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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江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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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罡一听道:“这是多久的事?”
蒙面人道:“二十一年了!”
雷罡一怔道:“朋友!你该不会睁眼说白话吧?”
蒙面人嘿嘿狂笑道:“在下向一办事牢靠,早已预见,所以,嘿嘿……令郎的遗体留了下来以为凭据。”
雷罡冷哼道:“朋友倒是个细心人,不过二十一年怕也烂成枯骨了,雷某可没有那样的高明法眼。”
蒙面人个是干笑连连道:“这倒不劳尊驾费心,尸骸经不腐药浸过,不但未会腐烂,而且栩栩如生,伤痕宛在。”
雷罡厉叱道:“朋友真是个有心人,不知朋友因何着重雷某……?”
蒙面人侃侃言道:“在下当年并不知死者就是令郎,只是认为元凶太过霸道,留下证据,以待日后向元凶讨讨回公道……”
雷罡吓问道:“元凶是谁?”蒙面人獠笑道:“尊驾看过尸骸,自然明白。”
雷罡疾声道:“快带老夫去看!”
蒙面人一拱手道:“不敢劳动大驾,尸骸已经着人抬来了……。”
说着,向暗处一招手道:“将雷公子遗体抬过来。”
树丛中立钻出两人,一前一后,抬着一架舁床,直往场中奔来。
舁床放下后,蒙面人一掀开复盖的被单,露出死者的面孔,道:“请尊驾看看暗记。”
月色甚明,雷罡看得甚是分明,不由老泪纵横地道:“是的,错不了,可怜我儿……。”
蒙面人奸笑道:“尊驾节哀,再请察看伤势……”
说着,将整幅被单掀起。
雷罡虽说当年杀人无算,一看到死者的伤痕,也不禁秫目心惊,真说的上是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雷罡不由咬牙切齿地道:“很好狠的心肠!”
蒙面人一旁插口道:“请尊驾仔细查看一下伤势,是一种独门兵器,这是唯一可以找出杀人元凶的证据。”
雷罡看了半晌,方喃喃道:“暗伤十一处,似剑非剑,似叉,这倒奇了。”
蒙面人言外之意地暗示道:“尊驾不妨细想,与尊驾同时成名的高手中,谁的兵器……。”
雷罡倏然弹身而起,沉声道:“是他?”
蒙面大笑道:“除了他还有谁呢?”
雷罡棱目一翻冷吓道:“你知我是谁?”
蒙面人呵呵怪笑道:“普天之下,除了‘绝情谷’主诸葛钧以外,谁还会使出‘流云指法’和‘沧浪剑法’呢?”
獠笑声响满山谷,一撼人的心弦……。
第二十三章 疑云重重垒垒起
那笑声划破夜空,震撼山谷。
蓦地,一颗流星白天际一泻而下。
那不是别人,正是逍遥客。
三人各站一角,相距约摸十步,顿成鼎足而立之势。
蒙面人笑声顿止,微微一楞……。
逍遥客冷冷喝道:“尊驾笑够了么?”
蒙面人冷声反问道:“你是何人?”
逍遥客心中一动,尚未及答话,那“万世魔王”雷罡却冷呵道:“这倒有些奇怪,尊驾所约之人,怎会不认识?”
蒙面人紧接着一阵怪笑,道:“是逍遥客么?在下还不曾与这位娃儿会过面哩!”
雷罡叱道:“这娃儿来了,尊驾欲语还休之处,现在该畅所欲言了吧?”
蒙面人嘿嘿于笑道:“那是当然!那是……”
“慢着!”逍遥客暴叱一声,止住了蒙面人之话声,转身向“万世魔王”雷罡躬身一礼,道:“前辈,可否容晚辈先问这位朋友几句话?”
雷罡轻嗯一声,微微颌首示可。
逍遥客绥步向蒙面人面前走去,在约摸三步处停了下来,沉声问道:“朋友,你是何人?”
蒙面人微微一楞,耸肩一笑:“谁约你娃儿来的?”
