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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宠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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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总也想不到完全的法子,正好今天清早边境来了紧急军报,必须得面呈皇上才是,军情可延误不得,还请公公通融一二,为老臣带路了!”
他深深的拱了拱手,面朝下方,正好掩住了他脸上的狠厉。
福公公难为的吸了口气,道:“罗大人上次与老奴说完以后,老奴也向皇上禀报了此事,只不过皇上充分信任您的办事能力,相信您能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得很好。既然罗大人都如此说了,便与奴才来吧,只不过,这皇上见或不见您,奴才可就做不了主了。”
这话的潜台词像是在说,皇上这么相信你,你还要来麻烦皇上,可真不会办事。
罗玉良心里一阵羞恼。
“老臣能力有限,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他朝乾清宫的方向作了个揖,又道:“公公带路便是了,皇上见或不见,我都是要将事情一一禀报清楚的。”
太和殿到乾清宫距离不远,但这雨实在太大,刚踏出去步子就淋湿透了。
乾清宫伺候的人多,两人刚到门口,就有人准备好了干净的衣物和姜汤给二人驱寒。
罗玉良随着福公公从门口走到暖阁,一路上目不斜视,暗里却在细细打量。
也许是因为雨太大的缘故,他发现乾清宫的侍卫比旧例少了不少,伺候的人倒是和往常一般,脸上并没有慌张失措的神色,也许是在前殿伺候的原因,并不知道皇帝寝殿里发生了什么。
在暖阁换好衣物,趁着没人注意,他偷偷将姜汤倒在了花盆里,随后又在宫婢的伺候下,躺在软榻上将湿淋淋的头发用小火炉烤了个半干。
等到快昏昏欲睡之时,福公公进来道:“罗大人,皇上这会儿才刚起呢,还在洗漱,稍后留您用过午膳,说是下午再见您。”
他点头应了。
宫婢干脆替他将头发又全都烘干了,使他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午膳是由宫婢端了来,他一个人在暖阁用的,一荤一素,一道点心一道汤,看起来寒碜极了。看着这菜色,他不禁皱眉。
这么招待朝中大臣真的好吗?
宫婢见他面露不悦,忙解释道:“如今宫中上下都在节俭开支,皇上下令乾清宫中的用度降为与寻常百姓一般即可,膳食只求管饱,不求精致,以免浪费,就连皇上如今也是这样用的。”
罗玉良听了一怔,他知道为了战事宫里缩减开支的事情,但没想到皇帝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
他看了看面前真的只够管饱的饭菜,心里不免在想,这该不会是做给他这个丞相看的吧?
用完午膳后,他沿着暖阁附近的回廊走了一会儿,雨比之晌午小了许多,天却依然黑压压的,一副风雨欲来的姿态。
福公公在回廊中央的凉亭里找着了他。
“可是皇上召见?”他问。
福公公道:“皇上刚用完午膳,犯了饭晕,便想歇个午觉,命老奴来告诉罗大人一声,请罗大人在暖阁也歇息一会儿,待皇上醒了再召见您。”
用完午膳要睡觉,醒了估计又到用晚膳的时候,用完晚膳是不是就又该睡了?
罗玉良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心里升起一股怒意。
第64章 炎夏
“皇上若是没时间,不必召见老臣便是,将老臣留在这里干坐着有什么意思?皇上不亲自临朝处理政务,老臣还得日夜不停的为皇上分忧呢!在这儿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罗玉良怒道,袍袖甩得呼哧作响。伺候的宫婢都慑于他的威严,皆垂首不语。
福公公脸上陪着笑,假意解释实则推脱责任道:“老奴早就说了,皇上不一定会见您的,是您非要过来的呀!如今怎么能说是皇上的错呢?况且,这天子哪儿会有做错的时候,在怎么着,也都是咱们这些伺候的人办事不力罢了。”
罗玉良怒目瞪着他,扬高了声音道:“公公这是在说我的不是了!?”
福公公浑然不怕他,脸上的笑容连一丝角度都没变过,“嗨,老奴哪儿敢呐!大人您就在这儿好好歇上一歇吧,您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为国家大事奔忙,咱们呐都看在眼里呢!现在您就什么都别想了,事务都先放到一边儿去,好好儿的睡上一觉,等着皇上召见就行了!”
