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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封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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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翎闻言皱了皱眉。连忙伸手去将五郎嘴唇捂住,“嘘!”

    五郎说的话许是事实,可这样的话却不该出自他口中,那要让人听了去。就是大逆不道。

    她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叫袁家上下都平安快乐,如今的日子正美好平静着,可不想突生风波。

    至于九王的命运……

    那是浩大的政治问题,动则要叫整个大盛朝抖三抖的,她实在无能无力。

    也希望五郎不要因为朋友义气,而迷失了自我。

    五郎虽在家中时不时犯些傻气,那其实也是因为在家里放松了的缘故。

    其实在外头,他仍旧是那个威风凛凛。谨慎持重的袁五。

    方才那番话,是他肺腑之言,因为当着信任的妻子的面,才这样口无遮拦地说出。

    但立时,他也就后悔了。

    不论如何。心里想什么是一回事,说出口来却要掂量着了。

    毕竟,这事不是他个人能够决定的,牵涉到阖家人的荣辱安危。

    他连忙将话题岔开,用宽大温暖的手掌去抚摸崔翎高高隆起的腹部,“孩儿们,可想爹爹了?”

    正说话着呢,崔翎腹部便隆起两个小沙丘,紧接着“咕噜咕噜”一阵快速的抖动。

    五郎兴奋地叫道,“翎儿,你快瞧,是孩儿们在回应我呢!”

    崔翎无奈地说道,“这是胎动!”

    她垂下头目光温柔,“打从上月起,这两个孩子就时常在我肚子里拳打脚踢,还真是顽皮。”

    话题很快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崔翎告诉五郎今日苏子画又产下一个男孩儿,取名叫做瑷哥儿。

    她还将二嫂梁氏的肺腑之言都说了出来,然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由衷说道,“二嫂真是非常人,都到了这样的时候,还总是为大家着想。”

    对于这一点,她其实不止感动,也很感激。

    五郎听了,垂着头静静地不说话。

    好半晌才将崔翎搂得更紧了,他抿着唇委屈地说道,“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不似从前那样热情,我……我都感觉到了。”

    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崔翎,“翎儿,我心里,也不好受。”

    从彼此恩爱的蜜网一下子跌开,她虽然对他笑着,可那份笑意总是不达心底。

    五郎不是粗鲁的莽汉,他心思细密,这样的变化很容易就能被他察觉。

    他大抵知道,问题是出在了哪里。

    她不愿意将自己亲生的孩子过继给二房,舍不得母子分离,也厌恨他自作主张,不和她商量一下,就将孩子的命运决定。

    对于这份指责,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也深觉抱歉。

    只是,他并不后悔当初这份承诺。

    作为丈夫,也许他还不够格,作为父亲,他或者很是欠缺。

    可是他想做一个合格的弟弟,好叫那个自小将他带大教会他舞刀弄枪兵法文识以及做人道理的二哥,九泉之下,可以含笑瞑目。

    这是他的坚持。

    可五郎不明白的是,在他答应要和崔翎好好商量,从长计议这件事后,她的态度仍然是不理解,并且直接简单粗暴地对他采取了冷处理。

    前一刻还恩爱缠。绵感情好得如同蜜里调油的夫妻,后一刻,就彼此站在心结的两端。

    这变化太快,叫他有些不能接受。

    之后几日里。她对他的冷淡不在言语举止,她仍然温柔笑待,可他能感觉到她对他不再像从前那样了。

    今日和恪王的这场不醉不休,虽也有为了兄弟舍身陪君子,可未免也没有带着自己的悲哀。

    五郎目光灼灼,盯着崔翎的双眸不肯松开,“翎儿,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许是喝了太多的酒,他的眼眸有些发红。带着几分深重的水润。像是含着泪光一般。“翎儿,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驽钝,我不靠谱。你不告诉我死活都猜不到。”

    崔翎身子微颤,她没有想到五郎那样敏感。

    没有错,自那日争吵之后,她的确将自己对五郎的一片深情收敛了许多。

    不,其实也不能这样说。

    感情这种事,若是当真能够收放自如,那也就算不得是真情了。

    她对五郎的心已经托付,并不是那样容易就可以轻易地回改,只是五郎的态度终究叫她有些失望。所以,为了以后不再受到更大的伤害,她便勉强自己将这份深浓的感情遮掩。

    前世曾被挚爱伤得遍体鳞伤,所谓男人的感情,崔翎觉得自己不该期待太多。

    期待太多。只会让自己难过。

    所以,她不再似从前那般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感情,不再攀附在他身上撒娇,也不再对他作那些胆大奔放的亲密动作。