逍遥客道:“‘绝情谷’主。”
蒙面人冷笑道:“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逍遥客冷哼道:“原来尊驾就是‘绝情谷’主,那真是失敬得很,不过……嘿嘿!据在下看,你有些不大象。”
蒙面人冷叱道:“娃儿,你此话何意?莫非你想要耍什么么花样?”
逍遥客沉声道:“你我二人,总有一人在耍花样,尊驾那件‘隐形宝衣’呢?因何未见穿着?莫非……”
逍遥客一语未尽,雷罡突插口道:“他也旮一件‘隐形宝衣’?”
逍遥客点头道:“不错!穿着起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正想问问这位庄主,那件宝衣是被人毁了,还是遗失了?”
蒙面人颇为轻松地笑道:“雷前辈是何等身份,在下岂能隐形来见,那岂断不是大大的不敬!”
逍遥客冷哼声道:“隐形与隐面有何不同?”
蒙面人暴叱道:“娃儿,你太多口了,你可知约你前来是要……”
逍遥客冷笑接口道:“在下不问吉凶,却要问问尊驾的真实身份……”
蒙面人截住他话头,道:“老夫‘绝情谷”主!”
逍遥客冷笑一声道:“尊驾如真是‘绝情谷’主,在下想向尊驾要两样东西。”
蒙面人一楞道:“何物。”
逍遥客一字字如敲金玉般,道:“‘无男令’与‘绝命丸’。”
蒙面人先是一怔、接着竞默然不语起来,目光仰视,似乎心思另有所属。
逍遥客心中一动,冷笑道:“尊驾因阿怔神不语?莫非在令听幕后人之指示?”
蒙面人目光一颤,暴叱道:“娃儿,此话何意?”
逍遥客冷哼一声,道:“尊驾如再不懂,就不够资避在武林中混了!”
这时,雷罡也迈步逼近蒙面人面前,冷叱道:“朋友,今晚的行藏委实太诡秘了一点!”
蒙面人笑道:“雷前辈,怎何听这娃儿一派胡言!”
雷罡冷笑道:“你可将老夫看成三尺之童了,老夫问你,方才分明有人在暗中以‘传音入密’之术在向你传言,那是何人?”
蒙面人一怔道:“并无此事啊!”
雷罡沉声道:“哼!算你没有,这北邝巾前前后后,埋伏重重,又是何意?”
蒙面人目光连闪数闪,嘿嘿一阵干笑道:“这……这不会吧?”
雷罡狞色微露,冷叱道:“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巨云掌虚空一抓,“啪达”一声巨响,一团黑影凌空落下,月光甚明,只见血光进溅,分明是一个黑衣大汉,早巳骨肉支离,气绝身亡了。
这情景,非但使蒙面人骇异不已,即使逍遥客也当场倒抽一口凉气。
雷罡狞笑连连道:“要不要再来一个,凑成一双?”
蒙面人早已如鱼楞在喉,虽有不吐不快之感,却又吐不出来,立时变成了张口哑巴!蓦然,一声朗笑自丛林中传来,接着,一条身形如疾一般射蒋场中,赫赫是那“剑霸”上官魁。
上官魁神态自若地。瞟了蒙面人和逍遥客一眼,然后向雷罡双拳一拱,道:“雷兄可冤枉了这位‘绝情谷’主了,四下之人不过是我上官魁布置的。”
逍遥客暗暗冷笑,雷罡却略感意外地,道:“噢!那倒是大出老夫意料之外,不知尊驾此用意何在?”
上官魁朗笑道:“小事,小事,上官魁和这娃儿有一段粱子……。”
雷罡沉叱道:“亏你说得出口!以你上官魁成名多年,单单挑找上这出初道的娃儿兴问罪之师,已嫌有些过分,意然又劳师动众,你上官魁该不会妄自非薄而大题小做吧?莫非是另有所图?”
