找了辆自行车匆匆赶去。
这个地方居然是如此的难以寻找,直到下午四点以后,我才汗流浃背的站在了门口按响门铃。开门的正是刘老师,她系着围裙,脸上微微的有点汗色,身上散发出一种厨房间里特有的油腻和洗洁精混和的味道,看到是我不禁一愣:“张调调,怎么……”
“刘老师,我想采访一下三八节您在家是怎么度过的,给校刊发表。”我连忙把来意说明。
刘老师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未回答,一个男人从门后晃了出来打量了我一下:“阿叶,是客人吗?快请进来。”
刘老师显出一丝无奈,却立刻隐去,边让过身子边介绍:“这是我的学生张调调,这是我的爱人王健。”
王健是一个强壮的男子,微微有些小肚腩,个子中等偏高,也算是比较帅气的脸上却总有一种藐视的神色。
刘老师帮我泡好了茶,说了声:“你先坐,我煤气上还煮着东西。”便匆匆的消失在厨房里。
我拘谨的坐在沙发里面,扫视着客厅,墙上挂着张照片,是刘老师和王健还有一个小男孩的合照,应该是一家三口吧。王健斜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中,打开了电视,眼睛却不时的打量着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
“你不是本地人吧?”
“啊,我是江西的。”
“哦,家里还有什么人那?”
“父母,还有个哥哥。”
“他们都做什么工作啊?”
“……家里种田……”我可不敢说是干天师的,会吓倒小朋友哦。
刘老师却很久没有再露面,只听到厨房中锅碗瓢盆不时的传来声音,王健的话却逐渐的大胆了起来。
“你有过男朋友吗?”
“嗯……算是有过吧。”那是一个美丽的相遇,可惜结果却很可悲。
“听说你们女大学生性生活很开放的是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他忽然坐到了我的旁边,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背后。
“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我站起来便想离开,也许今天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他突然抱住我:“别走嘛,陪我再聊一会儿,刘老师她很无味的……”
刘老师突然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使劲的拉开了王健的手,叫道:“这可是我的学生,还是个孩子!”
王健悻悻的站开,装做无事道:“只是聊天嘛,你干什么?”
刘老师好像突然爆发的一样:“你和别的女人我不管,可你别碰我的学生!”
王健突然眉毛一竖,伸手便是一记耳光,把刘老师扇到了墙角:“臭三八,我的事你也敢管!”举起一脚便又踢了过去。
我突然用腿架住了他的去势。
王健一愣,刚向我望来,我腿往上一用力,便将他整个身子挑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个筋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没等他喊出一声“哎呀”,两脚闪电般点在了他胸口的穴位上,使他的大脑暂时严重缺氧,立刻昏了过去。
我没敢运用真气,不然可能会出人命哦。
扶起了刘老师,她只是哭个不停,我扶她坐在了沙发上,递上纸巾:“刘老师,您怎么会这个样子?”我实在不能将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家庭怨妇和在学校里侃侃而谈的女权主义者联系起来。
“你不知道,你不了解。”她一把鼻涕醒在了纸巾中:“一个女人,三十三岁结婚,三十八岁才有孩子,你能够理解家庭对我的重要性吗?其实他刚结婚没多久就有外遇了,我当然很愤怒,但是你知道这种事传出去很没面子,我的年纪又大了,我想忍一忍,等有了孩子就能收住他了,可没想到等生了孩子,他还是那样,孩子收住的是我这个娘啊,现在一切我都是为了孩子,他……他没事吧?孩子可不能没有父亲。”刘老师有些惊惶的看着昏过去的王健,又看向我,眼中却没有一丝感激。
“他没事,过半小时就会醒来。”我站了起来,无言的走出了房门。
我的稿子注定是无法完成的,中国妇女的现状还未到歌功颂德的程度。
妇女运动数十年,依然难以乐观,本文谨显给天下所有仍然低人一等的妇女同胞。
Phan/20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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