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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封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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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奶奶虽是郡主身份,但作为长嫂陪同,于安宁伯府的人来说,便是晚辈,既显得袁家对小五重视和满意,也不太过,倒也合适。

    过不多会,杜嬷嬷来回话,“大奶奶说大爷得空,就由他们夫妇两陪五奶奶归宁。”

    老太君派小篱来请的时候,崔翎还在与周公约会中。

    住在泰安院的好处,现在她能够完全体会到了。

    首先,自然是膳食精美可口,这个无须多言,老太君听说她最好美食,便乐呵呵地吩咐了小厨房里那几个顶级名厨给五奶奶露一手。

    她的规制是每顿四菜一汤,老太君多两道,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老太君减了两道菜,如今每顿八菜两汤,至今还不曾有过重复的。

    其次,因为每日里都在一处,老太君便免了她晨昏定省,尤其她总是一副睡不够的样子,老太君心疼,便也不让人叫她早起,譬如昨日,她可是睡到了中晌才自然醒的。

    崔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木槿,“祖母叫我什么事?”

    木槿太了解自家小姐的脾气了,晓得她一定是没有将归宁这事放在心里,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小姐您忘记了?今日三朝回门,您还得回安宁伯府一趟。”

    她一边上前伺候着崔翎起来,一边说道,“大爷和郡主都已经准备好了,您若是再不快点起来,可失礼了。”

    崔翎还想要问,为什么袁五郎不在也要归宁?

    木槿已经动作麻利地替她挑了身喜庆的衣裳,三下五除二替她净了面,梳了头,上了粉。

    这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般畅行无阻,实在是木槿多年修炼而成,在安宁伯府时,她家小姐也时常这样迷迷糊糊,次数多了,经验也就丰富了。

    崔翎立在穿衣铜镜前顾盼了几下身姿,回头捏了捏木槿的小脸,十分满意地说道,“要问我在安宁伯府最得意欢喜的一件事是什么,便是有了你和桔梗。”

    她笑得如同花开般灿烂,“桔梗忠心不二,你最知我懂我。”

    有个凡事都能想到她心里去,又勤快又手巧的丫头,她才能这样安心地继续懒下去。

    木槿早就习惯了,瞅了眼自家小姐道,“小姐再不去正堂,老太君和郡主就该等急了。”

    崔翎一想到这两位领导,果然立刻正了神色,急急忙忙往老太君那赶去。

    泰安院的正厅里,不只宜宁郡主在,梁氏廉氏以及苏氏三位嫂嫂,也都端坐在堂。

    崔翎一一问安,然后立在一侧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孙媳妇贪懒,让祖母和嫂嫂们见笑了。”

    宜宁郡主笑着说道,“时辰还早,安宁伯府离得不远,不着急。”

    她起身对着老太君躬了躬身,“祖母,大郎在二门上候着了,那孙媳妇便带着五弟妹出门了。”

    老太君看着长媳待小五媳妇果然亲近了许多,心里也欢喜,便忙朝她们摆了摆手,“去吧。”

    刚才,宜宁郡主将要带去安宁伯府的礼单拿出来给她看了一遍,手笔大方且不说,看得出来,礼物都是花了心思的。

    宜宁郡主便带着仍然有些呆呆的崔翎出了屋,临走时,还不忘记吩咐身边的婆子捎上几块点心,“五弟妹刚起,一定肚子还饿着吧,等会上了马车路上吃。”

    崔翎感动坏了,像个听话的小孩般,无比乖顺服帖地跟着郡主到了二门,跟袁大郎行了礼,便猫着身子上了马车。

    红漆的食盒里,装的是玫瑰酥和槐花香饼,能填饱肚子,吃了也不会有异味。

    她忐忐忑忑,有些不安,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宜宁郡主,“大嫂,那我真的吃了哦?”

    郡主忍不住笑,“你真的吃吧,给你,就是让你吃的,难不成还是让你看的?”

