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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残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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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不是。”

杨文华道:“兄弟是听一位父执说的,折花杀人,在江湖上已经闹了将近一年,但一直没有人能说得出这人的来历和动机来,据兄弟那父执说,他昔年到过岭南,据说遇上过一位异人,隐居罗浮山中,此人胸罗万有,对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手法,无不了如指掌,要兄亲专程前来,叩请指点,所以兄弟才有罗浮之行。”

陆少游笑道:“杨兄说的那是蓑衣老人了。”

杨文华道:“就是蓑衣老人。”

“难,难,要找他只怕不容易呢!”

陆少游摇着头,说道:“据说这位老人年已百岁以上,终年穿着紫蓑衣,脚上穿的是铁制的鞋,一生不食烟火,摘果为餐,喜欢睡在下临万丈深渊的石梁上,在山上,你如无心相遇,进出可以看得到他,但你如果有心要想找他,却又偏偏无处可找,有人说他已是半仙,也有人说他只是故弄玄虚,不过有一点倒可相信,先父小时候,曾在罗浮山见到过他,头上没有一根白发,后来先父六十岁那年,又曾在罗浮山下相遇。”

“他还是那个样子,头上依然没有一根白发,兄弟是个好奇的人,曾几次找上罗浮山去,想去看看这位异人,都没有遇上,最后一次,兄弟在山上住了半个多月,就是没找到他,有一天晚上,兄弟已经睡了,听到不远的山径上,有铁鞋踏在山石上的声音,兄弟来不及披衣,等开门出去,万籁俱寂,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兄弟心想也许和他无缘,因此第二天就下山了,从此没有再去过。”

杨文华道:“真是有这样的奇人?”

陆少游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地间尽奇多人,只是我们不易碰上,就算碰上了,你也不知道他。”

杨文华道:“就以少游兄来说,何尝不是奇人,若你不派人来邀,兄弟和你岂不也失之交臂了?”

”兄弟也算是奇人?”陆少游听得哈哈大笑。

杨文华道:“奇人不一定是半仙或武功超异之人,像少游兄这样特立独行之士,有时好像挥金如土,有时却又是游戏风尘,焉得不是奇人?”

“知我者其杨兄乎?”

陆少游又大笑道:“人生得一知己,可以死而无憾,杨兄真是我陆少游唯一的知己!”

他一把抓住杨文华的手,摇撼着道:“杨兄,咱们萍水相逢,最难得的是气味相投,一见如故,如果杨兄不嫌弃的话,咱们结为金兰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文华笑道:“少游兄说的,正合我意。”

“好,好!”

陆少游大喜的拍着手道:“来人呀!”

只见一名青衣使女掀帘走入,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陆少游挥着手道:“快去准备香案,我要和杨兄结拜呢!”

青衣使女应了声“是”,返身退出。

不多一回,那使女又掀帘走入,身躬道:“启禀公子,香案已准备好了。”

陆少游一把拉着杨文华说道:“杨兄,我们出去。”

两人跨出书房,中间一间客堂上,上首悬挂的是一幅至圣先师像,长案前一张半桌上,已经点燃起香烛。

陆少游道:“我们也读书,也学剑,就由孔老夫子来主盟吧!”

两人磕过头,一叙年龄,陆少游二十五,居长,杨文华只有二十岁,自然是小弟了。

杨文华恭敬的朝陆少游作了个长揖道:“小弟拜见大哥。”

陆少游也拱手还礼,说道:“贤弟不可多礼。”

两人重又回入书房,坐了一会。

杨文华起身道:“大哥,小弟得和大哥义结金兰,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但小弟有事在身,要告辞了。”

陆少游道:“咱们兄弟难得一叙,贤弟怎不多住上几日再走?”

杨文华道:“小弟父仇未复,连仇人是谁,都一无所知,是以急于前去罗浮,找蓑衣老人,也许可以蒙他指点,大哥盛情,后会有期。”

陆少游点头道:“贤弟既是这么说,愚兄就不好强留了,愚兄本该陪贤弟同上罗浮,但几次去找蓑衣老人,都无缘一晤,若是和贤弟同往,可能反而误了贤弟正事,那就是只好贤弟一人去了,也许孝感动天,很快就可找到老人了。”

杨文华道:“但愿如此。”

当下就拱手作别。

陆少游一路送出大门,只见门外早已有一名庄丁,牵着一匹骏马,在阶下伺候。

陆少游道:“贤弟此去罗浮,尚有一二百里路程,这匹马脚程快极,贤弟请上马吧!”

