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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封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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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道,“不过小五将军说是新阵法,此阵十分可靠,定能叫胡烈有去无回。”
既像天罡,又像长蛇,却其实什么都不像……
镇国大将军高大威猛的身躯猛然间摇摇欲坠,他下肢一下子瘫软无力起来,脚步踉跄,差一点就要栽倒在地。
方才还容光焕发的面容,只不过转瞬之间,就黑沉如水。
他虚弱地靠在椅上,半晌无语,只是双拳捏紧,恨不得要将手边的桌几敲碎,“袁浚这个混小子!真是气煞我也!”
袁三郎首先回过神来,他脸色一变,声音都有些打颤,“父亲,五弟他不会是!”
崔翎眼见帅帐里的气氛一下子从烈火变成冰窖,心中紧绷的弦骤然折断。
她颤抖地问道,“爹,五郎他到底怎么了?”
镇国大将军拍了拍她手背,“丫头,不要着急,爹立刻领兵出去,将五郎这混蛋小子给救回来!”
四郎却道,“父亲,大仗方胜,您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孩儿去吧!”
他冲着崔翎安慰道,“五弟妹你放心,四哥一定替你将五弟带回来!”
话音刚落,都没有让崔翎有开口的机会,四郎便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营帐。
崔翎瞠目结舌,怒气反而笑了起来,她厉声呵斥,“四哥,站住!”
她转身对着镇国大将军问道,“爹,五郎到底怎么了,我是他的妻子,有权利知道。”
镇国大将军脸上显出悲痛神情,他顿了顿,语气沉痛地说道,“五郎求胜心切,定是私自设了我们袁家祖宗都禁了的秘法,死阵地煞。”
他面色惨然,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死阵地煞,凶险万分,只要诱敌入阵,绝不会有人能够逃脱,的确是有来无回之阵。但这有来无回四个字,不只对敌方,是对所有入阵的人说的。”
崔翎心弦破碎,脑袋里嗡嗡作响,有一句话不断地重复着叫嚣,“小五将军当时还在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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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推荐花裙子的《阖欢》(书号:3134191),女主重生在觊觎她老公的表妹身上,成为不被爱人和夫家喜欢的角色。可是她的儿子还在夫家呢,为了要继续当孩儿的母亲,她必须要想办法再嫁老公一次。这是个不作死就不会死,但是既然作了,也要想办法不死的故事。五一上架,已经开始双更了。
099 希望
死阵地煞,是袁家祖上不传之秘阵,威力无穷,但也凶险万分。
当年祖上随着盛朝太祖爷打江山时,曾经用过一回,虽替太祖赢得了决定性的一战,但却也折损了袁氏数名优秀的子孙。
自那之后,袁家的子嗣便一直不怎么丰沛。
后来,祖上觉得这地煞阵太过阴狠,恐怕会伤家族的命脉,便严令袁氏子孙不得随意使用,后来渐渐便成为只有嫡脉才能晓得的秘法。
镇国大将军不知道袁五郎是从何处知道这阵法,竟还将之用在了胡烈身上。
但他心里也十分明白,若非当时情境已经危急万分,五郎是不会轻易擅动这阵的。
如今,胡烈已死,柔然之战如愿胜利,可五郎却……
他心情万般沉重,有那么一刻,瞬如死灰。
五郎滞留阵中,已经超过一夜,也许,他已经遭遇不测。
大将军刚毅的眉微拧,沉沉开口说道,“三郎四郎,你们两个应付纪都,丫头也好好呆着,五郎那边,为父亲自去接!”
不知道怎么得,他又想起了五年前那个血色弥漫的秋夜。
他侥幸赢得了一场战役,但他的二郎却再没有回来。
漫天箭雨,血气腥浓,袁二郎被围阵中,万箭穿心,死的时候年仅二十五岁。
镇国大将军还记得,那夜先是起了秋风,后来又下起了滂沱暴雨。
他抱着二郎的尸身,仰天长啸,眼泪和着大雨流下来,他声嘶力竭地嘶吼,到最后喉咙痛得好像要碎裂开,再开口时,已经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
失去至亲骨肉的感觉,像是人世颠倒,剥骨离肉。
时光轮转。二郎留给他的伤痛和遗憾尚未褪去,难道五郎他又要……
他甩了甩头,猛力缩了缩鼻子,像是对崔翎,更像是对自己说,“五郎一定平安无事!”