    说是大嫂,其实年龄相差了十好几岁。

    眼前这吃得正欢的女子又和她的悦儿生得有几分相像,所以宜宁郡主总觉得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怜惜之意,语气便也柔和了,“你在家时可曾读过书?平时里有什么喜好?来,行路无聊,和大嫂说说话。”

    若是换了以往,崔翎定以话搪塞。

    但经历了这几日老太君美食的洗礼,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在袁家的处境和定位。

    想了想,她脸上便笑了开来,一边吃着美味的糕点,一边婉转而平和地将自己在娘家时的事挑着拣着说了一些。

    好像也没过多久,马车忽然停下,外头袁大郎浑厚宽和的嗓音响起,“夫人,五弟妹,安宁伯府到了。”

 017 归宁(二)

    袁大郎生得十分威武雄壮,偏偏眉目间的神色又十分宽厚温和。

    崔翎觉得这两者有些反差,便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宜宁郡主忍不住笑,“你大哥和五弟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相貌是不是截然不同?你这是没有见着咱们父亲大人,还有三郎四郎,若是见着了就不会这样想了。”

    她压低声音凑在崔翎耳边说道,“大郎肖父,样貌粗犷了些,不过性子确实极宽和的。三郎四郎也是英伟霸气的男子。咱们家里,就五郎像故去的母亲,是个美男子呢。”

    崔翎垂着头不敢接话。

    她能说虽然已经铁板钉钉成了袁五郎的妻子,但她还没有看清自己丈夫的长相吗?

    不过,听了郡主这番话,她不由自主便在脑海里对袁五郎的外形展开了想象的翅膀。

    能上阵打仗的,想必身板还是极好的。

    敬茶时,她虽不曾看到袁五郎的容貌,但身高摆在那,她的视线大约只能看到他胸口,按照前世标准推算,他差不多是一米八五的样子。

    后来在二门口送别,他拂袖翻身上马时矫健威武的英姿,能看得出来身材精硕修长。

    至于脸……

    听说她故去的婆婆黄氏是盛京出了名的美人儿,男生肖母,那长相便自然得阴柔一些。

    崔翎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袁五郎也有点太点背了。

    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几个哥哥都像父亲那样威武有男子气概,唯独他生得像个娘们似的。若是读书人家便也罢了,偏还在武将世家,这要是到了战场上,不得像兰陵王般戴个可怖的面具才能威慑敌人吗?

    宜宁郡主瞧崔翎将头垂得低,以为她是害羞了,便也不再多说。

    来迎的是安宁伯府大房的长子崔谨和他夫人罗氏。

    崔翎对大堂哥大堂嫂一点都不熟悉,只在家宴上远远地瞧见过几回。

    其实,平日里她深居简出窝在自己的小屋里,别说和隔了房的兄弟姐妹有来往,便是她继母生的那几个和她还有血缘关系的弟妹,也很少碰面。

    安宁伯府那么大,人口那么多,每日里闹的新鲜事也不少。

    她屋里头的丫鬟婆子有时也会多嘴嚼几句舌给她听,但她向来信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府里的八卦消息从来都不留意,是以,虽在安宁伯府生活了十几年,但她对崔家的事,真的不比陌生人知道得多。

    一看到大哥大嫂,她本能地想要缩起来往郡主身后躲。

    谁让如今府里是长房当家,谨大哥是崔家的长子嫡孙,说白了,将来这安宁伯府也是他的。她若是和他们夫妻相谈甚欢走得亲近,便要被说是阿谀巴结,若是谈得不欢而散,她又害怕被穿小鞋。

    所以,相见不如不见,还是彼此没有交集最安全。

    郡主见崔翎的反应,联想到在马车上时崔九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想到这孩子在娘家时处境想必不是很好,心里便有些怜惜,想好了今日定要给五弟妹在娘家撑足场面。

    她将崔九搂住往身前带,与谨大嫂寒暄时,三不五时提到五弟妹,一副疼爱满意的模样。

    袁大郎虽然生得粗犷,但多年在盛京处理内务外事,炼就了他一颗细腻的心。他看出来五弟妹对崔家的陌生和疏离,也看到郡主一副护犊子的表现。

    他也是个十分护短的人,家族荣誉感特别强,尤其是五弟新婚就出征,他这个做大哥的却安然在盛京享福,心里特别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便自动自觉地配合着郡主,将五弟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袁大郎夫妇的一番好意,崔翎秒懂。

