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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宠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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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危险,夏橙西心里咯噔一下。
  她进宫已经快一年了,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母亲兄长也不会跟她说,外面到底会有什么危险?难道比宫中这些暗中害人的女人还要危险吗?
  就在她每日看着话本子思索宫外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之时,杨韶清前往皇陵祭拜的队伍也走出了宫门。
  帝君外出,队伍自然庞大,光是带刀侍卫就有上千人,再加上骑兵步兵,侍候的婢女仆从,衣物饰品,自卯时一刻从宫里出发,直到巳时三刻,最后一列人马才走出了午门。
  一路上的老百姓均翘首望着,想一睹帝王之姿,却因车马实在是太多,又全是一模一样的,根本不知道皇帝坐在哪一个里面,只得抓瞎。
  皇陵远在京都西北方向的百公里处,按照车队的速度这么走着,要走个五六日,一来一回就去了十余天,再在皇陵那儿休整两天,祭拜两天,半月时间就过去了。
  皇帝半个月不在朝中坐镇,要发生些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罗玉良本也是这么想的。他要的是光明正大。
  他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势必要在这半个月里将政务处理得完美无缺,要让朝野上下看到他有足以匹配那个位置的能力。
  皇帝离京的这个大好机会,在外头也有的是时间发生什么。


第62章 炎夏
  罗太妃因失言被送去皇陵的消息在后宫瞬间就传开了,原本还有些人躲在犄角旮旯里谈论那些先帝逸事,这会儿也不敢再谈,生怕一不小心也被送去伴驾。
  在这短短半个月里,夏橙西乖乖的在承乾宫待着,哪儿都不去,娘家人也不见,只数着指头过日子。
  天气渐渐变得热了,她夜里有时会发汗,身上却是凉的,到了用饭时,曾经觉得味美的食物也只觉得难以下咽。
  她心里有些不安,隐隐约约的觉得将有什么事会发生,却又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整日里想如今清哥走到哪儿了,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直到半月过后,杨韶清还未回宫,她那种不安的感觉也越发强烈,但自己却只能困在深宫中烦躁的踱步,再也做不了什么,好几次向家里寻求帮助,都只得到了安抚的讯息。
  又过了好几日,有两队骑兵和步兵率先回了京,清空了从城门到宫门口的路,紧接着,才遥遥地看见一辆辆明黄的车马缓缓驶近。
  这就是皇帝回京了。
  老百姓又是夹道相迎。
  长长的护卫车队进了永定门后,便不再往前走了,只有前后各四列带刀侍卫护行,拥着高大明黄的车驾穿过长长的宫道,直到乾清宫的门口。
  车队一进城门,夏橙西得了消息,立马带着四个大宫女在乾清宫等着,一同候着的还有罗贵妃与宁妃昭妃等人,后宫中无一人落下。
  等了近一个时辰,帝驾才稳稳地从宫墙另一侧驶近,刚看到大旗一角,众人便跪伏在地,连头也不敢抬。
  马车在乾清宫门口停下,福公公从仪驾上下来,四下看了看,挥了挥拂尘朝跪拜请安的众人道:“皇上舟车劳顿,不便接见诸位,各位娘娘在此请了安就回去吧,不必面圣了。”
  众人常年见不到圣颜,想着这会儿怎么也不会错过,没想还是落了个空,面面相觑,谁也不甘心先应了这个话。
  罗绮湘粗略瞄了眼御驾前那群英姿煞爽的带刀侍卫,在无数身形相似着装统一的侍卫里一眼就看到了那日在御花园见到的夏家大公子。听闻皇上的旨意,她也不甚在意,只在原地俯首恭敬地请了安,便带着随从回宫了。
  除贵妃外,就只剩下昭妃、宁妃、纯妃三位地位尊崇的,其余人在这后宫里的地位连她们身边的大宫女都比不上。
  昭妃早已对皇帝心灰意冷,对于自己的穿越人生生无可恋,只想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宫殿里种种花摸摸鱼,见不见得到皇帝根本无所谓,行了礼也走了。宁妃和柳贵人也跟在她后头走了。
  剩下的人再怎么厚脸皮,也没理由再留下来,三三两两的回去了。
  夏橙西心里充满了不安,随着人流起了身,却放慢了脚步,渐渐落在了人群后面。待到前面的人再也看不见了,她才急慌慌的又跑了回来。
  福公公正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太监进到御驾里,见她又回来了,竟觉得理所应当。
  其他人他敢赶走,这位他只能迎上去:“纯妃娘娘,您怎么又回来了?”