上官魁嘿嘿狞笑道:“上官魁倒真有些妄自非薄,不过,其中道理雷兄因久离中原,也许不太明了,这娃儿可是师出名门啊!”
雷罡冷笑道:“真难到听到这句话,除了‘血剑宫’尊驾竞还承认中原另为名门。”
上官魁笑色一敛,一本正经地道:“雷兄休要说笑,血剑,在中原武林中,充其量不过占两分半的天下,并未称霸,何敢狂言有我无他。”
雷罡道:“两分半的天下,尊驾能知足么?”
逍遥客笑一声,道:“方才尊驾言道,在下师出名门,在下倒不想妄自非薄,不过,尊驾未必料得准吧!”
上官魁笑道:“娃儿,一门中藏头露尾,销声匿迹,纵然可瞒尽武札中人,可休瞒过老夫的耳目。”
逍遥客冷哼道:“娃就请尊驾说了呀!”
上官魁沉声道:“娃儿,你是‘绝情谷’诸葛门下的后人,该不会错吧?”雷罡暴喝道:“会么?他是……”
蒙面人奸笑道:“不错,他正是诸葛钧的后人,他怎会诸葛老魔的独门武功‘流云指’呢?”
雷罡怔了一怔,转头向逍遥客问道:“娃儿,可是真的?”
逍遥客正容回答道:“晚辈的确会那‘流云指’的功,但晚辈身世不明,究竟是否诸葛门下后人,晚辈自己也不知。”
上官魁与蒙面人双双纵声笑道:“雷兄,相信此话么?”
孰料雷罡却将头一点,道:“当然可信,这娃儿胸怀磊落,态度挚诚,绝非虚言。”
上官魁呵呵笑道:“想不到,雷兄竟会轻信一个黄口小儿之言。”
雷罡沉脸道:“稚子赤心,比起老奸巨滑之话,要可信得多。”
这话可将上官魁骂了一佛出世,当即耸肩干笑一阵,向蒙面人道:“贵庄主与雷兄之事,不知已否说完?”
蒙面人道:“在下已将雷前辈公子遇害之事交待清楚,报仇与否那是雷前辈的事了!”
上官魁又问道:“贵庄主邀逍遥客来,又是所为何事呢?”
蒙面人道:“诸葛门下二十年前灭门是假,逃祸是真,叫逍遥门下的‘逍遥’二字,分明暗示杀人越货后‘逍遥法外’之意,在下约这娃儿前来,不过是为雷前辈找出一条复仇的引线,雷前辈既然不信,在下也没有法子了。”
上官魁笑道:“贵庄主倒算是蛮讲义气,既然话已交待明白,可否请庄主行告退?”
说完拱手一揖,转身欲去。
逍遥容身形如魅影一闪,拦住蒙面人的去路,冷喝道:“尊驾慢走!”
蒙面人似乎对逍遥客怪异迅疾的身法略感意外,微退半步,怔了一怔,道:“嘿嘿,娃儿你有话说?”
逍遥客将头一点,道:“不错,尊驾’的话说完了,在下还没有说半句话。”
蒙面人冷笑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逍遥客沉声道:“为了证实你的身份,请拿出‘无男令’和‘绝命丸’。”
蒙面人强笑道:“嘿嘿,未带在身边。”
逍遥客星目一顿,冷笑道:“揭下面布,亮亮真面目如何?”
蒙面人楞神片刻,复杰杰怪笑,道:“你娃儿不配见老夫的真面目。”
逍遥客冷笑道:“在下再问一声,尊驾真是‘绝情谷’主么?”
蒙面人厉叱道:“当然是真的,谁还会假冒不成。”
逍遥客一声长笑道:“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尊驾不承认是‘绝情谷’主,也许尚可离此而去,如果尊驾真是‘绝情谷’主,那可就不能让你走了。”
蒙面人冷笑道:“老夫倒要听听你这娃儿的道理。”
逍遥客沉声道:“八月十五,你以嫁女为由,骗去装林豪杰,悉数囚于‘欲之牢’内,以迷魂心香夺人心智,如今下落不明,逍遥客唯一幸存者,今天代表武林同道,找你要回公道。”
蒙面人似乎大大意外,竟然呆住了。
雷罡轻声喝道:“娃儿真不死活不知,凰你也配‘绝情谷主’动手?”
