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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飞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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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个女人?”“是,是个女人。”小方的脸色仿佛已变了。“另外还有一个人呢?”“那个人好象是个瞎子,下轿时却要人搀扶,但是唯一发现我躲在附近的人就是他。”班察巴那苦笑,“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小方的心在往下沉。他已猜出这两个人是谁,在当世的绝顶高手中,这两个人绝对可以名列在前十位。卜鹰也应该知道他们的,但是卜鹰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淡淡他说了句:“你累了,来喝杯酒。”不易醉的酒,醉了就不易醒。最可爱的人,往往就是最可怕的人。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天色已暗了,人也将醉了,营火却更亮,歌声也更亮。卜鹰的锐眼也更亮。他为什么能如此镇静?难道他已有方法对付即将来的那些人?小方想不出他能有什么法子。那瞎子无疑就是搜魂手。“毒手搜魂,性命无存。”如果他要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不是赶快逃走,就是赶快为自己料理后事。能够从他手下逃走的人至今还没有几个。那个独臂独腿、红颜白发的女人比他更可怕,因为她只有一半是人。她的另一半然不是神,也不是鬼,更不是人。她的另外一半是“魔”。她这个人仿佛已被一种可怕的魔法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玉女,一半是天魔。“玉女天魔”柳分分,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高武功,多大年纪。可是每个人都知道,她也随时都可以把你一个人分成两半。严正刚一向滴酒不沾。宋老夫子喝得却不少。不喝酒的一个方正严肃,喝酒的一个也是君子,在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可是到了拔刀相对、白刃加颈时,他们的价值也许还比不上加答。加答是战士、也是勇士,可是在面对搜魂手和柳分分这样的高手时,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死。“死”虽然是所有一切的终结,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就真能解决,也没有人愿意用这种方式解决。卜鹰已重伤,班察巴那毕竟不是神,他们能有什么法子去对付即将到来的强敌?小方想的很多,只有一件事没有想。——波娃是不是会来?来了之后,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他又能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抵死缠绵的情人,忽然变成生死相搏的仇敌,他将如何自处、这种情况有谁能应付?这种痛苦有谁能了解?卜鹰一直在看着他,仿佛已看出了他心里的痛苦,默默地向他举起了酒杯。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有马蹄奔腾声响起。七十匹快马飞驰奔腾,蹄声如战鼓雷鸣,天地间立刻充满了杀气。可是外面的欢唱并没有停止,卜鹰也仍然安坐不动。他的杯中仍有酒,满满的一杯酒,连一滴都没有溅出来,他只淡淡地对小方说:“我知道你最怕等,他们果然没有让我们等得太久。”他又举杯,“为了这一点,我们也该喝杯酒。”蹄声自远而近,仿佛在围着这队伍的营地奔驰,并没有冲过来。营火旁的人仍在高歌欢唱,仿佛根本不知道强敌已来,生死已在呼吸间。这是不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绝对信任卜鹰,绝不会将他们带上死路,所以才能如此镇定?也许就因为他们这种超人的镇定,才使得强敌不敢轻犯!