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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飞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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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得到?”班察巴那没有醉。他平常很少喝酒,也很少有人看过他喝酒,今天他喝的酒却比大多数人都多得多,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一定会醉的。可是他没有醉。他清醒得就像是个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硬壳果。小方就没有他这样清醒了,在微醇中还带着几分忧郁。他们走在一条很幽静地山坡小路上,风中充满了青山的芬芳和干草的香气。班察巴那忽然问了小方一个很绝的问题。“吕三是不是条猪?”“他不是。”小方说:“他比鬼都精。”“那么他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费那么大的事,让我们大吃一顿?”“我不知道。”“本来我也不知道。”班察巴那说:“但是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他把我们留在那里,一定是因为他要好好地看看我。看看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看得到你?”“我们虽然看不见他,可是我相信他一定能看得见我们。”班察已那说:“躲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偷偷地看。而且不是用他的眼睛看。”“不用眼睛看用什么看叶“用一种很特别的镜子。”“镜子?””那当然不是我们平常用的那种镜子,甚至不能算是个镜子。”班察巴那说:“可是我只能这么样说,因为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名称。”他问小方:“你还记不记得制作那些蜡像的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从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国度中来的。”“我敢说在一个更遥远的国度里,有一个更聪明更奇特的人,已经创造出一种神秘的魔镜,能够在很远的地方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事,就好像我们神话中的千里眼一样。”班察巴那说;“他一定就是用这种镜子在偷偷地看我们。”“看我们干什么?”“看我们的神态,看我们的行动,看我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班察巴那说:“因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一定已经把我们当作他的对手。”他看着小方:“尤其是你,因为他恨你!”小方沉默。“就因为他恨你,一定要亲手杀你,所以他这次一定会中我们的计,一定会暴露他的行踪。”班察巴那道:“因为仇恨往往会让人造成一些不可原谅的疏忽和错误。”“哦?”“吕三不是猪,他比鬼都精,我们故意宣布要全面发动的命令,他应该想得到我们是要利用这法子找出他的行踪。”班察巴那说:“这种事连你我都应该能想得到。”小方承认。“但他却还是一样会中计的。”班察巴那说;“因为他也想将计就计,利用这个机会亲手杀你。”“哦?”“所以他一定会将手下的精锐全部调集到那里去。”班察巴那说;“他想以逸待劳,把我们一网打尽。”“我想也是这样子的。”“只可惜他对你恨得太深,所以难免计算错误。”班察巴那道:“他至少算错了两件事。”“哪两件事?”“第一,他一定会低估我们的实力。”班察巴那说得极有把握:“这几年来我精心训练出的人,远比他想像中厉害得多。如果我们倾巢而出,和他的属下放手一搏,我们占的胜算远比他们多得多。”“第二呢?”“他一定认为我也会去的,但是我不会去。”班察巴那道:“因为我们已胜算在握,我正好乘他集中力量来对付你的时候去做一些别的事,让他战败之后连退路都没有。”“你真的认为这一次我们已经胜算在握?”小方问:“难道你忘了独孤痴?”