  夏橙西看着那几个进去的小太监,随后又抬着一顶精致的小轿从御驾里出来,飞快从她面前经过,一阵浓烈的草药香扑鼻而来,心知不妙。
  她大惊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福公公叹息一声,拂尘往宫门方向指了指,示意她进去了再说。
  这时夏承文带着几个背着药箱的人过来,看打扮不像是宫里的太医,倒像是民间经验丰富的大夫。
  他走到她面前,收起了放荡不羁的神色,肃着脸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情况有点复杂,往后再跟你说。”
  说着便带着人匆忙往内院走,夏橙西二话不说忙跟了上去。
  待到了寝殿里,她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床榻四周早就被宣召前来的太医和民间请来的大夫围得团团转,或是诊脉,或是望眼,或是探温,更有几个人拿了医学古籍在查以往的病案。
  福公公守在他的床头,有些太医不方便做的事情,他便在一旁帮忙。屋子里里外外的还站了两队侍卫,时刻守卫着这里的安全,出了寝殿,却又和往常一般无二,似乎是不愿让别人知晓这里面有动静。
  除了药味,屋子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很恶心,难闻得让人想吐。夏橙西拿起腰间的香囊在鼻子下面抹了抹,才算是压下了那股怪异的味道。
  她连日来那种不安的情绪终于得到了证实,整个人都慌了,心里惶惶不定,脑子里更像是有一根弦在紧绷着。
  夏承文也不是学医的,离得近了也做不了什么,便站在小妹身边陪着她。
  “大哥,清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怎么会……”她朱唇轻颤,泪眼盈盈,往日淡然安宁的神情已经不见了,“只是出去祭拜先帝而已,怎么会神思不清的回来?底下的人都是怎么照顾的!?”
  夏承文有些汗颜,想着怎样才能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明白,斟酌了几句重点,道:“一路上也还安全,只是在回来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偏远村庄,见那风景秀丽别有野趣,便有人起了心思想休整休整,皇上同意了,在当地农户家里借宿了一晚,谁知过了两日,皇上便开始呕吐腹泻不止,声音也渐渐变得喑哑,形容消瘦得厉害,随行太医诊断是得了霍乱……”
  “霍乱?!”听到这个词,她大惊失色。
  她知道这病的传染性极强,却也只能通过食物传播,就连母亲都没有治愈的办法。患病之人先是发热,随后便会觉得四肢无力,浑身冰凉,然后呕吐、腹泻,不可进食,吃什么吐什么,身体渐渐的就被拖垮,而这时间,只有不到一周,若是在这三天之内还找不到治愈的办法,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三天,路上已然去了两天,若是今日再找不到法子,岂不是……
  这消息,恍若晴天霹雳。
  “你们全都借宿在农家,只有清哥患了病?”她忽然问。
  夏承文不说话,沉着脸点点头。
  自入了宫,夏橙西便知道,只要身在这宫里,身在这朝堂之上,便会有许多未知的危险,更何况是身为一国之君了,邻国的威胁,权臣的制约,谁也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为君之道,便是制衡,自先帝开始,朝堂之上隐隐的成了一边倒的局势,平衡被打破了,权臣成为了最大的威胁。
  她没想到,这危险一来,就是命不由己。
  “二哥呢?他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夏承文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柔肩:“老二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你别急,这么多太医守着呢,你就先回去歇着吧,皇上不会有事的。”
  “我不走,我要在这儿守着。”她脖子一梗,就势在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不看着清哥好起来,我就不离开乾清宫。和春,你回承乾宫去将我的东西收拾一下拿过来,这些天我就在这儿住下了。”
  和春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大公子,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去。
  夏承文无奈的看着这小祖宗,劝道:“你在这儿也做不了什么,别妨碍了太医看诊,更何况皇上也不会想让你待在这里的,万一传染给你就不好了,说不定你在这儿,他还无法安心治病!”