忽然问,一声尖锐的胡哨响起,响彻云霄。围绕着营地奔驰的健马,忽然全部都停下,蹄声骤止,大地静寂如死。杀气却更重了。七十匹快马上的七十名战士,想必都已抽箭上弦,拔刀出鞘。卜鹰仍然毫无举动。对方不动,他也不动,他比他们更能等,更能忍。小方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卜鹰却又向他举起了酒杯。“我保证他们绝不会冲过来的,情况未明,他们绝不敢轻举妄动。”他又举杯一饮而尽:“我们至少还有时间再喝三五杯。”他只喝了一这一杯,又是一声胡哨响起,加答忽然冲入了帐篷,嘶声说:“来了!”卜鹰的杯中酒又已斟满,滴酒不溅,只冷冷地问:一谁来了?”“卫天鹏来了。”加答显得有点紧张,“还有六个人抬着三顶轿子跟着他一起来了,已经从西面进入了营地。”“来的只有这几个人?”“其余的人马已经把我们包围住,来的却只有这几个人。”加答道:“他们说要来见你。”卜鹰浅浅地啜了一口酒:“既然有贵客光临,为什么不请他们进来?”帐篷外忽然有人冷笑!“既然知道有贵客光临,主人为什么不出来迎接?”说话的这个人声音尖细,就像是一根根尖针刺入耳里,“卜大老板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些。”卜鹰冷冷道:“我的架子本来就不小。”他挥了挥手,加答立刻将大帐掀起,帐外灯火亮如白昼,远处闪动着刀枪剑戟的寒光,欢唱声终于停止,驼马不时惊嘶,寒风阵阵吹来,冷如刺骨钢刀。一匹高头大马、三顶绿绒小轿已到了帐外。卫天鹏高坐马上,腰畔有刀,鞍旁有箭,箭仍在壶,刀仍在鞘,杀气却已尽出。刚才说话的不是他。刚才说话的声音是从第一顶轿子里发出来的,现在人已下轿。一个独臂独腿的女人,头发白如银丝,面貌宛如少女,左腿上装着丑陋而笨拙的木脚,右腿上却穿着条绿花裤,露出了光滑纤细柔美的足踝,踝上戴着七八枚闪闪发光的金铜。她的左臂已齐时断去,右手却美如春葱,手上提着个看来份量极沉重的黄布包袱。她的木脚着地,姿势丑陋而笨掘,右腿落下后,立刻变得风姿绰约,美如仙子。她这个人就像是地下诸魔用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拼凑起来的,拼得虽然很巧妙,却令人一看见就会从心底发冷。小方本来就听说过“天魔玉女”柳分分是个怎么样的人。可是等他亲眼看见时,他才知道所有的传说都不能形容出她的邪异和诡秘。第二顶轿子上的人也下来了,瘦而黝黑,长如竹竿,身上穿着件黑布长衫,一双眼睛里昏暗无光,一双手始终藏在袖子里,不愿让人看见。小方知道他就是江湖中人闻名丧胆的“杀手搜魂”,可是并没有十分注意他。小方一直在注意着第三顶轿子。——波娃是不是马上就要从这顶轿子里走出来了?他的心在跳动,在刺痛,跳得很快,痛人骨髓。他在尽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脸上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来。想不到第三顶轿于里一直都没有人走出来。卫天鹏一跃下马,跟着搜魂手和柳分分走入了帐篷。帐篷上的黑色鹰羽在风中摇动,仿佛正在向人们宣示它所象征的不祥含义:疾病,灾祸,死亡!但是这些事小方并不在乎,疾病、灾祸、死亡,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第三顶轿子里究竟有没有人?如果有人,为什么不出来?如果没有人,他们为什么要把一顶空轿子抬来?卜鹰仍然端坐不动,苍白的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卫天鹏冷笑。“卜大老板的架子果然不小。”“你错了。”柳分分也在笑,“现在我已经看出他并不是真的架子大。”她的声音忽然变了,变得少女般温柔娇媚:“他没有站起来迎接我们,只不过因为他受了伤,我们怎么能怪他?”卜鹰竟然承认。“我不但受了伤,而且伤得很重。”“可是你也不必太难受。”柳分分的声音更温柔,“能够在独孤剑下保住性命的人,除了你之外,好像还没有第二个。”“我一点都不难受,”卜鹰道:“因为我知道独孤现在也未必很好受。”柳分分居然同意:“所以你们那一战也不能算是你败了,所以卜大老板还是永远不败的!”她柔声接着道:“至少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败过,连一次都没有败过。”搜魂手冷冷地问:“下一次呢?”“下一次他也不会败。”柳分分吃吃地笑着道:“因为这一次他若不肯答应我们的要求,他根本就没有下一次了。。