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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香农家[封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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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这一日是满氏的生辰。
阖府上下都一派喜气洋洋,办的十分热闹。
且不说酒席十分出色,赵明千为了讨母亲欢心。还特意请了一班唱戏、杂耍并说书的来府上表演。
园子里为此特意打了戏台子,又设了座,众人都围坐此间吃酒。
满氏一身庄重的明紫色短襦长裙,头上簪着赤金嵌玉的石榴簪。一笑一颦,皆是主母风范。
而今日的寿宴,皆是由赵明千的妻子娄氏一手操办。
娄氏生的也算美艳,如雪肌肤,一双杏眼如水一般温柔。只是她为人低调,还是女儿家的时候,就一心只读《女戒》《女则》这一类书籍,多多少少有些古板,性子不及秦木青活泼开朗。
她穿一身株粉色绣着接天莲叶的妆花褙子,端庄的伺候在满氏身边。
秦木青也坐在满氏身边。相对于娄氏的低调沉默,她就显得活泼讨人喜欢许多。
细致的妆容,一身裁剪的十分合体的桃红色窄衣长裙,时不时的出言说笑,逗的满氏不住发笑。
酒过三巡。戏也演了两处。
秦木青忽的就对那坐在对面桌上的赵明千使了个眼色。
赵明千脸上有一瞬间的迟疑。
可这迟疑一闪而过,他马上站起身来找娄氏,笑嘻嘻道:“月华,我衣裳有些脏了,你陪我去换衣裳可好?”
满氏见状不由打趣道:“瞧瞧,都多大的人了,换个衣裳还要叫上媳妇去。”
杨氏捂着帕子笑道:“这说明人家小两口感情好。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娄氏垂着首,羞得满脸通红。可心里却很纳闷,今儿个自己的男人这是怎么了?换个衣裳还让她去。
她嫁过来这几年,他可没这么当着人面给她做过脸,这是头一次。
满氏心满意足,点头道:“去吧!换了早些回来。”
秦木青看着娄氏微微一笑:“二表嫂可真是有福气……”
那语气。颇有几分耐人寻味。
那知这二人一去便是大半个时辰,满氏正等的心焦:“换个衣裳都这么慢……”
话音刚落,就见娄氏的贴身丫头杜鹃满脸慌张的跑了过来。
杜鹃眼中含泪,看见满氏就抖着肩膀小声的哭了起来。
满桌的人皆皱了眉。
秋红横着眉伸手往杜鹃胳膊上拧了一把,压低了声音道:“小蹄子。哭什么哭?今儿可是夫人的寿宴,你再哭,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杜鹃吸一吸鼻子,忍了泪,在秋红的耳畔小声说了两句。
秋红听了,登时脸色大变,一脸的惊恐。
满氏见此二人表情不对,心里也不由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保持得体笑容,起身道:“诸位吃好喝好,我先失陪一下。”
杨氏等人皆一头雾水,只有秦木青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细长的手指捻过一块桂花酥,吃的津津有味。
走至穿廊下,满氏这才沉着脸厉声问杜鹃道:“慌慌张张的什么事?没瞧见那么多人吗?真是不懂规矩。”
杜鹃只是抽泣,吓得不敢说话。
秋红眼风扫了一眼杜鹃,脸色也有几分惨白,小声道:“方才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回去的时候,没想竟然在二少奶奶的房里发现了一个……”秋红咬着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发现了什么?快说。”满氏目光一冷,快步往西跨院去。
秋红脸一红,才道:“二少爷发现二少奶奶的房里竟藏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见着二少爷,那男人就跳窗跑了……”
“什么?”满氏气的满眼血红,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
秋红扶了一把,又道:“二少爷还在二少奶奶房中翻出了几件男人的东西……这会子……这会子正和二少奶奶对峙呢!”
