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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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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陆承策又做了什么?
顾辞温润的面容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又做了什么?”
有些事。
萧知本来是不想说的。
她和陆承策既然没有什么关系了,那么也就没必要再提起这个人了,只是想到崔妤,想到那个女人她心里的恨意就怎么也藏不住!
不仅是因为她,也是因为哥哥。
她的哥哥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竟让她明知有婚约,还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喜欢别人,倘若她真的那么喜欢陆承策又为何要同哥哥定亲?
如果没有这一桩事。
如果崔妤真的嫁给了哥哥,她是不是还打算私下勾搭陆承策?
厌恶的心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萧知不愿自己的哥哥再被那个女人的假面孔哄骗,沉着一张脸和她说起那日的所见所闻,以及那道圣旨,“哥哥,崔妤要和陆承策成婚了,就在今年七月。”
说完。
她果不其然瞧见顾辞神情呆怔。
咬着牙,她继续说道:“哥哥,崔妤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陆承策,她早就知道自己要嫁给陆承策了,上次我在崔家偶然听到她和陆宝棠说话,话语之间都是对陆承策的欢喜。”
“还有她”
原本是想再说几桩崔妤的事,可她到底不是那种背后能说人坏话的人,咬着牙,未再往下说,只是气声道:“陆承策也不是什么好的,虽然圣意难违,可他明知道崔妤是什么人。”
越说这两个人,她心里那股无名火就烧得越来越旺。
沉着一张脸,她咬牙切齿把那股子情绪压下去,然后握着顾辞的袖子,同他说,“哥哥,你别再喜欢那个崔妤了,她不值得。”
知道崔妤和陆承策要成婚。
顾辞的确是有些惊讶的,不过也只是一瞬罢了。
如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天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会抱着他们兄妹两,带他们骑马射箭的皇伯父了,那是一位真正的天子,多疑、猜忌。
他不知道他赐婚是为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早在知道永安王府真相的时候,他对他就不再抱有一丝期望。
至于崔妤——
他跟崔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早定下的婚约,崔妤性格温柔,处事大方,最重要的是,他的母亲和妹妹喜欢她。
他和她之间若说男女之情,倒不如说是一种责任、担当。
因为责任。
所以他会在崔妤得病,在那个术士说三年内不可婚配时,自动延后婚嫁的日子。
只是没想到她竟是藏着那样的心思。
摇了摇头。
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好伤心的。
日后,他也不必再觉得对她有所亏欠了。
反倒是阿萝。
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该多伤心。
顾辞望着萧知,看她紧抿的唇,以及脸上强忍着的悲愤,叹了口气,轻轻地把人揽在自己的怀中,“早些看清也好。”
原本那件事,他不想同阿萝说。
可以免阿萝还对有些人怀有不该有的期望,他终归是不得不说,“阿萝,你相信外头说的,相信父王母妃真的怀有谋逆之心吗?”
萧知想也没想,就反驳道:“当然不信!”
她涨红着一张脸,压着喉底的声音,说道:“父王母妃从来不问政事,甚至害怕皇伯父多想,更是不肯让你入朝为官,他们怎么可能怀有谋逆之心?!”
她的父王谋逆做什么?
他们每日过着闲云野鹤一样的日子,恨不得远离朝堂,远离京中是非才好,他们谋逆?
简直笑话!
所以她才会觉得陆承策和皇伯父相信这件事,就是一场笑话,一场天大的笑话!
“是啊,父王母妃从来不问政事,连带着你我都不许我们过问,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人远离朝堂,却还是有人看不下去”顾辞抚着萧知的头发,沉声说道。
“哥哥,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害得我们?”萧知抬起头,望着顾辞冷若冰霜的脸,急声问道。
顾辞垂眸望着她,点了点头。
萧知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她伸手,紧紧握着顾辞的袖子,咬牙切齿地问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害得我们!”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她一定要杀了他!