镇国大将军神色肃穆地带着一部分精锐的骑兵离开了营帐。
先前跟着袁五郎的游击将军领路,往他最后和五郎相见的龙须沟行去。
崔翎数次想要跟着前去,但不只瑀哥儿抱住她腿不撒手,连三郎四郎都死守在营帐门前,不肯叫她出去。
她愤怒地抗议。“我想跟父亲一起去找五郎。不管他是生还是死。我都是他的妻子,我要去龙须沟,现在,立刻。马上!”
袁三郎双目含泪,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五弟妹,父亲已经去了,你放心,他老人家一定能把五郎平安带回来的。”
这话说得如此心虚,到后面竟隐约藏着哽咽。
袁家的二郎个子都十分高大,个个都长得威猛霸气,可这会儿却都蔫了下来。若不是心中尚还存了最后一丝希望,只怕眼泪都要滚落。
但此时此刻,他们也别无他法。
五弟迟迟没有消息,这一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样的伤痛,莫说五弟妹只是个柔弱女子。便是他这八尺大汉都无法承受。
袁三郎想起当初二哥的灵柩运到镇国将军府时,二嫂扑倒在二哥灵前,她不哭也不闹,却一心求死,逮着机会就要自绝性命。
当时若不是阖府上下的人都看着她,恐怕……
他目光深了一深,心想,五弟妹绝不能离开这里,否则若是叫她溜了出去,到了龙须沟,见到了那令人痛绝心扉的场面,那该如何是好。
她还如此年轻,正如鲜花一般,绝不能!
这时,有小兵前来回禀,“小三将军,小四将军,柔然使臣前来商议和谈。”
柔然的使臣到了,镇国大将军不在,三郎和四郎不得不前去应付。
四郎吩咐了瑀哥儿,“好好陪着你五婶婶,不要让她离开这里,父亲和三伯父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乖乖看好她。”
他没有三哥想得多,但显而易见,今日可能会是他们家族又一个沉痛的受难日。
四郎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抚平伤痛,唯独配合着三哥,将五弟妹看好。
瑀哥儿懂事地点了点头,“嗯。”
三郎命令属下在营帐门口布下重重防守,等叮嘱好了,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和,崔翎的头脑已经慢慢冷静下来。
她猛然想起前两日夜里,她睡了半宿起身,总发现五郎坐在一侧挑灯夜读。
他口中偶尔还念念有词,说的声音虽然含糊不清,但她却也听出来几句“坎震离坤”,如此想来,该是阵法。
会不会,五郎先前读的正是那什么地煞阵?
崔翎连忙站了起来,想要回自己的营房,但还未出门却被拦住。
瑀哥儿一脸担心地望着她,“五婶婶,您怎么了?”
他指了指帐帘,摇了摇头,“父亲叫我看着您,不让您离开。若是您有什么事,跟我说,是要去取什么物件吗?”
崔翎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点了点头,“对,我想回自己的营帐找东西。”
守门的兵士十分为难,“将军吩咐过,不让您出这里一步,五夫人,您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咱们为您取过来吧。”
地煞阵法是袁家的不外传秘阵,而且十分凶险,崔翎不放心叫外人去找。
她想了想,还是对瑀哥儿说道,“瑀哥儿,你帮五婶婶去翻一翻枕头下面有没有什么兵书,若是没有,再去找一找,座位下面。”
五郎喜欢将东西藏在枕头下或者座位下。
这是她和他共同生活之后发现的一个秘密。
每当他得了什么好东西,或者不想叫别人知道的物件,他不是往枕边藏,就是塞在凳子下面。
瑀哥儿一溜烟地跑了。
过不多久,果真带了好几本兵书前来,“五婶婶,您看看这里头有您想要的东西吗?”
