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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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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使团一行顺利抵达寿春。刘安在王府举行家宴,为使团的主要成员接风。
霍去病的地位今非昔比,被安排在了左首第一排第四席上。在他身旁的第三席上落坐的,则是一位身着翠绿色宫装的少女。
她的肌肤雪白无瑕,有一双充满倔强和野性的明亮大眼,小巧的琼鼻极有个性地微微翕动,一张红润丰满的樱桃小口和小半截裸露在衣裳与乌黑发丝间的洁白脖颈,足以引起九十岁以下任何男人的原始欲望——金峨郡主,怎会突然来了寿春?
在她对面落坐的,赫然是与霍去病在长安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屯骑校尉李敢。
李敢显然也注意到了霍去病正在打量自己,却故意装得素不相识,专心欣赏歌舞。
霍去病探过身去,悄悄用筷子捅了捅金峨郡主的胳膊。这样的失礼举动他却做得十分自然,好像从古至今都是一种天经地义的打招呼方式。
少女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无赖脸庞,愤怒的俏脸上怔了怔,压低声音警告说:“如果你再敢骚扰我,我就尖声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恶棍行径。”
“那就叫吧,反正我的恶名早已人尽皆知,倒是可以让大家欣赏一下郡主的动听嗓音,就当是今晚额外加演的精采节目。”
霍去病压根没把少女的警告当回事,邪恶的眼睛像刷子一样在对方娇艳欲滴的脸上来回扫荡,啧啧低赞道:“你生气的样子真有趣,腮帮子鼓鼓的好像打算一口把人吞下去。似乎一点儿也没从令堂那里学到一位大家闺秀应该遵循的礼仪啊。”
“恶棍,我想你爸爸也从来没有好好教导过你应该怎样做人。”少女针锋相对,丝毫不肯吃亏地反击:“你的笑容很迷人么?为什么我像吃了只苍蝇似的难受。”
“哈哈,郡主所言极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就当然不可能从他那里学到任何做人的道理。您不觉得今晚的歌舞很无聊么,为什么我们不找些新鲜的话题聊聊,齐心协力消磨掉这场沉闷的晚宴?”
“无聊的是你!像一只嗡嗡乱飞的苍蝇,见到女人便恬不知耻地扑上去搭讪。像你这样下流卑鄙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应该是第二次了吧?上回我们在书房里的邂逅,让我至今念念不忘啊。”霍去病纠正着少女记忆上的错误。
“另外必须说明的是,郡主刚才的比喻可不太恰当啊。我倒不介意自己是只人见人厌的苍蝇,但把您这种人见人爱如花似玉的女孩儿比作一堆臭不可闻的狗屎,我真不忍心哪。”
少女弯弯的眉毛向上一挑,到了发作的边缘,却突然“噗哧”一笑说:“你还真是个既恶心又逗人的臭流氓,我开始对你感到好奇了。”
“这才叫臭味相投嘛。但相信你现在对我的好奇远远不及我对你的。至少,我很奇怪你怎么会来了寿春?而且与您同行的居然是那位一表人才的李校尉,实在让人感觉惊讶——因为我清楚记得那晚你们两位之间的谈判结果并不令人愉快。”
“这和你有什么相干?”少女娇哼一声,续道:“我是来看望姐姐的,有可能还要接她回长安住一段日子。至于李敢,他是奉天子旨意,专程护送本郡主前来。”
霍去病的目光闪了闪,看来他初见李敢时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郡主的姐姐是世子妃吧?您没有坐到她的身边而是来到了我的面前,显然是个无比英明的决定。该不会是您早就知道了座席的安排才特意如此的吧?”
“爱臭美的笨蛋!我是受不了刘迁色迷迷的眼光才故意躲得远一点儿。谁晓得又会碰上一条更大的色狼?请你不要再破坏我今晚的食欲了。假如你还有一丁点儿脑子的话,就能明白现在该做什么。”
“我的脑子很管用,因为我知道只要您把头扭回去,那个令郡主讨厌的家伙就会立即从她的视线中彻底消失。”
话音刚落,峨郡主毫不犹豫地回过头去,结束了两人之间交头接耳的吵嘴。
家宴散席后,淮南王父子送李敢出门。刘陵走到霍去病身边,绷着脸问道:“你和金峨郡主在筵席上眉飞色舞聊得很高兴啊,能否让我也分享一下你们的话题?”