说完就朝伺候的宫婢招招手,带着人走了,只留他一人在暖阁心里装着气没处撒。
自己勤勤恳恳的工作,不得感恩就罢了,还被一个毛头小子放鸽子,罗玉良心里越想越气,拂袖将茶桌上摆的茶具扫落在地,听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他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但还是不够。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走到一面摆满珍贵瓷器的木架旁停住了脚步。他在思考,皇帝的宫殿里着实没有一件凡物,哪怕是摆出来的装饰物都是稀世珍品,如果把这木架上的宝贝全都丢在地上,这声音应该能让自己爽翻。
他拿起一件鎏白青瓷瓶在手里掂量掂量,不是很重,却是千年前流传下来的物品,不管是质地还是工艺,都很珍贵。想到这东西以后有可能会成为他的,他就舍不得往地上扔。
罗玉良看着这满墙的物件可惜的摇了摇头。
万一以后都是他的可怎么办?现在摔了岂不是在丢自己的小金库?
算了,还是在心里气会儿得了。
在皇宫里,罗玉良不敢卸下一丝警惕心,就算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不敢真的歇息,端坐在桌旁,和窗外婆娑在雨里的树枝干瞪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福公公才又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来,见他坐得挺直一动不动,还给吓了一跳。
“罗大人,天色已晚了,皇上还不见醒,今日怕是起不来了,您看……”
说没醒就没醒?说不见就不见?这是拿他罗玉良当猴耍呢?就连先帝都不敢如此对他!本想给他留点面子,既然这么不识好歹,就别怪他这个一心为国的老臣不给他脸了!
罗玉良心里的怒气值达到了顶峰,脸色阴沉得如同外面天色一般黑,他看也不看福公公一眼,双手背在身后,边说边大步往外走:“既如此,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福公公吩咐几个小太监去拿了蓑衣和伞过来,追着上去给他披上,边道:“罗大人切莫生气,皇上着实是身子不适,并非有意慢待您。”
“嗯。”罗玉良闷声应道,拿了伞也不用人送,径自往乾清宫的大门处走了。
待出了乾清宫,便有人迎了上了,替他撑了伞,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侧,背影看起来亲密极了。
夏橙西刚从承乾宫过来,远远的瞧着有身着朝服的男人从乾清宫里出来,下意识便快走了几步,想要看看是谁,可不等她走近,那人便跟着一侍卫走了,那领路的侍卫瞧着还挺眼熟。
她边走边问道:“方才那侍卫是不是在乾清宫当值的?瞧着好生眼熟。”
暖冬伸长脖子瞧了瞧,回:“是的,好像是在乾清宫值夜的守门侍卫,奴婢见着过几回。”
这时辰也快到侍卫换班的时候了,守夜的侍卫也该到了。
可守门的侍卫怎么会去给别人领路呢?这活儿一般不都是内侍做的么?
她压下心底怪异的感觉,踏进了乾清宫,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福公公见她来了,忙迎了上来拱手见礼:“纯妃娘娘,这大雨天的您怎么还过来了呢?皇上这儿太医守着呢,您就放心吧。”
“无事,我就过来看看,看完就走。”她浅淡的回道,说着便往寝殿里去。
原本她是想在这乾清宫里住着,直到清哥醒来,可是这病疾实在是太过强大,宫里的太医和外面见多识广的大夫刚治了一天,就倒下了两个人。这下,不管再怎么耍赖,大哥不愿意让自己待在这儿了,不由分说的就将人给赶了出来,说是再待下去就要断绝兄妹关系??