    只是为了不要沉迷太深,以免将来受到更大的伤害。

    此刻听到五郎含着泪光这样幽怨地控诉,崔翎的心到底还是软了。

    她仔细地一想,也许站在五郎的立场上,他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

    站在盛朝的普世价值观面前,五郎这样的做法才是符合世俗伦常的,而她,则太过自私了。

    良久,她终于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声,一双柔嫩的小手从五郎腰间穿过他的里衣,顺着他结实的肌肤游走而上,最终停在了他胸前。

    她的手指在他心脏的部位轻轻打转,“你说得没有错,这些日子,我对你的确有些冷漠。但那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了,而是……”

    她目光一垂,长长的睫毛在幽暗跳跃的烛火中明了又灭,“我还是那样喜欢你,这份感情一点都不曾变过。我只是害怕……”

    害怕哪一日他行事永远只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却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甚至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她留,就为她做出了自以为合适的决定。

    害怕他们终究会因为意见不合或者日常琐事而争吵,这份相爱相知的感情最终被磨得面目全非,到最后所有的爱意消散,彼此之间只剩下相互埋怨。

    害怕前世遭遇过的感情重蹈覆辙,忽有一日,当她和他所渴望的名利站在天平的两端,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她,选择她无法给予的对立面。

    崔翎也知道,她的害怕有多么地没有依据,五郎也绝对不会是前世的初恋男友。

    可她还是害怕。

    一直都不曾拥有,太渴望拥有,无比期盼拥有的东西,一旦得到,总是更容易患得患失。

    因为拥有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好了,所以才更加害怕失去。

    假若最终还是要失去,她怕自己无法承担,所以宁愿一开始就不要去得到。

    这就是她真实而复杂的心情。

    的确很矫情,很玛丽苏,也很欠扁。

    但五郎却听懂了,他墨亮如星的眼眸在她姣丽的脸庞注视良久。

    终是忍不住叹一口气,“翎儿,你呀……”

    深情而绵长的吻天罗地网般落下,带着压抑许久的激情以及稍许惩罚,他的大掌从她腹上悄然滑下,语声炙热地问道,“太医说,只要小心一些,也是行的。翎儿,可以吗?”

 121 九斤

    如今是五月初,崔翎算了下日子,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五个多月了。

    三嫂廉氏曾跟她说过私房话,说孕中期的日子,只要小心些也是可以内什么的。

    她此刻被五郎的大掌撩拨地有些情动,想到近日除了腿脚有些浮肿外,身体状况颇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妨碍吧?

    正在犹豫之间,五郎的手指轻轻撩拨她不胜敏感的花蕊。

    一时情不自禁,她娇嘤着道,“那你可要小心些,莫要伤到孩子。”

    五郎干渴了有段时日了。

    先前是崔翎孕吐得厉害,他担心忧虑,没有心思也不好意思提这件事。

    后来家里事多,她的肚皮又似吹气般暴涨,他头一次当爹,也不晓得能不能行房。

    这几日恰碰到太医来为家里的孕妇们诊脉,等看诊结束,他便偷偷地去咨询了一番。

    因为五郎和九王交好,素常出入永安宫,和御医院的太医们也都十分熟悉。

    所以太医便毫不保留地将女子孕期的一些生理特点都告诉了他,包括什么时期适宜行房,什么姿势又不会伤到孩子。

    五郎听得面红耳赤,不过心里却十分意动。

    原本之前跟崔翎还在冷战,她有意冷着他,他满腹幽怨,哪里来这样的心思和情调?

    但方才两个人都将心事托付,彼此之间都觉得更进了一层,心意款通之下,他心里压抑的欲。望便如雨后春笋般博昂激发了。

    此刻听崔翎娇羞不胜地说好,他哪里还忍得下去,立时便动作起来。

    不过,他分寸尚还是有的,为了怕伤到腹中的孩子们,动作便十分小心轻柔。

    一场温柔甜蜜的婉啼娇吟之后,五郎搂妻子在怀,皆都沉酣安心地睡去。

    翌日晨起。木槿高兴地说道,“昨儿半夜里,三奶奶也生下了一位小少爷呢。”

    她神色间仍然难掩激动,比划着说,“这么大,听说足有九斤重呢!”