    她心里当然觉得十分感动,也隐隐有了一份归属感。

    但又觉得对谨大哥夫妇十分抱歉,他们两个其实挺好的。虽然很少见面,但每回遇到了也总是客客气气,从来都没有欺负过她。

    她方才躲起来,完全是不想惹麻烦的自然生理反应。

    袁大郎和宜宁郡主显然有些误会了,所以才会这样莫名地带着一份敌意,这对谨大哥夫其实挺不公平的,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崔翎想了想,今时不同往日了,她已经出嫁,按照盛朝的普世价值,她已经是袁家的人了,这次回门,其实完全是以贵客身份来的,她的举止礼仪代表的是袁家。

    按照她的思路,她已经从安宁伯府这个公司跳槽到了镇国将军府。

    感恩和谢意是必要有的,但她再也不必如此在意安宁伯府的人对她有什么看法,这已经不能直接影响到她的生活。因为,等用过午膳再小坐一会,她便就要回袁家了,下回什么时候再来,这个可说不准了。

    她心里怀着份歉意,便不再继续装蠢笨,轻轻捏了捏郡主的手,笑着对崔谨夫妇说了几句圆场的话,虽说得不大熟溜,但却将气氛转圜了过来。

    到了正堂,安宁伯一家子都在。

    先是拜见了祖父祖母,然后又给各房的叔伯婶子们请安,等完了礼,大伯父便先请了袁大郎去聚英堂。

    崔家最不缺的就是人口,很快,一大帮子崔氏子侄便簇拥着袁大郎出了门。

    大伯母和谨大嫂也请了宜宁郡主去了花厅。

    偌大屋子只留下了几个和崔翎同龄的姐妹,以及五房一家子。

    安宁伯崔弘锦特意留了下来。

    他现在对这个自告奋勇替他解决了难题的孙女儿特别爱重,便一扫往日严厉形象,十分慈祥地细细问了她在袁家的生活,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袁家的人好不好。

    崔翎整理好了自己今日的定位,便再不像往日那般瑟缩。

    她笑容满面,声音清脆如同黄莺婉转,“祖母慈爱,大哥宽厚,几位嫂嫂都是和善的人,尤其是大嫂,处处事事都照顾着孙女儿。”

    虽然二嫂看起来有些利害,但暂时面子上还是挺和善的,她这几句话说的都是事实。

    她想了想,便又将袁家吃的用的穿的住的,大略地说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笑眯眯地对安宁伯说,“祖父您瞧,我在袁家过得很好,并没有受什么委屈呢,您且放宽心。”

    安宁伯心里十分受用,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崔翎的肩膀,“小九过得好,祖父当然放心。不过,你若是在袁家受了委屈,也不必怕,祖父会为你做主的。”

    他又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出去到聚英堂陪客去。

    看着从前在家时蔫不拉几的一个人,去了袁家不只容色鲜亮起来,连说话都利索了,堂姐妹们都觉得十分惊奇,也有几个暗自有些懊悔。

    听说袁五郎才貌双全,这么好的男子当初怎么就让给了家里最不起眼的小九?

    崔翎从姐妹们脸上的表情猜到她们的想法,心里便觉得挺可乐的。

    这时,她父亲崔成楷轻轻上前,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不知道何时被融化成水,温柔而饱含感情地唤了一声,“翎儿……”

 018 往事

    崔翎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在她浅淡的印象里,崔成楷一直都对她十分冷淡,平日里很少碰见,碰见了也不过是点个头说声哦。虽然,看起来他对继妻杨氏所生的三个孩子也并不特别疼爱,但总要比对她热络许多。

    作为她的父亲,崔成楷显然是不合格的。

    但,记忆里也曾有过美好的时光。

    当年她死后重生睁开眼时,还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虽然是个裹着婴儿躯壳的成年人,有思想有主见,但三岁之前,她基本是没有自由行动的能力的。

    那时候她母亲罗氏还活得好好的,将一个母亲所能给予的最大的爱全部都给了她。

    父亲也不是后来那个庸碌窝囊沉默寡言的样子,他很开朗,满腔热血,爱她的母亲,也爱她。

    还记得他每日归家头一件事便是要抱着她在园子里逛上一圈,沐休日也从不和狐朋狗友出去喝酒玩乐,总是在家中陪伴妻儿,整日抱着她不离手。

    有几回,被祖父撞见了,祖父沉着脸说,“报孙不抱儿,你成日将九丫头抱在手里,也不怕被外人瞧见了笑话。有时间,别老呆在家里,多出去和同僚们交际交际,吏部是要司,你的上峰可不会只瞧着你爹的面子就给你升迁。”