顾辞望着她,覆在她头上的手微微蜷曲了些许,他的双目隐含着悲伤,许久之后终于吐出了一个名字。
须臾——
屋中传出一声尖锐的女声,“不可能!”
声音凌厉到连外头的如意和宋诗都听到了,两人面面相觑,可看着紧闭的屋门,到底还是没有上前。
“不可能”萧知惨白着一张脸,不住低声呢喃重复着。
似是早已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顾辞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悲伤,他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阿萝,我也不信,可事实的确如此。”
“可是,为什么?”
萧知抬着脸,望着顾辞,“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是他们的皇伯父啊,小时候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给他们的皇伯父,他会不顾自己的身份把她放在他的双肩上,带着她满皇宫的跑,会带她骑马带她射箭。
还会带着她放风筝。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的父亲,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他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戏,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啊
顾辞见她这般,心里也有些难受,他垂下长长的睫毛,遮掩住心中悲伤的情绪,同她说,“阿萝,我们都忘记了,他首先是大燕的天子,然后才是我们的皇伯父。”
“可是——”
萧知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她望着他,呢喃道:“可是他明明知道我们对朝政并不感兴趣,何况不是还有太子哥哥吗?”
顾辞叹道:“阿萝,怀璧其罪,即便我们远离朝政,可旁人不一定会这么想,母亲管理善行斋,在坊间的名声本就很高,父亲又有不少学子,而我”
他未再往下说,萧知却已经明白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即便他们远离朝政,可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永远都要处于朝政的漩涡之中,如果太子哥哥出色也就罢了,可太子哥哥虽然性子纯善,为人却十分中庸。
而哥哥,纵然不入仕,但在京中的名望一直很高。
萧知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原本以为只要联合一些官员,重审永安王府的事,那么必定可以还父王母妃一个真相,可如今,幕后主使就是龙椅上的那个人。
怎么洗清冤屈?
怎么还一个真相?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许久都不曾说话。
顾辞知她心中所想,伸手把她被眼泪沾湿的头发绕于耳后,“父王母妃不会白死的,哥哥向你保证,一定会洗清父王母妃的冤屈,我已经让师父奔赴夏国,打算找外祖父帮忙。”
是了。
外祖父!
萧知的眼睛陡然升起一抹光亮。
外祖父向来最疼爱母妃,如果他知晓这桩事情的真相,必定会出面的。
夏国虽然不如大燕,但也兵强马壮。
如果由外祖父施压的话,必定可以洗清父王母妃的冤屈。
只是——
萧知看着顾辞问道:“哥哥,如果外祖父出面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顾辞低头望着她,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目光悠远又清明,吐出来的话温润又不失坚毅,“写罪己书,昭告天下,要一个公道还一个真相。”
所求如此。
再难,亦要拼上一次。
萧知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件事很难,让天子写罪己书昭告天下,比死还难,可她相信哥哥,相信哥哥一定会还父王母妃一个真相,还永安王府那七十六位家仆,一个公道。
握着哥哥的手。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回忆起先前哥哥提起陆承策时,脸上神情的不对劲。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萧知突然白了脸色,好一会,她才看着顾辞,问道:“哥哥,这事,是不是和陆承策也有关系?”如果这事本来就是龙椅上那个男人自导自演的戏码,陆承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而他明知道,却还出面检举
给了伪证。
亲自监杀了她的父母。
顾辞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有不忍,他伸手把人纳入自己怀中,闭着眼,嗓音沉沉地说道:“我的探子说,龙椅上的那位拿整个长兴侯府威胁他,让他亲自检举父王。”
“他同意了。”
***
两刻钟后。
萧知推开紧闭了快有一个时辰的房门,往外头走去。
“主子?”