    崔翎又惊又喜,半晌撇着嘴嗔道,“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古代女人生孩子就等于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三嫂廉氏怀得比苏子画还要早,产期早就已经过了,但腹中的孩儿却迟迟不出来。

    崔翎前世虽然没有怀过孕。但没有吃过猪肉总也看过猪跑。她晓得过了预产期才生的孩子多半得是巨大儿。所以先前就一直都十分担心廉氏这一胎,怕她生的时候难产。

    就跟苏子画生产时,她愿意和瑀哥儿一块儿在外面守着,三嫂生孩子的时候。她也希望能够在产房外头看着,哪怕只是站着,也帮不了什么,她也觉得心安。

    木槿却道,“昨儿晚膳吃得太多,所以到子时就撑得醒了,想说在廊下散个步消消食的,正好听到芳华馆那边有动静,就过去瞧了。”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后来才知道是三奶奶要生了,但孩子太大,却怎么都出不来。园子里一团乱,三爷急得直哭,老太君和郡主都到了。我说我回去禀告给您知道,郡主却说不必了,夜里风凉,您是孕妇,来了也帮不上忙,还是叫你安心歇着好。”

    听说四奶奶生产时四爷也哭了,府里的丫头婆子们都私底下笑家里的爷们性情呢。

    那么高大壮的大老爷们,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却在夫人的产房外头哭得稀里哗啦,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不过,年长一些的嬷嬷们却说,那才是真正懂得疼人的好丈夫,爷们流眼泪了,说明他是真心实意地在乎奶奶和奶奶腹中的孩子。

    木槿虽然不懂其中滋味,但还是挺羡慕的。

    她一边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便投在了自家奶奶高高隆起的肚皮上,心里想着,不知道奶奶生产时,五爷会不会也趴在产房门外哭。

    崔翎见木槿发呆,深觉这孩子跟桔梗待久了,怎么也不靠谱起来了。

    这话还没有回完,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叫她好生着急。

    她连忙追着问道,“那三嫂怎么样?孩子可好?”

    木槿回过神来,连忙笑着回答,“三奶奶腹中的小少爷太大了,总是不来,老太医便让人快马去载了王老太医来。”

    她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王老太医果真是国手,他来了就说三奶奶难产,他需要亲自动手。后来过了不久,他老爷子抱着九斤小少爷出来,笑呵呵地说母子平安!”

    这年头,接生有专门的稳婆。

    但是稳婆其实只能处理普通的生产,假若孩儿过大,脐带绕颈好几圈,或者产妇突然大出血,其实她们是一点能力都没有的。

    毕竟稳婆只是接生婆而已,她们没有太多医学常识。

    这也是为何要说女子生产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的缘由,生产时不确定因素太多了,稳婆到底不比大夫,她们不懂如何急救处理。

    也幸亏王老太医和府里是那样的关系,否则这大半夜的,未必能请得动他,更别提是亲自接生了。

    崔翎听闻三嫂母子平安,这才放了心。

    她挑了挑眉问道,“所以,你就看了一夜的热闹?”

    木槿吐了吐舌头,“我想着郡主虽然说不叫您过去,但我身为五房的丫头,也不能随便离开啊。我在那候着,就跟您在那候着是一样的,总也算是一份心意。”

    她指了指小桌几上已经端上来的早点,“您看,我虽然看了一夜的热闹,可也没有耽误事儿。”

    崔翎忍笑白了她一眼,“算你能言善辩,就不跟你计较了,赶紧回去补觉,这里叫桔梗过来吧。”

    她连忙回到里屋叫醒了五郎,“三嫂也生了个大胖侄儿,快点起来,咱们过去瞧瞧去。”

    五郎揉了揉眼,“什么?”

