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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封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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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他叫什么名字,多好的机会,他直接威武霸气地说他是她丈夫不就得了,非要故作深沉地丢出他的名字来为难她。
就算她不知道他的名字让他不高兴了,但她不知道,他可以纠正啊!
崔翎觉得有点委屈。
若一早就知道完全符合她审美的胡须男才是袁五郎,她一定会秉承来这里的初衷,好好地修补和袁五郎之间的关系,非常努力地和他培养感情。
说不定……
她想起在石窟时那抑制不住的心跳,以及看到他赤。裸上身时脑海中奔涌不息的想法,就觉得十分懊恼。
天知道她发觉自己有红杏出墙的苗头时,心里那种忐忑不安害怕自责是多么地强烈!
可现在。石修谨却告诉她,与她历经艰险在石窟中待了一夜的人,才是她的丈夫袁五郎。
觉得受欺骗。觉得被愚弄,觉得不甘心。又觉得有点丢脸。
正当崔翎心潮起伏,五味陈杂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是瑀哥儿,“五婶婶,你醒了吗?我给你拿了好吃的杏仁粥,能不能进来?”
这声音里带着十分明显的讨好和不安,与瑀哥儿素日傲娇别扭的形象严重不符。
但崔翎还在气头上。她并不打算理会他。
袁五郎虽然是她的丈夫,但因为不熟,之前也没有打过照面,所以对他的欺骗。她虽然觉得很不爽有各种复杂的情绪,但其实也还好。
毕竟她自己也有错在先,埋怨袁五郎的理由,说起来也不那么理直气壮。
但瑀哥儿也这样耍她,她真的是出离愤怒了。
崔翎愤愤地想。若不是先前在院中时,瑀哥儿扑向了红衣男,她一定会更谨慎一些地推理。
甚至,她也极有可能假装恍惚,等着袁五郎先来认她。
但出于对瑀哥儿的信任。她也想和自己的丈夫有个比较良好的开局,至少也不要让人家觉得自己不热情很怠慢,所以才率先开了这个口。
谁知道……
瑀哥儿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认错了人,可是这破孩子竟然一次都没有提醒过她!
如果先前是因为袁五郎在,袁五郎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瑀哥儿尊重自己的叔父,不好意思越俎代庖。
可后来,这破孩子还和自己一块儿睡过午觉!
他和她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有的是机会告诉她认错了人。
但他没有……
崔翎觉得一阵心寒。
瑀哥儿才五岁而已,一个孩子,她倒是不会胡思乱想他会有什么别有用心的用意。
那孩子之所以这样做,多半还是因为在他心中,袁五郎的地位和权威,要远远高过于她。
让她难过的,也正在于此。
不管是先前在镇国将军府,还是从盛京城到西北这千里迢迢的一路,她自认为对瑀哥儿算是无微不至,掏心掏肺了。
论照顾妥帖,就算是四嫂苏子画亲自来做,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她以为和瑀哥儿之间朝夕相处,多少也能赢得他的真心。
可现实是如此地残酷,瑀哥儿眼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远,明明知道,却不肯出声将她拉回。
崔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去埋怨一个孩子,但她还是觉得心灰意冷。
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面对瑀哥儿了。
就算让他进了屋……
他一定会认错,而且态度良好,而她说起来总是长辈,又怎么好意思真的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更何况,瑀哥儿生得可爱,他撒娇卖萌起来的模样,她知道自己抵抗不了。
可她还不想就这样原谅他……
这样想着,崔翎索性就将整个头埋进了被窝之中。
她想,瑀哥儿若是进来,看到她这样,想必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意。
虽然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有些不好,但是很抱歉,她现在正在气头上,管不了那么多。
再说,虽然瑀哥儿只有五岁,可是他早就已经启蒙,也应该需要知道“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这个道理。
他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男子汉吗?