卜鹰问:“你们要的是什么人?”“要的是三十万两黄金和一个人。”“你们已经派人来搜查过,已经应该知道黄金不在这里。。卫天鹏又在冷笑:“不在这里在哪里?除了你之外,只怕也没有人知道。”“哦?”“我们已将这地区完全搜查过。”卫天鹏道、“除了你们外,绝没有别人能从铁翼手上劫走那批黄金,所以黄金就算不在你们要带走的这批货物里,也一定是被你们藏起来了。。柳分分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这么样凶,他一定不会承认的。”卫天鹏道:“你有法子让他承认?”柳分分道:“这种事通常只有一种法子解决,这种法子虽然很俗气,却是最古老、最有效的一种。”她的声音忽然又变了……变得尖锐而冷酷:“胜者为强,败者遭殃。如果他们败在我们手里,就算黄金不是被他们劫走的,他们也得想别的法子把三十万两黄金交出来。”搜魂手冷笑道:“这法子听来好像很不错,要卜大老板交出三十万两黄金来,好像并不难。”柳分分道:“我保证他一定能交得出。”卫天鹏道:“可是我们并不想多伤无辜,所以我们只来了三个人。”搜魂手道:“我们三阵赌输赢,就赌那三十万两黄金和那个人。”卫天鹏道:“只要你们能将我们三个人全都击败,我们从此不再问这件事。”搜魂手道:“不管你们要找的对手是谁,小方总是我的。”小方终于转过身。在刚才那片刻,他有几次都想冲过去,看看那顶轿子里是不是有人,看看波娃是不是在那轿子里。他几次都忍住。看见了又如何?又能证明什么?改变什么?他转身面对搜魂手:“我就是小方,就是你要找的人。你是不是现在就想出手?”搜魂手没有开口,卜鹰却替他回答:“他不想。”卜鹰道:“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找你这个对手,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十招之内,你就可以将他刺杀在剑下。”小方道:“可是他明明已找上了我。”卜鹰道:“那只不过是他们的战略。”小方不懂。“战略?什么战略?”“我受了伤,班察巴那是藏人,他们一向认为藏人中没有真正的高手。”卜鹰接着道:“他们真正提防的人只有你,所以他们要搜魂手先选你做对手,因为他的武功最弱,以最弱的人对最强的,以下驷对上驷,剩下的两阵,他们就必胜无疑了。”这是春秋时兵法家的战略,只要运用得当,通常都十分有效。卜鹰忽又冷笑:“只可惜这一次他们的战略用错了。”卫天鹏忍不住问:“错在哪里?”“错在你们根本就没看出这里谁才是真正的绝顶高手。”“这里还有高手?”“还有一个。”卜鹰道:“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夺下你的刀,拗断你的弓箭,再顺手打你七八个耳光,把你一脚踢出去!”卫天鹏笑了,大笑。卜鹰道:“你不信?”卫天鹏道:“卜大老板说的话,我怎么敢不信?只不过像卜大老板说的这种人我非但没有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卜鹰道:“现在你已听过了,你是不是想见见他?”卫天鹏道:“很想。”卜鹰道:“那么你不妨赶快拔刀,只要你一拔刀,就可以见到了。”卫天鹏没有拔刀。他的刀在腰,名震江湖的斩鬼刀。他的手已握住刀柄。他拔刀的姿态无懈可击,拔刀的动作也同样正确迅速,江湖中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刀一拔出来,必定见血。但是他没有拔刀。帐篷里除了他们自己三个人和小方、卜鹰、班察巴那,只有两位老先生。严正刚刻板方正,没有一点武林高手的灵气和杀气。宋老夫子看来更只不过是个老眼昏花、老态龙钟的老学究。这两个人看来都绝不像是高手。除了他们还有谁,卫天鹏看不出,所以他没有拔刀。他这一生中,从未做过没把握的事。柳分分忽然叹了口气,柔声道:“卜大老板也应该了解他这个人,要他拔刀,并不是件容易事,我就不同了,要我出手很容易。”她少女般的脸上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出手是不是也一样能见到?”卜鹰的回答明确:“完全一样。”柳分分微笑:“那就好极了。”帐篷里有两张低几和几个兽皮缝成的坐垫,柳分分慢慢地坐下,将手里的黄布包袱放在几上,用那只春葱般的玉手去解包袱上的结。她已准备出手,包袱里无疑就是她杀人的利器,一种绝不是属于她“人”那一半的杀人利器!一种已接近“魔”的杀人利器!  
第九章另外一只手 