    崔翎轻轻捶他胸膛,“我说,三嫂昨夜生了个九斤重的侄儿。听说生得艰险,你三哥哭成了个泪人,若不是后来王老太医来力挽狂澜,恐怕就……”

    她将他锦被掀开,“快点起来,咱们昨夜不曾到过,今儿若是再去得晚,就显得对三嫂很不重视似的。”

    五郎飞快地起身,洗漱完了,和崔翎稍微用了两口点心。这便往三嫂住的芳华馆方向过去。

    廉氏折腾了一夜。方才歇下没有多久。大伙儿便不去打扰她。

    这会儿都聚在东厢小侄儿的卧房。

    崔翎看着襁褓中的巨大小婴儿,忍不住张了张口,“九斤生得真魁梧!”

    她昨日才看过苏子画的瑷哥儿,六斤重的小人儿。身材体格就显得挺大的。

    没有想到九斤的个头还要比瑷哥儿高出许多,更别提那满身的肉了。

    袁三郎十分自豪地说道,“那是,我儿子!”

    他笑着说道,“父亲赐了名字,叫琰,咱们琰哥儿有名字,五弟妹不要老是九斤九斤地叫!”

    因为出生比瑷哥儿晚了半日,所以琰哥儿在小辈中便行十。

    崔翎在西北的生活中。和三哥四哥都十分熟悉了,尤其是袁三郎,最喜欢开玩笑,所以和他说话时,可以十分轻松随意。

    她听了这话。便嘟了嘟嘴,“我觉得九斤挺好听的,对不对,小肉丸?”

    挨着她站着的瑀哥儿闻言脸都黑了,他不自觉地退后三步,离得老远,“五婶婶,我觉得你还是叫我瑀哥儿比较好,小肉丸什么的,真得不太妥当!”

    拜托,他都五岁了,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六岁生日,都能算是个小大人了!

    若是被五婶婶老这样小肉丸小肉丸地叫,他身为帅哥的尊严呢?将来还要不要让同龄的男孩儿尊敬,叫那些女孩儿仰慕了?

    简直太破坏形象了!

    三郎找到了坚定的拥护者,便立刻得意地说道,“五弟妹,你看,咱们做长辈的,对小辈还是要注意些方式方法,取外号这种事,当真是做不得的!”

    屋子里其他人也笑了起来,只有老太君向着崔翎说话,“我也看九斤这小名儿不错,反正琰哥儿还小,就这么叫着也挺好。”

    她顿了顿,冲着瑀哥儿招了招手,“不过咱们家瑀哥儿大了,小五媳妇在家里叫得肉丸子,在外头可要谨慎一些,免得这外号流了出去,将来人人都以为咱们家瑀哥儿是小胖子,说不到媳妇这九麻烦了!”

    家里连添两个壮丁,老太君自是喜不自禁。

    但崔翎却敏感地发现,宜宁郡主的神色有些恍惚,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心事。

    她眼眸微动,便记在了心里。

    众人看了会儿孩子,嘱咐了乳娘要好好照顾小九斤,便都相继离开。

    崔翎上前搂住宜宁郡主的胳膊,笑眯眯地问道,“大嫂是要去勤勉堂吗?”

    郡主点了点头,她心里有些烦闷,也想着要找个人倾诉,便拉住崔翎的手道,“你好些日子没有来了,去我那坐一会儿吧。”

    勤勉堂里,还没有到回禀事务的时间,静悄悄的。

    宜宁郡主叫端茶倒水的丫头都下去,然后卸下了心防,她红着眼睛说道,“这么些天了,我心里难过,可又不好跟祖母说,她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大好,我再跟她这么一哭,岂不是让她更加难过?”

    她鼻子一酸,豆大的泪滴便滚落而下,“五弟妹,你主意多,替大嫂好好想一想,我该怎么办?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崔翎心中一动,小心翼翼问道,“是悦儿的事吗?”

    ps:

    是的,仍然有第二更,多半是晚上。

 122 对策(二更)

    宜宁郡主和袁大郎的长女袁悦儿,一直常留宫中,给长龄公主做伴读。

    甚至连五郎和崔翎的大婚都没有回来。

    照道理说,若这只是皇帝想要钳制袁家的一个伎俩。

    那袁家已经将兵权奉还,西北柔然一仗也打得十分漂亮,姜皇后不该再继续扣留镇国公府的嫡长小姐在宫中,这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可宜宁郡主这些日子连续去宫里头接了好几回,姜皇后却迟迟都没有放人回家的意思。

