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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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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
在饮雪魔刀即将劈开又一名匈奴骑兵头颅的时候,霍去病眼前光华一闪,一面用金元凝铸的魔盾挡住了他复仇的斩击。
“喀喇喇——”
魔盾寸寸碎裂,化为星星点点的白金色光斑随风飘散。霍去病霍然回首,眼睛血红吓人,恶狠狠瞪视拍马赶至的龙城公主,好像已不认得她。
“都住手!”龙城公主避开霍去病的怒视,手中高举一支金箭用匈奴语大声道:“我是伊稚斜大单于的爱女龙城公主!现在我命令你们放下掳掠来的俘虏和财物,带着同伴的遗体立即归营!”
“您真是公主殿下?”率队的百骑长难以置信地望着金令,猛想起有关龙城公主终日佩戴青铜面具的传闻,急忙下马跪拜。
龙城公主将金箭交给百骑长,吩咐道:“你将此令呈给统军大将,便说是依照我的命令释放了俘虏,他必不至怪罪于你。”
百骑长恭敬地接过令箭,向部下传达了公主的旨意,很快率队离去。只是习惯于直来直往阵前厮杀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公主殿下为何会穿着汉人的装束,和一个屠杀自己族人的汉族小伙子待在一起?
那些劫后余生的汉人们也不明白。他们千恩万谢地带着从牛车上分来的丰厚财物,陆续相偕而去,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自己失散的亲人。
期间龙城公主问过一位被俘的工匠才知道,原来匈奴为报复卫青的进犯,大举南下侵入代郡,杀死都尉朱英,已然大获全胜,正准备凯旋北归。
霍去病一直在冷眼旁观,即不帮忙也不阻止,只是漠然问道:“这下你满意了?”
“尽管身为匈奴人,我同样不能认同眼前族人的行径。”龙城公主回答道:“但这是匈奴民族千百年来出于生存所需而被迫形成的生活方式,我希望你也能够理解。我不愿族人掳掠屠杀汉人,但也不愿意见到自己的族人被杀。”
“即使他们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屠夫?”霍去病嗤之以鼻:“这样的民族就该灭亡。”
龙城公主浑身颤抖了一下,幽幽道:“你忘了,我的族人也曾经那样热情洋溢地款待过你——看来我们真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头儿!”骷髅头惊叫,可一对上霍去病森冷的眼神便立即噤若寒蝉。
“知道我在噩梦里看到了什么?”龙城公主苦涩地说道:“我梦见了你挥动饮雪魔刀无所顾忌地杀戮着我的族人。我叫你,你不听;我想拉住你,可怎么也追不上……然后成千上万的匈奴骑兵涌了出来,他们包围了你,吞噬了你。我再也看不到你,只能发疯似地一遍遍呼喊你的名字——”
她的眼里涌动着泪光,凄然一笑又道:“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匈奴叛徒。我爱上了一个汉人,而他却念念不忘灭亡匈奴。我快承负不住了,觉得自己被撕裂成两丬,只恨不能生为贫家女,只恨你是汉人……”
霍去病沉默了,眼里怒意渐渐褪淡,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开口。
“有时我想,要是能一直陪着你在草原上流浪,不再理睬匈奴与汉人之间的征杀该有多好?但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
“所以当你提出南归,我没有反对。因为我也想知道,我们的感情和未来是否能禁受住现实的催压?”
龙城公主仰起面,似要让泪水回流,接着说道:“现在,已经有了答案。我该回家了,就像鱼儿离不开水。去病,你珍重……”说完用力一鞭坐骑,决绝地回过头向着北方的大道飞驰而去。
霍去病坐在马上一动不动,急得骷髅头大喊道:“头儿,快追啊!”
“我为什么要追她?追上了又能如何?”
霍去病的话与其说是在质问骷髅头,还不如说在问自己:“她要的我不能给,我想做的她必须阻拦。我们之间注定有一条不可逾越的沟壑,相见争如不见。”
“那就这样算了吗?”望着远去的龙城公主背影,骷髅头伤感地道。
“算了罢。”
霍去病落寞一笑,低声道:“我有我的方向,她有她的方向,那一瞬激撞的火花记得也罢,最好忘记,而后打马扬鞭各奔前程。”
他看着龙城公主的背影渐渐成了一个小黑点,继而隐没在大道的尽头,意兴阑珊地自言自语道:“也许这已是最好的结局。”
骷髅头不禁猛打个寒颤,仿佛已看到了来日疆场之上,这对年轻男女在千军万马的山呼海啸声中血溅五步,玉石俱焚。
他定了定心神,问道:“头儿,公主殿下已经走远,咱们也该上路了吧?”
