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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你家夫人又拿你捞钱[穿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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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呀?”见这副样子,教江从语心上一凉。
赶紧扶上他的胳膊。
“腰痛。药拿掉了,把你吵醒了。”叶子颂边说边挪动脚步,走到桌边,在椅子上坐了。
一手抚了额头,一手仍然扶在腰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叶子颂此刻的模样教江从语有些害怕。
在她心里,叶子颂就像一个永不曲折的存在,他像根铁棒,永远笔直,风吹不倒他,雨淋不坏他。
他这是得有多疼,才会这样。
“要不要去医院,我去叫老秦。”江从语作势要走。
叶子颂突然抬手,拽住江从语的手腕。
“这是老毛病,慢性的,不用去医院。”
“那怎么行,你这么痛,怎么受得了。”
叶子颂咧开唇,一个极其苦涩的笑,“你怎么知道我有多痛。”
你这么牛哄哄的人,疼到走不动道,想想就够了。
“我还是去叫老秦吧。”
叶子颂却不放手。“你真想做点什么的话,帮我擦药吧。”
将桌上的药膏递到江从语手中。
“怎,怎么擦。”
叶子颂哼笑一声,无奈道:“你擦护肤品怎么擦,这就怎么擦。”话说的有气无力。
叶子颂弓着背脊,掀起了衣服一角,等着。
而江从语却左右不顺手,比划来比划去,不知道怎么下手。
结果叶子颂干脆躺上了床,趴了,将腰凉出来。
江从语却只拿着药膏,还是不下手。
虽然她也是谈过恋爱的人,但那都只进步到牵牵小手,也会脸红的地步。
哪里碰过男人的身体。
暖色灯光打在叶子颂的身上,凉着的腰,线条劲瘦,皮肤十分净洁,颜色微微发红,许是刚才一直被摁着。
江从语脸上漾起一股燥热。
甩了甩头。
这贪了人家的财还要贪人家的色,太丧心病狂了。
叶子颂反过手,指出痛处。
话说的有气无力。
收了手,嘴里吸着凉气。
这吸凉气的声音,落进耳朵里。
江从语心一横,用指腹挑了一小块药膏,蹭向目标,一开始有些羞怯,但看到叶子颂侧在枕头上的脸后,便撒开了手。
一股淡淡的药味传开。
江从语在叶子颂的分咐上加入自己的经验,她用掌心将药膏均开,打着圈按摩,掌心便有了温度,这样药效会更好,她这样觉得,便这样做了。
也许是药起了作用,也许是叶子颂太累了,不多时叶子颂便就着那姿势睡着了。
见他睡着江从语疏了一口气,替他盖了被子。
掌心热热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温度,还是他的。
就算侧脸也无可挑剔。
大概这就叫鬓若刀裁吧,连发际线都这么好看的。
要死了,要死了。
江从语猛的转过脸,抬起手中的药膏仔细看。
不过这哪看得懂,也不知道哪国的文字,弯弯曲曲跟画花似的。
这叫江从语爱慕的容貌,却从未为叶子颂带来过半分的便利,他用时间、精力、智慧从最阴暗的道路走过,带着血和泪爬过最艰难的山峰,才成就了今日之他。
而他背后经历的这些,岂会不着痕迹,他的腰,他后脑上的几根白发,便是最好的证明。
江从语留了盏昏黄的夜灯,才再次爬上床,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3点。
从她醒来到擦药不过半个时辰。
难道叶子颂一直工作到这个时辰吗。
昏黄的灯光里,叶子颂趴在那一侧,一动不动,睡的十分深沉。
江从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要用这一声叹息,叹尽叶子颂的辛劳。
*
夜里3点叶子颂睡着,江从语却再也睡不着,辗转反侧,直至凌晨5点才又进入梦乡。
清晨的一缕清白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溢进房间,江从语翻了个身,被这一股光线叫醒。
屋外是滴滴答答的雨滴声。
江从语慢悠悠的坐起身来,却发现身侧还躺着个人。
这样的情况是从未发生过的。
叶子颂通常起的很早,实际上早晨她从未在房间里见过叶子颂。
才又想起昨晚的事,才发现这个没有早早便起床的人脸上的异样。
“你的腰还痛吗?”
