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香农家[封推]-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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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手摸着翠姑的头。
　　崔氏忙冲着地上啐了几口：“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是啊，以后可别说这样的话了。”张氏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感激的看了一眼成风和郑清：“这次还要多亏了成姑娘和郑清呢。”
　　“……要不是他们，我们素娥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呢！”
　　郑清微微一笑，还有些赧然：“婶子，这没什么，是我该做的。”他目光一转，落在成风身上，挠头道：“倒是成姑娘，她受累了。”
　　“成姑娘，这次可这是要谢谢你啊！”崔氏急忙道谢。
　　成风摇着头轻轻一笑：“不必客气，那种情况下，谁都会救人的。”
　　哼……
　　立在人群后面的柳瑞娥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
　　心道，怎么没被捅死？
　　真是可惜了。
　　她还真是命大，这么重的伤，竟然都没死。
　　柳木娥倒是看着有些心疼，小声道：“姐，你看看，那么大一个伤口，这得多疼啊！”
　　柳瑞娥狠狠瞪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道：“你倒是心疼她，咱们的娘现在还在大牢你呢，她谁来心疼？”
　　柳木娥被驳斥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撇了撇嘴，转过脸去。
　　“不过这一受伤，怕是有一段日子不能下地走动了。”成风扬了扬眉：“回家可要好好养着才行。”
　　“成姑姑，你放心，我来照顾我娘。”翠姑小大人似的眨了眨眼睛，冲柳素娥甜甜一笑：“娘，我照顾你好不好？”
　　“你这小人精。”张氏宠溺的搂住翠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姥姥照顾就行了。”
　　柳二河心疼的看着女儿，小声问道：“丫头呀，你现在身上还觉得哪里不好受吗？”
　　柳素娥摇了摇头：“没有，除了胸口疼，精神有些懒怠，别的都好。”
　　柳二河“哦”了一声，这才点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和郑大夫说。”
　　“是啊，我看还是让素娥住在这里养几日再回家的好。”柳大河抿了抿唇，斟酌道：“到底是受了刀伤，这种伤口容易流脓化血，还是在这里多住两日再回家的好。”
　　一听此话，崔氏就挑起了眉头，怒声道：“叫我说，都是赵家人害的。”
　　她眉毛一横，冷冷道：“我们素娥沾上他们赵家人，就没好事。”
　　张氏怕柳素娥听着心里不痛快，忙冲着崔氏眨了眨眼睛。
　　崔氏见她挤眉弄眼的，知道张氏的用意，只狠狠瞪了张氏一眼，不过倒也再不说赵家的不是，便找了个话题揭过。
　　这种气氛，柳瑞娥实在有些立不住，便找了个屋里人多的借口，说出去透透气。
　　谁知才一出去，迎面正好遇上了刚梳洗好，前来看柳素娥的杜天。
　　杜天一身玄青色长袍，眼底带着三分担忧七分哀伤，大步的走了过来。
　　柳素娥让他回家休息休息的，可他压根就待不住，换了衣裳就急急赶了过来。
　　柳瑞娥心里从前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杜天，这一下遇上，他竟然比那时候看着还要出色。
　　只看了一眼，她便不由自主脸上发红，忙垂首拦在了前头，行礼道：“杜公子好。”
　　杜天心里只惦记着柳素娥，也没细看柳瑞娥，只冲她点了点头，继续往屋里去。
　　柳瑞娥柳眉微蹙，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心中又是不甘又是生气。
　　怎么这些人眼睛里都是柳素娥这个小狐狸精？
　　她咬了咬唇，本来还打算出去透透气的，竟然扭脸又跟了进去。
　　她倒要看看，柳素娥会怎么对杜天，杜天又会怎么对柳素娥。
　　杜天进去以后，少不得一番契阔，只不过他看着柳素娥的眼神格外的温柔：“好些了没？”
　　语气也柔和的像是泉水一样，让柳瑞娥嫉妒。
　　凭什么她就只配有吴明泽那样的男人？这样温润如玉的男人，为什么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心里不服气，含笑上前道：“杜公子放心，我姐姐已经好多了。”