杨文华心中暗道:“大哥庄上的使女,果然善解人意,她们听说我要走,没待大哥吩咐,我们还没出来,居然连马匹都已准备好了!”

一面拱拱手道:“多谢大哥,小弟拜领了。”

跨下石阶,从庄丁手中接过马缰,跨身上马,再次拱手道:“大哥请回,小弟告辞。”

陆少游含笑道:“贤弟罗浮回来,愚兄再为贤弟洗尘了。”

罗浮山在增城县东,袤直五百里,瑰奇灵秀,为粤中名山。

据罗浮山记:“罗,罗山也,浮,浮山也,二山合体,谓之罗浮。”

主峰在博罗县西北,峻天之峰四百三十有二,罗山绝顶曰飞云蜂,夜半见日,飞云之西,曰上界三峰,峭绝鼎立,人莫能至。其下与罗山相接处,有石如梁曰铁桥。

浮山之绝顶曰蓬莱,在铁桥之西,又名碧鸡峰。

杨文华是听一位父执说的,蓑衣老人经常来往两蜂之间,他最喜欢两山之间的那道石梁了,如果有人看到他,差不多都在那石粱附近。

因此杨文华入山之后,就一路朝罗山飞云峰寻来,找到飞云峰,再往西,不就是那道石梁了么?但上面说过,罗浮山袤直五百里,峻天之峰四百三十有二,你到了山中,看到的是起伏群山,到处都有插天峻峰,山峰和人一样,脸上又没写姓名,你认识的熟人,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不认识的人,见了面,还是不认识。

偌大一片山区,有数不甭的山峰,你从没来过,要找飞云峰,又谈何容易?杨文华在山中转了两天,入山已深,所经之处,人踪罕至,连想找个人问路,都找不到。

这是第三天的巳牌时光,在杨文华身后,约莫三四十丈距离,忽然多了一个一头银发一直披到肩头的老人,身上穿着一袭蓑衣,脚上拖了钉鞋,一手柱一支古藤杖,远远尾随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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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人很像是传说中的蓑衣老人。

因为这里已是人迹罕至之处,不会有和蓑衣老人打扮相同的人出现,那么这老人不用说该是蓑衣老人无疑了!

他为什么要尾随在杨文华的身后呢?这道理,你只要稍加思索,就不难得到答案。

第一、蓑衣老人也许早就发现杨文华了,他觉得奇怪,这年轻人裹粮入山,来到这人迹不至的罗浮山,所为何来?他要在暗中加以了解。

第二、罗浮山,尤其在石梁前后,是他时常徜徉之处,这年轻人莫非听了传言,想来求仙学道的?他(蓑衣老人)既是半仙,自然要度有缘人,自然更须暗中加以考察。

够了,有这两点理由,他尾随杨文华的身后,自然没错了!

(这两点理由,可不是作者心里的想法,而是在这位蓑衣老人身后暗中尾随下来的人在忖度着。)蓑衣老人身后,居然还有人尾随下来?有,那是一个一头乱发,身穿一件褴褛大挂,左肩背一个蓝布破袋的化子,生得浓眉紫脸,年纪不大,他,正是和杨文华义结金兰的大哥陆少游所乔装。

陆少游听了杨文华的述说,觉得他在梅关,在破庙两次遭人袭击,显然暗中有人欲杀之而甘心,古人曾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人既是南在暗中谋害杨文华,此去罗浮,难保不在暗中下手。

陆少游是个血性中人,自然不放心义弟一个人前赴罗浮,他虽没对杨文华明说,杨文华临行之时,他只送了一匹牲口,其实却一路暗中跟了下来。

但距陆少游身后,差不多也是二三十丈远近,还有一个人也暗暗缀了下来。

这人却是一个少年书生,青衫飘逸,风度翩翩,他虽走在最后,但一路行来,有如行云流水,潇洒已极!