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堪当为男子汉的,首先,他需要学会担当。
门“吱呀”一声开了。
但进来的并不是瑀哥儿。
袁五郎目光复杂地望着蒙在被子中缩成一团的崔翎,终是叹了口气,“快点出来吧,父亲知道你来了,亲自回了沐州城,他想要见见你。”
ps:
这章是崔翎内心独白,也是我对于书评区那么多帖子的统一解释,就这样,第二更送上,幸好赶上12点之前,祝大家周末愉快!明天更新的时间不定,可能也会很晚,不必特意等更,如果时间允许,我还是会两更的。
082 和气
崔翎听到袁五郎的声音时,真想就此埋在被窝中再也不起来。
可素未谋面的公公特意从战场上下来想要见见她,于情于理,她都没有办法推拒。
磨蹭了许久之后,她偷偷地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偷偷看了一眼袁五郎的表情。
他立在床头静静看她,脸上的表情冷淡,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嫌弃。
崔翎怯生生地问道,“我现在要换衣裳,能不能……能不能请你转过身去?”
虽然现在已经确定了他是她的丈夫,可他们两个还不熟呢。
她还没有开放到,能够当着个见面没几回的男人的面大喇喇地穿衣裳的地步。
袁五郎挑挑眉,心想这回倒是学乖了,只是叫他转身,并没有直接赶他出门。
她难得如此乖巧,原本倒是该顺着她一回。
只是他心中那股难以纾解的怨气,还横着不走,思想来去也不能叫她如愿。
他板着脸说道,“你我夫妻,有什么好避忌的?”
崔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鉴于她先前认错过夫君,多少心里也有些不安愧疚,总觉得袁五郎若是生气了,也算情有可原。
只要他不过分,为了将来的安定团结,她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吧。
她为难地指了指衣橱,“那个,我想要拿衣裳。”
这等于便是委婉地请他离开了。
只是袁五郎却似浑然不懂,他抬眼望她,“你去拿呀。”
床上的女子怯怯而恳求的眼神,他不是没有收到。
实际上,虽然心里各种不忿埋怨觉得不甘,但这些愤怒的情绪只要一见到她的脸,就总会自动自觉地消失。
昨夜还恨恨地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对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动什么感情,担什么心。
可听到她昏厥的消息时,他还是忍不住在这里守了她一夜。
令尹府里缺少女婢。若不是他,她以为是谁抱她上。榻。替她脱。衫,又是谁将大夫开的药一勺一勺费了老大劲给她灌下去的?
可她倒好,醒来看到他的头一句话,就是叫他转过身去。
袁五郎正愤愤然间,猛然看到床上的人儿朝自己微微一笑。
那笑容绝美,仿若梨花绽放,叫人看了心旌荡漾。
他心里忽得一皱。沉着脸径直走到衣橱前,从中挑了一身颜色暗沉些的衣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扔到崔翎的被子上。
他语气生硬地说道。“父亲喜欢女孩子文雅些,这套衣裳合适。”
却丝毫没有要离开或者转身的迹象。
崔翎紧绷的身子往被窝里又缩了缩,咬了咬唇再次发声,“夫……夫君,能不能请你将身子转过去。我要换衣裳。”
她前世也有过几个男人的,知道关系亲密的时候,看着对方穿衣也是一种乐趣。
夫妻嘛,枕边人,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崔翎想。假若她和袁五郎撇去身份,只单纯是他们两个人。
凭她对他的好感,还真的不介意与他有这样的闺房之乐。
可他们不是还在闹别扭吗?
这场诡异的乌龙,她还没有全部消化,暂时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与他接着玩下去。
他真的非要站这里,直盯盯地观赏她穿衣的整个过程,好叫他们之间尴尬不睦的状况升级?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好言相劝,“夫君,求你了,只要一会会就好。”
但袁五郎却根本不买账。
他神情有些不耐烦,“你快一些,莫让父亲久等了。”
他打定了主意不离开,甚至索性拖过把椅子在她床前坐下。
崔翎觉得,袁五郎是故意要和她对着干的。
她有些不大高兴,先前的事吧,就算是她的不对,可他起码也要担四成半的干系,凭什么一副她是罪人必须要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样?