包袱已解开,包袱里只有十三件闪动着暗黑光芒的铁器。每一件的形状都很怪异,有的看来如环扣,有的看来如骨节。谁也看不出这是什么兵刃,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兵刃。柳分分解释:“这就是我的另外一只手。”她伸出了她那只纤柔美丽的手:“我的这只手跟别人的完全没什么不同,我穿衣、吃饭、洗脸、漱口,都是用这只手,偶尔我也会用这只手去抚摸我喜欢的男人。”“你另外这只手呢?”卜鹰问。柳分分笑了,笑容忽然变得说不出的邪恶诡秘:“你们都应该看得出,这绝不是一只人的手。”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接着道:“这是魔手,是用十八层地狱下的魔火炼成的。”她忽然卷起衣袖,从那条已被齐时砍断的手臂骨节里,抽出了一根乌黑的钢丝。然后再把其余这十三件铁器全都接连在砍断的手臂上,接成一条怪异而奇特的铁臂。最后一一节是个钢爪。她把断臂中抽出的那条钢丝,结上这最后一节钢爪的机簧环扣。这条本来明明是用黑铁炼成、没有血、没有肉、没有生命的铁臂,忽然变得有了生命,忽然开始弯曲、扭动,随时都可以从任何一个部位,向任何一个方向弯曲扭动。最后一节钢爪,也配合着铁臂的动作,忽然弯转,抓住了她自己这条手臂的后时。这种动作是任何人都绝对做不到的,可是她能做得到。因为她这只手,根本不是人的手。她忽然转身看着小方:“你能不能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小方伸出了手。他的手掌宽大、坚实、干燥,他的手指长而有力。柳分分微笑:“你有双很好看的手,而且很有用,你用这双手握剑的时候,任何人都很难将你的剑击落。”小方淡淡他说:“我手里的剑从未被人击落过。”“可是你手里没有剑的时候呢?”柳分分问:“你能不能凭空变出一把剑来?”小方不能,任何人都不能。“我能。”柳分分说。她的铁臂一扭,钢爪弹出:“这就是一把剑,我已用这把剑刺穿过二十七个人的咽喉。”小方冷冷道:“二十七个人也不能算多。”柳分分格格地笑道:“我杀的人当然不止二十六个,因为我这只手里还藏着迷香、毒汁和另外十三种暗器,随时都可以射出来,要人的命!但是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射出来,从什么地方射出来。”小方闭上了嘴。无论谁都不能不承认,她这只手实在是种可怕的武器。柳分分的铁臂又一扭,钢爪再次弹出,“嗤”的一声响,三寸厚的木几,已被刺穿了一个洞,一缕青烟袅袅散出。“现在你们想必也已看出,我这把剑上还淬了毒,见血封喉,绝对没救。”她还没有说完这句话,木几上那破洞的四周,竟已完全焦裂。“现在我已经准备出手了。”她媚眼中光芒如蛇蝎,慢慢地从小方、卜鹰、班察巴那三个人脸上扫过。然后她才轻轻地问:“你们要我对谁出手?”“我”一个人淡淡他说:“我早已在等着你出手。”说话的这个人竟不是她看着的三个人,而是看来最不可能说出这句话的宋老夫子。“你?”柳分分也显得很惊讶,“是你?”宋老夫子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有点怕你这只手,更不想要你用这只手来对付我,只可惜这里偏偏只有我一个人能对付你。”柳分分盯着他看了半天,又笑了。“只有你能对付我?”她的笑容又变得十分温柔,“你准备用什么对付我?”“用我的另外一只手。”宋老夫子道,“你有另外一只手,我也有。”“你也有?”柳分分看着他摆在桌上的一双枯瘦的手:“你的两只手好像都在这里。”宋老夫子微笑:“你的另外一只手,是第二只手,我另外那只手,是第三只手。”他笑得很愉快:“我的这双手,也跟别的人没什么不同,我穿衣、吃饭、洗脸、漱口,都用这双手,偶尔我也会用这双手去抚摸女人的……”班察巴那忽然也笑了笑!“你通常摸的都是女人身上的哪些地方,用不着说出来别人也知道。”宋老夫子道:“可是我另外那只手,用处就不同了。”他的笑容忽然也变得很诡秘:“你想不想看看我那只手?”柳分分媚笑:“我想得要命。”“好。”宋老夫子道:“你看着。”他的一双手本来就摆在几上,十根手指平平地伸展出来。他自己也在看着自己的这双手。柳分分当然更不能不看,卫天鹏和搜魂手也没法子不去看。羊角灯在风中摇曳,灯光闪动不停。他的一双枯干的手忽然变了,不但颜色变了,形状也变了。本来毫无血色的手,忽然变得血红,本来枯瘦无肉的手,忽然变得健壮有力,就好像一对空皮羹中,忽然被塞入了血肉。看着他这双手的人脸色也变了。就在这时,忽然有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出,“格”的一响,柳分分断臂上的铁手已被卸了下来。