叶子颂睁开眼睛,像是刚才江从语起身的动静他根本没有察觉一般。
“你收拾好,帮我叫老秦过来。”叶子颂声音低沉,有气无力。
江从语拧着眉看着他。
还以为擦了药就没事,怎么会这样的。
却也听分咐的赶紧将自己收拾好,出了屋。
一会儿便带着老秦来了。
昨夜叶子颂独自在书房看文件,直看的忘了时间,反映过来已过了2点。他已经在这方坐了三个时辰,而这整整的三个时辰中,他未曾挪动过分毫。
窗外下着小雨,空气凉飕飕的。
叶子颂合上文件,起身。
腰上一股刺痛袭来。
他打直了腰,刺痛成了整片的巨痛。
他的腰是积劳成疾的结果:腰肌劳损。
一遇天气变化,或受了凉便会复发。
医生建议:作理疗,做上几个疗程,注意休息、保养得当便可康复。
而疗程得做几次,在一、两个月内,每日花上一两个时辰。
而他叶子颂最缺的那便是时间。
索兴以往疼的还能承受,便对医生的建议置若罔闻。
发作时擦点从泰国带回来的药膏缓解缓解便了。
却想不到这次药膏也不灵了。
老秦将叶子颂的私人医师请了来,注射了镇痛药物,叶子颂才逐渐回复了精神。
医生是个30岁年纪的男人,带了个金丝眼镜,一股笑意挂在嘴边。
这房间里人不少,总裁大人病了,还敢有如此表情的怕就只有这医生了。
“子颂,你还这么年轻,身体要自己爱惜呀。我可不是危言耸听,要是照你这么继续下去,你就是有九条命那也不够造。”
他是叶子颂的中学同学,少时关系极佳,只是后来叶子颂去了德国,而他去了美国。
后来,又逐渐建立联系,医生便也成了叶子颂唯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叶子颂露出一个苦笑。
缓缓道:“说吧,怎么办。我配合。”
国外的产业已经妥善处理,叶氏的事也越来越顺,他好像终于有时间了。
“还能怎么办,理疗。需要花很多时间。”医生环抱起手臂。
先将叶子颂最不能接受的条件提了。
“行吧。”
叶子颂答的爽快,医生诧异。“你丢得下工作啦?”
“不是说性命交关吗。”叶子颂咧唇,给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怪相。
医生摇了摇头,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我还以为在你这儿生命诚可贵,事业价更高呢。”
叶子颂服了消炎止痛、抗炎的药物,注射了一次皮质类固醇,算是止住了疼痛。
经与医生商议,制定了最适合的治疗方案。
在家里安设理疗仪器,叶子颂在家里接受治疗。
这样一来什么也不耽搁,因为他可以躺在床上工作。
医生捂额。
*
叶子颂病倒的第一天,老实的接受了医生的建议,只签了几个紧急文件,便硬是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而第二天,宽大的房间突然变得如同闹市,再没了江从语的立锥之地。
叶子颂将病房、办公室搬到了房间,江从语便搬般到了客房。
江从语偶尔被叶夫人派去给叶子颂送点水果、营养汤,但也很快出了房间。
“到底行不行,不行给我换人。”伤疤还未好,就忘了痛的叶子颂将一份文件扔到了床尾。
他斜靠在枕头上,枕头支撑着腰。
助理赶紧拾起。
“总裁,如果再加快进度,恐怕”
“恐怕什么,恐怕他们还不够漫不经心?”叶子颂大有火冒三丈之势,“多少事情,你们有多少事情毁在漫不经心上。”
助理只能答是,连尽量二字都不敢说出口。
老秦小心的递上下一份报告,叶子颂接了。
老秦关切的将叶子颂刚才动怒蹭歪掉的枕头理了理。
江从语端着碗汤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的人,听着叶子颂发怒的声音。