　　她从不叫柳素娥姐姐，这还是第一次。
　　众人一阵惊愕，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柳素娥定定看着柳瑞娥，她吃不准她心里想什么，只对着杜天淡淡道：“我好些了，谢谢你。”
　　杜天眼眸如水：“好了就好。”
　　“杜公子可真是关心我姐姐啊，比我赵家姐夫都关心呢！”柳瑞娥眼角眉梢都是笑容，眼神落在杜天身上的时候，无端端多了几分情谊。
　　赵姐夫？
　　杜天皱了皱眉，这是说赵明达吗？
　　他们两个还没成亲呢！
　　柳素娥心中一冷，现在是反驳还是不反驳？
　　若是反驳她这句话，就说明她和赵明达没什么，这样一来，杜天岂不是又会有了希望。可若是不反对，她和赵明达八字儿还没一撇呢，岂不是让在场的柳家人难堪？
　　这个柳瑞娥，她到底要干什么？
　　柳瑞娥倒是一脸淡然的看着她，笑道：“赵姐夫呢？怎么不见赵姐夫？”
　　“胡说，什么赵姐夫？”崔氏听不下去了，冷着脸一声呵斥住：“你说什么胡话，你素娥姐姐清清白白的，什么时候给你多了个姐夫？”
　　“就是，你别胡说八道。”柳月娥瞪着眼睛一把将柳瑞娥推开：“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碍事。”
　　柳大河气的额上青筋暴露，他家怎么这么不省心？
　　“胡闹，快给我出去。”
　　柳瑞娥看着柳素娥苍白的脸色，目的也算达到，不由轻轻一笑：“对不住了，看来是我说错话了。”
　　她目光略过门口，忽然大声道：“什么赵姐夫，我姐姐压根就看不上。”
　　“本来就是，赵家人有什么好的？我们家素娥才不稀罕。”崔氏瞪着眼睛骂了一句。
　　赵明达带着赵玉娇刚走到门口，谁曾想就听到了这句话，他不由皱了皱眉
　　“姐姐，你好好养着，我先出去了。”柳瑞娥目的达到，很满意的转身佯装要离开。
　　一转身她就一脸惊讶道：“哎呀，这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赵姐夫……不不不，是赵公子吗？”
　　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气的柳素娥真想过去抽她一顿。
　　经历了那么多事，她怎么还不学好，还是这副欠抽的模样。
　　柳素娥咬了咬牙，忍了下来，由着她去，目光却透过人群去寻找。
　　赵玉娇跟着赵明达，表情有些怯怯的。
　　这么多柳家人，会饶过她母亲吗？她心里直打鼓，忍不住扯了扯赵明达的衣袖。
　　赵明达回身看了她一眼，低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赵明达的身上。
　　崔氏带着一腔恨意，恨声道：“哟，你还有脸来了？你干啥来了？害我们家翠姑还没害够？”
　　她的立场很坚定，若是能拆散柳素娥和赵明达最好。
　　柳素娥现在这份来的不容易，她将来要是嫁给赵明达，寄没有他们柳家人什么事情了。
　　最好柳素娥一辈子不嫁人才好，将来这份家业还是柳家的。
　　崔氏心里暗暗打着算盘，语气也就更加的不好，瞪着眼睛道：“你那夜叉娘伤了我们家素娥，你还有脸来了？”
　　“娘……”张氏有些听不下去，忙扯了扯崔氏的衣袖：“这事儿和他没啥关系。”
　　虽然她心里也有个结解不开，但是到底相处了一场，她还是很清楚赵明达的为人的。
　　“凭啥不让我说？咋地，我说错了？”崔氏撇了撇嘴：“你们想当好人，我可当不了。”
　　赵明达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依旧带着赵玉娇上前，真诚道：“老太太，这次的事情是我们赵家不对，我们是来赔罪的。”
　　“赔罪？你赔得起吗？”崔氏不依不饶，冷笑道：“没门。”
　　柳素娥看了一眼赵明达身后的赵玉娇，心里明白了几分。
　　赵玉娇脸色发白，双眼红肿，定定的看着柳素娥，哽咽道：“柳姐姐，我……我对不住你。”
　　无论事情如何发展，赵玉娇都是个好姑娘。
　　柳素娥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不怪你。”
　　“可你怪我娘。”赵玉娇掩着面哭了起来：“这次是我娘的不对，柳姐姐，我代我娘向你赔不是，你放了我娘好不好？”
　　张氏是认识赵玉娇的，听了这话，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抿了抿唇，低低道：“你母亲这次可是犯了大罪了，你看看我的素娥，你看看她的伤口，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她说到此处，眼圈儿一红，也哽咽了起来：“你看看我的素娥，还有个这么小的女儿呢！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孩子又该咋办？”