虽然不知道崔翎是想要做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希望能够给她任何她想要的。
崔翎连忙将兵书拿过,像是疯了似的迅速地翻阅。
终于。在其中一本的夹缝里,找到了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写着,将袁氏天罡阵倒行布置,就是地煞阵。
但地煞阵的破法却并不那么简单粗暴,光是将天罡阵的破解之法倒行逆施,那是没有用的,四大生门全部闭合,是完完全全的必死之阵。
崔翎立刻将书页翻到了天罡阵那页,自尾部往前看。想要从中找到一丝半点的蛛丝马迹。看看是否还有破阵的可能。
可惜。兵书阵法太过玄妙,她一个连繁体字都认不全的半文盲,根本就看不懂那里面说了什么,哪里又能从这密密麻麻的字中找得到什么?
必死之阵四个字。不断地盘旋在她的脑海之间,令她都快要不能呼吸。
她万分绝望地将兵书放下,忍不住伏在桌案上悲凄地哭了起来。
这时,营帐外面传来了士兵们闲谈的话声。
有人绘声绘色地提到柔然大汗侧妃的死状,“听说那个侧妃十分狡猾,听说柔然大汗已经死了,就立刻骑马逃跑,连儿子都不顾了。
后来,纪家的人将她追到了不远处一个悬崖。那侧妃就立在崖头,威胁着说,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旁边的兵士似是十分感兴趣,连忙追问。“然后呢?然后那个侧妃怎么样了?”
那人卖了个关子,顿了顿才说道,“侧妃离开营帐时偷走了汗王的印章,她若是果真跳下去了,那印章丢了,王储登位可是要名不正言不顺的。
不过,那侧妃自以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其实却是办了件再大不过的蠢事!”
旁边的兵士立刻追问,“到底怎么了?你快点说,不要卖关子!”
那人果然爽快了些,一气将他知道的真相说了,“你急什么?我说就是了。
带兵追击侧妃的是纪家的一位公子,那公子闻言却笑了起来,他说,侧妃若是想跳,那就跳好了。
原来那悬崖下方并不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却有一座平台,连着石窟,一直往下走,就是山脚,那些追击过来的兵将,早就防着侧妃这一招,下面布满了兵力,只等侧妃跳下去呢!”
崔翎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被隐隐勾动,她呢喃自语,“跳下去……”
跳下去……
猛然,她惊跳起来,脸上露出无限喜悦,“对,就是这样的!”
地煞死阵绝了四方生门,可顶上却并没有堵死啊。
若是在万张平原用这阵法,上面无处可依,亦没有地方能够攀附,自然是死路一条。
可龙须沟,却不是平地呢!
那里两面环山,头顶便是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壁,假若袁五郎早就洞悉了这点玄机,选择从旁边的山壁逃出生天,也未必不可能啊。
她脑子里嗡嗡地,响起了袁五郎那舒缓又带着无比自信的嗓音,“翎儿,你的夫君,也不是什么能够小觑的人物呢!”
“其实,我有一个万无一失的计策,只是听起来有些冒险,父亲定不肯叫我去试,翎儿,你相信我吗?”
“你放心,我如今心里有了你这个牵挂,自然会将性命看得更重。”
“你要生三个孩子我愿意,叫什么随便你,不过有个前提,他们的父亲必须是我!”
崔翎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下来,但这一回,却不是伤心难过,而是激动……
她咬了咬唇,对着门外逐渐黑下来的天色吐了口气,鼓了鼓腮帮子嗔道,“袁五郎,你这个混蛋,等我找到你,非要狠狠揍你一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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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我就去睡觉了。明天开始放假,更新无力,每天都只有一更,时间也不定,尽量早吧!祝大家节日快乐,玩的开心哦!