霍去病笑了笑,似有些魂不守舍,答道:“是啊,咱们也该上路了。”
“是回长安么?”骷髅头试探着问。
“不错,就是长安。”霍去病狠狠甩了甩头,面容又恢复了往日飞扬的神采,扬起马鞭大声说道:“走了!”
骏马长嘶,载着他向西南而去。
如同龙城公主,霍去病也未再回头多望一眼,因为过往于他已不堪回首。
(《天誓》第一部完)
第二部 魔衍者
第一集 长安乱
第一章 风云际会
初冬的长安寒风萧瑟,满城落叶,天色也变得灰蒙蒙的阴郁压抑。金峨的心情恰如这长安城的天空,阴霾密布不见阳光。
今天是屯骑校尉李敢大喜的日子。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一个时辰以后,她一直坚持不肯放弃的最后一丝幻想,将会像气泡般消散,但她仍打定主意要出席李敢的婚宴。
她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照,铜镜里映出的是一张青春美丽的脸庞。乌黑的眼眸如宝石般闪着璀璨醉人的光亮,挺直小巧的琼鼻下是天生娇艳欲滴的樱唇,可以勾起所有男人的原始欲望!
今日的发型完全不同于往日,雍容华贵充满了女性的妩媚柔美。发梢上一支精心挑选的金色发箍将亮丽的乌发轻轻束起,顿时令自己显得成熟文静了许多,哪里还有半点峨郡主平日的样子?
面对镜中无可挑剔的自己,金峨的唇角忍不住展出一丝自信的笑。
可是无论自己多么动人,却注定不是今晚的新娘。要与李敢手牵红线步入洞房的,却是那个程若颦,一个向来被金峨认定是蠢丫头的人。
她还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李敢时的情景。那时母亲还只是个僻居在乡下的普通农妇,而自己也只是个整天和男孩子疯在一起的黄毛丫头。
可是有一天当她正和一帮男孩比拼谁爬树最快的时候,右手一不小心拉断了树枝从空中坠落。之后,她便坠入了一个身穿威武银甲的年轻军官的臂弯里,他英俊的脸庞上带着傲气的微笑,那双清澈深幽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含笑问道:“您是金峨小姐?”
生平以来第一次,她的脸一下红透了。傻傻地靠在那年轻军官的怀中半天不知道回答,却听见心在怦怦乱跳。
后来她才听说,救了自己的这位年轻军官姓李名敢,是大汉名将李广的幼子。他那天正是奉了天子的旨意,前来迎接金俗母女进京与王太后团聚。
再后来,她又听说李敢其实早已和程不识将军的爱女指腹为婚。
但她却始终不能也不愿将他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从坠入李敢臂弯的那一刻起,她也坠入了一张自己编织的,令自己魂牵梦萦无法释怀的情网里。整整十年,自己终于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一个美少女,其间多少期待,多少欢乐糅合着酸涩。而最终,为什么自己依然不得不听从于命中注定?
“小姐。”虚掩的门外响起贴身侍女芷儿的声音:“老夫人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砰!”正自发呆的金峨突然恶狠狠将一把发梳掷到门板上,怒道:“璇儿,你这梳得像什么?赶快拆了重新来过。再梳不好,我就让你到伙房替宋嫂她们打杂!”
站在她身后的侍女璇儿只有十三四岁,还是个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嗫嚅说:“可是小姐,您刚才不是看了说喜欢么?”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金峨提高嗓门恶声恶气道,连自己都不明白哪里冒出一股邪火。“再顶嘴,看我不揍你!”
“是,小姐。”璇儿抽抽噎噎地伸手抹眼泪,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出声,看得金峨不禁泄气。
“算了算了,先凑合着吧。”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贴体小衣将丰满健美的曲线显露无遗,犹如一羽孔雀骄傲地绽放彩屏。
璇儿如获大赦,急忙又伺候着金峨换衣。好一番折腾之后总算大功告成下了小楼。
在前厅整装待发的修成君金俗早已等得不耐烦,看到女儿身穿鲜红色宫廷礼服进门时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禁不住抱怨道:“换衣服也要那么久,天都快黑了!”