　　赵玉娇紧紧咬着下唇，垂了睫毛不说话。
　　张氏叹气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国有国法，你母亲这次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伤的我们素娥，你觉得她能逃得了？”
　　赵玉娇听着这些话，心一酸，眼泪不由滚了下来：“婶子……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话，但是那人是我的亲娘，十月怀胎生下我的亲娘。我不求情，谁还能帮她？”
　　柳素娥听着怅然。
　　满氏啊满氏，有这么好的女儿，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何必要用如此极端的手段？
　　“你这丫头，你母亲咋地了？你母亲做了坏事，本来就该抓起来。”崔氏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道：“想让我们柳家放过你母亲，哼……门儿都没有，你还是快走吧，马上走。”
　　赵玉娇听了，头垂的更低，肩膀微微抖动，无声的抽泣着。
　　屋内气氛一时沉了下来，闷的人透不过气来。
　　赵明达也不说话，只定定看着柳素娥。
　　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做，他绝对不能替满氏求情。
　　可他也心疼妹妹，不想看她这么委屈痛苦。
　　怎么做似乎都是错，夹在中间，他只觉得透不过来气来……
　　“闺女啊，你的心思我们都懂。可是我女儿也受了伤，还差一点就丢了一条小命。你说……你说你叫我们咋原谅你母亲？”柳二河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也不是那种非要置人于死地的人。可是这次的事情真是吓坏了我们，昨晚上我们都是一宿没睡。”
　　柳二河的话很朴实，但是赵玉娇听着心里更难受。
　　她娘这是何必呢？
　　自己现在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让别人也遭受了痛苦，这是何必呢？
　　她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利益就那么重要吗？家就不重要了吗？
　　她头垂的更低，只握着柳素娥的手，咬着唇颤声道：“柳姐姐，我是没脸再见你了，对不起……”

　　第三百零三章　　　　不满

　　赵玉娇只是哭，她双膝跪在地上，一双手有些颤抖冰冷，哽咽道：“柳姐姐，都是我母亲对不住你，我知道你不会原谅她可……可她千错万错，都是生我养我的人啊，你要我怎么放弃，怎么放弃不去救她……”
　　说到最后，赵玉娇口中的话已经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听见呜呜咽咽的声音，从喉管内溢出，伤心欲绝。
　　张氏听着也心里难受，皱着眉连说两声：“造孽啊，真是造孽。”
　　有这么懂事的女儿，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害人终害己，可怜了这些孩子们了。
　　众人看到此情此景，怎么会不难过，不动情。
　　“谁说不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这么折腾。这可倒是好了，折腾的让孩子们伤心难过。”崔氏撇了撇嘴，也跟着叹了一声：“只是赵小姐啊，这事情你求我们也真的没用啊！赵家和柳家……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崔氏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赵明达。
　　赵明达只装没听见，看一眼柳素娥，眼里带着心疼：“妹妹是专门来向你赔不是的。”
　　柳素娥心里也说不出的滋味，握了握赵玉娇的手，痛惜道：“阿娇妹妹，这事情和你无关，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必再求情了。”顿了顿，她看一眼赵明达的眼睛，咬唇道：“这事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就是不去追究你母亲……”
　　此话一出，屋内登时炸开了锅。
　　崔氏气的立刻挑眉：“啥？不追究了？素娥啊，你是胸口受伤了还是脑子受伤了？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追究？”
　　张氏也觉得此事不能不追究，人情是人情，事情是事情：“素娥，这事情……这事情不能这么办。”