100 脱身
袁五郎被困阵中已经超过一夜。
虽然崔翎晓得,他一定有脱身的法子,但龙须沟两侧的山壁高耸而陡峭,就算顺利出了阵,要从那里脱困,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眼看外面的天色很快又要黑了,她心中又开始发急。
她必须尽快地带着救援赶到龙须沟的山顶才行,否则若是耽搁了时间,再生什么变故,五郎便多一分危险。
但营帐的门前层层叠叠守了好几十名兵士,他们没有得到袁三郎袁四郎的命令,是绝对不会给她放行的。
崔翎尝试几次未果,只好对瑀哥儿说道,“好孩子,你能不能帮五婶婶去找你父亲来一下,就说五婶婶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对他说。”
为了不耽误时间,她甚至直接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瑀哥儿。
她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神情肃穆,“瑀哥儿,若是咱们抓紧时间,你五叔一定还有救的,快点,去找你父亲来!”
瑀哥儿匆匆忙忙去了。
过不多久又着急地回来,他摇了摇头说,“柔然的使臣正在里面,他们不让我进去。”
柔然纪王后派了亲信大臣商议此战可以公布的细节,以及割地赔款和谈的条款。
这是件大事,又十分机密。
议事的主营帐前围拢的将士比这里的多何止十倍百倍。
瑀哥儿小小的人儿,莫说要闯进去,就是大喊起来,里面的人也未必能听见。
他一个人折腾了许久,见实在没有回应,又不敢浪费时间,这才灰溜溜地回了来。
到底年纪还小,遇到点挫折就有些受不住。
他眼睛有些微红,语声带了些哽咽地问道,“五婶婶。我五叔会不会有事?”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西天逐渐染上了瑰丽的云彩,天色也暗沉了些许。
等到了夜里,不论是救援,还是自救,都要比白日艰难上许多。
崔翎咬了咬牙,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五叔一定没事的。不过……”
她话锋一转,语气突得变了,“瑀哥儿。等会儿五婶婶要做一件事。若是吓着你了。五婶婶提前跟你说对不起。
但是,不论我怎样做,你都不要害怕,我不是想要伤害自己。只是想要离开这里。你乖乖的,不要动,留在这儿,明白吗?”
瑀哥儿不知道五婶婶接下来要做什么。
但他却坚定地点头,“嗯,侄儿知道了,不论五婶婶做什么,都不害怕。我不动,就留在这儿等父亲!”
他虽然年纪小。但见识却不凡。
听五婶婶刚才所言,已经明白五叔极有可能从其他的途径逃生。
龙须沟那里的地形,他曾经听祖父说起过的,十分险峻复杂,倘若无人接应。就算五叔安然从地煞阵中逃出,也会十分艰难。
他人小言轻,主帐的兵将不给他放行,他见不到父亲,自然也没有办法叫父亲去领兵救援。
可他知道,五叔不能再等了。
崔翎冲他安抚地笑了笑,“真乖!等五婶婶带着五叔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说罢,她便又到营门前,“几位小哥,我真的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在身,事关你们小五将军的生死,请开个方便之门,放我出去。”
守门的小哥十分为难,但却不肯让出一步,“请五奶奶不要为难我们。”
那人指了指主营的方向,面上露出万般地不忍,但行动却无比地坚决,“军令如山,我们不能放五奶奶离开!”
崔翎呼了口气,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严明的军纪,袁家军才会所向披靡。
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去责怪他们。
但她必须要走,五郎说不定还在龙须沟的某个山头上饥寒交迫地等着自己呢。
崔翎不知从何处寻了把短小精悍的匕首,将刀刃抵在自己脖颈,“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但你们也不要为难我,我真的是要去救你们小五将军的性命。”
她执着匕首步步紧逼,“现在,不是你们故意要放我走,而是我逼迫你们如此,所以,你们大可不必再为难了。”
那群兵士见状不好,分了几个人赶去主帐报讯。
另外几个却一个劲地劝崔翎,“五奶奶,您快将匕首放下,万一不小心伤到了您,小五将军回来也会心疼的!”