班察巴那反间小方:“难道你真相信吕三的话,真的认为齐小燕和独孤痴都已经投奔他?”班察巴那又问:“吕恭是跟随他多年的奴仆,为什么要把他的秘密告诉我们?我们对吕恭有过什么好处?”小方沉默了。“本来我也曾经想到过,独孤痴很可能又已经投靠他。”班察巴那道:“可是我听吕恭这么样说了之后,我反而不这么想了。”他微笑:“所以我算计你这次一定会成功的,所以吕三这次已是死定了。”他们刚走到一个三叉路口,忽然有蹄声响起,一匹快马自斜路上急驰而来。远在数丈外,马上的青衣骑士就已飞身下马。久经训练的快马骤然停下,久经训练的骑士已拜倒在班察巴那面前,双手奉上一个纸卷。这个人的身手行动极矫健,看来却很肥胖。小方仿佛见过这个人,又好像没有见过,等到他抬起头来时,小方才想起他就是那天在那条热闹的长街上,用最有效的手法扼杀剁缎庄伙计的肥胖妇人。只不过她今天穿的是男装而已。这个人当然也就是班察巴那近年来精心训练出来的杀手之一。她带来的纸卷就跟班察巴那给小方看过的那纸简图一样,上面划着吕三所有的秘密巢穴,只不过这张图上用朱砂特别囵出了一点。还用朱砂划出了很多箭头。所有的箭头都指向这一点。——在图上的一点,很可能就是一个很大的市集,也有可能是一条河,一片丛林,一道山脉。班察巴那展开纸卷:“吕三是不是已经将他属下所有的精锐全部调集到这里?”回答是绝对肯定的!“是。”班察巴那立刻下令。“那么我们的人一定也要在后天子时前赶到那里去。”“是!”“子时前你们一定要在镇外那片枣林里集合。”班察巴那道:“缺一个人,我就取你身上一样东西。也许是眼,也许是鼻,也许是手,也许是脚。”他冷冷地接着道:“也许就是你的头颅。”“是!”接到班察巴那的命令后,这个人立刻又飞身上马,扬鞭急驰而去。小方当然要问:“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是个很热闹的小镇,叫‘胡集’。”班察巴那道:“后天的子时前,你一定也要赶到那里去,否则……。”“否则你是不是也要取我身上一样东西?”班察巴那摇头:“如果你不去,恐怕我就要取下我身上一样东西给你了。”班察巴那苦笑:“那样东西也许就是我的头颅。”  
第四十二章神秘的通道 
天色还没有暗,可是这简陋的木屋里已经显得很暗。吕三坐在黑暗的一个角落里,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正在沉思的表情。“现在班察巴那一定已经接到了他属下的报告,已经知道我已经将精锐全部调集到‘胡集’去。”吕三慢慢他说;“他一定认为我也在‘胡集’,因为我怕小方,正好将计就计,利用这次机会亲自将小方置之于死地。”他笑了笑:“班察巴那一向算无遗策,但是我保证他这次一定会算错一件事。”“什么事?”吕三说道:“他一定不会相信独孤痴真的在我这里。”“独孤痴真的在这里?”齐小燕不等吕三回答,继续又问:“你真的要我嫁给他。?”“婚姻是件很奇怪的事,有时不仅是男女间的结合而已。”“那是为什么?”“是种手段。”吕三道:“贫穷人家的子女以婚姻作手段,来取得以后生活的保障,富贵人家的子女也会以婚姻作手段来增加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他盯着齐小燕,眼睛里带着种尖针般的笑意:“你自己也该知道,我要你嫁给独孤痴,对你对我都一样有好处。”齐小燕说:“但是我一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你想见他?”吕三霍然站起来:“好,你跟我来。”简陋的木屋里有个简陋的木柜,打开这个木柜,按动一个秘密的钮,立刻就会现出另一道门。走进这道秘门,就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辉煌富丽的黄金世界。有三个人在这金光灿烂的屋子里,一个仍然年轻,一个年纪比较大些,一个双鬓斑白,已近中年。年轻的身材修长,装饰华丽,看来不但非常英俊,而且非常骄傲。年纪比较大的一个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无疑是个极有教养的人两鬓已斑的中年人,却和你在任何一个市镇道路上所见到的任何一个中年人都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身材比一般中年人保持得好一点,连肚子上都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这三个人是绝对不同类型的,只不过有一点相同之处。——三个人都有剑,三个人的佩剑都在他们的手边,一伸手就可以拔出来。独孤痴居然不在这屋子里,这三个人齐小燕都没有见过。吕三为她引见。“他们都是我的好帮手,也都是一等的剑客。”