他的态度,有些刺痛她了。
也触碰到崔翎心底某根不服输的神经。
怒极反笑,这么一来,她反而淡定了下来。
崔翎不是真的没有经过人事的十五岁姑娘,不是没有看过男人,也不是没有叫男人看过。
对她来说,被袁五郎这个已经建立了合法婚姻关系,又完全符合她的审美,她还颇有几分心动的男人看光,还还真的不算什么事。
更何况,她在被窝下面并不是一丝不挂,里面还穿了内衫的。
之所以叫袁五郎离开,不过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叫他行个便宜。
说起来,也是不想阻断了以后和平友好的夫妻关系的发展可能,毕竟,尽管发生了一些小意外小插曲,但她从未想过要放弃和袁五郎的婚姻。
可他丝毫不领这个情。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处处对他低声下气?
崔翎恶狠狠地瞥了袁五郎一眼,便索性不再管他。
她动作麻利地从被窝里爬起来,露出月白色的里衣。
宽松轻垂的面料影影绰绰地展现了她玲珑窈窕的腰线,香风移动,看起来诱惑极了。
她优雅地下床,毫不顾忌地扭动着小腰从袁五郎面前经过,从衣橱里挑了身鹅黄色的棉袄,看起来既活泼又明快。
慢条斯理地换上,末了,她还故意走到袁五郎面前,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无比自然地问道,“夫君,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
崔翎本就生了一张倾城绝世的面容,她青春靓丽又身材姣好,真真算得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这是一张连女人看了都会喜欢的脸,更何况袁五郎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眼前这慵懒娇憨的美人儿是他的妻子,他排斥过,怨恨过,但也心心念念地记挂过的女人。
心底深处某一处细软的部分,猛地被触动。
想要狠狠折磨她报复她的决心。一下子就被击溃摊到。
他好似……好似被她迷住了!
袁五郎费了好大力气才别过脸去,沉着声呵斥道,“什么好看不好看。都说了父亲喜欢淑雅一些的女孩子,你非得穿这样明快艳丽的衣衫。你!”
分明是想要说得严厉一些的,但话到嘴边,语气竟越来越柔软。
说到后来,他已经分不清是训斥还是夸赞。
崔翎见他吃瘪,心里觉得好过一点了。
头一次见公公,她也想要在镇国将军袁世韬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但淑雅不淑雅的,不是该和气质谈吐挂钩。和穿什么颜色的衣裳有半毛钱干系?
她嫌弃地瞥了眼袁五郎替她挑的绛色棉裙,那是路上为了低调特意另买的成衣,从剪裁到质量都不算好,根本就不是见客穿的衣裳。
看着袁五郎神色一下子从激昂到颓废。像是个斗败了的公鸡,崔翎心情很好。
她善于总结,从和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锋中,发现他其实是个单纯易懂的男人。
看起来张牙舞爪,其实内里却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她稍微表露出几分可怜。他就会犹豫不定。
她若反其道而行之,他便能像现在这样溃不成军。
原来是个外刚内柔的男子啊!
崔翎轻轻笑了起来,她十分放松地自顾自洗漱梳妆,还笃悠悠地用了袁五郎带来的清粥小菜。
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她才笑意盈盈地站到袁五郎的面前。“咱们走吧,莫让父亲等得急。”
袁五郎气得牙痒痒。
但正如崔翎所说,他的父亲镇国将军袁世韬这会恐怕已经到了。
前线军情如火,父亲能够白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望自己的儿媳妇,已经非常不容易,说不定只是见一见人,问几句话,就又要重新出城回到营房的。
时间很紧张,他耽搁不起。
所以,就算心里有再多奇怪的感觉,在这时候,他也只好忍了。
崔翎心情愉悦地跟在袁五郎身后。
一路上偶尔碰见巡逻的兵士,看到她时,眼神总会特别明亮。
她毫无架子,也对他们点头致意微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那些兵士便偷偷地说,“看,小五将军的夫人像仙女一样,不只漂亮,还和气,五将军能娶到这样的妻子,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呢!”