“何必呢,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金峨用手正了正鬓角的花饰,不咸不淡地道:“今晚李敢要娶的是程不识家的丫头,又不是您的女儿。”
金俗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嘴一咧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哀声道:“我好苦命啊——大女儿成了寡妇,小女儿死活不肯嫁人。今晚别人家成亲摆酒喜气洋洋,可我还要受自己女儿的数落。我上辈子造什么孽啦!”
她一边拉长调子诉苦像唱歌,一边抬袖口用力拭眼睛。结果眼泪没擦出来一滴,一双眼睛倒真被揉得红彤彤。
金峨最受不了母亲来这手,立刻投降道:“好啦,当我什么也没说。”
金俗听女儿认错心里得意,嗓子扯得更响:“你说了,你明明说了。我好——”
“妈,别闹了!”金峨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这位娘亲虽然贵为大汉天子同母异父的姐姐,可归根结底依旧脱不了农妇的本性。
不过她自有对付母亲的手段,抢在金俗继续发作前又道:“真要是去晚了,人家又该笑咱们不懂礼数了。”
“对,得赶紧走。”金俗登时不闹了,俐落地起身道:“我还想先看看新娘呢。”
母女两个上了马车,在几十名侍卫和仆从簇拥下,风风火火驶出府邸。
马车启程金俗的心也就定了,想起自己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没说。
“小峨啊,今天上午南宫公主到咱家串门,说起她有个叫董武的外甥儿长得知书达理一表人才,和你年纪也般配。”
不管女儿的眉毛正慢慢蹙起,金俗却滔滔不绝地自顾道:“我和南宫公主商量了个法儿,就在今晚李府的婚宴上让你们俩先照个面。要是觉得合适,南宫公主便让董武家找媒婆过几天上门提亲。”
好不容易捺着性子听完母亲的安排,金峨也懒得多说随口应了一声。
金俗却误会了,以为这回自己的小女儿终于脑袋开窍,大喜过望道:“那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金峨把头扭向一边,挑起幕帘打量车外的暮色,嘴里敷衍着母亲。
“和南宫公主的外甥见面啊。”金俗气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金峨始终没有回答,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窗外,像已出神。
天色还没有黑,街上却渐渐起了一层薄雾。雾气里周围的人声变得缥渺而遥远,来往的路人与车队交错而过,竟有一种不真实的异样感觉。如同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世界中的人们,而自己已置身于虚无的真空。
马车还在行进当中,雾气越来越浓,一丈开外的景物逐渐消隐着。
“好大的雾啊,真奇怪……”在车外随行的侍女芷儿诧异地惊叹。
“不对,快停车!”金峨的娇躯猛从车座上弹起,向窗外的车夫喝斥道。
阴风呼号,雾气后骤然亮起数百道亮绿色的刀光铺天盖地袭来。
“噗!噗!噗噗!”众多的侍卫和仆从们猝不及防,未及发出惨叫便被飞掠而至的刀光劈中,接二连三地倒在了血泊里。
在近百束刀光即将破入马车的刹那,一团乳白色的光芒从车厢里爆出。绿色的刀芒融入白光里转瞬泯灭,犹如雪花消融进大海。
“轰隆!”马车倾覆。金峨收了巫印挽起母亲,轻盈地飘飞落地。
“天哪,我——”坚持说完这三个字,金俗身体发软一下子昏死在女儿怀里。
“开什么玩笑?保护老夫人!”金峨无可奈何地瞟了母亲一眼,无法断定这次是真晕还是假装,将她交到匆忙赶到近前的侍卫长金贵手中。
经过一轮突如其来的袭击,侍卫加上仆从只剩下不到十人。面对拥有此等惊人杀伤力的强敌也是指望不上了,要对付隐藏在暗处的天巫级高手,这般家伙就算再加一百个都是白搭。
这时候前方的迷雾里,亮起了三团绿色的火苗,徐徐扩散成人形。
正中一人是金峨曾经的手下败将戾天巫,一整年的休养令她元气尽复愈加可怕。
戾天巫的左侧是名人高马大满头绿白相间乱发的红面老人。他的坐骑酷似一头野牛,独眼蛇尾白色的脑袋,却是出自太山的魔兽蜚牛。传说此兽所经之处河流干涸,树木枯死,人间瘟疫大作死难无数。
在戾天巫另一边站着位眉清目秀的白衣年轻书生。他愁眉苦脸低头望着手里捧起的一串白乎乎的东西,自顾自喃喃嘟囔道:“儿啊,你死得好惨哪……”
金峨倒吸一口冷气,已经猜出了红面老人和白衣书生的来历。但怕是没有用的,她迅速镇定下来,思忖应对的办法脸露笑容道:“戾、怒、痛三位天巫连袂而来,果然威势非凡,连见面打招呼的方式都与常人不同。”
“天巫!”侍卫队长金贵好歹有点见识,大声叫道:“金协,快去向禁卫求援!”