　　“是啊大姐，要是不追究的话，她会不会放出来？到时候咱……咱还能有好日子过？”柳月娥也觉得不妥，妇人之仁不能有，这等黑了心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才行。
　　可柳素娥心里也有算计。
　　她不能做的这么绝情，一来是为了赵玉娇考虑，二来也是为了赵明达的将来考虑。
　　这第三，她很清楚的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就算她不去追究，罗县丞会不追究？
　　当时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满氏可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她能逃得掉？
　　况且这还是皇后提名要举行的比赛，场上还有朝廷派来的评委，此事怎么可能轻易过去？
　　过不去的，满氏这一次一定是逃不掉的。
　　她说不追究，不过是安慰一下赵玉娇现在伤心欲绝的心而已。
　　若是一句话能安慰一个人，她又何必见话说死。
　　反正赵玉娇求的又不是让她去和罗县丞说，给她娘开罪。
　　“真的吗？柳姐姐这是真的吗？你真的不去追究我的母亲？”赵玉娇脸上登时一亮，眼底多了几分希望，不确定的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明达也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
　　虽然她只是在用一句话去安慰自己的妹妹，但他还是很感激柳素娥。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会顾全他的面子……
　　心里暖暖的，嘴角也多了一丝笑容。
　　柳素娥身子往后靠了靠，眨了眨睫毛，很肯定道：“真的，我这边真的不会追究。”
　　“素娥……”崔氏气的立刻站起身子来，立了眉毛道：“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追究，我们柳家人可要追究。”
　　赵玉娇带着哭腔，怯怯的看了崔氏一眼，小声道：“那您想怎么追究？”
　　“是啊，您想怎么追究？”赵明达也沉声问了一句，淡淡道：“是要我嫡母的命？还是别的赔偿？”
　　他知道崔氏的为人，唯利是图，她才不会要了满氏的命，最多就是狠敲诈一笔而已。
　　柳素娥也知道她奶奶的毛病，还没等崔氏开口，她就一口回绝道：“我说了，不追追究。你们两个走吧，不用在这里。”
　　“素娥，你咋能这么糊涂……”崔氏气的心肝儿都疼。
　　赵家那么有钱，出点血怎了？
　　真是傻子，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柳瑞娥见状冷冷一笑，煽风点火道：“奶，您就别费心力了。姐那可是高风亮节，要做好人。”
　　崔氏一听这话也怒了：“那我是小人？我不也是为了她好吗？”
　　柳素娥心里发冷。
　　这个柳瑞娥，尽干作死的事情。
　　“罢了，我也累了，我想睡觉。总之，我不会去追击赵家了，你们……你们要怎么闹，我不再管就是了。”
　　言毕，她冲赵明达眨了眨眼睛。
　　赵明达会意，拉了赵玉娇就走。拍屁股走人，崔氏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崔氏眼见着赵明达拉着赵玉娇走了，回身又见柳素娥也睡了，气的只喊胸口疼。可闺女伤着，她又不敢十分闹腾，说了几句委屈的话。
　　张氏也是明白人，知道柳素娥已经是决定了，不追究就不追究吧。
　　她摇一摇头，劝崔氏道：“素娥才醒来，还是让她多休息吧！”
　　崔氏咬了咬牙，嗔怪道：“都是你们惯坏了她，看看，谁的话都不听了。”
　　怪归怪，她还是乖乖的和张氏出了房门。
　　柳二河他们也跟了出去，屋内只剩下成风，柳月娥和杜天几个人。
　　翠姑也没有走开，她一直跟着柳月娥。
　　崔氏才一走，柳素娥就睁开了眼睛，疲惫的抬手揉了揉眉心：“真是麻烦。”
　　成风一直听着，也没说话，这会子才扑哧一笑：“这事情可大可小，当然了，你是有家的人，背负的总要多一些。”
　　“娘……我支持你。”翠姑握了握柳素娥的手，小脸上都是笑容：“娘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娘没错。”
　　柳素娥满足的笑了笑。
　　成风羡慕道：“你还有这么懂事的孩子，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才行。”
　　杜天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就像是雕塑一般，站在一边守着。
　　柳素娥眼角的余光能瞥见他，他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难受。