  她瘪瘪嘴,态度强硬的道:“别诓我,清哥现在神志不清着呢,压根儿不知道我也在这儿。你别说话了,安静待着,别影响太医看诊,若是不能安静你就出去。”
  夏承文被她气笑了,拱手服气,只得任她去了。
  和春火急火燎的从承乾宫收拾了东西,命几个侍从拿了东西就往乾清宫走,一路上遇着了不少人,也来不及避开。
  不消半日,纯妃入住乾清宫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
  到了次日清晨,一辆载满潲水的马车咕噜噜的从角门驶了出去,无声无息的从上面下来了几个身着玄色紧身衣的人,趁着微亮的天色四散开去。
  皇帝回宫了,罗左相手中的政务自然是要上交了。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他准备了一折子的话,全是这半个多月以来的大小事务,精神抖擞的想要一一禀明,谁知皇上却告假了,说是路途辛劳,需要休整两天才能恢复朝会,白瞎了他今天的满腔热情。
  福公公宣完旨后,眼看着百官秩序的退堂后才转身走了。
  百官又平白得了两日休假,自是高兴极了,又是潇潇洒洒的过了两日清闲。
  罗玉良尤其高兴,整日满面春风,容光焕发的样子也迷倒了自家后院里的一干女人。
  这两日别人清闲,他却不清闲,他依旧忙碌得很,毕竟政务还在自己手里呢。
  过了这两日,百官又收拾得精精神神的去上朝了。
  罗玉良作为百官之首,就站在鎏金宝座之下,他身上那暗红色的朝服虽然有些旧了,却依旧平整没有一处褶皱,穿在身上,显得神采奕奕。
  然而今天,皇帝依旧告假了。
  福公公话音刚落,底下便悉悉索索的响起了议论声。
  百官不禁觉得奇怪,这皇上素来勤勉,之前别说是车途劳累了,就算是拖着病体也要将政务处理好,如今这不过是出去了半个多月,休整了两天还不够。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罗玉良并未参与到他们的悄声议论中,他往福公公面前走近了些,双手合拢朝天子宝座作了个揖,客气的问:“福公公,皇上回来已有三日,不知为何还不临朝?”
  福公公往一旁退了半步,唏嘘一声,道:“左相大人有所不知,这一路上本就奔波得紧,皇上祭拜了先帝,心里哀恸不已,神思不定,再加上夏风夜凉,这一不小心呀,就着了凉,一回宫就发热了,休养了两天倒也能下榻了,却还咳嗽得厉害,怕传染给了诸位大人,这才……”他话不说完,又转过话头问:“左相大人可是有事要禀?”
  罗玉良心有所想,沉吟道:“老臣这段时间处理政务,兢兢业业,该做的能做的,全部都做了,却也遇到了些许难题,不敢擅专,还需皇上亲自定夺才是。”
  福公公笑道:“皇上说了,未临朝前所有事情左相大人看着办就是,无需皇上过目了,待到皇上临朝之时,自会告诉左相大人的。”
  有了皇帝的金口玉言,罗玉良也不推辞,朗声笑答:“既如此,老臣也只好遵命了。”
  于是,百官们又平白得了两日休假。
  这次就不是每个人都高兴极了。有人惴惴不安,有人砰砰打鼓,有人谨言慎行,有人乐不可支。


第63章 炎夏
  夜深了,左相府里早已吹灯落户,只余了后院书房的烛火依旧映照出隐隐绰绰的光影。
  虽已处理了一天的事务,到了这夜半时分,罗玉良依然精神振奋,召集了几位心腹商谈要事,恨不能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
  “自皇上回宫,已有四日不曾临朝,说是祭祀归来身子疲累,还须休养,”心腹之一道,“可我们都知道,皇上如今正当年轻力壮,这么点路算得了什么?哪儿能说累就累的,这其中,怕是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罗玉良犹疑了片刻,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道:“我倒是听闻皇上是在归来的路上得了重病,已经宣了好几拨太医入宫,还不得消息,如今……”他轻抬双眸,扫了一眼几人,“如今也不知是何模样了。”
  大家都知道罗左相的女儿在后宫当着位高权重的贵妃,对他的话自然深信不疑,听到皇上身染重病了,均是一脸吃惊。
  “若是皇上身染重疾,岂会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难道是……”心腹之一略一思索,猜测道:“难道是怕这消息传出来影响了民心?这也不应该啊,若是寻常病痛,三五几日也就好了,若是护理不当,时间再长些也是有的,根本无需隐瞒。”
  他这番话,将几人的想法引到了一个问题上,难不成皇上是染了什么不治之症?
