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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颜狗的自我修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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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扇此人在太医院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做事情也懒懒散散,纵然医术再高超,也难免让宫中的贵人们看不过眼,最后也不知得罪了谁被赶出太医院,而后便兜兜转转来到了边疆重镇,萧权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便将他招来做了军医。
而萧权这句话恰好解释了顾骄心中的疑虑。
她一直很好奇,行军打仗之中受伤乃是常事,这肯定不是顾亚男第一次受伤,既然受伤了,肯定需要医官医治,医治时难免要脱衣查验,顾亚男既然是女儿身,那她之前究竟是用什么办法骗过军医掩人耳目的?
她曾经怀疑过苏扇是不是知道她的女儿身份,但是看苏扇对她的态度,显然是和她并不熟悉,由此看来,之前负责顾亚男伤病的军医并不是苏扇。
那之前很可能掌握顾亚男身份信息的军医如今人又在何处呢?
等到无人时,她一定要好好的套曹坤的话。
“萧将军有所不知,我这人有个怪癖。”顾骄道,“我素来不喜陌生人近身。”
萧权神色一黯,沉默了一瞬,“姚昊确实是可惜了。”
他这副痛心加惋惜的表情让顾骄联想颇多,顾骄大胆猜测,萧权口中的姚昊应该就是之前负责她伤情的军医!
“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顾兄和姚昊交好,顾兄的身体也一直由姚昊看顾,可姚昊已经去了,顾兄再伤怀也于事无补。”萧权安慰道,“切莫要为了缅怀故人而耽误自己的身子。”
顾亚男那样的冰山美人还会有朋友?顾骄感觉新世界的大门都被打开了。
“萧将军既然知晓我心事,何必硬要逼着苏扇给我看病勾起我的伤心事呢?”顾骄说着别过脸去,声音都有些哽咽,为了把戏做足,直接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顾骄一边哭,一边用余光去偷看萧权,她发现萧权完全愣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顾骄心想:我是不是演的太夸张了?
萧权和苏扇对视一眼,苏扇撇撇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萧权尴尬万分。
他还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哭的如此伤心,看来顾亚男和姚昊真是关系很好。
以萧权对顾亚男的了解,他并不觉得顾亚男这样的人有什么朋友,刚刚之所以会对顾亚男那么说只是出于客气,却没想到姚昊在顾亚男心中还真有着很重的分量。
这倒让萧权刮目相看,看来这顾亚男也不是表面看来的那样冷漠冰冷。
苏扇掏了掏耳朵,似乎听人哭声有些厌烦了,索性不请自退,萧权也没心情追究苏扇无礼之罪,便走上前拍了拍顾亚男肩膀。
“顾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说完,萧权便没有了话说。
安慰人实在不是他的长项。
顾骄虽然不是真的痛哭,但是演戏也是要耗费体力的,她干嚎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渐渐地便收住了哭声,捂着脸坐直了身子。
从指缝中,她看见萧权笔挺的站在她面前,一脸为难的看着她,那模样,真让顾骄觉得有些心潮澎湃。
于是,顾骄直接张开了双臂,飞扑到萧权怀里。
这么绝佳的求(吃)安(豆)慰(腐)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
☆、第8章 好一只金刚芭比
穿越到顾亚男身上的顾骄依然很高,虽然她没有特地去丈量过,但是大约估计了一下,至少不会少于一米七五。
古代人由于营养不良,个子普遍不高,平均身高比现代人至少要矮上五厘米,反正顾骄到目前为止遇到的士兵中没有几个比她高的,这也难怪顾亚男混迹军中多时也未被人怀疑了,想想也是,寻常男儿都不会长的那么高,谁会想到一个女孩子竟然比男人们还要高上几寸呢?