“对呀,对呀,看夫人紧紧跟在五将军身后,寸步不离,真是个好女人呢。”
“夫人笑得那样开心,看起来他们一定很是恩爱,好羡慕啊,不知道我将来能不能也娶一个总是笑眯眯的妻子。”
“听说夫人还有一手好厨艺呢,那天雅情小筑小厨房的香气都飘到老远之外的聚英堂来了,连九王爷都在问夫人煮的是什么菜,夫人真是贤惠呢。”
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多半都是夸赞崔翎的。
崔翎只听到零星半点,就已经十分得意。
果然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叫某人非要和她闹别扭吧,瞧,一出门就由自己的手下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大伙儿都觉得娶了她,可是他的福气呢!
袁五郎耳聪目明,这些话自然听了个齐全。
看手下们都被崔翎这副美丽的皮囊迷惑,他恨不得捶胸顿足,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她贤惠?和气?
真真是……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恰好撞见她充满笑意的眼眸,那双眼灿若星辰,像是蕴含着星辰大海,有着吸引人的魔力,叫他只要看一眼,就失去了吐槽她的能力。
袁五郎愣了半晌,终于醒过神来。
他万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不知不觉软了下啦,“父亲想已经到了,不要东张西望,跟着我的脚步走,紧着点!”
083 投缘
83。
也不知是真的着急,还是故意要折腾崔翎,袁五郎的脚步奇快。
崔翎一路跟在他后面小跑,饶她是刻苦锻炼过的人,也吃不消,过不多久便有些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到了外院的正堂,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中年人正端坐喝茶。
那人约莫四十来岁,身形宽阔,十分魁梧雄壮。
整张脸上长了密密麻麻的络腮胡,与留守盛京城的袁大郎有七八分相似。
她暗自惊叹一声,随即想,公公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的镇国大将军!
光是这一米九多的身高,快要三百来斤的体重,两军对阵前什么都不干,就往那儿一站,便能吓退不少敌军。
与公公大人的英姿相比……
崔翎嫌弃地瞥了一眼袁五郎,心里冷哼一声,这做儿子的,还差得远了。
镇国将军袁世韬为人豪爽,既不爱摆架子,也不大讲究这些礼仪规矩。
他率先立了起来,迎到门口,笑着对崔翎问道,“这是小五媳妇?我和你爹曾是同窗呢。”
崔翎连忙弯身要向镇国将军行大礼。
虽说成婚已经好几个月了,但她这是头一次看到公爹大人,他还没有受过她的媳妇茶呢,这大礼是一定要行的。
但镇国将军大手一挥,似是对这些繁文缛节十分不耐。
他声音略有些粗,听起来跟从瓮里发出来一样,虽然低沉,但是特别有男人味,“也不是在外头,不必这样,我不爱这套。”
媳妇茶要喝,但磕头什么的就免了。
他豪气干云地叫崔翎坐下。
然后面有厉色对袁五郎说道,“小五,你差点把儿媳妇弄丢了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为父叫你看守沐州城,可别以为这是件清闲的差事。
你倒好,连个小小的令尹府也守不住,还好意思吵着跟我说要上战场?”
镇国将军教育儿子就是爽快直接,一边说着一边一拳头上去。
袁五郎都不敢吭声。
崔翎现在看袁五郎很不顺眼,看到他别父亲大人结结实实地教训,真心想要叫好。
本来嘛,她不远万里来到这儿,他便有保护她安全的责任。
叫她被柔然人劫走差点丢了性命,难道还抵不过她认错丈夫这样的小事?