满氏气的捶胸:“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一连哭嚎了几嗓子,又厉声道:“这事儿,都给我捂死了,谁要是说出去一句,都给我小心着点。”
亏得西跨院并无其他人,满氏寿宴,全府上下的人都去前院贺寿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满氏脚下生风,急急忙忙去了西跨院。
她到的时候。娄氏正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
满氏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时也是气红了眼睛,上前揪住娄氏的头发就狠狠给了一巴掌。大骂道:“不要脸的贱|人,如此丢人现眼,辱没名声的事情你都敢做?枉我从前百般疼爱你,看来我真是瞎眼了。”
娄氏满心的委屈,她哪里知道屋里会有个赤|身|裸|体的野|男人。
自打她嫁入赵家,就一直清清白白,本本分分做人。静心侍奉公婆,体贴丈夫,从未做过一丝丝的错处。没想到,竟然会被人陷害。
“母亲。我冤枉啊……”娄氏捂着半边脸,哭的泪珠儿乱蹦:“媳妇真的没有养野|汉子,真的没有……方才那人,媳妇也不知是谁,请母亲明察。”
“你还敢狡辩?”赵明千装出一副火冒三丈。头上带绿的模样。狠狠往娄氏身上踢了一脚,大骂道:“人我可是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你说你冤枉,那你倒是说说,是谁冤枉了你?”
其实他心里清清楚楚,娄氏压根就没有偷|汉子。
那男人,不过是他和秦木青安排的而已。
若是不这样。又该寻什么理由光明正大的休了娄氏?若是休不了娄氏,他又怎能娶了秦木青?
赵明千心里煎熬着,可还是一口咬定就是娄氏养野|男人。
他将“搜”出来的几样男人物件指给了满氏看。
满氏见是一双男人鞋袜,看尺寸就知道不是自己儿子的。还有个绣着男女欢|爱场面的荷包,满氏让秋红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男人的一缕头发……
满氏狠狠将那荷包扔在地上。转身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娄氏的脸上:“东西都在这里了,你还敢狡辩?说,那野|汉子是谁?”
娄氏只觉满腹委屈,又觉得受了天大的屈辱,杏眼已经哭的红肿。嘶哑着声音一把抱住了满氏的腿,哽咽道:“母亲……儿媳真的是清白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样子,一准儿是这些日子我去酒楼的事情。”赵明千又添了一把火,道:“从前我日日陪着她,现在我忙了,她便觉得我冷待她了吧……”
一面拿眼风扫过满氏。
满氏气的肩膀抖动,一脚就踹开了娄氏:“黑了心肝的,你还敢骗我……”
“夫人,少奶奶是冤枉的啊!”杜鹃扑了过来,哭着护在了娄氏的身上。
杜鹃是娄氏的陪嫁丫头,娄氏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少奶奶为人清清白白,连府上的小厮来回话,她都不肯和他们多说两句话,怎么可能养|汉子。”
赵明千可不管这些。
他现在一心都在秦木青身上,谁挡了他的道,他都要亲手拨开。
赵明千一把揪住了杜鹃的头发,将她扯到在地:“你是陪嫁过来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话间,又狠狠的在娄氏肚子上踹了两脚。
娄氏痛苦的大喊着,满眼的哀求:“别踢我的肚子……别踢我的肚子……”
赵明千不听,又发狠在她肚子上踢了两脚。
那知这两脚踹下去,却踹出了事儿来。
娄氏满头汗水,惨白着脸直喊肚子疼,再一瞧,地上已经多了一滩殷红血迹。
满氏见那血似乎是从娄氏下身出来的,不由瞪大了眼睛,满眼的惊恐。
娄氏捂着肚子喊了两声肚子疼,便一头栽了过去,晕死过去。
满氏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看娄氏模样,莫非……
她不敢往下想,只觉两腿站立不稳,往后一个趔趄。
赵明千也吓得不知所措,不过是踢了几脚,怎么就踢出血来了呢?
他望一眼满氏,像个需要保护的小孩子一般,慌张的厉害。
杜鹃已经哭着扑在了娄氏身上,一面摇,一面带着恨意,咬牙切齿道:“少夫人这个月身上没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失子(二更)
满氏太阳穴如针刺了一下,指着杜鹃骂道:“少夫人身上没来,你怎么不早说?”
杜鹃心里只觉一阵阵冷,抹一抹眼泪道:“少夫人还是女儿家的时候月事就不准,她觉得是喜,可又不敢说,怕让您空欢喜一场。本想等到稳定了再说……没想到……”
杜鹃咬着牙搂着娄氏,眼里全是恨意:“少夫人一直想要个孩子,自打知道自己可能有了身孕,这一段日子,她都一直小心翼翼,都不敢和二少爷同房,怕伤了腹中骨肉。试问夫人,少夫人都这么做了,她又怎么可能铤而走险的去养野汉子?”