“没什么,简而言之,就是我告诉金峨郡主自己想追求她,然后她一口回绝说花言巧语的男人最不可靠。所以,我最能令她开心的方式便是立刻从郡主的视线中彻底消失。”
霍去病不咸不淡地,难得对人说了一次真话。
可是谎话说多了,真话往往也没人相信。
刘陵愣了愣,脸上的寒霜迅速解冻,咯咯娇笑道:“鬼才信!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瞎编一个笑话就能哄我开心?”
霍去病道:“我难得说一回实话,结果事实证明,女人到底还是喜欢男人说谎。”
“我没空听你胡说八道。”刘陵压低声音说:“父王稍后在书房接见你。”
夜风徐拂,半个时辰后霍去病走出淮南王府,上马往柳莺院行去。
当他将闽越王骆余善毁约的亲笔书信和淮南王与匈奴秘密签订的盟约副本摆放在书案上时,可以清晰看到刘安父女脸上惊骇欲绝的神情变化。
连刘迁这样的纨裤王孙都能清醒地意识到,骤然失去匈奴和闽越两大强援的支持,贸然举兵将意味着怎样可怕的结局。
尽管刘安不会领情,但霍去病已然问心无愧。假如他们依旧愚蠢地一意孤行,妄图凭借淮南一隅之地,对撼大汉百万雄师,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也许,自己很快就可以回返长安了吧?
霍去病骑在马上,穿梭在宁静的寿春街道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虽然淮南之行的结果与他早先的设想大相径庭,也未必能令天子刘彻满意,可他并不在乎。
到了柳莺院门前,霍去病刚刚下了坐骑,便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
“霍将军,我受龙城公主殿下派遣,一直在这儿等着您转交一封书信。”男子从怀里取出一卷用火漆密封的羊皮纸交给霍去病,迅速告辞离去。
霍去病回到自己包下的那间上房,展开羊皮纸非常认真地默读了一遍。
“主人,您终于回来了!”骷髅头晃晃悠悠从开启的窗户外飘了进来。
霍去病卷起羊皮纸,横他一眼,就见骷髅头的眉心闪着两颗亮晶晶的小星:“原来是两星鬼王驾临,霍某有失远迎呀。”霍去病起身像模象样地抱拳礼道。
“主人,真是对不住,龙城公主又多留了我五天。”
骷髅头喜孜孜地说:“那位阴阳天师说我资质难得,只用了半瓶碧阴龟母露,就炼成了两星鬼王。要是再专心修炼几年,晋升三星鬼王也不是难事。”
“恭喜老兄啊!”
霍去病察觉到骷髅头口气上的变化,不动声色道:“如今只怕霍某也不是你的对手。”
“哪里哪里,这都是托主人的福。”骷髅头故作凄凉地叹气说:“你不晓得,那几天我所忍受的是怎样一种非人的煎熬。”
“你本来就不是人——”
霍去病冷冷地说,嘴里突然发出一串古怪的音符:“遮罗吐木儿黑斯,齐格南莫塞鲁……”
骷髅头眉心的小星骤然闪耀,像杀猪般大声叫疼道:“主人!饶命啊,主人……”
“忘了告诉你,这是龙城公主留给我的一封书信。”霍去病扬起羊皮卷,冷笑说道:“上面记载了一条匈奴萨满咒语,好像是她特意为老兄准备的厚礼。”
第三集 菊中秘
第一章 失算
翌日,霍去病像是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骑着马前往南校场。
可惜刘迁显然不打算继续认可这位原本就有些名不符实的“虎贲将军”了,一名世子府的管事正在南校场外等候他。
“霍将军,今天的晨练您不必主持了。世子下令使团所有成员全部放假半个月,并请您立刻前往寿春北门。”
那名管事说道:“今早世子妃和峨郡主要出城打猎,世子命您率领府中五十名卫士随行保护。所有行止安排,都必须听从世子妃和峨郡主示下。”
霍去病的剑眉耸了耸,不知怎地让管事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寒意。
“霍某谨遵世子的旨意。”寒意从管家身上迅速离去,霍去病掉转马头朝寿春北门而去。转过一条街道,他忽然低声吩咐道:“鬼头,监视住淮南王府。”
“主人放心,老奴一定把淮南王府盯得死死的!”骷髅头飞出袖口,化作一缕黑色的游风迅速消失在街边的小巷中。
霍去病在北门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看到姗姗来迟的世子妃和金峨郡主一行。
金峨郡主换了一身葱绿色的骑猎装,鹅黄的披风拖曳到马背上轻轻飘荡。看着在她身旁并驾而行的世子妃那副矜持温驯的模样,霍去病不由得在心里恶意地揣测道:“她们两位果真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么?”