袁五郎和自己闹别扭。处处都要和她对着干。她也没有必要对他客气啊。
崔翎见袁五郎那满脸憋屈却一声不啃的小样。立刻意识到镇国将军的威严。
她当即决定,不论如何都要紧紧抱着镇国将军的大腿不撒手。
还有什么能比狐假虎威这一招,对袁五郎更有杀伤力的?她甚至都不必自己出手,就能将袁五郎斗得满地找牙。
她见公公大人行事不拘小节。也没有普通人家那种等级分明的长辈意识,分明就十分痛恨那些繁文缛节,不由便认定,镇国大将军必定是个豪爽之人。
豪爽之人,最看不惯的,就是扭扭捏捏的性子了。
她决定收起贤良淑德的端庄模样,投其所好,将自己塑造成迎合公公大人口味的女汉子。
果然,镇国将军没和小儿媳聊几句。便觉得这孩子天真直率。
与普通的贵族千金不同,小儿媳妇豪气,没有那么多忌讳避嫌,他问什么,她总能直截了当地找到回答的点。还不断衍生出新的话题来。
袁世韬很高兴,便追着崔翎多问了几句。
从兵法谋略,到行军布阵,他发现只要提起,小儿媳妇总能够搭得上话,虽有些说得不够精湛,但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见解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他说得兴起,便彻底将袁五郎晾在一边,完全忽略了小儿子的存在。
崔翎分明看到袁五郎眼神中满满的惊诧和委屈,她心情愉悦极了。
想了想,便又故意问道,“爹,您这趟进城能够待多少时候?”
袁五郎身子微震,他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崔翎。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丫头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本领这样强,这也才没有过多久吧,就已经直接喊“爹”了!
要知道父亲大人虽然不爱讲究繁文缛节,但还是极注重自己的威严的。
别说是哥哥嫂嫂们了,就算是身为小儿子的他,都不敢这样放肆,总是毕恭毕敬地尊称父亲大人。
可这丫头竟然敢……
然而更令他惊奇的是,他无比威严的父亲大人,竟然毫不觉得这声爹有何不对。
像是无比自然的一件事般,微笑着对崔翎说道,“原本是想来看看你,喝了你的媳妇茶就走的。不过,这会儿,和你这丫头谈得上,我想,便用过午饭再走。”
他顿了顿,摆手说道,“反正柔然主将受了伤,他们鸣金收兵已经好几天了,想来也不至于突然起战。”
事实上,以如今袁家军的状态,就算柔然突然发难,也能够很快就控制住局势。
再说,前线有三郎和四郎镇守,可比五郎这孩子靠谱得多,他放心得很。
崔翎便上前一步,笑着说,“那就好!我听祖母说,您最爱吃糕点。这会儿时间充裕,您等着,儿媳给您去做点桂花糕。”
她微微一顿,想了想又说道,“我记得三哥喜好吃豆沙馅饼,四哥爱萝卜酥,我一并都做些,您再给他们带回去吧!”
在盛京袁家的时候,老太君时不时会念起出征的公公大人还有三哥四哥。
崔翎听得多了,便就知道了他们的喜好。
没有想到公公大人生得如此人高马大,竟然喜欢吃甜点。
不过没有关系,甜点嘛,她最拿手了。
她料到镇国将军和袁五郎肯定还有话要说,便乖顺地退了出来,就找了附近一个厨房,要了材料便开始马不停蹄地制作点心起来。
正堂里,从崔翎一走,镇国将军脸上的笑容就开始变成了威严。
他对着袁五郎说道,“你媳妇儿本是伯府出身的娇娇女。能大老远来到这儿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好好陪着照顾着,竟还出了这样大的纰漏,你说,是不是该打?”
这话义正言辞,而且都是事实。
袁五郎半句都没法反驳,只好低着头说,“是,是该打。”
镇国将军见小儿子认罪态度良好,便也不再继续说他。叹了口气道。“原本你祖母临时替你定下媳妇。也不知道这姑娘人品性情如何,我和你两个哥哥都挺担心的。”
他轻轻拍了拍袁五郎的肩膀,“但今儿我可是见着了真人,你媳妇儿真是不错。被柔然人掳劫差点危在旦夕这样的事。寻常姑娘碰到了,不得害怕得要死?你瞧她,可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听说昨夜还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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