几句话如天雷劈头一般,满氏脑袋上登时嗡的一声,险些跌倒。
赵明千更是脸色苍白,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双眼呆滞,呆呆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娄氏。
有孩子了?
就这么没了?
他晃一晃身子,双眼通红,依稀可见泪光。
踟蹰半响,他方蹲下身子,将娄氏抱在了床榻上躺着。
娄氏面上全无血色,下半身的衣裳全是血迹,浑身更是冷的吓人。
此刻,他只觉后悔极了。
若真是有了身孕……
那他的孩子就是他亲手杀的。
秋红已经请来了府中的厨娘尉氏。
这尉氏颇懂女人妇科上的事儿。什么有孕了,保胎了,接生了,她都懂。
尉氏进了内室要行礼,满氏忙一把拉住,急道:“你先去瞧瞧少夫人,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语气嘶哑,心里仿佛烧了火一般的难受。
只盼着娄氏好好的,若真是有了身孕,能保住才好。
但若不是有了身子,只是被踢坏了,那道好办多了……
尉氏垂首走至榻前。先替娄氏把了脉,又撒开纱帘,细细的替娄氏检查了下身。
娄氏亵裤上皆是血迹,血流不止……
尉氏掀开纱帘摇头。面色十分难看。
“怎么样了?少夫人可有大碍?”
满氏一手死死的握住了尉氏的胳膊,仿佛捏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尉氏长叹一声,摇头道:“少夫人流血不止,腹中胎儿已经是保不住了。现在只能用药止血,保住大人一条性命。”
满氏只觉天旋地转,脚下一软,登时瘫倒在地上,恍如被抽干了精神一样,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明千更是腿如灌铅,浑身冰冷。
小产了……
他还未出世的孩儿。竟然是他亲手害死的……
杜鹃已经哭成了一堆,跪在塌前喊道:“小姐,你做女儿家的时候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那时候金贵的跟掌心里的夜明珠儿似的……现在却……”
秋红看着也直掉眼泪。
好好一个人,真是说遭劫就遭劫。
而且她看的明白。这事儿必定有蹊跷。
娄氏那么老实一个人,对公婆好,对下人也宽厚,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做事极有分寸的。她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糊涂到养汉子啊……
而且娄氏素日里时常吃斋念佛,是个清心|寡|欲之人。
秋红摇一摇头。一面抹泪,一面搀着满氏道:“今儿是夫人的寿辰,外头那么多人,夫人还是将此事压住,再悄悄的请了大夫来给少夫人开药。毕竟尉大娘也说了,少夫人出血过多。别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到时候后悔莫及啊。”
一语点醒满氏,满氏抽出帕子擦一擦眼泪,眼神立刻变得坚毅起来,厉声道:“现在在场之人。今儿个此事要是走漏了一点点的风声,我定不放过。”
一面又在赵明千后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骂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来,再晚月华可就小命不保了。”
当时赵明千只是想闹腾闹腾,让娄月华自己知道羞愧,自己主动从赵家离开,哪知道会闹到这个地步。
死了个孩子,大人要是再死了,他就当真是一手染两条人命了。
抹一抹眼泪,赵明千不敢耽搁,忙跑出去请大夫来。
尉氏又道:“奴婢先去厨房给少夫人熬一碗红糖鸡蛋汤来,才小产了,非的吃热汤才行。”
“快去快去……”满氏心烦意乱,摆手让尉氏去熬汤。
秋红扫一眼娄氏,给满氏出主意道:“方才您匆忙离开,想必在座的客人早就心里有疑了。现在少奶奶晕着,您就是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不如就让杜鹃和尉大娘守着,您先去陪客。等散了席,您再过来。”
满氏正有此意。
她也不想在这里呆着,方才她也动手打了娄氏,现在她多看一眼娄氏,心就会多颤一下。
“也好也好,只是老爷那边,先别告诉他。”满氏眼神黯淡,瞬间老了十几岁,看一眼杜鹃,道:“好生伺候你家主子,等散了席,我再来。”
秋红扶着满氏先去了满氏房中梳洗,满氏就如木头一般,提不起一丝丝的精神来。
娄家势力也不可小觑,这么几年,香满楼的佐料香料用的都是娄家的。
娄家可是分文未收过。
如今娄氏小产,还是她和他儿子害的……
纵然娄氏有错,可那野|汉子已经跑了,没有证据,娄家人也未必肯信啊……
而且,一个刚怀身孕的女子,怎么可能偷|汉子?