逍遥客心里明白,雷罡说的是反话,当下心里不禁一阵舒泰,因为自己并不孤单。
蒙面人杰杰怪笑道:“娃儿听见了么?赶快知难而退了吧!”
逍遥客冷笑道:“你我均不容许全身而退,注定了你我之间,不一个人不能活着走下山去,庄主,动手呢!”
蒙面人冷哼道:“老夫一出,江湖变色,岂能与你这种无名小卒动手!”
逍遥客冷叱道:“庄主既然谦让,在下可就要无礼了。”
说声中,蓦地中宫其守,侧步欺身,右手食、中二指双骈,如闪电般疾迅点出,指向对面“华盖”大穴。
那“绝情谷”主也许只是仗着一件“隐形宝衣”而使人捉摸不定,如今一旦原形毕露,似乎这一招也难躲过。
只见他毫无拆解打算,身情暴退八尺。
而逍遥客狠招既发,岂能空收,指力半途又加两成,如影随形般追踪而至,眼看对面就要挨上一着杀招。
那“万世魔土”雷罡眼见“绝情谷”主如此不济,不禁暗皱眉头。
千钧—发之际,一道身形电闪而至,蒙面人身形未动分毫,而逍遥客却身形飘退三尺,犹未站稳。
原来上官魁插手其间,解了蒙面人厄运。
那一招雷罡看得出来,用的是“神龙七式”中的“沧海游龙”。
逍遥客呵呵笑道:“尊驾这一动手,狐狸尾巴可就露出来了!”
上官魁冷笑道:“老夫只想收抬收抬你。”
逍遥客也回以冷笑,道:“任凭你舌翻莲花,如今已是原形毕露,无所遁形,今晚这一场盛会,全是你一人放弄玄虚。”
上官魁叱道:“住口!想不到你娃儿倒是口齿伶俐,上官魁是想亲手宰了你出一口怨气,所以才出手阻拦,唯恐你先死在‘绝情谷’主之手,而使老夫失去机会。”
逍遥客沉声道:“好一个张冠个戴!所谓‘绝情谷’主,那不过只是你的替身而已。”
上官魁怒哼一声,扬掌欲发。
蓦听“万世魔王”雷罡扬声叱道:“且慢动手。”
叱声未落,人已闪至逍遥容身前,将其护住。
上官魁愣了一愣,愕然道:“雷兄这是何意?”
雷罡应道:“与你所想相同。”
上官魁嘿嘿一声干笑,茫然道:“在下不大明白。”
雷罡沉声道:“老夫也想宰亲手了这娃儿,出口怨气,如果这娃儿先死在你手下,老夫岂不是坐失良机?”
上官魁奸笑连连地点着道:“对,对,对诸葛钧行踪不明,生死未卜,这‘报仇’二字自然要落在这娃儿的头上,在下愿意成全……”
雷罡插口叱问道:“你答应了。”
上官魁呵呵道:“那是自然了,杀子之痛,岂能容忍,当然要让雷兄先下手……”
雷罡双拳一拱,道:“好,老夫谢过。”
说罢,复又侧身向逍遥客一挥,道:“娃儿,站过一边!”
上官魁似是非常意外,疾声道:“雷兄,因何不及时动手,反而纵虎归山,这……”
雷罡冷哼道:“这是老夫的事,你不用管。”
上官魁冷笑道:“雷兄,莫非你存心藉词护着这个娃儿子?”
雷罡轻哼一声,道:“至少目前有一步在护着他。”
上官魁倏然沉脸道:“雷兄!你可别另想有的图!”
雷罡泰然道:“我子是否为诸葛钧所杀,这娃儿是否为诸葛门下后人?老夫都得要详访一查,事关不命,可不得冒人。”
上官魁冷笑道:“雷兄既然存疑复又谨慎,在下可要反悔了!”