  心腹之二啧啧叹道:“若是皇上身负重疾,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把握好了,这龙华可就再也无人能动摇大人您的地位了!”
  他们自然盼着左相好的,左相好了他们也就好,左相被帝君针对排斥,他们也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罗玉良得意的笑,道:“看天意吧,若是天意如此,我也只能顺应天道了。”
  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看了看,他道:“好了,今日劳烦几位了,咱们改日再聚吧。”
  时候不早,说着几人便散了。
  罗玉良送了他们到边角门,才又折返回了书房,书房里悄无声息的早有一位身材高大着玄色紧身衣的男子在候着,脸上戴着一块铁质的丑陋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见他回来,干脆利落的行了个军礼。
  罗玉良在太师椅上入座,端起茶杯抿了口浓茶,发出舒服的喟叹声,过了许久才问:“如何了?”
  黑衣人垂首禀答道:“事情已经办妥,随时候命。”
  他满意的点头,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道:“附耳过来,还有些事需要你去安排……”
  这样那样的吩咐了一番,他就将人放走了,并未多留,只余他一个人在书房里静静的坐着冥思。
  这段时间他日日操劳,为了自己的大计做了许多准备,连正常的休息都不曾,只能抓着有点时间就眯会儿,谁也不知下一刻会有什么事在等着他。
  等到四周再无人声,他便想着在书房里歇下算了,正预备熄灯脱衣裳,又听得有人在轻轻的敲着门。
  他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问:“谁在外面?”
  一个模糊的女声轻柔的道:“是妾身来了,求见老爷。”
  女子的声音也压得很低,生怕吵到别人,罗玉良一听却知道是谁,放下了警惕道:“进来吧。”
  那女子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原来是罗夫人来了,她轻缓地将门关上,快步走到丈夫的身旁站定,神色紧张的瞧着他。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他似是埋怨的道。
  罗夫人担忧的道:“你这段时间动作这么多,我心里始终有些不安,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总也睡不着,想着万一这事让人给抓住了把柄,可怎么办呢……”
  罗玉良拍拍她的肩,安抚道:“你啊,就是操心太重了,这事儿你就放心吧,我心里自有打算,你就安安心心的,不管此事成或不成,这龙华哪儿有人敢立到咱们头上去?你总还是尊贵的左相夫人。”
  自家夫君这话听着不虚,罗夫人心中的恐慌打消了不少,却还是充满了忧虑,她又道:“此事真的不用跟湘儿说吗?她在宫里好歹能帮上一二……”
  罗玉良挥手拒绝了,一提起自己这嫡女,他就满心不耐,“告诉她做什么?她现在当这贵妃乐呵着呢,仗着后宫大权在手,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也不想想这是谁带给她的荣誉,如今让她做点什么就推三阻四,连攸宁做事都比她靠谱!”
  罗夫人被他说得讪讪,还是不免为女儿辩解道:“你别这么说湘儿,上次的事情不就是她去做的么……”
  “哼,那事儿还是我跟大舅兄叮嘱了几句,让他跟攸宁传了话,暗里煽风点火才做成的。你那女儿,尊贵高傲得很,根本放不下身段去做这种事!”