    父亲总是笑嘻嘻地回答,“爹您瞧,我的翎儿多可爱,不趁着现在多抱抱,她很快就长大了,到时候想抱她都不乐意呢。”

    那时,崔翎虽然觉得被个大男人抱在怀里挺别扭,但不能否认心里满溢幸福和感动。

    她前世出生在贫瘠的山村,父母生了很多孩子,作为不被期待的女儿,她根本就没有童年,也不曾得到过所谓父爱和母爱,兄弟姐妹间的亲情也少得可怜。

    虽然不曾怨恨,但人对情感的需要总是客观存在的,她一直都很渴望也很期待得到父爱和母爱。然而,在她遍尝艰辛获得成功的时候,父母和兄弟姐妹却是如愿地围绕在她身边,但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金钱。

    在被压在废墟中因为干渴饥饿而逐渐枯萎死去的那一瞬间,她曾许愿若有来生,希望能得一个快乐美满的家庭,有一对爱她也值得她爱的父母。

    然后,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她真的得到了。

    崔翎觉得幸福极了。

    然而三岁那年,母亲罗氏得了一场来势汹汹的急病,没有多久,就香消玉殒了。

    罗氏的病逝如果是个晴天霹雳,那么崔成楷的消沉则是崔翎的一场噩梦。

    那个活泼开朗总是一脸笑意慈爱宽和的年轻人消失了,他低沉、晦暗、落寞、颓废,逐渐变得沉默寡言不再说话,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包括他曾经最疼爱的女儿。

    再后来,崔成楷听从父母之命,娶了江东安氏的女儿为续弦,接连生了三个孩子。

    他仍旧过着提线木偶般没有精神的生活,对崔翎则越发疏离冷漠了。

    崔翎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父亲带着情绪的面庞,勾起了她记忆里久远到差一些就要埋没的美好。但这份关切来得太迟,她不仅生疏,还有些抗拒。

    在她决定要好好享受新生的时候,父亲退却了。

    在她决定要在袁家重新开始人生的时候,父亲这个角色却又猝不及防出现。

    可这时候,她分明已经不需要一个慈父了呀。

    她已经长大,已经出嫁,在母亲逝世时那样脆弱痛苦需要父亲疼爱关怀的时刻,她都独自坚强地面对了也度过了,以后的人生里,她也并不觉得需要父亲替她保驾护航。

    崔翎脸上仍然端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崔成楷看到女儿的反应,心里如同刀剐一样地疼。

    他腹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跟她倾诉,但话到嘴边,却发现一句也说不出来。

    道歉吗?已经太晚。

    诅咒发誓?没有必要。

    告诉她他的顾虑?不,太危险。

    让她继续误解他?虽然不甘,但眼下看来,却也只能如此了。

    崔成楷双手微颤,徐徐抬起想要像刚才安宁伯一般轻抚崔翎的肩膀,但那双手却只抬起了一半后,就重重地放下了。

    他勉强笑了一笑,“翎儿,你在这里和祖母多多说说话,我去聚英堂陪客去。”

    将话说完,他便急匆匆地走了。

    崔翎眉头轻皱。

    这大约是母亲过世之后,父亲对她说过最长的一个句子了。

    她虽然外表装得蠢笨驽钝了些,这些年来沉浸在自己设定的环境里,也的确对周遭一些事物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但前世多年的钻营生活却并非一点痕迹都没有给她留下。

    那就是,她很敏感。

    刚才崔成楷的表现太过反常,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表露,但崔翎却直觉他身上藏着很多秘密,那些秘密还极有可能和自己有关。

    到底他的欲言又止是什么呢?

    耳边响起二房的伯母问话,“小九,和二伯母说说,袁家到底怎么样?”