“笨蛋!”金峨心里暗骂了声,拦住正打算去报讯的金协,低叱道:“都站着别动!”
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对下人们来说也是勉为其难。除了几名侍卫还能勉强挺直了身子外,那些仆从们或抖如筛糠,或呆如木鸡,璇儿那丫头索性瘫倒在地。
似乎对人们表现出的恐惧非常满意,戾天巫阴冷笑笑用老妪嗓音说道:“金峨郡主,我们又见面了。刚才用‘魅光斩’打招呼的是怒天尊,他脾气不太好,请别见怪。”
“他脾气不好,我的脾气也很不好。”金峨收起笑颜冷冷道:“而且我很容易记仇。”
少女的嗓音咯咯娇笑起来,戾天巫说道:“哎哟,峨姐姐生气的模样可真好看。”
“是呀!”金峨的神情说变就变,笑吟吟回敬道:“总比七老八十的老怪物扮嫩强。”
“开门见山吧,请峨郡主交出‘圣封诀’心法并皈依巫域。”
金峨银铃般的笑音响起,不屑道:“你真会开玩笑,让我皈依巫域?如果巫尊肯把他的位子让出来,我或者可以考虑考虑。”
“气死我也!”怒天巫吼声如雷,手中一对八棱十六角的镇海瓮金锤当地一撞。
“嗷!”蜚牛低吼飞腾,通身释放出恶心的浓绿色瘴气,直扑金峨面前。
见此声势,两名还算尽忠职守的侍卫已惊呆了,愣愣望着扑来的蜚牛动弹不得。
“好丑的独眼牛。”金峨秀丽的黛眉皱了皱,右手捏成巫印向身前一指:“困!”
骑在蜚牛背上的怒天巫猛觉眼前一晃泛起五光十色的斑点,继而又恢复了正常,但是身下的蜚牛无论怎样奋蹄狂奔,却始终无法缩短与金峨之间不到十丈的距离,仿佛在原地踏步。
“困形咒!”他心头微地一凛,才明白为何戾天巫坚持要他们三人一起出手。
“碎!”怒天巫纵声大吼,镇海瓮金锤焕出两团金光笼罩全身。周围的空间在瞬间扭曲变形,随即像被谁一脚蹬碎的屏风“劈啪”脆响冒着光电四分五裂。
在用同为巫统秘经八咒之一的“碎空咒”冲破了金峨设下的禁制后,怒天巫从蜚牛背上跃起,双锤卷裹着令人心寒胆裂的金色光焰直轰她的头顶。
“小心点儿,打死了我,谁告诉你们圣封诀的秘密?”金峨的话令怒天巫不由一怔。
可就在这时,他的面前乌光暴涨,镇海瓮金锤重重轰击在一堵半透明的结界上。
好似涌出的巫力被点滴不漏地全部奉还,绝强的气劲如潮水般反噬入经脉。怒天巫暴吼飘退,双臂鼓胀发麻,红脸上闪过一道道错乱的金气。
他堪堪落回蜚牛背上,长出一口金蒙蒙的寒息,凶狠凝视金峨道:“星移斗转诀!”
“吃亏了吧?”见怒天巫狼狈退回,戾天巫幸灾乐祸道:“谁让你总那么冲动?”
痛天巫这才抬起头唉声叹气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会敝教的不传之秘?”