再想一想娄氏素日举止,满氏更觉自己当时太莽撞了。没有查明就动手,只怕真是冤枉了娄氏了……
揉一揉太阳穴,满氏只觉焦头烂额,浑身都觉累极了……
等再回到席上,满氏明显短了精神,凡事只是赔笑,言语也少了许多。
秦木青看在眼里,暗自得意。
看来她想的计策得手了,也不知道娄氏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被休了?
她口角多了几分得意之色,染着豆蔻的手端起酒盅轻咂一口。
她现在就等着成为赵明千的正妻。然后再操控赵明千,慢慢和他赵明达斗。
她受的委屈,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还给赵明达和柳素娥……
…………
娄氏再醒过来的时候,尉氏正端着热汤。一勺一勺喂她喝红糖水。
浓稠的糖水从唇齿间流过,甜得发腻,但她的心却苦涩急了。
杜鹃扶着她的身子,双眼早就哭成了核桃,哽咽道:“小姐,你身子可好些了?”
私下里,杜鹃还是会亲热的称呼她为小姐,这是在娄家的称呼。
娄氏只觉嗓子眼发紧,艰难的咽下一口热汤,她一手摸一摸平坦的腹部。红着眼睛一字一句道:“杜鹃,孩子……孩子是不是……没了?”
“没了”二字,她几乎是含泪迸出来的。
初为人母,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又马上让她失去。
这种如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粉身碎骨的感觉,让她狠狠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五指深陷,指甲掐入肉内,都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痛。
尉氏满眼的心疼,平常娄氏对府里所有人都很好。
尉氏阴雨天腿脚发疼,娄氏还曾给过她一瓶儿舒筋活血的油。
“少夫人,您还年轻。养好了身子,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尉氏拿帕子替娄氏轻轻擦了擦嘴角,叹气道:“您失血过多,身子弱的很,往后这一月,一定要好好养着才行。”
“好好养着?”娄氏两行清泪如雨在下。冷笑一声道:“养好养不好,谁有知道心疼我的?”
她心里只觉一阵阵的冷,一阵阵的失望。
连自己的男人都不肯信任自己,养好了身子有什么用?
“小姐,您可别说傻话。”杜鹃吸一吸鼻子。擦干了泪水道:“您不是还有老爷夫人疼爱吗?身子是自己的,可作践不得。”
正说着,却见赵明千引了大夫来。
赵明千见娄氏挨着杜鹃坐着,看他的眼神满是愤怒和哀怨。
那眼神,他实在不敢看。
只看了一眼,就避了过去。
娄氏也不和他说话,只配合大夫瞧病。
大夫说尉氏的说法一样,都说娄氏是小产了。
不顾娄氏常年保养的好,所以经历过小产,体子也还算能撑得住。
赵明千让大夫开了最好的药给娄氏,娄氏只冷笑一声:“多谢好意,用药的钱,我用自己的陪嫁就行。”一面吩咐杜鹃打开了自己的箱笼,从内拿出个赤金簪子给了大夫。
她是有意打赵明千的脸,也是对他心冷了。
赵明千又不敢发怒,送了大夫走后,他方进来,皱眉道:“月华,你这又是何苦……”
娄氏也不言语,只对杜鹃道:“杜鹃,我累了。”
杜鹃明了,打发额尉氏离去,有对赵明千道:“二少爷,您先回去吧……”
赵明千不敢强留,怕强留下会让娄氏心里不痛快,叹一口气,只能离去。
娄氏背过身子,早就哭成了泪人儿。
想不到夫妻几年,遇事他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
可怜她还一直真心待他,将他视作手掌心的宝贝一般。
手指从小腹上划过,身子一阵阵的痛,如刀刮过一样。
为了怀这个孩子,她吃了多少补药,私下里拜了多少菩萨……
眼底闪过一丝绝望,她问杜鹃道:“那个男人的脸,你可看清了?”