罗浮山崇山峻岭,山径盘曲,再加林木苍郁,草长过人,走在山径上,而且每个人都隔了老远一段距离,要暗中尾随,而不为前面的人发觉,自然只能盯住自己前面一个人而行。

这一路上,自然不会发生什么事故。

两天来一直都没发生事故。

现在已经快是下午时光了,跟在杨文华身后的蓑衣老人,敢情走得累了,他仰首看看天色,忽然找了一块山石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下,跟在他身后的陆少游急忙闪身入林,借着大树隐蔽住身子,远远停下步来。

只见蓑衣老人坐下之后,就脱下了钉鞋,用拳头捶着两条腿,似是走得两腿酸麻了。

这也难怪,传说中的蓑衣老人,年已逾百,到底他是人,不是神仙,年岁不饶人咯!

陆少游走了大半天,当然腿也酸了,但陆少游究竟是年轻人,体力足,还不在乎。

蓑衣老人槌了一回,敢情稍稍好了一些,于是他站起来。

陆少游还以为他又要走了!

哪知蓑衣老人忽然伸手拉开胸前绳结,把身上蓑衣脱了下来,然后又举手一掀,把披肩银发也摘了下来,同时也丢弃了那根古藤杖!

他竟然只是一个乔装蓑衣老人的人!

陆少游看得心头猛然一动,不假思索,急急长身掠出,凌空飞扑过去,一下落到那人面前,探手就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

那乔装蓑衣老人的人只觉风声一飒,眼前就多了一个化子!

不,他一只手有如五道铁箍,差点连腕骨都被捏碎了,心头既惊又怕,口中“啊”了一声,一个人不自禁地蹲了下去,只道:“好汉饶命,好汉快请放手,小的手骨被你捏断了,小的身边一共只有五两银子,好汉拿去就是了。”

他把陆少游当作了剪径的人!



第 二 章 罗浮奇人

陆少游目光直注,喝道:“快说,你为什么要假扮蓑衣老人的?”

那人被扣着手腕,骨痛欲折,一张脸胀得色若猪肝,说道:“好汉快请放手,小的会说,会说。”

陆少游五指一松,冷哼道:“你若有半句虚言,我就毙了你。”

“是,是,小的不敢。”

那人哭丧着脸,一手摩着手腕,说道:“是今天早晨,有一位客官,给了我一件蓑衣,一双钉鞋,一顶假发,和一支藤杖,要小的打扮起来,躲在山前林中,等一位青衫相公走过时,就远远的跟着他走,就可以给小的五两银子,若是小的不听从他的吩咐,就要杀小的全家,小的只好遵照他的话行事。”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来,接着道:“银子就在这里……”

“谁要你的银子?”

陆少游问道:“他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那人听陆少游不要他的银子,心头好像松了口气,接着道:“那位客官交代小的,跟着那个青衫相公走上十里八里路,就得和他分开,走另一条和他相背的路,路上不得停留,只要到了申牌时光,就可以回家了……”

陆少游哼了一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和那青衫相公分开的?”

那人想了想道:“大概日头还没升以前。”

陆少游心中暗道:“糟了,日头未升,那不是中午以前的事?这明明是调虎离山,有心把自己引开的了。”

就在此时,只听身后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问道:“要你假扮蓑衣老人的,是怎样一个人?”

陆少游听得大吃一惊,身后来了人,自己居然会一无所觉?急忙一个轻闪,转过身去,目光一注,只见离自己身后,不过数尺光景,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身穿青绸棉袍的少年书生。

这人生得玉面朱唇,长眉入鬓,目若朗星,负手而立,有如明珠玉器,风度翩翩,好不俊俏!

不!他双目神光如电,盯着那个假扮蓑衣老人的人,脸上薄有怒容,连睢也没瞧自己一眼!

陆少游忍不住问道:“阁下何人?”

那假扮蓑衣老人的人只不过眨了下眼睛,面前就多了一个人,心头更是惊恐,一时竟然吓得说不出话来!

青袍书生没理陆少游,只是朝那人问道:“我问你的话,你怎么不说?”

“小……小的说,说……”

那人打了个哆嗦,才道:“那……那位客官,是个身穿青布长袍的老者,年约……唔,有五十多了,脸色有些焦黄,眼光比刀还利,说话声音冰冰的,就……就是这些了……”

青袍书生冷冷一哼,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是他!”

陆少游看他没理睬自己,心中未免有气,抬眼问道:“阁下……”

他只说了两个宇,耳中就听到“嘶”的一声,眼前那青袍书生竟然长身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青影,朝来路投去,快得几乎有如飞鸟,不过转眼之间,已被一片山林挡住视线,看不见了。

陆少游一向自诩轻功无人能及,这回简直看傻了眼,心中暗道:“这人看去年纪比自己还轻,但这身轻功,已致飞行绝迹之境,天壤间,竟有如此高绝身手的人!”