这只手是从哪里来的?这只手本来就在,在严正刚身上,每个人都看见了这只手,可是没有人想到这就是宋老夫子的“另外一只手”。现在柳分分的铁臂已经到严正刚手里。柳分分脸色惨变。“这算什么?”“算你败了。”宋老夫子眯着眼笑,“三阵赌输赢,第一阵你们已败了。”“这不能算!”“为什么不能算?”宋老夫子道:“你的另外一只手在包袱里,我的另外一只手在别人那里,我们两只手本来都同样不在自己身手。”“可是你们两个人对付我一个……”“谁说我们是两个人?出手的是他,我的手根本连动都没有动过。”柳分分少女般的脸,好像忽然就老了二三十岁。这当然是个圈套,可是现在她已经掉了进去,她还能怎么样?卫天鹏的脸色铁青,忽然道:“我佩服。”“你佩服我?”宋老夫子笑得更愉快。“阁下的掌力内功,我当然佩服。”卫天鹏转向严正刚:“阁下出手之快,我更佩服。”他忽又冷笑,看着卜鹰冷笑。“但是我最佩服的,还是你!”“哦?”“若不是阁下先说了那些话,让我们认定这里有位随时都可以夺下我的刀,把我一脚踢出去的绝顶高手,柳夫人只怕还未必会中他们的计。”卜鹰也冷冷地笑了笑。“你还是不信世上有这样的高手?”“他的人在哪里?”卫天鹏。“就在这里边!”“他是谁?”“我说过,只要你一拔刀,就会知道他是谁了。”卜鹰道:“我保证绝不让你失望。”卫天鹏一向冷静谨慎,一向最能沉得住气,从不轻易出手,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但是现在他已不能不破例了。他已不能不拔刀!“呛”的一声,刀出鞘。刀光如雪如霜,如奔雷闪动,三尺九寸长的刀锋,带着刺耳的风声,一刀向卜鹰砍了下去。他从不轻易出手,只要出手,就很少失手。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刀的速度和威力,快、准、狠都不足以形容。他这一刀已使尽全力,既没有替自己留退路,也不想再留下对方这条命!高手出招,通常都不会尽全力,因为他们一定要先为自己留下退路,先立于不败之地。卫天鹏绝对是高手,他这一刀未留退路,只因为他认为根本不必留退路。卜鹰不但受了伤,而且空拳赤手,用什么来接这一刀?就算还能闪避,也绝对无力反击。对方既然无力反击,他又何必要为自己留退路?能够有一份力量使出来,就将这一份力量使出来,刀下绝不留情。他希望这一刀就能致命!卫天鹏老谋深算,身经百战,一向看得极准、算得极准。可惜他这一次算错了。卜鹰接住了这一刀,用一双空手接住了这一刀。他的双手一拍,就己将刀锋夹住,他的身子已飞起,双脚连环踢出,第一脚踢卫天鹏握刀的手,第二脚踢他双腿的要害。卫天鹏不能不闪避、后退。第一脚踢来时,他的刀已撒手,第二脚踢来,他只有凌空翻身,才能躲得开。他的人落下时,己在帐篷外。他的刀已在卜鹰手里。卜鹰轻抚刀锋,冷冷道:“这一刀还不够快,这把刀也不够快。”他以拇指扣中指,以中指弹刀锋,“崩”的一响,刀锋已缺口。他右手握刀柄,再用左手两指捏住刀尖,又是“崩”的一响,长刀已被拗断,从刀锋缺口处断成两截。卫天鹏的脸色惨变,变得比柳分分更惨。卜鹰冷冷地接着道:“我虽然已负伤,可是你们也不该抵估我的,因为我还没有死。”卫天鹏握紧双拳:“只要你不死,就没有人能击败你?”卜鹰的回答和以前同样明确:“直到现在还没有。”他连看都不再去看卫天鹏,他一双兀鹰般的锐眼已盯在搜魂手身上。“现在,只剩下你了。”卜鹰道:“三阵赌输赢,你们已败了两阵,你是不是还想拼一拼?”“这个人是我的。”小方的声音虽然很平静,情绪却很不平静。刚才那两阵对决,实在令人血脉沸腾,动魄惊心。“这个人当然是你的,连命都是你的。”卜鹰道:“只要他出手,三招之内,必将死在你的剑下。”“刚才你是说十招。”“现在已不同了。”卜鹰冷冷道:“现在他的胆已寒,气已馁,你要杀他,已经用不着十招。”小方忽然也冷笑:“只可惜他绝不敢出手的。”“他当然不敢。”搜魂手站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他们说的话,他好像根本没听见。现在他不但是、“瞎子”,而且变成了聋子。柳分分已经很久没有开口,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无论斗智斗功,卜大老板都无人能及。”卜鹰接受了她的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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