雷罡连声冷笑,斩钉截铁道:“只怕不容你反悔。”
上官魁纵声狂笑,道:“‘神龙七式,上次对过两拚,看来雷兄不意考验其余五招,那在下只得献丑了!”
雷罡冷然道:“未尝不可。”
话虽得斩钉截铁,心也微微一寒,因为前两招的威力他已见识过。
上官魁双掌一提,凝劲蓄势,沉声道:“瓦罐井过破,名将阵前亡,雷兄成然不易,奉劝雷兄一句,还是跳出是非圈为是。”
雷罡神色不屑道:“老夫是想跳,只是这双腿不大听使唤。”
上官魁勃然大怒,暴叱一声,道:“道武林今非往日赛,少要依老买老。”
话中双掌一绞,左右弓,乃是神龙七式中一招滚龙出浪劲气疾吐,突然涌出。
雷罡心神凝一,脚下不丁不八,双掌互胸,两目逼视,详察对方进袭招式,以期应变。
上官魁招式甫及一半,蓦地一惊呼起自身侧!那惊呼系出自蒙面人之口……
原来逍遥客见蒙人旁观二人动手,颇以神往,乃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施出“反洒满云星”将蒙面人昏、哑、麻三穴点封,身形如魅影一闪,已到蒙面人身后,手和一扬,样方蒙面纱巾即被扯落。
这一变化,大出上官魁意料之外,招式一变,身情被转,那股掌势动向“绝情谷”主去。
逍遥客大惊失色,将“绝情谷”主拦腰一抱,双腿猛弹,就要后闪……
上官魁掌势威猛绝伦,疾如闪电,岂容避躲,眼看就要临体——
蓦然,一股劲风当中一隔,砰然有声,上官魁身形微微一幌,而逍遥客已拖着“绝情谷主”闪退丈余开外,饶幸未作掌底游魂。
只听雷罡冷叱道:“是想杀人灭口么?”
上官魁气休休地吼道:“这娃儿动手暗算,怎不该杀!”
雷罡冷笑道:“你是想杀逍遥客么?你分明是想杀那位庄主。”
上官魁暴叱道:“胡说!”
雷罡突地脸色一沉,一字字铿锵有力地道:“上官魁,你的鬼把戏也应该耍完了!二十年前诈死就够丢人的了,如今竟又仗着那件‘隐形宝衣’会儿‘绝情谷主’,一会儿‘天龙主’想不到老去在那件宝衣上面划动了手脚,宝衣变成了破衣,才伸你原形毕露,老夫可会说错?”
上官魁简直气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道:“姓雷的,你是存心要和我上官魁作对了?”
雷罡冷笑道:“并不一定,不过老夫年近百岁,可不愿被人当三岁小儿般戏耍,这个鼠辈分明是你‘天龙帮’的外三堂‘信堂’堂主,你却让他以蒙面布面,乔装‘绝倩谷’主,这似乎太欺人了。”
遥客也检查了蒙面人的身份,高声叫道:“雷前辈,他已经升为紫衣护法了。”
雷罡冷哼道:“这样的废料也配当护法,‘天龙帮’也能在武林中混?”
上官魁暴叱道:“姓雷的,你打算怎么样?”
雷罡冷笑道:“老夫不客你将老夫诓来中原的用意如何,就看在你将小儿的尸首保留到今天的这一点情面上,老夫也不能来和你捣蛋,不过,你得将杀害小儿的原凶找出来。”
上官魁道:“我不是早说过了,是诸葛钧干的。”
雷罡将手一伸,道:“人呢?”
上官魁一指逍遥客道:“那不是?”
雷罡摇摇头,道:“当然不是,他是不逍遥客。”
上官魁道:“他是诸葛门下的后人,将他掳在手中,不怕渚葛钧不出头。”
雷罡冷冷问道:“不何凭据?”