吕三说“可惜他们在我这里只有代号,没有名字。”他们的代号是:四号、十四号、二十四号。和“三号、十三号、二十三号”只差=号。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和吕三派去刺杀小方的那三个人都分别有很多相同之处,不但性格身世相同,连剑法的路子都差不多。吕三说;“我要他们在这里待命,只因为我也要他们去杀一个人。”齐小燕道:“杀谁?”吕三也没有直接回答这问题。他又按动了另一个秘密的钮,开启了另一个秘密的门。门后是一条长而阴暗的通道。“你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处,也有一道门,门是虚掩着的,有个人就坐在门后,只要一开门就可以看见他。”“我要你去杀了他。”吕三的命令直接而简短:“现在就去。”四号也和吕三的属下其他那些人一样,只接受命令,从不问理由。他当然更不会问吕三要他去杀的那个人是谁??“是。”他只说:“我现在就去。”说完了这句话,他就已经像一根箭一样窜入了那条阴暗的地道里。他的行动矫健而灵敏。只不过显得有一点点激动而已。连苍白的脸上都已因激动而现出了一点红晕。呼吸好像变得比平常急促一些。这就是人们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样子。一窜入这条阴暗的地道,他就没有回来过。现在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他不会活着回来了。他已经去了很久,太久了,像他们这样的人,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都不必这么久的。在这么长久的时间里,无论什么事都已经应该有了结果。——死!这就是唯一的结果。没有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人的脸上露出一点兔死狐悲的伤感。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件值得悲伤的事。——每个人都要死的,何况是他们这种人。——对他们来说,“死”就好像是个女人,一个他们久已厌倦的女人,一个他们虽然久已厌倦却又偏偏无法舍弃的女人,所以他们天天要等着她来,等到她真的来了时,他们既不会觉得惊奇,更不会觉得兴奋。因为他们知道她迟早一定会来的。——对于这种事,他们几乎已完全麻木。吕三居然又等了很久。也不知是出于他对一个人生命的怜悯,还是因为他对死亡本身的畏惧和尊敬。吕三的脸色远比齐小燕和另外两个人都严肃得多。他甚至还在一个金盆里洗了洗他那双本来已经非常洁净的手,在一个金炉里燃上一炷香。然后他才转向十四号。“我要做的事,一定要做成。”吕三说:“四号做不成,现在只有让你去做。”“是。”十四号立刻接下了这个命令。他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一直控制得很好。可是在接下了这个命令之后,他的身体,他的脸色,还是难免因激动而有了改变。一些很不容易让别人察觉到的改变。然后他才开始行动。开始时他的行动很缓慢,谨慎而缓慢。他先开始检查他自己。——他的衣服,他的腰带,他的靴子,他的手,他的剑。他拔出他的剑,又放进去,又拔出来,再放进去。直到他自己认为每一样东西都安排妥当。直到他自己认为已经满意的时候,他才窜入那条阴暗的通道。他的行动也同样矫健灵活,而且远比他的同伴更老练。可是他也没有回来。这次吕三等得更久,然后才用金盆洗手,在金炉烧香。而且居然还在叹息。他面对二十四号,脸上的表情更严肃,发出的命令更简短。因为他知道对二十四号这种人来说,任何一个多余的字都是废话。他只说了两个字:“你去!”二十四号默默地接下了这道命令,连一个字都没有说。他当然不会像四号那样。一接下命令就立刻像火燃到眉毛一样开始。他也没有像十四号那样先检查他的装备是否利落?再检查他的剑是否顺手?已经有两个人一走入这条阴暗的地道后,就永不复返。这两个人都是杀人的人,都是使剑的高手。这两个人都是他的伙伴,他已经跟他们共同生活了很久。他知道他们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可是他接下这个要命的命令之后,就好像接到一张别人请他去吃饭的帖子一样。而且是个很熟的朋友请他去吃家常便饭。通道里还是那么阴森黑暗。听不到一点声音,看不见一点动静。就像是条上古洪荒时的巨蟒,静静地吞噬了两个人,连咀嚼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二十四号已经准备走进去。他的神情还是那么镇静,非但脸色没有变,也没有一点准备的动作。