如意见她出来,忙迎上前去,想去搀扶她。
萧知却拂开了她的搀扶,她脚步虚晃,身形却十分挺直,一步步踩在阶梯上,往日温柔如水般的一张脸此时十分阴沉。
宋诗见她出来也站起身,“陆夫人。”
可在看到萧知脸上的阴沉时,心下却不禁陡然一跳,她还没见过这样可怕的神情,像是要毁灭什么似的,不过那抹神情在触及到她的目光时,就消失了。
萧知望着宋诗,郑重其事地朝她福身一拜。
宋诗吓了一跳,忙避开这道大礼,“陆夫人,您,您这是做什么?”
萧知却还是行完礼才道:“宋小姐,多谢你。”她这一生只跪过父母跪过天地,以及宫里那几位。
这是她第一次向其他人行这样大的礼数。
不为别的。
只为感激宋诗救了她的哥哥。
等行完礼。
她也没有同宋诗再说什么,起身就往外走去。
如意自是忙跟了过去。
“陆夫人”宋诗追了几步就停下了步子,她疑惑地看着萧知的背影,不明白这位陆夫人好端端的是怎么了,等听到里头传来的一阵动静又转头看过去,瞧见是顾辞出来的时候,忙又迎了过去。
“你,你怎么出来了呀?”
“没事。”顾辞同她笑了笑,目光却始终望着萧知离开的身影,想到刚才阿萝的惊愕,她的不可置信,她的悲愤与恨意,他心里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不同阿萝说。
会好些。
宋诗望着顾辞的面容,她能够察觉到今日的顾辞和以前不一样,看起来比平日要高兴很多。
她想问一问他跟陆夫人的事,但又觉得自己没这个身份和立场。
想了想。
也就没问了。
被关小黑屋的五爷:生气,不高兴。
嘤嘤嘤。
明天就放五爷出来。
继续明天见啦。
最近台风天,大家记得注意安全。
第62章
马车里。
如意看着坐在对面的萧知, 心下是有些疑惑的。
自打主子和世子爷说完话, 出来后就变成这幅样子了,不说话,也不笑, 就靠着马车闭着眼坐着, 没有她想象中的高兴和激动, 反而眉宇之间萦绕着一抹数不尽的怨恨,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十分凛冽。
到底, 发生了什么?
原本主子和世子爷得以相聚, 必定是十分开怀的。
那么刚才在屋子里的时候, 主子和世子爷到底说了什么, 又或者世子爷和主子说了什么?
红泥小炉上煨着的茶水已经煮开了。
如意沏了一盏茶水,放在闭眸不语却拳头紧握的萧知面前,轻声道:“主子,茶开了,您先喝一盏茶吧。”
萧知没有说话, 甚至身形没有丝毫变化。
她仍旧闭着眼靠着马车, 纤细又白皙的手指放在艳丽色的牡丹裙上, 紧攥成拳,像是在强忍着心中的恨意和悲愤一样。
车轮压过地面,传来沉重的轱辘声。
而她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开口, 声音很轻, 像是从喉咙底发出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哭过一场的缘故,都有些嘶哑了,“你知道,刚才哥哥和我说了什么吗?”
如意闻言,忙接了话:“什么?”
“他说——”
萧知睁开眼,目光定定地望着如意,沉声,“永安王府遇害不是其他人所为,而是龙椅上的那位,我嫡亲的皇伯父做的。”
“什么?!”
就如同先前在屋子里,萧知的不敢置信,失声尖叫一般。
如意此时也是一样的。
外头车夫只当出了什么大事,忙“吁”了一声,拉紧马车的缰绳,问道:“主子,怎么了?”
萧知语气平平地回了一句:“没事,你继续赶你的车。”
那车夫虽然心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轻轻应了一声便继续扬起马鞭赶起了车。
而此时的如意也已经晃过神来,可她脸上的惨白还没有褪去,就连神情也带着惊愕和不敢置信,许久,她才低声呢喃道:“怎么会这样?”