“霍将军,有劳你了。”世子妃在霍去病面前勒马停下,含笑说:“今天你本该放假休息,却要陪着我们姐妹到城外打猎。”
“能陪同世子妃扬鞭游猎,是我的荣幸。”霍去病朝世子妃行了一礼,视线仍没有忘记挑衅似地从金峨郡主娇俏的脸上和挺茁的胸前滑过,咧嘴一笑说:“万一遇见山贼猛兽的袭扰,霍某必定会奋不顾身地挡在世子妃和郡主的身前。”
“只怕你自己就是一头野兽吧?”金峨郡主的鼻尖小小地皱了一下,作出不屑状。
霍去病哈哈大笑起来,翻身上马道:“难不成峨郡主已将霍某当成志在必得的猎物么?”抢在对方反唇相讥之前打马扬鞭冲出了寿春北门。
没过多久,霍去病就察觉到,这次出城打猎完全是金峨郡主的主意。
世子妃更感兴趣的,显然是在丫鬟的侍候下,静静地坐在溪水边欣赏秋景,对于被一众王府侍卫惊得在山林间惊惶奔逃的飞禽走兽,根本打不起精神。
也许那些称霸山林的猛兽已经预感到即将大祸临头,早早地都躲藏了起来。出来撑场面的,只是些野兔、獐子、山鸡,不禁让志在大干一场的金峨郡主颇感失望。
“野猪,有野猪!”突然一名王府侍卫用枪指着远处的一堆灌木丛后兴奋地大叫。
一头膘肥体壮的野猪应声从灌木丛里冲出,像道灰色的闪电朝密林深处逃去。
“都别动,让我来!”金峨郡主纵马疾驰,双手在马鞍上张弓搭箭,仅凭两腿控制着坐骑在茂密的山林中穿梭奔跑,露了一手极为精湛的骑术。
“霍将军,快跟上去,千万别让她出事!”看到野猪,世子妃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白——如果不是妹妹昨晚求了自己半宿,深居简出的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跑到荒山老林里和野兽打架。
霍去病带领十几名王府侍卫奋蹄直追。但不一会儿队伍便被拉长成一条不规则的曲线,和金峨郡主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飕——”
一箭飞出,野猪拼命躲闪,结果射在了它皮糙肉厚的臀部上。
野猪负痛狂吼,奔得更快。金峨郡主又搭上一支羽箭,冷静地瞄向野猪头部。不料一道黑影从身旁掠过。金峨郡主受到惊吓,手中的长弓微微一颤,射出的羽箭登时偏离了目标。
“砰!”那道黑影飞起一脚踢在野猪身上,将这头重达千斤的山林霸主踹得向左横飞。那支本已射偏的羽箭歪打正着插入了野猪的后脑。
倒霉到家的野猪一声惨嚎,重重撞在树干上翻滚下来,挣扎了几下彻底断气。
“霍去病,你什么意思嘛?”金峨郡主勒停坐骑,愤怒地叫道。
霍去病飘落在野猪身边,弯腰拍拍它肥厚的皮毛,叹息道:“你老兄也太不懂事了。峨郡主要射你,怎么可以躲?就算她箭箭脱靶,你也应该乖乖地主动凑上去,要不然人家的脸上怎么挂得住?”
“这么说霍将军远比这头野猪懂事?”金峨郡主脸上的怒气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转动着漆黑的眼珠笑盈盈地说:“如果我用弓箭射你,你也一定不会躲?”