上官魁字字不力地,道:“因为他会诸葛门下的独门武功‘流去指’。”
雷罡冷笑道:“如果你不是存心攀诬,那你就太幼稚了。”
上官魁沉叱道:“说个道理来。”
雷罡哼道:“你大概忘记诸葛钧是三剑中的‘剑王’了,‘沧浪剑’剑法也是诸葛门下的独门剑术,这娃儿怎么不会?”
上官魁反问道:“你何以知道他不会?”
雷罡道:“最低限度老夫未见他佩挂‘沧浪剑’。”
上官魁冷笑道:“姓雷的,你也未免太幻稚了,‘沧浪剑’在武林中作下数宗杀蘖,四处有人缉凶,他怎敢佩挂?”雷罡冷笑道:“老夫倒要听听有那几桩杀蘖?”
上官魁沉声道:“听道!‘剑魔’闻声寒,寒云山庄主慕云之母令郎、令媳、令孙,……这还不够么?”
此言一出,有好几个暗中隐藏之人,无不心中一动。
雷罡更是神情大变,疾声道:“你说什么,小儿已经……”
上官魁狞笑,道:“一点也不错,令媳同时遇害,不过,娘儿俩尸首未见,姓雷的,残害有骨肉仇不报,你可连一点人味儿也没有了。”
雷罡情绪激动,不由得露叱道:“用不着你提醒,老实告诉你,方才老夫还不太信这具尸体就是小儿,因为雷家有件传家之宝,并未发现在他身上,现在老夫相信了,因为那件传家之宝,必定是佩挂在孙儿身上。”
上官魁连连奸笑道:“既然相信了,为何不赶快动手?”三命换一命,已经就太便宜了!”
雷罡阴则则地笑道:“你以为老夫真是仁慈,真是在小心求证么?老实告诉你,小儿枉死中原,中原会用刀剑的都该杀,老夫才不在乎错杀一个两个,可是这娃儿却不能杀。”
上官魁冷笑道:“他是玉皇大帝的儿子?”
雷罡冷哼道:“哼!你断要目中无人,待老夫考考你的眼力,你可认得出那娃背儿插的那把剑?”
上官魁连眼都不曾翻动一下,冷冷地道:“武林之中,破铜烂铁太多,我哪里不工夫——去认!”
雷罡冷笑道:“上官魁,亏你还是用剑的剑国高手,竟然连一把能克制任何宝剑的‘薄情剑’都认不出来!”
雷罡浯气紧迫有力,而上官魁却全然没有当一回事,冷往道:“‘薄情剑’又怎么样?”
雷罡正色肃声道:“这娃儿舍‘流云指’,你指他是诸葛门下,他背插‘薄情剑’又何尝不会是‘薄情仙子’的门下?”
其实,雷罡已听逍遥客说过,仅仅是向‘薄情仙子’借剑用用而已,并非她的门人。
雷罡所以如此说,一方面是看在那把剑的份上,他得护着逍遥客,另一方面,他还别具心用。
上官魁微微一怔,继又冷笑道:“名不见经传,敢情是个骚娘们!”
雷罡怒叱道:“上官魁,嘴放干净些,就凭你这一句话,你已该百死莫赎了!”
上官魁怪声笑道:“雷兄如此生气,莫非和那骚娘们有一腿?”
雷罡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答话,双掌疾吐,一股狂飙平地卷起,向上官魁疾扑而去。
熟料上官魁却不还手,身形斜飘丈余,然后杰杰怪笑道:“雷兄少安勿躁,待我先会会这柄剑。”
说着,扬声叱道:“剑来!”
蓦地,一道黑影自林中飞甩再出,上官魁跃起八尽,然后飘落逍遥客身前,狞声道:“娃儿,将那段烂铁拔出来,让老夫将它削成九九八十一段。”
逍遥客已听慕容寒云说过,上官魁手中那对“沧浪”“黑龙”是假货,闻声寒和上官魁必然还有一场龙争虎斗,现在可千万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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