真是太幼稚了。
兄妹关系岂是他说断就能断的?他要是敢断,回家娘亲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不过看到了这病疾的厉害,她也不敢做出些影响太医治病的事来。不让待就不让待吧,每天过来看看也可以,反正离得也不远。因此她每天就在宫中诚心祈福,再早中晚三次从承乾宫亲自做上一堆清淡调养的饮食带过来,虽说并无一日用上了的。
还是与往日一般,先在侧殿换上一身用药物熏染过的衣裳,再带上面罩才能被允许踏进寝殿,进了室内也只能隔着厚重的纱幔看一眼,不能凑得太近。
原本这病最多活不过七日,如今已有十余日了,看来还是找着了法子,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她遥遥的看了几眼,又在外间坐了一会儿,心中不停的转换着法子来安慰自己。
掰着手指算一算,她有一月未曾见过清哥的面了。
罗玉良乘着轿辇在街市上晃了晃,却没有回府,而是顺着回家的路一一拜访了沿途的官员府邸。
突然拜访也不是为了什么要紧事,就是为了和底下的官员们谈谈心。
他一脸惭愧的道:“皇上这么些日子不临朝,什么事儿都交给我,我是时时刻刻都胆战心惊的,生怕做不好,所幸有诸位大人协助,才没能出什么差错。”
官员不敢应承,赞道:“哪里哪里,左相大人的才能是先帝亲自认定的,众人都看在眼里,皇上不将事情交办给您,还能给谁呢?咱们这些人只是听您的吩咐行事而已。”
他又叹:“唉,皇上方才又命人来传唤,也不知是为何事,我今日过来府上,也是为了向你请教,看看这些日子我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足的,若是有,还请提醒我,我待会儿好向皇上请罪。”
官员擦了把汗,回:“没有没有,左相大人做事一向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皇上连夜召见您,想必是有要事相商了。”
他又满脸感慨:“皇上身在病中,还心系天下百姓,着实让我钦佩。”
官员:……您就赶紧去吧,是不是想留下来吃晚饭啊!?
每个人府上差不多将这套路来上一遍,等到回自己府的时候,就已经夜半了。
听了那些恭维,罗玉良感觉自己的心又活过来了,白天受得委屈也全都消失了。
他进到书房,早有人在候着,或坐或立,挤满了小小的书房,仔细一数,竟有十余人之多。
“按计划行事,再过一个时辰,咱们分头行动。”他穿过这些人,在案桌旁坐下,沉声吩咐道。
一人道:“宫里早就安排好了,只等您发话。”
又一人疑惑道:“皇上确定不行了吗?他之前那么打压咱们,很明显是对咱们有了防范,如今毫不提防的将政事都交给您去办,这其中该不会有诈吧?”
罗玉良信誓旦旦:“我今日亲自去乾清宫走了一遭,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不管他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只要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咱们这事儿就算成了,如今这宫里宫外,朝内朝外,到处都是咱们的人,还怕这么一个黄毛小子?”
幕僚之一觉得自家主子现在有点飘了,连说话都有点盲目自信,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他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更何况这是掉脑袋的事情,大人可千万要想清楚了!”
罗玉良正在兴头上,不耐的挥挥手,道:“行了,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成大事者就得放手一搏,都下去吧,待会儿咱们一同出发。”
这话一出,再无人说话。
一个时辰过后,罗玉良换上崭新的常服,梳洗了一番,宽大舒适的轿辇抬到了屋里,接上他之后又将他送上了马车,虽然外面雨下得十分大,他却半分也未曾淋到。
马车从相府驶了出来,后面跟了两队身着常服的府兵,似是在守卫马车的安全。
马车驶进了皇宫,宫门口的守卫见到挂着相府旗帜的马车迅速将宫门打开了来,见到后面跟着的府兵竟未阻拦。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黑暗的雨雾之下,冗长的宫道上,马车又畅通无阻的驶进了后宫,直到在乾清宫门口停下。
守门侍卫敲开了门,一个小太监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一行人鱼贯而入,悄无声息。
乾清宫的构造,罗玉良在心里不知道翻来覆去看了多少遍,一砖一瓦,一宫一室,全都烂熟于心。
在淅沥的雨声里,他带着一行人头也不抬的往皇帝的寝宫里走。
穿过一个波点细密的小湖,绕过一条龙飞凤舞的回廊,再穿过两间议事的暖阁,就能见到皇帝寝殿的大门了。
罗玉良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在门口默然站立了片刻才抬起手准备敲门。
手刚抬起来,门就开了,福公公站在门中央,笑眯了眼看着他,“罗大人?这大晚上的您怎么又来了?难道是听到皇上醒了才又冒着雨赶来了?您这也太心急了吧?天大的事也不值得您不顾自己的身体跑过来呀!万一染了病疾可怎么办呢!”