“何必用弓箭呢,郡主的眼神就足以杀死我一百次了。”霍去病微笑说:“没人告诉峨郡主吗,每当你的小脑瓜开始盘算害人的主意时,脸上就会露出一种小狐狸准备偷鸡时的狡猾笑容——那是任何一位名门闺秀都望尘莫及的。”
金峨郡主显然在竭力克制濒临爆发的怒火,笑容却变得更可爱了,“真的?我可把霍将军的这句评语当作是一种特别的赞美,当然也必须有所回报。”
“呼——”那头倒地毙命的野猪遽然睁开双眼,射放出妖异的绿光,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亮出白森森的獠牙咬向霍去病左腿。
“哧啦!”在獠牙划破裤腿的瞬间,霍去病的拳头击中野猪的脑门,将它打飞。
“扑通!”野猪第二次栽倒在地上,头骨碎成齑粉,眼里的光芒也随之黯淡。
“巫术!”霍去病心头一凛,望向金峨郡主道:“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看,谎言被我揭穿了。”金峨郡主仿佛并没有注意到霍去病神情中的变化,正沉浸于让这恶棍吃了苦头的喜悦里。
“那头野猪霍将军留着自己享用吧,我可要去找姐姐了。”马鞭在坐骑上轻轻一抽,向着来时的原路飞驰而去。
霍去病目送金峨郡主远去的背影,轻轻道:“这个小丫头,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电光石火之间,霍去病突然感觉到一股异常凛冽的杀机,正在向自己悄无声息地逼近。来不及过多的思考,锆龙风驭在背后舒展,他的身形像苍鹰般拔地飞腾。
“飕!”一杆明晃晃的长枪,从身后的树干里刺出,惊险万分地掠过他的脚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树干中遁出,走空的长枪如影随形挑向霍去病背心。
与其同时,两名手持长剑的男子和一位挥舞双钩的矮胖男子,分别从另外三株古木中现身,对霍去病形成合围之势。
“铿!”饮雪魔刀荡起双钩,霍去病的左脚在刺来的枪尖上一点,飞落到树杈上。
那四个人也纷纷催动风驭,飘飞上树,一声不响地紧盯着霍去病。
这显然是一次精心预谋的袭击,而且有意避开了金峨郡主等人的视线。
谁会这么干?霍去病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光,从四名刺客的脸上缓缓扫过。对方似乎并不打算为霍去病解开这道谜题,那名矮胖男子率先发动进攻,双钩银光闪耀分别锁向他的肩头。
“呵!”霍去病不退反进,饮雪锋芒如电单刀直入,朝矮胖男子的胸口劈落。矮胖男子明显不愿用生命来换取霍去病的一对胳膊,赶忙中途变招双钩交叉上迎。
“铿!”饮雪魔刀以排山倒海的神威劈中双钩。矮胖男子吃不住从刀刃上涌来的巨大冲击力,大叫飞退。
这时两柄长剑一左一右紧跟着刺到,时间角度配合得天衣无缝。
霍去病体内红光暴涨,一条怒龙隐隐发出狰厉的低吼横空出世,昂首摆尾将双剑荡开。饮雪魔刀一式“尘清虎落”反攻左边的男子。
五条身影在幽暗葱郁的山林中上下翻飞,激战不止。每一招,每一式,无不蕴藏着汹涌澎湃的可怖杀气,一心要置对手于死地。
一转眼过了二十个回合,一名手握长剑的男子蓦然大声惨叫,被饮雪魔刀将半边身躯削断,当场气绝。而霍去病的后背上,也让矮胖男子的双钩划破,皮肉翻卷不住地往外冒血。
“噗!”另一名手持长剑的男子也中刀倒下,同样是被霍去病一击致命。
“铿!”霍去病的饮雪魔刀迸开矮胖男子的双钩,猛感左小腿一麻,差点被那个青年男子的长枪洞穿。
霍去病一声闷哼,体内的九阳龙罡运到十成,刀柄上的销金宝珠嗡嗡一亮,饮雪魔刀挟卷起一道沛然莫御的电光,将枪杆一斩为二。
失去兵刃的青年男子不由一惊,急忙抽身向后退却。只见眼前的血色像火红的鲜花怒放,彻底吞噬了自己的意识……
“呼——”矮胖男子趁虚而入,双钩锁进饮雪魔刀奋力绞动。已到了强弩之末的霍去病手上魔刀被高高绞飞。
矮胖男子发出一记狞笑,双钩吞吐不定,朝着已经赤手空拳的霍去病劈落。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却诧异地看见霍去病脸上浮现起一缕异样的笑意。
那绝非临死前的恐惧,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轻蔑和嘲弄,就如同一名猎手正注视着猎物一步步茫然无知地踏入死亡的陷阱。
矮胖男子的心里猛感不妥,霍然回头,一道黑色的闪电穿越密集的林木,如死神的刀斧凌厉肃杀朝向他的后背轰到。
“啊?”矮胖男子骇然惊呼,顾不得追杀霍去病,赶紧挥钩自保。
“砰!”乌黑亮丽的电光在他面前陡然一分为二。他的双钩挡住了第一道闪电的轰击,却无力阻止第二道电光结结实实地击中自己的胸口。