他走得不快也不慢,看起来也像是要到附近的老朋友家里去吃便饭一样。——他有没有想到这次要被人连皮带肉一起吞下去的,也许就是他自己?现在他已经走到通道的人口,无论谁都认为他会一直走进去的。想不到他忽然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抬起头,凝视着吕三。他的眼睛里完全没有表情,也没有感情,可是他居然开口说话了。“我从七岁学剑,十三岁时学剑尚未成,就已学会杀人。”他的声音平凡单调:“而且我真的杀了一个人。”“我知道。”吕三微笑:“你十三岁的时候,就已将你家乡最凶横的陆屠户刺杀在当地最热闹的菜市口。”“可是我这一生中杀的人并不多。”二十四号说:“因为我从不愿惹事生非,也从来没有跟别人结仇。”“我知道。”“最主要的是,我根本就不喜欢杀人。”“我知道。”吕三说:“你杀人只不过为了要活下去。”“我杀人只不过为了要吃饭而已,每个人都要吃饭,我也是人。”二十四号说:“为了吃饭而杀人虽然不是件愉快的事,但是另外还有一些人为了吃饭而做出的事比我做的事更痛苦。”他淡淡地接着道:“我既然为了要吃饭而杀人,所以我每次杀人都要有代价的。从来都没有一次例外。”“我知道。”“你虽然在我身分暴露,被人追杀时收容了我,可是你也不能例外。”二十四号说:“你当然也应该知道我杀人的价钱。”“我知道。”吕三仍然在微笑:“我早就准备好了。”他走过去,把那块他一直握在手掌里的十足纯金塞入二十四号手里。“我也知道你的规矩,杀人前只要先付一半。”吕三说:“这块黄金已经应该够了。”“这已经足够了。”二十四号说;“这块金子不但成色极纯,而且金质极好,一般市面上是绝对买不到的,只不过一个人如果死了,黄金对他又有什么用?”他嘴里虽然这么说,还是将黄金藏入怀里,忽然又说:“我还要求你一件事。”“什么事?”二十四号淡淡他说:“如果我死了,求你千万不要为我洗手上香,因为你已经付出了代价。”这句话他好像还没有说完,可是他已经转身走入了那条阴森黑暗的通道。他的背影看起来远比他的正面挺拔得多,但是也很快就已消失的黑暗中。他是不是也会同样一去不返?齐小燕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才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人真是怪人。”“哦?”“他好像已经明知这一去非死不可,而且也明明知道一个人死了之后,成份再纯的黄金对他都没有用了。”齐小燕说:“但他却偏偏还是要先收下你近块黄金,他这是为了什么?”“这是为了他的原则。”“原则?”“原则就是规矩。”吕三说:“他自知必死也要去做这件事,既然要去做就得先收下这块黄金,因为这是他的规矩。”他的声音里绝没有丝毫讥消之意:“一个有原则的人,规矩是绝不可破的,不管他是死是活都一样。”他说得很严肃,甚至还带着三分尊敬。齐小燕却问他:“他觉得这种人是笨?还是聪明?”“我不知道。”吕三说;“我只知道现在这种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你是否很喜欢这种人?”“是的。”“那么你为什么还要他去送死?”“你怎么知道他是去送死?”吕三反问:“你怎么知道死的不是我要他去杀的那个人?”他盯着齐小燕:“莫非你已经知道我要他杀的是谁?”齐小燕不说话了。在这段时间里,她沉默得就像是那条阴森黑暗的通道一样。通道里仍然听不到一点声音,看不见一点动静。二十四号也没有回来,过了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吕三忽然说:“我们好像应该吃饭了?”“吃饭?”齐小燕好像很惊讶:“你要吃饭?”“吃饭并不是件怪事,每个人都要吃饭的。”吕三说:“应该吃饭的时候就要吃饭,不管事情怎么样发展都要吃饭。”“这就是你的原则?”“是的。”酒是用金搏盛来的,斟在金杯里。从波斯来的葡萄美酒斟在金杯里,虽然发不出琥珀光,却仍然有一一种淡淡的郁金香气,而且别有一种情趣。——有谁能说富贵不是一种情趣?菜肴装在纯金的器皿里。——极精美的手工器皿,极精美的烹任。也许还不仅是“精美”而已,而是“完美”。吕三在饮食时的风度也优雅得几乎到达“完美”。能够和他这样的人共享一顿精美的晚餐,应该是件很愉快的事。齐小燕却连一点胃口都没有。她并不是在为二十四号担心。也不是为二十四号要去杀的那个人担心。她只是觉得在别人去杀人的时候。还能够坐下来享受佳肴美酒,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阴森黑暗的通道里,仍然全无动静。吕三终于结束了他的晚餐,在一个金盆里洗了洗手。金盆里装的不是水,而是清茶。