“当然是有人教的呀,这么笨的问题亏你有脸问。”金峨甜美的笑容如春风吹放繁花,偏又言辞犀利刻薄地要让人吐血。
脸色惨白的痛天巫似乎无血可吐,哭丧着脸干嚎道:“儿啊,你死得好惨哪……”话音方落异变突起。他手中那串白乎乎的物事锐啸破空似匹练般射向金峨面门。
一干侍从不由自主地失声惊叫,直到此刻才看清楚那竟是用七颗白骨骷髅连成一串的软鞭。每一颗骷髅头的眉心都闪烁着两枚惨绿色的星印,一双空洞的眼睛中陡然迸射出骇人的绿色精光。
天地间立时充斥着绿荧荧的阴风惨云,无数张牙舞爪的厉鬼从骷髅头的口中飘出,如众星捧月般萦绕在七鬼骷髅鞭的四周卷涌向金峨。
“百煞幽风!”金峨笑容一敛,巫印连动,接连施展出“圣封诀”与“星移斗转诀”。
虚空中白光一起,如风卷残云荡消绿气幻灭百鬼;随后黑色的结界“铿”地一声将七鬼骷髅鞭弹回,整个过程却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一起上!”目睹同伴接连受挫,戾天巫一声尖啸率先发难,在使出劫魂之咒的同时黑幡招展,化作一束乌光鬼啸刺向金峨胸口。两侧的怒天巫和痛天巫也收起轻敌之念,分操镇海瓮金锤与七鬼骷髅鞭左右夹击。
见这三个怪物不顾身分地联手来攻,金峨心里一沉暗叫糟糕。
倘若她孤身一人与对方遭遇,或者能够拼尽全力突围遁走。然而眼下还有母亲和一众金府的侍卫仆从在旁,戾天巫等人可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不要脸!”对手咄咄逼人的姿态和以多欺少的围攻,亦激起了她与生俱来的傲气,黑幽幽的眸中紫光一亮如闪电掠空,左手轻轻一摆,食指弯曲与拇指成环,小指向上敲起微微三颤,亮出九天应元神鸾的召唤巫印。
“呜——”金峨的体内红光如沸,幻动起千道血芒,一羽流光溢彩硕大无朋的朱鸾披被万丈霞光横空出世,舒展开遮天双翼挟起烈烈刺目光焰迎向三巫。
“啊!”金贵和他身边的侍卫仆从们都看呆了,作梦也想不到往日里千娇百媚的峨郡主竟有如此神通。
“轰!”地动山摇的一记巨响几乎震裂了人们的耳膜,视野变得雪白一片,太多的彩光激撞交织,爆发了比太阳更炫目十倍的光亮。
澎湃的罡风将金贵等人高高抛起,犹如陷进了一个不断旋转升空的漩涡,头昏脑胀里甚至忘记了害怕,只懂得发出尖声的惊叫。
突然又是一团皎洁无瑕的乳白色雾光升起,激荡的狂风暴走的光澜刹那里似受到某种沛然莫御的力量冲销融和,渐渐消退平息。金贵等人毫发无伤地稳稳落回地面,像一个个傻瓜似的呆呆望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知何时,金峨已傲然坐上九天应元神鸾的脊背,璇儿千辛万苦为她梳成的发妆在气浪的催压下付诸东流,乌黑的秀发如瀑翻飞在脑后,杏目寒煞眉间凝霜,苍白的脸颊上泛起嫣红的晕光,纤手之中却多了一只彩陶炉。
她座下的九天应元神鸾光华黯淡不住涣散,只剩原先的一半大小。
十几丈外戾天巫神色狰狞飘浮在半空中,黑幡上兀自冒着丝丝的鬼气。
在她身前丈许,怒天巫的面色越发彤红,而痛天巫则更见惨白,两者形成鲜明对比。
而横亘在这四人中间的,则是一对貌似三十余岁的男女。男子身着礼服一尘不染,微圆的脸上含着和善笑容。女子容颜绝美神态娇蛮,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华贵气质,将身边男子的光芒完全遮住。
但刚才出手平息余波救下金俗等人的恰恰便是这名男子。他打量着气势汹汹的三大天巫叹了口气道:“长安不是你们待的地方,请回吧!”
“卫青!”怒天巫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脑门上的青筋如怪蟒般跳动,双目喷出熊熊怒火。“我闭关七年,为的就是再找你一决雌雄!”
“凭你?”绝美女子蔑然瞟过怒天巫,“就算闭关七百年,也是白给。”
“气死我也!”怒天巫像炮竹般一点就爆,凝聚巫力便欲找绝美女子的麻烦。
“平阳公主,我劝你别蹚这浑水。”戾天巫阻止下蠢蠢欲动的同伴,注视绝美女子道:“巫域不在乎多一个敌人,更不在乎多杀几位金枝玉叶。”
“气死我也!”平阳公主似没有听见戾天巫的警告,学着怒天巫说话的腔调娇笑道:“那你怎么还没死啊,堂堂天巫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怒天巫好像把鼻子也气歪了,狂吼挥锤掷向平阳公主。
卫青就站在她的身边,却没有要出手相帮的意思。他太了解身边这位公主的脾气了,假如自己抢了她大出风头的机会,事后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果然,平阳公主眼睛一亮兴奋道:“找本公主的麻烦?算你还有点儿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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