打开门就能看到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仿佛还在白日,不似前殿那般陷入寂静黑暗。
罗玉良心里一沉,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了起来。
他打量着福公公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难道说真是他判断错误,其实皇帝根本就没什么事儿,只是设局请他入瓮?
一个处处受到掣肘的皇帝会用自己的性命来跟一个手握大权的权臣来作对。他不信,他不信皇帝愿意下这么大的赌注。
皇帝只是在背水一战罢了。
他将福公公一把推开,带着人就往屋里闯,边闯边道:“身体哪儿有国事重要,正好皇上醒了,那老臣便向皇上请示一下手头上的难题怎么解决吧。”
福公公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见他急匆匆的往屋里闯,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有急症呢?
第65章 炎夏
一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罗玉良只觉得气血上涌,忍不住的兴奋起来。
他迈着大步跨过了帝君寝殿大门高高的门槛,走在挂满了亮堂灯笼的弧形石道上,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幅身居高堂百官朝拜的明媚画卷,他微眯双眼,享受着征服的快感。
转头想与人分享——身后却空无一人。
他朝仍然站在门外的府兵吼道:“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傻站着?还不给我滚进来!”
府兵们互相看了看,不敢往前走,反倒往后退了几步,眼里闪烁着退怯。
福公公跟到他身后,道:“皇上的寝殿不是寻常人都能进来的,更何况还只是您府上的随从罢了,要想进这门,祖上还得烧上不少香!左右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罗大人您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罗玉良心道,宫里都已经安排好了,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还给小皇帝两分薄面也未尝不可,也许待会儿他的建议更容易被采纳。
于是他看着外面那些不知为何看起来万分惊恐的府兵冷哼一声,挺直腰板就跟着福公公进去了。
杨韶清坐在隔间的软榻上,身上披着一件明黄的袍子,桌案上摆着几道清淡的小食,他手里正拿着一碗熬得软烂的莲子羹喝着,屋里屋外都点满了蜡烛,看起来就跟白天似的。
见到罗玉良进来,他头也不抬的吃着羹汤,嘴里含糊的说道:“这么晚了,左相怎么进宫了?”
罗玉良朝他行了礼,在他面前站定。明亮的烛光下,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身形消瘦了,眼眶也往里面陷进去了些。
“皇上已有月余未曾临朝,对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老臣心里着实不安,便想着来向皇上禀报一二。”
杨韶清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袍子,道:“朕相信左相的办事能力,只要事情处理得好,朕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屋里只有福公公一个人伺候,他在桌案上摆上了茶。罗玉良不等杨韶清发话,就顺势在他对面坐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皇上看起来似乎身体真的不太好了?”他道。
“还行吧,每日里还是能吃上两顿饭的。”
他又道:“既如此,皇上为何连日不曾临朝,殊不知皇上不临朝将会给底下的臣民带来多大的震撼。”
“不想去就不去了,不是有左相在么?朕去不去都可以。”
杨韶清慢条斯理的用着小食,一口接一口,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
福公公静默的候在他身侧,垂首不语,拂尘上细密的丝线也都静谧的垂着,一动不动。
空气安静了许久,罗玉良终是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躁,道:“皇上既不喜朝堂,老臣倒是有一办法,可让皇上永离朝堂,不知可不可行。”
“哦?”杨韶清挑眉问道:“什么办法?”
罗玉良拍着胸脯,信心满满的道:“老臣在朝堂上待了已有三十余年,所见之事所经手之事,多如星斗,所办之事,也无一人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如今,自然是愿意与皇上分忧解难的。”
“远离朝堂?”杨韶清将这四字在嘴里打了个圈,随即吐息笑道:“要朕远离朝堂,那怎么可能?这龙华是先祖们打下来的,朕作为先祖的子孙,怎能不悉心照看着这片土地?左相怎会有如此糊涂的想法?”