杜鹃摇头:“奴婢当时吓坏了,而且那男人背着身子跑的,奴婢并未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娄氏满腹疑惑,她房中怎么会忽地多个男人出来?
而且,还如此的巧合。
偏巧儿赵明千要来换衣裳,偏巧西跨院没人的时候……
第二百一十五章 怀疑
娄氏咬着唇,满腹疑惑,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
想到方才受的屈辱,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如万千蝼蚁啃噬肌肤一般难受。
枉费她娘家一直待赵家如同亲族一般,现在看来,赵家还真是狼心狗肺。
娄氏望一眼杜鹃,恨声道:“你也瞧见了,姑爷待我如何。且不说这次事情是谁在陷害我,但看他方才不分青红皂白的模样,我就浑身发抖。”
杜鹃也恨极了赵明千。
这个姑爷素日里吃喝|嫖|赌也就罢了,竟然动手打人,而且下手极重:“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次姑爷确实是太让人失望了。”
娄氏双目泛着血红,只紧紧攥着被子,咬牙道:“你快去拿纸笔过来,待我书信一份,你托人送信给我爹。“
“此事……我绝不善罢甘休。”
娄氏虽然心情温和,不轻易和人起争执。
可她同样又是十分看中自己的名节和清白,绝不容他人诋毁。
这次事情,她问心无愧,她没什么可隐瞒的,也不需要隐瞒。
若不查出个一二三来,她心中始终有一个结,会纠缠一辈子,死不瞑目。
…………
寿宴散去,满氏忙不迭的来看娄氏。
娄氏别过脸装睡,并不理会满氏。
想起那会子满氏非但不劝自己的儿子,反而先动手打人,娄氏就无法原谅她。
可见遇事才能见人心,谁和你是一家人,谁和你亲疏,一眼就能瞧出来。
满氏见娄氏睡着,叹一口气,只能回房去。
一回房她就让秋红去叫赵明千过来。
方才的事情她仔细想过了,娄氏那么体贴稳重一个人,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况且娄氏还有身子。她不可能自我作践的。
再想想自己的儿子平常对娄氏也不温不火的,偏偏那会子殷勤的要和媳妇一道去换衣服,可见其中有诈。
也怪她当时没想明白,又火气往上冒。才会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
而这边秦木青也趁着散席,悄悄来西跨院探个究竟,看看赵明千到底把事儿办妥没有。
谁知才过游廊,就被赵明千一把拉到了园子里的假山后边。
秦木青忙让素兰去守着,怕被外人瞧见。
赵明千脸色黑沉,眼里满是戾气。
这次的事情若不是秦木青撺掇他,他又怎么会糊涂到去陷害娄月华。不陷害娄月华,他的孩儿也不可能死。
秦木青本来还笑嘻嘻:“瞧你猴急的样儿,以后的好日子多着呢!”
可话一出口,又觉气氛不对。
抬眼看着赵明千的脸。见他满脸的怒气,仿佛要吃了她 一般。
她莫名心虚,推他一把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黑脸给谁看?”
赵明千气的口齿打颤,抬手就要往秦木青的脸上打下去。
秦木青吓了一大跳,急忙躲过去。质问道:“你疯了吗?竟然要打我?”
“对……没错,我是疯了……”赵明千气急,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你把我害惨了……”
秦木青眼眸微动,一脸诧异:“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赵明千脸色一白,心如刀绞,嘴唇翕合。哽咽道:“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好不容易来的孩儿,都被你给害没了……”
此言一出,秦木青大惊失色,额上也跟着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月华她有了身孕,结果……结果我踹了她两脚。给踹没了……”
赵明千心中痛苦不已,一拳头狠狠砸在了假山上。
“都怪我……都怪我……”
娄月华怀孕了?
秦木青心里也有一瞬间的冰凉,充满了愧疚感。
可是转念又一想,娄月华她怀孕,那她怎么不早说呢?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能怪谁?
若是早一点说出口,她也不会想到这个招,更不会害她失了孩子……
要怪只能怪她娄月华不走运,偏巧儿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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