  罗夫人没想到丈夫这么不放心自己的亲生女儿,竟还找了外甥女,不过他这人做事素来都不会将所有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会这么做也是正常,她也理解,只是这事他竟然没告诉她,她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行了行了,你别瞎操心了,赶紧回去睡吧。”罗玉良烦躁的挥手赶她出去,不再看她。
  罗夫人委委屈屈的瞄了他一眼,咬了咬唇,嘱咐道:“那行吧,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别太累了。”
  她本以为他会和自己回去睡的,没想到他直接就将自己赶回去了,看样子是想歇在书房。她方才仔细观察过了,看这书房里并无他人,也就放心了,若是有其他小妖精在,她必得搅得他回正屋不可。
  待到再次上朝之时,夏天的雷雨也开始下了起来,天色阴沉,雨云密布,空气里夹杂着潮湿闷热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百官们在宫门口下了小轿后就披上了厚厚的雨蓑,又有随身伺候的侍从打了伞,才匆匆往太和殿走去。
  雨丝落得太密,雨雾四处弥漫,形成了一道道雨幕,隔绝了视线,众臣子们只得埋着头赶路,看不清旁边走过的是何人,也看不清自己方才又超过了何人。
  尽管防护得严实,这么远走过来,所有人也都是浑身湿透了。
  太和殿门口早有小太监在候着,一有人到了便领着去了侧殿换干爽的衣裳,才准进入朝堂。湿淋淋的衣服穿在身上,难受得紧,况且衣衫不整进入朝堂这是对帝君的不敬,是要被追责的,百官们早已习惯了放一套备用衣物在宫中。
  在朝会开始前的一刻钟,所有人总算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站在了朝堂之下,寒暄过后便安静的站在自己的位子,静候皇帝驾临。
  半个时辰过去了。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
  福公公来了。
  百官:……我们知道了,又可以带薪休假了。
  只见福公公面带歉意的道:“各位大人们实在不好意思,皇上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今日怕是不能临朝了,各位大人有什么事就直接向左相大人禀报吧。”
  说完也不等人说话,就弓着腰退回去了,留下百官瞠目结舌。
  有位位置靠后的臣子在人群里愤然道:“皇上这到底是不能临朝,还是不想临朝啊?什么事儿都要咱们给左相大人禀,干脆以后都直接禀给左相大人算了!”
  站在他身旁的人连忙哆嗦着手挡住他的嘴,厉声道:“你可慎言!万一被皇上听到了,这可是诛九族的罪!”
  那人是罗玉良才提拔上来不久的,刚能踏进朝堂,心怀雄心壮志,处处都想着如何才能报答知遇之恩。
  外头雨势正大,百官们都还没走,准备在此等等,待雨势小点再回去。他这话一出,小声议论的人不免就多了起来。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准信也不给,该不是出去一趟就学那些破国之君,沉迷声色罔顾朝政了吧?”
  “皇上素来勤勉,这么久时间不上朝,实在不奇怪,也不知诸位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我听说皇上病是真的病了,就是不知道是染了什么病,太医进了乾清宫就没出来过,还不停有民间的大夫宣进宫来,如此一看,怕不是简单的病症。”
  “左相大人处理政务自有他的一套章法,有理有据,在下实在是钦佩得很,皇上要咱们将事情都跟左相大人禀报,也不无道理!”
  “是啊,左相大人一向以身作则,皇上不在,就能一个人挑起这个担子,真不愧是被先帝夸为奇才之人!”
  ……
  夏子深和常松林悄悄将自己的身躯隐没在人群之中,半分也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只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再睁大了双眼瞧着看哪些人说了些什么话。
  罗玉良似主导着这朝堂里的议论方向,不多时,其他人原本还在担忧猜测皇帝到底是怎么了的,一下就转变为了变着法子夸赞左相了,不想讨论这个的,早就冒着大雨走了。
  等他终于听够了这些恭维的话,总算是发话让他们散了。
  等人都走完了,他才悠悠的跺着步子走到屋檐下,望着又见下大了的雨,嘴角浮起不明显的笑意。雨声淅淅沥沥,伴随着轰隆的雷声,世界只剩下了这嘈杂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有两个小太监给他披上蓑衣,又拿了伞给他,他偏头不知给他俩说了些什么,二人飞快地朝雨里飞奔出去了。
  福公公在后院听了小太监的禀报,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旁,问道:“这雨又下大了,罗大人怎的还不归家呢?”
  “福公公来了?”罗玉良转过身子面向着他,笑道:“上次不是与公公说了,我这里堆积了几件不可擅作主张的事务?这些天我不停的反复琢磨,总也想不到完全的法子,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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