“皇上这是不愿意了?”罗玉良盯着他的眼睛道。
似是被他的话取悦了,杨韶清笑得很开怀,道:“自然是不愿的,左相今儿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跑到朕面前来说些这有的没的。”
罗玉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和皇帝说一堆废话,这不是浪费自己时间么?直接让他退位让贤不就得了?
罗里吧嗦的以为他闹着玩?
不是成功就是失败,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拐弯抹角?多说几句话就能改变结局?
他叹息一声,道:“事到如今,你不同意也只得同意了。”
杨韶清讶异的看着他,“左相此话何意?”
罗玉良没有立刻说话,他从榻上起身,背着手踱步到窗旁,透过亮堂的院子看向宫墙外黑糊糊的世界。
许久,他才道:“老臣刚刚跟你说的都是废话。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夜过来,无非就是希望皇上识相一点,将政权交给老臣,往后这朝堂之上,就由老臣一人说了算。”
杨韶清不解道:“现如今不就是左相一人说了算吗?”
罗玉良更梗住了一下,道:“老臣的意思是上头没有皇帝这个位置压着,只有万人之上,再无一人之下。”
杨韶清捂住胸口猛地咳嗽起来,瞪大了眼震惊道:“左相这是想让朕去死?!”
罗玉良沉默了片刻,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的可能性。
不得不说,可操作性非常大,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想到自己唯一的嫡女一心一意的念着这人,还是作罢了。
况且若是这两人最后诞下子嗣,还可以名正言顺的作为皇家血脉养在宫里,也无人敢诟病于他。
他道:“那倒不必,老臣可以让皇上假死,您往后就可以在天地间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了。”
“左相这可是谋朝篡位,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想清楚了?”杨韶清拧着眉看他,继续劝道。
“谋朝篡位?”罗玉良诧异的瞅了他一眼,道:“老臣可不敢谋朝篡位,皇上放心吧,哪怕您去了,这皇位无人可坐了,老臣也不会坐上那个位置的。”
他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道:“皇上只需下令让老臣主持朝政即可,那位置,谁坐都可以。”
杨韶清拢着袍子往软垫上一靠,道:“那为何朕坐那位置就不行?难道说……左相发现了朕坐在这位置上会妨碍你?”
意见相左,打压党羽,还公然在朝堂之上怼他,你说放不妨碍?
罗玉良一想到这些就生气,不耐的道:“皇上自己心里清楚,何必再多说。”
“既然左相觉得朕妨碍了你,那又如何想不到朕早有防备呢?”杨韶清敛眸看着他,身上懒散病态的气息一收,隐藏在光影下的威严刹时尽发。
罗玉良见他倏然之间整个人的状态都转变了,心里的慌乱又涌了出来,硬着头皮道:“皇上非要和老臣辩解的话,就请想想承乾宫与慈宁宫的那两位吧。”
杨韶清眼中蹦出一股杀意,直直射入罗玉良的眉心,“左相敢对后宫的女人出手?”
不等罗玉良说话,一名浑身湿透的带刀侍卫刷的一声推开门,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道:“一切都妥了,那些个杂碎根本不是爷的对手。”
语气嚣张自信。
这声音听着耳熟,罗玉良定睛一看,不由得震恐道:“乐王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杨韶乐勾起嘴角好笑的看着他,反问道:“本王为何不能在这儿?”
你不是被关押在离国了吗?
这话罗玉良不敢回答。毕竟,让离国关押龙华王爷的人,就是他。
当初杨韶乐刚到离国时,确实被离国太子扣留了月余,不过确实吃喝玩乐,乐不思蜀,直至一波又一波的使臣过来,他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向李珏提出了离开。
他在离国的动作一直都被罗绮馨悄悄传回龙华,罗玉良便让罗绮馨想办法让李珏继续将人留下,哪怕是真正的关押也没关系,反正都已经开战了,又何必在乎两国邦交。
明明罗绮馨说人已经被关在了密室,为何现在又出现在了这里?他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韶清点点头,将头靠在手掌之下,虚弱地道:“辛苦你了,将罗大人押下去,暂且关押在天牢吧。”
罗玉良急得脸都红了,眼里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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