然而,向来鹤立鸡群的顾骄在萧权面前就变成小小的一只了。
顾骄倚在萧权怀里,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对萧权一见钟情。
外表再强势的女人偶尔也会有化身小女人的想法,就像是男人偶尔也会想撒撒娇一样,顾骄做了二十多年的金刚芭比,在内心深处也渴望像大部分纤弱的女孩子那样有个宽厚的肩膀可以依靠,奈何现实生活中能让她小鸟依人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而萧权的外貌,满足了顾骄对男人所有的想象。
他比顾骄还要高出一个头,顾骄钻进他怀里,他恰好可以把下巴抵在顾骄的头顶上。
现代有一项理论说,男女之间最理想的身高差是十二厘米,这样也是最佳的接吻高度差,顾骄已经脑补出了一副污/秽的画面……
今日的萧权未着冰冷坚硬的铠甲,顾骄的手抚上了他的脊背,隔着不算薄的衣料,她依旧可以感受到萧权结实的肌肉。
当然,最让顾骄有安全感的还是他宽厚的肩膀,她仿佛已经嗅到了一股荷尔蒙味……
可就在顾骄万分享受之时,萧权已经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了,他猛的将顾骄推开,顾骄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
“哎哟——”顾骄疼的呲牙咧嘴,想不到这萧权力气这么大。
看来吃豆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萧权显然没想到自己会伤到顾骄。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谁看见一个男人朝自己扑过来能够不惊慌失措的?
他萧权这辈子还没碰过女人一根手指头,却莫名奇妙把第一次拥抱献给了一个男人?
而且,作为一个男人,就算再难过,也不应该像个女人一样往男人怀里钻。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之间也应该有所避忌的,毕竟,京中如今也是男风盛行……
想到这,萧权真想抬手抽自己一巴掌:他想到哪里去了?
顾骄坐在地上好半天都不起身,只是一脸委屈的瞪着萧权。
萧权这人有个怪癖,从小他便不喜欢与人有过多的身体碰触。据家中老母说,从他学会走路的第一天起,他便再不允许别人抱他,掐他的脸蛋、牵他的手都不可以,所以这么被顾骄抱了个满怀,萧权本来是有些恼怒的,可是不知怎的,看见顾骄气呼呼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一样。
“顾兄,对不住,是我下手重了。”对方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因为伤心欲绝所以才会冒犯自己,而自己却那么不留情面的将对方推开,此举确实不妥,萧权伸出一只手,想要将顾骄拉起来。
顾骄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古往今来只有她把别人推开的道理,断然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拒绝的一天,她“哼”了一声,赌气般的把头别过去。
“顾兄?”
顾骄又瞥他一眼,萧权被她看的有些尴尬,举起的手便放下了,他站在那里,面对生气的自己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索性蹲了下来,和顾骄平视。
“顾兄,我无意出手伤你,但大男人顶天立地,岂可遇事像个娇娇女一样哭哭啼啼?”
“我……”顾骄愣住了,他是在教育我?
“行军打仗、死伤在所难免,我们是军人,我们的使命就是保家护国,为家国大义而死,是身为军人的至高荣耀。”
萧权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好像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死一样。顾骄心想,我又不是你上司,你跟我立什么誓言啊。
见顾骄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萧权抓住她胳膊,“你以为每次出战看见那些将士的尸体我心里就好受了么?可是若我像你一样失去朋友便一蹶不振,那你让那些将性命和忠诚交付于我们的士兵怎么办?”
顾骄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松手!”真是个呆子,逗他一逗,他还真和你正经起来了。
顾骄主动把手伸出去,“拉我起来!”
萧权犹豫片刻,握住顾骄的手腕,略一使力,两个人便一同站了起来。
闹了一早上,顾骄有些累了,萧权也觉得无甚意思,便推说要回去处理回京的相关事宜,“告辞。”
“诶——等等。”顾骄叫住他,“反正,我现在身子没有大碍,不需要苏扇来为我诊治,你就不要再请军医来了,我也不想触景生情,想起姚昊……”
萧权叹了口气,认真思考一番只好答应,就这般,暂时苏扇就不会再来烦扰顾骄,身份之谜暂时还是守得住的。
萧权从顾骄那里出来,正要回到自己的军营中,却听见角落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看顾大人有今天也是活该,叫她一意孤行,这次不但自己受了伤,还连累姚昊也丢了命。”
“——估计她以后再也不敢嚣张了。”
“可不是,我刚刚路过顾大人的军营,萧将军正在那开解她呢,姚昊的死对她打击可不小。”
“——不就是死了个军医么?”
“嗨!你有所不知,在我们眼中姚昊是个军医,在顾大人那可没这么简单。他们俩很可能是那个……”
“——什么?你是说!顾大人是断袖?!”