叶子颂阅览完一份,签了字,又是一份,连眼睛也不曾抬起过。
而其它人也没注意到江从语的存在。
只是将文件一份一份递向叶子颂,又一份一份接到手里,放进一个文件箱。
叶子颂就像一台流水线上的机器,不断的劳作。
丝毫不作停顿。
江从语没有进去,是因为她上一次送来的汤还放在先前叶子颂叫她放的位置,分毫未动。
江从语看了看手上逐渐冷去的汤,心也变得凉凉的。
以前她以为叶子颂是靠旁人无法企及的智慧获得的地位、财富,而现在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他就是一台不眠不休的机器。
叶妈妈、叶子辰、她江从语,乃至家里的这些人,公司里那么多的人,哪一个不是靠着他运转后、他运筹帷幄后,获取了利益,再从中分得属于自己付出劳动应得的那一份。
保姆病了可以请假,助理病了其它人可以顶上,而叶子颂病了向谁请假,谁来顶上。
他有一份未签字通过的文件,到下面就有一个项目正在停滞不前。
而他要签下的那三个字,又承载着何等份量,他又岂能不面面俱到、事无巨细、一一过目。
“项目进度已至95%,这是最后一次请款,按照合同约定,从今天起三个工作日内付款。”老秦手上托着一份文件,尽量递到叶子颂眼前。
“批。”
老秦拿了笔,叶子颂落下名字。
“这项保证金已到期,您看这个是?”老秦另拿了一份。
“这个可缓,推到下个月。”
老秦便将这份报告收到别一边。
。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人,偏偏要靠才华。
。
第17章
病床上那个人像台机器一样运转着。
叶夫人上来说了几次毫无用处,叶子颂只说:无妨,今天完了,就休息。
江从语在门口站了一会。
收回眼神,意兴索然的下了楼。
那张银行卡,那串数字都是叶子颂积劳成疾的成果。
而她却心安理得的收下。
她于他而言,又有何贡献,她凭什么收下。
以往她以为叶子颂所拥有的财富都是上天注定的,因为他有上天给予的智慧。
而此刻她再不敢这么认为,便再也无法心安理得。
*
叶子颂就这样渡过了病倒后的第二天。
第三天忙了一上午,棘手的、必须他亲自过目的事情也大概都处理掉了。最后开了个视频会议,对他不在期间的事务进行了一些规划、统筹,下午总算消停,开始了悠闲的养病生活。
幸亏他这毛病不需要静养,午后来了一个不安份的人,钱柘远。
钱柘远上着一件象牙色的薄毛衫,下着一条纯黑色工装裤,加上一双白色板鞋,潮的像个20岁小伙。
这个潮人在叶子颂床前来来回回的踱步,怪模怪样的打量。
“这怎么看怎么像坐月子。”这就是钱柘远打量后的结果。
叶子颂噗的笑出声来。
“怎嘛?跟小嫂子运动过度啦?悠着点,三十岁人了。”钱柘远说着朝叶子颂一眨眼。
“我怎么看你,怎么不像来探病的。”叶子颂将背在枕头上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抬起一双手臂枕在脑后。
一副愿闻其详。
钱柘钱笑了,笑的贱兮兮的。
“我就是来看看你,再顺便跟你说点儿小事情。”说着在手指头上比划他的那一点小事。
叶子颂以一副早就了然了的神情看着钱柘钱。
“真是顺便的。”钱柘钱又笑了,还是贱兮兮的。
钱柘远提了一把椅子安到床旁,叶子颂跟前,坐了。“我就想你给我断个对错。”
叶子颂略略点头,以示附和。
“你说,要是我争了,有了,全在我手里,”钱柘钱举起手,将手指握成了拳。“那又能怎么样。”
“我一天还是三顿,多吃一顿胃都难受,你多吃一顿你难不难受,我睡觉不也就一张床,也还是只能娶一个老婆回家,你说我图什么,我还要管那么一大帮子人,他妈的这些人还要算计老子,你说我图什么?”