这段日子。
她跟主子私下也没少猜测。
想着是谁同王爷有旧仇,这才会费尽心思,构陷王爷。
却没有想到真相会是这样的。
“主子,为何会这样,为何”如意喃喃道。
她不明白,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陛下和王爷是同胞兄弟啊,怎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萧知望着她,大概是伤心过头了,又或是认清了那些人的面目,此时她心里再无悲愤,唯有怨气与恨意,以及湮灭不掉的怒火,可她面上的表情却是平静的。
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平静。
“中宫担忧哥哥有一日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所以和龙椅上的那位一同想出这样一道法子,永绝后患。”萧知语气平静地说道。
她如今已不再称呼皇伯父、皇伯母,也不再称呼太子哥哥了。
虽然哥哥同她说,此事太子亦是无辜的,甚至在所有人都畏惧天子势力不敢提起永安王府的时候,唯有太子,一直都在请求重审当年的真相。
可若不是因为他
若不是因为他!
哥哥又如何会被那些人所忌惮?永安王府又如何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那张清丽小脸上的平静神情有一瞬变得龟裂起来,可很快,她又忍住了,前几日才修缮过的指甲还有些毛糙,压在手心里的时候很疼。
她甚至还感觉到血丝从手心里冒出。
没有去看。
也不想去看。
有时候疼痛会让人变得更加清醒,更加冷静。
马车晃晃荡荡的。
大概是行到了一处颠簸地。
萧知垂眸,看着茶案上那盏沉沉浮浮的茶水,她伸手,修长的指尖落在茶盏边缘,虚虚绕了一个圈,又开了口,“那你又知道,在这件事情中,你那位好姑爷又担当了什么角色吗?”
姑爷?
如意怔怔地望着萧知,难不成这件事,姑爷竟然也是知情的?
她的脸色唰得一下就变了。
如若姑爷是知情的话,那他
“他——”萧知的手咻然收紧,双目紧闭,回忆起之前在屋子里和哥哥的那番对话。
【“我的探子说,龙椅上的那位拿整个长兴侯府威胁他,让他亲自检举父王。”】【“他同意了。”】马车归于平地,也已经变得越发平稳了。
可萧知双肩微颤,小脸紧绷,却是一副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模样,她双手撑在茶案上,咬牙切齿地盯着那盏茶水,沉着嗓音,嘶声低吼道:“为了他的家人,为了他们能得以平安,选择放弃我的父母。”
在说出“放弃”两个字的时候。
她那张脸上涌现出了一抹极致的悲伤,以及无尽的恨意。
其实也没什么好不能理解的。
人都是自私的。
陆承策为了他的家人,做出这样的事,并不稀奇。
但她心里还是有恨,有怨。
这种恨意让他恨不得拿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戳进陆承策的胸口,把她承受的千般痛苦全部赋予到他的身上才好。
他的家人是人。
难道她的父母就不是了吗?
他明知道她的父母是无辜的,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龙椅上那位的阴谋,却还是选择抛弃公道,抛弃真相。
选择成为一个刽子手。
萧知想起从前。
那个时候陆承策刚入锦衣卫,但凡经他手的案子,都会被他查得一清二楚,断无冤案可言,整个京城都赞扬他,甚至私底下还有人称他为“陆青天。”
她曾经问过他,“无咎,你为何要选择这样一条路?这条路又苦又累,还不讨好,你明明可以和其他人一样,袭爵,走一条封荫的阳光大道。”
那会,他是怎么同她说的呢?
他说,“我选择走这一条道,是因为想要还很多人一个公道,一个真相,这世道艰难,我想尽自己一份力,想要这世上再无冤案。”
可如今他又做了什么?
他抛弃了他的理想,亲自成了一把刀,一个权力争斗中的刽子手。
“主子”
如意握住萧知的手,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斑驳的泪痕,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只能一个劲地握着她的手,不住地掉着眼泪。
萧知望着她,没有哭,可她先前却哭了很久很久。
刚知道真相的时候,知道陆承策所为的时候,她先是呆坐了许久,然后是嘶声呐喊,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挣扎着,哭叫着,哭得喉咙都哑了,哭得心都要碎了。
而今。
她已经没有一滴眼泪可以掉了。
伸手。
握着一方干净的帕子,轻柔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哭什么?”