“我打你哦!一惊一乍的,小声点!”
☆、第9章 梨花带雨小哭包
顾骄起初日日生活在忐忑之中,生怕自己一朝身份败露会招来祸患,可是久而久之,她发现自己被发现女儿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全要归功于原身那令人不敢近前的臭脾气。
顾骄渐渐懂得,原身不讨人喜欢也许并不是个性使然,她的冷漠和孤傲也许只是保护自己的一种伪装。
“姚昊是怎么死的?”顾骄将跪在自己下首的少年曹坤扶起,“我受伤这段时间还多亏你的照顾,这笔情我记在心里,回京之后我定会好好嘉赏你的。”顾骄对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少年道,“你见我不必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曹坤咽了咽口水,万万没想到顾大人会如此和颜悦色的看待自己,要知道,以前顾大人可从来不会正眼瞧自己的,一定是顾大人受了伤,伤了脑子,否则怎会性情大变、还记不得姚昊的事情呢?
“大……大人……”曹坤畏声道,“姚大人是被烧死的,您忘了吗,您知道姚大人的死讯时当场喷出一口血,然后就……”
据说,当时原身坚持深夜突袭敌军,却没承想前脚出兵,敌军后脚就放火烧了他们的营地和粮草,有战斗力的精兵们都跟着原身走了,营地只剩下些无甚抵抗力的弱兵,看守防卫甚是薄弱。大火烧了整整一夜,许多士兵、军医和厨子等就这般在深夜熟睡中葬身火海。
“而您也中了敌军的埋伏,还是萧将军亲自率兵救的您……”曹坤知道顾骄和萧权向来不和,但是这次萧权舍命相救才让顾骄脱离险情也是事实。
顾骄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儿之处,“顾……先前的出兵计划并没有太大漏洞,按理说不应该出什么差错才是,可是为什么敌军会早有防范?你觉得有没有作战计划泄露的可能性?”行军打仗之事顾骄虽算不上精通,但是原身的夜间突袭计划从逻辑上是可行的,虽然风险很大,但也算得上奇招,可是综合敌军的反应来看,敌军早就有了防备。
顾骄觉得,原身这次出兵失利也许并不是偶然。
也许,他们其中出了奸细。
曹坤只是个小兵,哪敢对战局妄加议论,他怕自己会祸从口出,连忙又跪下道,“属下不知,还请大人赎罪!”
“你怎么又跪下了,膝盖上灌了铅吗?”顾骄有些无语,只好放弃和曹坤商讨这个话题,“好了好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起来说话。”
曹坤道,“大人身负重伤,精神又受了刺激,应该好生调养,您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属下去吩咐厨子给您做……”
顾骄撇了撇嘴,这小子真是不放过任何逃避自己的机会,也罢,“我想喝牛乳,有吗?”
曹坤一愣,“牛乳没有,有羊乳,属下这就给您取!”
顾骄挥挥手,任由这小子一溜烟跑了。
这曹坤见了自己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能躲就躲,她是有多可怕?