　　他们之间真的是不可能的，难道他不明白吗？
　　她只觉得有些疲惫，抬手抚摸着翠姑的脸：“你没去参加比赛，也不知道赛场上如何了？”
　　柳素娥语带叹息和遗憾，这样的比赛，竟然就这么错过了。错过了这一次，还不知道下次机会在什么时候呢1
　　她眼底有淡淡的怅然。
　　成风却神秘一笑：“放心吧，今日不会有比赛。”
　　“什么？不会有比赛？”柳素娥不敢相信的看了成风一眼。
　　杜天四平八稳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不会有比赛，你安心养病吧。大哥已经去找了罗县丞，马师傅答应比赛延后，等你伤势好一些再比。”
　　想了想他又语气极温柔道：“毕竟去冀州的比赛是在五月初，时候还早着呢！而且马师傅也不是一般的人，他对此事还是有些话语权的，你不必担心。”
　　他的话如三月春风，柔柔化开……
　　柳素娥一愣，杜玉真的去求罗县丞了？而且真的成功了？
　　可是马师傅为何要帮她？只因为她做了一道回鹘菜？
　　可马师傅又怎么可能胡乱改比赛的时间？莫非他在皇后那边有人？
　　她眼眸深沉，感激的看了一眼成风，又看了一眼杜天：“谢谢你们。”
　　柳月娥笑着拍起了巴掌，兴奋道：“这下好了，总算没有错过，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姐姐会遗憾死的。”
　　是啊，错过了真的会遗憾的。
　　成风唇边带了一抹笑容，轻轻摸了摸翠姑的头：“你比去比赛，我该多寂寞。”
　　柳素娥扑哧一笑，打趣道：“难怪你要帮我呢，感情是为了一个好对手啊！”
　　“不过大姐，你为啥要不去追究那个赵夫人呢？她多狠毒一个人啊，要是你放过了她，将来又来害人怎么办？”柳月娥心里担心这些事情。
　　她认为，就算是看赵明达的面子，也不该放过满氏。
　　杜天一脸苦涩笑容，看一眼柳素娥，又看一眼柳月娥：“你姐姐心里有放不下的东西，她自然会放过一个伤害她的人。”
　　柳素娥抿了抿唇，不去看杜天的眼睛。
　　成风接言道：“放过了又如何，你们难道以为罗县丞会放过她吗？”
　　柳月娥一想也是，当时罗县丞也在场，他怎么可能放过。
　　如此一想，心里便也坦然了许多。
　　…………
　　阴暗的牢房里，满氏蜷缩成一团，战战兢兢的发抖。
　　地上虽然铺着厚厚的稻草，可她还是觉得冷，冷的她蜷缩成了一团。
　　杀人了，她竟然杀人了……
　　她心里惊慌不已，眼前似乎又有殷红的液体渗出，散发着挥散不去的血腥味道。
　　她是恨柳素娥，可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了她。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就失去控制一般的去杀人？
　　现在不知道酒楼怎么样了？赵家怎么样了？她的孩子们怎么样了？是不是急死了？是不是恨死了？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是将身子往墙边上颓了颓。
　　“娘……”忽然的一个声音传来，眼前飘过了一片桃粉色的衣角。

　　第三百零四章　　　监牢

　　“娇儿？”满氏猛然抬头，低喃了一句，目光落在面前的赵玉娇身上，她立刻哽咽着扑了过去：“娇儿，我的娇儿，你怎么来了？”
　　赵玉娇看着憔悴不堪的满氏，心中酸涩，登时哭了起来：“娘，我是来看你的，你还好吗？没有受委屈吧？”
　　话一出口，她又哽咽了起来。
　　这牢房这如此阴暗潮湿，还撒发着霉味，她的母亲何曾受过这样的罪了。
　　如此一想，心中更觉酸楚，紧紧握着满氏从监牢内伸出的手，流泪道：“娘，您受委屈了。”
　　满氏只是流泪，半响才叹息一声：“傻孩子，都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啊！”
　　赵玉娇还没出嫁，虽然从前口头上曾经许过一门亲事，可到底是没有换了信物，算不得。
　　如今她自己身陷牢狱，赵玉娇再找婆家，只怕很难了。
　　想到此，满氏心中悔恨无比，紧紧捏着赵玉娇的手道：“都是娘不好，你将来可怎么办？”
　　赵玉娇倒是没想过自己的将来，此刻她只想满氏能好好的。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母亲，你放心，柳姐姐说了，她不会追究你。”
　　“……这次的事情，她不会不依不饶的。”
　　赵玉娇天真欢喜的眼神让满氏心里难受，让她更加难受的是，柳素娥会不追究她？
　　怎么可能？
　　她当时只想着让柳素娥死，那刻刀戳下去，足有寸许呢！她怎么可能不追究？
　　“母亲，她真的不追究，真的。当时大哥也在场，不信你去问大哥。”赵玉娇笃定的说着。
　　满氏丢开了赵玉娇的手，皱了皱眉，迟疑道：“你大哥？你大哥也来了？”
　　赵玉娇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