    崔翎很快回过神来,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笑脸迎人,她笑眯眯地转过头去,与二伯母和几位堂姐妹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小丫头来传话说,今儿的宴摆在花厅,老夫人请九姑奶奶过去。

    照例是一桌宴客的美食,极尽丰盛。

    若是换了以往,崔翎一定十分期待,因为宴客的酒菜与家常的不同,总有几道特别费功夫特别显气派的名菜。但在袁家和老太君住了两天之后,她对安宁伯府的厨子,已经没有任何期待。

    色泽,略欠诱人。

    香气,勉强还算浓郁。

    味道,则显差强人意。

    再加上方才崔成楷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她心里存了事,食物的口感难免也会受到情绪的干扰,变得不那么可口起来。

    崔翎吃得不多,宜宁郡主也只是略沾了沾嘴。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崔翎便瞧瞧拉着郡主的手说道,“大嫂,咱们再略坐一会,就家去吧。”

    她一直就不喜欢这种人多热闹的场面,从前是怕出错,现在是没有啥心情。

    原本,她也想过既然难得回来一次,怎么也得去自己从前住过的馨香阁缅怀一下,到底之前的十几年时光,她都是窝在那度过的呢。

    但刚才闲聊时才发现,原来她以前的院子,昨儿就有侄女搬进去住了。

    安宁伯府人口多,屋子少,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也晓得崔家不会像别人家那样还留着出嫁了的女儿的故居,就像她的馨香阁,从前也是一位远嫁的姑母的住所。

    但,她才新嫁出去没有几天……

    种种相加,她就觉得这次归宁了无乐趣,一点意思也没有,还平白给自己添了不少堵。

    宜宁郡主略显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也好,大约是昨夜不曾睡好,我有些头疼,也想家去歇一下。”

    崔翎晓得,郡主这是在给她找台阶下。

    等用过午膳,果真只坐了一会,宜宁郡主便领着崔翎告辞。

    这回去的时辰虽然早了一些,但宜宁郡主身份尊贵,她既说头疼不适,安宁伯府的人难道还能强留?是以,安宁伯夫人便带着几个儿媳妇亲自送到了二门,眼看着马车徐徐出了门,这才返回。

 019 腹黑

    马车里,宜宁郡主问道,“五弟妹这是怎么了?”

    先开始还好好的,从用午膳开始便情绪低落,急着要走不说,现在更是一副蔫掉的神情。

    这可不是她印象里那个娇憨驽钝,于人情世故和规矩礼仪上有些生疏,却永远笑脸迎人的五弟妹。

    崔翎长长的睫毛闪啊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让大嫂担心了。”

    她不想继续在安宁伯府待下去的理由,首先是没有归属感。

    别看祖父表现出了特别的重视,但在一个月之前,祖父恐怕连她名字都叫不出来。祖母平素慈和,以疼爱孙女儿出名,但崔家的女孩子太多了,她这样凡事争后恐先的自然就被忽视。

    家里的叔伯兄弟姐妹,除了实在躲不开的家宴时,偶有几次照面,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现在,就连她住了十几年的馨香阁,也是别人的了。

    饶是今日崔家招待的规格极高,那也不过是看在袁家的面上。

    虚伪客套,原本是她前世时最惯常用的伎俩,但此时见到,却分外觉得不适。

    再加上崔成楷的欲言又止……

    她这个人最怕麻烦了,不管崔成楷所藏的秘密是否与她有关,她都不想知道。

    趋利避害,是人类本能。

    虽然对自己的生父不理不管,其实有些自私和不孝,这她也承认。

    但,既然已经嗅到了阴谋和危机,她没有理由明知道前面是无底的深渊也奋不顾身地往下跳,毕竟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就是简单干净的生活,遇到麻烦绕过麻烦,这才是她处事风格。

    何况,她和崔成楷的父女关系并不怎么好,绝没有到能让她?浑水的程度。

    如此一来,尽快离开安宁伯府,成了最安全的一条路。

    但这理由,却并不能让宜宁郡主知道。

    崔翎想了想,撇了撇嘴说道,“听十一妹说,我从前住的院子长房的侄女已经搬进去了,崔家人口多,姐妹多,这原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

    她语气微转,“反正用完午膳也只是在花厅坐着闲聊,还不如早些家去陪祖母喂眉儿。”

    眉儿是袁老太君养在屋子里的一只画眉鸟。

    宜宁郡主目光微动,正如崔翎所言,安宁伯府子嗣丰茂,又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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