看来真如外界所说,除了姚昊,原身还真是没有一个朋友。
姚昊……如果顾骄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知晓原身身份的唯一一人,而被原身放心信赖的人定是德行极好的人,想必两人关系也是非常亲密,否则原身也不会回营听到姚昊的死讯就悲痛的晕过去了。
要知道,原身肩上中了箭还能□□的策马奔驰一夜的女金刚,可是却在得知姚昊死讯的那一刻才倒下……
说不定,原身不是被箭射死的,而是被姚昊刺激死的。
“哎……”顾骄叹了口气,算算日子,今日是姚昊的头七,顾骄便吩咐曹坤买了纸钱,等到入了夜便独自一人出了营帐,往山里去了。
深山寂静,顾骄找到一处尚未明亮的地方跪下,轻轻吹燃了火折子。
纸钱的火光映着顾骄白皙的面庞,她眼中泛起了泪花,这眼泪也不知为谁而流。
其实,今天不止是姚昊的头七,也是她顾骄自己的头七,她抬头望月,估计在另一个世界,她的父母也许也正跪在地上为她烧着纸钱。
她顾骄生来是个没心没肺的自由主义,为了追求自由,大学毕业便甩下父母孤身一人去大城市打拼,一年到头也很少回家,平时白天上班,下班就出去鬼混,男朋友交了不少,没一个能谈的超过一个月的,家里催着她结婚,她只推说自己“没玩够”,眼见着同龄人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还是孤身一人,她的父母也不知何时能享受到天伦之乐。
就在她出车祸前一晚,家里给她打电话催她回去相亲,她看了男方照片嫌弃男方长的太矮打死不回去见面,最后还在电话里和父母吵了起来,还撂狠话说自己“不找到心仪的男人绝不回家”。
也是为了赌气,她第二天晚上就去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过马路时稀里糊涂就被车撞的小命呜呼了。
这可倒好,男人没带回家,自己也没命了。
想想她父母有她这个女儿也是倒霉,她生前未能尽孝,还让他们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
思及过往,顾骄真是悔不当初,最后竟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她哭的一抽一抽的,却在吸鼻子的间隙听见自己身后有细微的声响。
顾骄止了哭声,回过头一瞧,却什么鬼影也没有看见。
顾骄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摸着一块大石头站了起来,朝那发出动静的方向走去。
“是谁?”顾骄向来胆大,如今自己有着不死之躯,又仗着在现代学了几套跆拳道的三脚猫功夫,若是真有人敢对她不利,她定要对方好看。
她朝那棵粗壮的刚好能藏一个人的大树步步逼近,心跳也愈来愈剧烈,要是树后是人还好,要是鬼可怎么办?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冷静的男声却在他身后响起。
“是我。”
萧权从黑暗中款款走来,顾骄转过身去,“你怎么在这儿?”
萧权自然不能告诉顾骄自己是跟踪她追过来的。
就在今日下午,他和李晓、卢笛在一起商议要事,李晓曾对他道,“大哥,你有没有发现白斩鸡最近特别的不对劲儿?”
萧权:“此话怎讲?”
李晓道,“这次因为她贸然出击,我军损失惨重,而她虽然说是肩上中了箭,可是却康复的惊人的快,你不觉得很可疑么?”
萧权沉默,李晓继续道,“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受伤!”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就算是在半昏迷中,顾骄也死死攥住自己的衣服,不让别人为她脱衣诊治,后续上药包扎都由她坚持亲力亲为,截止至今,根本就没人见过她的伤口。
“这次战术泄露,我怀疑咱们之中有内奸,而察之最近异常之人,非白斩鸡莫属,你说她会不会是勾结……”
“不可能。”萧权当即便驳斥了李晓这个想法,“她没道理这样做,她是丞相之子,如果她勾结外敌,难不成顾清也勾结外敌么?顾清已经位极人臣,没有勾结外敌的动机,这次的事应属巧合。”
萧权说的也是心中所想,从理智上分析不论是顾清还是顾骄都没必要做这样的事,可是这番话还是让萧权上了心,顾骄最近行为举止确实有异。
明日便要启程回京,萧权执笔写下奏报,打算让人先行送至京城呈给皇上,可是该如何禀奏圣上关于顾骄的相关事宜?