“现在,老子不要了,散出去,各管各,老子还是一天三顿,一张床,娶一个老婆回家,老子想怎么玩怎么玩,谁他妈的也管不着。从前老头儿抓的多紧,抓的众叛亲离,这一去,不也全他妈完蛋?不也全便宜了我们这帮龟儿子。到死了还受千夫所指。”
“我不是老头儿,我不爱名誉,我也没办法守住他的名誉,所以老子不要了,你们爱谁谁,钱氏要实在是跨了老子也拦不住。”
叶子颂环抱了手臂,面上淡淡的,毫无波澜。
钱柘远现在经历的正是他几年前所经历过的,唯一的不同是他可以循序渐进,而钱柘远没有这个机会,钱老爷子突然去逝,钱氏集团就乱成了一锅粥,而钱柘远毫无应对手段,也没有应对能力。
钱柘远作为钱老爷子的长子,却争不过钱老爷子的兄弟,而就算他撞破脑袋争到手,又得同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再来进行又一轮的争夺。
他想要靠一已之力将钱氏这一盘散沙重新归拢,如同老爷子在世之时那般坚固,简直难如登天。
而钱柘远一向不是个安份的、可以一心管理企业的人,叶子颂能做到的事他能做三分之一恐怕已是尽了全力。
“我就想向你讨个对错?”钱柘远一双手撑在膝上,探着身子,一双眼睛烔烔的盯着毫无波澜的叶子颂。
叶子颂:“你对了。”
“我对啦?”
“对了。”叶子颂将头点了点。
钱柘远如释重负,蹭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又开始来回踱步。
“我不是你,我也做不来你。这世上能做成你的也不多,不差我钱柘远一个。”
他身边除了叶子颂,所有的声音都在说:你是钱家长子;钱氏应该是你的;钱老爷子辛苦一辈子的基业你得保住;你不站出来,钱氏就会分崩离析,就跨啦!
而他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也不是他能过的生活。
那个位置,他坐不上去,也不想坐上去。
钱柘远收住杂乱的脚步,从兜里掏出香烟盒,“啪嗒”打火,点燃一支,递向叶子颂,叶子颂推开,他便叼在嘴上。
一屁股坐上床沿。
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吞云吐雾。
叶子颂淡淡的道:“一块摔碎了的镜子,再拼到一起,那还是镜子吗。一个内松外紧,公空私饱的企业只会苟延残喘,它会将你一步一步拖累至死,你会瘦的皮包骨,他们饱的滑光水滑。”
叶子颂一向不看好钱氏这个十足的家族企业,别说钱柘钱,就是钱老爷子在,也是力不从心、难以发展的。
先前钱柘远犹豫不决,毕竟事关重大,他怎好妄下定论,而时至今日,钱氏已经被搅的再无回天之力。
钱柘远深深吸了一口,夹着香烟的手搁在膝上,白色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冒出,他转了头,看着叶子颂,“你调查啦?”
叶子颂勾了勾唇,“这不用查。”
钱柘远哼笑一声,“掐指算的?”
叶子颂不答,只闭了眼,皱着鼻子,深深一吸。
“用鼻子闻。就有一股腐蚀到无法弥补的烂味。”
要让钱柘远像他当初一般,铲除所有腐蚀公司的无用之人,即那帮自称元老、亲人的蛀虫,钱柘远如何做得到?做得成?
如此,又何必去蹚这他注定蹚不过的浑水,不如尽早散了,化整为零,拿好自己能掌握到的那部份,便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最适合钱柘远的结局。
叶子颂既然说了结局,必然腹中有过程,有他的定论,钱柘远更加坚信自己的决定。
心放下了,便豁然开朗。
见叶子颂方才闭着眼睛用鼻子那么一吸,钱柘远便将香烟灭了,笑嘻嘻的抽了张纸,揉成一团,站到叶子颂身旁,在他背上一拍,将手里的纸团,在叶子颂脸上一晃,“去,上”将团纸朝前扔去。
而他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猝不及防的被叶子颂拽住,扳过了他的肩膀,张了嘴就是一口。
叶子颂丢开钱柘远,“咬死你。”
钱柘远□□着跳开,如同真被狗咬了一般。
而叶子颂却咬了一嘴毛,拉了张纸巾,擦嘴。
钱柘远见叶子颂呸呸呸的清理嘴上粘的毛,便又像捡了大便宜似的,搓着自己的毛衫,哈哈大笑。
钱柘远:“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哈哈哈……”
他笑着跳开,转了身才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人。
“小嫂子,你快,快躲起来,这家伙得狂犬病了,乱咬人。”钱柘远搓着肩膀,说完又是一阵笑骂。
叶子颂脸上是欢乐的笑容,钱柘远嬉笑着从叶子颂身边逃开。
而江从语只愣愣的站在原地。
“小嫂子这端的什么?”钱柘远揉着肩膀走过来。
“啊,这,鲫鱼汤,活血化瘀的,对腰有好处。”江从语老实的抬起手上的托盘。
一碗洁白的鲫鱼汤,汤上漂着零星的葱花,绿油油的。
钱柘远伸手端了,在鼻子上闻了闻,送到嘴边就喝了一口,砸吧着嘴。
“啧,啧,啧,这么怪的味道,只有你才爱喝,”说着,一副嫌恶的样子将鱼汤端到叶子颂面前。
你特么这样子,我是喝还是不喝?