吕三解释:“今天我们吃了虾和蟹,只有自己亲手剥虾和蟹,才能真正领略到吃虾和蟹的乐趣?”他说:“只有用清茶洗手,才能洗掉手上的腥气。”齐小燕忽然问:“杀人呢?”“杀人?”吕三显然还没有了解这句话的意思。齐小燕说:“杀人是不是也跟吃虾和蟹一样?也要自己亲手去杀,才能领略到其中的乐趣?”这句话得很绝,吕三回答得也很妙。吕三说:“那就得看了。”齐小燕说:“看什么?”“看你要杀的是什么人?”吕三说:“有些人你不妨要别人去杀,有些人却一定非要自己亲手去杀不可。”“杀完了之后呢?”齐小燕又问:“如果你亲手去杀,杀完了之后要用什么才能洗掉你手上的血腥气?”没有人能回答这问题,也没有人愿意回答。吕三用一块纯洁的白中擦干了手,慢慢地站起来,也走入了那条阴森的通道。他没有招呼齐小燕。因为他知道齐小燕一定也会跟他一起进去的。通道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通道的入口门户,建造得就像是一个长形的米斗。越到底端越小,到了真正的人口处,已经收缩成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像齐小燕这种身材的人,要钻进去都不太容易。所以外面的灯光虽然辉煌明亮、却根本照不进这条通道里。一走进去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甚至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了。——吕三为什么要把这条通道建造得如此神秘?吕三已经隐没在黑暗里。齐小燕正想摸索着往前走。忽然听见他的声音:“你最好不要一直再往前走。”齐小燕问:“为什么?”“因为这条通道不是直的。”吕三说;“这条通道一共有三十三曲,如果你一直往前走,一定会碰到墙上,碰扁你的鼻子。”他淡淡地接着说:“我知道你也许不信,从外而看,这条通道确实系笔直通到底的,如果你不信,不妨试一试。”齐小燕没有试。因为她知道黑暗总是会让人造成很多错觉。会让人认为“直”是“曲”,“曲”是“直”。会让人曲直不分,会让人碰扁鼻子。她虽然年轻,可是她也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别的事也和黑暗一样。也会让人造成错觉,让人不分曲直。  
第四十三章宝藏 
譬如说,一种似是而非的伪君子的道德观,就是这样子的。她没有这种观念,她不想做这种事。她既不想让人碰扁鼻子,也不想碰扁自己的鼻子。所以她作了个最聪明的选择。她点亮了一个火折子。火光亮起时,立刻有金光耀眼。这条通道的两壁,竟都是用巨大的金砖砌成。前面不远处就有个转曲。吕三正站在那里。用一种很奇怪的态度看着她。“想不到你身上居然带着火折子。”“你当然想不到。”齐小燕微笑:“虽然你已经派人把我彻底搜查过,可惜那些人还是没想到我会把一个火折子藏在一个发簪里。”精美的碧玉管,精巧的火折子。这个火折子本身的价值也许已远超过碧玉簪。吕三叹了口气。“你身上是不是还藏了些什么别的东西?一些让人想不到的古怪东西?”“如果你想知道,你最好就自己来彻底把我搜查一遍。”她盯着吕三,伸开双手。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并不多,她的身材已渐渐成熟。”她眼睛里露出的表情也不知是诱惑?还是挑战?“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跟你保证。”齐小燕说:“我身上带着的最古怪最有趣的一样东西,绝不是这个火折子。”吕三笑了,有点像是苦笑。“我相信。”吕三说:“我绝对相信。”通道里的转曲处虽然很多,吕三又继续往前走,齐小燕在后面跟着,两壁的金砖在火光下闪耀不息。这条通道无疑已经可以算是世上价值最昂贵的一条。她没有问吕三。为什么要建造这样一条通道?她知道这条通道一定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吕三不说,谁也间不出来。所以她什么话都没有间,但是她忽然觉得很不舒服,而且越来越不舒服。她一直想不通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来的?通道里虽然阴森黑暗,可是点着的火折子并没有熄灭,走在通道里的呼吸也很畅通。由此可见,在这条通道里某一些秘密的地方,一定用某种很巧妙的方法留下了一些通风处。所以通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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