    先是说,太后娘娘生辰在即,长龄和悦儿正在为太后娘娘准备生辰礼物。

    是一幅双面绣的屏风,等屏风绣完了,悦儿自然能回去。

    后来,宜宁郡主使了重金叫人去打听,才知道那屏风其实上半年就已经完成,那不过只是姜皇后不肯放悦儿回家的一个借口。

    郡主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家问大郎,大郎也十分心疼,却安抚她稍安勿躁。

    大郎的想法,许是皇帝最近一段时日身子太差,恐怕没有多少日子好活,姜皇后大概是怕太子登基一事上,袁家会横插一档,帮着九王夺嫡,所以才继续扣着悦儿不放。

    假若姜皇后真是这样防着袁家,那在太子并未顺利登基之前,悦儿恐怕是没有可能回家的。

    宜宁郡主回大长公主府去跟自己的母亲福荣公主哭诉,大长公主却只是叹气,劝着郡主不要进宫去闹,姜皇后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得罪了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福荣公主说,“我昔日在宫中时,与太后关系素来不错,她看在我面上,也会着人暗自照看好悦儿。悦儿虽然被扣在宫中,不让她回家。但她的性命无虞,平素日常用度,也都是比照着公主来的,这一点你要放心。”

    她深深叹了口气,“再等等吧,也就顶多两个月光景,悦儿就能回家了。”

    宜宁郡主也是金枝玉叶,她身在皇室,什么事情看不透?

    福荣公主说要她等,大郎叫她稍安勿躁。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皇帝活不长了。最多也就两个月。只要他一死,太子顺利登基,悦儿就没有再当人质的必要,她就能回到家。

    她甚至都不必担心姜皇后会随意插手悦儿的婚事。因为太子和悦儿毕竟差着辈分,不能通婚。

    而姜皇后娘家也没有适龄的子侄,她倒是想,也找不着合适的小伙子。

    话虽然这样说,但宜宁郡主是当娘的,就算知道悦儿在宫里头过得不差,她也难忍心中悲凉和思念。

    偏偏这份难以言喻的情感,又不能对谁说,便只能憋在心中。

    到今日。她终于有些憋不住了。

    崔翎听了宜宁郡主的哭诉,心里对姜皇后便更觉得不齿。

    没有错,若论上位者的手段,姜皇后的确算是凌厉铁腕,恐怕史书里一些铁血的君王都不及她杀伐果断。智谋百出。

    可这样的手段真的高明吗?

    御下之道,向来讲究一个平衡。

    打一巴掌,还得给颗蜜枣吃吃呢,像姜皇后这样不近人情,崔翎觉得未必是一件好事。

    本来嘛,防患于未然是好的,可将九王逼至于此,又毫不留情地践踏镇国公府袁家的忠心,她也不怕物极必反,遭到可怕而致命的反弹?

    倘若袁家真的要反,难道她将悦儿扣在宫中,就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姜皇后所倚仗的,不过就是袁家对悦儿的真情。

    可这份真情既是姜皇后钳制袁家的法宝,将来也会成为袁家抵抗的利器。

    崔翎现下觉得,太子若和姜皇后是一样的性情,那么未来的日子里,袁家在这样的君主手下过日子,想必也有些艰难。

    看来,下次家庭会议的时候,她得委婉地跟爹爹说说,既然家里兵权都上缴了人家还不放心,不如咱们就搬出盛京城算了,祖母的老家西陵离盛京城十万八千里,倒是个安家乐业的好地方。

    崔翎安静地听宜宁郡主诉苦完了,轻声说道,“我虽然平时主意挺多的,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悦儿的事,其实关系的是整个朝局,太子未曾顺利登机之前,恐怕姜皇后必不肯轻易放人。”

    她微微一顿,“其实,我也嫁过来也有段日子了,唯独还没有见过悦儿,心里也一直都记挂着她呢,只是姜皇后的态度如此,只怕是真的要等两个月了。”

    袁悦儿虽然一直都没有回家过,但她的大名崔翎可是经常听到。

    从老太君的话语中,崔翎隐隐觉得,这位大侄女的来历恐怕不简单,说不定和她还是老乡。

    她心里也暗暗期待着,假若在这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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