见江从语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叶子颂接了,一口喝干,对江从语勾了勾唇,将碗递给钱柘远,瞥了钱柘远一眼。
钱柘远倒不管叶子颂瞥他的一眼,将碗接了。
“小嫂子,别这么紧张他,他这个人糙得很,你就不管他,他也照样好好的。”钱柘远说着将碗还给了江从语。
这俩人还喝一碗东西。
江从语抿了抿唇。
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俩人。
而实际上他俩岂止同喝一碗汤?
他们曾经同趴过一个被窝,同吃过一份牛排,同抽过一根香烟,同穿过一件外套,一同打过一群人,也一同被一群人打过。
用钱柘远的话:大男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而这俩人觉得再正常不过事的,到了这个耽美小说看多了的人心里,就瑟瑟发抖。
钱柘远拿了外套,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走到床边,探着身子,拍到叶子颂手里。
小声道:“价格拍的有点高。”朝叶子颂挤了挤眼睛,“终于会玩罗曼蒂克了。”
说完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叶子颂却就着钱柘远拍在他手里的手,反掰住了他一根手指头。
“嗳,嗳嗳嗳,痛痛痛,投降,投降,投降”钱柘远被掰的鬼叫。
叶子颂露出得胜的笑。
没有人可以耍我,包括你。
钱柘远总算不敢再接近叶子颂,只是在江从语面前污蔑了一顿叶子颂,然后撤退。
“走啦,好好坐月子,总裁大人。”
钱柘远拎起自己的外套,一甩便披上了肩膀,同江从语打了个招呼便嬉皮笑脸的走了。
“玩儿去咯。”吆喝了一声,钱柘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江从语心里凉凉的。
俩人一送,一接,一耳语,江从语皮肤发紧。
他还送他东西。
觉得自己来的好像太不是时候了吧。
以江从语对基佬那一点浅薄的了解,有些人并非天生基佬,而只不过喜欢上的那个人,恰好和自己性别相同。
难道他们是这样?
。
大佬:纯老铁好吗!
烦躁捂脸。
。
第18章
钱柘远前脚走,江从语后脚便出了房间。
手里端着托盘,站到走廊的窗口。
窗外下着雨,院子里冷清寂静。
草依然绿的发黑,花依旧色彩鲜明。
一阵汽车发动的轰隆声响起,一辆宝蓝色跑车驶出叶家大门。
是钱柘远的车。和他的人一样,高调、鲜活、引人注意。
望着那辆车,江从语心里更凉了。
她要拿什么跟人家比。
猛的一惊。
她为什么要跟他比。
她没有喜欢叶子颂,绝对没有,虽然他长的太吸引人了一点,但她还没有这么不开窍,喜欢上一个压根不喜欢女人的男人。
一个抱着手臂的江从语,一脸冷酷:我没有喜欢他,绝对没有。
一个上蹿下跳的江从语,狂躁的怒吼:你有,不然为什么总是同情他,你变了,你疯了,伤疤还没好,就你忘了男人的龌龊。
“哎,别这么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好不好,虽然我没有喜欢他,但是我要为他辩白,他和其它人不一样。”
“哇,你看你看,你还不承认喜欢他,他跟别人不一样,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
“是有些不一样啊。他不喜欢女人啊。”
“对对对,我还以为你忘了这点,他不会喜欢你的。”
“所以呢?”
“哪你也不要喜欢他啊。”
“我没有喜欢他,你特么再胡说,我掐死你。”
“你不该掐死我,你该掐死你自己。你舍不得他死了,你连钱都不想要了,你还仔细回忆小说里对他的那一点零星描述,你还想要救他躲过那场要他性命的车祸。你变了,你连钱也不爱了。所以你才想要自己赚钱。你怕他们终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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