“从他神色看来,好像也是为杨贤弟来的了,而且还很关心杨贤弟,这是什么人呢?啊!莫非他就是那晚在庙中击落五支梅枝,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他会是谁呢?”

那人看到青袍书生会飞,只当遇上了神仙,跪在地上,连连向空磕头。

陆少游看他只是一个山中猎户,说的也不像有假,自然不会难为他,就展开脚程,掉头奔行而去。

杨文华在入山之初,也曾请教过几个山下的居民,(他马匹就寄在山下)问了飞云峰大概的方向。

这天快近中午时光,仰首看到了一座插天高峰,似乎颇似罗山了!

(罗山绝顶就是飞云峰)他并不需要攀登飞云峰,因为罗山脚下有一道石梁,和浮山相接,蓑衣老人就是经常在石梁上坐卧的。

但走在山中,你纵然看到了主峰,相去往往还有数十里路程,不过在杨文华来说,心中已经很高兴,因为自己总算找到了目标了,正待展开脚程,朝那座高山奔去!

忽然,他目光一注之间,发现前面不远的一方巨石上,好像伏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他在山中这两天时间,自然也遇上过不少野兽,发现巨石上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又是怎么必经之路,不觉起了戒心,一手按剑,缓缓绕了过去。

他全神戒备着走路,目光自然会紧紧盯注着石上,距离逐渐接近,等他看清楚了,本来紧张的心情,突然变成了大喜过望!

因为巨石上根本不是野兽,好是一个身穿蓑衣的白发老人,仰天睡在大石上,正在曝日。

棕黄色的蓑衣,远远看来,确然有些像野兽的毛。

这老人不但身穿蓑衣,因为他仰天而卧,清晰的可以看到他脚上穿的是一只缀满了铁钉的钉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位老人,不是蓑衣老人,还会是谁?杨文华心头一阵兴奋,当下拍拍身上灰尘,恭恭敬敬走近石前,就双膝一屈,跪了下去,恭声道:“弟子杨文华叩见老前辈。”

蓑衣老人仰卧石上,中午的阳光暖呼呼的,敢情睡得极为舒服,是以没有作声。

杨文华等了半晌,眼看老人没有醒来,就依然恭声道:“弟子杨文华,叩见老前辈。”

“大梦谁先觉?红尘我独醒……”

蓑衣老人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啊了一声,忽在睁目道:“什么人在和老夫说话?”

杨文华跪在地上,应道:“老前辈,弟子杨文华……”

蓑衣老人一骨碌翻身坐起,炯炯双目望了杨文华一眼,没待杨文华说完,连连摇手道:“年轻人,快快起来,老夫山野之人,不是神仙,也不会道术,更从不收徒,你一定是听人胡说八道,人言决不可信,你还是快快回去吧,学道修仙,那是骗人的。”

他大概遇到不少人想学道修仙,慕名而来,所以一见面,就当杨文华跪在地上,是求他拜师学道的,才一口拒绝了。

杨文华道:“弟子不是求老前辈学道修仙来的。”

“起来!起来!”

蓑衣老人目露奇光,望着问道:“那么年轻人,你是做什么来的?”

杨文华依盲站起,恭声道:“弟子杨文华,专程叩谒老前辈,是有一件疑难之事,想求老前辈指点来的。”

“哦!”蓑衣老人目光闪烁,颔首道:“你倒说说看?”

杨文华道:“先父三月前,被人五支花枝,射中前胸而死,这用花枝杀人,短短一年之中,在江湖上已有数十人丧生,黑白两道,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他的来历,晚辈听说老前辈学究天人,对武林各门派手法,了如指掌,还望老前辈成全,指点迷津,俾晚辈能湔雪父仇,晚辈一生感激不尽。”

说完又拜了下去。

“起来,年轻人孝思不匮,志气可嘉!”

蓑衣老人连连点头,一面说道:“你快起来,让老夫想想!”

杨文华又姑了起来,垂手恭立。

蓑衣老人搔搔头皮,忽然摇头道:“老夫年事已高,昔年对武林掌故,倒还有些熟悉,这几十年,差不多全忘光了!”