一簇眩目的乌光迸溅,矮胖男子双钩抛飞,痛吼着像一块滚石般飞跌,胸前一片血肉模糊,露出剧烈蠕动的内脏,景象惨不忍睹。
“主人!”骷髅头似一阵阴风刮过,掠向霍去病。在他后面,金峨郡主也去而复返,惊异地打量着林中所发生的一切。
霍去病接住下坠的饮雪魔刀,冲到矮胖男子身前,一把抓起对方的肩膀,凶恶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喝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矮胖男子气若游丝,鄙夷地瞥了霍去病一眼,突然“呸”地一口唾沫吐向他。
霍去病头一偏让过唾沫,矮胖男子头猛地向下一垂,停止了呼吸。
“混蛋!”霍去病甩手将矮胖男子的尸体扔飞,回头正看见赶到的金峨郡主。
“你受伤了?”金峨郡主跳下坐骑,左手掌心漾动起一蓬纯白如雪的蒙蒙光晕,轻轻按在霍去病左小腿被长枪洞穿的伤口上。
一阵宛若浸泡在温泉里的暖融融舒适感从伤处生出,逐渐向周围蔓延。伤口在金峨郡主疗伤巫术的医治下神奇的愈合,连一丝伤疤都没有留下。
“外伤已经没问题了,但小腿筋骨需要一段时间静心休养。”金峨郡主又将纤手按到霍去病受伤的后背上,幸灾乐祸道:“如果你不想今后成为一个瘸子,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少在外面惹是生非。唉,真可惜,为什么不是你的嘴巴受伤?这样我的耳朵会变得清静许多。”
“哈哈,木遁珠、八翼飞羽风驭……”骷髅头望着那四名刺客的尸首眼睛发亮,一下忘记了自己的来意,眉开眼笑道:“发财了,发财了,这些东西弄到黑市上,那还不是随我开价?”
“峨郡主,要霍某陪同你们出城狩猎,究竟是谁的主意?”
“当然是我。”金峨看向地上的尸体,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峨郡主还真是看得起霍某啊。”霍去病冷冷一笑说:“打猎的事还有谁知道?”
金峨乌黑如漆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缕思索之色,似乎也明白了霍去病追问自己的用意,回答说:“世子刘迁,还有李敢……”
“李敢?”霍去病愣了愣,问道:“他为什么没有来,不然这样的美差也轮不到霍某的头上。”
“当然轮不到你。”金峨郡主听出霍去病语气里的讥嘲:“本来昨晚说好是李敢陪我和姐姐出城打猎,可今天一早他就被淮南中尉请去。我在寿春又不认识别人,李敢就向我提起了你。霍去病,你是在怀疑李敢?不会的——他要杀你完全可以亲自动手,没有必要假手别人。”
霍去病冷哼了声,说道:“也许在李校尉心目中,霍某还不值得他亲自出马。”
“主人,有一件事恰好也和李敢有关,老奴正准备向您禀报。”骷髅头收了四对木遁珠和八翼飞羽风驭,心满意足地飘荡到霍去病脸前。
“您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淮南中尉突然下令全城戒严。我看到李敢率着几百名他从长安带来的屯骑军冲入淮南王府,并将附近的街道全部封锁。”
上当了——调虎离山,自己被李敢结结实实算计了!
霍去病的剑眉一挑,露出森寒杀机。
金峨郡主讶异道:“李敢他想干什么?”
“你说呢?”霍去病的表情异乎寻常的冷静:“金峨郡主,你来寿春真是为了看望世子妃?”
“走,我们赶快回寿春!”金峨郡主脚尖一点跃上坐骑:“我要当面问李敢!”
“那是你的事!”霍去病催动锆龙风驭腾空飞起,越过林梢向寿春方向掠去。
“主人,等等老奴!”骷髅头慌忙叫道,身速竟比锆龙风驭更快,一溜烟钻进了霍去病的袖兜里。
“刘陵在哪里?”霍去病眼里闪着可怕的火焰。
“在淮南王府,今早老奴亲眼看见她的马车驶入府门。”
霍去病飞过寿春城垣,只见一条条街巷上兵士密布,到处都被摆放上了路障,街上已看不到一个行人的影子。
“呼——”他俯冲进淮南王府,守在王府大殿前的侍卫早已换成了屯骑军的人,纷纷惊喝道:“什么人!”
“砰!”霍去病用右脚踹飞一名冲上来的屯骑军,左手五指锁紧另一名屯骑军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恶狠狠问道:“郡主刘陵在什么地方?”
“在、在……”那名屯骑军拼命喘气,说不出话,只好向西一指。
“文毓阁?”霍去病的手指微微一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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