他们言语之中,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甚至觉得,五奶奶一定是悲伤过度,以至于精神上出了幻觉。
越如此,他们越觉得责任重大,万万不能叫她离开,否则若是出了事,就算将军们肚量大不责怪,他们自己也要自责的。
其中一个为首的悄声对着另外一个说道,“赶紧地,去找了王军医大人过来,就说五奶奶好像得了癔症,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看还得带点保心丸,估摸着五奶奶闹过这一阵后,力气衰竭,可能要晕倒。”
癔症……神志不清……
崔翎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咆哮而过。
好吧,虽然她的表现是看起来有点歇斯底里不大正常,但这不还都是这群家伙逼的?
她只是想赶在天黑之前去龙须沟救回自己的男人而已,为什么会被看成是神经病?
若不是她现在急着出去,真的想要劈头盖脸地骂这群脑子不会拐弯的一顿。
但现在她没有时间。
崔翎觉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时候到了。
她的匕首不插。进去,这些兵士一定以为她只是做做样子的,看他们围得那么紧,一点空隙都不留,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系了一匹高头大马,那马正好奇地望她这边张望。
她咬了咬唇,将匕首往里面一捅,有殷红的血源源不断地冒出。
崔翎恶狠狠地说道,“快给我让开!若是你们继续逼我,信不信我当场死在这里?”
她接下来的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你们也不动动脑子想想,是放了我走的罪名重,还要将我逼死的罪名重!”
这句话实在太有分量了,周围的兵士一下子有些错愕。
就趁着他们错愕的这一个空隙,崔翎立刻突围,向着马匹的方向奔跑。
她动作生硬地想要努力爬到骏马的身上去,但是爬了好几回,都以失败告终。
好吧,作为一个在伯府内院长大的娇娇女,她不会骑马才是正常的。
其实。前些日子在来到西北大军大营的路上。袁五郎曾经教过她如何上马。如何控制,后来有机会,也带着她在附近溜达过几圈。
但她虽然记住了该如何上去,但是没有人帮她。她一个人还难以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啊。
眼看骏马上不去,后面的追兵又赶上来,崔翎顿时觉得人生一片无望。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深沉冷峻的声音,“你在干嘛?”
她转过头去,看到一张十分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脸,正是曾经绑架过她一回的柔然狗贼纪都!
崔翎的身子猛地往后一跳,手中的匕首条件反射地对准了纪都胸膛。
她颤声说道,“是你这狗贼!你不要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还虚张声势地在空中化了几道。
纪都一脸无奈地望着她,想了想,还是提醒她说道,“你想要偷的是我的马。你不过来难道眼睁睁看着我千辛万苦才寻到的名驹被你牵走?”
他轻轻咳了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柔然已经和盛朝谈和,我是正大光明出现在这儿的,可不是什么狗贼。”
崔翎愣了愣,随即醒过神来。
身后不断传来“五奶奶!五奶奶!”的叫唤,像是有无数兵马就在后头,立马就要抓她回去。
她来不及思考,冲着纪都问道,“你会骑马对吗?”
纪都莫名其妙地点头,“柔然的男儿不会骑马,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我当然会!”
柔然最具有威慑力的是铁骑,游牧民族,马匹是生存的基本条件。
纪都身为柔然第一勇士,若是连马都不会骑,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更令人无语的是,假若他不会骑马,又怎么会有坐骑?
崔翎忙上前拽住纪都手臂,“太好了,你快点上马,带我离开这里!快点!”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迫切,纪都不由自主地就答应了。
他动作迅捷地解开马绳,翻身上马,然后将她拉了上来。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做到了,然后加紧马腿,策马狂奔,很快就将追赶上来的兵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等到离开营帐老远,纪都才猛然回过神来他做了什么。
他不是奉了阿姐的命令前来和袁家军议事的吗?
议题才刚开始谈到第二项,他是因为中途有点尿急才出来解手的,这不是解决完了,心血来潮想看看自己的爱驹,才打那经过的吗?
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摊上了这事儿?
他强力将马驭停,皱着眉问崔翎,“真奇怪,凭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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