杨文华听得颇感失望,还没开口。

蓑衣老人朝他咧嘴一笑道:“老夫念在你一片孝心份上,唔,老夫有一本记事册子,可以借你一阅。”

他伸手入怀,掏摸了一阵,果然取出一个小布包,递了过来,含笑道:“这上面有没有花支伤人的手法,老夫已经记不得了,你自己去找吧!”

杨文华神色恭敬,应了声“是”双手接过。

蓑衣老人一指大石,说道:“年轻人,你坐下来,慢慢的看吧!”

杨文华又应了声“是”,依言在石上坐下,然后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是一本纸张色发了黄的小册子。

这就缓缓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是一张白纸,一个字也没有,再翻第二页,上面依然是一张白纸,接着再翻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还是没有一个字的白纸!

杨文华耐着心,一直翻了二十几页!

不,他把一本小册子从头翻到尾,还是不见一字。

难道这会是无字天书?杨文华忍不住抬目望望蓑衣老人,说道:“老前辈,这册子上没有字。”

蓑衣老人脸上闪过一丝诡笑,说道:“看书要真心诚意,明心见性,无字自可有字,年轻人,你要慢慢的看,不可急躁。”

杨文华口中应了声“是”,但心中却有些不信,只得耐着性子,再从头慢慢的翻起!

这回只翻了三页,突然感到有些头昏,但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坐着的人,上身随即歪倒下去。

“嘿嘿!”

蓑衣老人口中发出一阵得意的阴笑,说道:“你小子倒是硬朗得很,居然翻了这么多页……”

突然,他话声凝结住了!

一脸阴笑,也凝结住了!

那是因为他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一头披肩银发,身穿蓑衣,脚踏铁鞋的老人,一双湛湛神光的双目,正在凝视着他!

穿钉鞋的蓑衣老人(他们两人分别,前面一个脚上穿的是钉鞋,后来的一个脚上穿的是铁鞋)心头一窒,突然右手闪电般穿射而出,五指箕张,掌心吐力,砰然一声,不偏不倚,击在穿铁鞋的蓑衣老人胸口之上!

穿铁鞋的蓑衣老人一动没动,任由他手掌重重的印上胸口,一面若无其事的道:“你假冒老夫,在罗浮山中以剧毒害人,还敢对老夫逞凶,真是凶残之徒,依你为人,应予严惩,但老夫已百岁以外的人,不想再出手伤人了,你去吧!”

穿钉鞋的蓑衣老人一记(朱砂掌)仍然伤不了对方,心头不禁大骗,再说杨文华身中奇毒,就是大罗天仙也解救不了啦,自己此行任务已了,他要自己走,真是求之不得的事,这就急匆匆转身往山外而去。

穿铁鞋的蓑衣老人抱起杨文华,转身就走,你别看他脚上穿着一双沉重的铁鞋,居然健步如飞,转眼工夫,就走得无影无踪!

一重重的高山峻岭,在夕阳返照之下,更显得层次分明!

这时从一片浓密的树林间,忽然闪出一个身穿青布衣袍,脸如黄蜡,面目冰森的老者,正待举步朝山下行去!

嘶,一道青影,快得如同闪电一般,划空飞射而来,及时泻落在青袍老者面前,那是一个身穿青绸棉袍,脚登薄底粉靴,书生打扮的美少年。

青袍老者目睹来人,不期脸色微变,右脚往后斜退了一步。

书生打扮的美少年目光一注,冷冷地道:“巧得很,咱们又在这里遇上了。”

青袍老者讶然道:“少兄认识在下?”

少年书生冷声道:“如果我记忆不错的话,咱们这次应该已是第三次见面了,对吗?”

“第三次?”

青袍老者微笑道:“少兄只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从未见过少兄。”

“是么?”

少年书生俊目闪光,眼角轻轻一挑,冷笑道:“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西坑附近的一间破庙前面,第二次昨天早晨,在山下一处……”

“哈哈,少兄果然认错人了。”

青袍老者没待他说下去,大笑一声,接着道:“在下从未到过西坑,也从没见过少兄,天色不早,在下失陪。”

话声一落,正待转身。

“站住。”

少年书生两道修长的眉尖微微挑动,冷然道:“旁的话都不用说了,我问你,杨文华呢了”

“杨文华?”

青袍老者脸露诧异之色,反问道:“杨文华是你什么人?”

少年书生目中湛然神光一注,冷声道:“你少来这一套,你要山下猎户,假扮蓑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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