若是如实以报,一来是顾骄必受惩处,二来也会开罪顾清,他们萧家和顾家世代联姻,伤了和气日后恐怕难以相与。
大事化小也不无不可,虽然顾骄之前与他处处为难,但他也从未有过落井下石的心思。可是,这奏报究竟要怎么写才算妥贴。
萧权深夜披了衣服,本想出去散散步清醒清醒,却没想到正好撞见顾骄怀里抱着一个包袱鬼鬼祟祟跑到山里去。
他虽不至于怀疑顾骄,但是李晓的话终归是让他上了心,于是他便跟了上去。
他一直躲在暗处,见那顾骄是要烧纸钱,这才放下心来。
他是不打算露面的,毕竟前几日无意听到几位士兵的对话,据说那顾骄有龙阳之好,这让萧权大为吃惊。
京中近来男风盛行,许多富豪乡绅纨绔子弟家中都养着戏子娈童,这件事想想便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阴阳中和乃是天经地义,男人自该与女人相配,若是乱了纲常,男子和男子、女子和女子都可结为一对,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而纵观京中那些断袖之流,大多都是些不学无术、不务正业之辈,大好男儿应在年轻时建功立业、报效国家,而不应流连于烟花之所、被儿女情长绊住手脚,所以,萧权是断不愿与断袖为伍的。
自从知道顾骄是断袖,萧权便没了半分和顾骄握手言和的想法了。这几日,顾骄也派人请他过去,可都被他以各种借口和理由搪塞过去,他心中只想着早日回京,和顾骄划清界限,以免发生什么可怕之事。
当他确保顾骄未行什么鬼祟之事,本是要转身离去的,可是却见顾骄在月下哭成泪人,嘤嘤啼哭如鹂鸟吟唱,竟让他生出几分怜惜的心肠。
呸、什么怜惜!是同情才是。
所以,萧权的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竟然眼睁睁看着顾骄从头哭到尾。
直到顾骄意识到什么,猛然站起来,可是,她却朝着他的反方向走去。
萧权未答顾骄的话,只是道,“顾大人的警觉性还有待提高,我明明站在此处,你怎么倒往反方向走去,我若真是敌人,此刻正是偷袭你的大好时机。”
顾骄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她用袖子抹抹鼻涕,依然还是对萧权出现在此的原因不依不饶。
“萧将军怎会在此?”
萧权默了一瞬,面无表情道,“闲来无事,上山走走。”
顾骄哼了一声,恐怕他是在跟踪自己吧!“将军真是好雅兴呢!”
萧权有些尴尬,指着地上未烧完的纸钱道,“顾兄出手果然阔绰,纸钱都买的这样多。”
“我是怕那位仁兄在底下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才多买了些纸钱。”顾骄不了解古代的物价,她只是知道自己很有钱而已,所以便随便掏了二两银子给曹坤,叫他买二两银子的纸钱来。
结果没想到……买太多了……
这些纸钱都养得起一个村的鬼魂了。
“愣着干什么?”顾骄打了个哆嗦,复又蹲下来,“还不和我一起烧纸钱,我还想早些回去睡觉。”
萧权一怔,万万想不到这顾骄心情变化如此之快,刚刚还是个梨花带雨小哭包,现在又张牙舞爪的命令自己了。
这全军上下,就算是他的结拜兄弟李晓、芦笛都不敢用命令的口吻和他说话,唯独这校尉顾大人……
果真是被宠坏了。
萧权蹲下身子,抓了一把纸钱往火里丢去。
☆、第10章 遇到袭击怎么办
顾骄和萧权花了好半天功夫才烧完这二两银子的纸钱,萧权长吁一口气,顾骄见了问他,“看你那副不情愿的样子。”
说起来,本朝尊奉元始天尊,道教乃是国教,上至皇帝喜好炼丹修仙结交方士,下至黎民百姓对神仙鬼神之说笃信不移,但萧权却是个例外,他虽不明言,内心却对这往生之说不屑一顾,更觉法事超度是无稽之谈,所以他能留此陪着顾骄一起给姚昊烧纸,已经是令他自己都有些不解的意外。
“行了,别苦大仇深的了。”顾骄早就看出萧权并不情愿留下陪她烧纸,可是她就是不放他离开,一则这深山幽暗,她有些惧意,二则她也想多些和萧权相处的机会。
对于现在娱乐生活眼中匮乏的她来说,调戏萧权已经成为她日常最大的乐趣。
前几天她总想借故把萧权约出来,但是对方总是没时间,这让顾骄有些不称意,两个人下山时,顾骄故意问他,“萧将军最近很忙啊!”
萧权道,“还好。”
顾骄没话找话,“如今姚昊的事情也了结了,我想起自己还没正式和萧将军道谢呢。”
走在前面的萧权闻言站住了脚步,顾骄没刹住脚恰好撞在他的身上,磕的鼻子都麻了,埋怨的叫道,“少和你说句谢谢,你也不用这样报复我吧!”
萧权愣了愣,回过头看了顾骄一眼。
顾骄揉揉鼻子,小跑到他前面,背着手倒着走,逗弄他道,“要不……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面对顾骄日益剧增的殷勤和热情,萧权在不适应之余更觉得有些蹊跷,他看着面前的顾骄对自己挤眉弄眼,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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