她同如意说。
“不要把自己的眼泪浪费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如意咬着牙,用力抹干净脸上的泪,等到再也掉不下一滴眼泪,看着萧知,低声问道:“主子,您打算怎么做?”
她打算怎么做?萧知想到先前哥哥同她说的那些话,他说他会洗清父母的冤屈,去还父母一个真相,他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尤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她就是顾珍。
这个世道的人重鬼神,也畏鬼神。
若是让他们知道她死而复生,必定会畏惧于她,而畏惧到了一定的点,就会让她处于危难之地。
哥哥他,让她好好活着。
只要活着就够了。
可她怎么能够什么都不做?
马车停下。
车夫在外头恭声禀道:“五夫人,到家了。”
萧知掀开一角车帘往外头看去,眼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小脸冷冷的,红唇也跟着紧抿成一条直线,以往,她虽然恨过陆家一些人,但也从来没想过做什么。
而今。
她咬着牙,沉声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陆承策不是要家庭和睦吗?
他不是誓死都要保护他这些家人吗?为了保护他这些家人,甚至连真相公道,誓言都不顾了。
很好。
很好。
那就让她来搅乱这一池安宁,搅乱这个被他保护起来的长兴侯府,让他,让整个长兴侯府都永无安宁之日。
***
半个月后,陆家五房的书房。
时日已到了五月上旬,天气骤然就变得温热起来,大家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衫,而窗户外头也是一派春柳红花的,十分好看。
陆重渊如往常一样端坐在椅子上,他手里握着一本书翻看着,身后是依旧默声伺候他的庆俞,而身前半蹲着照例来替他诊治的李大夫。
李大夫半蹲在地上,卷起他的裤脚,看了一回他的腿,嘴里笑道:“看起来比以前好了很多,也不知夫人是打哪儿学来的手法。”
他虽然能够施针压制住五爷身体里的毒素。
但五爷身患腿疾不常走动,久而久之,纵然日后毒素可以减轻,但小腿也会变得萎缩起来。
也亏得有夫人每日替五爷按上一回。
这双腿才不至于变样。
“说起来,今日夫人怎么不在?”李大夫有些奇怪道。
以前每回诊治,夫人都会陪在五爷身边,时不时问上一句,今日怎么都快诊治完了,夫人也没出现?话音刚落,他余光瞥见五爷握着书页的手收紧,就连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沉寂了几分。
他心下一惊。
难不成这两位是吵架了?那他现在可真是老虎头上捋须了。
也不敢听人回答。
李大夫轻轻咳了一声,替人卷下裤腿,又重新给人盖了一回毯子,然后自顾自说道:“药方还是跟以前一样,每月再施三次针,对了”
后头说的是大事。
他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很多,“前阵子,我请我师弟去外头寻访其他名医,他说,他曾在洛阳附近看到过柳老先生的身影。”
“柳老先生?”一直不曾说话的庆俞,惊声道,“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柳老先生柳述曾经也是太医院的掌院,他医术高超,尤其是一手自创的梅影针更是出神入化,可就在太初十五年,他替宫中一位妃子诊治的时候,因误诊致使这位妃子身死,被当今陛下褫夺官职,打入天牢。
三日后,于天牢中毒身亡。
这是京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可如今。
这个死人怎么又复活了呢?
“我这位师弟曾经有幸得过柳老先生的指点,不会看错的,只可惜”李大夫说起后话,不免叹息,“师弟在洛阳城遍寻许久也未再找到他的踪影。”
李大夫望着陆重渊的腿,沉声道:“若是能找到这位柳老先生,那五爷的腿一定可以痊愈!”
向来沉稳的庆俞此时听到这繁华,再不复往日,激动道:“五爷,您听到了吗?!那位,那位柳老先生很有可能还活着。”
“只要我们会遭到他,那您”
“您,您就可以站起来了!”
陆重渊虽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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